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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旁人瞧着一府主母哭成这般模样,定是会加以鄙夷。可张氏生得如花似玉,年纪又轻,她一垂泪,如那秋风吹过的落花,只让人怜爱动容。 “母亲,我真真是知晓错了,可我发誓,我绝没有要害若潼的意思,我承认,我有时待若潼是刻薄了一些,许是因为她并不将我放在心头,所以我才会动怒与她过意不去,但要做出害人的事情我却是万万不敢的。 我在府中快有四年,难道母亲还不知晓我的性子吗?” 张氏并未是愚钝之人。老太太之所以会一口咬定是她害了白若潼,无非是瞧着她对白若潼不好。她并未隐藏此事,反而大方承认,她这看似在表真心,实际是为自己开脱。 “是啊祖母,母亲并不是会做这样事情的人,母亲是咱们一府的主母,这些年子茵菱虽不在府中,可也听闻母亲在府中尽心尽力忙碌着,有什么误会,大家说通了便是。 母亲就算有错,也并非是犯了大过错,茵菱在祖母跟前斗胆求情,是因茵菱想看着咱们府上能平平安安,想瞧着祖母每日都顺顺心心的,不再为事所困。” 白茵菱劝说道。 老太太一而受着两人的话语,不由的垂下眉眼思忖。白茵菱的话她可当作一番好心,可张氏的话语她真的能全然相信吗? 若潼的身子还未好全,她便是嚷嚷着要拆了若潼的私灶。今日她的咄咄逼人老太太看在眼里,如今她的话语虽是真切,可有了前头的铺垫,老太太却是半信半疑,不得相信。 “此事老太太我会调查清楚,就算挖地三尺,我也会将那郎中找出来,张氏,希望一切事情如你所言,你真是被人冤枉的,若你并非是被冤枉的,我老太太绝不会放过你,就算你肚子里怀着咱们镇西侯府的骨肉,我老太太也会亲自将你逐出府去!” 老太太威严厉色道。此话刚落,张氏的脸庞一阵通白,脚步一软不由的倒退几步。 白茵菱心下泛起了笑意。她并非是真为张氏开脱,只是为了在老太太跟前讨个好处罢了。 既能踩得张氏,又能让白若潼吃瘪,可谓是一箭双雕。 张氏眸子转悠着,言语凄厉道:“任凭母亲调查便是了,我绝无任何怨言。希望母亲能早日调查清楚,还我一个公道。” 老太太总归还是不忍心的。今日要不是有白茵菱的打扰,怕是白若潼会加紧着往她身上泼着脏水。 只是这白茵菱也不是什么好果子,她虽是在为自己求情,但句句没有说在点子上。张氏性子虽骄纵着急了一些,可她也不傻,白茵菱对自己怎么可能有真情在,除非她疯了去。 老太太既然已经放话,张氏心下琢磨着应对的法子。可千万不能让老太太寻到那大夫,若是真寻到了,那大夫眼见会死,怕是会将她供出。 第191章 太子的追问 另一头。 白若潼步伐走得微微有些着急,琪儿与橙儿二人跟在她左右,险些没有跟上她的步子。她们小心翼翼的望着自家姑娘的脸色,见她眉眼阴沉得厉害,二人相视一眼,正要开口劝慰两句,一只手臂却突然从二人中间探入,抓住白若潼的肩膀,往后一拽,白若潼险些撞着一个结实的胸膛。 抬眼望去时,眼眸装着的是顾沉廉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孔。她心下“咯噔”一向,下意识就想逃离,可肩膀被他死死捏住,一时半会儿竟是动不了身。 “太子殿下怎么跟来了?”白若潼见无路可逃,干脆放开了眼,与他直视道。 “怎么?本宫不得跟来?那日宴会本宫与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恩,翠花?” “翠花”二字顾沉廉咬得生硬,恨不得这二字能幻化成她的血肉,让自己咬出一个血窟窿才好。 “太子殿下,我家姑娘的身子还未恢复,太子殿下还请……” “本宫与你说话了么?你有何资格与本宫多语?还不快退去候着,本宫与你家姑娘有话要谈。” 橙儿的话还未落下,被顾沉廉生冷打断,他眼眸似寒剑一扫,橙儿怔怔,顿时不敢多话了。 但她的脚步却也不敢走开。太子殿下来势凶猛,那神情中装着的愤怒让人不忍直视,姑娘肩上的衣襟已被顾沉廉捏出褶子,可想而知,他的力气是有多大。 “你们退下吧,我与太子殿下有话要说。”白若潼叹息道,顾沉廉想要的无非只是一个答案,若是自个一直回避着他也不是个办法,倒不如一次将话说清来得痛快。 