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时间太久她都忘记了她当时是如何回复的,只记得那双亮亮的眼睛。 “佳佳,我们去坐摩天轮吧。” “听说在最高点亲吻的情侣可以一直在一起。” 少年的眼睛比身后的摩天轮还璀璨,重要的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只有她。 “佳佳?” 鱸犹糔吥炱寅佲娭剣篈抍飒廰洷郗瘧 胳膊上传来的力将童佳唤回现实,今天怎么总是想起不相干的人,她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念头都驱散出去。 “听说在最高点亲吻的情侣可以一直在一起。” 季小川坏笑着搂住童佳的腰:“你说,我们要是在最高点做,是不是能生生世世在一起。” 童佳娇羞的捶了他的胸口一下,没有反驳。 得到满意的回答季小川笑的更开心了。 这些都是以前季焉洲不曾带给童佳的,那男人保守的要死,总是扫她的兴,也就她好欺负,忍了那么多年,换做别人早和他分手了。 只要他乖乖听话,看在他们这么多年情谊的份上,她会送他出国,也省的小川看到他心烦。 胸口突然不正常的剧烈跳动起来,连带着她的肾上腺素也飙升,有一种难言的感觉扰乱着她的理智。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痛苦的蹲在地上。 季小川被吓的大惊失色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恍惚间她突然想起有一次飙车时不慎受伤,在荒无人烟的野外,季焉洲不顾自己血淋淋的伤口踉跄着找人帮忙,颤抖着手捂住她流血的腹部,那时她安慰道,别怕宝贝,我没事,我还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呢。 童佳站在婚礼宴会厅的门外,手捧鲜花等待入场。 不知为何今天明明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她的心里却没有一丝激动也没有开心,只有深深的不安。 她只能把这一不安归结为对季焉洲的不放心,她看向保镖,用眼神询问季焉洲是否乖乖待在寺庙,保镖却眼色闪躲不敢直视她。 童佳心里的不安更重,皱了皱眉头。 门被推开,新娘该入场了。 她只能压下不安强颜欢笑缓步走进婚礼大厅,走向她的新郎。 新郎长期风吹日晒脸部黝黑,分布着沟沟壑壑,和漂亮有气质的新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本该高兴的童佳不知为何产生了退缩的想法。 可作为一个成年人,不允许她这么做,她努力克制心里的异样,强撑着笑容把手放在季小川的手上。 婚礼进行到白热化。 “请新郎亲吻新娘。”司仪笑着宣布。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台上那对新人身上。 童佳看着季小川满眼的爱意,心里笑自己总爱胡思乱想,和这么老实淳朴的男人结婚,她有什么可担心的,又不是季焉洲那种阴险狡诈的男人。 季小川捧着童佳的脸逐渐凑近,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 “住手!” 警察突然一窝蜂的涌进来。 “我们接到举报,你们俩涉嫌近亲结婚。” 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盯着警察。 警察拿出一份血缘鉴定书。 “报告显示你们俩的同父异母的兄妹。” 季父瞬间被气的满脸通红:“你们胡说什么!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女人!” 可察觉到宾客们同情的眼神后,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他可以保证自己没出轨,可不能保证季母没出轨,毕竟季母一向对他不冷不热,而且季母和童父的爱情故事当初也曾轰动A市,两人分手后被不少人唏嘘可惜了一阵子。 童佳第二次听到这个消息已经没第一次那么震惊,让她不安的事终于发生,她反倒松了一口气。 “你们都被季焉洲骗了,我和小川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说完又狠狠瞪了保镖一眼。 “我让你看好季焉洲别让他闹事,你就是这么看的?” 警察面面相觑不理解童佳在说什么。 “童小姐,您说的人我们不认识,麻烦和我们走一趟,调查清楚后会放您回来。” 