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幕之宾_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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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子立于最前头。顾炎景昨日一夜未睡，眼皮下已出现乌青。他沉沉的望着顾炎卿，却见顾炎卿也同样将目光锁定他。嘴角勾起一笑，笑容却不带半分温度。顾炎景的心重重一沉。看来顾炎笙说得没错，顾炎卿果真是要对他下手。 “众爱卿还有什么事禀奏？” 永隋帝恹恹的坐在龙椅之上，每日的早朝他无疑是最劳累之人。 “父皇！” 眼见顾炎卿要踏出，顾炎景先一步开了口。 “你有何事要禀奏？” 永隋帝的目光垂向他。顾炎景哽了哽，道：“关于秋巡行刺一事，儿臣已经寻得证据，找到凶手。” “哗！” 一语罢，文武百官的目光齐刷刷的锁定他。永隋帝的眉眼一沉：“已经找到凶手？那你且说说，凶手是谁？” “是五弟。” 顾炎景毫不犹豫道。顾炎笙勾起唇角，而顾炎垒的脸色却顿时一黑：“皇兄，你在胡说什么？” “是五弟与女真大皇子私下达成同盟，势要杀掉二弟，才导致秋巡的事故发生。” 顾炎景不敢去看顾炎垒的神情。为了保全自己，这是他唯一的办法。除了冤枉顾炎垒，其余的，他不知晓再该把错误归算到谁人的头上。顾炎卿不动声色的看着二人，眼角却流露出一抹凶光。 “顾炎垒，他说的可是真的？” 永隋帝问。 “父皇，此事是皇兄诬陷，儿臣怎会做背叛国家的事情！” 顾炎垒惊慌的怒吼道。第993章背黑锅他不敢相信顾炎景居然真的会把错误归咎在他的头上，昨日顾炎卿派人与他通报此事时，他一点也不相信来人的话。从小到大，就属他与顾炎景的关系来得亲密，就算顾炎景背叛任何人，也不会背叛他。可他今日这番嘴脸，分明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啊。难道他真的要把自己当做他的替死鬼么。 “证据呢？” 问话的是顾炎卿，言语不带半分情感。 “自然是有的。” 顾炎景冷嗔他一眼，给殿门口使了一个眼色。不多时，两个浑身浴血的管事被带入殿内。顾炎垒望着被带入殿中之人，脸色“刷”的一下惨白。这两个人，是他府中的管事。虽是他府中的人，可二人当初却是顾炎景赐给他的。 “把你们二人昨日承认之事在父皇面前再说一次。” 顾炎景道。 “回圣上，秋巡一事的确是五殿下亲手所为，殿下派了我们二人去往女真，悄悄与女真大皇子达成协议，杀掉二殿下。但没有料想到，女真最后却毁约，不仅是要杀了二殿下，他们还想杀了圣上。我们有五殿下与敌方通讯的信件，还有五殿下亲笔文书……” 他一字一句道来虚无之罪，将证据呈上龙主。文武百官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秋巡那一次的经历让众人心惊胆战，没曾想过，居然出自一个皇子之手。 “啪！” 一声清脆的巨响，永隋帝将文书狠狠砸向殿中。 “顾炎垒！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他重怒道。顾炎垒浑身打着哆嗦，但眼中却怀着浓浓的恨意。想不到，真真是想不到，顾炎景居然会把他的过错全部算计到他的头上。他当初真真是疯了，居然相信顾炎景这个歹人。 “父皇，皇兄所言并非是真，一切所作所为都是皇兄自己而为，是他把过错全部算计到儿臣的头上。当初他打算行此事时儿臣曾劝说过他，可他偏偏不听，一心想要行刺二哥，如今他一定是被拿捏到了什么把柄，才会把过错全部归算到儿臣的头上。” 顾炎垒慌乱的解释着，他目光在大殿上徘徊，最终停在顾炎卿的身上：“二哥，你一定是得到了证据是不是？否则大哥不会找我做替罪羊，你一定要帮我证明，事情并非是我而为，而是大哥而为。” 他真真是走投无路，如今竟是求起了顾炎卿。顾炎卿沉着眸子：“你与他的恩怨，与本王无关。” “顾炎垒，你就认罪，只要你认罪，大哥会帮你在父皇面前说好话，让父皇免去你的死罪。” 顾炎垒是效忠他的人，只要是他的意愿，他都愿意去做。