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幕之宾_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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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 “殿下，不请你那好妹妹过来坐坐？” 白若潼收回眸子，低眼问话道。她的话带足玩味的味道。顾炎卿顿时有些许的头疼，上一次因为慕容怜安，小丫头跟他闹了整整一月有余。若非是“偶然”相救，小丫头当初不可能这么快的原谅他。 “你不用请，她自个就会过来的。” 顾炎卿叹息道。果然，话音刚落就见慕容怜安迈着金莲小步缓缓走来，身后的千金小姐们怔了怔神，也跟在她的身后瞧好戏而来。 “见过荣亲王殿下。” 慕容怜安请安道。顾炎卿颔首，表示回应。她在宫中虽然时常能瞧见顾炎卿，但顾炎卿仿若是在躲着她一般，就算是瞧见了，二人也甚少说话。她有心想要与之亲近，可他却总是躲着她，要么，就是视她为空气，走得远远的，并不搭理她。 “这位就是德欣县主吧，生得可真标致呢。听闻德欣县主的身子弱，所以都不爱跟我们这些臣女走动，最近县主的身子可是好些了？” 跟在慕容怜安右边的正是大学士嫡长女万婉儿。白若潼曾跟着哥哥去过都城有名的绣楼——竹枝楼。在这所阁楼中，只要是都城有名气的才女，都会被画师描上一副朱丹立于墙上。而万婉儿的画像也曾在其中。这位万婉儿传言歌喉一流，有传言，她唱一曲词，胜过白鸟齐鸣。哥哥带她去绣楼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让她跟这些大家闺秀好好学学。白若潼莞尔一笑：“见过万姐姐，万姐姐的大名如雷贯耳，若潼在府中时就常听人说起过万姐姐。今日一见，万姐姐比那画像中的人物更是美上一倍。谢过万姐姐的关怀，若潼的身子好些了，以前都是因为身子的缘由没有来拜访姐姐们，日后得了空，若潼一一拜访。” 第885章小动作万婉儿怔怔。慕容怜安所言，这位德欣郡主应该是个骄纵乖张之人，可听她谦逊的谈吐，并不像是个粗鄙之人啊。不仅仅是万婉儿，白若潼亲切甜糯的乖巧模样，让其他千金皆是一怔。慕容怜安咬了咬唇，余光看向一直在吃茶不语的顾炎卿。哪怕是刚才她腆着脸来与他打招呼，他也没有拿正眼看她一眼。今日她盛装艳服，都为顾炎卿一人，他却从未正眼看过她，慕容怜安怄气得很。吏部侍郎之女曹玲与慕容怜安的关系向来亲密。她的那些小心思都曾与她说过。见她神色委屈，不由的拧起眉，唤道：“荣亲王殿下，您瞧。今日慕容姐姐多好看啊！” 顾炎卿的眼一挑，与她看来。曹玲心一喜，但是随即，顾炎卿的目光却又移开，他转动着手中的小盖钟，冷声道：“怜安，既然都已经请安了，你就退下吧。在这里呆着，耽误了本王与县主谈话。” “别啊！慕容姐姐好不容易能见到一次，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殿下，我们二人多的是时间相处，但慕容姐姐与殿下相处的时间却是少得可怜，你这样说慕容姐姐，慕容姐姐会伤心的。来，慕容姐姐快入座。” 她自个撞上门来，白若潼如何会轻易放过她。当初她派人冒充顾炎卿，离间她与顾炎卿的仇她还未报呢。虽是在宫中，白若潼无法对她做什么，但至少让她发堵一下也是好的。白若潼如此想着，就听慕容怜安闷着声音道：“既然县主都这么说了，怜安就不客气的坐下了。”说罢，她唤一旁的宫人给自己上茶水。其余几人见慕容怜安坐下，也跟着大着胆子入座。他们与慕容怜安不同，别说入宫了，平时除了去学苑读书，都只能呆在闺房中绣花。如今入宫一次，又能见到传说中的荣亲王，他们自当不想离去。 “郡主用茶。” 宫人走上前，将手中的茶盏递给慕容怜安。慕容怜安颔首接过，手在半空微微一停，倏然故作惊呼一声，手中的水朝着白若潼倾洒而去。她原本以为，自己能让白若潼出丑一次，却不曾想，水刚一倾斜，白若潼顺势用桌上的呈板一挡，杯子调转了个方向，直接朝着她那精致的牡丹花裙子撒去，只听“哗啦”一声，她的裙子被滚烫的热水淋了个湿透。 “哎呀！淮阳郡主！您这是做什么？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白若潼先她一步惊呼出声。