季小川落寞的垂下头:“佳佳,如果哥这么不想我们结婚,我愿意把你还给他,也好过因为我坏了你的名声。” 童佳耐心的低声哄道:“别胡说,我这辈子非你不可,要我和他结婚不如杀了我。” 她抬起头恼怒的吼道:“你们这群警察真够没脑子,被一个冒牌货耍的团团转,再扰乱我的婚礼我就要你们全部丢了工作!” 说着就要让保镖把警察赶出去,童父却伸手拦住他的动作,痴痴的看着女儿身旁的男人。 “你的眼睛和你妈妈很像,孩子,你是几月出生的。” 季小川愣愣看着眼前的男人:“7月。” 童父了然的点点头,扭头清了清嗓子对宾客说道:“让大家看笑话了,今天的婚礼到此为止,各位请回吧。” 童佳震惊的看着童父:“爸?” 童父没理他,而是慈爱的拉起季小川的手情不自禁道:“原来她在这个世上还为我留下了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童佳看着眼前的变故,摇着头无所适从的向后退,突然不受控制的弯腰干呕起来。 来参加婚礼的报刊记者们被惊的愣了一瞬,然后不要命一般一窝蜂的涌上去对着婚礼的主角一顿拍摄。 “童小姐,请问您是怀孕了吗?对于怀上自己同父异母哥哥的孩子有何感受?” “季先生,请问你对自己乱伦差点娶到自己妹妹的事情是怎么看的。” 童佳不耐烦的招呼保镖来把这些人赶走,眉眼间的烦躁溢出来,对记者所有的提问都置若罔闻。 “童小姐,请问您后悔抛弃季焉洲转而和季小川先生在一起吗?” 被保镖护送着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她阴森森的盯着那个提问的记者:“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一行人到童氏旗下的私立医院重新做了血缘鉴定,报告显示季小川确实是童父的亲生儿子,和季父毫无血缘关系。 从小养大季焉洲的保姆很快被带到医院,几巴掌下去所有真相都水落石出。 原来季母和童父是彼此的初恋,和季父结婚后心仍在童父身上,于是他们俩婚内出轨怀上了季小川。 可季小川出生后竟和童父儿时长得一模一样,为防止露馅季母的保姆从保温箱里换了两个孩子。 能在A市最大的私人医院就医的非富即贵,因此季母并不担心季小川会受苦,可后来不知为何季小川却流落进大山,再也没音信。 童佳早就知道自己父亲和母亲貌若神离,真正念念不忘的另有其人,可她没想到这人居然就是季母。 她被残酷的真相震的浑身发抖,生理性的泪水不自觉的流出。 十岁时她曾被歹人拐走敲诈童父,是季母不顾自身安危冲进火光救了她,当她长大后想报答时却发现季母早已去世,所以她选择百倍对她的女儿好,可现在一切都错了,错的离谱。 季母就是破坏他家庭让她母亲一辈子郁郁寡欢的真凶。 自己竟认贼做恩人这么多年,她双目猩红,咬紧牙关,后槽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想恨却不知道该恨谁。 她突然扭头阴森的盯着季小川,季小川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察觉到童佳杀人般的视线,他浑身一震,害怕的躲在童父身后。 “给童佳肚子里的孩子也做个鉴定。” 童父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医生皱眉,不赞同的看着他:“我们这边不建议过早做亲子鉴定,子宫穿刺对母体和胎儿的伤害都很大,而且不能打麻药,童小姐体虚肯定受不住。” 童佳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一直梦想着能有一个儿子继承自己的衣钵,现在儿子出现了,她这个女儿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童佳倒退着想离开这个地方,刚扭身身后就传来童父冷冰冰的声音。 “今天丢的脸还不够吗?还要给童家生个畸形儿吗?” 童佳离开的步伐顿住,任由保镖将自己拖进病房。 报告很快就出来,结果显示童佳果然怀上了季小川的孩子,当场她就被压上妇科床将孩子无情的打掉,她没有抵抗只是目光空洞的躺着,她不明白,骄傲如她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地步。 童佳颓废的回到家瘫坐在沙发上,家里到处都挂着喜庆的红福,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有多可笑。 “刘妈!把这些碍眼的红色都给我撤掉。” 