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所以,青帝爷之前,文字未显,就更加混沌起来了,是也不是?” “那是自然。”李定一个头两个大。 “那时候主角都未必是什么百族,可能是龙?大家都是龙的附庸?” “差不多吧?” “龙有没有自己的文化、法律和呢?”张行脑洞大开。“比如天上或者地下有个龙之城,这些龙每隔五百年就搞一次聚会,祭祀冥冥中的天?” “你想什么呢?”李定彻底被对方搞得头大起来。“天底下的龙才多少条?而且还跟野兽一般各据一方,还龙之城……就连青帝爷都是一觉睡醒感应到的天意。” “开天辟地多久了?”张行点点头,忽然来问。 “什么?” “天地形成多久了?”张行追问一句。“有真龙的话,有青帝爷这种存在,这个问题应该有准数吧?” “没有。”白有思接口道。“对于真龙们来说,也是懵懵懂懂就醒了过来,不知父不知母,而且最初的真龙、魔龙们只是天地间的强大到能勾连天地河山那个级别的个体总称而已,很多后来被黑帝爷灭种的魔物也在到处蹦?Q,没人能记录时间和岁月……我们现在也都只是猜想,基本上靠原初真龙们的描述,而这些原初真龙们脾气都很怪异,不是自大就是迷瞪,很难保真……不过,委实很难想象他们相互之间会串通一气,隐瞒什么天大的秘密。” “那人呢?”张行忽然想到了一个似乎极为关键,但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关键的问题。 “什么?” “人……或者说百族……他们从野人变成部落,经历了多久?”张行恳切来问。 “这谁知道?” “我的意思是,这个过程是漫长无限的,还是明显有迹可循的?”张行努力来解释。“是自己慢慢的形成了文明,还是依附着真龙、魔物之类的形成了酋帮部落?青帝爷那边有没有什么说法?” 白有思和李定齐齐陷入到了沉默。 “那换种说法。”张行努力试探。“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和所谓百族原本都只是寻常野兽,只因为受天地元气感染,经历漫长自我演化,自行变成了人以及其他百族?就好像真龙身畔天气元气充足,往往会有龙驹这种异种偶尔出现?也好像妖兽偶尔自生?” “这怎么可能?”李定有些不安起来。“若是这般,人巫妖三族天命在何处?百族天命在哪里?” “我倒是觉得这挺好。”张行失笑道。“总比百族都是一夜之间各处冒出来的好……” “也委实难以想象……”李定愈加不安。“你说你,闲着没事计较这些干嘛?” 秦宝和周行范也都不再下棋了。 “注定没答案的,其实不如不问。”白有思也明显有些不安起来。“明天队伍还能不能留在太原都不好说呢?想这个干吗?” “那不说这个了。”张行摇摇头,问个简单的。“说到龙驹……假设将来大争之世激烈程度前所未有,天地元气充足,会不会在某处诞生新的种族?比如说山窝里全是天地元气,一窝猪在那里生活,最后变成了野猪妖或者野猪人……我们认他们是第一百零一族吗?还是宰了吃肉?” “你可闭嘴吧!”李定气急败坏,直接从炕上跳下,然后拂袖而去,走到门前还不忘跟白有思计较。“白常检,你也用心管管他吧!不然迟早要捅破天的!” 白有思目送对方离去,混不在意。 ps:艹……睡着了……醒来以后左面肩胛骨……我这就去补觉。 顺便推书《三国:开局继承三个系统》 .... 第一百四十六章 苦海行 (13) 张行作为中级官吏,没有任何知情权和决策权,只能被庞大的皇权体制推着往前走。 但是,白登山这个词已经让他肝颤了,这要是巫族冒出来一个冒顿单于怎么办?这个世界的白帝爷可没上过白登山,然后按照这两个世界似是而非的尿性,给他来一支鸣镝又如何? 于是,从收到命令开始启程当日,他就不断跟李定做暗示,但李定的意思是,那种情况不可能发生,发生了也无所谓……因为东部巫族没有那个真正吃下两万多上五军的力量,尤其是军中还有远超巫族军中比例的修行高手,还有伏龙印。 “我这么说吧!” 说起军事,李定格外认真,丝毫没有之前在太原做通识教育时的不耐,甚至专门拽着张行在露营后在没人的地方进行补课。