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出些颜色的天空彻底盖了个严实。 偶有不祥的乌鸦飞过,嘶哑的叫声穿插在鬼面人的咒文之中,听到人的耳中极其压抑。 不知过了多久,宋淮青的腿已经开始酸麻,小黑屋里面的乔薇薇也要等的打瞌睡了,最前方的人才终于动了。 封塔仪式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正式启动,厚重古朴的石顶在奴隶们的推拉之下发出轰隆隆的声响,塔顶的阴影像一头黑色的怪兽一点一点向上攀爬,将所有人都笼罩在黑暗之下。 刻满咒文的内壁慢慢发出苍白的亮光,那种白光刺骨冰寒,只能让人想到森森白骨与冰冷的死亡。 宋淮青与那些意图谋反的人一样紧张的盯着、等待着这一刻。 巨大的塔顶在木柱与绳子的推拉之下缓缓挪动,盖住了深不见底的塔身,泥土沙石随之扑簌簌的落下。 一切都顺利且平静的发生了,发生了,似乎又要结束了。 就在这一刻,那快要被挤落的尘埃忽然跳了一下,仿佛地面变成了鼓面,鼓面被鼓槌重重敲击,击起了上面的细小土粒。 “咚!” 也不知这是别人心里的鼓点,还是真的有什么重重撞击了一下地面。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黑影也在那一刻静止了,就连跳跃而起的尘埃,似乎都静止了。 而就在下一瞬间,那“咚”的一声,在极致的安静之后被成倍的放大、放大、再放大。 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那震荡也被无限放大,原本只击起一颗颗细小尘埃的地面忽然四分五裂,某种强大到不可言喻的力量轰然而起,像对待那些微不足道的尘埃一样,将地面上密密麻麻如蝼蚁一般的人们撞倒、冲散。 地震猛烈不可阻挡,巨大的震荡伴随着几乎叫人耳膜破裂的轰鸣,就连心中早已有准备的宋淮青,伴随着耳鸣,大脑都迎来了一阵尖锐的刺痛。 乔薇薇飞快操纵着商店,买了好感度上升之后解锁的防御性道具,那也是一件黑袍,不过这件黑袍可以抵挡一些外界的伤害,戴上兜帽之后,还能阻挡这样的声音攻击。 黑袍从天掉落,不偏不倚的盖在了宋淮青的身上,他拢住衣服,勉强冷静了下来,除了完全呆滞的奴隶,部分有行动能力的奴隶与鬼面人全都不一而同的往外面拼命逃窜,想要远离阵塔。 可以阵塔为中心的大地开始龟裂,裂开的地面大块大块的往下掉落,尘埃飞扬,如张开的网,吞食掉被蒙在尘土中的人。 随着陷落的大地一同陷落,裂开的缝隙之中,黑绿色的树根状触须蜿蜒攀折,如灵活的游蛇一样从地上钻出,卷起地上的人,将其送进阵塔最深处的深渊巨口之中。 深眠于地下的怪物被这些自作聪明的奴隶惹怒,看懂了塔中的绞杀咒文,要将这些不自量力的人全都吞进口中,让他们沦为食物。 为首念咒的鬼面人两股战战,甚至忘记了逃跑,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百年的心血竟不敌这怪物在地下稍微伸个懒腰。 它这样一动,他们就全军覆灭了,轻飘飘的,如同大象碾死不知死活的蝼蚁。 震动慢慢停止,但哀嚎和坍塌声四起,尘埃如浓雾一般遮盖住了别人的视线,这样恶劣的情况之下,唯有宋淮青还保持着冷静,他抓住那蜿蜒的树根一样的东西,沿着它生长的纹路往阵塔中心开始攀爬。 乔薇薇紧张的看着他,在光屏上打开了能够穿透尘埃的透明镜子,叫他好能看得清楚一些。 宋淮青也不知道系统对他做了什么,总之他现在好像好多了,先前的灵水也都被他饮下,现在场面混乱成这样,已经不用再担心被发现的问题了。 宋淮青被那长了眼睛一般的东西甩了好几下,像是鞭子打在身上一样,不过这次不是火辣辣的皮肉之痛,而是冰冷进骨头里面的刺冷。 地面完全开裂,两边耸立的高山也开始晃动,似乎马上倒塌。 数不清的鸟儿凄鸣着飞向天空,兽吼响彻山谷,敏锐的动物们发了疯一样的朝外奔逃,茂密的林子也扬起了尘土。 抓到粗壮正中央的塔顶碎石时,宋淮青本就不甚健康的身体重新变得血淋淋的,就连乔薇薇给的黑袍都狼狈的成了一条一条的乞丐装。 