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他的额前,接连着黑色的长发,他额前的皮肤长出了冰凉的黑色鳞片,新生的黑色鳞片。 乔薇薇心中震惊,心脏狂跳不止,她柔软的指腹触在那黑色的鳞片上,这些鳞片在光下泛着幽邃的冷芒,但因为刚刚从皮肤下冒出头,摸上去却是软的。 男人的半张脸密布这样的黑色软鳞,像是贴上了一个黑色的面具。 软鳞慢慢隐没于脖颈之间,鳞片与肉交接的地方覆着一层薄膜,是已经冰冷下来的皮肤。 沿着脖颈往下,乔薇薇解开了他的衣服,他的身上也是鳞片斑驳。 某种诡谲的力量似乎正在身体中与他争抢身体的控制权,它还没有彻底征服他的身体,所以越是往下,那鳞片就越是斑驳稀疏,慢慢从黑色的鳞甲变成了尚未从肉中长出的透明软片,将那一片白色的薄皮撑成了鳞甲的形状,若不仔细看,那便是密密麻麻的凸起,像是某种皮肤的病症。 乔薇薇的掌心最后落在他的心口,那里的心脏已经快要停止跳动。 她从怀中摸出灵玉瓶,这小瓶子的玉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样的天材地宝,被她放在衣襟里那么久,依然冰冰凉凉的,摸着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乔薇薇从里面捏出一粒药丸,要送进男人的嘴里。 这药药性温和,对疗愈内伤和亏空有奇效。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外面也有不少口子在流血,用这个正合适。 她不想贸然从外面找个太医过来,她还不知道对方这样是不是有仇家呢,这奇怪的模样,被人看见了,说不定要被抓到别处去。 乔薇薇凝眉捏着那颗白色的小药丸,探进男人嘴边,启开他的唇。 那种温暖的感觉越来越近,几乎要贴到他的身上来。 宋淮青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他好像还能感觉到一些真实的温度。 他紧闭着双眼,感受着体内的毒,他的内脏慢慢被溶解,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腐毒的气息,那种腐烂的味道钻进他的鼻腔和口腔,让他作呕。 就在他要被腐毒淹没的时候,那股温暖却带来了难以描述的淡香,香气钻进他的鼻间,他忽然变得又饿又渴。 一种属于野蛮恶兽对食物的渴望霸道的侵袭而来,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他张嘴,咬住了那致命的味道。 乔薇薇惊呆了。 她把药丸送入男人口中,可是他张开薄唇,却露出两颗兽类的尖利毒牙,毒牙刺破她的手指,咬出了血花。 这牙肯定是有毒的,因为她一点痛觉都没有,像是被麻痹了一样。 鲜红的血与药丸一起被吞入口中,乔薇薇从他口中抽开手指,看了一眼。 手指上没有伤口,连血都没有。 她鼓着腮帮子,忍了一下,最后还是抬手,在男人那半张完好的脸上用力捏了一下。 敢咬她!! “乔小姐,热水好了,给你送进来么?” 外面响起敲门的声音,乔薇薇转过头,扯上里间的屏风,出去了。 躺在那里的宋淮青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救命恩人给狠狠记了一笔。 他躺在那里,有什么东西入了他的口,他凭借本能将其吞咽下去,那东西流进他的身体之中,流过染了腐毒的地方,慢慢带来一种神奇的力量。 那股暖意安抚了他,摧枯拉朽般给他注入了某种神奇的力量,柔和的安抚着他已经坏死的神经和一寸寸腐烂的血肉,让他开始重新有了生机。 乔薇薇接了热水,又把人给打发了出去。 她用热水拧了帕子,走过屏风,刚走了一步,就被定在原地。 