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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的背景,正好可以帮你处理这种情况,我再另外派出一个有这方面经验的秘书来协助你。” 林望舒轻出了口气:“看来你还是很认真想帮我,这我就放心了。” 陆殿卿语气中便有着淡淡的嘲讽:“你以为我骗你?” 林望舒:“我当然相信你是言而有信的人,只不过雷正德到底是你发小嘛。” 他这样的人,如果是平时,是万万做不出对不起发小的事的。 现在估计是真被自己逼到那个份上了。 她以为自己说了这个,陆殿卿会反驳一些什么,比如说我现在哪还能顾这个之类的…不过并没有,他没说话。 这让林望舒心里有些不踏实,忍不住侧首打量了他好几眼。 可惜车厢内光线晦暗,她看不清楚,于是她就给他打预防针:“陆殿卿,你要明白,你现在和他已经做不成发小了,你没法顾念兄弟情义了。如果他知道了,他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你。” 陆殿卿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抿唇不言。 林望舒看了一眼前面的保镖和司机,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下说。 谁知道他却一直不说话,车厢内格外沉默,这让林望舒有些无奈。 陆殿卿淡声道:“想说什么?” 他既然问了,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反正她这么上了他的车,在他司机和保镖那里,估计已经很不对劲了。 再说他都没避讳司机保镖,她怕什么? 于是她咬咬牙,终于道:“我说过了,你已经和你发小的妻子上床了,你也不是什么清风朗月的正人君子了,只能和我同流合污了。” 说完这个,她自己也有点脸红,毕竟当着外人的面。 谁知道,陆殿卿却反问道:“和你同流合污做什么?” 林望舒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问,只好叹道:“当然是当奸夫□□,再谋取他的财产!” 陆殿卿:“林望舒。” 林望舒有些惊讶,他语气变得无比严肃认真。 她疑惑地看着他:“嗯?你又要给我说教什么?” 陆殿卿却是商量的口气:“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你放弃你的计划。” 林望舒几乎震惊了,她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终于道:“多少钱都可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雷正德的资产有多少吗,你知道我的野心。” 雷正德的财产也是很大一笔钱了,而他为了他们伟大的兄弟情,他愿意自掏腰包? 虽然他作为华工的创始人,名下资产是雷正德望尘莫及的,但是她依然无法理解。 林望舒狐疑地道:“如果说雷正德是你爸私生子,我倒是能想通……” 陆殿卿顿时蹙眉,斥道:“你胡说什么。” 林望舒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忙道:“我就开个玩笑而已嘛。” 陆殿卿声音恢复平静:“你不想的话,就算了,就按照原计划吧。” 林望舒点头,之后解释道:“我就想要雷正德的财产,我对你的钱没兴趣。” 她说完这话后,顿时感觉车内空气好像冷了几分。 她疑惑地看了眼陆殿卿,他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她只好不说什么了,开始觉得他性格古怪。 其实她并不想得罪他,也不想和他纠缠什么,只想用完拍拍屁股走人。 正胡思乱想着,她突然发现这路线不对:“你这是带我去哪儿?” 陆殿卿声线平淡:“去当奸夫□□。” 