因为防御法器碎裂,他被震动的刺耳的嗡鸣震得七窍流血,可他就像是不知道疼一样,固执的抓着还在向外蠕动的粗壮触手不放。 这无数蔓延开来的深绿色触手很像树根,不过是活起来的树根。 无数粗细不一的树根从被撑裂开来的塔身涌出,疯了一样的野蛮生长。 靠近了,宋淮青才看清,这巨物也并非没受影响,这粗壮的根部已经刻满了咒文,咒文生效了,所以它才被惹怒。 不过这样倒也好,他本就是来捡漏的。 随着塔身被撑裂,内壁的咒文也四分五裂,再也拼凑不出半句完整的吟唱,“它”愤怒的挥动着自己的触手,因身体过于庞大,没有察觉到已经触到根部的小小漏网之鱼。 宋淮青满不在意的擦去脸上难看的血,趴在坑边,朝下看去。 疯长的深绿色触手刮蹭着他的皮肤,割断了他的长发,可是碎裂的阵塔最深处,涌动的浓黑之中,隐隐有白色的亮光,这亮光也中掺杂了些代表生命的绿,不过却不似绿宝石那样璀璨耀眼,这一白一绿斑驳的混合在一起,呈现出了一种苍白与灰败,叫人看一眼就想到死亡。 深渊之下,一片灰败之中,“它”终于缓缓睁开了灰绿色的眼眸,那只巨眼就在阵塔的塔底,深瞳刻满咒文,暴躁狰狞,装满恶意。 宋淮青的身体一阵一阵的发冷,在这持续的震荡之中,气若游丝的对乔薇薇道:“就现在……” 乔薇薇操作着大桶大桶的浓酸水倾倒在深坑里,具有极强腐蚀性的酸水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腐蚀之声,从狂乱舞动的无数触手到那最深处的死亡之眼。 这只在地底深处沉睡了不知多少光阴的庞然大物似乎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东西能伤害到它。 因为腐蚀的疼痛,它很快变得更加愤怒且暴躁,比原来表现出的还要疯狂。 毕竟,刚才那些不知死活的人没有成功,而这个小小的人类,它成功了。 宋淮青见此有效,咬着牙撑起身体,将最后一个白色的桶抱在自己的怀里,在乔薇薇的惊呼声中,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圆洞被无数粗壮的触手撑裂,灵活的末梢和笨拙的根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比它的末梢还要细小的人类在它粗壮根部的挤压下下坠,它反而无从阻拦了。 它焦急的调动自己蔓延开来的灵活末端回绞,可却与旁的触手在狭窄的洞道中自己缠住了自己,一时只能无能狂怒。 乔薇薇的光屏被无数绞在一起的触手挡住了视线,焦急不已。 这种情况下,只有打开酸桶,才能杀出一条血路,可是这东西对怪物有效,对宋淮青同样有效,这无疑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她不知道,宋淮青根本不在乎。 他早已受够了系统的掌控与命运的轮回,用死去的魔植锻造筋脉这一条路,他早已走过好几次了,那是系统和某种看不见的强大力量支配着他必须要走的路,可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不想被任何东西操纵命运,战胜强大,唯有更加强大。 不知下落多久,那股浓烈的死亡气息几乎凝成实质,宋淮青终于释放了手中的杀招。 被包裹在这密不透风的黑暗空间之中,如此近距离的感受着怪物的死亡挣扎,反倒没了在外面的惊天动地。 那只眼睛变得血红,包裹着他的无数触手与粗壮的根部一起,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抽搐着。 宋淮青的身上溅了几滴酸液,左手皮肉里面被啃食出了森白的骨头。 那怪物流出了暗绿色的粘稠血液,正因为致命弱点攻击而虚弱的颤抖,在这颤抖与痛苦的抽搐之中,宋淮青将手骨插进了它血肉模糊的眼球里,闭着眼开始念诵复生咒,凝神聚气,试图从这怪物的芯里将它无数触手引入身体,重新连接起他断裂的筋骨。 这复生咒是他上辈子用死魔植锻造筋脉的时候学会的,现在,缺少一些必要的材料,他要直接将活物引入自己的身体。 