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幕之宾_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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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发的尖酸刻薄，声如刀子，恨不得在白若潼身上刻出“荡.妇”二字。赵海的剑眉早已拧成“川”型，虽不知二人议论的事情是真是假，可当着人正主的面将话说得如此难听，这二人的品性令人鄙夷。顾毅修气白了脸，蹲下身想要放开三宝的绳。白若潼按下他那双蠢蠢欲动的手，用温柔的眼神制止了他。 “赵公子，两位姐姐习惯了与我开这样的玩笑，还请赵公子不要放在心头。”她抬头，与赵海歉意道。那双澄净的眸子与她看似柔弱的脸庞激顿时激起了赵海的保护欲。他就知道白若潼不是她们口中的那种女人。刚才与二人在一起时，她们远远瞧见白若潼，就让他拿起石子吓唬，称是二人都受过白若潼的气。可如今看来，这二人明显是对自己说了谎话。若她们真是受害者一方，为何会在白若潼跟前表现得如此趾高气昂？ “灵瑶姑娘，这戏灵瑶姑娘还打算看么？若是不打算看了，赵某也该走了。” 白灵瑶正笑得欢快，赵海冷不丁的一句话直接劈头盖脸的在她脸上泼了一盆冷水。她敛起笑意，赵海的神情绷得厉害，那双眼眸失去了往日的温润，如冬日的寒风，在她身上冷飕飕的刮着。 “自然是要看的。” 第111章你是白若潼养的鹦鹉么硬生生的回了一句，胸口却如同吃了一瓶子的酱油，齁得厉害。眼眶中已有泪水在打着转。这一月来，她与赵海虽不至于朝夕相处，却也是日日相见，可他刚才那眼神却透露着一股子的冷漠，显然是在为才相见一面的白若潼抱打不平。张语焉虽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可也知晓看气氛。赵海刚才那话虽是没有指名道姓的呵斥，可言语中却是透着嫌弃与厌恶。 “赵公子，您别动怒，我们只是说笑罢了，”张语焉心疼的握住白灵瑶的手，“灵瑶的性子你也清楚，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私下灵瑶可是尽职尽责的照顾她这个妹妹的。” “四小姐，入座吧。”赵海侧过身子，与白若潼让坐。张语焉的解释显然是没有入了他的耳，他直接无视了二人，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的，不仅是伺候着白若潼，就连顾毅修也连带着关切几句，递上糖豆。张语焉着急的跺了跺脚，赵海明显是在无视她二人，心头虽不是个滋味，可也不能直接强硬掰过赵海的脖子，让他从白若潼那儿回神吧。她真希望自己手上长出一个钩子，将赵海的魂魄从白若潼那儿勾回来。 “灵瑶，你别灰心，别忘了，待会儿白若潼可是会出丑的，赵公子见了她那模样，一定会对她失去兴致。” 张语焉压低着嗓音，与她耳语道。 “恩……”憋回眼中的酸楚，白灵瑶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白若潼用余光打瞄着二人，见二人不停的交头接耳，似在商议什么，嘴角扁了一扁。这二人到底什么时候才学得乖？ “小姐，新茶来了。” 一声呼唤从拱门传来，张语焉侧头一瞧，见是萍儿端着茶水步履轻快的走入园中，她身后跟着三个衣着打扮大同小异的婢子，手中如法炮制端着茶水。几人将几上的茶盅换下，将木板子上的茶水搁在桌上。白灵瑶瞧着搁在白若潼几前那杯雕刻着梅花的茶盅，嘴角勾起一笑：“妹妹，这可是母亲院中出的新茶，今日赵公子来，特地为赵公子备下的，既然妹妹也来了，妹妹不如先尝尝，这茶水的味道如何？” “不着急。”白若潼眼一动不动的望着戏台，台子上的两个武旦正打斗一团，精彩的动作令她挪不开眼，“现在正演到关键的一幕，等待会儿戏落幕了再吃也不迟。” “……” 白灵瑶心头那个气啊。 “赵公子，你尝尝看，这可是灵瑶特地给您备下的，灵瑶对你可上心了，知晓赵公子喜爱茶，昨儿个就去我姐姐院中要了茶子，今儿个一早就亲手翻炒，就等着赵公子享用呢。” 