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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林望舒:“嗯,很小的小鱼,只能炖汤。” 太小了,吃肉是不可能的,也就是炖一锅稀汤,借那点鲜味儿,她可以有滋有味喝一大碗。 那是她小时候难得的美味。 陆殿卿听到这话,侧首看她。 耀眼的阳光下,一缕细软的发被风吹过,轻软地拂过她明洁的脸庞,她仰脸,望着远处的山峰,墨黑的眼睛中有着怀念的惆怅。 他看了一会,便低下头,他将那些采集来的花和枝叶整理,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编。 并没有编过,不过他刚才特意留心了别人怎么编,修长优雅的手指细心地摆弄着。 身边的小孩子和游人一拨又一拨的,人们带着欢快的笑,去了下一处景点,最后这里清净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林望舒兴致勃勃地对着远处的山峰照相,又跑过去看石缝里的什么鱼,正看着,就见风一吹,把一团云吹了过来,那云正好飘到了他们身边。 林望舒兴高采烈,用手去摸,不过并不能摸到什么。 抬头间,就见陆殿卿已经起身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花环。 她打量着那花环,差点笑出声:“这就是你的作品?” 确实也像一个花环,不过多少有些蹩脚。 陆殿卿拿着那花环:“不要嫌弃了,这是我第一次做,已经很成功了。” 他深邃的眸子看着她,低声命道:“过来。” 林望舒便踩着花草欢快地跑过去,陆殿卿拿了那花环给她戴。 戴到一半的时候,她轻轻“呀”了声:“扯到我头发了,疼。” 陆殿卿忙顿住,轻声道:“你别乱动。” 林望舒便不动了。 阳光落下来,他修长的指骨就在眼前,那指骨被太阳晒着呈现一种好看的透明色。 透过那指骨,她看到他微微俯首,修长的睫毛垂下,小心地帮自己分开头发和枝叶的纠缠。 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洒在她的发丝上,也能感觉到他指间的温柔和耐心。 有那么一两根细软的发,在他的呼吸中蹭到了自己眼皮上,痒痒的。 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发痒。 闭上眼睛,她被他的气息所萦绕,清冽醇厚的气息。 她胸口便溢出许多感动来。 她想,无论以后他们怎么走向陌路,无论她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她都会记得,在庐山的这个黄昏,她曾经被一个人用无比的耐心仔细地呵护过。 低沉温和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她听到他说:“好了。” 她睁开眼睛,便看到他浅琥珀色的眸子,正温柔地望着自己。 视线交融间,她怔怔地看着他。 这一刻,空气中好像有了一种异样的粘稠。 陆殿卿专注地凝视着她,声音低沉:“虽然我做的花环有些蹩脚,不过你戴上却很好看。” 林望舒喃喃地道:“是吗?” 陆殿卿:“给你拍照片好不好?这样以后可以拿出来看。” 林望舒轻咬着唇,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陆殿卿低声问:“怎么了,你不喜欢吗?觉得太蹩脚?” 林望舒却仰着脸,眼睛不眨地看着他:“我喜欢,所以我想仔细看。” 陆殿卿:“嗯?” 林望舒:“我在看你的眼睛。” 陆殿卿耐心地等她解释。 林望舒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潮:“我看到你的眼睛里有我的影子。” 陆殿卿微怔,之后明白过来,眸中瞬间涌出许多温柔来。 林望舒:“我还看到我们站在云里。” 