如果有外人在,一定要骂他是个疯子。 就连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怪物的剧烈反抗与排斥几乎要搅碎他的五脏六腑,宋淮青分不清身体中的疼痛到底是来自旧伤、来自触手的割蹭、来自浓酸的腐蚀,还是来自现在的攻击,各种疼痛将他的意识折磨得开始涣散,他只能听到脑中那唤着他名字的女声。 有人在叫他,所以他不能闭上眼睛,他咬紧牙关,咒文从齿缝中艰难挤出,怪物的强大力量唤起了他枯竭的识海与灵府,像是只剩下一捧死灰的炉灶重新被点燃火苗,咒力慢慢在□□与古老之物的拉扯中生效。 怪物在剧烈的挣扎中慢慢失去光芒,那只血肉淋漓的眼睛慢慢从凶残愤怒变得呆滞僵硬,数不清的死灵之气倾泻而出,极具攻击性的触手在咒术的控制下顺着筋脉断裂的痕迹蜿蜒伸展,代替了原本脆弱的血肉之筋。 原本束缚勒紧他的触手松懈了力道,察觉到供他们生长的古老之物慢慢没了声息,全都贪婪的朝着新的宿体涌去。 所有繁茂恐怖的触手悉数抽缩,缩进了新宿主的身体里,遍体鳞伤的新宿主脱力的躺在那里,再也没有力气眨一下眼睛,宛若一具死去的尸体。 躺在只剩一片废墟的塔底仰望上面,密林因为塌陷露出了白色天空,可在这极深极深的地底,天空却只剩下枣核的大小。 灵水不要钱一般似大雨般落下,脑中的系统没有说话,但是却让他感觉到,这样的时刻,他不是只有一个人。 他的识海不再一片漆黑,变得混沌一片,宋淮青从那片混沌中看见了闪光的东西,他觉得,那可能就是系统的所在,可他现在太累了,什么都看不清楚。 在灵水的浇灌之下,宋淮青终于有掀动眼皮的力气了,但这力气却让他更加疲惫。 他努力支撑了两下眼皮,最终没能抗住身体的困倦,彻底在地底深处昏睡了过去。 当乔薇薇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她才发现,光屏已经一片漆黑。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薇薇,还在休息吗?” 是席娴的声音。 于是乔薇薇登出了这个世界。 席娴温柔的理了理她睡得有些散乱的头发,问她:“几个阿姨要带着家里的孩子一起喝下午茶,妈妈想带着你和弟弟,你愿意去吗?” 乔薇薇想了想,点头。 席娴笑得更开心了:“那太好了,你快换一件漂亮的衣服,咱们半个小时后出发。” * 不知过了多久,宋淮青终于睁开了疲倦的眼睛。 四周有些湿润,地面的雨落到了坑底。 他的皮肤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不过白皙皮肤下的深绿色筋脉却能透过苍白的皮肤,在表皮露出恐怖的纹路,他此时的模样,与那通身的死亡气息,已全然不似曾经那仙风道骨的尊者。 可是宋淮青却并不在乎这外表的变化,他只觉自己的全身重新充满了力量。 虽然没有仙骨,他依旧无法修炼,可是现在,他却不再虚弱,有使不完的力气。 他沿着凹凸不平的嶙峋洞壁攀爬,从暮色爬到黎明,终于抓到了清晨的的微光。 雨还在下,一整夜的小雨冲刷掉了山间树林的尘埃,密林虽已倒塌,但枝叶却被雨水浸染得绿油油的,花朵飘零,但被洗去尘土之后,也显露了原本鲜亮的颜色。 一切好像都结束了。 宋淮青从坑洞中爬起来,站在碎裂的大地上,往前走了两步。 正是在这时,他的身体一阵刺痛。 他有些茫然的抬起手,那绿到发黑的筋脉令他的皮肉迅速萎缩,慢慢融进黑色的躯干之中,只剩一具森冷白骨。 骷髅那两颗黑洞洞的眼窝有些茫然的对着逐渐变成一把白骨的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他被这巨大的冲击震得站立不稳,踉跄得摔倒在地,长直的手骨触到一旁从山巅落下的翠绿树木。 被雨水洗得嫩绿的树叶迅速枯萎凋零,在眨眼之间被吸走了所有的生命力。 这种凋零连成一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像病毒一样染遍所有带着颜色的东西, 披着褴褛黑袍的高大骷髅跪在地上,茫然的看着翠绿的树凋零,鲜嫩的花枯萎,苍翠变得焦黄,嫩红变得灰白。 