她不耐烦的伸手抚上双眼闭目养神。 “小姐,上次我看您垃圾桶里有个没打开的文件袋,就擅自帮您留下了。” 童佳随意摆了摆手示意刘妈放桌上。 刘妈欲言又止:“小姐,您还是打开看看吧,是焉洲少爷寄来的,焉洲少爷是个好孩子,您....”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夫人去世的早,是她陪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谁对她是真的好,谁是图她的地位钱财她一眼就能看出来,可小姐却被小人蒙蔽了双眼看不清真相。 她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童佳倚靠在沙发上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袋拆开,随着线被一圈一圈绕开,季焉洲对她的报复也终于开始。 文件袋里掉出来一份医院证明,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患者季焉洲因捐赠肾脏后剧烈运动而癌变。 童佳浑身一震,双手颤抖的几乎握不住手里的纸,她大脑一片空白,不可置信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确诊日期是一个月前,那时她在干嘛,为了寻找季小川每天在外奔波一次次挂断季焉洲的电话,为了确保季小川回来后能得到最好的待遇,甚至忘记了他的生日,看着文件袋上的邮寄日期,她苦笑一声瘫坐在地上,难怪他会在她生日当天寄过来,这就是对她最好的报复。 童佳眼底红的不像话,布满了红血丝,看着手里的报告她的心像被一把钝刀狠狠的剜。 刘妈看童佳崩溃的样子,也忍不住伤心的留下泪水:“小姐,您说您何必,干嘛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丢掉了最爱你的人。” “这份报告,如果不是被我捡到,您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整个家里除了那个男人没人能进您的书房,您那么聪明,真相到底是什么您会不知道吗?” 童佳呆呆的看着地面,双眼无神:“我是为了报恩,我没错。” 刘妈恨铁不成钢:“小姐!我知道夫人因为去世的早您渴望母爱,可季夫人,她就是破坏您家庭的那个人啊!她救您对您好只是为了缓解心中愧疚!” 童佳瞬间清醒过来,不知所措的看着刘妈,悔恨的泪水顺着脸颊留下,滴在癌症证明上。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的前半生就是个笑话,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不对,我还有季焉洲,他那么爱我,一定会原谅我的,我会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来医治他,我们还能在一起很久。” 她眼睛一下亮起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说完就一刻也不能等的站起身来拿起车钥匙往外跑。 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车速一度飙到200,终于在午夜的钟声敲响之前赶到郊区的寺庙。 她恍若隔世的看着寺庙大门,欣慰的笑了笑,心里幻想着季焉洲看到她亲自来接他一定会高兴的抱住她,他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重新开始。 带着微笑走进寺庙,找到寺庙的住持。 “您好,我是季焉洲的未婚妻,我来接他回家,让他出来吧。” 她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就像他们第一次接吻一样,那时她还是未经人事,亲到喜欢的男孩像打了胜仗高兴了好几天。 住持疑惑的看着她:“这位施主,季施主在几天前的大火中就已丧生,我们已经打电话通知家属来处理过了。” 童佳踉跄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嘴唇干裂,心跳几乎停止跳动。 “别和我开玩笑了,我知道焉洲在生我的气,我这不是已经来亲自接他了吗,别闹了。” 住持悲悯的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 童佳咽了咽口水,她听到自己的声线颤抖。 “我不信,你们联系的哪个家属!为什么我不知道!” “就是一直陪季施主的那位先生。” 一直陪着季焉洲的人是她派来的保镖,她摸了半天口袋才找到手机,抖着手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打给保镖电话。 “寺庙的住持说季焉洲死了是真的吗?” 她在心中祈祷,快点否认,这一定不是真的,她只剩下他了,她心里慌得厉害,拳头不自觉的紧紧握住。 保镖沉默许久:“是的小姐,我给您打电话,您说只要他不出现在您婚礼上,就算是死了也与你无关。” 手机因手脱力而摔在地上,电话里传来保镖的声音,可她耳朵嗡嗡什么都听不到了。 童佳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无边的悔恨冲撞着她的大脑,最终她不堪重负晕倒在地。 浑浑噩噩昏迷了三天三夜,她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虚无的灵魂,悬浮在上空,看季焉洲一次次被欺辱被责骂,而那时的自己不光没对他伸出援手,甚至纵容,是一个不知不扣的帮凶。 她用尽力气伸长胳膊想拉住季焉洲的手,却只能扑个空,最终眼睁睁的看着季焉洲葬身火海。 大汗淋漓的睁开眼,童佳喘着沉重的呼吸,好像从地狱走了一遭。 医护人员和童父一拥而入给她检查身体慰问她感觉怎么样,童佳冷冷的看着为她忙前忙后的讨好感十足的季小川哑声道:“滚,给我滚出去!” 病房再次恢复安静,童佳闭着眼睛将梦里的经历一一捋过后叫来自己的助理:“去查查季小川过去25年的经历。” 她出神的望着窗外被雨水打落无数次却又抬起头的柳枝,眼底暗潮汹涌:“我会给你报仇的焉洲。” 傍晚,助理发来一个文件,涵盖季小川前半生的所有经历。 15岁勾引自己的嫂子被赶出家门。 18岁被老板发现和老板娘不正当的关系而当街暴打。 20岁下海去洗脚城榜上金主享受了2年衣食无忧的生活。 22岁因走过捷径不愿再赚慢钱被骗到缅甸做猪仔。 25岁被季家找回。 越看童佳心里的冷意越重,好一个左右逢源的软饭男,她竟还傻傻以为他是一个老实醇厚的男人,幸亏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打掉,不然生出来一个像他的孩子她会恨不得掐死自己的亲生孩子的。 还有什么确诊癌症,统统都是假的! 她眼里杀意翻涌:“爸,弟弟得了癌症恐怕时日不多,可惜他还没结婚没有留后,不如给他办一场大型联谊会吧,我会为弟弟精挑细选的。”精挑细选四个字被她说的咬牙切齿。 童家少爷的联谊会排场大的半个A市有头脸的单身女士都来了。 童父爱屋及乌,把对季母的爱意和对季小川的歉意叠加在一起,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双手捧上。 一段时间的精心养护,季小川已经逐渐有富家少爷的风范,他身穿白色西装,定制款的西装把他的身材包裹的修身有型,像童话里拯救公主的白马王子。 童佳目光沉重的看着季小川,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撕破他虚假的面具,可她还不能这么做,今天她为季小川安排了一场大戏,他不是喜欢演吗?今天就让他演个够。 季小川站在台上,身旁围着一群想巴结童家的莺莺燕燕。 看今天的观众都到的差不多了,童佳朝助理摆了摆手,助理收到指示后点点头退了下去。 童佳一身量身定制剪裁得当的纯黑色露背长裙,手里悠闲的摇着一杯红酒,迈着稳重的步伐从楼梯上下来。 “为了给我亲爱的弟弟择夫,我今日还准备了一份大礼送给他。” 季小川狂喜,脸上的矜持就要维持不住,他还以为童佳会讨厌他,没想到她爱他至此,就算不能嫁给他,也愿意费尽心思给他幸福,既然如此,他不介意以后偶尔和她亲近一下,毕竟他也不是什么有道德感的人。 童佳对着季小川恶劣的笑了一下,季小川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想象中,忽略了童佳眼底的冰冷透彻。 “把人请上来吧。” 季小川期待的看着门口,幻想着门外走进来一位貌若天仙的女人,可现实却给他泼了一碰冷水。 来的人是一个秃顶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是他在缅甸园区时的老板,如果不是季家来的及时,他甚至差点被性虐致死。 看到男人的一瞬间,他浑身一颤跌坐在地。 陈鑫用满是杀意的眼神扫描他,最终落在他的下半身上。 “小川,看来我们注定一辈子分不开啊。” 