陆殿卿温声问道:“站在云里是什么感觉?” 林望舒笑道:“我觉得自己成仙了,飘飘欲仙,我们仿佛一对神仙眷侣。” 陆殿卿专注地望着她,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你还看到了什么?” 林望舒:“还看到我戴花环的样子。” 陆殿卿手指插进她的发丝,轻扶着她的后脑,俯首,让她更近地看进自己的眼睛里:“让你仔细看,好看吗?” 林望舒:“好看,我住在你的眼睛里,戴着漂亮的花环,我很喜欢。”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陆殿卿的唇便温柔地印在她的眼睛上。 他声音低哑温柔,却滚烫:“我也看到你的眼睛里有我,我住到了你的眼睛里,我也很喜欢。”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小舒心动了。其实小陆醉的那晚她就已经有点心动了,先心动,才要扯小陆下水。 下本是《八零之改嫁前夫小叔》,8月中旬开,专栏里等着你: 人都说,初莞这姑娘是古董堆里泡大的,眼睛里只有古董,没有人。那些老玩意儿,初莞看一眼就知道哪个年代什么路数。 初莞嫁给陆建时,是遵了爷爷的命,是守了老辈的约,也是为了护自己一世平安。 反正陆建时对她挺好,她也没别的想法。 一直到那天,她看到陆建时搂着一个姑娘说:“我那媳妇,看着模样不错,人人都求着,但其实是块木头,眼里没男人,整天惦记着那堆老玩意儿!娶她,我这日子过得也闷,还不是得忍着!” 初莞有些惊讶,做人怎么可以这样?怎么不早说? 睡了一觉,她重生了,重生到了十八岁。 这一次,当着陆家老太爷的面,初莞拿起那泛黄的婚约,研读了三遍,最后指了指站在陆老太爷身后的人:“非要嫁,那我选他吧。” 她指着的男人,一身军装笔挺,淡漠冷肃,威仪四射,那是陆家这一代最有前途的陆守俨,也是陆建时的亲叔叔。? ? 第 201 章 第201章小裙子 陆殿卿陪着她在庐山玩了三天, 四处都转了,电影自然也看了,可以说非常尽兴了。 干休所的饭也很好吃, 可以随便点,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林望舒吃得特别心满意足。 这天吃过饭,林望舒懒散地躺在床上,随口问陆殿卿:“衣服干了吗?” 这边的衣服很不容易干,洗了后晾在外面, 晾半天一摸竟然滴水,雾气太大了。 前天陆殿卿让孙助理下山买了一些衣服送上来。 陆殿卿坐在旁边,正低头拿着地图研究,听到这个随口道:“干了。” 林望舒便凑过来:“你看什么呢?” 陆殿卿便指着地图说:“我们下了山后,可以坐汉九班轮船过江, 这样可以看看江上风景。” 林望舒便有兴致了:“好, 我要坐船,我还要吃长江鱼!” 她喜欢这种感觉,好像陆殿卿是那个日本动画片里的阿蒙, 喊一声, 他就能变出来, 什么愿望都可以满足。 陆殿卿便陪着她一起躺在床上,他靠着床头,继续翻着地图:“你如果喜欢,我们可以去黄石玩,那里号称半城山色半城湖。” 林望舒:“刚看了庐山, 再去看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 我只想坐船吃鱼。” 陆殿卿想了想:“那也行, 我们先坐船,等坐了船,你看看想去哪儿,到时候再定。” 林望舒打个滚,直接趴在他胸膛上,把玩着他的袖扣:“你哪来那么多时间?你不忙吗?你们单位也不给你打电话?” 陆殿卿很不在意地道:“打什么电话,这里手持电话都没信号了,他们怎么可能找到我。” 林望舒惊讶,仰脸看他:“太不负责任了,说都不说一声人就消失了!” 陆殿卿挑眉,看向她。 这是他说过她的,现在她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了。 林望舒有些得意,故意道:“难道不是吗?天底下像你这么负责任的人也不多了!” 他眸间泛起笑,手指温柔地帮她顺了顺头发:“地球离了我又不是不会转了,再说那只是工作。” 林望舒揽住他的颈子撒娇:“是不是可以一直抛下工作陪我?” 