所有他触及的生命,全都无情的离他而去。 * “嗡——” 被乔薇薇放在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第二位空槽中,灰蒙蒙的天空降下蛛丝般的细雨,黑袍骷髅站在雨幕中,手执一枝已经枯死的花朵。 以他为中心的世界,所有颜色凋零,所有生灵死去,唯余那身披黑袍,身体被无数古老之物紧紧缠绕的森白亡灵。 强大力量的代价,是不朽的孤独。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2-21 08:45:55~2023-02-22 11:51: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卤橙汁 45瓶;ww 3瓶;lywswd彤彤 2瓶;小米啊哟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54 ? 万人迷大小姐变社恐8 ◎氪金养成了一个落难仙尊◎ 悬崖上, 山林下,小村庄被突如其来的地震搅乱了以往的安宁,村庄中的房屋尽数倒塌, 村民们全都惊恐的躲在一个地方。 经过一夜,震荡停止, 人们在村长的安抚之下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现在天亮了, 他们也要出来回到家收拾残局了。 豆子小跑着越过自己残破的小院儿,来到了山脚下,他望着凌乱的山林,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村长说现在不能上山去,可是他们家穷, 娘也还病着, 已经没有吃的东西了,平时都是他去山里摸些野菜之类的回来吃的,可现在山路都没了, 他该怎么办啊? 就在他站在那里纠结的时候, 忽然看见山林里面走出一个黑衣人,豆子眼前一亮,以为这是哪个上山的猎户或者采药人。 要是这些人都能进去, 就说明山林里面还是可以找到东西的。 小孩子兴奋的站在那里, 等待那个人从山林中走出来,他的身影都模糊到逐渐清晰,山路不太好走, 他走得也是跌得壮壮的。 豆子抻着自己的脖子一个劲儿的看, 可是那黑色身影越走越近, 他就愈发觉得不对起来。 这人好像不是采药人,也不是猎户。 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可又不想这么放弃,眼看着那人越走越近,那种浓重的不安开始让他发抖。 来人穿着一身黑衣,手笼于宽大的袖口之中,头上还扣着兜帽,浑身上下都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到。 豆子觉得不对劲儿了,但见那人有些佝偻着身体,步履并非全因山路不好走才显得凌乱,他自己走在接近平坦的地方,也是深一脚浅一脚,很慌张的模样。 小孩子单纯的以为这人在山上受伤了,心中的单纯战胜了恐惧,大着胆子踩在倒塌的大树树干上朝黑衣人招手,还把手放在嘴边圈成喇叭的形状,高声喊道:“这位公子,您是受伤了吗?” 那黑衣男人垂着头,风起来的时候,刮得他的黑袍猎猎作响,衣料翻飞之间,露出了兜帽下面的黑色面具,面具上面画着陌生的纹路,小孩看了一眼,有点好奇的弯下腰去,想要看得更清楚。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人终于跨过最后一棵横在地上的大树,走到了林边。 豆子“噗通”一声坐倒在地上,双腿瘫软,瑟瑟发抖。 带着面具的男人看向他。 小孩吓得连滚带爬的后退,因为恐惧使不上力气,只能坐在那里无助的大哭。 那面具之下是怎样的脸,他是看不见的,但那双眼睛…… 那本该露出来的眼睛也空洞洞的,一片黝黑。 这个人没有眼睛!! 这样的认知让豆子吓破了胆。 宋淮青有些迟钝的看向那哭声传来的方向,似乎才刚意识到这里是有人的。 此时他的身上穿着从鬼面人身上扒下来的黑色衣服,戴着他们的面具、兜帽、手套和长靴。 