第65章
东,三十年河西啊,她离婚了……” 他本来在旁边玩手机,听到江舟的名字全身紧绷,立刻凑过去看。 信息表上,杜安安的身份证复印件赫然在目。 后面的事,邱杰得心应手。 为了纪念“忘川”,他给自己起名“孟婆”…… 可是,他做了那么多,不该大功告成,江舟被他彻底玩死了吗? 为什么现在他被关进了小黑屋,江舟还好好活着? 邱杰困惑地看着坚硬的手铐,不明白它到底是怎么戴在自己手腕上的。 仔细回想,那天江舟来向他打听萧馥的情况,没打算抓他呀。 他如果不做贼心虚,不拿着那瓶“矿泉水”追进楼道,江舟也不会用枪指着他,他也不会不打自招…… 他当时为什么那么害怕? 他给多少人开过刀做过手术,是见过大场面,能决定他人生死的主宰者,为什么被只破手枪吓得尿裤子? 邱杰闻着裤子上的尿臊味儿焦躁异常。 猎人打兔子,最后被兔子咬了。 这种无比憋屈的感觉比面临审判更让他难受和惶恐。 他输了,一败涂地。 他皱着眉头压抑着翻腾的懊恼和焦灼抬头四顾,惊见灰暗的四壁长满了邱骏失望的眼睛…… 第89章 高手过招 江舟拿到检测报告心有余悸。 检测结果显示,矿泉水瓶中残留液体含有足以致命的心脏毒素。 如果当时她手里没有枪,她可能早已命丧邱杰之手。 整理好情绪,江舟径直走向鲁春秋的办公室,她必须尽快将这份报告送达。 穿过忙碌的办公区域,每一个熟悉的面孔都在提醒她,危机尚未解除,敌人或许近在咫尺。 推开鲁春秋办公室的门,她发现里面除了鲁春秋,贺翔也在。 见到贺翔,江舟的神经瞬间绷紧。 虽然不管是楚城还是鲁春秋,暂时都没有明确告诉她贺翔有问题,但上次她险些被“神雕大侠”射死,就对贺翔产生了怀疑。 再加上楚城那天以实际行动向她表白之后,就反常地腻着贺筝,江舟就知道贺翔肯定有问题。 再回想前面刑侦队查案时,很多关键时刻,追捕“孟婆”的行动就会受挫,即使宋文典落网后,这种情况仍然时有发生。 特别是高铁站主机库房突发事故,差点儿让刑侦队所有努力付诸东流。 鲁春秋嫌疑排除,除了贺翔,她想不出其他人有这样的能耐。 而且那天在贺筝的病房里,贺翔恩威并施,让她写辞职和调动申请书,劝阻她继续追查“孟婆”。 最主要是邱杰被她吓得屁滚尿流时,直言贺翔徇私枉法,并提供其受贿账号。 那个账号鲁春秋已经派赵东晨秘密调查,结果暂时没有出来。 但综合种种情况,贺翔和邱杰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存在重大嫌疑。 现在,贺翔还是冠冕堂皇的贺副局长,但他并不知道邱杰已经落网,她必须小心应对。 “哟,江主任,一上班就来找鲁队,工作挺积极呀。” 贺翔平易近人地冲她打招呼。 “不行了,干不动了,心累,写了辞职和调动申请,来送给鲁队看看。” 江舟说着,把检测报告递给了鲁春秋。 鲁春秋接过看了一眼,瞅了江舟一眼,没个好脸色,“成天不是请假就是闹情绪,你还好意思申请提拔?贺副局长在这儿呢,你问问他,就你这样的表现,能给你安排个好职务?” 江舟“憋屈”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贺翔。 贺翔装好人,“鲁春秋,你这话说得没良心啊,江主任在这个位置上干了这么多年,立了不少功了,你就别吹毛求疵了。” 鲁春秋拉开抽屉,把检测报告放进去,“行吧,贺副局长都表态了,我再拦着你像我不近人情。我和贺副局长有事说,你先回去,等我回头看看你的申请盖章提交局党委。” “好。” 江舟低眉垂眼赶紧撤了。 “净这么些人,成天不琢磨好好工作,就想歪门邪道,我还没提拔呢,她倒跑前面了。” 门刚关上,鲁春秋就开始发牢骚。 贺翔心里暗喜,“你别跟江主任比啊,她一个女同志熬到今天不容易,再说她不走,楚城怎么办?不能老压着不让后起之秀进步呀。” “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楚城是你准女婿,你这小算盘打得够精的。” 鲁春秋埋汰他,“不行我也写个申请,你让你女婿直接干队长吧?” “你看你这人,还挺有情绪。