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垂眸,眼神温柔地注视着苍婪,笑了笑:“嗯,听我的话,我现在很好,不需要你伤害自己喂我龙血,你不用事事都紧顾着我,你也得照顾好你自己,明白么?” “可是娘子。”苍婪小心翼翼地说:“我皮糙肉厚的不打紧,可是娘子身娇体弱不禁风,须得好好照顾才行。” 玉璇玑摇摇头,低头在苍婪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柔声说:“不许这样说,你我都一样,难道只有我值得心疼,你就不值得吗?” 苍婪张了张嘴,被玉璇玑这番话听得一愣一愣,她使劲露出一个看起来还算开心地笑容,说:“可是娘子,这么多年我孤身一人习惯了,就算无人在意也没什么所谓,不过我现在有娘子,终于有人心疼啦。” 玉璇玑偏过头,眼眶红了一瞬,在苍婪抬起头看她的那一瞬间,把脸扭了过去。可苍婪却精准地捕捉到玉璇玑的眼神,掌心扣在她的后脑,疑惑地凑上来:“娘子,你怎么哭了呢?” “方才你说你皮糙肉厚。”玉璇玑解开苍婪的衣带,将她的衣服一层层拨开,露出的左胸胸口那一处撕裂开来的伤痕,手指慢慢地贴上去:“你说你刀枪不入,那这道伤痕是怎么来的?” 苍婪一脸窘迫地将衣裳合拢,低垂着脑袋,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一千年前,我初来蛮荒之时,被我的天敌给盯上了。” 玉璇玑愣道:“天敌?是什么妖怪?” 苍婪回答说:“是只白毛犼,它凶狠狡诈以龙为食,上来就要吃掉我。我与它大战几百回合,差点死在它的爪下,被它开膛破肚。后来我成功将它杀死,取了它两只獠牙当做战利品。” 玉璇玑无比怜惜地抚摸着苍婪的心口,在那条狰狞的疤痕上亲了一下,哽咽着说:“那……你为什么要留着这条疤呢?” 苍婪握着玉璇玑的手腕,说:“我自然不会让那只犼在我身上留下任何伤疤,只是这条疤似乎是从我破壳而出之时就有了,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 见玉璇玑直勾勾地盯着这条疤,苍婪还以为是它太丑,吓到玉璇玑了,赶紧说:“娘子是不是觉得这疤太丑了,如果娘子不喜欢,那我就……” 话音未落,苍婪整个人便被玉璇玑紧紧拥入怀中。 玉璇玑主动地亲吻着她的耳垂和脸颊,柔软的唇瓣贴着她的额头,顺着优越的眉骨,落在高挺的鼻梁上,又将苍婪鼻尖上的那颗黑色小痣含在嘴里。 苍婪也不知道玉璇玑为什么要亲她,大概是方才听说了自己的遭遇心疼她吧。 苍婪被玉璇玑抱的紧紧的,连说话的声音都被挤压得又细又软:“娘子,你怎么啦?” 玉璇玑摇摇头,只是一味地抱着苍婪不放,过来一会儿才缓缓松开。 苍婪见玉璇玑的眼眶红红的,鼻头和眼睛也红了,便凑过去亲昵地用唇舌触碰她温热的眼皮:“我知道娘子心疼我,可这件事情早已过去千年,哪怕再深的伤疤都好了,娘子不必伤心,就让它过去吧。” 玉璇玑靠在苍婪肩头,无声地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苍婪却没注意到。她点了点头:“嗯。” 苍婪亲吻着玉璇玑柔软馨香的发丝,问:“娘子,我倒是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玉璇玑垂下眼睑,眸子里含着一层湿润的水雾:“你说。” 苍婪疑惑道:“娘子被我捡到的那日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并因此摔伤脑袋失去了记忆,我一直在想究竟是何人所为,要对你赶尽杀绝。” 玉璇玑缓缓睁开眼睛,轻声说:“我也不记得了,大概是我的仇家吧。” 苍婪疑问:“仇家?娘子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娘子这么温柔善良,那些人一定都是坏人!” 玉璇玑摇摇头,靠着苍婪的胸口,目光投向远方:“不记得了。” 苍婪气愤地说:“不行!我一定要找到那个想杀你的人!将它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玉璇玑的耳朵紧贴着苍婪的心口,倾听着对方强劲跳动的心脏,喃喃道:“可是如果不是这样,我也见不到你……” 苍婪听着玉璇玑的声音细若蚊呐,忍不住问:“娘子,你说什么呢?” 玉璇玑摇摇头,弯了弯唇角:“没什么,阿婪,我困了,想睡觉。” 苍婪一听,马上抱着玉璇玑轻轻地放在床上,她正准备下床帮玉璇玑整理身上的毯子,却被对方叫住了:“阿婪,你上来抱着我吧,没有你我睡不着。” 