因为她离开这一小会儿,屋中的男人醒了,他睁开了双眼,眼睛是金黄色的,那片令人迷幻的金黄之中,黑色的竖瞳死锁着她的脸,装满了警惕。 乔薇薇被他看得发毛,试探性往前走了一步。 那双金色的眸子落在她的手上,暗含危险。 乔薇薇又走了几步,攥着帕子,蒙在了他的眼睛上。 宋淮青的眼前一片湿软,大块的模糊色块消失了。 即便睁着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 可是被关进笼子、戴着镣铐时那种冰冷的感觉消失了,他躺在一个很软的地方,身上被拖行而出的擦伤似乎都没那么疼了。 面前好像有个小太阳,她每靠近一分,他的冷就少一分。 乔薇薇将那块温热的帕子摁在他的脸上,从他的脸上擦过,擦掉了上面的泥污。 宋淮青本能的警惕着,可是这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觉又让他止不住的想放松。 他闭了闭眼,努力收拢了一些理智,只能任由湿热的帕子擦过他的脸、脖颈、胸膛。 他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乔薇薇一点一点擦净他的皮肤,给狰狞的伤口止血涂药。 他的伤很重很重,还中毒了,除了那些已经凝成血痂、或者重新撕裂的伤口,还有皮肤下的黑色淤毒,乔薇薇一开始还因为对陌生又奇怪的身体感到新奇,后来却只剩下了揪心。 就这副模样,她但凡晚到一刻钟,任由那些人把他扔到别的地方不管,他肯定就死定了,活不成了。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才变成这样的? 她快速处理好了对方身体上的所有伤口,甚至还给他把那头沾着血污的长发给洗干净了。 她笨手笨脚的,因为从来都是宋淮青伺候她,她从没这样费心费力的动过手。 乔薇薇觉得平时见宋淮青给她洗长发的时候还挺轻松的,到了她这里,好几次都扯到了男人的头皮,或者牵到他的伤口,她看着都觉得疼。 但她想,这也没办法嘛,她不会呀。 可她都这么努力了,等他醒来,肯定得让他报恩的。 搬走两大盆血色污水,在房间中重新燃上香薰,总算没有那股要命的血腥之气了。 而且因为用了药,他的气息看上去也沉了些,不像刚才,几乎停止。 乔薇薇舒了一口气,把手放在他的心脏上,感觉到了微弱有序的心跳声,觉得他应该不会有断气的危险了。 她对男人说:“我可累死了呀,等你醒来,记得报恩啊,你的恩人叫乔薇薇。” 她“唔”了一声,补充道:“也不用你做什么,以身相许就行了,瞧你这狼狈的模样也不像个有钱的,你要是听话,以后我可以养你。” 说完,自己就乐了。 她转过身,又从瓶子里捏出一颗小药丸,把药丸磨了三分之一的粉末,然后将剩下大半枚收了起来,将药粉藏在指甲里,这才退出房间,下楼去了。 廖春芳一直想着乔薇薇说的话,现在一个时辰已过,她焦灼着,看着病床上的儿子。 儿子先天不足,断腿之后身体更加虚弱,刚才又咳出了一口血来,看得她揪心不已。 廖琦见娘又露出了那种难过的表情,苦笑了一声,握住她的手道:“娘,儿子早就是这副模样了,您怎么还没适应,还皱眉呢,你最怕老了,皱眉要变老的。” 廖春芳气得一边掉眼泪一边就要伸手掐他,叫他不要胡说八道,可看他那副虚弱的模样,又怎么都下不去手,廖春芳只道:“我迟早要缝上你这张嘴。” 廖琦苦笑。 就凭他这副破烂身子,现在也就只能眨眨眼,动动嘴皮子了,他娘要是把嘴都给缝上,他恐怕就真与死人无异了。 廖琦还想再安慰她两句,却在这时,外面的门被人敲响了。 廖春芳用帕子摁了摁眼角,以为是送药的丫鬟来了,就道:“进来。” 大门被从外面推开,送药的小丫头端着药碗,身后跟着乔薇薇和给廖琦治病的大夫。 廖春芳刚刚被儿子说的了那样的话,心里憋闷,着急想抓一根救命稻草在手里,见乔薇薇终于过来了,便急急道:“你到底有什么法子,快点给他看看!” 