张语焉尖着嗓子，为白灵瑶讨着好话。白灵瑶一听此话，面上不由的飞上两抹酡红，嗔道：“你别在赵公子跟前胡说。” “我胡说什么了？本来就是。”张语焉俏皮的眨眨眼，“赵公子，你快些尝尝，这茶味道如何？” “……” 赵海眼微微一牵，却对几上的茶水无动于衷：“待会儿再用吧，这戏正在关键时候呢，等戏落幕了再用也不迟。” 张语焉：…… 白灵瑶：…… 你是白若潼养的鹦鹉么！第112章令人鄙夷一台戏落罢，白若潼端起茶盅，鼻尖轻轻一闻，茶香四溢。此香茶是南渊独有，带着淡淡的清香，入口甘甜，口齿留香。听大哥说过，香茶一克值千金，只有皇家能够享用此茶。上一次白若潼在宫中受惊，太后赏赐的物品中正有香茶，白若潼分文未留，送去永宁院孝敬老太太。张氏怀孕，老太太瞧着张氏食欲不振，便将此茶赠给张氏。如此兜兜转转，竟是又被白若潼端在手中。抿了一口，果真是如传言那般清香。白若潼心肝有些疼了，早知如此，她该偷摸着给自己留一盒的。白灵瑶见白若潼吃了茶，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妹妹，味道如何？” “真是好茶，赵公子也别光顾着看戏，也尝一口。”白若潼如女主人一般，与赵海和气道。此茶想必是白灵瑶千方百计从张氏那儿讨来的，赵海是爱茶之人，为讨君子欢心，她也算下足了功夫。只可惜，比起好茶，赵海更关心美人。 “是。”赵海笑笑，端起茶盅尝了一口，“这还真是香茶，我只听父亲说过，香茶是南渊最上等的好茶，可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品尝，今日托了四小姐的福，总算是尝了一次。” 白灵瑶险些被这句话怄出血来。这茶明明是她跟母亲要来的，怎么就变成白若潼的功劳了？ “赵公子是记错了人吧？这茶明明就是灵瑶为赵公子求来的，与四小姐有何干系？”张语焉抱打不平道。 “这茶是皇祖母赐给娘亲的，要不是娘亲，你们吃得着么？”顾毅修圆眸一瞪，回怼道，“你这人的心肠真坏，仗着自个年纪大就针对娘亲！” “……”张语焉一噎。不过是为白灵瑶报答不平罢了，她这句话怎么就针对白若潼了？还有，她还未及笄呢，怎么就年纪大了？ “语焉，算了，”白灵瑶罢罢手，白若潼茶已吃下，待会儿准有出丑的，自己何必再与她计较呢，“感谢小妹也是没有错，这茶本就是皇家的茶，咱们能吃着，还不是因为小妹与荣亲王殿下订了亲。” 她将“订亲”二字咬得生重，可赵海却仿若没有听到一般，笑着道：“小殿下说得没错，若不是四小姐，咱们还喝不着呢。” 像赵海这样的男子，白若潼心下是厌恶的。他的目光仿若在自己的身上生了根，灼热稠粘的眼神令人头顶发麻。别说她已经订亲，就算她还是一个未许配婚事的闺阁姑娘，他也不该用如此露骨的目光盯着自己。 “赵公子，张姑娘的话并没有错，今日这茶是姐姐请的，并非是我的功劳，”白若潼冷着声儿道，“赵公子不需要感激我，今日你是姐姐的客人，还望赵公子能够主次分明才是。” 赵海闻言此话，尴尬一笑。他并非是街道口的地痞流氓，身为侯府世子的他自然知荣辱，赶紧收回了目光，低头吃一口茶。 “四妹这是什么话，赵公子如此热切的关心四妹，四妹未免有些不知好歹了吧？”见赵海在白若潼这儿吃了瘪，白灵瑶赶紧表现自己的大度。却不知，这份大度令人鄙夷。第113章躺着也中枪白若潼好心为她说话，她却是歪着脖子倒打一耙，果然渣男贱女，天生绝配。 “看来还是我的错了，”白若潼叹息一声，又吃了一口香茶，“既然如此，那赵公子改明儿来府中找我，我去向老太太要香茶，赵公子想品多少就品多少，不用跟我客气。” “白若潼！你别太过分了！”张语焉火从心起，倏地站起身子，“你以为你真的很了不起么？你那张脸蛋除了会**男人还会什么？还有赵公子你，你是来与灵瑶谈婚论嫁的，不是来挖荣亲王殿下的墙角的！” 此话一出，赵海的脸顿时有些挂不住了：“张姑娘，你误会了，赵某只是欣赏四小姐罢了……” “欣赏？”张语焉挑眼，叉腰道，“我看赵公子是被四小姐的皮囊迷住了吧！说什么欣赏，她除了长得好看些别无是处，这句话赵公子也好意思说出口。” “语焉，只是白若潼的事情，你干嘛牵扯到赵公子的身上？这件事与赵公子有何关系？”