陆殿卿不答反问:“你需要我一直陪着你吗?” 林望舒轻哼:“你最擅长的,是不是就是把问题抛给对方?” 陆殿卿:“你不愿意回答我,却要我回答你?” 林望舒便笑着道:“好,那如果我说,我希望你抛下一切,一直陪着我呢,什么都不用管,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陆殿卿注视着她:“好,我可以抛下一切,一直陪着你,什么都不用管,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林望舒侧着脸,将脸颊贴在他胸膛上。 结实的胸膛肌理清晰,属于男性的清冽气息将她淹没。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傍晚太阳从窗户里照进来,炫白的一片。 她想着刚才他说的话。 她喃喃地说:“我知道你在骗我,不过没关系,我喜欢听。” 果然人都是喜欢甜言蜜语的,哪怕是假的,当时听着开心,那就很好了。 陆殿卿垂眸凝视着她柔软的发:“我也知道,你在骗我,你并不需要我一直陪着你,是不是?” 林望舒:“你看,我们都在骗对方。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很感动,我愿意被你骗。” 陆殿卿听这话,眸中泛起异样的情愫,他抿了抿唇,问:“你会骗我多久?很短时间?很长时间?” 林望舒摇头:“不知道,也许几天,也许一辈子。” 陆殿卿便俯首下去,吻上了她的发:“如果能骗我一辈子,我愿意被你骗,永远不要醒来。” 林望舒看着窗外那片太阳,她有些累了,看得有些失神。 她喃喃地说:“那天晚上,我为什么下定决心导演了那一场闹剧,你知道吗?” 陆殿卿:“你说过,因为我下车后一直看着你,走到你面前,对你伸出手。” 林望舒低声道:“对,你喝醉了,你走到我面前,就那么看着我,你的眼睛就像最美的酒,让人沉醉,你还对我伸出手,那一刻我情不自禁,就想投到你的怀中。” 陆殿卿没再说话。 林望舒动了动身子,闷声问:“陆殿卿,以前你是不是喜欢我?“ 陆殿卿:“是,我喜欢你。” 林望舒:“那我以前为什么没有嫁给你?” 陆殿卿抬头,透过窗户,怔怔地看着远处:“可能我不够好,也可能我们没有缘分。” 林望舒也就闭上了眼睛:“当时我如果嫁给你,现在是不是过得很幸福?” 陆殿卿想得失神:“应该吧。” 之后,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了,房间很安静,偶尔一阵山风吹来,带来一阵甜香,似果香,又仿佛山涧泉水的清香。 林望舒一直没有动,陆殿卿以为她已经睡着了,他的手揽着她的腰,低头想着心事。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声,之后道:“当年我如果嫁给你,我们现在应该在做什么?会不会你带着别的女人来庐山玩?或者我陪着别的男人来庐山玩?” 陆殿卿蹙眉,看她。 林望舒继续畅想这个问题:“我现在给雷正德戴了一顶绿帽子,那我嫁给你,会不会给你戴绿帽子……不过我觉得我之所以给他戴绿帽子,是因为他先那么对我,他不活该吗?” “我嫁给你的话,你对我忠心耿耿,我对你自然没有二心,你说是不是?” 她还想继续琢磨,和自己梦想中的事情较真,谁知道这时候陆殿卿却一个有力的翻身,将她压在下面。 林望舒惊讶地看他。 陆殿卿眉头紧锁,就那么盯着她。 林望舒:“你干嘛……” 陆殿卿低头,毫不犹豫地倾身咬她的唇。 林望舒被咬得疼了,眼泪差点掉下来,委屈死了:“陆殿卿你是狗吗?” 陆殿卿淡淡地道:“我就想当狗,怎么了?” 林望舒不可思议:“这怕不是有病!” 陆殿卿面无表情:“既然当了狗,当我就要当个尽兴。” 林望舒无言以对:“你!” 他确实很不要脸,仿佛有病,而接下来,他甚至开始毫无羞耻地做了一些毫无羞耻的事情。 林望舒就算结婚多年,也没这样过。 她有些接受不了,哭着伸胳膊去推他脑袋:“陆殿卿,你真不要脸,你放开,求求你放开,不能这样!” 