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抱拳,“今天之内,我一定把琴给小姐你带回来。” 他退出凉亭,前往关押林沁的暗室中。 林沁被封住了穴位,无法移动。 “我给你八个小时的时间,这八个小时内,要是还不说出独幽琴在什么地方——”青年抬起手,在脖颈处比了一个咔嚓的手势,“那么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林沁的身子还在颤,但她努力让自己冷静:“我可以说出琴的位置,我要见你们小姐。” 她知道她已经被带进了林家,那么这一次,恐怕是九死一生了。 既然如此,不如让她多获取一些有用的情报。 林十鸢的大名在外十分敞亮,见过她的人却少之又少。 传言即便是出席核心子弟会议的时候,她也会带着面纱出席,旁人无法窥见其真容。 “想见小姐?”青年冷笑了一声,“多少嫡系子弟都没资格见小姐,你一个分家女儿连我们本家的外围子弟都比不了,还想见小姐?你配吗?” 说着,他抬起手,直接甩了林沁一个巴掌。 拥有内力的人对付起普通人来太过轻松了。 虽然林沁已经凝聚了内力,开始修炼天音乐法,但毕竟还只是初期阶段,又被封住了穴位,哪里是青年的对手。 她控制住没有发出声音来,只是闷哼了一下,鲜血顺着唇角流出。 “倒是有点骨气,和你奶奶一样。”青年摇了摇头,“可惜,没有实力,那么一切都是枉然的。” 林沁不言也不语,闭上了眼睛。 “说话!”青年又一脚踹在她的脚上,“我问你琴在哪里,哑巴了吗?!” “咔”的一下,清脆的骨裂声在空气里十分清新。 林沁还硬是一声不吭。 青年终于怒极:“我问你——” “轰!” 暗室的门突然倒了下来,狂风蓦地涌进,竟是将青年吹了个跟头。 “谁?!” 青年还没反应过来,才爬起,一抬头就看见无数根树枝如同剑刃一般朝着他攻来。 青年一惊,急忙翻身躲避。 这些树枝还对他造成不了太大的杀伤,但的的确确阻碍住了他。 他眼睁睁地看着又是一股风涌进,竟是将林沁卷走了。 “难道这是……”看到这一幕,青年不由大骇,“术法?” 否则,如何解释在空无一人的情况下,他已落败? 青年顾不得身上被树枝割出来的伤,慌慌张张地立刻去向林十鸢汇报。 ** 被狂风所裹挟,失重感再次传来,林沁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 然而,等到她的双脚再次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来到了酒店的后门。 夜挽澜就在台阶上等着,看见林沁出现后,立刻上前。 林沁还有些惊魂未定,心有余悸。 但在见到夜挽澜的时候,她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表姐,我、我刚才……” “没事,没事了。”夜挽澜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是我的疏忽,先喝口水。” 她拧开早已配好的药饮,很小心地喂林沁喝下。 林沁的腿有些发软,再加上先前还被青年踹了一脚,此刻她只能借助夜挽澜的力量勉强站着。 “沁沁!” “林同学!” 一中的其他学生和带队老师闻讯飞奔而来,看见林沁的模样都大惊失色。 林沁脸上的伤,那可是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带队老师勃然大怒:“是谁敢动我们一中的学生?云京主办方,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沁沁,快,先躺下来休息。”同寝的女生上前,“怎么伤成这样了。” 林沁摇了摇头。 云京林家是普通人包括普通豪门都接触不到的层次,她也没有详说的必要。 对此,带队老师却十分生气,立刻联系了物理竞赛的主办方,强烈要求他们出动最高级的护卫队,保护林沁的安全。 林沁被绑架这件事直接惊动了整个云京大学,校长也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 “抱歉抱歉,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校长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再让林沁同学或者其他哪位同学在云京出了事!” 云京大学虽然并非世家,但可代表着神州学术界。 这样一来,饶是林家也绝对不敢再如法炮制将林沁掳走了。 “沁沁,你不会真的还要参加下午的比赛吧?”