季小川害怕的连滚带爬往后退,童父挡在他的身前火冒三丈。 “童佳,你这是干嘛。” 童佳似笑非笑:“我在帮亲爱的弟弟找另一半啊,你还不知道吧父亲,弟弟以前喜欢男人哦。” 宾客席瞬间吵嚷起来。 “什么意思,难道季少爷和这位先生….” “还先生呢,我看这分明是一头肥猪吧,季少爷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陈鑫恼羞成怒的一把拽起季小川:“季少爷可不就是喜欢我这头猪嘛,求我上他的时候不知道有多骚呢。” 童父震惊的看着刚认回来的儿子不敢相信。 季小川无助的摇着头:“不是的,爸爸你相信我。” 宾客们看主角不承认,连忙帮着季小川说话好巴结童总。 “怎么可能,你算什么东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是就是!你有什么证据!” 陈鑫裂开腥臭的黄牙笑了笑:“当然,我这里有不少他的风骚床照呢。” 说完便举起手机显示给在场的宾客们。 手机里季小川穿着遮不住任何关键部位的兔女郎短裙,跪在地上媚眼如丝求男人宠爱,活脱脱一个被包养的小白脸。 宾客们哑口无声,童父瞬间像苍老了10岁,脸色苍白。 季小川瞪大双眼看向童佳,后者只是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这还没完呢,我亲爱的弟弟还有很多情债呢。” 说着大屏幕上出现了季小川当小三被当街暴打的视频,还有他在洗脚城卖弄风骚揽客的视频。 安静的大厅里只有视频里季小川娇媚的叫声,一声又一声。 季小川惊恐的抱住童父的腿:“不是的爸爸,是他们逼我的。” 童父逐渐回神冷下脸来,一把踹开他冷哼一声拄着拐杖扭头离开。 众人瞬间明白过来,童总这是决定放弃这个儿子了。 陈鑫谄媚的看着童佳:“童小姐,该说的我都说了,可以放我回去了吗?” 童佳淡淡地说:“带着你的小白脸一起走吧。” 陈鑫立刻摆摆手露出嫌弃的表情:“我才不要这种垃圾,他早就染上艾滋病了。” 童佳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僵硬的开口:“你说什么?艾滋病?” “对啊童小姐,你不会和他...”陈鑫知道事情变得糟糕起来,扭头就跑,生怕怒火波及到他。 童佳阴冷的盯着季小川没有说话。 拿艾滋病冒充癌症,还传染给她,真是好样的。 季小川大难临头求助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刚才吹捧他巴结他的人,现在都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大脑一片空白,苍白的嘴唇因害怕而不住的发抖。 凭什么,他才刚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又要被拉回地狱。 他不服,不该是这样的! 季小川连滚带爬的扑向童佳:“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 童佳不耐烦的甩开他,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嫌弃的拍了拍被他抓过的衣服。 “既然没人要,就拖了扔去夜总会,听说那里有很多想养小白脸的老板。” “不要!不要!救命,谁来救救我!” 季小川惊慌的大喊,死死扣住地砖缝隙,在地上磨出一道道血迹。 可大厅里的人没有一个人理他,转而继续谈笑风生的喝酒聊天。 童佳突然淡淡的打断:“哦对了,季家我不太喜欢,剩下的你们看着办吧。” 在场都是人精似的生意人一点即透。 看来A城又要变天了。 宴会结束后童佳独自一人站在山顶别墅的阳台上,落魄的看着夜空中的星星:“焉洲,我为你报仇了,你可以原谅我了吗?” 助理满头大汗的跑过来,气喘吁吁。 “大小姐!我们的人在非洲看到了季焉洲季少爷!” 童佳猛的扭过头,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季先生,辛苦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季焉洲笑着点点头:“好,我这就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踩着落日的晚霞,脚步轻盈,宛如一只破茧重生的蝴蝶。 “季哥哥,这是我亲手种的花,送给你!” “季哥哥,这是我家新鲜出炉的包子,我第一个就拿给你尝!” “季哥哥....” “季哥哥....” 