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教你制香。” “那就好说多了,这件事我很感兴趣。” 安永丰不止是跟着新帝这一朝,从前更是跟着先帝半生,在朝中根系扎实,就似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只有修剪了所有枝干,才能一把火将大树烧成灰烬。 “殿下胜券在握。” “所以有些事当说开了才好。” 屋内烛火忽明忽暗,她淡声:“安永丰在多年前夭折了一个女儿,被埋在陵墓中后尸体却不知所踪。” “夭折的女儿,多年后却再次回归。” 纪晏霄弯了弯眼眸,靠近了些:“姜姑娘原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当真是要以身做饵么?” “以身做饵?” 姜藏月的嗓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手中的弯刀更是映衬出那抹淡然的笑,似将什么事情都算计透了的通晓,更不会让自己身处绝境。 只是就事论事。 她道:“殿下该知道安永丰是什么样的人,自然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多年前长安候府折损在几方人马的算计中,而这些人,这些真相,她都会找出来,并且一个个将他们都送下地狱。 姜藏月随手将弯刀入鞘。 “自古狸猫换太子之事屡见不鲜,安永丰为夭折的幼女设置佛堂点燃长明烛,就足以证明这桩心结他们从未放下。” “他还心存希望。” “一个人心怀希望,那么见到出现的那根救命稻草,就会不由自主的查探抓紧且靠近。” “以身做饵?” 她勾唇,眸底是满满的恶意:“这并非以身做饵,而是给一个人希望又让他落入置于死地的绝望,这才是以身入局。” “这一局,我只要做唯一的赢家。” 纪晏霄点点头。 眼前青衣少女唇角的笑带着惊心动魄的危险,又似一根绷紧的琴弦,谁也不知道这根琴弦断了会发什么不可控制的事。 姜藏月看向青年。 她看见被铃蛊折磨之后的青年面上依旧挂着笑,只不过笑意很难形容,似邪肆也似疯批。 殿外雪灯燃了半宿,终于熄灭坠落在地。 红梅枝头的积雪也沉重到一定地步落下,重新直起花枝舒展开来。 窗下雨霖铃发出微弱的声音,缸子似乎又装满了雨水。 须臾,一枚莹白棋子落在几案上。 姜藏月眸光微动。 纪晏霄笑出了声,眉眼愈发昳丽夺人,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艳也当真是没错。 “姜姑娘。”他笑意盈盈。 “那便将我当成棋子吧。” 第126章 结香 殿中寂静,廊檐雨水满溢。 雪白兔儿在笼中啃噬着草料,先前死寂危险的气氛缓和下来。 青年落下那枚莹白的棋子,孤孤冷冷,单枚入局。 指尖更是触目惊心的修长白皙。 他的手很漂亮,指尖瘦而长,指骨明晰,透过烛火的折射,被摇晃的烛光滤过一层剪影,显得更加透白,手背上血管的纹路几乎都清晰可见。 姜藏月目光落在棋子上。 他扬起一个笑,像只是在跟她讨论一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得问题。 “姜姑娘不接受我的投诚么?” 棋如人生。 譬如纪晏霄其人表面笑意盈盈温润如玉,实则满腹算计,但偶尔也有几分真心合作的诚意,当真是让人有些动心。 他剪了剪灯芯,屋中更加亮堂了些,那些炭盆中的血迹也再不可寻见。 “殿下想要做什么?”姜藏月冷问。 “姜姑娘。”他低头轻笑:“就算是俘虏也该有投诚的机会。” 姜藏月沉默。 青年抬手将菱花窗用撑杆撑起,又指了指殿外锦鲤池畔的一从植物,枝条柔软横生,肆意生长。 “那是结香花树。”他收回指尖,眼底含笑说着这话。 姜藏月眸光平静。 这种植物她听说过,当枝条刚长出来的时候就可以弯起来打个结,以后这枝条都会扭曲生长,直至最后长成坚硬的树枝,树枝开出旧棉布那样微微泛黄的花朵,而那结也成了一部分。 树枝因病态的绕折显得缠绵艳丽。 据传闻去结香花树打结,就可化解噩梦。 