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男人手里拿着一份病历,见她醒来,随手合上,语气平静:“你在飞机上内出血昏迷,我做了应急处理。现在感觉怎么样?” 南语下意识摸向腹部,疼痛已经减轻许多,但皮肤下仍残留着钝痛。她张了张嘴,声音嘶哑:……谢谢你。” 男人点点头,将一杯温水递给她:“我叫许砚,是医生。这里是我的私人疗养院,很安全。” 水杯温热,南语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她垂眸沉默片刻,轻声道:“Lin。我叫Lin。” 南语在疗养院住了下来。 许砚每天会来查房,但除了必要的医疗询问,他从不探听她的隐私。 直到某天换药时,护士不小心碰倒托盘,金属器械砸在地上的声响让南语猛地一颤,条件反射地蜷缩起身体。 许砚的手顿在半空。 他看着她下意识护住肋骨的姿势,视线扫过她手腕上未消的淤青,忽然开口:“这些伤,不是意外造成的。” 南语呼吸一滞。 许砚没有逼问,只是平静地替她拉好衣领,声音很淡:“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回答。但如果有需要,这里的律师和警察都可以帮你。” 南语攥紧被单,摇了摇头。 许砚没再说话,转身离开时,南语忽然叫住他:“谢谢。” 他回头,看到她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极淡的笑,“不过,真的不用了。” 疗养院的日子平静得近乎虚幻。南语的身体渐渐恢复,她偶尔会去花园里晒太阳。 某天下午,她路过会议室,无意中听到许砚正在和人争执。 “对方咬死这个价格,我们不可能让步——” “但市场数据明明显示他们的估值虚高至少30%。” 南语脚步一顿。 她鬼使神差地推开门,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她。许砚皱眉:“Lin?” 南语抿了抿唇,指向投影屏上的财务报表,片刻,她开了口:“第三页的现金流预测有问题。他们隐藏了一部分债务,如果按这个方式计算,实际溢价应该上调15%。” 会议室鸦雀无声。 许砚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将文件推过去:“继续说。” 次日,许砚将一份合同推到她面前:“并购案解决了。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来我的公司做战略顾问。” 南语怔了怔,忽然笑了:“你不怕我是商业间谍?” 许砚靠在桌边,他看着她,语气平静:“我查过你的背景——当然,我什么都没有查到。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值得信任。” 第十二章 医院VIP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被一旁摆着的百合花香掩盖。 沈聿珩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鸡汤,勺子在碗沿轻碰出清脆的声响。 “清意,再喝一口。”他将勺子递到乔清意唇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熬了四个小时,把油都撇干净了。” 乔清意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就着他的手小口啜饮,睫毛在灯光下投出一道阴影:“聿珩,你在这里陪我,南小姐会不会……” “她不会介意。”沈聿珩打断她,语气笃定得像在说服自己,“阿语最懂事了。” 可当他放下碗时,瓷勺与玻璃茶几相撞,发出突兀的"叮"一声。这声响像一根刺,突然扎进他的太阳穴。 已经三天了。 三天没有南语的消息了。 他摸出手机,锁屏亮起,是南语恬淡的睡颜。 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今早,绿色的气泡孤零零悬在对话框顶端。 “我去打个电话。”他忽然站起来,西装裤腿带翻了矮凳。 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里,沈聿珩第三次按下拨号键。 机械女声用中英文重复着的字句,这声音在空荡的楼梯间里形成诡异的回声。 他又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小陈,你现在去别墅一趟,”他沉吟片刻,没说是要确认南语的位置,只说是要检查别墅的门禁情况。 大概半小时后,助理回消息来说。 “沈总,别墅安保系统显示一切正常,就是……” “就是什么?” “厨房垃圾处理器三天没启动过,智能管家记录显示最近一次使用是您离家那天。” 沈聿珩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南语有洁癖,绝不会让厨余垃圾过夜。 指纹锁发出熟悉的"滴"声,玄关感应灯应声而亮。 但面前的一片漆黑,没有留灯,甚至他开门到现在,别墅里始终是一片死寂。 “阿语?”他的声音在挑高客厅里荡出回音。 无人回应。 空气里那股若有若无的蔷薇香气已经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空旷感。 沈聿珩站在别墅的主卧门口,他的心脏莫名跳的很快,一股恐慌感弥漫上心头。 而当他缓缓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 衣柜大开,她的衣服一件不剩。梳妆台上,她常用的香水、首饰盒全部消失。 床头原本摆着的合照也不见了,如今那里只剩下了一个孤零零的相框。 