看着眼前一个个稚嫩的小脸,因非洲的高温而汗淋淋的,却遮不住眼里星星般闪耀的光芒,季焉洲的心软的不像话,一一收下小朋友们送他的礼物。 到非洲已经一个月,除了刚开始有些不适应水土不服以外,他意外的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一切都重新开始,他不再是季家的假少爷,也不再是童佳的未婚夫,没有了所有标签,他现在只是他自己。 没想到在生他养他的地方找不到的归属感,却在异国他乡找到了。 季焉洲躺在床上长舒一口气,一天的疲惫终于得到了疏解,这里是非洲的一个小乡村,村民们大多没和外界接触过,淳朴善良,他是这个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外来人,每天的工作就是教小孩学习,调解邻里矛盾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明天就给孩子们看一些有趣的地理知识吧.... “季老师!外面来了一对受伤的中国夫妻,志愿者们有点沟通困难。” 季焉洲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吵醒,迅速翻身下床:“这就来。” 他急匆匆的跑进诊所,屋里坐着一个衣着不凡的中年女人,焦急的握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的手:“老公,我已经失去儿子了,可不能再失去你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季焉洲拉住身旁的工作人员刚要询问,就被抬起头的女人惊到哑声。 因为这个中年女人的长相简直就是20年后的他! 女人倒吸一口气,腾地一下站起来激动的走上前拉住季焉洲的手,床上的男人被他不管不顾的扔到一边。 女人绕着季焉洲看了一遍又一遍,又猛的扒开他的后衣领倒吸一口气:“是了,没错,我的宝贝就是脖子后侧有个水滴形状的胎记!” 季焉洲不知所措的后退一步,一个离谱的念头出现在他脑海里,眼泪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从眼眶掉落,他已经受了那么多苦,这晚来的亲情对他来说还有什么用。 那些从小把他养到大的人尚且能说抛弃就抛弃他,更何况是素未蒙面的只有血缘关系的人。 女人见状慌张的补充:“儿子!我的宝贝,你听我解释,都怪爸爸妈妈没保护好你,害你被别人偷走,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到处找你,这次来非洲也是听说有个亚洲面孔,我们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季焉洲提起来的心瞬间放下,泪水不知何时早已模糊了眼睛,这么久来受的委屈全都如潮水般涌来:“妈妈,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原来他根本没有变坚强,只是找不到可以诉苦的人,只能自己咬碎牙咽下。 女人心痛的不像话,痛不欲生的抱着季焉洲哭作一片。 原来季焉洲的亲生父母是北美著名企业何氏集团的CEO,因为感情好,俩个人向来形影不离,就连怀孕9个月的何母都跟着何父到中国去谈生意, 最终因返程延期而在中国生下孩子。 孩子被人偷走后他们疯了一般找了很久,却因抵不过地头蛇季家的故意隐瞒而失望离开。 再次听到疑似丢失儿子的消息的时候,是因为季家和童家那场闹得沸沸扬扬的离谱婚礼,可等他们到A城时却得到了季焉洲已经死在大火中的消息。 刚有希望就被无情扑灭,何母当场就因伤心过度而晕厥,醒来之后何母说自己梦到儿子在求救,于是她坚信儿子一定还没死,又打起精神启程到处寻找。 没想到这大海捞针的找法,竟真让他们给找到了。 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豔跾叿帘瀶掉纨纻鰑庈黃灲卾杜綜衦 所幸何父受的伤并不重,只是因为刚下过雨路滑不小心摔倒磕住了头,昏迷了一晚上就醒了。 醒来的何父看着眼前和夫人长得如出一辙的脸庞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还是在何母的破涕而笑里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辈子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的成功男人此时再也绷不住素日的威严哭了出来。 