陆殿卿也不管,就那么小口地含着,咬着。 门外虽然没动静,但是林望舒知道,保镖岳青一直在无声地走动。 也许人家什么都听到了。 林望舒羞耻地咬着唇,含着泪说:“外面肯定听到了。” 陆殿卿终于抬起头,眸光晦暗,唇上潋滟,他盯着她含泪的眼睛:“没什么,他守口如瓶。” 岳青是受过专业训练经验丰富的保镖,是他三叔知道他差点出事后特意为他安排的。 林望舒羞恼至极,便用牙齿咬他肩膀:“你以为我是怕他说出去吗?” 光是让人听到动静,就很羞耻了。 她以前哪里知道,那个一脸正人君子的陆殿卿这么不要脸? 她越想越觉得,那天晚上自己失算了,为什么以为自己可以算计他,分明是自己被他算计! 陆殿卿撑着胳膊在她上方,深邃的眸子就那么盯着她看,她脸上泛着红晕,仿佛白瓷镀上一层动人的釉光,这是他为她染上的光彩。 这让他越发沉迷,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会忍不住想一口将她吞下,想继续挖掘,探索。 他甚至觉得自己前面三十多年白活了。 他就这么盯着她道:“我发现不回去挺好的。” 林望舒:“为什么?” 陆殿卿哑声道:“在这里没人认识我们,我们可以随心所欲,放浪形骸,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现在已经不太认识我自己了。” 林望舒哼了声:“我也快要不认识你了,我怀疑你是假的陆殿卿!” 陆殿卿想了想:“可能以前的陆殿卿才是假的,谁知道呢。” 林望舒听着,想起以前的他。 年少时,他沉默认真,坐在庭院中练书法,一笔一划是那么一丝不苟,其实那时候林望舒会忍不住有个坏念头,推他一下,让他把那幅字写一个乱七八糟。 青年时,他严谨内敛,有着旧日世家公子的疏淡冷漠,便是处事待物如何得体,也让她觉得,那不过是一种不动声色的高高在上罢了。 到了这时候,他已经功成名就,云淡风轻的一个抬眼,便已让人心生畏惧,却仿佛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没有女人,没有音乐,守着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房子,喝着寡淡无味的白开水,墙上再挂一幅陈年字画。 她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很有些调戏地道:“那你得感谢我,是我把你引入正道。” 陆殿卿眸光深邃,唇边含笑:“正道?你好意思说出口吗?” 林望舒很不要脸地道:“怎么,你不喜欢?” 陆殿卿指尖摸了摸她的脸颊:“喜欢。” 他想起以前,眸中泛起了回忆:“我在想,如果是现在的我,回到过去,我会做什么?” 林望舒顿时兴致勃□□来:“会怎么样?” 陆殿卿垂眸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却不说话了。 林望舒不干了,撒娇:“快说!不然不和你玩了!” 陆殿卿翻身,侧躺在她旁边,才低声道:“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去王府井书店,顺便去百货商店取一样东西,恰好遇到你和他。” 陆殿卿口中的“他”自然指的雷正德,他已经不太愿意提及这个名字了。 林望舒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呢?” 陆殿卿:“碰到你们好像在选一块布料,可能是做衣服吧我也不太清楚,当时你想选一个颜色,他觉得另一个颜色好,你们为了这个差点吵架,你不高兴了,他就哄你,说听你的,你便笑起来,你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林望舒一下子沉默了,这应该是结婚前的事了吧,但是她不太记得了。 