他的心脏猛地一沉,快步走向书房,拉开抽屉,护照、身份证、银行卡,所有能证明她存在的东西,全部不见了。 只有茶几上,静静地躺着两样东西。 一条项链,和一沓泛黄的情书。 沈聿珩颤抖着手拿起那条项链。 这是他在南语十八岁生日时送给她的,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摘下过。 而现在,南语不知所踪,这条项链被孤零零的留在这里。 第十三章 沈聿珩不敢去相信那个最坏的可能性,他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现在立刻去查南语的去向,动用所有关系,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电话那头立刻应声,一时之间,他耳边只有键盘敲打的声音。 沈聿珩从没有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 片刻后,助理有些迟疑的声音响起:“沈总,南小姐的身份信息……已经被注销了。” 注销身份? 南语为什么会突然选择注销身份?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聿珩眼睫颤抖,手掌在不知不觉间收紧,泛出死白。 手心里传来的刺痛提醒了他。 对了……还有项链,项链里说不定会有关于南语去向的线索。 他猛地转身冲向书房,调出录像。 但出现在眼前的监控画面,将沈聿珩的大脑打的一片空白。 画面里,乔清意站在高台边缘,嘴角噙着冷笑,而麻袋里的人在挣扎,布料滑落的瞬间,他看清了那张脸。 沈聿珩的呼吸停滞了。 苍白的面容,凌乱的长发,嘴角渗出的血迹。 那是南语。 她望着他的方向,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在下一秒被他亲手推了下去。 “砰——” 水花四溅的声音在监控室里回荡,而沈聿珩的耳边只剩下尖锐的耳鸣。 他死死攥着项链,指节泛白,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突然,沈聿珩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拖动进度条,骤然,手指停下。 乔清意嘴角的笑意是如此明显,仿佛也在嘲笑着屏幕前的沈聿珩。 他死死的盯着这张变得陌生的脸,呼吸渐渐急促。 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沈总,医院那边……”助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却被他粗暴打断。 "备车。"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现在就过去。” 轮胎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尖鸣声。 “放心,他查不到的……那个贱人的医疗记录我早就销毁了……对,别墅里的监控也已经处理干净了……谁让她不知好歹,活该……”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将他最后那点自欺欺人的侥幸扎得千疮百孔。 病房门猛地被推开。 沈聿珩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骇人。 乔清意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聿珩?你怎么……” “你知道那是南语。”沈聿珩的声音低哑得可怕,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乔清意的脸色瞬间惨白,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被单:“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个麻袋里的人!”他一把掐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早就知道是她,对不对?!” 乔清意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聿珩……你弄疼我了……” 沈聿珩却充耳不闻,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回答我!” “我、我只是……只是太爱你了……”她抽泣着,声音支离破碎,“我怕她抢走你……我没办法……” 沈聿珩厌恶的眼神落在乔清意的身上,随即他松开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他的视线环视片刻,最后落在床头柜的水果刀上。刀面反射的冷光映出他扭曲的面容,也映出乔清意骤然惊恐的眼睛。 “你不能……”她仓皇后退,输液架轰然倒地。 第十四章 沈聿珩的办公室内,灯光冷白。 他面前满是摊开的文件,其中包括了长久以来她是如何暗地里对他和南语挑拨离间的,在这其中还有一叠私家侦探送来的文件。 照片、录音、转账记录,甚至包括当初那几个‘混混’的证词。 “是乔小姐雇我们的,说演一场戏,钱给够……” “她让我们假装要欺负她,其实根本没打算动真格的……” “她说只要沈总信了,事后还有额外报酬……” 沈聿珩的指节捏得发白,眼底翻涌着晦涩的情绪。 从始至终,都是乔清意自导自演。 而他,就那样将自己深爱的人推进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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