乔薇薇拦住端药的小丫头,笑道:“廖妈妈,咱们提前说好,我若能救你儿子,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我的债务一笔勾销,你不仅不能再让我给你接客,还要帮我除掉贱籍。” 廖春芳能平稳在这临州城经营最大的妓院,那必不是有钱就行的,否则男主想要铺开情报网,也不会选在这里,廖春芳有这个本事。 廖春芳心里还是不信,但是她不会把话说死,她看着乔薇薇,要看她怎么做。 乔薇薇后退一步,招招手,让小丫头端来药。 她之所以能这么肯定这药能治廖琦,是因为原本剧情里,廖琦就是被这药给救了,但那时,是席风把药拿出来的。 从那之后,廖春芳就是他的人了,有了廖春芳这春风楼的老板帮衬,席风的情报网更是如鱼得水。 医治廖琦的大夫道:“这药是乔小姐在厨房用自己的方子煎的……我行医几十年,没见过这样的方子,但里面的药于公子的病情都有好处,也无相克之处,廖夫人不妨试一试。” 廖淑芳警惕道:“你都没给我儿子诊脉,怎么知道要开什么药?” 乔薇薇故作惊讶:“可我见过他呀,这还看不出来么?” 廖淑芳心里打鼓,乔薇薇只在刚来那天见了廖琦一面,那就能看透她儿子的病么? 但她信任的大夫说这药没问题,大不了就是依然没用。 廖淑芳咬牙道:“你过来。” 小丫头依然过去,服侍廖琦喝药,乔薇薇笑眯眯的看着。 她根本不懂医术,倒是原主在山中的时候读过奶娘给的医书,知道怎么分辨药材,她在厨房抓的药只是滋补用的,只不过这方子出自乔家重金买来的医书中,市井寻不到罢了。 这都是她的掩饰,她主要是把那粉末喂给廖琦。 廖琦长到这么大,几乎是从药里泡大的,所以他喝苦药,连眉头都不眨一下。 廖琦喝了药,又歇下了,廖春芳这才得空与乔薇薇好好聊一聊。 她挥退了小丫头和大夫,带着乔薇薇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 宋淮青躺在那里,身体没了黏污血腥的味道,那股温暖在他身体中流淌着,流过被腐毒化成碎块的内脏,流过暴烈阴邪的蛇丹。 蛇丹与他在体内争夺,本快要把这具身体耗到枯竭死去,到了这个程度,他们全都两败俱伤,内丹中残存的灵识慢慢消磨殆尽,终于放弃抵抗,开始尝试与这具没有被磨死的身体融合。 身体的主人意识到这邪妖竟想要融进自己的身体,把自己也变成一个怪物,脑中的抗拒再次掀起了反抗的意志。 但是他的五脏已成脓血,如果不趋附这贪婪淫|邪的造物,这具肉体凡胎必会枯竭而死。 所以塌上的人扭曲而痛苦,他滚落在地,黑色的鳞片在皮肤上若隐若现,那修长有力的人类双腿搅在一起,似被敲碎缠绕,变成一条粗壮的蛇尾。 蛇尾长而蜿蜒,有力而扭曲,其上鳞片均匀,闪着冷硬剧毒的幽光。 男人的妖瞳中闪过浓烈的自我厌恶,他的十指扣于地上的薄毯,胃中翻搅,吐出浓黑的毒血,血中夹着碎裂的内脏,侵蚀着地上的薄毯。 他头痛欲裂,体内如烈火灼烧,迫切想寻找些阴凉。 他本能的想走向窗口,抓住窗外流进的清风,但巨大的蛇尾桎梏着他的行动,让他的行动变得笨拙。 最终还是强大的邪妖内丹占据了上风,获得了身体的主导权,人身蛇尾的玄色巫蟒冲出窗外,在浓稠的夜色中沿着墙壁爬行,路过三楼的雅间窗口,主导身体的权利再次被主人夺走,那双苍白修长的手紧紧抓在床边,喘息之间,他听见的里面的谈话声—— 席风坐在刘长英的对面,刘长英是临州城出名的纨绔,是春风楼中的常客,他不但好色,更是口味刁钻,喜欢在床笫之间玩些花样,那些奇怪的招数害死了不少姑娘,但他有钱,刘家在临州城有钱有势,没人敢拿他怎么样。 席风便是要与他说明日拍卖花魁的事情,这是他一早设计的计谋。 “听说那新来的花魁有倾城容色,刘公子肯割爱在下感激。” 他与刘家有恩,在刘老爷那里也有面子,要说这无法无天的刘长英还有什么害怕的人,那必定就是他老子了。 所以当他与刘长英提起高价抢夺春风楼的新花魁,以拯救对方于危机之计来博得对方的好感时,刘长英虽不舍,但也勉强同意了。 