我跟你说,我真急着给楚城破格或越级提拔一下,就怕影响不好。” 贺翔大言不惭。 “你还用怕影响不好?”鲁春秋笑,“年底你不就走马上任了吗?到时候你一言九鼎,谁敢说个不字?” “那是……啧,今天就咱两儿,在别人跟前你可不能瞎说,特别是董局那里,可别坏了我的好事。” 贺翔伸了个懒腰,一脸得意。 “放心吧,我有分寸。” 鲁春秋心想,好事坏事还不一定呢。 “‘孟婆’那个案子最近有进展吗?那个萧馥既然是自杀,就不是刑事案件,早点儿结案了事,异地办案麻烦多,别没事找事。” 贺翔说,“也别再让江舟去医院瞎打听,人家邱主任都找我投诉了,说江舟严重干扰人家正常工作,在病患中引起不必要恐慌,咱们工作不能这么干是不是?” “对,你说得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鲁春秋打哈哈,“都这种情况,能有什么进展啊?那个群里天南海北什么人都有,哪能挨个防着?之前的案子各地关系单位也没给新的反馈,就这么僵着,谁能有什么办法?” “就是,咱们刑侦队就那么几个人,别给累坏了,找点儿正事干,别在一些无关紧要的案子上浪费时间精力。” 贺翔心里踏实了不少。 那天在贺筝病房,他接到邱杰的电话,说江舟去查调萧馥的挂号记录和病历。 当时楚城就在跟前,他说话不方便,又怕引火烧身,就简单说了三个字,“处理掉。” 他的意思是让邱杰想办法把萧馥的病历处理掉,以绝后患。 也不知道后来邱杰处理得怎么样了,他再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回信息说他出差去外地做手术了,有什么事儿等他回来当面说。 他心里就没底,忍不住到鲁春秋这里探探口风。 现在看来,什么事儿都没有。 “您说得对。噢,对了,贺局,我怎么听说楚城那方面不太行,你不怕是真的,贺筝跟着上火?” 鲁春秋叉开话题,从办公桌后走到沙发旁坐下,看着对面的贺翔一脸八卦。 “唉,女大不中留啊,筝筝喜欢他,我反对有用吗?不过现在医学这么先进,他那点儿小毛病肯定能治好,你就别跟着操心了。” “也是。那我就先恭喜你升任老丈人,早点儿张罗办喜事儿,我们等着喝喜酒呢。” 鲁春秋心想,楚城早被江舟收了,没你家贺筝什么事儿了。 “那是,他们也老大不小了,是得尽快办,回头你也帮我催催楚城,让他领着贺筝早点儿领证。” 贺翔乐呵呵地说。 鲁春秋满口答应,看着贺翔心满意足地走了,脸色一沉,拉开抽屉拿出那张检测报告,仔细看了一遍,拿出另外一只手机给董局打电话。 “夜长梦多,今晚提审!” 董局叮嘱,“务必做好保密工作,千万不要让十多年前邱骏的情况再次发生。” “明白!” 第90章 害人害己 审问室设于公安局内部的一个封闭区域,四壁皆由坚固的隔音材料制成,仅有一扇单向透视玻璃窗连接外部监控室,以便其他侦查员和检察官实时观察审问过程而不被发现。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金属质询桌,两侧分别设有椅子。 墙上挂有一台大型显示屏,用于展示证据图片和视频资料。 凌晨三点,夜色深沉,大多数市民早已进入梦乡,但在审问室内,一场正义与罪恶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江舟和楚城陪同鲁春秋来到审问室门前,鲁春秋掏出一把钥匙给江舟,领着楚城进入审问室。 江舟拿着钥匙打开旁边的监控室,确认一切设备运行正常,确保审问过程能够得到全程记录。 鲁春秋和楚城推门而入,径直走向桌子对面的邱杰坐下。 邱杰连续几天寝食难安,满脸疲惫,但仍试图保持镇静,但内心的恐惧不安在他的眼神中泄露无遗。 他紧盯着两位即将决定自己命运的审判者,努力平复慌乱的心跳。 当他看到楚城那张英俊的脸,顿时一愣,这不是江舟的小男友么? 奇怪的是,那次在幸福门一楼大堂遇到他的时候,邱杰就觉得似曾相识。 事后他想来想去,也没记起是在哪里见过楚城。 他盯着楚城看了半晌,目光顺着他的肩章落到了他胸前的工作证件上,楚城? 