她和雷正德相处中有太多争吵,大部分时候他还是比较让着她的,她总是能占上风,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她才被哄住了,反而在雷正德父母面前比较恭敬,以为那是自己的本分,又觉得在雷正德那里找补了。 不过最后,也是雷正德给了她狠狠的一刀,直戳心窝子的一刀。 陆殿卿浅淡的眸中有些恍惚:“我在想,如果现在的我,回到当初,我会怎么办?” 林望舒侧首看着他,好奇:“会怎么办?” 陆殿卿:“我会走上去,握住你的手,告诉你不要和他结婚了,嫁给我吧,我全都给你买,各样来一个,不行我们把店搬回家,然后当着他的面,抱着你吻。” 林望舒安静地看着他:“然后呢?” 陆殿卿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把你抢过来,你是我的,和他没有关系。” 林望舒:“如果那时候的我不愿意呢?” 陆殿卿淡声道:“不愿意也没关系,反正你是我的了,先抢了再说。” 林望舒一下子笑了,她回想了当时自己的种种心思,终于道:“我从云南回来后,你就不理我了,我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其实有一段我挺难过的,不过后来我就不当回事了,我心想,和我没关系,我才不会在意你,那个自以为是的人。” 陆殿卿抬起胳膊,将她揽在怀中:“是我不好。” 现在说这些,也只是说说罢了。他明白,哪怕再来一万次,当年的他也是当年的他,并不能做出今天的种种。 那时候,他家中境况刚刚从政治压抑中走出来,他自己又是在老一辈的教育中启蒙,在十年性压抑中长大的,那个时候也还没改革开放,没有接受外来文化的冲击,大家不懂什么是爱情,大家也不懂什么是追求。 他在那保守苦闷之中,只知道默默地惦记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却不会诉诸于口。 林望舒却在这时,吻了吻他的唇线:“如果当年,你真敢走上去吻我,我一定跟着你走。” 陆殿卿眸中深暗滚烫,盯着她道:“是吗,你觉得回到当年,我好还是他好?” 林望舒挑眉笑道:“说这话有意思吗?” 陆殿卿:“嗯?” 林望舒:“你为什么要自降身价,和一个没种的男人比?他配吗?” 陆殿卿默了下,之后笑出来,便抱着她低头亲。 两个人这么闹了一场,都闹了一个气息不稳,林望舒才想起一件事:“你找我的事,别人知道吗?会不会传出去?” 陆殿卿低头端详着她:“你希望我怎么处理?” 林望舒想了想:“我就担心你闹大了,传出去,这样对大家都没好处。” 一旦她和陆殿卿的事传出去,雷家必然抓住自己的把柄,那自己便处于弱势。而从陆家方面,她当然明白,陆殿卿搅入自己和雷家之中,还成为一个不光彩的角色,对他的声名,对他家中长辈的大事,都是极大的丑闻,甚至可能被人利用,影响到更大的层面。 陆殿卿:“好,我明白了,我会处理好。” 林望舒:“可是你找人,又跑出来,这事能瞒过去吗,你家里人会不会知道了?” 陆殿卿安抚道:“没什么,这些年我在外面做事,和家里其实瓜葛不大了,我做的许多事他们也不清楚。这次找人也是用了四九城外的关系,如果说瞒不住,那也只有我三叔瞒不住,不过我三叔一向讲义气,和我也谈得来,我回头让他帮我掩饰下就是了。” 林望舒听着,记起来,他三叔是军方的,看来这次他找人,应该是动用了他三叔有瓜葛的关系。 她松了口气:“那就好,万一你家里知道,把你劈了怎么办?” 陆殿卿听着,无奈看她一眼:“至于吗,我都这么大了,还不至于被人这样管着。” ******** 下了庐山后,陆殿卿的手持电话有了信号,孙助理接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其中有一个重要会议在上海,面有难色地试探陆殿卿意思。 陆殿卿直接说不去了:“说了让你关机,不要接电话,你接了电话自己回复吧。” 孙助理愁眉苦脸,不过没敢说什么,小心地回电话去了。 一行人做的是汉九班客轮,现在不是什么高峰期,陆殿卿直接包下一艘客轮,让那客轮随便开,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不得不说,有钱的感觉真好。 