作者有话说: 晚上19点第三更吧。 还是那句,不喜勿入吧,把美好留在正文结束吧。? ? 第 194 章 第194章谁更不要脸 当然没有真的去当奸夫□□。 只是来到一家饭店而已。 这家饭店是新开的, 位置绝佳,可以俯瞰紫禁城,眺望王府井, 就林望舒所知道的, 这饭店还是陆殿卿二舅和北京首旅集团联合投资的。 保镖在陪着他们来到饭店后, 便仿佛消失了,他们直接被请进了一处雅间,雅间内是一水儿的花梨木,墙上还挂着中国画, 环境优雅,视线绝佳,果然不愧是顶尖的国际大饭店。 陆殿卿淡声道:“想吃什么?” 林望舒:“其实没什么大胃口。” 陆殿卿把菜单直接放在林望舒面前:“随便吃点吧。” 林望舒好奇:“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话说到一半,她明白了,当时她误以为他是雷正德, 曾经嚷了一句饿死了。 她便不说什么了, 痛快地点菜,专挑最好的点。 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钱,他现在估计是国内身价最高的几位之一了。 点了好一番后, 她好奇了:“不过你干嘛带我来这里吃, 这里是你舅投资的饭店吧, 你不怕别人认出来你?” 陆殿卿反问:“认出来怎么了?” 林望舒诧异,打量他一番:“你的名声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陆殿卿声音寡淡,并不在意的样子:“只是吃个饭而已,怎么,你不饿了?” 林望舒愣了下, 笑道:“也对。” 所以陆殿卿就是陆殿卿, 跑来这里, 只为了一个“饿了”。 这家的饭店是四九城顶尖的,饭菜服务自然都是一等一的好。 林望舒吃得很尽兴,把各样都尝了几口,剩下的爱怎么着怎么着,反正又不用自己花钱。 ******* 吃完饭,两个人一起出了包厢,这家饭店的隐秘性非常好,大厅中几乎看不到什么人,等出了饭店上了车,发现保镖和司机早已经安静地等在这里了,司机启动车子,林望舒略松了口气。 陆殿卿感觉到了:“这么怕人看到?” 林望舒:“我们关系本来就见不得光。” 陆殿卿不予置评。 林望舒继续道:“如果传出去,可是影响我离婚分财产!” 陆殿卿声线闲散,很不在意地道:“影响了多少,我补给你多少,你自己不想要的话,那也不怪我。” 林望舒笑了声,没说话。 于是一路上车中气氛凝滞,不过她并没在意。 她满足地倚靠在富有弹性的真皮座椅上,主动地开口:“你就这么送我回家了?” 陆殿卿:“不然呢?” 林望舒笑而不语。 陆殿卿:“怎么,你不想回去?” 林望舒:“我当然想回家了,吃饱喝足了,我要回家睡觉。” 陆殿卿便不再说话了。 车厢内过于安静,林望舒侧首,打量着陆殿卿。 因为祖上的一些西方血统,他的五官相较于传统的东方人来说过于棱角分明,在车内朦胧的光线下,有一种光影交错的美感。 一个已经功成名就的男人,成熟稳重,容貌出色,虽然性情有些过于寡淡,但只要他想,一个眼神,就会有无数的女人飞蛾扑火吧。 林望舒看了一番,视线落在他的唇上。 不得不承认,他的嘴唇竟然也长得很好看,唇很薄,但是唇弓线条流畅清晰,仔细看,竟然精致贵气。 她看得过于专注,以至于陆殿卿微侧脸,迎上她的视线。 光线昏暗的车厢内,视线相触,她轻咳了声,别过脸去,看车窗外的路灯。 陆殿卿先开口:“你现在住在外面?” 林望舒一脸专注地看着窗外,仿佛很不经意地道:“对,我住朋友家里。” 陆殿卿:“怎么不回白纸坊住?” 林望舒敷衍着解释道:“我的事,牵扯很多,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再说家里也没地儿。” 陆殿卿却道:“你如果需要,我帮你安排住处。” 林望舒有些诧异,回过头来看他:“你想怎么安排?” 陆殿卿:“你有什么要求?” 林望舒笑,微歪了身子,靠近他,小声说:“如果我说,我想住你家呢?” 她的声音尾音微微上扬,分明带着几分挑逗。 陆殿卿垂下眼帘,低低沉沉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如果你想,可以。” 