白灵瑶拦下张语焉，与赵海歉意一笑，“赵公子，你别介意，语焉说话做事总是冲动了一些，并非是有意针对赵公子您的。” “灵瑶，你干嘛要偏袒赵公子，这样的男人真的值得你喜欢么？你看看他今儿个这样子，被白若潼这么一勾，魂魄都没了！好在你还没有与她订亲，若是订亲了，日后他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可有得你哭的！” “张语焉，你有完没完！赵公子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你休要胡说！”白灵瑶跺了跺脚，着急道。她并未料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赵海今日的举动她自然也看在眼底，可赵海是侯府世子，身份尊贵。若是嫁过去，自己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态，她何必去在意这些细节。 “张姑娘，你的个性我很佩服，可是你这护短，不用事实说话的性子却真真令人头疼，”白若潼叹息一声，恹恹道，“你说我勾.引赵公子，你可有什么证据？我与赵公子总共说不到几句话，我怎么就勾.引了？” “你瞧瞧自己这双狐狸眼，难道还不是勾.引么？”张语焉白眼一挑，生了个狐狸媚子样，天生就会勾.引男人。白若潼耸耸肩：“我也觉得我这双眼睛挺好看的，你自己长不出来这么好看的眼睛，就说我狐狸眼了？瞧瞧你话中的酸样，你也别妒忌我，娘胎里带出来的。再者，你明明知晓我生得好看，你们二人为何又让赵公子来找我麻烦？若是他今日没有瞧见我，他不就不会被我迷的神魂颠倒么？” 赵海无地自容。他……他也不算找麻烦吧…… 不过只是扔了一块石子惊吓她罢了。 “白若潼！你不要脸！”张语焉气得咬牙切齿，她什么时候说过她长得好看了！ “谁说我不要脸了？长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不要白不要！”白若潼眼一挑，朝她抛去一个媚眼，似乎觉得不尽兴，回头与赵海笑道，“赵公子，你说对吧？” 赵海：…… 他还能说什么，被两个小姑娘轮番诋毁，他能选择找个地洞钻进去么。第114章咬死这个女人 “都别说了，吵什么？”白灵瑶拧眉，将张语焉拽到自个身后，“今儿个是来看戏，不是来……来……” 话刚说了一半，白灵瑶的面色倏地一沉，弓着身捂住肚子。张语焉怔了怔，搀住她微微颤栗的身子：“你……你怎么了……” “肚……肚子疼……”白灵瑶嘴唇颤抖着憋出几字，额头上冒出点点冷汗。 “噗……” 一声微妙的声音从她身上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五谷杂粮的味道。张语焉下意识的捂住鼻子，倒退两步。白若潼几人望着白灵瑶，都不禁屏住了呼吸。白灵瑶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放了一个响P？ “白若潼，你……你……”白灵瑶眼中盛着泪，肚子如同有千万个小人在打鼓一般，快要炸裂开。“噗噗”声不绝于耳。 “我……我怎么了？”白若潼无辜的眨眨眼，自己下的药，怎么能怪罪在她的头上。她早已预料到白灵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在萍儿端来茶水时，借用看戏的名头她悄无声息的将自己与白灵瑶二人的茶盅交换。但她没有料想到，白灵瑶在茶盅下的药量竟然这么猛，如今反噬在自个身上，正所谓是自作自受了。 “你这个贱人，你居然对我……”小腹如同有浪潮在翻滚，白灵瑶嘤咛一声，捂着肚子飞快的逃离庭院。张语焉追了两步，却猛地反应过来，两眼一瞪，逼向白若潼：“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我能动什么手脚？”白若潼轻笑道，“怎么？姐姐身子不适，你也要怪罪在我的身上？” 赵海在一旁听得有些头疼，自白若潼来后，她们三人一直在他耳跟前争锋相对，吵嚷得他脑袋疼。昨儿个，白灵瑶在他眼中还是一个温柔的，善解人意的姑娘，可是今日她却展露出尖酸刻薄的一面，不仅如此，行为更是粗鄙不堪。好在自己并未娶她过门，要是真娶了，恐怕日后有得他后悔的。 “为何你没事儿，灵瑶吃了茶后却闹肚子疼？”张语焉问话道。 “我该有什么事儿？难道我也该像姐姐一样，闹肚子疼？”白若潼笑着问话道，他们想要害自己，自己没有上当，她反倒还做错了？ “你这个贱人！”张语焉咬咬牙，狠狠骂出几字，“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昨儿个引诱我家侍卫不说，今日又来勾.引赵公子。白若潼，你真不愧是长了一双狐狸眼，一天到晚就知道勾男人！” “你胡说什么！” 白若潼冷下脸色，未等她开口，顾毅修已经朝着张语焉冲了上来，朝她狠狠一推，“你这个坏人，不许你这么说我的娘亲！” 顾毅修的力气来得猛烈，张语焉被这么一推，身子朝后倒退两步。她稳住了脚跟，轻哼道：“小殿下，你年纪还小，所以不懂这些。她根本就不配做你的娘亲，你知晓四小姐刚才在做什么么？她背着你的父亲对别的男子谄媚，若我是你，我就告诉荣亲王殿下，让她别娶这个贱人！” 顾毅修气得脸色发红，他跑向拴在树下的三宝，拍拍三宝的头：“三宝，咬她！咬死这个女人！” 第115章告状得到号令，三宝呲着牙，朝着张语焉直挺挺的冲了上去。张语焉当即吓花了小脸，不顾形象提着裙子撒腿就跑。可两条腿的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片刻间，她的裙摆被三宝的尖牙咬得粉碎。 “死狗！你走开！快走开！” 张语焉叫嚷着，伸腿朝着三宝的肚子一踹，三宝吐着舌头嘤咛一声，猛烈的伸爪扑倒张语焉。一人一狗顿时在地上打得不可开交。白若潼也吓得不轻。这个朝代可没有狂犬疫苗，若真被狗咬住了，怕是会得破伤风。白若潼绞着绢帕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阻止，顾毅修看穿她的心思，嘟着嘴轻呵一声：“娘亲，你就安心吧，三宝是经过父王教育的，只是长得吓唬人罢了，并不会真的咬人。” 那厢赵海看得心惊胆战，手中的折扇也跟着手指微微发抖。跺了跺脚，他弓着身子跑向顾毅修，求情道：“小殿下还请收手，再这样下去恐怕是会闹出人命的！” “……”顾毅修偏过头去，不置理会。张语焉精致的垂髻分肖髻在滚打中披散絮乱，发簪流苏落了一地。她挥舞着手，想要将身上的三宝驱赶开去，可三宝如同粘粘在她的身上一般纹丝不动。吐着猩红的舌头，冲着她的脸“汪汪”狂吠。潮腥的吐沫星子溅在脸上，张语焉恶心得花容失色，扯着嗓子尖声撕叫。 “四小姐，快让小殿下住手吧，这里可是你们府上，到时候闹起来，怕是大家都不会好看。”赵海见求顾毅修无望，转头求起了白若潼。 “毅修，将三宝唤回来吧。” 白若潼拍了拍顾毅修的头，轻声劝慰。顾毅修似乎玩得不够尽兴，撇了撇嘴巴，耸拉着脑袋恹恹道：“三宝，回来！” 三宝停下吠叫，掉头奔到顾毅修的身前。它蹲坐着身子，昂头挺胸吐着舌等待奖赏。顾毅修从怀里掏出牛肉干扔到他的口中，蹲下身抚着它毛茸茸的脑袋：“三宝真乖。” 张语焉从地上撑起身子，台上的戏子们早已停下排练，乌痒痒的站在台沿盯着她。 “你可还好？” 赵海忙的搀扶起张语焉，轻声道。张语焉哽咽着，身上的衣裳早已絮乱不堪，头发也粘粘成一团。她的目光在园子中打量了一圈，顿时有些绷不住，捂着脸哭嚷着逃离。白若潼掩口打了一个哈欠，见张语焉逃离此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毅修，咱们走。” 未再理会赵海，牵着顾毅修离开了园子。三日后。白灵瑶大病。听琪儿道赵定侯府不愿与之联姻，已送来“请罪书”。白灵瑶听到此消息，当即晕厥了过去。醒来之后淌眼抹泪的闹着要上吊，白绫刚缠上悬梁，就被闻讯赶来的老太太给拦了下来。她的委屈哭嚷着与老太太一骨碌的倾泻而出。张氏也跟着在一旁添油加醋，老太太当即大怒，将白若潼传来问话。白若潼像个没事人一样，踏入青柳院，厅内老太太与张氏二人正等得急上火，就见白若潼云淡风轻的整理裙衫，上前行礼道：“母亲，祖母。” “若潼，前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老太太开门见山，“听闻你在赵公子跟前污蔑灵瑶，毁了赵公子对灵瑶的印象？” 白若潼笑笑：“祖母此话是跟谁听的？