一声高亢悠扬的汽笛之后,客轮启航了,林望舒便微靠着陆殿卿,和他说话,偶尔逗逗他。 反正客轮上没外人,她就很随意,毫不忌惮。 她觉得循规蹈矩不好,当坏女人才好,在陆殿卿身边当坏女人的感觉尤其好,很有种兴风作浪败坏朝纲的感觉。 反正陆殿卿宠着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至于身边的保镖陆青和孙助理,管他们怎么想呢! 长江两岸已经建了不少工厂,烟囱林立,客轮往前乘风破浪,青山就往外飞去,倒是让人想起诗仙的句子来。 林望舒这么看着,突然就想起来了:“孙助理说让你去上海开会是吧?” 陆殿卿:“是,不过犯不着,我不太想去。” 林望舒:“可是我想去。” 陆殿卿指尖轻拢着她的,微抬眼:“嗯?” 林望舒理直气壮地要求:“我想买几件好看的衣服,上海的衣服比北京的洋气,再买一些化妆品,我还想要一些首饰,要好看的,国外进口的那种!我要你给我买!” 陆殿卿略想了想:“也可以,那就找一辆车,我们开车过去上海。” 这里距离上海也就几百公里,应该不会开太久。 林望舒笑:“好!” 下了客轮后,陆殿卿说起要去上海的时候,孙助理顿时一脸惊喜,连忙安排起来。 于是一行人过去了上海,住了最好的酒店,陆殿卿去开会,林望舒便吃吃喝喝,随便逛逛,买点东西。 不得不说,陆殿卿非常大方,只要她感兴趣的,统统都给她买。 在他开完会后,他更是陪着她东逛西逛,就算她没想买的,他觉得好的,认为他需要的,或者恰好看到合适,也都给她买,买的东西堆满了宾馆房间。 这种日子简直是太舒爽了,神仙过的日子,林望舒乐不思蜀。 一直到那天,吃过饭后,和陆殿卿胡混一番便躺着歇息,结果陆殿卿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叫庄敬的打来的。 林望舒当时就趴在陆殿卿怀里,所以他们说什么,她大致听到几句。 “前几天过去王府井拜访先生,先生还提起你来,说你最近忙得不见人影,我就说你最近工作太忙,他也知道机械工业部的事,倒是没说什么。” “不过殿卿,你还是应该多过去走动走动,他们嘴上不说,其实很挂念你,你有很长时间没过去了吧?” 陆殿卿一脸疏淡:“知道了,等我出差结束,会过去看他们。” 那庄敬叹了一声,又道:“殿卿,你最近没事吧,我听说一些风言风语,说你现在外面养了一个,真的假的?我听着不太信,你也不是做这种事的人……” 陆殿卿声音便沉了下来:“是谁说的?” 庄敬忙道:“就那天喝酒听人提了一嘴,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也忘记谁说的了,我也没信!这不是随口问问你嘛,最近先生确实在要紧关头,男女作风上咱不能留下什么话柄。” 陆殿卿:“那你把那天喝酒的人说一下,我挨个去谈谈,问问这种话是从哪儿出来的,是谁背后嚼我的舌根子。” 庄敬被他吓到了,忙道:“殿卿,你也太当真了,那种场合大家随便说一句的事,开个玩笑,谁还没被开过玩笑,大家一笑置之,你当真去问的话,人家反而觉得有问题,你也太正经了!” 挂上电话后,林望舒小心地看着陆殿卿脸色,之后道:“其实也没什么……看起来他们都不知道我是谁……” 陆殿卿侧首看她,却是道:“你的离婚案下个月初就开庭了,到时候就能顺利离婚了。” 林望舒只好点头。 她想了想,又问:“这位庄先生,和你家里长辈挺熟的?” 陆殿卿:“是,他是一个孤儿,是我父亲资助养大的,工作后跟在我父亲身边几年,手把手带出来,之后调任别处,现在发展得很不错,算是我父亲半个儿子。”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了下,道:“其实他比我更像我父亲的儿子,比我走动得勤,比我懂得父亲的心思,比我更接受父亲的安排,也比我孝顺多了。” 林望舒听这话,却觉得很不对,这父子关系看来很不怎么样,当下想起庄敬的话,越发小心翼翼的:“要不我们回去吧?” 