在看到季焉洲腿上的假肢后,何母猛地扭过身不敢再看,胸口疼的几乎窒息,何父默不作声,眼里却翻滚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跟着父母回到美国后,季焉洲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 日常去农村里帮助贫困家庭或者去慈善组织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下班回家妈妈就做好了热腾腾的晚饭,一家三口笑嘻嘻的围坐在一起享受美食。 “焉洲,明天跟着爸爸去公司看看吧。” 何父慈爱的握住季焉洲的手,轻轻摩挲。 季焉洲点点头,早晚都是要帮爸爸打理公司的,早一点适应也好。 “宝贝多吃点,看你瘦的。” 何母夹起一个大鸡腿放在季焉洲的碗里,季焉洲看着小山似的碗哭笑不得。 真好,这简单的生活,却是他向往了十几年才得到的。 第二天季焉洲穿了一身利落轻便的衣服站在何氏集团的大门口,看着比季氏童氏大了不知道几倍的写字楼,季焉洲才意识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有多富有。 整理了一下心情,他抬脚走进大门,没走几步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这位先生,没有预约不能进去。” 季焉洲止步,扭过头去,看到了一具化成灰他都不会忘记的面孔:季小川。 季小川明显也意外于居然能在这里看到他,眉眼间都是嘲讽:“哟,这不是我亲爱的哥哥吗?” 他上下扫视了一下季焉洲的穿搭:“来应聘保安吗?抱歉我们这里不缺哦。” 季焉洲不气反笑起来:“谁和你说我是来面试保安的,倒是你,一个前台有什么资格不让我进去,你知道我是谁吗?” 季小川咯咯笑起来:“我当然知道,被赶出来的假少爷嘛。” 季焉洲站正,双手抱胸不屑地看着他,今天爸爸交代了前厅经理来接他,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不过也好,正好他能好好和季小川算算他们之间的仗。 周围看戏的人见他这么有底气不禁怀疑起来:“我听说今天何总儿子会来,不会就是他吧。” “不会吧,我看他一身杂牌肤色还黑,不像是大少爷的样子。” 季焉洲摸了摸自己的脸,在非洲待了这么久果然是晒黑了吗?那又如何,他对此感到骄傲,他不过是黑了一点,那些孩子们却学到了能受益终身的知识。 季小川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是何总儿子?那我还是何总的兄弟呢!” “何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你别以为你随便傍个糖爹就能在这某个一官半职。” 糖爹?季焉洲似笑非笑的看着季小川,看来他能当上前台就是又傍上了新的老男人。 “童佳呢?她怎么会让你出来打工当前台。” 季小川像被戳中了痛点:“死了,一个童家我还不稀罕。” “现在你识趣点滚出去我就不叫保安赶你走。” 看着季小川得意洋洋的嘴脸,季焉洲冷笑一声。 见他无动于衷季小川恼火起来:“好,保安!把这个男人给我赶出去。” 几个保安立马气势汹汹的潮季焉洲走来,他不屑的扫了一眼。 “我是何总的儿子,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保安愣在当场,不敢再上前一步,看着季小川不知所措。 季小川翻了个白眼:“别听他瞎说,他就是个瘸子,何总的儿子怎么可能是瘸子。” 离他近的保安一把掀起他的裤脚,露出他的假肢。 季焉洲看情况不妙拿出手机想给爸爸打电话,可手机啪的一下被季小川打落在地。 “还想搬救兵?我现在怀疑他偷了公司重要文件,给我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断拖出去!” 季焉洲不可置信的看着季小川,警惕的向后退。 “还等什么,给我打!” 保安们没有犹豫拿着棍棒冲上来一把推倒季焉洲,在棍棒就要打到季焉洲身上的那一刻,人终于来了。 “住手!你们在干嘛!” 何父派来的接他的人终于到了。 经理双腿发抖,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你们疯了吧!这可是何总的儿子!” 经理冲上来狠狠给了季小川一巴掌,瞬间打得他半面脸颊肿起来。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嘲笑我们何总的儿子是瘸子!” 