林望舒越发诧异,挑眉笑看着他。 距离很近,以至于她能看到他垂眸间的淡漠,一脸清心寡欲的样子。 她看着这样的他,心想这个男人太能装了,看似不动声色,其实野心昭然若揭,倒像是把她噬骨吞魂。 以为清风朗月牲畜无害,其实骨子里都是毒。 她便撤离,坐直了,笑叹:“原来陆殿卿你这么好说话,早知道我早缠上你了!” 陆殿卿视线轻淡地扫向窗外:“可能你以前太笨了。” 林望舒想了想,点头承认:“确实笨了点。” 这么说着,车子却停了下来。 她有些意外,看向他。 陆殿卿漫不经心地道:“怎么,不想下去?不想下去的话,那就直接跟我回去新街口了。” 林望舒这才恍然,已经到了,忙打开车门,下车。 陆殿卿:“我送你吧。” 林望舒:“不用。” 陆殿卿:“这里太黑了。” 说完,他已经下车了。 保镖见此,顿时无声地下车,跟上。 陆殿卿:“不必。” 保镖拧眉,显然觉得很不合适。 旁边司机赶紧给他使眼色,保镖便没说什么。 当下两个人走进胡同中,等距离胡同口远一些了,林望舒这才小声问:“你干什么他都跟着?” 陆殿卿轻“嗯”了下。 之前在车上,这两位在前面,她还没感觉,可以假装忽略,不过刚才那位保镖一下车,存在感陡然上升,她顿时感觉很不对。 一时又想起那一晚,这就不是尴尬,而是心虚了。 所以那晚她的作为,不止一个人看到了? 她小心地看他一眼,试探着道:“那天晚上他也在车上吧?那肯定是他没下车吧……看来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陆殿卿垂眸:“所以你想说什么?” 林望舒很严肃地道:“我想,那天晚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太香艳了,他可能也不好意思和你详细描述?或者他怕失业,不会提起你那晚是如何穷凶极恶地想对我不轨?” 陆殿卿神情浅淡,就那么看着她。 林望舒顿时觉得,自己仿佛一个耍戏的孙猴子,而他就是那个老僧入定的如来佛。 她微吸了口气,心想事情反正都这样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不然还能怎么着,坦白从宽吗? 解释是肯定不解释的,爱信不信! 于是她也就不说了,微微抿唇,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又很理直气壮的样子。 在半晌的对视后,陆殿卿失笑,薄唇微微勾起。 林望舒越发心虚,轻哼一声:“笑什么笑!” 陆殿卿却是开口问道:“这里是你什么朋友家?” 林望舒不太想回答,没好气地道:“你查户口吗?” 陆殿卿顿了顿,低声解释道:“你这样长期住在人家家里,也不太合适。” 林望舒:“不然呢?” 陆殿卿:“这胡同太暗了,距离你们学校也很远。” 多少年的老胡同了,路灯早坏了,也没人修,而且道路坑洼不平。 林望舒无所谓:“我觉得挺好的,我就喜欢住这里,舒服自在。” 陆殿卿也就不说什么了。 两个人无声地往前走,差不多到了孟绸家门口了。 林望舒:“这里就是了,我回去了。” 月光清冷,陆殿卿深眸低敛,视线无声地注视着她。 林望舒仰脸,轻笑着问:“怎么,你不舍得我?” 陆殿卿:“我只是觉得,我白担了奸夫□□的名头。” 林望舒听这话,眼睛贼亮,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那你想干点什么?” 陆殿卿看着她发亮的眼睛,问:“一般来说,奸夫□□都做什么?” 林望舒仰着脸,两个人距离很近,她闻到了他身上一种清冽的香,犹如冬日雪松。 她好奇:“我觉得很好闻,这是香水的味道吗?” 陆殿卿哑声道:“不是。” 他眉眼清淡,但是气息明显已经不稳,热气轻轻喷洒在她脸上,让她体温上升。 林望舒便开始期待起来。 就在这时,陆殿卿的声音响起:“回去吧。” 林望舒微怔,诧异地看着他。 他依然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林望舒微吸了口气,后退一步,之后问:“陆殿卿你行不行?” 