他在提醒顾炎垒，只要他承担所有的罪过，他会尽全力保住他的性命。 “顾炎景！你如此害我，还敢在我面前说道这些话？” 顾炎垒冷笑，他当初决定效忠于他，是看在他对自己真诚，可如今，他的真诚，并不值钱。 “本王所说的都为真话，何来害你一说？” 顾炎景问。 “好，好……”顾炎垒冷笑，“你既然要做得如此绝情，也不要怪我对你绝情！你以为我跟在你身边，真的是全心全意相信你，对你没有一点防备么？” 第994章一同受罚顾炎景的脸色瞬时一沉：“你此话是何意思？” “父皇，大哥这些年一直在都城买卖私火，赚取了不少非法利益，还请父皇明鉴。” 顾炎垒道。 “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大哥你以为我这儿真的没有你的证据么？我藏着你的账本，你如今背叛了我，你也莫要怪罪我来背叛你！” 顾炎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顾炎景以为自己对他毫无保留？怎么可能，他就是害怕这个时候，就是害怕他的背叛，所以他才藏着他的证据，如今，正是需要用的时候。他不是傻子，为人顶罪的事情，他犯不着做。永隋帝眯着眼，想不到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两人竟然做着偷鸡摸狗的勾当。顾炎卿眼见是时候了，站出来道：“父皇，事情的确如五弟所言，秋巡一事是大哥搞鬼，他害怕事情暴露，所以怪罪在五弟的头上。” 一直沉声未言的顾沉廉眯起了狭长的凤眼。这才是顾炎卿真正的目的，他要做的，就是彻彻底底搞垮顾炎景。这个男人真真是危险，轻而易举就让顾炎景与顾炎垒二人分裂。 “父皇，您听到了吧！秋巡一事的的确确与儿臣无关，是大哥搞出来的荒唐事！父皇一定要相信儿臣啊！” 眼见顾炎卿为自己说话，顾炎垒激动得嗓子险些破功。 “顾炎卿，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永隋帝暗下眼眸，沉声质问道。 “儿臣得到消息，大哥在都城开了一家驿站，里面放着大哥与女真皇子之间通信的令牌，那枚令牌可以随意出入女真国境，是女真大皇子与大哥盟约之时定下的契约。” 顾炎卿说罢，拿出令牌交与永隋帝。顾炎景的脸彻彻底底的黑下。 “以及，女真刺客已经招供，招供书儿臣已经交给刑部总司，他汇总之后就会禀明父皇。” 顾炎卿接着道。 “哈哈……”永隋帝怔了怔神，倏然捂着头笑出声来，他的笑容刺痛了顾炎景的眉心，“荒唐！真真是荒唐！顾炎景，你还真真是把朕当做愚蠢之人欺骗，你是以为你所编造的谎言能够欺骗朕么？” “父皇，儿臣……” 顾炎景道不出话来，他咽下心慌，抬眸瞪向顾炎卿，却见顾炎卿的眸子隐隐发着幽光，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闲散神情。他恍然大悟，一切都是顾炎卿搞的鬼！他回头看向顾炎笙，顾炎笙微笑着对上他的目光。他想过千千万的理由，却从未想过顾炎笙会帮着顾炎卿对付自己！难道…… 他一直以来都是顾炎卿的人？这个想法，深深震惊了顾炎景。 “来人啊！将顾炎景拿下，打入天牢！顾炎垒为同犯，打入牢中待事情调查清楚，一同处置！” 永隋帝愤怒的命令道。顾炎卿冷冷的瞧着顾炎景惊慌失措的脸庞，他还是头一次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瞧见这样的表情，令人舒爽。 …… 下朝之后，顾炎卿如往常一样回到府中。此时赵成收到飞鸽传书，激动连连将其递给顾炎卿：“殿下，白小将军那边有消息了，他们说郡主还活着，就在女真大皇子府中！” 第995章本王要去找丫头顾炎卿的神情在此刻才有了明显变化，他接过信，指尖微微颤动，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兴奋。他嘴角勾起一笑，小丫头果然没有欺骗他。她是受天命保护之人，不会死去。他笑笑，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放下：“赵成，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出发女真。” “殿下也要去？”