苍婪手抓被子的动作一顿,接着便迫不及待开开心心地踢掉鞋子上了床,手臂一勾,将没什么力气的玉璇玑紧紧揽入怀中,又亲了亲她的眉心。 玉璇玑依偎在苍婪怀里,慢慢地闭上眼睛。 苍婪看着她的呼吸渐渐均匀绵长,应该是睡熟了,便用鳞片化作分.身抱着玉璇玑,自己则悄悄地离开了卧房。 岸芷和汀兰两人正在厨房里忙活,人参娃娃坐在灶台前的小板凳上添柴,见到苍婪悄无声息地来到两人后方,笑着说:“龙龙来啦,璇玑没事了吧?” 苍婪靠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盯着炖鸡汤的两人看。 黄六站在一旁指挥着,食铁兽和灰狼妖两只大妖怪抱着刚劈好的柴进来,刚踏进厨房就察觉气压不对,它们大王似乎不太高兴。 灰狼妖跟在苍婪身边年数最多,自然也更会察言观色。她站在苍婪身后,朝着黄六招招手,一把拉过站在灶台前流口水等着开饭的食铁兽,一溜烟儿赶紧逃走了。 岸芷炖着鸡汤,见苍婪站在后面,还以为是过来帮忙的,就把手里的汤勺递给她:“你要来吗?” 苍婪接过汤勺,冷冷地开口:“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岸芷眼睛微微睁大,汀兰见马上就要露出破绽,赶紧挡在岸芷面前,把人参娃娃抱出去,让岸芷坐在灶台前烧火。 汀兰摇摇头一脸茫然地问:“什么?我们为什么要瞒你?” 苍婪冰冷的脸色渐渐恢复,冷冷地哼了一声:“谅你们也不敢。” 汀兰看着苍婪的背影,无声地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又听见苍婪说:“我问你们两个,我娘子在你们那边是不是有不少仇人?” 岸芷张了张嘴准备说话,汀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紧接着说:“主人她平时心地善良乐善好施,还是一位非常有名的慈善家,仇人……应该没有吧?” 苍婪淡淡道:“可是她掉进蛮荒后,筋脉尽断血流成河,我捡到她之时她只剩下一口气,奄奄一息。倘若不是仇家追杀,难不成是她自己弄的?本王奉劝你们两个最好说实话。” 汀兰思索片刻,说:“可是我们真的不知道主人她究竟有没有仇人,主人她平时很少社交,也没什么朋友,更不喜欢我们两个在她身后跟着。主人家财万贯,数不清的资产遍布全世界,但其实很多时候她很孤独,总是一个人。” 苍婪听到最后一句话,搅着鸡汤的手微微一顿。 汀兰见状继续说:“苍婪,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能和主人亲近的人,虽然你不是人。” 这话听起来感觉并不是什么好话,似乎是骂人的。不过苍婪转念一想,她不是人,于是便抛之脑后,不与这个小鬼斤斤计较了。 听着汀兰的这番话,苍婪心中窃喜,不过还是装若若无其事地问:“那璇玑她在那边,除了我之外,真的没有其他知心人了吗?” 汀兰点点头:“是啊,主人她从不与人亲近,也不与妖亲近,我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 苍婪心中的窃喜变成了面上的喜悦,她不受控制地勾起唇角,一脸得意地说:“本王就知道,我才是她此生最爱的女人。” 岸芷坐在灶台前,听着这番肉麻的话忍不住龇牙咧嘴,被汀兰咳嗽一嗓子拉了回来,她也捧场说:“是啊,我们跟在主人身边也有些年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主人那么那么那么喜欢一个人呢,汀兰你说是吧。” 苍婪一手扶额,假装很忙地掀开锅盖又盖上去,一来二回十几下,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岸芷见状忍不住小声絮叨:“等会儿这锅里的鸡都被你扇感冒了。” 汀兰听到这话,赶紧冲着岸芷摇摇头,示意她闭嘴别乱说话。 岸芷用眼神表示自己知道了,她添着柴火,结果一不注意就把手伸进了锅底。她用的是木头做的身体,极易燃烧,稍微碰上点火星子就烧起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岸芷一阵惨叫,挥舞着熊熊燃烧的手臂在原地上蹿下跳。 汀兰赶紧抓着她的手提起来,将她燃烧的右臂插.进水缸里,随着一股烧焦的味道袭来,火焰终于被扑灭了。 岸芷盯着好不容易做好的右手,已经被火烧成了黑炭,哭哭啼啼地对着汀兰说:“都怪你!谁让你叫我去烧火的,现在好了,手烧没了,你要赔我一只手!” 汀兰无奈地哄着她,说:“好好好,我等会儿就给你找一块新的木头,别哭了啊。” 苍婪最讨厌哭唧唧的人了,她眨眼间从原地消失,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还多了一截淡红色的木头。