老四合院翘起的飞檐遮住了月光,阴影洒在陆殿卿脸上,他声音低而沙:“我行不行,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林望舒笑:“也许喝酒的时候行,离开酒就不行了呢,谁知道呢!不行你就直接告诉我,别让我白费劲!” 这话一出,无形的压迫感陡然而来,他上前一步,挺拔高大的身形几乎将她笼罩。 林望舒下意识后退,可是竟已退无可退,她单薄的后背贴上后墙,感觉到青砖墙的冷硬和粗粝,甚至仿佛听到陈年灰尘随之而下的细微扑簌声。 无人的老胡同静谧无声,林望舒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陆殿卿眸色逐渐转深,呼吸渐渐重了起来,之后他伸出手来,修长的指骨勾起她的下巴,微俯首下来。 他要吻她。 林望舒看着那逼近的深邃眸子,却莫名有些怂了。 就在他的鼻尖几乎贴上她的时候,她伸出手,狠狠地推开他。 被推开的陆殿卿有片刻的怔忪,之后撩起眼看她。 林望舒心跳如鼓。 她其实是期待的,现在有些后悔自己下意识的反应。 她应该武装起来,照着既定的剧本演下去,只要她把事情做实了,前面的那些谎言可以一概—— 陆殿卿却在这时,抬起手来,修长的指骨握住她的指尖,她正想着心事,猝不及防,就被他引领着到了某处。 林望舒毫无防备,猛然之间,只觉太过惊人,吓了一大跳,仿佛被烫到一样缩回来爪子。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陆殿卿看着她错愕的样子,唇角微微翘起,哑声道:“林望舒,你吓成这样?嗯?你勾搭我的胆儿呢?那天在我院子里解扣子的是谁?” 林望舒满脸鄙夷:“这不是院子里,这是胡同里,这是大街上,原来你比我还不要脸!” 陆殿卿坦然自若:“我可是狼心狗肺,凶穷极恶,图谋不轨,手劲儿特别大,衣服成了碎片,淤痕斑斑,而且做了一次不够还想再回味——” 林望舒倒吸一口气,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陆殿卿,你要点脸吧!” 说完,她转身推门,跑回院子里了。 作者有话说: 小陆:我已经接受剧本,记牢台词,进入状态,来吧,更猛烈些!? ? 第 195 章 第195章闹崩了 林望舒推开门的时候, 孟绸刚要歇下。 孟绸父母前几年陆续没了,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没结婚, 一个人住也没意思。自从林望舒要和雷正德闹离婚, 便搬过来, 正好和她作伴。 现在孟绸见她回来,便纳闷了:“你干嘛,仿佛后面跟着一头狼。” 林望舒喘着气,靠在门上, 她想了想,叹道:“我现在已经开始悔恨了。” 孟绸:“怎么了?” 林望舒便把事情经过大致讲了讲:“我太没志气,他既然敢调戏我,我为什么不敢上,胡同里怎么了?他不要脸, 我为什么不能比他更不要脸?!我竟然被吓到了!” 他确实很有本钱, 虽说身高在那里,有本钱也正常,可也太有本钱了。 林望舒冷不丁真被吓到了, 人怎么能长这样! 孟绸倒吸一口气:“你竟然和那个陆殿卿搞上了, 是华工集团的那个陆殿卿吗?” 林望舒:“对。” 孟绸顿时来精神了:“你知道这个人多有钱吗?他可不是一般的有钱, 他的钱可以买下半个四九城了!” 林望舒叹:“没那么夸张,哪至于呢,再说别人有钱又怎么了,又不给我花。” 孟绸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林望舒,你如果早说陆殿卿在外面调戏你, 那我赶紧跑出去, 你们进来, 我把我这院子让给你,你们可以尽兴了,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我绝对一点不妨碍你们!” 林望舒笑了:“好了好了,不要发疯了。不过你说的是对的,我要不遗余力抓紧他!让他帮我打离婚官司,有了他,我何愁雷正德!” 