陆殿卿看她,眼神别有意味:“怎么,你这矢志要祸国殃民当妲己的人,一个电话就把你打回原型了?” 林望舒却道:“我出来挺久了,总这么玩玩吃吃的也没意思,想回家看看我妈,对了——” 她突然想起来:“回头还得去百货商店买点小孩的东西,给我侄子侄女,这样我就可以带回去给他们,他们见到一定喜欢。” 陆殿卿深深地看她一眼:“好。” 第二天,陆殿卿带着她去了百货商场,有一个儿童专柜,林望舒买了两个漂亮的铅笔盒,那种样式北京都没见过,还买了洋娃娃,买了一支玩具枪,小孩子爱吃的零食,又去逛了小孩子的衣服。 林望舒在那边研究着尺码,陆殿卿却被售货员热情招呼着。 现在商场改革了,实行柜台销量制,卖出去有提成,售货员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样,都比较卖力,她可能觉得陆殿卿一看就有钱,便问他:“同志,你家孩子多大了?是儿子还是女儿?要什么尺码的?” 陆殿卿略沉吟了下,他也不知道具体年纪,更不懂孩子的尺码,只能凭着印象含糊地道:“女儿,大概刚上小学吧。” 那售货员听着这话觉得不对劲,不过也没多想,只以为男人不管家里的事,连孩子多大了都没记住,便热情地给他推荐裙子,说是国外进口的,说这次只进了三条,一个尺码三条,外面都抢着要买,得排队:“你如果要的话,我就给你留一条。” 陆殿卿也就煞有其事地看看。 于是等林望舒终于挑好了衣服,走过去,就听陆殿卿道:“给你买这个好不好,你如果穿上是什么感觉?” 林望舒看过去,那竟然是一件粉色带有泡泡纱的公主裙,要多可爱有可爱。 他那么大一个人,西装革履体面稳重,却捏着那样一件粉粉嫩嫩的裙子不放。 当下忍不住想笑:“你逗我呢,这是小孩裙子,我能穿得进去吗?” 陆殿卿:“你觉得好看吗?” 林望舒:“是挺好看的。” 不过她却觉得,中看不中用,上学肯定不能穿,谁还能天天穿这么粉嫩花哨呢。 陆殿卿却认真地道:“我觉得你小时候穿上一定好看,最好搭配一个蝴蝶结。” 林望舒笑道:“以后如果你有一个女儿,可以这样打扮她。我就算了,没机会穿了。” 陆殿卿打量着那小裙子,又看了一眼林望舒,唇角翘起,笑得浅淡温柔。 作者有话说: 小陆:装模作样我是一位老父亲,体会到了给女儿买礼物的快落! **** 这个番外故事有完整的起承转合以及感情变化,有些细节铺垫还是应该写写, 感情铺垫到位了后面才能爆发。其实让他们甜甜甜一下也挺好的,爱情是相处不是表白了就完事了。 如果着急,可以养肥三天,三天后就是离婚+捉奸了。 今天就一更了。 下一章我们的老陆出来溜溜了。 不同的世事,造就不同的老陆。? ? 第 202 章 第202章他有病 在上海的最后一天晚上, 陆殿卿格外放纵,林望舒也很是投入其中。 她想,他们之所以这样, 可能是因为回去北京就回到了原来的圈子, 虽然陆殿卿说法院开庭就一定能离婚, 但一天法院没宣判,他头顶终究有一道道德的紧箍。 他出身世家,家规森严,又分明是清傲自制的性子, 如今和自己这样纠缠,他心里未必不矛盾。也只有出了四九城,出了那个熟悉的圈子,到了陌生环境,才可以彻底放松下来, 恣意放纵, 将那些束缚自己的道德规范全都抛之脑后。 飞机抵达北京的时候,天气一下子冷了起来,幸好他们在上海买了衣服, 陆殿卿帮林望舒披上了外套, 之后环着她的腰下了飞机。 他有专属的通道可以走, 下了舷梯后直接过去,之后就上了一辆早已经准备好的车。 依然是孙助理开车,岳青副驾驶座。 陆殿卿握着她的手,低声哄道:“我给你安排好住处,你不要去那个朋友那里住了, 确实不太方便。” 林望舒笑着道:“可我就想和我朋友一起住。” 之前几乎是飘在云里, 现在回到北京城, 就回到了现实。 她当然不愿意接受陆殿卿的安排,一旦接受了,那后面的许多事她也就没办法控制了。 她鄙视别人给雷正德当傍家儿,自己不可能以后就这么去傍陆殿卿。 她连雷家的媳妇都做不好,更不要说去给人当傍家儿,估计陆殿卿新鲜几天就把她给开除了。 陆殿卿倒是没再说什么:“好,我们先吃点东西,然后我送你回家。” 林望舒:“不用了,我有些累了,只想回去早点睡觉。” 