反正这里是镇西侯府,就算太子想要对她不利,也不会挑选在她的地盘。 顾沉廉挑眉,见白若潼不再逃离,干脆放开了她的肩。 琪儿与橙儿二人面面相觑,虽是有顾虑,但既是白若潼的吩咐,二人自当遵守,迟疑半晌,二人欠身一礼,回头走出庇荫小路。 见她二人身影走远,白若潼幽幽的抬头,与刚才的愁容不同,此时她的脸上却是绽着笑意:“太子殿下能不能别用‘翠花’这个名字称呼我,这名号我可不喜欢,太子殿下还是唤我若潼吧。” 顾沉廉微微一怔,白若潼变脸速度比那夏日的雷雨来得还快。她面露的笑意让他心下卷起躁意,见周围有婢子走动,顾沉廉干脆拽着她的手,脚步匆快的离开石板小路,走入一处假山之后。 这里人烟稀少,最好谈事。 白若潼的手被他拽得生生的疼,这个男人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傲慢到了骨子里。 “你承认了你就是那日来过花月楼的人?”顾沉廉挑眉,开门见山道。 “来过便是如何?那处虽是男子才去的地儿,可我不能好奇吗?”白若潼回话得坦然。当日之事本就是顾沉廉心中有愧。他虽是怀疑白若潼,可若是直接质问岂不暴露了他曾经对白楚生的歹意。 顾沉廉的眸子皱得深沉,他突然觉得自己并不了解这个丫头。许是以前她缠着自己久了,在他的印象中,她无非只是个只晓得哭哭啼啼的小姑娘,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却是没有料想到,几月未见,她如今竟是变换了一个模样,身体还是那个身体,可里头住着的人却不是她了。 “那你在亭中戏弄本宫是何意思?”顾沉廉质问道。虽是不能直接问话,但他不信在这个丫头的嘴里自己还抠不出一个漏洞之处。 第192章 被太子审问 “太子殿下,您这可冤枉我了,我可没有戏弄殿下,当初不是太子殿下戏弄我么?” 白若潼故作委屈的张圆杏眼,脱口而出的话语含着惊愕的意味。她也并非全是伪装,眼眸一闪而过的鄙夷是发自内心的。 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当初可是他一直纠缠不放,结果却道是她戏弄了他。口气如此冠冕堂皇一本正经,白若潼又气又笑,真不知太子殿下拿来的勇气说出的这句话,难道这个朝代也有梁静茹么? 顾沉廉眯起狭长深邃的眼,睫毛弧度如半圆蒲扇搭在眼下。明明是一个男子,却长了一对灵动邪肆的眼,与顾炎卿的男子气概不同,顾沉廉的俊朗颇有女子的阴柔,但却无女子的娘气。 “你还不肯承认,难道不是你装丑故意吓唬本宫吗?再者你一个女子去花月楼做什么?不检点。” 顾沉廉的口气一凛,呵斥道。 “那殿下身为一国太子,去花月楼就检点了?堂堂太子不理国事却是去逛窑子,传出去不知笔官会如何评价殿下您。我都没有供出殿下,殿下却反倒教训若潼,这是个什么道理?” 白若潼唇齿相讥,丝毫不落下风。顾沉廉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当即红了脸色。若不是为了将白楚生纳为己用,他何必去花月楼这样豪不检点的风月之地。 一把扣住白若潼小巧的下巴,逼着她抬头与自己直视。顾沉廉的脸色覆上一层阴霾,咬牙切齿道:“白若潼,你以为你做了荣亲王妃,言语间就可以怠慢本宫了?当初无非就是本宫的一条狗罢了,如今跟了别的主子,就要忘本?” 白若潼敛起笑容,手指紧紧攥着他的手臂,将他的手掌从自个的脸上生生的移开。 “太子殿下,若潼并不是太子殿下的狗,也并非是太子殿下的奴才。若潼曾经喜欢太子殿下,所以才会对殿下千依百顺。现在不喜欢,自然不会再如从前那般践踏自己。 若潼不明白殿下为何要说如此残忍的话对待若潼。若潼没有做过对不起殿下的事情,只是喜欢殿下罢了,难道这也有错?” “你没有资格喜欢本宫。”顾沉廉挑眉道。她这样心计颇深却不善良的女人,根本不配入他的眼,“本宫也不想与你废话,你还未回答本宫,你去花月楼的目的是什么?” “哥哥去花月楼去得频繁,我担心哥哥流连风月之地,所以才会跟去。” 白若潼道。 顾沉廉抿着薄唇,暗暗打量着白若潼。她望着他眸子清浅动人,并未有半分的闪躲。他不自觉的收回目光,转过身去。白若潼的话不像是在撒谎。