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为何自己一点都没有发现,想至此后背更是起了一层凉意。 纪宴霄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恐惧,唇畔含笑:“不知乌上可能给殿下一个解释?” 乌上连忙跪下表忠心:“殿下,属下跟了殿下十年,是绝对不可能背叛殿下的,昨日去太子府不过是为了打探消息罢了。” “打探消息啊......”纪宴霄看向他,整个人透露出优雅与祥和。 大皇子的目光也是冷凝的落在乌上身上。 乌上拼命及解释。 白衣乌发青年笑着晃了晃手中的茶盏,神色柔和瞧向了池中红鲤。 “说谎。”他说出的话一点也不中听:“你离开后,太子府交好的朝臣升了都察院御史。” 乌上几乎魂都吓飞了,磕得头破血流:“质子,你不能这么空口白牙冤枉属下!属下自幼跟殿下一起长大,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纪宴霄挑眉抬眸,片片柳叶如絮落至他发间,又多了几分清润,说话还是带笑:“可是要将你与太子殿下说的话都讲与殿下听?” 乌上一瞬间呆滞了。 “殿下!乌上是没有办法被太子殿下威胁了!乌上给的都是无关紧要的消息啊!” 眼见瞒不住他猩红着眼承认了。 大皇子神色更是凉薄,抬手间让人将乌上拖了下去:“处理了。” 闻言乌上拼命去抱大皇子的腿:“殿下,您为何不相信乌上!乌上没有做过危害殿下的事情!乌上只为殿下做过事!殿下!求您了!” 到底人是被拖下去了,只听见利刃划过皮肉的声音,再没有后续,大皇子抬眼看向对面人:“宴霄如何察觉到了此事?” “气息不同。”纪宴霄的脸在天光中,亦真亦幻,美好得不似真人:“殿下之前从太子府归来之时身上多了一种香。” “一种香?”大皇子皱眉思考其中的关系:“香跟乌上去太子府有何关系?” 纪宴霄开了口,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真的话:“乌上回来之时身上有跟殿下同样的香,他是去了太子府的。” 大皇子拧眉:“只是因为这个便确定了?乌上毕竟跟了本殿将近十年。”他说完连自己都有些叹息:“十年,也不知道太子威胁了他什么。” “殿下,谎言总是需要一个又一个去填补的。”纪宴霄眼睫弯了起来:“可巧乌上填不上了。” “宴霄总是能帮本殿解决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极好。”大皇子说着,忽而又想起了一些事:“马场那些马驯服需要多久,最迟不要超过两个月。” 两月之内圣上定然是要去乾元山围猎的,太子二皇子三皇子以及后宫诸位多是要去的,有些事该早早准备起来了。 纪宴霄轻笑:“殿下放心。”他捻了些鱼食喂红鲤:“该为殿下考虑的,宴霄定是不会迟疑的。” 大皇子笑着拍拍他肩膀,哥俩好的模样:“待你在吏部司封司站住脚,过些时日本殿会将你往上提的,还有你殿中那华阳宫的婢子终究怕是旁人的眼线,早些处理了。” “如此。”纪宴霄浅笑:“多谢殿下提醒。” 大皇子瞧见他这么懂事,心生愉悦。 说来纪宴霄生得这幅容貌,如今也会来事,就暂且这样吧,倘若有朝一日没了用,送给某些大人,想来也是能换取一些好处的。 此人身姿清瘦挺拔,温润如玉,当得谦谦君子,光风霁月。想来垂涎之人不在少数。 这张脸还是先攥在他手上比较好。 大皇子又嘱咐了一些事,谈妥了才吩咐人送出去。 府外微风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然,青年身影缓缓经过。 庭芜从旁边窜出来:“......殿下,大皇子是说处理了姜姑娘她们?他的手倒真的伸得挺长,宰了算了。” 主要他觉得姜姑娘虽然清冷又不爱说话,人却是好的,柔柔弱弱能威胁到个什么。 再说了姜姑娘她们是华阳宫的人,而且舒妃马上晋升贵妃了。 这个节骨眼儿惹事不是嫌命长么。 