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小心思,但没有一件私人物品,看着就是一间普通的客房。 她的目光从上往下,略过纱帐和窗幔,看过紧锁的窗和昏暗中黑沉沉的雕花木椅,最后落在了地毯上,地毯上面的花纹在动。 一开始乔薇薇以为自己眼花了。 可当她举起手边的烛台,往地上照过去的时候,她才震惊的发现,不是她眼花,地毯是真的在动,而且不是地毯上的花纹,而是地毯下面的东西。 乔薇薇猛地掀起了地毯,一只小拇指那么粗壮的蛊虫凶神恶煞的朝她冲了过来。 乔薇薇一惊,赶紧匆忙躲过。 那只蛊虫在这样的夜中通体亮着像是熔岩一样的红光,它诡异的在地上蠕动着,扑空之后,立马灵活的调转目标,再次朝她而来。 乔薇薇打翻了烛台,点燃了地毯,用燃烧起来的火扑向那只蛊虫,在对方方寸大乱迷失了方向的时候,立马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对它攻击而去。 可又在下一秒,精神力重新反弹了回来,带给她的反馈,令她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那熟悉的感觉……是她的,也是宋淮青的。 她走过这么多世界,因为与宋淮青的牵绊越来越深,所以那片令人着迷的星域在修复的过程中慢慢沾染上了她的印记,乔薇薇早已将那种感觉熟记在了自己的心里。 可是,为什么呢? 那只蛊虫被攻击了一下,不依不饶,虽受了些伤,但不致命。 它似乎生气了,在火中翻滚了好几下,继续愤怒的朝她而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淮青依然靠坐在那里,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徐道长进来的时候,惊诧的问:“怎么,你真将那个姑娘安置到别处去了?” 宋淮青从自己的深思回神,说:“她跟二夫人的人走了。” 徐道长一惊,随即差点疯了:“你怎么让她走了,我都给你说了,那是你的贵人,你要好好保护她!!” 宋淮青闭了闭眼,声音都冷了几分:“她破坏了我的计划,这样你也要说她是贵人吗?” 那些被二夫人贴上了“死”字的新娘,变成了二夫人的工具,可同时,他许诺他会为她们报仇,她们就也变成了他的工具。 这个令新娘死去的仪式是他们共同默许了的,尽管目的不同,但只要这些新娘死去,他们的目的就都达到了。 现在,乔薇薇不是纯阴之人,她是被调换的,所以她肯定不满足二夫人的条件,二夫人无法达到她的目的,他就也无法达到他的目的。 徐道长急得直拍大腿:“你……你啊你,枉你打小就被人叫一句神童,你算什么神童,我看你就是个糊涂虫!!” 他道:“那毒妇用邪术换了你的命气和福运,是会让你死的!这些新娘也不过是换命的引子罢了,否则她们做什么这样费劲,还要以你的名义成婚呢!你在这些引子里面动了手脚,是可以反噬她,这没有错,但你有没有想过,这还是在要你的命!!” 宋淮青就是那根蜡烛,二夫人将他点燃,一开始,点燃的工具是他自己。 当他在亲生母亲的灵堂中不吃不喝的跪上几天之后,他自然就中了招,因为二夫人是用梅心的尸体和那偌大的灵堂做了媒介,引他入局。 所以葬礼之后,他重病不起。 后来,为了让他能活得久一些,二夫人便开始寻找能够间接抽去他命气的媒介,就是纯阴的新娘子。 若将这些新娘子比作点燃烛火的火苗,那么二夫人就是这燃烛之人,蜡烛不甘心就被这样燃烧,所以他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他给自己染上了噬人的毒,这种染了毒的蜡烛燃烧后的烟气也带着毒。 所以才说,二夫人无法达到她的目的,他就也无法达到他的目的。 二夫人不继续烧这根蜡烛,蜡烛就无法产生毒烟,她就没法遭到报应。 所以新娘的人选出现了意外,便也是破坏了他的计划。 他确实犹豫过,这个女孩确实很特别,但难道要为了这个认识不到一天、他甚至都没见过的人,跟二夫人正面对上么? 那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而徐道长一直在寻求更温和的解决方法,这么久了,一直没有找到,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特别的人,宋淮青却将人送入了狼窝。 宋淮青听了徐道长的话,慢慢的笑了,他说:“我这条命,本也活不久了,这个问题不需要讨论了,我早就说过,从我动手那一刻开始,我就做好准备了。” 早就做好去死的准备了。 所以有能悄无声息就至二夫人于死地的办法,他就不愿意轻易与其正面对上,那不是他想要的,这样也无法真正戳到她的痛处。 他这残破的身子经不起折腾,他害怕自己撑不到亲眼看见对方去死的那一天。 徐道长气得跳脚:“你……你这个逆子,若是让你母亲知道了,必然要罚你在祠堂上跪个三天三夜,你……” 好不容易有了别的生路,为什么不试一试? 徐道长被气得说不出话。 