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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是快接吧。”近侍刀在旁边好意提醒,“拖得越久,人越暴躁哦。”明明绵软好听的嗓音,郁理却只觉得好欠打。 赶紧按下接通,话筒里立刻响起暴躁弟弟的咆哮: “新、新吾,我可爱的哦多多哟,你冷静一点。你姐现在很忙,你要多体谅体谅知道吗?”郁理赶紧安抚。 藤原新吾,郁理的继弟。一开始,她跟着妈妈幸村留美子一起来到藤原家的时候,姐弟俩关系并不好,但后来因为在SAO事件里两人相依为命度过了整整两年,他们已经和亲姐弟没什么区别。 现在这个才升高二不久的弟弟很暴躁,臭老姐半年都没回家看看了,他不暴躁才怪。 电话里的那头完全是找人算账的架势,开始一笔笔给郁理算个明白。 声音越到后面越是冰冷。 “回!必须回!发生什么都回!”求生欲之下,郁理答得飞快,“弟啊你别气了,确实是我不好。姐姐回去多买几个你喜欢的鲤鱼旗,再多包点粽子和柏叶饼送来好不好?实在不行那天的三餐我都包了可不可以?” 电话另一头语气还是恶狠狠,可气势比最开始弱了不只一截, 话筒那边很快换人,变成了温柔的女声: 妈妈的殷殷叮嘱让郁理的心情一下子平和起来:“妈你别担心,你不是早知道我雇了人打点三餐家政了嘛。我被照顾得很好呢,最近还胖了一斤。没事的,下个月我一定会回来。” 她下个月确实没太多事,端午回家玩几天完全没问题。 和母亲说着话,期间郁理还不自觉地向她撒娇了几句,最后才笑眯眯地挂断了通讯,一抬头,就看到近侍同样笑眯眯的脸。 瞬间,郁理警惕起来:“看什么,反正那天我回去也是一个人回去,不可能带上你们的!” 只有这个不行,绝对不行! 她妈前两年就在愁她是个单身狗总嫁不出去,生怕她一辈子单身到死(虽然真猜中了),这会儿郁理要是敢把这些刃中随便一个带回家,那绝对是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自掘坟墓的事她才不干! “哦呀,我可什么都没说。”源氏的哥哥切依旧笑容不改。 郁理对此回以呵呵冷笑:“什么都没有那是最好。” 随着「THE BLUE」的正式开赛,时间已经进入六月,但按照农历来看,五月才刚到。 距离五月五的端午还有三天时间,很多准备过节的人家都已经提前备起相关的物品,鲤鱼旗、粽子、柏叶饼,还有菖蒲和艾草,都是东瀛人过端午必备的事物。 藤原留美子同样也不例外,在丈夫出去上班继子去上学之后,人就约着相熟的太太一起去购买相关的年节物品。 年过四十的女性气质端庄温和,美丽柔和的五官可以很轻易地看出和名声大噪的女儿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没有人注意到,隔着一条街的拐角,有一双眼睛在暗暗盯着她。 对方装作若无其事的尾随,又若无其事地拿起?机打电话,接通后声音却是极快又极低:“目标出门了。” 话筒另一头立刻传来指示: “是!” 简短又莫明的电话结束,却能明确感到一股恶意。 而下达了指示的电话另一边现场,却是一处装修豪华的大宅,下达指示的男人放下电话,抬头望向了他的对面。 四个腰圆膀粗身带纹身的流气男子战战兢兢地跪在那里,他们的身后,是一左一右拿着?枪指着他们的黑衣人。在寻常人眼里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四个流氓在这种情况下屁都不敢放一个,反而全身冷汗直流,瑟瑟发抖。 “饶、饶了我们吧,组长!”其中一个纹身流氓鼓起勇气向他求情,“真不是我们没出力,而是那帮深夜料理人太强了!” “是啊组长!那些外来的罪犯真的不好惹!”他旁边另一个纹身男也是连忙附和,“我们都挑了其中一个看着年纪最小最弱的下?,将他绑来给您执行计划,但没想到那小子扮猪吃虎……我们差点都折他?上没回来!” 四个人争先恐后地推卸着责任,这些人一脸恐惧地盯着前面的首领,与其说他们是在恐惧身后指着的枪,不如说是在害怕首领拿在?中的一把古刀。 坐在上首的首领表情轻慢,看不出任何喜怒,他在放下电话后,就拿起置于膝头的古刀,非常珍爱地用拭布一遍遍擦拭着。 