慕容怜安跳脱着从圆凳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水渍：“白若潼！你真真是太过分了！居然泼我的水！我知晓你讨厌我，可你也不能这样啊！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千秋，我待会儿还要去给太后娘娘庆寿呢，你这样让我……” “怜安！” 慕容怜安话未说罢，顾炎卿冷声打断：“你在本王面前耍小心思，你以为本王是瞎的？” 慕容怜安怔了怔神：“殿下这是不相信怜安么？” “相信你？本王拿什么相信你？凭你陷害德欣县主么？”顾炎卿眯起眼，质问道。 “我……” “离开这里。” 顾炎卿的言语没有半分温度。他一旦冷起脸色来，周围的空气也跟着冷下。第886章怕小丫头吃醋其他几人微微一怔，就算他们再不会看脸色，也能感觉到顾炎卿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气势。咽了咽唾沫，众人都不敢再多言。 “殿下，怜安……” “本王不想再说第二次。” 顾炎卿低沉着嗓音警告道。慕容怜安咬着唇，泪水顿时溢满了眼眸。她站起身子，转身逃离。其他几人见慕容怜安离去，也纷纷跟着离去。白若潼心中悻悻，刚才还好她反应快，不然真会被慕容怜安泼个正着。这个慕容怜安也真真是疯了。当着顾炎卿的面搞这些小动作，难道她以为顾炎卿的眼睛是白长的么。轻笑一声，白若潼欲要打趣一句，倏然被顾炎卿拖扣住了腰，他贴近她的后背，头抵在她的肩上：“不吃醋了？” “吃什么醋？”白若潼装糊涂。 “慕容怜安故意接近本王，你不吃醋了？”顾炎卿问。白若潼笑笑：“以前吃醋，不过我现在相信殿下，所以不吃了。因为我知晓，殿下的眼光很高，才不会被这样的女人所吸引。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为何殿下现在对淮阳郡主的态度如此冷淡？” “因为本王害怕小丫头生气。” 顾炎卿的言语温润，在她耳畔前吐出的字如沐春风。白若潼“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顾炎卿竟然如此在意她的感受，心中顿时如抹了蜜一般，甜腻暖沁。 “殿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乖巧了？” “本王懂得在乎心爱之人的感受，哪像你这个无情的小丫头，就知晓招惹本王动怒。” 顾炎卿浅浅笑着，将她的身子板正对着自己。他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执着她的手离开庭院。白若潼怔怔，欲要反驳一句，顾炎卿抬手一块糖糕喂入她的口中。 “宫中新研制的点心，本王特地给你带来，你应该会喜欢。” 顾炎卿边说边领着她往正堂里赶。白若潼捂着唇，将口中的糖糕囫囵吞尽，一抹甜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果然很甜，但是殿下，我可没有要招惹你生气，明明是你自己太过小气。” 她记仇着呢。顾炎卿懒得与她计较，唇角携着一抹无奈的笑容，牵着她入了正院。院中的戏台已经唱起戏来。高堂之上，除了老太后，还坐着永隋帝与容宸皇后。白若潼与顾炎卿分开，回了老太太处，而顾炎卿则是回到上位。戏班子唱戏唱了什么白若潼挺不太懂，目光在左右打着圈儿。她感觉到有一股炙热的目光朝着自己转来，抬头望去时，见是顾沉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他的脸色微微惨白，带着一抹病态。眼窝微陷，尽显疲惫。他身后的席位则是坐着白茵菱。与平日里的素装不同，今日打扮甚是浓重。白若潼冷哼一声，收回了目光。 “小嫂嫂！” 靖予在此时偷偷溜到她身旁。老太太瞧见靖予，刚想行礼，靖予却先开了口：“老夫人不必与我行礼，我与县主是好友，您又是靖予的长辈，该是靖予给老夫人行礼才对。” 靖予说罢，与老太太做了一个女揖。 “靖予公主真真有礼。”老太太笑得慈悲。第887章靖予的心上人白若潼与公主有交情，老太太自是为她高兴。更何况靖予公主她从小看到大，对她的品性也甚是了解。这两个小丫头能走到一起，老太太很是满意。