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她原本白皙的脸上跟着映出几分明明灭灭的橙红光晕。 前些日子,青黛隐约觉得日头光亮渐渐变弱,心想应是快落雨了。 她便早早地晒了客房的被褥,打扫了里头的桌椅器具,前日就已经收拾妥当了。 现在的生活,真是过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她看着袅袅青烟徐徐地腾起,视线逐渐地迷茫了些,竟不知不觉地有些出神了。 直到青黛听见有人唤了自己一声,才堪堪地回过神来,一回眸却见是林氏正给灶头添了块柴火。 青黛发觉自己有些心不在焉,竟让腿脚并不多么方便的林氏帮忙了,她觉得不好意思,连忙道:“娘,我来便好了,你快去旁处歇歇。” “就走两步路,哪里会累的。”林氏边应着,边在旁处坐下。 林氏心里想着自己欲给青黛牵线的事情,先是唠嗑了两句,便提起秦肆来了,笑道:“近日一直在客栈中住着的秦公子,青儿你可知道?” 青黛闻言便是一怔,随即淡声道:“不知道的……娘怎么提起他人来了?” 林氏道:“听说秦公子是京城人士,看模样像是个大人物的。青儿不也正是从京城回来的,你可曾听说过这位秦公子?” 青黛哪能不知道他呢? 他们曾是相伴彼此的夫妻。 只是现在已时过境迁,早就物是人非。 她本以为秦肆在此处待上三天两日便会离去的,毕竟皇宫百官倍懒,朝廷处正需要他。 可谁知秦肆一待便是将近十日。 青黛偶尔也隐约在长街处见到过赵千户的身影,并不能仔细瞧清,但应该就是他了。 秦肆之前南下治水,都兴师动众带着一帮人。此刻来广陵城,定也是带着好些人来的。 想来,客栈周遭都遍布着他的眼线罢。 青黛忽然觉得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从前,她无论到了哪里,都有好些人在暗中盯着她。 一想到如此,青黛的心里便觉得有些沉闷得透不过气。 青黛眼里头隐着一层失落,微微淡下语气去,“倒是不曾听过的。” 说罢,她便觑着灶头上的热水,见水已经煮开了便赶紧去忙活了。林氏见青黛无多少谈话的意思,心里头虽是焦急,却又无奈得紧。 只好先随了青黛的意思,待恰当时再细细提起来。 如此,林氏便出了东橱去。 她到了大堂处,随意一瞥,见大堂处只有寥寥无几的人,那偏僻角落处的桌椅更是无人在。 林氏倒是惊奇,每日几乎是定时定点出现的秦肆,今日竟未下楼来? 莫不是他无了耐心,被清清淡淡的青黛给吓跑了去? 林氏心里有些奇怪,又怕秦肆和青黛之间的缘分就此无了。来回犹豫间,仍是上了楼去。 她腿脚不便,动作缓慢些倒也能上楼梯。待林氏走到了秦肆的房门前,便缓缓地敲了三声门。 “秦公子,你可在里头?” 秦肆此刻确实仍在房中。 秦肆这些日来整日烦闷,头脑思绪繁杂,心里火气大得很,却硬生生地憋着。再加上昨夜的雨来势汹汹,竟一时不注意就被寒气入了体。 秦肆深夜里隐约咳了几次,却无心思搭理。 不料清晨兜兜转转地醒来,便发觉头痛欲裂,脑袋阵阵地发热,浑身酸痛,并无多少力气。 他想下楼去,却无奈自己无精神起身。脑中昏昏沉沉的,思绪挣扎了下,竟又昏睡了过去。 此间,听见一道规矩的敲门声,倒是将睡梦不安稳的秦肆给惊醒了。 秦肆醒来,耳里便后知后觉地听见外头传来林氏的声音,他却不是很想理会,只是低应了一声,“嗯。” 外头又接着道了句,“秦公子今日倒是起晚了,可需婆子我给你端上些吃食来?” 秦肆哪有多余心思吃东西去,脑袋疼痛得很,思绪也不清明,便随意打发了一句,“不必。” 门外的林氏闻言,这才听出秦肆声音里的异样,许是病了。 林氏也不好多加打扰秦肆歇息,转身便退下了。 林氏还未走到走廊处,就碰见刚端完热茶给房中客人的青黛。 林氏的心里顿时有了其他的主意,她想,许是青黛平日害羞,不敢随意与秦肆接触。现如今,秦肆正病重,青黛也许就肯放下女儿家的娇羞、转而去照顾他了。 另一头,青黛见到林氏还有些惊奇,她总是唠叨着不让林氏上楼来的。 