赵成惊讶道。 “如今事情都已解决，本王呆在这里作甚？白小将军是用解决边疆之事的借口去的女真，若是被发觉说不定会被父皇惩戒，如此，还是应该本王去将小丫头接回最是适合。” 他暗暗吐出一口气，道。他已经等待了许久，若不是因为小丫头，他不会贸然对顾炎景出手。 “殿下，四殿下来了。” 正待此时，一管事入房禀告。 “让他进来吧。”顾炎卿眼眸眨了眨，轻声道。 “二哥，你打算如何感谢我？” 人还未到声先行，顾炎卿刚坐上主位，就听见顾炎笙邀功的自豪语气。他笑笑，唤一旁的婢子上了茶。顾炎笙走入室内，不等顾炎卿吩咐，直接入了侧座。 “本王正想要寻你来，想不到你自己就来了。” 顾炎卿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 “难道是王兄看出来我是邀功的？”顾炎笙笑笑，吃了一口茶水。 “你帮本王做的事，本王自然记得，你想要什么，本王都会给，不过不是现在，本王马上要出都城，在离开的这些日子，你帮着本王盯住顾沉廉。” 顾沉廉险些一口茶水往外喷出：“你要离开都城？父皇可知晓此事？” “无需告诉他，”顾炎卿垂下眼，“若是告诉，他一定不许本王前去，本王只能选择先斩后奏。” “你可知晓，你这么做父皇会更恨你一分？” 顾炎笙敛起笑，肃然道。顾炎卿懒散的半阖着眼：“他恨本王不是一时半会儿，本王需要在意么？” “也是，”顾炎笙点点头，“那王兄打算让我怎么做？继续留在顾沉廉身边做奸细么？” “这是你拿手的绝活。” 顾炎卿回道。论起隐藏，没有人能胜过顾炎笙。他与自己达成同盟多年，一直都未曾有人发现，正是因为顾炎笙的隐藏能力绝佳。 “二哥，你一定要小心一些。父皇一旦知道你赶往女真，就算不能治你的罪，保不齐他会派人追杀你。就算父皇不追杀，还有皇后，这二人，您一定要小心对付才是。” 顾炎笙提醒道。 “你且安心，本王心里自有数。” 他回。顾炎笙点点头，一字一句道：“二哥，你且放心的离去，都城一切事情都有我在，不会出任何问题与麻烦。” “我相信你。” 顾炎卿笑笑。顾炎笙心满意足的起身：“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了，二哥今日早些歇息。” 他说罢，未等顾炎卿送行，起身走出房门外。 …… 次日。白若潼一醒，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人是珂国师，他正坐在桌前书写着什么，听闻响动声，国师回头瞧着她：“可是睡醒了？” “我睡了多久？” 她昏睡前还有知觉，知晓自己一定睡了很久。第996章试探国师 “睡了两日。” 珂国师道。白若潼起身下榻，桌上摆放着一碗鲜粥。未等国师开口，她抱着粥开始吃了起来，余光却望着珂国师手中的信件。 “你在写什么？” 她问。 “你这一个月的药食。”珂国师道。白若潼眯起眼，从他手中夺过药单子。上面的字她都认得，可是药材却一个字也不认识。 “珂国师，我有一个疑问想要问问你，不知你是否愿意回答我？” 白若潼挑眉，开口道。 “满夫人有什么想问的？” “我的真名叫什么？满盈是我的假名，对么？”白若潼双眸如黑曜石般，紧紧的锁定眼前之人。珂国师一怔：“好端端的，你为何突然如此发问，你是谁这个问题重要么？就算你不是满盈，如今你也成为了满盈。以前的事情既然不记得，那就不要去多想。你现在能够穿金戴银，日子过得比以前顺心舒适，这才是你真正需要在意的地方。” 被她盯着，年过半百的珂国师竟然有些许慌乱。白若潼抿紧了唇瓣，暗忖半晌，道：“珂国师，我的意思是，我应该不是普通的百姓对不对？我的身份，应该是别的，你与大皇子一定藏着我的身份。” 珂国师一怔，一瞬间，目光又恢复正常。白若潼有这样的疑问在他的考虑之中。这个丫头比一般女人要聪明许多。 “你既然有疑问，不如问问大殿下？” 珂国师笑着道。 “你觉得殿下会告诉我么？” “那你觉得老身会告诉你么？” 珂国师反问。白若潼一哽。她的确是猜到这个老头子没有那么容易答应她，所以她心头并无多余的期待。她只是想要试探试探珂国师罢了。待珂国师一走，白若潼玩味的从怀中拿出一红色的宝石。这块宝石，是她从珂国师身上偷盗而来。她把玩着宝石，宝石的光泽剔透，握在手中冰冰凉的。从她见到珂国师的第一眼，他就将此宝石带到胸前，似乎很是宝贝。 “夫人，你醒了？” 白若潼将宝石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流苏在此时入了房中。她朝她一笑，端着铜盆放到梳洗台上。 “殿下在哪里？” 白若潼问。 “在书房，今日府里头来了客人。”流苏回道。白若潼取下挂在屏风上的衣裳，只是简单的清洗片刻，出了房中。流苏见她步履匆忙，赶忙着追了上去：“夫人，您去哪里？” “去书房，找殿下！” 白若潼并未停下脚步，反而加快步伐。 “夫人，殿下今日在陪客人，无法照顾夫人。等殿下……” 流苏追在她身后，话还未说完，白若潼直接在廊中奔跑起来。她管冷怵毅见什么客人，见客人更好，她要让所有人知晓冷怵毅金屋藏娇。突然的昏睡以及国师的出现，让白若潼顿觉事情并无如此简单，若她再不行动，她接下来的命运要不是被冷怵毅送给二皇子，要么就是做冷怵毅的小老婆。她才不要！如此想着，白若潼快步跑入书院。院中的侍卫见她突然出现，正思忖着要不要上前拦下，就见白若潼一个箭步冲入房中。第997章她是他夫人冷怵毅正陪同客人说笑，余光倏然瞧见入屋的白若潼，嘴角的笑容顿时收敛。 “你来做什么？” 他的言语冷下，原本想关切的问一句“你身子可有大碍”，可脑海中却想起自己的决策，原本热情的双眸顿时覆上一层灰。 “听说殿下在陪客人，我就来看看是什么客人比我重要！” 白若潼双眸灵动一闪，大步流星的朝冷怵毅走去。坐在正侧方的客人——百候君怔怔的瞧着眼前冒失的小丫头。她自是不认得白若潼，可她身后的橙儿与白楚生心却提到嗓子眼。如此熟悉的相貌，如此熟悉的声音，不是白若潼还会是谁。 “这位是？” 百候君抬手，问。白若潼回眸望着百候君三人，目光落向她身后的橙儿与白楚生，只是片刻，她收回目光，娇笑着坐在冷怵毅身旁。 “她是本王的小妾，刚入门，还不懂事。” 冷怵毅自是不会说实话，反而手臂一扬，将白若潼抱入怀中。白楚生目光一冷。小妾？白若潼已经嫁给他了？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跌跌撞撞的跑步声，紧接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入了房中，跪在殿内：“殿下，夫人一醒就要找殿下，婢子根本拦不住！” 流苏惊慌极了，生怕白若潼在客人跟前闯出什么祸来。 “无事，你退下吧。” 冷怵毅不怒反笑。她一醒就来找自己？听到这个消息，冷怵毅心头一阵欢愉。 “是……” 流苏咽下一口唾沫，垂首退下。 “殿下这位小妾模样生得美颜极了，哪怕未施粉黛，仍是一代佳人。” 百候君眯起眼，那日夜探王府她并未看清白若潼的容貌，可瞧着橙儿与白楚生错愕的神情，她也大致猜到了一二。橙儿心头也是纳闷着。大皇子当初将白若潼绑来不是为了威胁荣亲王么？为何好端端的小姐会成为他的夫人？而且看白若潼的模样，似乎对他们的出现一点也不惊讶，也无半分喜悦，就如同在看两个陌生人一样。这……这是怎么回事？橙儿心头乱得厉害。 “自然，本王的妾侍美貌自然得天独厚。” 冷怵毅轻笑着道。 “看来今日微臣来得不凑巧，既然殿下有美人要陪，微臣先行告退。” 百候君拱手道。 “不必了，百宰相今日来是来瞧本王的烈日长箭的，箭还未见到怎么就说走呢。” 冷怵毅客气的回。若他真的受了百候君的好意，她一定会以为自己对白若潼疼爱非凡，若是起了疑心调查白若潼，对他反而不好。 “如此，那就打扰了。” 百候君颔首一笑。 “满盈，你先回院等着本王，等晚一点本王再去找你。” 冷怵毅道。白若潼扁了扁嘴，若是她再不知好歹，冷怵毅或许会动怒，她自然懂得点到为止。 “我明白了。” 她爽快的起身，走出了书房。橙儿见白若潼离去，倏然捂住了肚子，低声与百候君请示一句，百候君点点头，同意她离去。 “她怎么了？” 橙儿的态度引起冷怵毅的主意。 “昨儿个吃了寒食，今日肠胃一直不好。” 百候君回话道。第998章她对他的重要性冷怵毅眸子黯了黯，却没有说话。余光微微一撇，一旁伺候的孟宁堂了然，暗暗走出了房中。白若潼慢吞吞的游离着，身后突然传来女子小声的轻唤：“小姐。” 她回头望去，是刚才客人身旁的婢子。 “你叫我？”白若潼怔怔，回头瞧着她。 “婢子的时间不多，小姐，你可否告诉婢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成为大殿下的夫人？” 