她把这块木头丢给汀兰:“接着。” 汀兰疑惑道:“这是什么木头?” 苍婪面无表情地说:“这是扶桑神树的枝干,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比玄铁还硬。” 说罢,苍婪盛出一碗鸡汤,端着汤碗转身就走。 岸芷和汀兰对视了一眼,说:“她……这是在帮我吗?” 汀兰点点头:“没错,是条好龙,虽然脾气坏了点凶了点,但对主人却是掏心掏肺的好。” 岸芷叹了一口气:“确实是掏心掏肺啊,难怪主人那么多年念念不忘。” 汀兰捂着她的嘴,恨铁不成钢地说:“祸从口出,主人让我好好看着你,让你别乱说话,你可一定要记住了。若是说错了一点,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 岸芷坐在小板凳上,说:“我知道了,这件事瞒个一时半会儿不打紧,可是纸包不住火,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瞒得住一时也瞒不住一世啊。” 汀兰捏着一只鸡爪塞进岸芷的嘴里,叹气说:“那也没办法,主人那么聪明,肯定能想到应对之法,你我无需担忧。” 两个人共同啃着一只鸡爪,虽然尝不出来什么味道,但是好歹也过了一下啃鸡爪的瘾。 苍婪站在厨房门后,静静地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她垂眸看着手里捧着的香喷喷的鸡汤,原本耷拉着的唇角渐渐上扬,朝着卧房走去。 玉璇玑已经睡熟了,苍婪静静地站在床边,目光幽幽地盯着她的睡颜。 鸡汤色泽金黄香气扑鼻,可苍婪却没什么胃口,她坐在床边,把鸡汤放在床头,目光一错不错地紧盯着玉璇玑的脸。 虽然她这几天流的血有点多,但是前些日子经过苍婪精血的滋养后,气色越来越好,嘴唇的颜色也变得红润了不少,脸颊也是白里透粉的状态。 苍婪想,倘若吃龙肉喝龙血能够让玉璇玑益寿延年的话,哪怕天天割掉自己的肉喂给她,也未尝不可。 可是,娘子说了,不准她自己伤害自己,但如果她偷偷地割,把肉放在鸡汤里煮,娘子应该也喝不出来吧。 苍婪歪着头,眼神中透露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发情期还未过去,她的心智依旧时不时地脱离自身的控制,陷入一种被原始欲望支配的处境。 发情期间,苍婪的所有感官都得到无穷无尽的放大,她站在洞口都能清清楚楚地听到玉璇玑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往常,玉璇玑身上的味道是一种淡淡的花香,如今她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自己的味道,香味也比往日更加浓郁扑鼻,混合着浓烈的龙涎香味。 原本龙涎是没什么味道的,不过随着发情期的来临,它的味道比往常要浓郁百倍,效果也是成百上千倍地往上加。 玉璇玑总是在昏昏沉沉中抱着她的脖颈,把脸埋进她的胸口,不停地夸她身上的味道好闻。 苍婪轻轻地握着玉璇玑的手腕,指尖慢慢抚摸着她柔软滑腻的手背,熟练自然地将指尖严丝合缝地插.入玉璇玑的指缝中。 玉璇玑双目紧闭,从苍婪这个角度看,柔和优美的侧脸曲线,仿佛是被泉水冲刷打磨成的柔润玉石。她伸出手,在玉璇玑的脸颊上抚摸着,眸子里透出痴迷之色。 “娘子,璇玑。”苍婪轻声呢喃着,她知道玉璇玑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便大着胆子贴了上去,用嘴唇去触碰对方柔软细腻的下巴,喃喃道:“璇玑……璇玑……” 苍婪蹭着玉璇玑,使劲儿在她身上嗅来嗅去,又将自己的龙息,从头到脚地重新在她的肌肤上烙印一遍。 做完这一切后,苍婪紧盯着玉璇玑的双腿。聚精会神盯了一会儿后,苍婪慢吞吞地转移目光,动作迟钝像只木偶。 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苍婪稍微亲近一点,玉璇玑就时不时地叫疼,冷汗直流,嘴唇发白。 苍婪想要她,又害怕她疼,也舍不得她疼,只好作罢。 发情期的龙体力极其强悍,甚至连身体都不受大脑的控制。苍婪整个人也是浑浑噩噩的,不过她知道一件事,玉璇玑是人,她不是妖不是魔,她很脆弱。脆弱到像一簇还未抽出枝干的嫩芽。 苍婪痴迷地亲吻着玉璇玑的手心,脸颊亲呢地贴着她的手背:“不管你心里装着谁,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第35章 娘子跟别人私奔…不要她了 玉璇玑做了一个梦。 