青年踏出屋中,月色勾勒出他昳丽容颜:“结香花树昨日方种在殿中,姜姑娘应该会喜欢。” “喜欢?” 姜藏月眉眼顿了顿,他如何得知她时有噩梦。 青年缓步而出,直至行至结香花树前,替那微微泛黄的花朵拂去碎散的积雪。殿外雪灯如豆,灯下是他温润的侧脸,拂雪的动作格外细致。 这样的人如熠熠白雪,又如世间皎月,在某一瞬给人感觉是沾染上温度的一缕风。 姜藏月看向他:“殿下为何会觉得我喜欢结香花树?” 这株结香花树是特意移栽到了安乐殿,是打算攻其不备,瓦解心防。 这并没有任何用。 纪宴霄拂去结香花树的积雪,瞧着风雪小了这才走近。 待近了忽一阵风吹灭了廊檐下的灯笼。他话音低沉悦耳,语调不疾不徐:“直觉。我说了,姜姑娘可以将我当成棋子。” 竟是说真的。 但这样的人不能信。 姜藏月道:“我没有这样的习惯。” 从他知道她的身份,合作的关系便蒙上了一层更深的防备,他也在算计她。 同样的狼子野心。 纪宴霄漆黑浓密的眼睫下眼神温柔,神色专注将灯笼重新点上,灯影照得壁人成双。 他只是看着摇晃的灯笼,叹息:“郡主为何总是信不过我。” 姜藏月神情淡然。 “我不会背叛郡主。”他含笑,眸底似乎撒着碎金:“郡主要做的事就是我要做的事。” 姜藏月看了他一眼。 约莫知道她想要说什么,纪宴霄叹息:“郡主如今是在收拢人脉对么?” “殿下想知道什么。” “薛是非。”他弯了眉眼:“孔青,这两人郡主都想要。” 姜藏月也没有反驳。 这两人确实她都想要,薛是非她有把握,孔青同样是个有才干的人。她需要人重新归拢从前效忠长安候府的骁骑卫。那么纪宴霄最好不要成为她的阻碍。 “郡主想要我的人说一声就是,孔青定然愿意为郡主办事,我也一样。”他语气温柔得过分,仿佛她想要什么都能双手奉上,更甚似他们从始至终都是互相信任之人。 殿外起了风,菱花窗被风声砸开,放在几案上誊抄佛经的纸笔卷得四处散漫。 “郡主可以信我。”他含笑强调。 姜藏月眸子分明:“殿下这话好笑。” “如今多方人马都在拉拢殿下,稍不注意翻脸便是人财两空,想来危机感还是不够重。殿下凭什么认为我会将赌注全部压在一个人身上,这样的风险不是太大了么?” “我不过一个小小宫婢,哪里懂这些呢?”她轻笑一声:“殿下这话奴婢不敢当,奴婢便是跟着殿下就是了,你说是么?” 纪宴霄看向眼前少女。 这几日风雪不停,明显她的风寒还没有好彻底,整个人比起从前更是削瘦了不少,白皙面容且见不到半分血色。 便是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强撑也要去廷尉府,她从未顾忌过自己。 她不需要与任何人合作,也不需要任何人干涉她的决定,就如同他今夜踏过那条线,险些将自己交代在这里,她当真动了杀心。 他更知道,就算说出当年沉香寨的那一段结缘,她也不会顾及分毫。是以她已经在汴京徐徐开始编织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 心有猛虎,利爪扑之。 纪宴霄道:“郡主。” 姜藏月蹙眉,忍下脑海里眩晕的不适。 “命最金贵,很多事情不急于一时。”他目光落在她身上,语调温润:“也不差这两日。” 这是知道她前几日风寒之事还未好全,他大约是听庭芜说的。 姜藏月只开口:“我自有打算,殿下不必管得太宽。” 待人走后,她关上屋门,整个人踉跄两下,下意识撑在几案上,稳了片刻这才好受些。今夜风寒又加重了些,身上发烫,且有些反胃。 她想着自己这么些年甚少生病,一次生病竟是这么难受,不由得自嘲一笑。 窗外廊檐下的灯笼映衬在少女容颜上,更显身子单薄。 满初进来也瞧见这一幕。 她赶紧将人扶着:“师父,这些事急于一时是不成的,休息几日也无妨。” 满初将一旁的浅青带兔毛的披风将人包裹起来。 姜藏月顿了顿,被这样温暖的披风包裹,她适才想起着披风是纪宴霄当初送来的,披风下还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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