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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你们哪来的?” 杜兰的嗓门大,那颇具威严的一声,是说话漏风的纨绔少爷比不了的,这话一出,暴怒中的刘岳书都被吓了一跳,差点从自己的担架上栽下去,摔个狗吃屎。 他刚被小厮扶稳,身边就一阵风刮过,“啪”的一脚,刘岳书重新被踹翻在了地上。 “哎哟!” 堂中一阵惨嚎,谢忱风也笑吟吟的从楼梯上走下,走到了宋淮青的身边。 宋淮青知道这个老狐狸比京中的长舌妇还要喜欢八卦,于是便皱眉问他:“怎么回事?” 这一切都来得莫名其妙,他总觉得这些人像是认识他一样。 谢忱风闻言,双眼放光的往主子身边挪了挪:“殿下,说来您可能不信。 宋淮青:“你说。” 谢忱风谨慎:“我说了,您不要治我的罪。” “嗯。”宋淮青转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他的脾气没有之前好了。 谢忱风咧嘴:“您说好笑不好笑,这些人说,您是春风楼曾经的花魁养的小白脸。” 宋淮青:“……” 谢忱风补充:“就那种吃软饭的小白脸,您知道什么意思的吧?” 宋淮青:“……” 谢忱风:“殿下,您怎么看?” 作者有话说: 谢忱风:殿下,您怎么看? VV:他不用看,他就是。 108 ? 貌美花魁拒做怨种后13 ◎我养的蛇奴变成太子了◎ 宋淮青面无表情的听完了谢忱风的大八卦, 也没说他怎么看,只是重新将目光落回大堂。 杜兰举刀指着这些离谱的玩意儿,愤怒大吼:“放肆, 你是哪来脏东西,敢在这里撒野!” 刘岳书的小厮不服的呛声回去:“你才是大胆, 敢动我们少爷!” 杜兰冷笑:“你们是哪门子的少爷?” 小厮的头扬得老高, 神气得尾巴都恨不得翘上天去:“我们是刘府的!” 杜兰“呸”了一声, 看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就来气,他手指着角落的亲卫:“你,去把城主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敢对太子殿下动手,你们临州城是不是想造反!” 轰!!! 杜兰的声音落地, 有什么在人们的脑中炸开。 什、什么? 太子? 什么太子? 宋淮青站在半截楼梯上, 沉默的看着堂中的众生相,耳边谢忱风还在绘声绘色的给他讲那传遍了临州城的精彩故事,不知怎么, 他的心中就划过一些异样的情绪, 酸酸涨涨的。 他问:“宋淮安呢?” 谢忱风有些不屑:“在屋里跟幕僚捣鼓那些没用的。” 他们从没将二皇子视作对手过,与其说二皇子危险,不如说宫中那病弱势微的三皇子, 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危险人物。 宋淮青转身, 朝楼上走去:“把春风楼的廖春芳给我找来。” 谢忱风微微躬身,看看楼下,又问:“那这刘家人?” 宋淮青停了一下, 轻描淡写的留下了一个字:“罚。” 目无王法, 仗势欺人, 该罚。 当临州城的城主翟浩平抹着一脑门的虚汗赶来客栈的时候,刘家的家主正跪在地上,额头已经磕出了血。 翟浩平走过去,笑着凑近了杜兰,他见过杜兰一面,这位将军曾率领自己的军队行军经过临州城,他还记得这位黑面将军的模样。 “杜将军,这都是误会……” 翟浩平还没说完,暴脾气的杜兰就朝他瞪眼:“误会个屁,你们临州城的人可真能耐,有几个钱就敢当街把人给带走,干什么?你平时收了这家人多少钱,这么护着这家人?” 翟浩平快被杜兰的大嗓门给吼得晕过去了,心中一边搜罗着好话,一边在心里把刘家人翻来覆去的骂。 这家人真是晦气,还要给他惹多少麻烦才肯罢休啊!! 杜兰在下面发脾气,谢忱风对他传了宋淮青的意思,又让人找来了廖春芳。 面前这个女人根本不像人们口中精明的青楼老鸨,她未施粉黛,面容憔悴,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似乎几天几夜都没合眼了。 廖春芳也挺茫然的,还是半路被随身的小丫头告知了客栈中发生的事情,这才勉强从儿子重病的绝望情绪中抽离。 廖春芳恍惚的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阿青就是阿青,那个男奴已经跟乔薇薇离开了,找不着了,怎么就重新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临州城,还变成太子了呢? 廖春芳觉得自己这是在做梦,但是真的看见面前那个披着蟒袍,束着黑玉冠,看上去金尊玉贵、高不可攀的男人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抖了一下。 宋淮青也看着这个女人,看着她的时候,脑中还想着那个离奇的故事,见这女人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他转了转自己手指上的玉扳指,终于开口了。 “你是春风楼的老板?” “说说乔姑娘和阿青的事。” 廖春芳微微低下了头,捂住了自己跳得有些快的心口。 她自诩是个老板,见过不少大人物,什么风浪都走过来了,可看着这个男人,她还是忍不住的害怕,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对方的命令钻进她的耳中,廖春芳就直直的盯着地板,慢慢开口。 这些事情,她早在心中过了无数遍,每当廖琦发病呕出鲜血,她就忍不住在心中想,怎么就成这样了? 每当这样想的时候,她就忍不住追根溯源,回想乔薇薇来到春风楼之后的一桩桩事情。 所以这些事情了熟于心,就算她心不在焉的,也可以流畅的说出来。 宋淮青静静的听着,还试图在脑中勾勒出那两个人相处的一幕幕。 谢忱风给他送来了那两个人的画像,看见画像的时候,他的表情也很古怪,因为这画像里面的男人真的很像太子。 谢忱风原本是看热闹的,可这下,他真的好奇了。 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么? 宋淮青看着那两幅画像,他的目光只在男人的画像上停留了几秒钟,紧接着便转向了另一张,久久凝视着上面的貌美女人。 当这张画映入眼底的时候,他的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马上就要呼之欲出。 但是他的身体仿佛缺了一块,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宋淮青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廖春芳说完了,依旧跪伏在地上,谢忱风用眼神询问宋淮青,要把这人带走么? 宋淮青揉了揉自己想得发疼的太阳穴,朝外摆手。 谢忱风就懂了,要带她离开。 直到这时,一直恍恍惚惚的廖春芳才终于鼓起勇气,直视面前的男人:“你……不……太、太子殿下……” 廖春芳的眼睛盈着泪水:“殿下……您……能不能让我再见她一面?” 宋淮青捏着玉戒的力气更大了一些。 他做不到这件事情,他根本不记得这个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否认,说他自己根本不是什么阿青。 每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就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宋淮青睨着她,道:“你见不到她了。” 廖春芳的眼神一点一点黯淡下来。 谢忱风重新走进来,啧啧感慨:“这些老鸨,也不知道平时欺压了多少姑娘,造孽的时候怕是没想到,有一天会踢到个铁板吧。” 他在脑中来回琢磨着这件事情,就觉得那个叫阿青的男奴实在不简单,这反击太漂亮。 宋淮青对谢忱风道:“孤与你们一起商议过废除贱籍的事情,你们的的细则拟出来了么?” “我希望以后,这种地方可以少一点。” 无端的,他心中出现了一句这样的话。 但他想不起来是谁说的。 谢忱风苦笑:“您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哪还有心思做那些。” 宋淮青抬头。 谢忱风说:“杜兰拿着您的牌子发落了临州城主和刘家人,殿下……您好好睡一觉,咱们明日一早就启程吧。” 宋淮青有些犹豫,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挂念,不想就这样离开。 但他却不能在这个时候任性,有很多人在京城等他,包括生病的父皇。 他闭了闭眼,只能压下心头的情绪。 * 乔薇薇悠闲的坐在窗边,房间的窗户大开着,漂亮的风景统统都在她眼前。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还吹进几缕舒服的风。 她从小碟子里捏出一块香酥的点心,扔进了嘴里,然后翻了一下手中的话本子。 隔壁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她翻了个白眼。 她给席风开了个方子,这方子确实对他的病有好处,但是这一剂药下去,他的身体便会如万蚁啃噬一般的难受,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如果他能挺过去,他就会慢慢恢复,可是挺不过去,那也只能说是他的命数。 这大半个月以来,席风已经喝了三剂药,第一次,他一个虚弱的病人硬生生把凳子给摔烂了,席绪山差点提刀杀了她。 但是当席风把那间屋子折腾得狼藉一片,他却拦住了席绪山,因为他的丹田似乎轻了一些。 这种情况只维持了一天,但是却让席家父子看见了希望的曙光。 乔薇薇被好吃好喝的供了起来,唯一让她不高兴的是,她的房间被换到了席风的隔壁,所以只要席风喝了药,她就要遭罪。 不过这倒也在忍受范围之内,只要席风不在晚上作妖,不扰她睡觉,倒也还好。 席绪山陪着席风,用最粗的绳子把他给捆起来,这样也阻止不了席风发疯。 