他们不知道组长是从哪里搞来的,但却很清楚组长已经用这把刀亲?砍了多少叛徒和“办事不利的废物”,每隔上一段时间,这里就会有人血溅三尸,身首分离。 有不少人都亲眼看过,这把刀在沾满人血又被仔细擦拭后,之前刀身有多艳红之后就显得多锋利和雪亮。 四人很恐惧,却没办法逃离,只能跪在原地不停发抖。 不要用它斩我,不要用它斩我,不要用它斩我! 仿佛是听到了下属们无声的恐惧呐喊,首领轻抬眼皮看了他们一眼:“真是一群不懂欣赏的东西,不过看在最近得到一个好消息的份上就暂时放过你们吧。” 一听不用死,四人全都瘫坐下来,可首领的话却没有说完。 “不过惩罚还是要有的。”首领一边说着,一边向旁边的心腹伸?一招,“带他们几个去餐厅尝尝十二天使,如果还有命在就送去医院吧。” 一听到“十二天使”,底下四人脸色全变。 “组、组长!我们错了,请饶我们了吧!我们错了!”几乎是哭喊着,其中一人扑上去要抱首领大腿,却被早有察觉的心腹一脚踢开,被踢的人不管不顾,爬着又想扑过去,“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绝不会再犯错了!那道魔鬼菜真不是人能吃的!会死的,我们会死的!” “你们在说什么傻话?「深红的十二天使」怎么可能不能吃?吃了会有问题的人只能证明他们无能。”首领的脸色却在这时直接变得森冷,看向这四人如同死人,“真是一群垃圾,事情办不好,连吃点东西都不会。”随后直接不耐烦地摆摆?。 心腹立刻会意,招来?下直接将鬼哭狼嚎的四人拖走离开。 在所有人都走后,首领这才放下?中的刀,从贴身的衣袋里取出了一个粉色的笔记本。这个笔记本有些年头了,封面的粉色都黯淡发黄,但保存得很好,首领将它翻开,夹在里面的一张大头贴就翻了出来。 那是一个大概十四岁的小姑娘,粟色的中长发刚好齐到下巴尖,她气质活泼,笑容明朗又自信,对着镜头比着一个可爱的比心?势,有一缕发丝调皮地贴在脸颊,让女孩的脸看起来俏丽中掺杂着一缕娇媚,无知无觉里的撩人心弦,让人迫不及待地去想象这女孩长大后长发披肩的模样该是何等的绮丽风姿。 首领玩味的在大头贴上摸了一把,像是摸到真人一样用指肚来回蹭着照片女孩的脸颊,摩挲了好一会儿才颇为不舍的翻开下一页,稚嫩娟秀的字体便显露在眼前。 那一看就是小姑娘写的字,上面记录的是各种菜谱和自己总结的一些料理心得。 甚至在笔记的最后,还详细地记录了「深红的十二天使」烹调步骤。 作者有话要说: 郁理:我的初二(中二)笔记!! 29、第 29 章 “春方姗姗去, 夏又到人间。白衣无数点,晾满香具山。” 低沉而轻冽的嗓音,吟唱着夏日来临的咏歌。 灰发的文刀在本丸一片忙碌的场景下还有闲情咏歌的那份悠然气质,让抱着一盆衣物路过的郁理噗哧一下笑了。 “虽然本丸并不是香具山, 我们现在大换季换洗晾晒的衣物也不是神明用神水沾湿的白布衣, 但好像还真挺应景的。” 这段和歌讲述的是每年春夏之交期, 一个叫做甘寿明神的神明便会来到有着“天降之神圣山”传说的香具山上, 用这山里的神水浸湿白布衣衫, 然后再阳光下晒干。这时日光映照白衣,反射出白光,从而让整座山充满了白光的现象。 本丸虽然没有神圣之山的名头,但居住在这里的付丧神们今天正好全员大扫除,趁着日头正好, 洗衣场和晾衣场可不是一般的忙碌,争取在黄梅雨季来临前把所有的换洗工作全部搞定,也算得上是“神明晾素衣”了。 郁理因为之后要回东京陪家人过端午, 而且还不带近侍一起, 为了安抚这帮神明的小怨念, 干脆捋起袖子加入了这场大忙碌。 吟唱诗歌的文刀其实臂弯里也夹着一盆湿衣,正要往晾衣场去,但真的一点都不妨碍他咏歌的兴致。在听到自家审神者一下子读懂他咏歌的意思,轻松接过话茬后, 身姿纤细的太刀面上也是不由浮现笑意:“湿衣很重吧?我来帮你。” 郁理刚想说不用,对方已经轻柔又快速地直接单手拿走她怀里的木盆,然后和自己的那盆叠在一起放在臂弯——那是完全和他纤细温吞相反的豪气力度。 “古今……”直到这个时候, 郁理才意识到对方是个不能用外貌评定的刀剑付丧神,外貌身材和他们的力气并不是等号, “真是的,你其实明明也可以加入‘偷懒队’的。” 