莫不是跟姐姐与母亲这儿听的？” 第116章请老太太做主 “白若潼，在老夫人跟前你还想装蒜？”张语焉见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胸口顿时来了气，她跺了跺脚，似乎又想起前日在园子中受的侮辱，鼻子一酸，叫弱弱的哭出声来，“老夫人，她那日还纵狗咬我，白若潼仗着有小殿下撑腰，在园中无法无天。” “我纵狗咬你，你身上可有受伤？”眼一挑，白若潼直勾勾的盯着张语焉，鄙夷道，“张姑娘，前日相见时，你还对我呲牙咧嘴的，怎么今日在祖母跟前你就学起了娇弱模样了？” “若潼，我也知晓你看不惯我，可你也不能如此针对我的亲人啊，语焉是我的妹妹，按道理你也应该叫她一声小姑，你这话是对小姑说话的态度么？” 张氏恹恹的开口，一手撑着头，一手抚着小腹。自从怀孕后，她在府中众星拱月，就连老太太也是对她百般温和。若是此话，张氏一般是不敢说的，可如今她的身份不同，府中没一人敢惹她不快。 “母亲，尊重是相互的，张姑娘不尊重我，我何必尊重她呢？”白若潼走到老太太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她这一跪显然不在老太太的料想之中，手中的佛珠微微一抖，伸手搀扶白若潼起身：“丫头，老身今日就是问清楚话罢了，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这下跪是做什么？” 豆大的泪主子在眼眶中闪动，白若潼咬了咬唇瓣，不肯从地上起身：“祖母，还请祖母给若潼做主。张姑娘与姐姐串通一气，侮辱若潼，口口声声称若潼是狐狸媚子。” 张语焉一顿，白若潼这显然是在倒打一耙，她说她是狐狸媚子，难道还委屈了她不成？若不是她去勾.引赵海，如今白灵瑶能丢了婚事么？ “白若潼，你少在这里倒打一耙，要不是你**，赵公子怎么会看上你了？你就是个狐狸媚子，难道我还说错了？”张语焉话音刚落，老太太的脸色直接冷了下来。张语焉是个外人，而白若潼是她的亲孙女。当着她的面一口一个“狐狸媚子”，真当她不存在？ “张姑娘，还请姑娘注意自己的言辞。”老太太厉声道。张氏回头嗔了自家妹妹一眼：“语焉，不要胡说。” “阿姐，我才没有胡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张语焉显然没有注意到老太太脸色的变化，嘟囔着嘴，继续道，“前日赵公子的眼睛都趴在她身上了，若不是她，赵公子压根就不会不理灵瑶。” “祖母，赵公子那日的确一直在瞧着我，可我并未给过赵公子暗示，我的心思一直都在小殿下的身上，”白若潼接了话，委屈道，“许是姐姐见赵公子一直看我，所以生了气，与张姑娘一直辱骂我。赵公子是一个读书人，他们这些粗鄙的用语自然入不了赵公子的耳，更何况姐姐还当众虚恭，赵公子会与姐姐取消婚约，是情有可原，与若潼无关。” “当众虚恭？”老太太嘴角一抽，“你说灵瑶？” “是。”白若潼点点头，“不信可以问张姑娘，若是张姑娘不肯直言，那直接将赵公子请来问话便是了。” “……” 张语焉一哽。老太太这头暗暗一叹，看来白若潼讲的都是真话。白灵瑶刚才在她眼跟前悲悲戚戚哭嚷的模样，让她真以为是她受了委屈，现在听来，无非都是她自个造孽。第117章老太太护短 “老夫人，您可别听白若潼瞎……” “张姑娘，这好歹是老身的家事吧？老身的孙女儿怎么轮得到你瞎说？”老太太冷眼一扫，直接逼向张语焉。张氏按了按她的手，摇摇头，示意她禁言。可在气头上的张语焉哪里管得着这么多，甩开了张氏的手，娇弱的模样荡然无存，转而换了一张尖酸刻薄的脸。 “老夫人，此事是老夫人您的家事没错，可我说的也是句句实话，话不好听，老夫人听不下去也是应当的，前些日子我们刚来的时候，白若潼还一直望着我们家的侍卫看呢，”张语焉轻哼一声，“白若潼，你敢不敢承认此事？” “有何不敢的？”白若潼冷冷一笑，“当时我只是奇怪，咱们镇西将军府守卫如此森严，为何你们还要唤个侍卫陪同？那个侍卫现在在哪儿？也跟着你们住在玉娇院？” 张氏心顿时一怔。白若潼口中的侍卫摆明了指的就是周冉。前两日周冉还与她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