他也不太愿相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哪里来的本事去阻拦他。 “那你为何会与荣亲王在一起?” 顾沉廉追问。 “在亭子中,荣亲王殿下突然认出若潼,只是帮若潼遮掩罢了。” 白若潼淡淡道。 顾沉廉半信半疑。白若潼的行为太过反常。她以前并不似这般机灵之人,在花月楼时,她显现出的聪慧机智甚至将他骗了去。在他记忆中,白若潼应该只是一个愚钝的小丫头才是。 也正是因为她太过愚钝,他才看不上她。 第193章 撞破好事 当初皇家赐婚,原是以为她会大哭大闹,她以前可是认定了自己,甚至口口声声道非他不嫁。可自与顾炎卿订婚后,她却如变了一个人一般,反倒与顾炎卿走得亲近,对他冷漠了去。 她的转变,是顾沉廉怀疑她的初衷。 “殿下还有什么话要问的?若是没了,若潼先告辞了。”白若潼不愿再与其多谈,正想转身,却是被顾沉廉擒住手臂,他将她按在假山石壁上,身子随之覆上,堵住她的去路。 “本宫希望你说的都是真话,若你敢骗本宫,本宫绝不会轻易放过你,”顾沉廉威胁道,“还有,日后在府中好好对待茵菱,若是你敢对她有任何不敬,或是……” “二少爷,您别这样,万一有人经过该怎么办……” “小妖精,有谁会经过,好些日子没相见了,让爷好生疼爱你。” “……” 顾沉廉的话还未说完,身旁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走动之声,随后两道影子一长一短在假山中纠缠起来。白若潼微微一怔,下意识的推开顾沉廉,躬身正想开溜,却又被顾沉廉拽回,压着她的肩膀躲入假山之中,透着缝隙瞧着那假山石前的两个影子。 白若潼的脸颊飞入酡红,假山头的二人太过透入,并未发现旁人的存在,那亲密悱恻的举动令人不忍直视。白若潼抬起手臂想要逃离顾沉廉的禁锢,却反而被对方扣得更紧。 “太子殿下若是想看活春宫自个一个人瞧就是了,别拖上我!” 白若潼压着嗓子,怒瞪着他。顾沉廉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别这样嘛,你早晚也要嫁给荣亲王的,不如今日先学习学习如何?” “……” 白若潼简直想要一口老血喷在顾沉廉的脸上。什么叫做学习学习?这种少儿不宜的画面看了会长针眼的好么? “想不到镇西侯府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今日可真真是让本宫开了眼了,”顾沉廉轻笑一声,目光透过缝隙瞧向那两人,虽是经历过情事,可如此大胆的行径却还是令他尴尬回头,不忍再看下去。 白若潼注意到他的窘迫,挑眉道:“太子殿下也知晓害羞的,既然如此,咱们二人也别互相为难了不成?有什么话咱们以后再说,今日先离去,别打扰了这对野鸳鸯,如何?” “……” 顾沉廉蹙起俊眉,白若潼甘甜的笑容落入他的眼中却是讽刺十足。他正想开口骂去,脑中竟是又闪过了刚才那春光弥漫的画面,耳畔是那两人潮弄喘息。眼眸染透一丝灼热,目光不禁在她奶白肌肤上游离着。 她的唇瓣如沾染红樱,精致的脸庞白中透着红润。喉头突然干涩,顾沉廉攥紧拳头,让指甲陷入肉中令自己清醒。 白若潼似乎注意到顾沉廉的变化,圆眸一怔,踩上他的红底长靴,趁着他松手的片刻,逃出他的制约。她这一举动对顾沉廉而言就是轻蔑的挑衅,上前几步拽着她的云袖将她拉了回来,低沉着声音道:“既然是野鸳鸯,自然是该打扰的。” 说罢,将她身子往外一推,假山周围的路径湿滑,白若潼险些摔在地上。可她平稳步履时却掠动周围花草,“窸窣”之声不绝于耳。 “什么人!” 第194章 起了杀心 里头的男人明显是注意到了风吹草动,顾沉廉嘴角扬起得逞的笑意,纵身一跃上了假山,消失在旖旎日光之中。白若潼的身手可没他这般的快。稳住身子刚要离去时,身后的男子已然追赶了上来。 “站住!” 一声重喝在身后响起,白若潼叹息一声,这位采花公子行事还真是大胆,做了坏事被人撞见,不是该快些闷声离去么?怎地还追赶上来。她回头正要回话时,身子却是突然僵住,站在她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府中逍遥过世无法无天的二少爷白瑛辉。 