他终于明白那些监工这身密不透风的穿戴是为了什么的,那手套并不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双手而已。 从来都没什么真正的死而复生,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它能给予,就能收回,它收回了他们的命,这应该也算得上是解脱。 小孩子的哭声很快引来了村庄中的大人,几个青年模样的人循着声音找了过来,一穿着粗布衫的男人见是豆子在哭,担忧的小跑上前,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转头看向那黑袍男人。 这人始终一言不发,现在还要直接离开。 “你站住!”年轻人大声开口,“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欺负小孩!” 宋淮青没兴趣回答这种问题,也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 可是这几年轻气盛的人与小孩子可不一样,这人不过穿着简单的黑袍,看着也不太值钱,现在这可是他们的地盘,哪就那么容易轻易让他离开了? 粗布衣年轻人旁边的瘦子冷笑着说:“你跟他费那么多话干什么,趁咱们村子里面乱就随便闯进来,说不定这是个小偷呢,先绑起来再说!” 说罢,就吹了声口哨,叫不远处的黑鹰来帮忙。 瘦子家是猎户,他从小就跟老爹一起进山打猎,这只鹰就是在林子里面抓的,现在也是打猎的一把好手,是吃生肉长大的。 平时,也是仗着这只猎鹰,他们一行人是这一带最出风头的年轻人。 天空中,一只大鸟盘旋而下,一双闪着凶光的眸子盯准了黑袍的男人,那凶狠的模样,似乎一下就能对方的身上叨下一块肉来。 瘦子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鹰收拾不知好歹的陌生人,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这个人被吓得痛哭求饶的结局。 可就在一刹那,眨眼的功夫,那身穿黑袍的男人伸手,又准又狠的掐住了那只鹰的脖子。 黑色的皮手套丝毫没有限制他的动作,这个古怪的男人连头都没抬,就像是头顶也长了一双眼睛一样。 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 瘦子这帮人把眼睛瞪得溜圆,因为不可思议的恐惧,眼珠瞬间充血,他们的双腿虚软,也像豆子一样,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 因为,就在对方五指成爪,抓住那只凶残猎鹰的一瞬间,那只黑色的大鸟就只来得及在他的手下挣扎一下,然后迅速萎缩腐烂,最后只剩下一把松散的白骨,随着几片飘落的羽毛,一起被黑袍男人扔在了地上。 那些人吓得发不出声音,转瞬之间,冷汗沁透了后背,那个被护在身后的小孩更是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他们呆呆的瘫在那里,盯着那个黑色的背影,可是这次,却再也生不出别的心思了。 黑袍男人站在那里,站了几息,然后平静无声的朝前走去。 宋淮青只是突然想起,他曾见过崖底一鬼面人手拎兔子的场景,那只白色的兔子受伤从崖上滚落,落到了奴隶们做工的地方,一鬼面人嫌那兔子碍事,就把它拎走了。 他清楚记得,那兔子始终都是好好的。 宋淮青站在那里,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该作何表情,也根本做不出表情。 * 乔薇薇和乔楠被席娴带着出发。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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