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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明明是他为求功名权势,逼妻子献媚圣上,到头来却怪那不得自主的妻子不守妇道,生生打死了她。 那天的萧璟,没有掉一滴眼泪,可是时隔多年后,他想起当初旧事,还是觉得悲哀。 多可笑。 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偏偏成了任人打骂的物件。 明明活得不由自主,可所有罪过污名骂声,却都砸在她身上。 他的生母如此,云乔,或许也是如此。 …… 萧璟从旧事中回神,望着云乔的目光怅惘深远。 他心疼云乔,对她有着怜爱不忍, 其一是他的确喜爱她, 其二,或许便是他那位早亡的生母的缘故。 萧璟抱着云乔的手微僵,眼眶有些红。 埋首在她颈边。 喃喃道:“云乔,我只是觉得,你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任人打骂的物件。” 你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任人打骂的物件…… 云乔突然忍不住眼泪。 那双纤细脆弱的手,攥着他衣襟,将指节攥得发白,颤着身子,伏在他怀中掉泪。 泪水潺潺不止,她也难得哭出了声音。 那哭声丝毫没有隐忍,只有肆无忌惮的发泄。 她哭她的委屈,哭这世道的不公。 在这一刻,在萧璟跟前,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在某一瞬,好似回到了可以哭闹的幼年时代。 哭泣委屈声中, 那些长久以来的防备,那些陌生的芥蒂,一一碎裂。 然后,那不可名状的对于萧璟的感情,在云乔心底种下了一根树苗,无声无息的一点点繁茂。 她哭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萧璟抱着她,指腹插在她发间,一寸寸温柔爱抚。 他没有让她别哭,他只是低低叹息,那叹息声满带怜爱,从他喉间溢出落在云乔耳畔。 她泪眼潺潺从他怀里抬头,昂首看向他。 带着还未来得及散去的哭音问他:“你对你每一个女人,都这样温柔体贴怜爱照拂,句句蜜语甜言吗?” 今日之事, 于萧璟,不过寻常言语。 于云乔,却是这苦难人生里,第一次感受到救赎。 萧璟是第一个,也至今为止,唯一一个,同她讲,她是有血有肉的人,而非没有感知的死物。 因为这份温柔怜爱,因为那句你是有血有肉的人,对于云乔而言,太过罕见,太过难得,也太过珍贵。 所以,在云乔心底最深处那冰封之下,阴暗无望的心水幽暗处,凿开冰河雪原,往里透进一抹光亮。 像凛冽冬日天,灿烂灼灼的暖阳,像夏夜明月时,树下的洁白落花。 柔情脉脉,温柔怜爱,也烂漫至极。 让云乔的动心,来得无比轻易。 是啊,怎么会不心动呢。 你备受折辱,活得没有自尊,一点点被拔掉翅膀,一寸寸被砍去骨头, 世间所有人都在告诉你,你应当如此被规训, 你不配有喜怒,你不配有痛苦。 而他, 他同你讲,你是有血有肉的人。 他告诉你,你可以悲喜,可以愤怒,可以反抗,可以做你自己, 可以不被规训。 他目光的温柔怜爱在那一刻做不得假,你瞬时的心颤动容,也万般真切。 所以云乔问出了这句话。 她问他,你对你所有的女人,都是这般吗? 因为她开始动心,也开始在意,才有此一问。 而萧璟,也感受到了她的变化。 他低声轻笑,目光温柔怜爱,伏在她耳畔,认真道:“迄今为止,我只有过你,那日佛寺厢房,你应当有所察觉。” 云乔目光微凝,想起了那日的厢房的事。 他那日初次,的确和后来相比,差别巨大…… 可云乔也记得,后来她曾在花楼里瞧见过他。 能去花楼寻欢的男子,在他这个年纪,怎么会是初次…… 正是因为花楼见过他,她才从来没多想过那日佛寺初次时他的异常,反倒将他视作同沈砚一般的欢场浪子。 萧璟好似能读心一般,轻易窥破云乔心思。 哑然低笑,解释道:“那日花楼,我是为查案而去。你可以不信我的话,全当是哄你扯的谎,但我知晓,我今日所言,都是实话,半句不假。” …… 后来云乔回到沈府,夜半时分躺在榻上,阖眼之际,喃喃低语着他的话语,无声落了滴眼泪。 “你是有血有肉的人……” 这些年来,连至亲之人都觉得她该忍辱苟且,该卑微至极。 他们说,她不能有悲有怒,不能忤逆夫君,更不能不敬婆母。 即便婆母夫君对她没有半点尊重,即便她受尽委屈, 他们也不允许她不满。 逼着她活成可悲的泥塑木偶。 而萧璟却同她讲,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任人打骂的物件。 积年怨愤委屈,在那一刻,被人温柔抚过。 很久很久之后,即便云乔憎恨萧璟入骨, 也仍旧在想起今夜杏花疏影里,他温柔爱怜同她说这句话时, 不可自控地怀念那个,在某一日里,让她短暂的,悄无声息的,动过情的郎君。 …… 自这日后,萧璟和云乔,几乎夜夜相见。 大多数时候,是萧璟翻墙进来,极少数时候,是云乔夜半去了隔壁院落。 转眼两个月过去。 私盐一案到了关键之处,萧璟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抽不出空过来,便要云乔日日过去。 女儿渐渐大了,萧璟安排在云乔身边的嬷嬷,很是得力,云乔这两个月来轻松不少,加之他寻了个奶嬷嬷,假借云乔母亲的名义,送去了沈家,云乔照拂孩子,也更清闲些,夜里不用再顾忌女儿挨饿连安眠都不成。 萧璟忙起来没日没夜,唤云乔过来,偶尔是放纵的情事,有时却是使唤她做些捶肩揉腿的丫鬟活计。 借她来纾解扬州查案日子的无趣和乏累。 若是有几分闲暇时,还会提笔握着她的手教她作画。 只是那画,都不大正经,全是些见不得人的春宫。 云乔每每画完,耳垂都红得滴血。 他在一旁捏着她耳垂玩弄,倒是笑意恣肆得紧。 这日又画了幅像,是前几日,他逼她穿着丫鬟的衣裳,伏在窗台上逞凶时的景象。 那日云乔羞怒极了,又担心被外头的护卫听见,闹着不肯。 他还是逼着她做。 云乔无奈依着他,事后气了好几天。 眼下又被他半逼半迫地画了这幅画,更是羞得厉害,闹着就要挣脱,想把狼毫摔了。 这些日子以来。云乔不知道骂过他几回混账,到头来,还是拗不过他,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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