梦中火海滔天, 无数房屋被火舌席卷,来来往往的人群被火焰吞噬,倒在地上, 被烧得皮开肉绽, 骨肉分离,惨叫连连。 玉璇玑站在奔走逃命的人群之中,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的火把,将整座村庄付之一炬。 苍婪正趴在床边睡觉, 耳畔突然响起一阵惊呼声, 她睁开眼睛, 抬头看见玉璇玑咬紧牙关, 额头渗?*? 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一只手紧紧抓着毛毯,另一只手攥着苍婪的手指,挣扎着要醒来。 “娘子!娘子!”苍婪还是头一次见到玉璇玑梦魇困住, 她赶紧用手摸了摸玉璇玑的额头,擦拭着上面的汗珠,试图叫醒玉璇玑:“娘子, 我在这里,你别害怕。” 正巧此时,汀兰抱着一捆丝线从卧房门口经过,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的焦急声,便快步走过去,正好见到玉璇玑被梦魇所困,而苍婪正试图叫醒她。 汀兰冲过去赶紧制止:“苍婪, 别叫醒她!” 苍婪闻言将手缩回去,汀兰松了一口气, 喃喃自语:“幸好……幸好……” 苍婪抱着渐渐平静下来的玉璇玑,擦拭着她额头的汗水,小声问:“为什么不能叫醒我娘子?” 汀兰解释说:“是这样的,梦魇之人不可被外力所唤醒,必须她自己慢慢清醒过来,否则梦魇将会一直跟随着她。” 苍婪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竟不知还能如此,差点酿成大祸,害了娘子。” 汀兰见苍婪信了这番说辞,便悄悄松了一口气。 苍婪抱着继续熟睡过去的玉璇玑,用嘴唇碰了碰她的耳垂,轻声说:“娘子为何会有梦魇,我已经给她喝了许多龙血了,身体理应痊愈了才对。” 汀兰解释说:“梦魇是由心中最恐惧之事所化,说不定是主人梦到什么害怕的东西了,一时间醒不过来,所以才会变成梦魇,和身体没关系。” 苍婪喃喃道:“害怕的东西,娘子害怕什么呢,有我在她身边,她又有什么值得担惊受怕的呢。” 汀兰悄悄地看了一眼茫然的苍婪,若有所思。 玉璇玑的脸色由苍白逐渐变得红润起来,苍婪从身后拥住她,慢慢将她放平,拿出一只枕头垫在她的后颈上。做完这一切,苍婪端起方才给玉璇玑盛的那碗鸡汤,捏着小勺缓缓放进嘴里。 鸡汤鲜香浓郁,可苍婪吃起来却索然无味。一碗鸡汤两口下肚,苍婪端着碗准备进到厨房洗干净,却听到床上的玉璇玑又说起了梦话。 苍婪连洗碗的心思都没了,眨眼间整个人如同旋风一样冲到玉璇玑身边,特意趴在床上,耳朵贴着玉璇玑的嘴唇,想听一听对方是不是又在梦里念着她那条龙。 玉璇玑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带你走……我们走……” “我们走得远远的,再也别回来……” 苍婪的心在那一刻冻成了冰碴子,往地上一扔就碎了。她睁大眼睛死死盯着玉璇玑,心口疼得一阵阵抽搐着,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梦里,娘子跟别人私奔了……跟那个混蛋私奔了。 玉璇玑不要她了,跟另一个混蛋私奔了,她还说要带它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玉璇玑不要她了……玉璇玑不要她了……不要她了…… 苍婪的瞳孔微微朝外扩散,密密麻麻的漆黑鳞片瞬间爬满全身,手里的白瓷汤碗被她捏成碎渣,却扎不进她坚硬的掌心。 当苍婪意识到自己即将失控的那一瞬,她已经把尾巴伸进了被子里,缠住了玉璇玑的腰,尾巴尖正悄悄地探入她的裤腰。 那一瞬,苍婪猛地恢复神志,就连尾巴也迅速地收起来,蹲在地上把捏碎的瓷片一片片捡起来。 离开卧房之前,苍婪深深地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玉璇玑。 苍婪发誓,一定要把那个可不至死活的混蛋找出来,将它五马分尸挫骨扬灰处以极刑! 但是,苍婪转念一想,如果这样做的话,那娘子该有多伤心啊。 可是,如果她不这样做,娘子心里日日夜夜想的都是那个混蛋,或许还会把她当成那个混蛋,说不定连交尾的时候都…… 苍婪蹲在地上,捂着脸抱头痛哭,委屈的快死过去了。 路过的岸芷见到这样一幕,一开始还以为是她的眼睛出了毛病,后来靠近一看,竟然真的是苍婪。 见到苍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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