“雁门、马邑、楼烦三郡的郡卒,以及汾阳宫的屯兵可以在巫族人出现在苦海边上以后,立即进入马邑各个要害驻守,接应圣驾,换句话说,巫族人必须一次性投入十万敢战之骑,才有可能造成碾压式的突袭,逼迫全军不敢应战,直接龟缩高山或坚城……但是这等坚城或高山,除非十五万骑,分四五万做包抄和必要阻击,然后剩下十万不计生死去攻城、攻山,否则是不可能在一月内吃掉整个小三万东都精锐的。” “那要是都蓝可汗起东部全军,有没有可能达到十五万?”张行也同样认真,他不敢不认真。 “可能。”李定在军事上从不马虎。“而且如果他从接位第一天开始,就暗地里造船,是有可能绕过白道,直接从苦海冲过来?A……” “那你还说什么?”张行无语至极。“我要是都蓝可汗,我就冲过来吃掉这三万和圣驾。” “然后呢?” “然后自称是大晋后人,流落巫族,顺势并吞晋地。” “吃掉三万需要十五万,但要死多少人你知道吗?”李定摊手以对。“太原有上万屯兵还有武库,十日急行军就能到;燕山方向的幽州总管手下中郎将就七个,合三万余精骑,半个月就能到……为了吃掉这三万人,这十五万估计折多少在这里?你信不信,他这边刚吃完,身后漠北的老家就被中部突利可汗给吃干抹净了。” 张行微微一怔,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驳斥。 “更重要的是,北地西四镇和荡魔卫的西三卫,加一起本身就不弱于东部巫族……若是再拖延一二,让他们渡海而来,从后面断了苦海……东部巫族的所有贵族、精骑,那可就绝种了。”李定继续认真讲述。“你是都蓝可汗,你这么干?” 张行想了一想,摇了摇头。 “所以。”李定终于失笑。“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都蓝可汗一定要来,也不是不行,可他必须得在暴露二十天内立即撤回,才能确保安全……换句话说,也就是这位东部可汗闲着没事,听说圣人到了马邑,不惜暴露自己隐忍多年的野心,直接起全族之兵,只求威吓圣人一回,吓圣人屁股尿流一次,然后攻破的城池、缴获的财富,还不及这一次出兵的一半耗费多,就直接全军撤回去了……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算这个账,我要是全军统帅,我是不干这种赔本买卖的。” 张行沉默不语。 而李定也继续感慨:“说到底,大魏万般不行,但军事还没烂,你看汾阳宫里的武库储备和屯兵,没问题的;人心也没到最坏的份上,外面人和底下人也看不到……看不到最上面和最里面的事情,之前司马相公的事情你不说我都不知道……都蓝可汗真要来,只要圣人稳住心态,放权给老将,赏赐再续下来,说不得真要再踩着巫族人重振天下人心呢。” 张行愈发不言,因为他委实没什么可说的了,尤其是当天晚上,想着安全去处的他使用了罗盘后,指针毫无动静,更是验证了他的想法,巡视队伍核心是没有安全之虞的。 但是,不知道用这一回,又会有什么考验就是了。 接下来,巡视队伍开始以一种极为缓慢和从容的姿态向北而去。 汾阳宫的军械、粮草,从太原更身后渐渐追上来的冬衣,以及开拔前的赏赐,让士气明显振作了不少。 而在张行看不到的地方,大员们虽然心累,虽然不满,但更多的是对圣人自欺欺天,兴师动众要面子的行为感到无力。 不是没有人信了张行一开始的鬼话。 比如说一开始听了张行言语后就紧张起来的秦宝、小周、王振那批人,但很快,秦宝就意识到这种可能性太低,而王振则早早忘记,只有小周依然迷信张行。 可惜,张三郎自己都不信自己了――他已经被李定说服了。 十月十五,御驾抵达白狼塞,从这里过去,到苦海边上,就只有一??云内算是重镇了,白登山就在云内旁边,另一侧是武周山。 御驾没有停歇,继续北上。 而这个时候,张行又一次警觉了起来,因为他注意到,有巫族首领模样的人前来拜谒过了白狼塞后重新启用的观风行殿。 稍作打探,却是从轮班的北衙公公那里得知,这是边境上的巫族小部落,准备投奔过来的,想找圣人表忠心。 虽然用了罗盘,但张行还是忍不住心中再度不安,于是当值结束后,再度去找了李定――他也只能找这厮了。 “张三郎,你真是北地人?”李定一声叹气。“这种事情有什么问题吗?” “请李兄指教。”张行言辞诚恳,他是真不懂。 “我这么说吧。”李定失笑以对。“不光是巫族的边境部落喜欢逃到我们这里,我们这里的边民也喜欢逃到毒漠那边……甚至,苦海两边,巫族的人去你们北荒,北荒的人去巫族东部,都是常事……圣人到了,边境上的小部落没动静才怪。” 