宋淮青说了太多的话,没忍住,又开始咳嗽了。 可他觉得,是这样的。 这是个破坏了他计划的姑娘,趟进宋家浑水,她就算现在不死,也早晚要死。 毕竟…… 他们都会死。 宋淮青剧烈的咳嗽着,一遍一遍在心中说服自己。 刚才说让她挺过午夜,就去接她,确实是骗人的。 可不是他不救她,而是他也是个将死之人,他自己的心中也全是死志,他谁也救不了。 这煎熬的日子,多一天都是折磨,所以就按照原本的轨迹,大家一起死,也没什么不好。 祥顺掐着点进来给他送药。 又苦又涩的药,现在被他喝来已经像是白开水一样了,因为这药中的毒性,他的味觉已经快被彻底麻痹了。 可这次,他照常喝完了药,祥顺却没有立即离开。 祥顺犹豫着,端出了一碟蜜饯。 “少爷,这是少……夫人特地吩咐我的,她说那药太苦了,您得吃些甜的才好……” 祥顺还是把乔薇薇交代过的话给说了出来,虽然他不觉得,少爷需要这个。 甜滋滋的味道在苦涩的药味中极其明显,甚至慢慢钻进了他的鼻腔。 祥顺斟酌着说:“少夫人离开的时候还说……这个蜜饯不好,等她回来,她可以做更好吃的。” 宋淮青的动作顿住了…… * 乔薇薇躲避着那只蛊虫,一边逃跑,一边抄起了地上的椅子,狠狠往大门甩过去。 门上传来巨大的声响,但是房门并没有被打开。 乔薇薇掐算着时间,觉得如果实在不行,她还是要用精神力的。 即便不知道这蛊虫身上为何会有那种熟悉的气息,但是她若在这里死了,那一切就都没了。 所以就在乔薇薇猛砸了好几下大门,又差点被那红色的蛊虫贴上身体的时候,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可下一秒,“砰”的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给破开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3-23 09:53:40~2023-03-24 09:41: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ww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84 ? 民国贤妻拒绝苦等十五年6 ◎替嫁给盲少爷做新娘◎ 原本漆黑的夜, 那厚重的云下,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到月亮了。 那个人乘着月色而来,将银霜带进了漆黑得只有一片烧焦味道的房间。 乔薇薇手里的椅子腿还没放下, 就猛地撞进一个怀抱里面,与此同时, 那只蛊虫见到宋淮青那一瞬间, 表现得非常奇怪, 似乎又是兴奋又是惧怕。 这样大的动静,终于把二夫人给引过来了,二夫人愤怒的推开院门,看着这不速之客,愤怒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因为过于愤怒,所以甚至忘记装出了那份慈母的模样。 刘山站在二夫人的身后, 是与主子一起出现的, 看见面前的场景,脸色也不好。 他的目光转向天上的月亮,月亮又慢慢被浮云遮盖住了半边, 午夜快要过去, 这一天就要结束了。 二夫人越走越近,乔薇薇看了一眼宋淮青,又看了一眼二夫人, 似乎被二夫人这副发脾气的模样给吓到了, 直接躲在了宋淮青的身后。 宋淮青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伸手挡住了她,然后转向二夫人, “这是我的妻子, 自然要待在我的房间里, 你半夜叫她过来陌生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二夫人几乎被气笑了。 在她看来,宋淮青对她做这种事情的态度,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因为他本也自身难保,所以无力反抗,倒不如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任她摆布,乖乖听话,好好过好少爷的日子。 她以为对方会这样一直识时务下去的。 “你是不是忘了,这是我的院子,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二夫人的声音有些轻蔑的说道,“我是宋家的当家主母,她过了宋家的门,自然就得听我的。” 二夫人虽然说着这种不客气的话,但其实心里也犯嘀咕,照常来说,乔兰兰现在已经不应该有力气反抗了,依照那蛊虫的速度,现在她早就该被吸成人干了,就算宋淮青来了,也救不了她了。 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出现了纰漏? 这也是宋二夫人平时顺风顺水惯了,自从成为宋家的当家主母,一切都顺顺当当,她在南城这个地界,几乎算是说一不二的土皇帝,没人敢骗她,尤其是那些没权没势的普通人,她自然想不到乔家人能骗她。 