白瑛辉与白灵瑶出自一母,庶子出身却总爱招惹是非,在外偷鸡走马采花人妇,名声坏到极致,因有老太太护着,所以并无收敛更是无法无天。 此时的白瑛辉衣裳狼藉,面色潮红,一瞧便是干了坏事。在望见白若潼时,眼眸闪过惊愕,顿在原地,嘴巴微微张着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跟在他后头走上前来的女子也是个熟人,正是在白灵瑶跟前伺候着的萍儿。 “四……四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萍儿张皇失措的退后两步,小脸如同受惊之鸟,慌张得脸色通白。 “四妹,这么大热天的,你来假山后头做什么?” 白瑛辉冷下声来,阴冷问话道。南渊虽是民风开放,可在豪门重府私会下人仍是大忌。白瑛辉的眼中已然闪过一丝杀意,他在心头暗暗想着,若是白若潼敢大声呼喊,他一定上前掐断她的脖子。 好在白若潼周遭并无婢子,此处又是侯府僻静之地,杀了她再偷偷的唤人前来收尸,自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白若潼在心头将顾沉廉诅咒了千次万次。恨不得直接用棒子敲破顾沉廉的脑袋,看看里头到底藏了多少坏水。如今撞破别人丑事,对方自是不肯放过自己。 更何况白瑛辉与白灵瑶兄妹情深,虽是没有与白瑛辉有过多的接触,但动动手指头就知白灵瑶一定在背后说过自己不少风凉话,白瑛辉对她自是没有多少好印象。 此番若是表现惊慌,白若潼相信,白瑛辉能毫不犹豫的杀掉她。 “二哥,萍儿,你们可是瞧见太子殿下了?” 白若潼换了一抹神色,嫩着嗓子轻声问话道。她这一开口,白瑛辉当即愣住。 此话是何意思,难道太子殿下也在周围?他拧着眉四处探去,假山周围并无他人,微微松下一口气,白瑛辉道:“没有。” “我刚才跟着太子殿下而来,但他走得太快,路过此地时竟是没了踪影,我要找他却是找寻不到了,还弄掉了自个的簪子。” 白若潼说罢,失落的垂下眼帘。白瑛辉深幽的目光在她周身徘徊审视着,似乎在思忖白茵菱此话是真是假。 “对了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与萍儿在做什么?” 见白瑛辉不说话,白若潼眨眨眼,天真问话道。萍儿的心早已慌成一团,张口回话确是坑坑巴巴的:“没……没什么,我和二少爷什么事情都没有。” 第195章 千钧一发 白若潼快要晕厥过去。她这可是故装无辜引得二人放下戒心。偏偏萍儿是个胆子小的,一脸“做了坏事”的心虚神情,若此番自个还不生疑,那岂不是暴露了在白瑛辉跟前故意伪装的天真? “萍儿,你如此惊慌作甚?难不成是做了什么坏事?” 白若潼沉下声儿来问话道。此话一出,白瑛辉的眼中闪过一道锋芒,合起的拳头一紧,正要动手之际,白若潼突然惊呼一声,吃痛的抚开自己的手臂,如莲藕的小臂之上赫然出现一道红痕。 “这是怎么回事?” 白瑛辉下意识的问道。瞧上去像是被人故意掐伤的一般。 “太子殿下弄的,”白若潼扁了扁小嘴,“刚才还不痛呢,这会儿却是作痛了。” 她在他跟前故意道出太子殿下,只是为了告诉他,她并非只是一人,太子殿下确是在附近。若他真要对自己动手,怕是会被太子瞧见。 “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你与太子殿下二人发生了口角?” 白瑛辉的声儿仍是携着一抹阴冷,如夜半吹来的风,让人不由战栗。白若潼的手心早已被冷汗润湿。要不是顾沉廉,她跟本就不会落得这个田地。 如今已是夕阳西下,天边残云火雾,过不了一会儿天色将会彻底暗下。若此时逃不开白瑛辉,只有被他掐断脖子的命儿。 “可不是么?”白若潼重重的叹下一口气,“刚才太子殿下还在呢,可路过那假山后头却是消失不见了,我正好追了过来,却是不想遇见了二哥您。” 白瑛辉的心不禁提了起来。若真如白若潼所言,那太子很有可能已经撞破了他的丑事,若此时再将白若潼杀害,不免在太子那儿会落下口舌。白瑛辉心下愁容成一团,抬眼扫了扫眼前身前平静如水的白若潼。 白若潼年纪还轻,自是不懂男女之事。闺房小姐只有在出嫁之前才会有婆子教导此事。就算是撞破了,她应该也不会知晓他们二人在做什么。 