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重紫衮冕,乍一看像是个再寻常不过的俊朗公子,可若再冒昧打量,便会感到此人凛冽威仪浑然天成,让人不敢逼视。 除去最前头的沈觅几个,群臣不明底细,只傻愣愣地看着他从内宦中悠然而过,竟无一人敢上前为他搜身。 不知是礼部的哪个愣头青壮着胆子喝道:“朝廷的规矩,你们都忘了么?哪怕是三省宰相,入殿前都需搜身,如何这个就例外了?” 众人知道此人身份贵重,无一人敢搭腔,却只见那人笑道:“刚毅忠直,不惧权势,该赏。” 他身后的宦官立时取出金叶子,用托盘盛了,送到那愣头青面前。 那人又道:“方才那位大人说的不无道理,守平,那便搜罢。” 说罢,他极为舒展地张开双臂,对一旁的内侍点点头。 那内侍训练有素,也未反驳,自顾自地开始搜查起来,最终点了点头。 那人轻笑一声,举步向前走去,他步子不大,每一步却走得极稳,金线勾描的官靴踩在玉阶上,几乎不发出半点声响。 不知何时,百官已为他让出了一条道,尽头便是沈觅等宰辅。 “恭迎殿下回京。”沈觅打头下跪行礼,身后跟着章天问裴隽那几个。 赵诩虚扶沈觅一把,“沈相免礼,诸君免礼。既在朝中,我便是尚书令,殿下这称呼就先免了罢。” 一听是那神龙不见首尾,还刚生了个太子的皇后回来了,群臣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只好默不作声,全场一片令人惊惧的静寂。 沈觅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远处内宦通报,“陛下驾到。” 众人只好重新站回队列,依次鱼贯入内。 冗长的仪仗过后,轩辕晦一身朝服端坐在上。赵诩与沈觅带头跪伏行礼,山呼万岁。 中间行礼时,沈觅偷偷用眼角瞥了赵诩一眼——在肃州时,赵诩面上恭谨有礼,实则目下无尘,从不肯向轩辕晦行礼,更别提下跪了。也不知这对天家夫夫商量出了什么章程,赵诩竟体现的如此恭顺。 轩辕晦看着赵诩同旁人一般低着的头颅,心中不仅未有半点快意,反倒涌上丝丝缕缕的悲哀,“诸卿平身。” “谢主隆恩。” “给尚书令、中书令看座。中书令年事已高,尚书令……尚书令体弱,日后皆不必行跪礼。” 轩辕晦话音未落,立时便有准备许久的宦官抬上两个凭几。 赵诩与沈觅也不推辞,谢过便也落座了。 “今日……”轩辕晦刚想提三省改制之事,就听有一人高声道。 “臣有本启奏!” 作者有话要说: 滴血认亲本来就是伪科学,古人信得很,轩辕晦敢让人验,自然有十足把握,至于是做了手脚,还是就是亲生的,自由心证。 第121章 “陛下爱重元后,乃是陛下的私事,臣等无话可说。但皇储之事,关系国之根本,如何能儿戏论之?”发难的并非须发皆白的老头,却是个俊朗后生。 轩辕晦面色不变,唇角依旧带着淡薄笑意,眼中寒光却如刀一般,“哦,原来是孔少卿。登基之初,朕便告知诸卿,帝王家事非国事,难道你也忘了么?皇储之事,朕意已决。” 这孔少卿名孔维轶,乃是孔圣三十七世孙,敕封崇圣公嫡次子。他年纪不大,却如蓬头老朽一般过活,循规蹈矩、一板一眼,将那“存天理、灭人欲”做了个十足十。 许是持身太正,无可挑剔,不到三十的岁数已然是太常寺少卿,在朝野清流中素有名望。 此番,竟能想到请他助拳,看来这段时间皇帝的冷遇还是让太后聪明不少。 可惜,赵诩冷冷地勾出一抹笑,这些人至今都低看乃至错看了轩辕晦——恭顺谦和,他便念着好,施的恩都叫做天恩;跋扈贪求,他便只记得错,发的威便是龙威。 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不过如此。 孔维轶褪去冠帽,跪伏在地,一字一顿道:“后宫之事,臣等自然无权干涉。可皇储却是国之副君,且不论男身是否可以生子,过去一年多里,多人曾觐见过皇后殿下,全然未有半点异样,陛下的说法,恐怕难以服众。宗室血统不容混淆,更何况皇储乎?” 赵诩看着他身影半晌,猛然想起此人仿佛也是太学学子,只是当年自己十五便远走肃州,尚来不及拉拢这位圣人之后,才有今日祸事…… 可崔静笏一直在太学,难道他与孔维轶就丝毫无旧? 感到身后各种异样目光,赵诩挑挑眉毛,依旧坐的端直,若是连这点事都处置不好,轩辕晦这江山也便不要坐了。 轩辕晦笑了,“曲阜孔少卿的声名,无论朕是身处苦寒塞外,还是困于深宫之中,都早有耳闻。既是个光风霁月的人物,今日大朝会,不仅群臣皆在,皇后本人也在,有何疑虑,你直说便是,看在崇圣公的面子上,朕与皇后也会给你一个交待,更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那臣便明言了,请陛下滴血验亲,以证正统。”孔维轶也是当真敢说,竟在朝堂上就提出太子非皇帝亲生这般的话来。 “不仅如此,”又有一人发话,赵诩眯着眼看过去,果然是刚辞了宣侯,改封徽侯的窦立,“本朝最重嫡庶,正巧皇后亦在……” 赵诩禁不住在心里冷笑,还说太后不会善罢甘休,搞了半天,陇右勋贵等在这呢。 虽说经人考据,滴血认亲并算不得数,可今日能站在朝堂的人都知晓,宗正寺便有办法查验血脉,不说十成十的把握,亦是八、九不离十。 面上云淡风轻,赵诩的脊背却霎时浮上一层虚汗——尽管方见了孩子一面,他心中有几分亲近,何况能找到一个与他二人如此相似的孩子,实为不易。倘若验出来这孩子并非亲生,不仅要重新考虑皇嗣一事,皇帝在群臣面前的威严也尽数扫地,自己更是难辞其咎。 混淆皇室血脉,最轻也是废后,不轻不重,一杯鸩酒,要是狠下心来,就是连九族都保不住…… 赵诩径自胡思乱想,却听轩辕晦冷笑一声,“朕倒是养了群为朕分忧的好臣子,怪不得处理政事、安抚万民不见你们如此上心,原来都盯着朕与皇后呢。也罢,宗正寺卿,你便取了东西来验罢,守宁,将朕的皇子抱来。” 轩辕晦狠狠地咬住“朕的皇子”几个字,仿佛咬的是仇雠的颈项。 赵诩心里陡然一松,抬眼看向轩辕晦,只见他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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