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心绪,猛然将手边杯盏,砸在了瓷砖地上。 杯盏碎裂的瓷块儿崩开,那里头的酒水溅了一地。 满室的人都被萧璟身上霎时的威压给惊得神色剧变,安静了瞬。 下一刻,内室却响起萧璟的笑声。 那笑,薄冷轻嘲,好似这满座的人,都是死物。 下头众人不敢答话,唯有云乔,迎着他满是威压的目光,无视他冰冷的笑意。 萧璟同她视线相撞,压不住她目光。 嗤笑了声,扬手道:“开宴!” 下人忙过来引着云乔和沈砚二人入席,席上只有萧璟身侧的地方空着。 那满屋的纨绔们,目露不解的瞧着沈砚和云乔二人,也有人认得云乔是沈砚夫人,心道这沈砚真是个糊涂蛋,怎么把家里的正头娘子带到这花楼前头的酒馆里耍乐。 待会儿若是寻了妓子来耍玩,当着沈夫人的面,岂不为难。 云乔同沈砚行过众人,停步到萧璟身侧。 萧璟眼瞧着云乔走近自己,也看着她和沈砚并肩而立在跟前。 沈砚生得是桃花像,虽风流浪荡,为人不堪,面皮却也着实不错,在扬州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公子哥, 云乔呢,艳若桃李,漂亮的真似娇花坠水一般惹人心怜。 若是旁人瞧见,端看外貌,她与沈砚,倒也称得上是一对壁人。 可在萧璟眼里,他们夫妻并肩而立的姿态,却着实刺眼。 他目光冷得厉害,笑眼微弯,在沈砚带着云乔落座那刻。 突然瞧着沈砚道:“这楼里奴才伺候的不尽心,我倒是缺个伺候酒水的女奴,沈兄,可舍得让嫂夫人,暂且做一做这活计。” 沈延庆都还在大牢里呆着,官兵还将沈府围的水泄不同,萧璟的屠刀就架在沈砚和沈家所有人脖子上,落不落,何时落,全在他一念之间。 如此情形,萧璟问沈砚舍不舍得让云乔做女奴活计伺候他,沈砚哪里敢说个不字。 萧璟话音不低,这话语也落在了周遭人耳中,众人视线来回在萧璟云乔身上打量,那目光,全是不怀好意的探究。 沈砚不敢置喙,闻言讪笑的点头:“世子爷尽管使唤贱内,我哪有什么舍不得的。” 云乔白着脸看向沈砚,听着他的话,终是狠狠闭了闭眸。 沈砚见状,唯恐她这时候闹起来,忙低声警告她道:“你别忘了女儿!” 话落,一把将她推倒在了萧璟身侧。 萧璟好整以暇的瞧着她的狼狈模样,笑容满是嘲弄。 好像在说: 瞧,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结发数载同气连枝的夫君。 云乔脸色苍白,咬着唇撑在砖石地上,缓缓起身,低垂眼帘,避开席上众人,不怀好意的探究视线。 她只是坐在萧璟身侧,却不肯看他,也不愿动作。 萧璟失笑,嘲弄道:“嫂夫人哑巴了?话也不会说,伺候人活计也不会做,怎么?沈兄平日,什么都不教你吗?” 这话一出,云乔倒是未有反应,那沈砚却被吓得惊惶。 咬牙忙斥道:“云乔!来之前跟你说的什么!全忘了不成!世子爷让你如何伺候就如何伺候,你耍什么性子!” 耍性子? 多可笑。 她只是觉得屈辱,觉得难堪而已。 听着自己的丈夫,如此急切的催促着自己讨好伺候另一个男人,受着满堂陌生之人,或鄙夷,或嘲讽,或猎奇的眼神。 云乔眼酸的厉害,咬得唇瓣渗血,方才强压下几分心头满满的屈辱难堪。 她神情悲愤的瞧了沈砚一样,攥紧了掌心,侧首,望向萧璟。 勉强扬起笑眼,唤了声:“世子爷,要妾如何伺候您?” 萧璟听着她带颤的话音,瞧着她比哭还难看的笑,心头同样不畅快。 她是当真好本事,惯来是能气死人的倔脾气,偏生就了这副惹人怜的模样。 萧璟瞧着她这模样,心知她这脾性傲骨,不好生挫一挫锐气,驯服了她的性子,往后怕还有的磨。 索性压下心头那点微弱升起的怜惜之情。 厅堂里时不时响起些低声的议论声,萧璟听得烦躁,垂眸瞧见自己手上那砸了酒盏时,不小心染上的酒污。 从袖子取出帕子,扔在云乔脸上。 又把自己的手递到她前头,沉声吩咐道:“把这酒污,好生擦净了。” 云乔被帕子砸在脸上,那粗硬的帕子,划过她眼尾,惹得云乔眼眸更红。 云乔疼得眨眼,却也强忍着,没掉泪。 她知道萧璟是存了心羞辱她,也清楚自己若是掉眼泪,才是遂了他的意。 铁心不肯让他如愿,只咬着下唇,拿过帕子捏在手中,垂眸给他擦着那酒污。 粗硬的帕子轻易能将云乔生嫩的脸蛋砸伤,擦在萧璟手上却是什么都留不下,反倒磨得他心头发痒。 云乔抵着头垂眸给他擦着,露出一截白嫩的脖子,正好在萧璟眼前。 他目光不自觉落在她脖颈上,流连忘返。 萧璟比云乔身量高上许多,眼下又坐在高位,目光顺着她脖颈微动,轻易就瞧见了她里头半个浑圆白嫩。 他目光微暗,视线沉沉。 云乔将他手上酒污擦净,正要将萧璟那粗硬帕子扔在一旁的酒桌上。 却突地被萧璟握住了手。 纤细脆弱的柔荑,被萧璟微带薄茧的手,猛然攥了掌中用了极大的力道。 偏生此时酒宴里,还坐了不少旁人。 云乔面色煞白,当即就要挣开他的手。 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敌得过萧璟这般常年握剑弯弓之人的力道。 任凭云乔如何挣扎,偏偏那手儿就是被萧璟紧紧握在掌中,怎么也挣不脱。 云乔白着脸慌了,压低了声音要他放开自己。 “你做什么!放开我!” 萧璟听着她急怒的声音,瞧着她身前,那因为挣扎动作露出更多的生嫩浑圆,当着满室宾客和云乔夫君的面,挨得她身子极近。 哑声低语,在她耳畔道: “嫂嫂记得吗?那日佛堂里,你在那佛殿内,脱衣跪在蒲团上佛像后给你那襁褓中的女儿喂奶,便挤着奶水,边颤着身子吟叫,引的我翻窗入内,瞧见了好一番浪荡模样。 我还记得,你溅了一地的汁水,把那蒲团都染污,衣裙也弄脏。 是我给你清理妥当,为你扫去罪证。 嫂嫂,我处处为你考量,你怎么偏生就不念我半分好。” 萧璟提起从前,话说的浪荡,云乔听得又羞又怒,愈发挣得厉害。 可萧璟半点不肯放过她,甚至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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