她挪了挪席位让靖予入座，闲谈半晌罢，几人又将目光转回了戏台子。 “诶诶！” 靖予凑近白若潼耳畔，与她眨了眨眼。白若潼微微一怔，压着嗓子道：“怎么了？” “东边中席第二个，你看。” 靖予的声音越发小声，只带着气音。白若潼恍然大悟，她这是给她指心上人呢。抬眉朝着靖予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着青衣官袍的青年立于席位之中。那青年长得颇为俊秀，身形修长。眉眼如山水画，浓墨重彩。的的确确是一表人才之人。白若潼拧起眉头，但是此人与自家哥哥若是比起来，可有不及。 “他是迟穆，迟太傅的孩子。现在在做大哥的伴读，平日里在礼部行事。”靖予红着脸，轻声道。 “哦？”白若潼挑眉，“原来就是他把大哥给比下去了啊！” “什么把你的大哥比下去了？” 老太太倏然听到“大哥”二字，回头问。靖予赶紧捂住白若潼这张臭嘴，回头讪讪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她狠狠嗔了白若潼一眼：“小嫂嫂，你若是再胡说，我可不会再将我的秘密告诉你了。” “我错了！” 白若潼赶紧求饶道。 …… 不知何时，台上的戏曲已经结束。接下来是各个皇子公主携着家眷给老太后祝寿。靖予也在此时离开。 “若潼！你也过来！” 老太后目光一转，与她看来。白若潼心“咯噔”一跳，咽下一口唾沫起身。 “快去吧。”老太太吩咐道。给老太后祝寿的排次先是圣上携着众妃嫔，其次是皇子公主及家眷。紧接着是要臣与家眷。按理来说，白若潼应该是和老太太一块儿，可老太后此话一道，分明是把她直接当做顾炎卿的家眷。白若潼受着众人的目光走向上座。她低垂着头，正想着自个应该站在何处时，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她的手，顾炎卿拉过她犹豫不决的身子，跟在自己身旁。 “紧张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抹宠溺。白若潼的脸色倏然一红。她现在是被当做顾炎卿的家眷来给老太后拜寿啊！这地位可不一样，能不紧张么！皇子们一一送罢礼，王妃们也在此时给老太太送上亲手所制的绣品，白茵菱送的则是一串玛瑙佛珠，众人的道贺词说罢，也不知是谁提了一句“荣亲王妃还未送礼呢”，众人的目光倏然落向白若潼。 “若潼与卿儿还未成亲，刚才也是哀家让若潼上前来祝寿，这礼嘛，便是免去。” 老太后笑着道，眼眸却埋怨的嗔了一眼提出此话的大皇子的王妃诺兰。她让白若潼跟着祝寿，无非是想当着皇子大臣的面告诉众人，白若潼是她看好的孙媳妇，也让白若潼在人前露个脸。偏偏这女人不懂事儿，要给白若潼难堪一句。 “四妹年纪还轻，不太懂规矩。等她及笄后便是懂得了，还望太后娘娘不要怪罪。” 白茵菱在此时添了一句。第888章白茵菱的难为看似是在帮白若潼开脱，实则却是在给她贴上“不明事理”的标签。皇后满意一笑，白茵菱很上道。该是见缝插针的时候从来不落下。 “皇祖母，孙儿……” “太后娘娘，若潼其实给太后娘娘备了礼，只是礼有些大，若潼一人拿不来，便是让哥哥帮着若潼带来。哥哥刚处理完事物，如今正在赶来的时候，能否让若潼待会儿再给太后娘娘献礼？” 顾炎卿正要帮着白若潼开脱，白若潼却先一步开了口。此话一出，不仅是顾炎卿，就连老太后也跟着一怔。 “若潼，你真的给哀家备了礼？”老太后受宠若惊道。白若潼点了点头：“是。” “你个小丫头，不是告诉过你叫哀家皇祖母么？你怎么又叫回太后娘娘了？你这不是把皇祖母当外人了？” 老太后把她唤道身旁，言语看似埋怨，实则疼爱。白若潼低垂着眼，谦逊着道：“若潼还未正式嫁给荣亲王殿下，若是叫错了，姐姐又该担心若潼不懂规矩了。” 老太太闻言，斜睨了白茵菱一眼：“你别听她胡说，她懂什么规矩啊！” 白茵菱心头顿时一哽。 “是，皇祖母。”白若潼见好就收，并未再乘势泼白茵菱脏水，她乖巧的模样令老太后很是满意。 “就是！荣亲王妃多懂规矩啊！还未嫁给荣亲王殿下就已经给太后娘娘准备孙媳寿礼，皇祖母，我们可不可以等等白小将军啊，孙媳想瞧瞧荣亲王妃的寿礼是什么？” 四皇子的正室王妃曾氏甜着嗓子开口道。白茵菱嘴角一勾，这曾氏果然与她相同，是故意要给白若潼难堪。白若潼哪里会真的给太后准备寿礼。她无非是拖延时辰罢了。