她思来想去,觉得岔子可能就出在宋淮青亲自与乔薇薇拜堂这上面了。 她是在偷宋淮青的命,但是第一次偷了太多,伤了他的根本,所以后面她的法子就开始委婉一些了。 每年都借一些他的命气,再找来纯阴女子作为媒介,这样宋淮青作为最重要的药引,能活的时间就久一些,大概可以支撑到她完成治疗那一天。 而现在拜堂的人从贴着对方八字的大公鸡变成了他本人,二夫人开始怀疑,此举是不是让宋淮青消耗过度,将身体中的命气无意中度到了新娘子的身上,使中了招的新娘子得以这样活蹦乱跳的。 二夫人很生气,越是想,越觉得是这样,越是觉得这样,就越是生气,生气到恨不得现在就活剐了这两个人,但这两个人全是她的药,所以她一个都动不了。 她一下一下平复着自己的心口,看着宋淮青。 宋淮青却只道:“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都是我的妻子,所以我要把她带回去。” 说罢,也不等二夫人同意,拉着乔薇薇转身就走。 乔薇薇被他带走了。 直到他们消失在院子里,刘山才心惊胆战的走到屋子门口蹲下,将那小小的蛊虫给收起来。 二夫人气愤的看了那一屋子狼藉,冷笑道:“看来我倒小瞧她了。” 刘山轻声安抚,“别气,别把自己身子气坏了。” 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人回了房间,关紧了房门,二夫人这才问道:“错过了最好的时间,这怎么办?” 刘山低声道:“只能等到下个月底了。” 二夫人急道:“那也太久了!宝儿挺得过来么。” 刘山说:“那也没有办法……” “……” 无月的夜空下,青瓦屋顶上,一个老头儿趴在那里,姿势有点猥琐,但是却将屋中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听见刘山的话,老头儿也掐指算了一下,下月底距离现在要差不多两月的时间,二夫人的计划乱了,他们的计划也乱了,要在下月底之前想出别的办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得再看看这个新娘子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乔薇薇被宋淮青一路拉回了自己的院中,又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连那苍白的脸上都出现在病态的红晕,乔薇薇看着都是心惊胆战的。 祥顺给他披了件外袍,担忧的说:“少爷,您可熬不起夜,还是先去休息吧。” 宋淮青应声,刚要转身,这才发现,他还牵着女孩子的手,应该是刚才带她出院子的时候牵住的。 刚才心中有事,所以没注意到这些,而现在注意到的他,忽然就觉手心中的温软真实又有些不可思议。 宋淮青松开了手,对她道:“冒犯了。” 想起她刚才被关在一个房间里拼命砸门的动静,又轻声问:“是不是受惊了?” 乔薇薇还没搭话,疯老头儿又从外面闯了进来,一边跑一边骂:“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怪不得、怪不得……” 宋淮青虽觉这老头吵,但他这样说,肯定是有别的发现。 徐道长现在是不受宋家欢迎的客人,老总管是总管,管不到二夫人内院的事情,他又是个这样的情况,身边唯一的忠仆祥顺需要照顾他。 祥顺为人忠厚老实,不适合做那些事情,所以出了乔薇薇这件事情之前,他们知道宋淮青被二夫人换了命,却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法子换的。 也是宋淮青不想自己去探究,因为结果都一样,他又不想自救,他不过是想拉着二夫人那些人下地狱罢了。 这次,是唯一一次,那奇怪的仪式被打断,让他们方寸大乱,给了徐道长查明真相的机会。 徐道长骂骂咧咧的说:“怪不得,我就说我们这些道士可不会这些有损阴德遭报应的邪术,原来他们是用了蛊!” 据他所知,这种蛊术只存在于距离这里很远很远的苗疆山寨里,那个地方极其排外,且族人也不外出。 他们这地界儿,几乎就见不到这东西,要不是老道长曾在师祖的手札里零星见过几笔描述,连他都不知道蛊术这回事儿。 乔薇薇这时终于开口了,她说:“也不全是蛊,他们在我的衣服夹层里面缝的是符纸。” 老道长白天就想问乔薇薇这件事了,见她主动说了,便问:“什么样的符纸?” 乔薇薇说:“被我烧了,我要是没烧那些东西,就骗不过他们。” 催动那些符纸燃烧起来,必定是有什么作用的,不烧完,想必那晚的黑影不会离去。 “不过,”她又补充,“我记得那符上都写了什么,我可以画下来。” “快快快!”徐道长迫不及待的就想找纸。 结果宋淮青失明后,屋中就已经没有用于书写作画的纸张了,徐道长最后干脆推给乔薇薇一杯冷掉的水,让她沾着水在桌子上画下了那东西。 徐道长虽然疯疯癫癫的,但是有些真本事在的,宋淮青还好些,他什么都看不见,但徐道长瞪着眼睛看乔薇薇画那些东西的时候,是认真的在看的。 