张行想了一想,旋即醒悟:“你是想说,过去的人都是榜样,都没有苛捐杂税……无论是人族还是巫族,无论是郡国制度、分封制度、部落制度,贵人们总喜欢苛待自家人?” “你这不是挺聪明的吗?”李定笼着手苦笑一时。“怎么就在巫族出兵这件事情上着了魔呢?” “我做梦了。”张行也觉得有些尴尬,便随口胡咧咧。“觉得梦里有点预兆。” 李定脸色陡然一变:“做得什么梦?” 张行赶紧摆手:“胡扯的……被你扯害臊了,胡编的。” 李定无语一时,然后认真教导:“这种事情不要胡编……其实,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说凡俗,巫族渡海突袭的事情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但我没有说天的事情,也没有说龙的事情。” 张行微微一怔:“苦海里的那条龙,是不是特别厉害?晋地有没有护地真龙,挡得住吗?” “人家不是一般的厉害,是那种还是巫的时候能跟黑帝爷、赤帝娘娘打的有来有回那种厉害,什么护国护地的真龙没用。”李定正色道。“但它在这件事情里面,注定无用……因为一旦它亲自出动,黑帝爷不会放过他的!我知道你的辩术……如果说黑帝爷愿意放过它,那就是它此举必然直接再遭天谴,那样的话巫族就一点希望都没了,又或者说,咱们死了都值了,活该。” 张行再度无言。 十月二十,仪仗抵达武周山下。 这一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让人联想到刘文周的武周山如屏风一般当面展开,而圣人难得出观风行殿,眺望盛景,心情一扫之前小半年的种种憋闷,一时愉悦之下,遂令队伍就在安营扎寨,提早休息,并让皇后率公主、皇子等人外加随行大员、要员一起出来围幕野炊。 张行正好当值,本欲趁机摸鱼滚蛋,却见白有思也随皇后一起出来,便干脆重新立定。 看了一会,他忽然意识到一个情况――虽说存在感不强,但是自家那位少丞、齐王殿下何在? 仔细一想,好像作为圣人难得的成年儿子,一开始西巡的时候他是打前站,后来大长公主突然去世,他就应该是后卫。 如此说来,如今这位齐王殿下如果不是因为大长公主丧事留在关中,便应该是辍在后面,只是不知道如果是还在后面,那究竟是在汾阳宫还是在太原。 但也有可能直接回东都了。 好像还有个小公主留在西都了,这样的话,除了几位皇孙、两个未成年皇子、齐王和那个小公主,其余圣人全家都在这里。 啧,闺女儿子一大堆,明显都不是皇后嫡出,偏偏个个都堆出假笑,绝不敢有半点突出和落后,生怕让亲爹注意到自己。 这才多大年纪,就晓得天家无情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武周山下忽然有骑兵打断了圣人的天伦之乐。 那是十余骑典型的巫族部落骑兵,他们佩戴者弯刀、弓箭,骑着劣马,从北面山坳中闪出……甫一出现,便被长水军的外围警戒给团团围住……但出乎意料,对方出示了一些信物后,迅速被准许进入队伍内部。 十余骑继续直趋观风行殿,抵达三百步外,复又被外面的一位鹰扬中郎将拦住,然后中郎将与那些骑兵交谈一二后,立即不顾一切,往围幕这里过来。 兵部尚书段威当仁不让,主动弃宴避席去迎。 这个时候,绝大多数人都保持了雍容,因为这很像是被安置在边境的那些巫族部落,这些天看的太多了,张行同样麻木,估计接下来,就是一场圣人兴高采烈下的赏赐。 “请陛下即刻动身!” 出乎意料,段威与这些巫族部落骑士交谈后,不顾一切来到跟前,粗气连连直接下拜。 “这是什么人?出了什么事?!”圣人面色严肃,当场质询。“张口便让朕走,成何体统?” “这是多年前被曹中丞?Ы岛蟠?到此地的巫族部落,安置在武周山对面,负责监视苦海,素来可信。”段威依旧在地上粗气连连。“他们说,苦海上有不下二十万东部巫族之众,密密麻麻浮海而来……” 武周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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