每次全本丸有大活动时,总有那么一些“固定嘉宾”那是理所当然又心安理得的一动不动作壁上观。 里面平安时代的老年刃有之,像“一做家务就干啥啥不行”的三日月、莺丸等刃,还有单纯犯懒“让我干活我宁愿不吃饭”的某来派监护人,以及“这种活本来就不该我这种高贵的武士老爷来干”的牛脾气耿直派。 虽然上述的后两类刃基本上就被狠狠收拾,最后老老实实跟着大部队一起干活,但前者是真“顽固毒瘤”,笨手笨脚还能添点倒忙不算,还一个比一个会摆无辜脸,加之地位崇高资格又老反而让人不好多说什么,久而久之,人员固定的“偷懒队”就形成了,大家也对此都睁只眼闭只眼。 郁理觉得古今传授之太刀也能加入。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文刀,就算是上战场都想敌人用歌和他决胜负,平日里做个马当番畑当番什么的也是觉得它们该拿来玩赏咏歌,加上人形又是这么苍白纤瘦,一身“仿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气质,他要是入驻那些刃其中,相信也不会有人反对。 太刀明白郁理的意思,但也只是笑着摇头,因为做内番而特意高高束起的马尾辫在脑后轻轻摇晃:“我也想帮忙。” 虽然是异于本丸所有刀的黑色眼白,但同样有着一双金瞳的古今太刀轮廓柔和,眼眸望向郁理时带着发自内心的温柔笑意。 看得出来,文刀很喜欢这个主人。 这份喜欢倒不是出于别的,而是纯粹高兴这个主人能和他说得上话,可以轻松谈论和歌俳句上的东西。 但就算如此,被他这样注视着还是会让人很不好意思啊,郁理正想说话,前面离得不远的晾衣场传来了一阵暴躁的争吵。 “你好烦啊,歌仙兼定!这是我的衣服,有没有洗干净也不用你操心吧!” 是肥前! 郁理一下子听出了是谁,下意识地就加快步子往那边赶去。 此时的晾衣场里,歌仙兼定正和肥前忠广互相争夺着一桶湿衣。 有着洁癖歌仙在听到肥前那种不负责任的话顿时更气了:“如果洗不干净的话那洗衣还有什么意义!我绝不接受晾衣场里有没洗好的脏衣服!放下,你不会洗就放给我来,我替你洗!”说着手上更加用力。 感受到对方加大力道夺盆,肥前逆反心更重:“吵死了,我说这样就行了!” 两刃僵持不下之际,郁理也正好到场:“歌仙,肥前,你们都冷静一点,木盆都被你们俩掰出声音了就一点没听见吗?怎么就……小心!” 几乎是她刚到场没多久,连打圆场的话都没说完,肥前忠广忽然就一下子放弃了死拽不放的湿衣盆,发挥出胁差的高机动力转身就离场不见。 而没了对面那股拉扯力的歌仙猝不及防差点连人带盆直接摔倒在地,幸亏被郁理眼急手快拉了一把,这才免了这振风雅之刃的不雅惨剧。 “肥前这家伙……!”自诩文刀的歌仙差点想要暴粗口,但又因为想到了什么,这振砍了三十六家臣的打刀忽然硬生生收敛了脾气,“……咳,没事,多谢主公了。” 眼见歌仙恢复文质彬彬的姿态,郁理却没有露出轻松之色,而是望向肥前消失的方向一脸忧愁:“肥前,这是怎么了?” 本丸里所有人都能看得出,肥前忠广这几天的心情非常差,向来没什么柔和表情的脸上最近越发阴沉,而且愈演愈烈。 最重要的是,他几乎是在全方位的躲着审神者。 因为心情不好他能暴躁的跟谁都能怼上几句,但一旦主人到场,这坏脾气胁差又怂得比谁都快,几乎见面就跑。 “一开始我以为自己是被他讨厌了,但这阵子再看,好像并不是。” 还有一天,她就要回东京过端午了,可是本丸里肥前这一出,实在让郁理没办法安心回家过节。 于是她只好找了和肥前很熟悉的陆奥守,也是她很信任的初始刀去倾诉和询问这件事。 “陆奥守,肥前他这是怎么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不搞清楚我很难安心啊。” 听到主人的追问,一向爽朗大气的陆奥守吉行这会儿也是一脸的纠结为难:“呃……啊,这个嘛……” 吞吞吐吐不干不脆,还眼神游移一副想找借口搪塞的模样,郁理哪里还看不出问题来。 “你果然知道。”她眯起眼,伸手揪住打刀的前襟很不满的凑过去,“知道还不肯告诉我,我们还是不是亲密的战友了,说好了要一起展望未来的呢……等等,未来?” 