所以,当乔薇薇画到一半的时候,他的眼睛就像是被烧了一样的疼。 他捂着自己的眼睛,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一阵一阵的抽气:“行了行了,别画了……” 于是乔薇薇就停了。 宋淮青不解:“怎么了?” 徐道长咬牙切齿的说:“这根本不是正经的道术,这就是被人改过的邪术,用出这种阴毒的法子,他们是要遭报应的。” 宋淮青的唇角无所谓的扯了扯。 他们的报应不就是他么。 “行了行了,”折腾了这么久,徐道长也累了,见了这样阴毒的符术,又见了那无从下手的蛊虫,徐道长也有点灰心了。 他原以为事情出现转机后,可以找到破解的法子,叫宋淮青不用去死了。 结果这事还是没这么简单的。 “你,下个月底之前你都是安全的,那毒妇也不敢为难你,今天折腾得太晚了,我看大家还是都先休息休息吧。” 乔薇薇问:“那下个月底之后呢,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徐道长气道:“明天再说!明天再说!你这女娃娃就好好在院子里待着,别再到处乱跑了,”说罢,徐道长就走了。 宋淮青又咳出了血,也已经到了极限了。 不过,想到他旁边还有个今日刚娶进门且受了惊吓的小新娘,犹豫了一下,从自己身上取下一块玉佩,温声道:“你把这个戴在身上,就睡在我隔壁,不用害怕,祥顺就守在外面,明天我在给你找个可用的丫鬟来,事情没解决之前,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 乔薇薇接过了那手中那块温润的玉,玉是温的,那种夜间的莹润白光看着很舒服,一看就不是俗物。 乔薇薇轻声谢过他,然后握紧了那块玉,回去睡觉了。 * 一夜无梦,没了路途上的颠簸,也没了奇怪的鬼影,乔薇薇终于久违的又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精神了不少。 她自己揉揉惺忪的睡眼,从床上爬起来,换了一身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今天是个大晴天,随着她推开门的动作,大片的阳光倾泻而出,正好照在她的脸上,将那张白生生的小脸儿照得很透亮。 听见推门的声音,宋淮青转过头来,咳嗽了两声,然后招呼她说:“过来吃早饭。” 于是乔薇薇跑过去坐了下来。 早饭很丰盛,乔薇薇吃饭的时候,还与宋淮青聊了两句。 因为有留洋的经历,所以宋淮青偶尔会吃西式的早餐,不过乔薇薇面前的早餐种类很丰富,有香喷喷的汤包,有甜滋滋的软糯豆沙包,还有别的馅饼和清甜的红枣燕窝粥。 乔薇薇觉得这肯定是专门给她弄的,她开心了。 阳光正好的清晨,徐道长也来蹭饭了,他从那后门进来的熟练程度大概跟自由出入自己的家也没什么两样的。 因为昨晚的动静,老总管也一大早就赶过来了,一过来就看见徐道长在这里蹭吃蹭喝,顿觉又气又好笑,他忍不住问:“你不会一直这样藏在大少爷这里白吃白喝吧?” 徐道长理直气壮的:“你们宋家的早饭好吃。” 他的嘴都被包子给塞满了,不过说完这话,他又加了一句,像是嘀咕,“不过,今天确实比以前丰盛。” 他下意识的看向宋淮青。 宋淮青没做声。 老总管不像徐道长那么揶揄人,他与大少爷是主仆,只不过他的目光不经意在乔薇薇的身上落了一下,然后顿住,就移不开了。 他看见了乔薇薇身上戴的玉佩。 老总管震惊之后,赶紧低下了头,沉默了起来。 这玉佩是大少爷的母亲在生下他之后,亲自上山拜佛求来的,是大少爷从小带到大的护身符,尤其在老夫人死后,这块玉佩就一直没有再从大少爷的身上摘下来过。 这玉佩肯定不是这位少夫人偷来的,那么就只能是大少爷给的。 所以大少爷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这稀里糊涂娶回来的新娘子了么? * 吃饱喝足之后,乔薇薇与宋淮青在院子里面晒了一会儿太阳,然后宋淮青就要喝今天的第一碗药了。 许是在这院子里面待久了,所以乔薇薇也有些习惯了这种药味,再离那药碗这么近的时候,她居然都不皱鼻子了。 不过这药味还是很难闻的,她眼看着宋淮青面无表情喝光了那满满一碗苦涩的药汁,凑上去,往他的嘴里塞了一颗蜜饯。 猝不及防的,宋淮青就吃到了这甜滋滋的东西,他愣了一下。 这甜滋滋的味道与刚才的苦药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的味蕾都好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乔薇薇问:“昨天喝完药,你有吃糖吗?” 宋淮青摇了摇头。 乔薇薇说:“以后记得吃点甜的,嘴巴里就不苦了。” 宋淮青靠回去,在这温暖的阳光下,竟也难得开起了玩笑:“我若吃颗糖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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