所以席绪山只能搬去自己置办的宅邸,宅邸距离闹区很远,这样听见的人就少了。 隔壁的声音终于停止了,乔薇薇悠闲的用帕子擦了擦手,然后站了起来。 她也不敲门,就直接大大咧咧的推开了隔壁的房门,席风身上的衣服凌乱着,屋内依旧如飓风过境,像个大垃圾堆,他的脸上、身上,全都是被指甲抓出来的伤痕。 那苦药灌下去之后,他的身体便会奇痒无比,就算他把皮肤抓出血,那种痒意也无法缓解,可席风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把皮肤全都抓破,用那种疼缓解痒意。 药性过后,他脱力的躺在那里,迷茫的望着天花板,浑身都是磕碰抓挠过后的疼。 席绪山的脸上都是阴霾,席风这模样实在惨不忍睹了一些。 可上次他为防止席风乱动,甚至用铁链把他的四肢都拴住了,席风挣扎得将四肢关节处磨得血淋淋的,伤口深可见骨,也不比现在好到哪去。 他几乎每天都要重复那个问题:“真的没有更好的药方么?” 乔薇薇双手抱胸,嘴里的点心还没吃完,一边咬着甜滋滋的糕点,一边说:“没有。” 席绪山再次皱眉。 可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方子残忍,但是却有效。 乔薇薇不是故意的,是真的没有,手记里就只有这么一个方子,方子里面的药性太烈,想治病就得受折磨。 乔薇薇扬起声音:“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倒是还有方子,没这么烈。” “但是吃了那个方子,你就没有内功了,只能当个普通人。” “这也挺好的,普通人至少能安生的活着,你可以考虑一下。” 她的声音多少带了些恶趣味,又或者说是一种蛊惑:“虽然当初砍了手,把毒源给阻断了,但你的身体还是留着少量的毒,你也知道这种毒多霸道,这样每隔几日都要被折磨一次,且不知何时才能彻底好转,这就是场赌博,你就没想过,就算挨过去了,也回不到巅峰这种可能么?” 每次药劲过去之后,乔薇薇都要说一遍这样的话。 第一次,席风目光坚定。 他坚信自己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他不能就这样倒下去,他不是普通人,他是不会认命的。 第二次,席风在挣扎之中想起了乔薇薇的话,一刹那的动摇之后,便又想起了席绪山的殷切叮嘱。 这一次,席风睁着眼睛,眼皮也被他抓破了,他的眼前血糊糊的,他的大脑空白,什么都没想。 席绪山忍不住喝道:“你是大夫,你怎么能跟病人说这种话!” 乔薇薇说:“我不是大夫,我是个药师,但就是我有仁心,才给他选择的权利,这是他的人生,他有选择的权利。” 席绪山很想说他没有,他一定要振作起来,他一定要复国,他背负血海深仇,他永远都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可是乔薇薇是个外人,他不能这么说,他只能沉着脸请乔薇薇离开。 直到乔薇薇离开,地上那浑身是血的男人都没有眨一下眼睛。 * 乔薇薇出来,看看外面的暖风和太阳,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还闻到了花香。 她抬头看看天空,心中还是有些怅然,但倒比一开始平静多了。 来了这么久,都没有仔细逛过京城,是该出去逛逛的。 于是乔薇薇换了一身浅绿衣裙,独自一个人出门了。 京城的长街果然比临州城的新鲜玩意儿多,乔薇薇一路走一路买,最后自己拿不动了,又不高兴了,没人给她拎,她觉得自己拎久了手好酸。 她咬着刚买的橘子糖,又要往前走的时候,后肩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乔薇薇回头,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连胡子都没刮! 郑柏苦笑着挠了挠头:“路上不方便打理自己,见谅。” 乔薇薇把自己手里的东西一股脑都塞进他手里,让他帮忙拿着,然后问:“找到人了吗?” 郑柏又恢复了那种复杂的表情,他点点头,然后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人来人往的,太乱了。 乔薇薇也知道,她看了看还没逛完的长街,叹了口气:“走,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 郑柏点点头,两个人从热闹的长街离开,去往城郊无人的凉亭。 乔薇薇不知道,她与郑柏前脚离开,后脚城门大开,太子的队伍进城了。 在此之前,京中没有传出任何太子归来的消息,所以当那肃杀的队伍经过长街,人们望见前头那身披蟒袍,面冠如玉的俊朗太子时,震惊与欢喜交织,纷纷高呼——“太子千岁!” 不管朝局如何复杂多变,宋淮青在京中百姓们的心中都是个贤德的好太子,他们盼望着他回来。 这消息就像燎原的火一样,以不可阻挡之势烧遍京城,各方势力闻风而动,热闹之下,暗潮不停汹涌。 可是宋淮青的眼神却有点空,他遥望长街尽头,遥望远处模糊到几近消失的高大宫墙,总觉得自己丢了东西。 * 乔薇薇拨弄着街上买来的雕花木簪,听郑柏说这一路的事情。 郑柏去往百鸟山,百鸟山的山脚下有个小村落,这小村落又穷游闭塞,年轻一些的壮劳力都携家带口的出去讨生计了,这里只剩下零星几乎孤寡的老人家。 所以他轻而易举就找到了一个毁了容的老妇人,那嗓子受过伤、说起话来不太利索的老妇人哭到昏厥,看着像极了丈夫的孩子,颤颤巍巍的拿出了她保存的另一半小木雕。 郑柏原名不叫郑柏,叫陆一,陆家父母没读过书,不过都是庄稼汉,所以起名字也没那么多讲究,这是他们第一个孩子,所以就叫陆一。 陆父是个手巧的,后来为了养活孩子,找木匠学了些手艺,给儿子做了这么个小玩意儿,陆母看见之后也闹着要,陆父就给两个人都雕了个木头项链,然后把这小木雕从中间切开,拼起来就能看出,这是一对。 郑柏从陆母的口中知道了当年的事情,陆母不但知道小木雕的事情,还知道他腋下的胎记是什么形状的,这是把他养这么大的席绪山都不知道的事情。 郑柏看见这个苍老的妇人落眼泪,心脏就揪紧了的疼,像真的是母子连了心一样,跟着一起难受。 郑柏找到自己真正的亲人了,但是他不能叫别人知道他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了,因为他现在还是凌霄峰的人,他找到母亲了,就意味着他知道真相了。 真相就是,席绪山不但不是对他有养育之恩的人,反而还是他的仇人,所以这件事,他必须保密,在彻底脱离凌霄峰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知道母亲的存在。 所以他留了些银钱,告别了母亲,又离开了。 可是这次又与来的时候不同,郑柏觉得,他求了那么多年、到头来却一场空的亲情,终于在亲生母亲这么找到了,所以再想起席绪山对席风的关怀,他也没有那么失落了。 这世界上,总还是有人爱他的。 乔薇薇听完了故事,还挺为他高兴的。 郑柏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给他治病了么?” 乔薇薇点头:“治了,开了个方子。” 想了想,又笑着补充:“但不知道他能不能挨过去。” 郑柏怎么看,都觉得这笑里面带着恶趣味的幸灾乐祸。 他试探:“我再多嘴问一句,你是不是……嗯……” “是不是也知道我们在春风楼的……计划。” 这个人神秘莫测,还不知有多少耳目,既然都知道他母亲这么隐秘的事情,那么知道这点情报,也在情理之中吧。 或许她根本就是故意被卖去春风楼的,是有目的的。 郑柏越想越心惊。 乔薇薇掀了掀眼皮:“知道。” 郑柏心道果然。 乔薇薇却不给他继续问的机会了,她站起来,打了个哈欠,累了,回去吧。 他们回去要经过长街,两个人奇怪的发现,这里好像比刚才还热闹了,街道上挤满了人,两边的商贩都笑着,甚至酒楼门口有人大声吆喝—— “为庆太子归来,今日小店酒水免费喝,诸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人群中有哄笑。 “这不是王掌柜么,还有这好事儿呢?” “诶,你不知道么,这老头的大儿子当年被高官误杀了,一路告状告到这里,是太子出面给他洗刷了冤屈……” 用后世的话来说,这就是太子的铁杆粉。 这样的事情还很多,太子的队伍现在已经到宫门前了,这里也没了军队的痕迹,但是这里热闹不停,甚至越来越热闹。 乔薇薇眨眨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问旁边的郑柏:“太子回来了?” 郑柏这会儿也不说不能提太子了,惊奇的说:“好像真是,刚从这里走过去呢。” 乔薇薇确认:“太子真的叫宋淮青?” 郑柏说:“真的呀,这我骗你干什么,你怎么了?” 乔薇薇:“没事……” 就是想打死你罢了。 早不回来,晚不回来的,可真会赶时间。 太子回来了,席绪山也知道了,席绪山很不高兴。 元隆帝只有三个儿子,其余两个都不足为惧,就只有宋淮青是最棘手的。 当得知这位太子的死讯的时候,席绪山甚至喝酒庆祝了一番,以为日后的路肯定会好走不少。 结果就这节骨眼上,席风还不知何时能好,宋淮青就回来了? 席绪山觉得天旋地转的,有那么一瞬间,他也跟着迷茫了。 可马上,那点情绪就被压了下去。 他闭上眼睛,重新回到大火烧塌宫门那一天,他最心爱的女人凤袍染血,胸口插着一支箭矢,娇唇里流出刺目的血。 她哭着对他说,“孟哥哥,你要救我的孩子,他本该是太子的……本该是皇帝的……” 豆蔻之年,初遇起,她就唤他孟哥哥。 他以为他能把她娶回家的,但一旨皇命,她却入宫成了皇后。 她死前又唤他孟哥哥,他拒绝不了,只想燃尽余生完成她最后的心愿。 所以不管多难,这都是要办到的。 席绪山很烦躁,突如其来的烦躁让这个夜晚都变得难捱。 这股烦躁不止来自于宋淮青的复活,还来自于今天白日—— 他在那个孩子的眼中,看见一闪而逝的茫然和动摇。 * 郑柏的百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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