女生很担忧,“还是别去了,好好休息,奖项也没有你的身体重要呢。” “没事,我就是腿受了点伤,你们到时候推着我上去就行。”林沁擦了擦眼角的泪,神情坚定,“我一定要参赛的。” 这一次她被林家轻而易举地掳走让她知道,唯有增强自身的实力和人脉,才能够震住这些有心人。 而现在,她还不够强。 她要尽可能地抓住每一个机会,古琴已经不是唯一的路了。 “那……”女生也无法再劝,“我推着你,你要是有不舒服,一定要立刻给我说。” “嗯。”林沁又朝着夜挽澜点头,“表姐,我有话想跟你单独说。” 夜挽澜坐在她身旁:“你说,我在听。” 女生很有眼色地离开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是林十鸢派人绑我的。”林沁低声说,“不过很可惜,我没有见到她。” 夜挽澜摸了摸她的头:“没关系,以后我们迟早会见到的,不过,以她的地位和骄傲,恐怕对你并不上心,而是独幽琴。” “幸好我把独幽琴放在了表姐你这里,否则……”林沁抿了下唇,心疯狂地开始跳了起来。 “你现在只需要好好睡一觉,睡醒后再吃点药。”夜挽澜淡淡地说,“剩下的事情,你通通不用管。” 她替林沁压了压被角,走了出去。 谢临渊就在门外等着,听到脚步声后,他转过头。 “谁动的手?”夜挽澜眼睫垂下,“大师兄看见了吗?” 谢临渊说:“林十鸢的心腹,抱歉,小师妹,我还是晚去了一步。” “大师兄,你能把沁沁安全带出来,我已不知道如何谢你。”夜挽澜微微摇头,“眼下不是我们互相愧疚的时候,而是要让真正的罪魁祸首付出代价。” 谢临渊的神情微微一肃:“小师妹要如何?” 夜挽澜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我要他的命。” 就让林家看看,真正的天音乐法吧。 】 天音坊的数千弟子皆覆灭,如今的林家都是外门弟子和其余剩下来的弟子家人组建而成。 纵然林梵音在赴死前已经将天音坊至宝和武功秘籍尽数转移,可并非是所有武功都如同书上所描绘的那般。 数千弟子全部战死,必然会导致一部分秘技失传。 即便林家手上拥有着九部完整的天音乐法,但却依然无法达到林梵音的高度。 因为不少武功只能一代传一代,当中途断过代之后,那么传承也就彻底断了。 此刻,夜挽澜想的倒并非是她比林家多会了几种指法,而是幸好她以前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只需要见他人出一次招,就能够将此招数记下来。 否则倘若如此至高的武学中断,对于神州来说,损失是巨大的。 她本不信命,也不信天意,可上天让她能够重新回到神州,或许也是不忍传承断掉。 这一世,她还有无限的机会。 那么,就也有无限的可能。 上一世未完成的事情,她将继续执行。 谢临渊的身子蓦地一震。 在这一刻,他竟然在夜挽澜的身上看到了燕王鹤迦的影子。 杀伐果断,心狠手辣。 鹤迦少言寡语,从不参与朝政,但他会杀掉所有霍乱朝纲的宦臣。 然而,永宁公主和燕王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骨子里也本就流淌着项氏皇族的暴力血液。 她本就该是这样的人。 只是那一世,她体弱多病,韬光养晦,连他也都忽视了她的手段对待敌人的是残忍无情的。 “你要做什么,那就去做什么。”谢临渊淡淡地一笑,“无论如何,师兄都会站在你身后的。” “嗯。”夜挽澜微微颔首,“我先陪沁沁还有温礼参加完今天下午的淘汰赛,虽然有云京大学出面,但我还是怕林家不死心。” 最重要的是,她手上有关林十鸢的有效情报,委实太少。 和林十鸢未曾见过面,她们已经交上手了。 可以说,云京的五大继承人,没有一个是虚名。 只是这五大继承人到底谁是敌谁是友,她还需要继续观望。 “我也去看看你们所谓的物理竞赛是什么。”谢临渊挑了挑眉,“三百年后的东西令我眼花缭乱,但我还真的很感兴趣,伱有空的话,也多教教我。” 他还有一个私心。 他在等未来的某一天,能够与林梵音重逢。 那个时候,他便可以给林梵音当现代社会的导游了。 ** 此时此刻,云京林家。 “小、小姐,千真万确!”青年跪倒在地,“我连人都没有看见,就被一阵风击倒,还有很多树枝,那林沁也被风救走了!” 可林家保密森严,一般人都找不到林家在什么地方。 更不必说,有着长老团和数只护卫队层层守护,更有内力修为已臻于完美的太上长老坐镇。 到底是谁能够在悄无声息之中不惊动任何人,闯入林家并带走林沁? 青年忙道:“小姐,您一定要信我!” “我没有不信你。”林十鸢站了起来,“过去看看。” 青年爬了起来,引着林十鸢前往暗室。 暗室的门还倒在地上,以及散落了一地的树枝。 “小姐,您看就是——”青年欲要上前,却被林十鸢一手拦住。 “别动!” 青年瞬间噤声,站在原地不敢动。 林十鸢背着手,淡淡地问:“看出这些树枝的轨迹有什么玄奥之处了么?” 青年盯着地上凌乱的树枝,张了张嘴,惭愧道:“抱歉,小姐,我什么都没能看出来。” “此人的兵器是剑,且在剑术上有着极高的造诣,说是登峰造极也不为过。”林十鸢说,“据你所知,历史上哪个门派或势力,用的是剑?” 青年的神色一动,结结巴巴道:“只……只有剑圣一门,我观家族内有记载说是有门派也用剑,可远远达不到登峰造极的水准。” “嗯,不错。”林十鸢神色淡然,“只是剑圣传人并不存在,那么又会是什么呢?” 说到这里,她微微皱眉。 最近几个月以来,云京发生了太多让她也无法全部看破的事情。 其实对于现下情况最好的解释,那就是剑圣死而复生,并带走了林沁。 可这其中有一个不可能点和一个疑点。 不可能的是剑圣早在三百年前就尸骨无存,只剩下了一把剑。 疑的是林沁和剑圣毫无瓜葛,剑圣又怎么会出手救人? 逻辑上,根本无法说通。 那么真相,又到底是什么呢? 林十鸢按着太阳穴,缓缓吐出一口气:“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把独幽琴带回来。” “谢谢小姐还愿意给我机会,我一定将此事办成!”青年单膝跪地,“今天有江城一中的比赛,我去现场看看。” 林十鸢转过身,声色冷漠:“如果再闹出什么事来,惊动了其他方,那么你就算没死,我也会杀了你。” 听到这句话,青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他低下头:“是,小姐。” ** 下午,云京大学,物理竞赛决赛现场。 夜挽澜坐在椅子上,正在查看林沁的腿部伤势:“这几天腿千万不要用力,膏药每天抹两次,很快就会好的,疼吗?” 林沁摇了摇头,轻声说:“不疼。” 相反,她燃起了熊熊的战意。 此后,她一定要付出比之前更多的努力,让林十鸢动她的时候也要考虑考虑。 “你年纪还小,疼就说出来,不要忍着。”夜挽澜又给林沁贴了一片药,“没有人会怪你的。” 谢临渊听得颇为哭笑不得。 明明他小师妹的年纪也大不到哪儿去,这样的口吻听起来倒像一个几百岁的老年人。 “知道啦,表姐,我和表哥肯定能赢得这次比赛。”林沁露出了笑容,“等比完赛,我还要继续练习天音乐法呢。” “好。”夜挽澜摸了摸她的头,“去吧。” 她离开准备室,前往观众席。 同寝的女生有些好奇:“沁沁,你表姐多大啊?” 林沁想了想:“比我大了两个月。” “啊?”女生睁大了眼睛,“我还以为大很多呢,感觉你表姐很成熟,还让人很有安全感。” 林沁点点头:“这才是真的表姐。” “走了,到我们上场了。”林温礼把书合上,走到林沁身边,“我推你上去。” 当林沁坐着轮椅被推上比赛场的时候,观众们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 毕竟物理竞赛看的是脑子,而不是体力。 而林沁也没有因为今天早上受到了严重的惊吓频频出错,反而有条有理地在黑板上答题,引起了不少喝彩。 谢临渊眉扬起:“小师妹,你这个表妹心性也不错,韧性强,早该让她开始练武的。”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夜挽澜微微一笑,“我一直很信这个道理。” 人经历过磨难之后会成长,但所要感谢的并非是磨难本身,而是扛过来的自己。 夜挽澜的耳朵微微一动:“大师兄,我出去一趟。” 她背着琴包,不紧不慢地从赛场的侧门出去。 此刻艳阳高照,空气中还带着一丝丝灼热。 夜挽澜径直出了云京大学的门,进入了胡同巷里。 这一幕,也被青年和林家的其他几个护卫尽收眼底。 独幽琴! 难道情报有误,独幽琴不在林沁手上,而是在夜挽澜的手上? 可当时线人传回来的情报说林沁背着独幽琴入了云京,这又是怎么回事? 青年有些惊疑不定。 难道是林沁将独幽琴让给了夜挽澜? 这怎么可能? 连本家的子弟都在争夺资源,他可不信分家会如此平和。 他可曾见过有分家为了回归本家,亲生姐妹相残,何况夜挽澜和林沁只是表姐妹? 但这不是关键,重要的是,他必须在今天之内,将独幽琴带回林家。 青年的眼中浮起了浓烈的杀机,他握住了手中的兵器。 他确认过了,他并没有在夜挽澜的身上感受到任何内力波动的痕迹。 那么,无论夜挽澜会不会天音乐法,一旦她被近身,那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林十鸢又多次提起夜挽澜,如果这一次能够将她斩杀,那么也算是解了林十鸢心头的一患。 青年屏息,用内力将自身包裹了起来,快速前进。 