孟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林望舒:“不光是离婚官司,你怎么不再想想别的,当华工集团老板娘,那多风光!你如果能当上华工老板娘,林望舒,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用愁了!你这辈子算是走到了塔尖上了!他有权有势有钱,关键长得还好看!!你还想什么雷正德!” 林望舒:“你想得太美了,你以为嫁入他们这种人家那么容易?” 孟绸:“你这不是已经把陆殿卿钓到手了吗?” 林望舒想得却很现实:“我这就是非法手段,玩一玩,哪能当真。再说了,他们那是什么人家,我一个离婚的女人,年纪也不小,你说可能吗?做人要实际,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她顿了顿,想起刚刚她感受到的滚烫,道:“他现在对我倒是挺有兴趣,但也只是兴趣而已,你觉得这种兴趣能长久,还是能当饭吃?” 其实林望舒心里也曾经浮现出一个阴暗的念头,抓住他,把他套牢,也许她的人生就不一样了。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她没那个信心,没那个能力,更没那个野心。 她已经不年轻了,没有太多时间挥霍,再也不能走什么弯路了。 孟绸听这话,想想也是,她大概知道陆殿卿家的家世,百年世家,家族中盘根错节势力庞大,长辈位置都很好,堂兄弟出息的也有几个,陆殿卿自己本来也是走仕途,有着金光闪闪的履历,是他自己放弃了,出来做企业,结果把企业做得那么好。 林望舒除了还有一些姿色,几乎没有一件拿得出手的条件,还不是初婚,年纪也不小,实在没底气。 孟绸也就道:“管它呢,既然他现在对你有兴趣,你就先接着。他能帮你打赢官司对付雷正德就足够了,别指望什么结果,没有期望就不会有失望!” 林望舒倒是赞同:“他有钱有势,还能帮我对付雷正德,长得其实我也挺喜欢的,除了脾气不太好,其它各方面都太好了……反正我不亏。” *************** 晚上躺在床上,林望舒把这件事又翻来覆去想了想,她觉得自己还是放不开,就这么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她必须尽快和陆殿卿有进一步关系,坐实这件事,到时候他必须把自己的事情管到底了。 等她拿到大笔的离婚补偿,把家里人也都妥善安置了,她拿着钱一走了之,去国外读大学,那才叫逍遥自在呢。 一晚上翻来覆去地想,以至于第二天上班都有些没精打采。 不过倒是也没什么,她已经提交辞职了,这工作是雷家介绍的,她不想上了,离婚就辞职,彻底和他们断绝一切瓜葛。 快到下班的时候,叶均秋过来了,问起她辞职的事。 叶均秋是前两个月才从海外回来的博士,虽然现在只是物理系的讲师,不过将来前途肯定大好。 上个月叶均秋处理他父亲的事,她有经验,帮了忙,他一直心存感激。 林望舒见他问起来,便也说了实情:“已经写了辞职申请书,等审批下来后就要走了,不过估计得等两三周吧,还得交接工作呢。” 叶均秋显然有些遗憾,不过倒是也没说什么:“离开后,有什么打算吗?” 林望舒:“再说吧。” 她那些打算,不足为外人道也。 叶均秋略犹豫了下,还是道:“你离婚的事,怎么样了?” 林望舒:“已经提交了诉讼。” 叶均秋:“我找到了一个律师,还可以,工作了好几年了,有点经验。” 林望舒忙道:“不用了,我朋友已经帮我找了一个,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离婚官司嘛,也不是很麻烦吧。” 叶均秋听了,颔首:“那也行。”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沿着未名湖过去了北大西门,叶均秋又说起等有时间请她吃饭的事,他笑道:“你就要离开了,我请你吃饭。” 林望舒也笑了:“好,到时候再说吧!” 和叶均秋告别后,她过去等公交车,谁知道这时候,就见西门褚红墙下,站着一个人,西装笔挺,神情寡淡,注视着自己的方向。 