只不过同意归同意,刘长英的心里毕竟不痛快,阴阳怪气的跟席风道:“席公子可知明日我不但失去了拿走美人初苞的权利,还失去了给她取花名的机会,我这损失可着实不小啊。” 席风当然知晓,既然一开始就挑中乔薇薇,那他必定把人给摸透了,她是个孤女,是被卖到这里来的。 廖春芳觉她容色倾城,一心想把她卖个好价钱,这几天势头造得很足,又是初夜、又是命名的,吊足了人的胃口。 但那又如何,这女人留给他就有更大的用处,给这色鬼占去才叫浪费。 可没有这色鬼,又是不行的,要是没有他吓一吓那个胆小的美人,对方又怎知他才是她的英雄、对他死心塌地呢? 两人坐在房中,商讨了更多的细节,聊得最多的自然也是乔薇薇。 宋淮青浑浑噩噩的攀在那里,争抢着身体的主控权,愈发激烈的体内争夺让他沾染了邪妖的残暴与狰狞。 他记得半昏半沉之间,他听到过这个熟悉的名字,那个名字似乎还带着温度,流在他的身体之中。 宋淮青分辨不清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但是听见屋中那两个男人对这名字的一声声淫|浪调笑,心中那股残暴早已烧没了理智。 夜中,黄金色的妖瞳比灯火还要亮上几分,点着灯的雅间里,一条粗壮如水缸口的黑色蛇尾由窗外探进屋中,精准的缠住刘长英脆弱的脖子,由脖子蜿蜒盘旋着往下,勒紧了他的身体。 刘长英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就被缠住了,冰冷黏腻。 一阵窒息的感觉后,锋利的黑色长鳞刺进他的皮肉,巨大的力道让他的脸青到发黑,他被这有力的长尾绞缠着,几乎能听到身体的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碎裂之声。 他眼珠暴突,张着嘴,甚至来不及喊一声救命。 转瞬,他的身体便被绞成了好几段,剧毒腐蚀血肉,将那一段一段的碎肉化成了一滩脓血。 长尾扫过房中,带倒桌椅,从刘长英被异物缠住那一刻,席风就完全傻了,直到屋中发出巨响,那粗壮的长尾扫过,横撞在他的腰间,他才完全回过神来。 他们在屋中谈事,所以一开始就挥退了伺候的女人和小厮。 这会儿,听到屋中的动静,门外候着的下人推开门,想要查看主子是否有吩咐,可下一秒,他脸色刷白。 常陪着刘长英的两个女人见这人傻了一般,笑着凑上前,也探头朝屋里看去。 下一秒,一声惨叫划破楼中的欢声笑语,乔薇薇与廖春芳,也被惊住,停止了交谈。 98 ? 貌美花魁拒做怨种后3 ◎我养的蛇奴变成太子了◎ 春风楼可不是什么随便能闹事的地方, 所以廖春芳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了。 当声音响起的时候,她直觉不妙,心头一凛, 皱起眉,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怎么回事?” 乔薇薇也好奇的向外张望, 见廖春芳走下楼, 也要跟下去。 廖春芳被小丫头领着来到三楼的雅间, 她只看了一眼门口的号牌,心中就“咯噔”一声,因为这是刘长英常待的包房,要是刘长英在他们春风楼出事,那可了不得了。 廖春芳疾步上前,拨开人群, 厉声道:“怎么回事!” 说话间, 她也看清了房中——桌椅倒了一地,花瓶和茶碗也被打碎了,屋中像是发生过异常剧烈的打斗, 地上还沾着血。 屋中有个男人, 男人似遭到重击,虚弱的瘫倒在那里,后背汩汩流血。 廖春芳见刘长英不在这里, 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才转头去看地上的席风。 这个席公子,她倒也见过几面,对方神神秘秘的, 也不是个小人物, 但他不是临州城的人, 既不是当地有权有势的人物,她就没那么紧张了。 