陆殿卿:“那明天——” 林望舒笑道:“我出去这么久,明天肯定得去趟白纸坊,把我们买的那些礼物送出去。” 她顿了顿,笑道:“我代替我侄子侄女谢谢你,他们一定很高兴。” 陆殿卿看着她的笑,明白了,不过倒是没勉强,只是道:“希望他们喜欢吧,还有那些茶叶和补品,给婶婶吃吧。” 林望舒:“嗯。” 她没说,但他当然知道,这些她肯定不会提是谁买的,他在她那里就是躲在暗处的,见不了光。 于是他道:“那就等你从白纸坊回来,我再找你,到时候我们一起吃饭。” 林望舒:“好。” 等车子到了孟绸家附近,林望舒道:“你不要过去了,大白天的,太惹眼了,我自己去。” 陆殿卿:“你的东西?” 林望舒提议:“也没什么,就麻烦孙助理陪我拿过去?” 孙助理无奈,看向陆殿卿。 陆殿卿薄唇微微抿起,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林望舒笑着,声音很温柔:“孙助理帮我拎过去就行了,你这几天都没休息好,现在先睡一会,回家好好歇歇。” 陆殿卿终于开口,淡声道:“孙助理,麻烦你把她送到家吧。” 孙助理显然有些不安,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过来,帮林望舒提着那些大包小包的。 到了门口,林望舒就请孙助理回去了,她一趟趟拎着那些东西进家门,这时候孟绸刚洗完澡打算出门,乍看到她回来,惊了一跳,再看到她买的那些东西,更是惊叹不已。 她不敢置信地道:“你,你发财了?” 林望舒那些衣服虽然已经扔了包装,不过上面还能看到标,都是很贵的国外名牌,还有手表以及护肤品香水,琳琅满目,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她突然明白了:“雷正德给你钱了?” 林望舒:“他给我钱?他现在敢给我都不敢要!” 在雷家,她都是花自己的工资,其实雷正德对她也还可以,会私底下给她各种钱,不过沈明芳会有意见,她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便干脆不要了。 孟绸倒吸了口气:“陆殿卿?” 林望舒颔首:“对。” 孟绸惊叹,羡慕不已。 林望舒打开,随手拿了一套护肤品给她:“给,这个是送你的,不用客气!” 孟绸惊喜:“真的?” 林望舒:“那是当然了,你看我买这么多,像是自己能用完的样子吗?估计都得放过期了!” 孟绸自然感激不尽,林望舒又把其它的拆开,陆续归置了,有一些地方特产和补品可以带过去白纸坊孝敬妈妈和哥哥,还有孩子的东西也都带过去。 至于其它的,随意先放着好了,她现在肯定不能用。 两个人都收拾好了,孟绸自然心满意足,她喜欢那套护肤品喜欢得不行了,那是进口的,一套那个顶她半年的工资,平时她想都不敢想。 不过她很快想起来:“那你们现在算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不可能嫁给他吗?现在就是玩玩?” 林望舒不在意地道:“稀里糊涂的,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去找我,我们就搅和在一起了,这事说不清楚了。” 孟绸:“你们谈过这个问题吗?” 林望舒叹:“我还没离婚呢,有什么可谈的,就算谈,也谈不明白。” 她坐在那里,心里有些茫然,想起来在庐山,他为自己编的花环,她很喜欢,一直带在身边,不过到了上海后终于干枯了,只好扔了。 她想,当他们一起站在云里的时候,她会有一种错觉,他眼里确实是有自己的,而自己眼里也有他。 在那么一瞬间,他们就是一对神仙眷侣,彼此深爱。 甚至当他们一起去给侄子侄女买礼物的时候,她也会有一种错觉,也许他们真的有一对孩子,像是一对寻常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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