经理气的满脸通红,他不过是有事耽搁了一小会,他以为前台会有眼色好好招待季少爷,谁料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这件事不能给何总一个满意的答复,他好不容易混到今天这个地位就都白费了。 他眼珠转了转,用阴森的眼神盯着季小川:“只能怪你眼瞎耳聋看不清形势了。” “来人,给我把他腿打断扔到贫民窟。” 贫民窟里都是穷凶极恶的黑人,去了那里注定有去无回! 季小川抖的像筛糠,眼泪鼻涕直流,刚才仗势欺人的样子全没了,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对着季焉洲磕头。 “对不起季少爷,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季焉洲的衣服被他死死拽着,皱了皱眉,不赞同的看了经理一眼,一个人有错固然应该遭报应,可这完全就是送他去死。 “把他赶出去就行。” 他的腿会被截肢也不是季小川的错,是他真心错付给了不值得的人,应该赔偿他的另有其人。 季小川感激涕零的又磕了几个头:“谢谢季少爷,季少爷菩萨心肠。” 说完趁所有人放松警惕季小川一个箭步冲向季焉洲:“去死吧你贱人!” 季焉洲只来得及看到一抹银光就被一道干练的女人抱住躲开,随后幽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女人闷哼一声哑声道:“这位先生,你没事吧。” 季焉洲抬起来头,对上她眼里深不见底的蓝,女人一头大波浪,红唇勾人,浑身上下却是禁欲疏离的气质,和本身的模样形成强烈矛盾。 季焉洲张张嘴刚想道谢,突然摸到温热的黏腻,他颤抖着缩回手来,入目是一片红,他的手上早已被鲜血染红。 “我送你去医院!” 季焉洲大脑一片空白,慌不择路一把抱起面前的女人就往外冲。 把季小川死死按在地上的经理这才反应过来,匆匆上前确认季焉洲没事后连忙派人将他们送去医院。 余光中季焉洲看到季小川被一堆保镖围在地上拳打脚踢,这次他没再回头看他一眼,也没理会他的哀嚎,挺直腰背向外走去。 医院里季焉洲看着女人血淋淋的伤口心底一颤,没想到他竟然会被一个陌生女人所救,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女人挑了挑眉勾起嘴唇调笑道:“我感觉你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季焉洲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还有心思开玩笑的女人:“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女人娇声笑起来:“终于想起来问我的名字了?我叫..” “焉洲你没事吧!”何父咚的撞开病房门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来,一把拉起坐在床边的季焉洲,上上下下检查了好几遍才放下心来。 “小祁?你怎么在这。”何父这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一个人。 “小祁?爸,你们认识?就是她救了我。”季焉洲彻底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了,看看床上的女人又看看自己的父亲。 小祁人畜无害的对季焉洲咧嘴笑笑:“你好季先生,我叫祁怜。” “小祁是爸爸好朋友的女儿,过去这么多年也一直有在帮爸爸找你。”何父若有所思的盯着两个孩子,他本就打算介绍儿子和小祁认识,没想到他们竟先一步相遇了,还这么恰巧的救了他儿子。 季焉洲点点头,原来如此,那还真是很巧,他倒了杯水给急的满头是汗的何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既然人找到了,那我们的婚礼还做数吗?”祁怜冷不丁开口。 刚喝进嘴里的水被一口喷出来,正好喷在祁怜的脸上。 不管怎么说,祁怜都是季焉洲的救命恩人,不能因为她上来就逼婚就扔下她不管。 祁怜住院期间季焉洲兢兢业业,一心想着早点让这个人出院,他们好此生不再相见,可惜他们的父亲母亲是故交,不见面是不可能的。 轻轻吹了吹汤勺,递到祁怜的嘴边:“大小姐,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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