白瑛辉如此想着,眉头渐渐松开,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又蹙起:“你刚才说,你的簪子掉了,掉在何处?” “就在这附近,是追太子殿下掉的,若是二哥不介意,帮我找寻找寻可好?” 白若潼沉下快要提到嗓子口的心脏,勾起一抹笑意。白瑛辉轻哼一声,在四处寻找起来,若是找着了簪子,他自然信了白若潼的话,若是簪子找寻不到,他一定掐断白若潼的脖子。 萍儿在一旁瞧着两人,手指搅动着绢帕。今日她本是不想依了白瑛辉此事,可自打白瑛辉被老爷弄到学堂读书,他们二人已有两月未曾见面。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闲,自是情不自禁互诉相思之苦,半推半就之间竟是依了白瑛辉。 早知会被人撞破丑事,她说什么都不会应了白瑛辉的软硬厮磨。如此想着,萍儿慌乱得险些咬破了自己的唇。 她的不安,白若潼自是看在眼中的。鄙夷的扫过一眼,她低头故作寻找的模样。心中却暗道:这婢子的胆子如此之小,她是哪里的来的胆子竟是敢做那样的勾当。 第196章 求饶 白瑛辉的眼眸黯了黯,草丛一物引得他的注意,低头捡起,是一只金色的蝴蝶簪子。心下吐出一口气,回过身子与白若潼走近:“你掉的可是这个?” “正是,谢谢二哥。”白若潼接过他手中的簪子,回头报以甜甜一笑。 “天已经暗下了,早些回吧。” 白瑛辉道。白若潼既是什么都不知晓,他也不必非要取她性命。 “是。”白若潼笑得乖巧,如嫩叶一般清丽动人。白瑛辉的眼波微动,许久不见白若潼,相较以前,她长大不少,连着五官都长开许多,生得越发精致,如妖艳盛开的牡丹,在余晖下熠熠生辉。 不自觉的舔舔唇瓣,白瑛辉摇摇头挥开自己胡乱的心思。他虽是鲁莽之人,可也知晓分寸。 白若潼并非是他能动的女子,若她不是自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或许凭着他的三寸不烂的甜话,能一尝她的甘甜。 白若潼放下心来,好在刚才自己反应敏捷,在他发现自个踪影时在草丛中扔了金簪,要不然她现在可就真要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走入石子小路,待身后已然瞧不见二人时,白若潼加快了步伐,绕过假山回了园子。 “小姐!” 刚入了园子,琪儿二人面露担忧与她跑了过来,二人忙得汗流浃背,脸色却是通白。 “这么大一阵子,你是去了哪儿?婢子刚才瞧见了太子殿下,可太子殿下不肯与婢子们说小姐你的去处,你不知晓,咱们在府头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小姐你,真真是着急死婢子了。” 琪儿说着,眼中已有泪光闪烁。一旁的橙儿更是狼狈,脸上的妆容被汗水润湿,额上精致的花钿已然融成一滩红色。白若潼握着二人的手,还未开口就听琪儿惊呼道:“小姐,你的手怎地如此冰凉?” “回去吧。” 白若潼摇摇头,不愿多谈。琪儿与橙儿对望一眼,从白若潼那毫无血色的嘴角也知她刚才遇着了事儿,二人随即不再多加盘问,一人一边搀扶着白若潼回了青桐院。 另一头。 萍儿的心仍是久久不能平静,回青柳院时,天色已然暗下,婢子们在屋檐下打起了灯笼。白灵瑶正在绣房绣着荷塘,见萍儿走近,放下手头的绣针,抬头笑笑:“你去哪儿了,怎么回得这么晚?” 萍儿的唇瓣早已被咬破,眼中含着清泪正摇摇欲醉。 瞧着她这个模样,白灵瑶的心一紧,起身道:“怎么了?” “小姐,求求您救救婢子吧。” 萍儿“呼啦”一声跪下身子,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之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白灵瑶扶起她的身子,拧着眉肃然道。 萍儿咬咬牙,将刚才的事儿一五一十的与白灵瑶交代。白灵瑶听着,眼眸骤然一紧,待她将话说罢,白灵瑶甩手,云袖划过萍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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