她便笑了下,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难道是特意来找我吗?” 陆殿卿:“从颐和园吃了饭过来,恰好路过而已。” 颐和园里她知道最出名的就是听鹂馆。 她便笑着说:“听鹂馆吗,我也要吃!” 陆殿卿:“那走吧,现在就过去。” 林望舒忙道:“开玩笑的,现在不想去,以后去吧。” 陆殿卿简洁的两个字:“上车。” 林望舒这才看到他的车子,就停在旁边,不是那辆宾利了,又换了一辆。 这次车上倒是没有司机和保镖了。 林望舒感慨:“你是一天换一辆车吗?” 陆殿卿:“不是。” 他继续道:“是两天换一辆。” 林望舒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陆殿卿却侧首看了她一眼,状若不经意地道:“刚才陪你从学校走出来的,是你们同事?” 林望舒心里想着别的事,听到这个随口道:“对,我们同事,是物理系的老师,美国博士回来的。” 陆殿卿淡淡地“哦”了声:“原来是物理系的老师,我看你们挺熟的样子。” 林望舒:“也还行,打过交道,关系不错,这次他还帮我打听了律师。” 陆殿卿看了她一眼:“我好像已经告诉你了,我给你找了律师。” 林望舒:“他知道我离婚的事,又不知道已经有律师了,就帮我打听了,也是好心,不过我已经拒绝了。” 陆殿卿:“还说什么了?” 林望舒想了想:“吃饭,他想请我吃饭。” 对此,陆殿卿只有三个字:“拒绝他。” 林望舒疑惑地看向他,却只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她莫名其妙:“为什么,你认识我这个同事,他得罪过你吗?” 陆殿卿握着方向盘,道:“你是负责行政的,他是授课的,你们算哪门子同事?林望舒,我希望你对现在的情况能有更清楚的认知,你既然找了我,就不要勾三搭四了。” 林望舒一听这话,血直接往上涌,脑门那里突突的。 她“噌”的一下子火了:“停车,我要下车。” 陆殿卿根本不停,林望舒直接推车门。 陆殿卿急刹车,车子发出尖锐的声音。 林望舒下车就走。 陆殿卿开着车子,缓缓地从旁跟着。 走出去一段后,他依然跟着,林望舒好笑:“陆殿卿,你滚吧。” 车窗玻璃落下,陆殿卿神情依然寡淡:“你还想要律师吗,你还想对付雷正德吗?” 林望舒扬眉:“你这是在威胁我,你有没有一点道德?” 陆殿卿反唇相讥:“你在我酒醉的时候乘人之危,你有没有一点道德?” 林望舒不敢置信地看着陆殿卿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你可真不要脸,我算是看错了你,白瞎我和你费的精神!” 陆殿卿一脸坦然:“我现在想得很明白,要脸有什么用,我都已经是奸夫了,我为什么还要脸?你也最好认清现实,招惹了我,别的男人,你最好理都不要理。” 林望舒不气反笑:“行行行,就这么着吧,以前的事就当没发生,我对付不了雷正德是我没本事,我也不敢说什么话来得罪你,你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把我捏死。求求你了,咱俩一笔勾销,求你不要记恨我,我也不会说你什么,咱俩赶紧相忘于江湖,拜拜!” 陆殿卿陡然刹车,之后打开车门下来,挺拔的身影笔直地站在她面前,挡住她的路。 他神情晦暗阴郁,视线无声地望着她。 林望舒看都不想看他,仰脸望天,今天天气真好,蓝天白云红瓦绿树。 陆殿卿半晌后,开口:“刚才勾三搭四那句,我说得不合适,这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他垂眸,有些艰涩地继续道:“我们既然说好了我会帮你,那我肯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帮你安排好。你有我就够了。这时候,其他男人对你的示好,你不应该看清楚然后拒绝吗?” 林望舒却越发笑了:“陆殿卿,你什么意思?咱俩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你还想得挺多?