十米、九米、八米……五米、四米—— “来了。”夜挽澜忽然停了下来,淡淡开口,“等你很久了。” 她转过身,同一时刻,手指按住了琴弦。 “铮!” 霎时,琴音大响。 】 “铮铮!” “轰!” 两个音之后,琴音突然拔高,空间随之剧烈地震动了起来。 青年完全没有准备,猝不及防中直接被震倒在地。 什么情况? 青年的反应也极快,他飞快地爬了起来,忍不住大吃一惊。 这是…… 天、音、乐、法! 用琴音来攻击,不正是天音坊本派的武学么? 可如此大的动荡,至少也是天音乐法第四重了! 而在林家,只要能够在二十五岁之前,修炼到第三重天音乐法,便可以成为核心子弟。 夜挽澜只是江城分家出身,甚至都不姓林,怎么可能施展出如此强劲的琴音来?! 然而,夜挽澜根本没有给青年和他所带来的护卫们思考的时间,只是低头抚琴。 “铮!铮铮!” 琴音又重又快,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女孩的手指快到只能看见残影一片。 “啊——!!!” 青年根本没能靠近夜挽澜,他的双腿被锋利的空气尖刃划破了筋脉,“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其他护卫的内力修为本就不如他,此刻已经在琴音所带来的空气乱流中一个个倒了下去。 “铮!” 夜挽澜并没有手下留情,更强劲的琴音在她的指下爆发开来。 这一瞬,青年的声音消失了。 因为琴音毁掉了他的声带,让他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他倒在地上,不断痛苦地哀嚎。 但是身体上的疼痛,比不得此刻他内心里的恐惧。 他身为林十鸢的心腹,替林十鸢办了不少事情,当然见过林十鸢动用天音乐法。 天音乐法有着“以柔克刚”之称,并不像神策枪法和天行九剑这两样武功蕴含着强大的爆发杀伤力。 在对敌的时候,也是先通过不断地拉扯后,再进行进攻。 只因为天音乐者的体魄不如神策军者强,不能够近身作战。 可青年有关天音乐法和天音乐者的全部认知,竟然被夜挽澜给打破了! 分家竟有人掌控着不低于本家核心子弟的天音乐法…… 不行! 此事必须要上报林十鸢和整个林家! 夜挽澜在如此年纪就有着如此恐怖的内力修为,倘若真的任由她成长下去,不出三年,对林十鸢就是一个严重的威胁! 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 青年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怒吼了一声,朝着来的方向退去,用上了平生最快的速度。 “铮铮——” 琴声也在这个时候弱了下来,竟然没有再阻拦他的脚步。 青年也来不及想太多,脑海里只剩下了“逃”这一个字。 他根本没有回头看,自然也没有看见夜挽澜的手指已经停止了抚琴,只是用一种漠然到极致的目光看着他就这么逃离。 “小师妹。”谢临渊拧了拧眉,“怎么这么放他走了?” “没有。”夜挽澜将独幽琴重新装回了琴包里,“我计算过了,他剩下的一口气和残余的力气,刚好能够支撑他回到林家。” 话罢,她又微微一笑:“死在林家的人,和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 谢临渊一怔。 控制力度对于顶尖武者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难只难在于精准到一分一毫。 他对敌,从来都懒得留活口,往往都是一招毙命。 因为他也怕倘若真的给敌人留了一口气,会让对方开始疯狂地反扑。 剑圣,也不敢赌。 但夜挽澜敢。 可她不是赌,而是算好了。 “你们这些玩权谋的,真是让人害怕。”谢临渊轻轻地舒出一口气,“如果我在朝廷,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 “大师兄放心,用你的话来讲——”夜挽澜挑眉,“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谋略也都是虚妄。” 谢临渊说:“对别人,我或许可以这么说,但对你,哪怕伱手无缚鸡之力,亦可以用智谋杀人。” 否则,永宁公主又凭什么服众? 谢临渊又指了指地上昏死过去的护卫:“这些人怎么办?” “会有人来处理的。”夜挽澜淡淡地说,“冤有头债有主,我说了,我只要一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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