还未等青黛说上一句,林氏便叹气道:“青儿,那房尾的秦公子似是病重了,竟不能起身了。” 青黛闻言,心里便是一咯噔。 她自然是知道秦肆今日未曾下楼去,许是他日日碰壁,讨不到好处,便有些拉不下脸来了。 他总归是个高傲性子的人,这些日子也是难为他伏低做小了。 青黛却未曾想到,秦肆此次竟是得了病。 她下意识抬眼朝着秦肆房屋的方向看去,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眼里竟又平增了一些莫名的情绪。 但,秦肆的手下都在这周遭,总归会有人照顾他。 她又何必多想这些无用的。 114 镜花水月 江南,广陵城。 过了晌午,天空依旧是阴云密布,如同泼墨一般黑压压的。 气候又湿又闷,每一丝儿风儿的飘动间都带着股沉闷的气息。 雨水仍旧是滂沱落下,屋顶都被雨水敲出了好大的声响。大堂外的门都关了起来,生怕外头的雨水溅进门内。 这雨下个不停,气温骤降,不知是否有人会觉得冷了。 听着雨声看书的青黛细细地回过神来,瞧着大堂处的几个昏昏欲睡的人影,未见些动静,她便垂眸继续看着手中的线装书。 她已经停在这一页许久了,却未能往脑子里瞧进几个白纸黑字去。 今日并无些许生人打尖住店,秦肆也未有下过楼。想来他并无吃下任何吃食,更无吃些治愈风寒的药物。 青黛心里好生矛盾,犹豫了好几下,仍是未有些行动。 她朝着二楼的方向望了一眼,眸中隐隐闪烁着摇摆不定的光芒,半晌才下定决心般地站起身,朝着二楼行去。 绣花鞋踩在二楼的木板地上轻悄悄的,并无多少声响。 外头又是雨声噼里啪啦地作响,这次秦肆病了,对动静也无那么敏感。待青黛走到秦肆的屋子外头,他也没能发觉有人靠近。 青黛在门口驻足停留了一会儿,却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还在细细想着待会该如何开口,耳边就听到屋里头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声。 声音起先还有些压抑,后来竟愈发地重了。 秦肆一向隐忍,若不是到了无法克制的地步,他定不会显露出痕迹来的。 她从未见过秦肆病过的,这次竟闹得如此厉害。 青黛心里顿时就起了些担忧意味,他不喜有人靠近,更别说是在他得风寒的病弱时候。林氏适才来敲过门,只怕也是被他给赶走了。 青黛怕这般拖下去,秦肆就烧坏了身子。她实在无可奈何,只好赶紧下了楼。同看店的林大伯交代了一声,便执了把油纸伞出了门去。 外头的雨还是有些密的,雨水顺着树干滑落到枝叶上,层层叠叠的绿叶积攒了许久的水珠又一滴滴滑落到地上,发出滴滴答答的悦耳响声。 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一般地笼罩沉沉浮浮的天地。 一弯绿水似青罗玉带绕远方林木而行,远山黛的身姿在雨帘间愈发影影绰绰。 青黛在雨里巷间窸窸窣窣地穿行,朝着隔壁街的药铺行去。 她心里朦胧地想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一串串水珠似是断线一般,敲打在描了金桂花的油纸伞上。滴答声时断时续,清越如仕女轻击编钟般柔美作响。 待青黛回了客栈,手里已经多了几副药了。 林大伯见青黛手上提着一些药包,心里疑惑得紧,还没开腔问出声来,就立即被隔壁的林氏给及时制止了。 青黛却是不知晓的,只一心急忙地执着药包,去后厨处寻了个空地出来,便用砂锅煎熬着药去。 期间,她又寻了米,煮了一碗软烂的肉末清粥。待药煎好了,她倒出了一小碗散发着浓厚苦味的药来。 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青黛犹豫了下,仍是拿了个小碟子装了几颗甜味的蜜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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