你还干涉到我的同事关系交际关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谁呢。” 陆殿卿掀起眼来:“你意思是,你的交际情况,我管不着?我什么都不可以说?” 林望舒坦率地道:“我只能说,你想多了,一则我和他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就是普通说说话,二则,你还真管不着我,咱俩没到那份上。” 陆殿卿默了片刻,才低声说:“好,我明白了。” 说完他转身上车,车子发动,快速地开走了。 林望舒站在那里,望着远去的车影,有那么一瞬她是后悔的,不该逞口舌之能,就这么把到嘴的鸭子给气飞了。 不过也只是一瞬罢了。 人在一些要紧事情上,总是有许多想法和打算,理智的不理智的,那么多念头涌现,但是关键时候,还是会凭着本能去抓住最符合自己本性的一个。 过后,会后悔,会遗憾,但也没什么可想的。 性格是勉强不来的,她如果真能低下头一直受气,她就不会把自己在雷家的日子过得那么糟糕了。 就因为她在理智和本性之间摇摆,所以自己才不痛快。 况且他们显然对彼此的关系想法不同,看起来也无法达成一致。 所以事情只能这样了。 她静默地站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想着自己的出国梦,也想着和雷正德的离婚案。 这件事,她既已精心策划,办法自然不止非要找他陆殿卿,只要他不插手阻拦自己,自己也未必没有别的选择。 如果他刻意报复,故意帮着雷正德,那好,大家就一起来个鱼死网破吧! 作者有话说: 正文小舒刚重生满腹怨气,小陆年轻稚嫩,两个人一起经历了很多,他们不是全文一直不变的,是在婚姻、孕育、承担和奋进中,不断成熟成长的。其实小舒正文最后的世界观和格局,与最初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人了。 但是番外的这两个,他们没有这样的机会,十年时间各自经历着属于自己的痛苦,在人生不同的岔路口,走向了不同的方向,也就修成了不同的模样。 其实这也是一种对比,嫁给小陆和嫁给小雷的林望舒,十年后,就该是两个面目。 不过好在,她还想求学,她面对位高权重的小陆还敢有脾气,她骨子里还有她的骄傲和不羁。 她要和雷鱼死网破的决心,其实就是她大闹物理研讨会的勇气,这就是她性格中不变的蛮气。 所以她才能让已经功成名就的陆殿卿依然为之折首,所以我们才可以继续写她的故事。 我为什么前面一直试图劝退,因为番外不是“男主高高在上温柔宠,女主受宠若惊傻白甜接受,然后高高兴兴一起虐渣”那样的。 看到不一样,说崩人设了,说和正文不一样了,其实可能都没想清楚,所谓正文说的正文哪个阶段的人设。 用一个读者的话说,真要完全一样才见鬼了。 今天双更,下午就和好了,谁先回头谁是狗,猜猜下午谁当狗吧。? ? 第 196 章 第196章巧遇 让林望舒没想到的是, 第二天,陆殿卿的秘书便找上了她,并带来了一位律师。 这位律师恭恭敬敬的, 大概介绍了下背景, 不说别的, 只听那背景,林望舒便知道,对方确实是有实力的,是可以帮自己打赢官司的。 这年头, 官司能不能赢有时候不看专业水准,还得看一些律师本身的背景以及背后的较量,这个律师是有这种实力的。 稍微沟通了下情况后,林望舒说了自己的要求,律师显然胜券在握。 等到律师走了, 秘书又陪着林望舒吃饭, 详谈一番。 秘书三十多岁,姓曾,曾秘书提到了目前他们搜集的资料情况, 提到了雷正德公司的进出口情况, 外汇情况, 甚至奉上了雷正德资产清单,清单里连犄角旮旯的两处房产都列在其中了。 林望舒看着这翔实的资料,心中暗暗吃惊。 毕竟她找上陆殿卿也没两天,能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这么多资料搜集齐全,基本是不可能的。