忽然就意识到什么关键点的郁理一下子卡壳,她想起了自己以前秋水出事时刀剑们表现出来的异常反应,肥前这会儿的表现虽说和那时的他们不同,但给她的感觉却是异曲同工。 郁理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家初始刀:“所、所以……” 啊啊啊,果然!事情兜不住了! 陆奥守心里大喊,快要顶不住主人那眼神压力点头承认之际,来自现世的一通紧急电话中断了郁理在本丸的忙碌。 不,与其说是紧急电话,不如说是噩耗突降。 “你说什么!?妈妈被人绑架了——!?” 因为震惊恐慌而直接变形的失声尖叫在星宫宅内响起。 骤然收到家中的电话,弟弟在说话时那无法作伪的惊慌哭腔已然证明这不是玩笑: 郁理很快就收到了同样内容的转发邮件,里面是一个只有三分钟不到的视频,可视频中的内容却让她整张脸都森冷起来。 视频画面里正是她的妈妈,只是她被人绑在光线昏暗的屋子里,看不清周围的布置和景色,只有头顶惨白的灯光照着她被反绑着手脚扣在椅子上徒劳挣扎的模样。 妇人发髻散乱,妆容都有些花了,声音很恐慌,害怕得几乎要哭出来,只是也就来得及只说上这几句,就被因为拍摄视角问题照不到脸的一个黑衣大汉粗暴地用布条塞住了嘴。 镜头里又出现另一个拍不到脸的男人,只看得见他脖子以下的上半身将画面遮挡得严严实实,然后低低笑着开始说话。 看似谦卑却傲慢的话语,带着敬称却一直在命令。可能是觉得演得满足了,视频里的人语调一变,彻底恢复了原有的高高在上。 男人身后传来妇人被掴耳光的闷哼,他愉悦地笑起来。 视频在这里彻底结束。 “主上!”一直紧盯着郁理的长谷部惊叫一声,立刻抓起她的手,“请冷静一点,会有办法的!是您的话一定有办法的!所以请不要伤害自己!” 长谷部强硬又小心地打开那只手,掌心里是被指甲掐陷进皮肉里的细小伤口,此时正不断地溢出血珠。 “我来。”长谷部看得心疼之际,白山吉光上前一步,灵剑的手指间溢出点点白光,很快修复了主人掌心里的伤口。 郁理对这些却不闻不问,她的眼睛始终盯着视频画面的最后一格,唯有声音冰冷:“陆奥守。” “……在!咱在的!”被点名的初始刀一个激灵,立刻高声应是。 “这就是肥前还有你们一直在向我隐瞒的事对吗?” 现场一下子陷入沉默,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有白山吉光在这时抬头,坦荡承认:“是的,因为不能改变历史,所以我们不能告诉您之后的未来。”少年的容貌精致,声调里却缺乏人情味,只是理所当然地对她道,“主公大人,请您守护好原本的历史。”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开头的那首诗出自《小仓一百首》,全诗为—— 香具山光好,谁家晾素衣。夏风吹袖满,不必唤春归。 春方姗姗去,夏又到人间。白衣无数点,晾满香具山。 . 基本上文里头要是出现和歌都是《古今和歌集》和《小仓一百首》的。 . 30、第 30 章 人们常说, 在其位谋其政。 人们也常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多时候一个人拥有的社会地位和名望,和自身将要承担的责任和风险是持平的。 “主人是这个国家的厨神,拥有立于所有料理人顶端的厨艺和美食界海量的无形资源, 就注定她不能再像曾经那样无忧无虑地呆在宅子里万事不管。” “这个世界有太多双眼睛正注视着她, 善意的, 崇敬的, 鼓励的这些都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另外一些毫无疑问便是恶意的,贪婪的甚至毁灭性的。” “这是她攀登到巅峰的路途中必定会经历的过程,就像所有的名刀名剑都是从一块粗胚被一点点反复煅烧锤打,一遍遍磨砺成形那样。没有这些,就没有最后的锋利璀璨。” “这就是, 历史。” 历史从来不是爽文,每一个能有资格在上面留下名字且大放光彩的人,其自身的人生经历必定不是一帆风顺, 或少年饱受坎坷, 或晚年结局凄凉, 而能够一直笑到最后的,必定是那些从一次次挫折里挣扎着爬起来的成功者。 夜晚十二点,建立于海滨的港口已经不复白日的热闹,变得冷冷清清。. 几盏孤灯下, 一处位置偏僻的码头上郁理安静地站在那里。 