橙儿警惕的左右巡视着，声音清浅的问话道。白若潼抿了抿唇瓣，听橙儿的口气，她似乎认得自己。 “你认得我？” 白若潼心头如此想着，嘴上也如此问道。橙儿微微一怔：“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婢子橙儿啊，现在时间如此紧迫，你怎么能与婢子开玩笑。你不知晓，你被绑架之后大家都因为……” 橙儿突然戛然而止，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咬了咬唇，将一张小纸条塞入白若潼的手心，转身匆匆离去。 “喂！” 白若潼正想追去，余光却瞄见廊中徐徐走来的孟宁堂。她咽了咽，将纸条塞入怀中，故作无事发生一般，立在廊中。 “夫人在这里做什么？” 孟宁堂快步走来，轻声询问道。白若潼扁了扁嘴角：“略有些无聊，所以出来走走。”她说罢，转身离去。 “夫人，请等等！” 见她要走，孟宁堂下意识的唤住她。 “怎么了？” 白若潼眨眨眼，不解的瞧着他。 “夫人可有瞧见什么可疑之人？”孟宁堂问。 “可疑的人？” 白若潼下意识的左右张望，茫然道：“孟大人指的是谁？” “若是夫人没瞧见就罢了。” 孟宁堂摇摇头，并未再多说什么。 …… 等回了别院，白若潼打开小纸条，条上只有一句：晚上开窗。她会来找她么？白若潼心头一惊，又是紧张又是期待。今日那姑娘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就是认得自己。她说自己是“小姐”，她一定是知晓自己真实身份。她虽是没有这个世界的记忆，但直觉告诉她，她并非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否则，冷怵毅不会如此紧张她。白若潼拧起眉，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只要到晚上，也许就能知晓了。 …… 正午。白若潼刚用罢午膳，冷怵毅便找了过来。他嘴角勾着一抹浅笑，并未因白若潼早上的举动气着。白若潼吃着水抬眼打量着他：“殿下不陪客人了么？” “客人已经走了。”冷怵毅道。白若潼扁了扁嘴角：“客人既然走了，那你来我这里是做什么？” “你不就希望本王来么？” 她在睡梦中一声一声唤着自己“殿下”，她对他的心意，他心头已明了。 “殿下，若潼有话想要问您。” 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转了一个话题。 “你说。” 冷怵毅颔首点头道。 “你打算何时让我嫁给二皇子？” 她挑眉，轻声询问道。冷怵毅嘴角的笑容一僵。她这是在催促他么？还是说她又在试探他，是否舍得将她送与别人。 “这个月十五，就将你送去。” 冷怵毅道。白若潼嘴角勾起一笑，果然如她所想，她对他的重要性还是比不过政事来得重要。第999章让你了解本王冷怵毅蹙起眉，她听完此话后并无任何激动，也无任何的伤心或者难过。她的眼眸在烛火下或明或暗的闪动着，似乎在暗忖着什么。 “你在想什么？” 她的心思，冷怵毅就算用尽心思也猜不中，倒不如直接问她来得痛快。白若潼抿了抿唇瓣，耸肩道：“我什么也没有想，我只是突然觉得，殿下你是一个冷静的人。”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冷怵毅的声音一冷。为何每次与她相处，她都能平静的让他动怒。他明明不想动怒，可面对她的淡然，心头总是有些恼火。白若潼耸耸肩：“殿下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但最后还是打算将我嫁去，所以我在想，在殿下心中，我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 “你在本王心中的存在你真的在意么？还是说你只是随口一问？” 冷怵毅叹出一口气来，面对她，他始终无法动怒，“满盈，我有时候真的思忖不到，你到底在想着什么。原本以为本王足够了解你，可现在看来，本王并不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