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认为, 其实陆殿卿早就盯上了雷正德, 也在搜集雷正德相关的信息? 曾秘书戴着金边眼镜, 笑得温和,他看出林望舒的疑惑,解释道:“林小姐不用奇怪,我们有信息部,会对相关行业各大企业都有一定了解,这本来就是例行公事。” 林望舒还是疑惑,不过也就没有多想,微点了下头。 接下来两天,律师陆续和她沟通,并教导她行事和注意事项,倒是确实帮助她许多。 她心中大定。 这时候,想起陆殿卿,自然多了几分感激。 他当时说,他答应了会帮自己就一定会帮,事实证明,他确实是言而有信的君子。 自己虽然和他闹崩了,他依然遵守了他的承诺。 她便想着,要不要联系他,和他说一声对不起,或者谢谢,但犹豫一番,终究还是没有。 本来关系不清不楚的,他愿意帮,自己心知肚明,领了这份情,记在心里吧。 如果再联系,便是横生枝节,对他对自己其实都无益。 倒是不如就这么放过他,他依然还可以是那个清风朗月的陆殿卿。 林望舒也就不再去想了,她的辞职报告已经交上去并在审批中,她也开始尝试着重新整理自己的资料,想着万一之前的学校拒绝自己,她可以试试别的学校。 她还写了言真意切的信,说起自己曾经的经历,说起自己耽误的这些年,希望这些能打动那些学校的招生办。 她在学校工作多年,和同事关系有好也有不好,不过她突然离职了,大家自然多有猜测,知道她在法院起诉离婚,难免叹息不已,也有的安慰她,告诉她现在还年轻,以后还可以找。 再找的话,因为她不能生,自然只能找带孩子的云云。 她听了,不过一笑置之罢了。 这些人怎么想,她并不在意,反正她要离开了,她只专心做交接工作。 这天,叶均秋过来找她,两个人一起出去吃饭。 去的颐宾楼饭庄,就在海淀服务大楼内,自从这些年中关村发展起来,海淀服务大楼也成了中关村一带的标志建筑物。 要了靠窗的座位,可以看到街景的。 叶均秋点了一桌子菜,林望舒倒是有些过意不去,觉得让叶均秋破费了。 叶均秋笑道:“小林老师不要这么客气,上次我父亲的旧案,多亏了你,我一直说请你吃饭,没想到拖到现在,你都要离开了。” 这件事林望舒只觉得是小事,当时他才回国,根本不知道现在国内的情况,她也只是顺手给了点建议而已。 叶均秋却很有些感慨,苦笑着说:“当年因为这件事,我可是吃了苦头。” 一时说起当年,原来当年第一次放开高考,才十八岁,心灰意冷,报考了北大物理系,结果因为他父亲的问题,根本没被录取,第二年,他干脆不想考了。 叶均秋叹道:“也是造化弄人,结果第二年和我差不多情况的,好几个都录取了,我当时已经工作了,自然是难受,也是心灰意冷,想着干脆放弃了,上班也挺好的。” 林望舒听着,倒是有些感慨:“后来呢?你怎么又去上学了?” 叶均秋:“我工作了两年,谈了个对象,结果人家嫌我条件不好,最后分了,我当时感觉自己真是一事无成,愤世嫉俗,怀才不遇,一气之下重新报名参加高考,也不敢报北大了,随便上了一个外地的学校,竟然录取了。” 林望舒:“真不错,你得谢谢你那个分手的对象了。” 叶均秋叹息:“我也是被逼到了没办法,大学三年提前完成了所有学分,之后申请出国,花了五年拿到博士,这不都小三十岁了,终于可以回来,重新回到这里。我没能当成未名湖畔的学子,好歹当了博雅塔下的讲师。” 林望舒听着,倒是怔了好一番:“这很好了,你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而且你年轻,只耽误了三年,并不算晚。” 叶均秋:“谁知道呢,现在当讲师,估计职称都遥遥无期,科研更是摸不着边,只能慢慢熬着了。” 林望舒:“这都是慢慢熬出来的,你还年轻,其实不用着急。” 叶均秋便也问起来林望舒的打算。 林望舒其实不太好意思提,毕竟叶均秋是留美博士,而自己的计划还只是计划,未必能成,现在提出来,若是不成,倒是有些让人笑话。 她只是含蓄地说:“等离职后,先顺利离婚,然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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