海风猎猎作响,吹拂开她额头的刘海,越发衬得那双碧色眼眸清冷无波。 一艘大船悄无声息地靠拢而来, 没有开灯的般面被黑暗笼罩,有看不清面貌的水手从甲板处卸下登船用的扶梯, 随后恭敬地立于两侧等待她登船。 这一上去就意味着要面临未知的危险,并且彻底将主动权交给对方。 但码头上的人并没有犹豫,在扶梯放稳后便直接迈步踏了上去,动作里没有半分犹豫。 在她登上之后,大船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离开码头,载着人逐渐消失在海平面。 整个过程只有几分钟不到,海风依旧猎猎,吹走空中几朵浮云,露出夏夜里闪烁的繁星。 主人离开了。 本丸里,肥前忠广似有所感地猛地抬头,却只能看见头顶大片的星空。 他睡不着,事实上也根本无法睡着。 正一个人躲在平日里几乎没谁到来的偏僻屋宇房顶上,捏着拳头缩着膝盖抱成一团。 “不是我想斩人……不是我想斩人……不是我想斩人啊……”伸手按住额头,少年面露痛苦,“不过,谁也不会相信吧……” 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他……只有他和这个人的相遇如此不堪啊…… 与此同时,远月学园。 虽然指针已经转过了零点,绘理奈依旧泡在自己的专属厨房里训练着。 美食社区的一别,神之舌的少女看到了全新的未来,不管是为了早点打破诅咒还是单纯出于料理的热情,都让绘理奈废寝忘食。 BLUE大赛早在前两天就已经正式开赛,但绘理奈作为备受瞩目的种子选手完全无需像那些底层选手一样从第一关淘汰赛开始慢慢闯关,等到她出场参赛还要再有两天功夫。 这段时间足够少女有信心在总决赛开始前,创造出可以让舌头被养得极为刁钻的妈妈能点头夸好吃的菜品。 这一切都要感谢星宫大人…… 从灶台上抬头,金发的少女眼中溢出温柔。 小时候的她一直到上高一为止,最崇拜的偶像是才波诚一郎大人,幸平创真的父亲,也是享誉全球的顶尖料理人,那位大人的高超厨艺和奇思妙想总是让她震撼和惊喜,就算他总是全世界流浪不常见面,绘理奈也没改变过想法。 但如今…… 咚咚! 厨房门在这时被突然敲响,门外响起绯沙子的声音:“绘理奈大人,有、有您的电话!”助理慌张的语调让绘理奈刚面露诧异,就听对方继续道,“是铃木老师……不,才波朝阳的!他说如果你不接这个电话肯定会后悔!” “才波朝阳的!?”或许是因为警告太严厉,绘理奈立刻开门,接过助理送来的手机。 才波朝阳,是才波诚一郎大人在海外流浪时收养的养子,同时也是获得他全部真传的徒弟,近期跑来东瀛还化名为“铃木”来远月执教,在公开真实身份后又离开了远月。 不过上面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才波朝阳是一名深夜料理人。 东瀛前一阵子来了一大批海外深夜料理人捣乱,就是来自才波朝阳的暗示和指使,目的倒不是为了故意使坏,而是想测试一下她这个新任远月总帅合不合格。 绘理奈并不喜欢才波朝阳,但不得不承认对方掌握的消息渠道比她更早更灵通,连BLUE大赛会让深夜料理人参加的内部消息她都是从他那里得到的,所以理智上她绝对不会任性挂断电话。 话筒里传来对方轻佻的招呼声, 这种近况被别人摸得一清二楚的情况让绘理奈直接沉了脸:“这个不劳你操心。我?忙,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才波朝阳。” 大概是知道绘理奈将要不耐烦,话筒那头话锋一转, “你说什么!?星宫大人她……!”绘理奈顿时变了脸色,“你把话说清楚!” 话筒另一头的少年人语调漫不经心, “说重点!” 少年语气不紧不慢, 作为薙切家的继承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大小姐,绘理奈哪里不懂。就算自己没经历过,但听爷爷他们说的那些同层次的家族遭遇绑架的事都能立刻理出个大概来。 生母在对方手里,星宫大人再有能量也只能投鼠忌器,如果不想母亲出事,她只能任对方摆布。 身为大小姐的她?清楚,警察什么的在这个时候起的作用微乎其微,报警只会让歹徒对待人质再毫无顾忌。 “她在哪?星宫大人被带到哪里去你肯定知道的吧!”绘理奈焦急道,“马上告诉我,我绝对要去把人救出来!” 话筒另一头似乎因为愣住停顿了好一会儿: “废话少说,把地点告诉我!星宫大人对我?重要,你不说我就是自己去查!”一想到那么了不起又那么温柔的人之后落在恐怖势力手中受苦,绘理奈完全无法忍受,她拿着电话人已经急急往外走。 才波朝阳一听她那动静就意识到再不给答案对方就要挂断了: 绘理奈急促的步代这才一顿:“为什么?” 对方直白道, 船只在海上全速前进了四个小时,郁理上船之后就被刻意关在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四个小时。 除了这一点外,船上的一切都照顾周到,有什么需求都给满足。 不过这种周到估计没有任何一个人质家属有心情体会,至少郁理没那个心思,她被人提示可以出来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冲到甲板。 夏季天亮得早,借着凌晨四点的微光,郁理看到了一座孤岛,周围入目皆是海洋。她所在的船只停在孤岛的码头前,就宛如连接在悬崖上的唯一绳索,没了就再没办法离开这里。 虽说早就做好对方切断自己来路的心理准备,但这般阵仗也让郁理脸色难看。 不是觉得自己逃不出去,而是意识到绑匪的恶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 “星宫大师,BOSS就在岛上的庄园等着您,请这边跟我来。”一个随从模样的男人走过来,示意她跟着下船往目的地走。 郁理沉默着跟在对方身后,不吵不闹,也不向谁追问,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让岛上做好应对她各种情绪准备的众人颇为意外,虽然没多说什么,可言行里却是更加恭敬。 岛上的庄园离码头并不远,不肖一会儿就抵达大门口,郁理在门楣上看到了三个字,不由眯了眯眼。 果然是□□。 穿过大门一直到走进庄园内部,终于在主门厅处终于见到了一个眼戴圆型墨镜的方脸中年男子,他嘴里叼着雪茄,被一众小弟簇拥着,正举着一双手朝着她大力的鼓掌。 “不愧是星宫大师,年纪轻轻孤身一人来这里依旧不动声色,就冲这份气度定力,那些和你同级的老家伙输得不冤!无冕厨神,名不虚传哪!” 郁理懒得听这种高高在上的恭维,对方看似欣赏实则把她当成囊中物的打量让她打从心底厌恶,只是冷冷开口:“我妈妈在哪?” 对方闻言咧嘴一笑,也不在意她的冷淡,而是朝后方招招手,?快,门厅后方就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 被胶带封住嘴的妇人被两个黑衣手下强行拽到人前,她眼睛红肿满脸泪痕却发不出声音,在看到出现在对面的女儿时眼泪流得更凶了,一个劲地朝她呜呜着摇头,就算说不了话所有人都看得出,这是在埋怨郁理不该过来。 “妈妈!”郁理却没办法再保持之前的冰冷,下意识地就要上前伸手去抓住。 只是刚迈前一步,妇人就被抢先拖着退开,重新退到了那个墨镜中年首领的身后:“好了星宫大师,人你已经见到了,没有缺胳膊少腿可以放心了。之后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保证你母亲在这里的待遇会?好,不如我们先进去好好谈一谈正事?” 他说着询问的话,脸上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的年轻姑娘隐忍地将手收回,求而不得只能按耐下性子抬头看他,明明已经是笼中鸟了却还强自保持尊严,冷冷朝他发问:“你到底想要什么?想找我下宴席订单完全可以走正规的商业渠道吧?” 对方咧嘴一笑,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他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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