鬼使神差,他猛然想起楚帆,脑袋瞬间像被放了枚导弹般轰鸣不止。 他蓦然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楚城。 没错,他就是楚帆! 曾经在黑客王国里赫赫有名的“魅影之王”,成功突破重重封锁追缉“忘川”邱骏的“顶级杀手”! 曾经被他邱杰和贺翔“控制”,差点儿成为邱凯的神童供体…… 震惊之余,邱杰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让他呼吸不畅、口干舌燥。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让贺翔秘密找了十多年的仇敌之一楚帆竟然就在刑侦队,而且还是他另一个仇敌江舟的小男友。 贺翔是个傻子么?楚帆不过改名楚城,就藏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竟然不知道。 还有,贺翔竟然一门心思让女儿嫁给这个楚城,想以此拉拢他,阻止他继续调查“孟婆”案…… 邱杰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因果有报,原来是真的…… 他觉得命运给他挖了个大坑,他在里面自作聪明跳得欢快,丝毫不知道自己早就被埋了。 他要是早知道楚帆和江舟是同事,两人还是师徒加情侣关系,打死他,他也不会创建“渡仙群”,冒充杜安安连续作案。 这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找死么? 楚帆是比邱骏还厉害的黑客,他邱杰那点儿伎俩能斗得过他? 怪不得江舟这么快就怀疑他是“孟婆”…… 邱杰急着捅自己一刀。 但是,楚帆应该并不知道他邱杰和邱骏的关系,也不知道他曾经对他做过什么。 稳住,千万别慌,别自乱阵脚。 邱杰坐直了身体垂下眼帘,竭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楚城的眸光中闪过一丝疑惑。 邱杰刚才看他的眼神太复杂,像久别重逢,又像仇人相见。 他们此前只见过一面,按理说,邱杰不会是这个表情…… 鲁春秋翻开面前的文件夹,锐利的目光审视着邱杰,语气平和,却饱含威慑之力,“邱杰,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证据指向你涉嫌多起网络杀人案,希望你珍惜机会,如实陈述犯罪事实。” 邱杰试图抵赖,但是楚城的存在让他思绪混乱,半天无法组织具有逻辑性的谎言。 他吞了一口口水,勉强挤出几个字,“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那我提醒你一下,你看看这张照片,认识上面的人吗?” 鲁春秋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照片给他看。 “忘川”邱骏! 邱杰怎么也想不到,鲁春秋一上来不问杜安安或萧馥,不问谢先锋或刘朝晖,竟然问他认不认识邱骏。 他盯着邱骏的照片,像看到自己年轻时的脸。 那是他长得一模一样、至亲至爱的哥哥,是替他喝下毒药的救命恩人…… “我……我的照片呀,我怎么会不认识?” 邱杰装傻充愣。 “好,你再看这张照片。” 鲁春秋也不拆穿他,又出示一张照片。 照片上,邱杰和邱骏在海边并肩而立,阳光洒在海面上,也照亮了他们年轻的脸。 那时候他们多年轻啊。 邱骏比他大两岁,他们都还不到三十,美好的人生刚开始…… 邱杰两眼潮热,心慌气短,“我……我在海边偶然遇到这个长得和我很像的人,就跟他聊了一会儿,后来没有再联系……” “你可以继续做伪证,后果自负。” 鲁春秋依然不温不火,用遥控点开大屏幕,“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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