廖春芳拍了一把身后的小厮,道:“还愣着干什么,没见这公子受伤了么,快点吧公子扶起来去找大夫!” 小厮踉跄了一下,转头跑出去了。 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血,着实是有些被吓到了。 按理说,席风该是有暗卫的,可不巧,他见刘长英,属实是临时起意。 这件事是他们老早就商量好的事情,今晚席风办事途经春风楼,想起刘长英那好色的秉性,怕他临时反悔,这才上来提醒他一句。 暗卫自是去帮他办事了,按照计划,他只要在这里待一刻钟,跟刘长英确认过事情,就离开了,他自己也是个高手,有功夫在身,席风实在难以想象,什么样的致命意外,会突然发生在他的身上。 可就是发生了,一般人伤不了他,但是残暴强大的邪妖根本不输于人类的范畴,它是超越了现有认知的存在,一个照面就能让他濒临死亡。 席风的肋骨被那一击撞断了,他的手擦过地上的碎瓷片,裂开了口子,伤口沾染了毒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烂。 他途经人群,乔薇薇也看见了那只发黑的手。 她惊得后退一步,皱眉看着小厮抬着他慌张远去的背影,脑中突突的,好像想起什么,转身就朝楼上走。 可是她又觉得不可能呀,她的人正人事不知的躺在塌上,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骚乱之声在她身后慢慢变小,她在楼梯拐口停了一下,去厨房要了点吃的。 她已经跟廖春芳约定好了,若她真能治愈廖琦,不但不需卖身,廖春芳还要撤掉看着她的人手,好吃好喝的伺候她。 她折腾了这么久,始终都没好好吃顿饭,现在一想起来,胃口在咕噜咕噜的抗议,怎么都扛不住了。 春风楼的美人漂亮,食物也是一绝,她端着两个大盘子,身后跟着小丫头,走进厨房,跟选自助餐似的,看见什么都往盘子里面放,小丫头跟在后面,看得一愣一愣的,古怪的看着走在她前面的美人,不理解她娇小的个子怎么能吃下这么多。 但她没有多嘴,只是默默的跟着。 乔薇薇挑了吃的,然后又要了一壶花茶和两个话本子,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东西放在桌子上,小丫头退出去,关好门,乔薇薇看了一眼 桌上香喷喷的饭菜,绕过屏风,去看她捡来的男人。 她绕过去,倒吸一口气,低头去扶摔在地上的人,男人身上那件刚换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了,破成了一条一条的碎布,乔薇薇沉默着,也不知道这个彻底晕死过去的人到底是怎么把一件好好的衣服折腾成这样的。 她朝窗口望去,窗口的方向很空,什么物件都没有,但是她走过去,还是在木头做的窗棂上发现了一些被硬物刮擦过的痕迹。 可是趴在窗口往下望的时候,只有漆黑的夜空。 难道是有人进来找他了? 乔薇薇想得头疼,看见地上的人就觉得来气,鼓着嘴巴不想管他了,她想把人扔到塌上,但是想了想,再滚下去一次,人就要摔傻了,于是她便任由男人躺在地毯上,自己跑过去吃东西了。 楼下,刘家的人闻风而来,在春风楼闹起了起来。 刘家的管家说:“我们家少爷今晚出门的时候只说来了你们春风楼,结果包房里面出事了,人不见了,你们也说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就是这样开门做生意的?” 廖春芳也不是吃素的,她站在刘管家的面前,丝毫不畏
相关推荐:
女扮男装的娇县令
再相遇,她肚子大了gl
饥渴的bit*ch
NP文完结后(男全处)
你们学校有工地么(H)
鬼畜哥哥软萌妹
淫妻小美
大夏王侯
新概念抹布
靳寒妇夫的姿势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