白衣乌发青年唇畔挂着笑,眉梢尽是愉悦:“那就杀了。” 庭芜懵逼:“杀了谁?杀了姜姑娘?” 他眉眼显得更加昳丽动人。 绿槐高柳咽新蝉,熏风初入弦,白衣公子入画。 “自是——” “杀了大皇子。” 第41章 一日 日子赶着越发近了。 华阳宫门花枝飘砌,簌簌清香细,梅雨过,萍风起。姜藏月和满初也帮着布置华阳宫盛景。 大多东西都是桂嬷嬷在准备,她们不过从旁协助。 华阳宫占地位置并不小,光靠着宫内这几个人自然是不够的,从旁的各宫调来不少人手,如今可是热闹纷繁。 顺着布置下来,满初瞧着也有些出神,这般繁复下是掩盖了舒妃害死的人命,当真是生如草芥,此路难行。 经过众人的手,虽费了将近一日时间,华阳宫却是布置完成了。恰细密如银毫的雨丝如轻纱蓦然笼罩天地,一弯绿水绕林而行,远山黛隐红墙碧瓦隐绰。 桂嬷嬷笑着道:“娘娘晋封贵妃,整个华阳宫都是大喜事啊。” 姜藏月瞧着眼前的红墙碧瓦,顺着看进了内殿。 内殿与从前便是不同,处处奢靡,从台阶起的蓝田暖玉到其宫殿楼阁十分奢华,其梁、枋、斗拱、门窗都是上好的红檀木,其上镶嵌了金银,珍珠,翡翠,玛瑙等珍贵宝石。 多的是人表面庆贺。 许是因为舒清封贵妃,将来在后宫之中也不是能随便得罪的角色,既然需要讨好,来的妃嫔就更多了,三五成群亲热问好。 琥珀酒、碧玉殇、金足樽、翡翠盘、食如林、酒如泉、古琴泠泠,钟声叮咚。 姜藏月垂下眼睫,只片刻华阳宫外殿安静下来,似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人,满初回神唤了她一句,两人后退行礼:“见过安嫔娘娘。” 就见眼前拂过女子缕金百蝶穿花云锻裙袂,淡红色的裙摆处大片的银线蝴蝶,栩栩如生,她嗤笑一声开口:“如今舒妃姐姐即将晋升,妹妹自然也是要来庆贺的,姐姐腹中孩子也四月了吧。” 满初想要歪头跟姜藏月说些什么,姜藏月以眼神制止。 她跟着低头安静下来。 周围妃嫔也下意识噤声,安嫔虽只是嫔位,但朝中哪个大臣不怕廷尉府。 眼瞧着屋中舒妃没有出来,安嫔眼眸如波,得有人扶着往台阶之上而去,且隔着门帘似柔声细语:“姐姐明日便是大好的日子,今日姐妹们都来了庆贺,为何姐姐不出面见见大家?莫不是身子不适?” 桂嬷嬷只能站出来陪着笑:“安嫔娘娘,娘娘现下怀着身子,稍有劳累便是容易困倦,是才没出门。” 安嫔浅笑一声:“妹妹自然不是为难姐姐,只是就算怀着孩子也是要走动走动的。” 四周一静。 这话桂嬷嬷显然是接不上。 “安嫔妹妹,本宫身子重就不出来了,芳华阁备好了吃食,各位妹妹还请移步。”稍顷,里间传来舒清不容置疑的声音。 “舒妃姐姐既然身子不适,妹妹也就不强求了。” 倒底舒清即将晋升贵妃,安嫔也没想着把人得罪死,只是疑惑舒妃为何不肯见人。既得不到消息,是以这才转身往芳华阁走。 姜藏月与满初领着这些妃嫔在芳华阁都安排好了之后才重新回了内殿。 内殿映入眼帘就是缕空雕刻的玉质云屏,绕过云屏才是居室。 比之从前天差地别,室内明珠点缀,壁上涂有名贵香料,华绮奢丽。 用藤编成凤眼窗,用百年木莲根支着象牙床,榻边悬着鲛绡幔帐,帐上洒满银线海棠花,且是奢靡,如坠云山幻海。 榻上舒清缩成一团,两只手都在发抖,桂嬷嬷一边替她清理手上的血肉模糊一边往上缠着纱布,瞧见两人进来又跟着一连串的吩咐:“姜姑娘麻烦去外间拿一些药,看仔细些是止血的药,太医院昨个儿拿过来的,满初姑娘去打一些热水来,不冷不热就可。” 说罢她自己又急匆匆在内殿翻找起了棉布。 待一通忙碌之后,舒清总算是有了几分精神,只嘶哑着问:“那些个狐媚子可去了芳华阁?” 桂嬷嬷连忙道:“去了都去了,娘娘放心,有老奴在谁也不能踏入内殿一步。” “娘娘可要再用些吃食?您已经一日滴水未进了。” 舒清神色惶惶看着自己手上血肉模糊的指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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