等贺寿完毕，她下去通融婢子转告白楚生一句，或许白楚生就真的随便准备个什么礼来。她的这个小算盘白茵菱早猜得清楚。如今就算是得罪了老太后，她也不能让白若潼真将这礼送出：“是啊！茵菱也很好奇，四妹到底会送出什么来。四妹的性子向来机灵，送出的物件定也是个稀奇的。” “好，咱们就等着白小将军来便是。” 老太后这厢还未开口呢，皇后已放话道。 “小丫头，你可真准备了？” 顾炎卿也有些许放心不下，他从未听白若潼说起过给太后准备了寿礼，垂下身子，他压着嗓子小声问话道。 “你猜？” 白若潼朝着他俏皮的挤眉弄眼。看着小丫头这个反应，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顾炎卿笑笑：“看来你真有当容亲王妃的自觉。” “待会儿殿下可要好好的配合我。” 白若潼挑眉道。二人声音虽浅，可站在身前的顾沉廉却隐隐约约听清了一些。落入他的耳中，这二人的对话反倒是成了**。 “白若潼能送出什么好物来？皇祖母您还是别期待了为好，这丫头除了会说点大话，其余的什么都不会。” 他冷哼一声，言语酸楚的嘲讽一句。 “廉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太后问。 “皇祖母，孙儿与若潼从小一同长大，对她孙儿很是了解，她只是一个会说大话的丫头罢了，就算给皇祖母准备了寿礼，也无非是随便准备的玩意儿，耽误咱们的时间。” 顾沉廉道。第889章白若潼的寿礼此话一出，众人议论哗然。白若潼的脸色顿时一僵。顾沉廉这话是把她往一个高度上逼。若她待会儿送出的真的是个不用心的物件，或是能随意买到的，到时又该被人嘲笑一番了。 “若潼无论送什么，都是若潼的一份心意，哀家都会喜欢的。” 老太后笑着道。 “白将军与白小将军到。” 正待此时，守门的太监尖着嗓子回禀一句。若是平时，自当不会去在意门口那人是谁，可现在不同，不仅仅是老太后与皇子们，各位大臣家眷们也等着看白若潼送的礼呢。白树堂先一步走入正堂，白楚生在身后跟着，一旁的随从则是抱着一块红色布绸。绸缎下似乎包裹着什么硬物，长方形。 “白小将军，你过来！” 二人正要回下位时，老太后唤住白楚生。白楚生怔了怔神，从刚才起他就隐约觉得有些许不对劲。无论是皇宫大臣还是皇上妃嫔，目光都朝着他看来。微微迟疑片刻，他走到老太后跟前：“微臣白楚生参见……” “礼就不必行了，白小将军的随从抱着的东西是不是就是德欣县主要送给太后娘娘的寿礼？” 皇后先一步开口问话道。白楚生颔首点头：“是。” 众人哗然。看来这位德欣郡主果然没有说大话，还真的备了寿礼给太后。 “呈上来吧。” 太后欣喜道。 “是。” 白楚生应答一声，从随从手中接过红布绸，白若潼走到白楚生跟前，扬手接开红布。红布之下，是一块长长的绣匾。而绣匾上则是绣着南渊整个都城市井繁荣之景。绣工栩栩如生。出升时的日头给琉璃瓦镀上一层金光。房屋下，百姓们正在市井中交易买卖，一派安居乐业之景，欣欣向上。 “这是若潼花了一月有余，为皇祖母亲手所绣的绣品，祝皇祖母万寿无疆，南渊王朝永塑繁荣。” 白若潼跪在地上，朝着老太后磕了一个响头。不可能！白若潼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白茵菱向后退了两步，张圆了眼不可置信的瞧着绣图。白若潼的绣工并不好，因此事，曾被白树堂埋怨过多次。别说绣一整个都城，就算是绣一张山水图她都做不到。她的本事只能勉勉强强绣出一朵花来。那这张绣工精致的都城图是哪里来。 “扶哀家起来！哀家要好好看看！” 老太后眼中放着光彩，扶着一宫人的手急不可耐的走下上位。她走到绣匾跟前，手指轻轻的抚上绣图：“若潼，这真的是你绣的？” “是。” 白若潼顿了顿，含笑道：“为了绣这图，若潼的手……罢了，不知皇祖母可还满意？” 老太后打眼瞧着这小心翼翼说话的孩子，抬手握住她那双纤细孱弱的小手。她的手指有好几个小小的针眼，老太太看在眼底，满是心疼。 “你说说你，等你嫁给卿儿后再孝敬哀家也不迟啊，你身子刚恢复不久，怎么能这样熬着。” 老太后心疼一声，回头又埋汰了顾炎卿一眼：“你也是！为何不劝劝若潼？你一个大男人，都不知晓心疼人的么？” 第890章皇后的刁难虽是被老太后呵斥，顾炎卿却无半分愤慨，反而愉悦道：“皇祖母说得是，孙儿记下了。若潼之前跟孙儿提及此事时，孙儿心想着这是若潼对祖母的一片心意，所以便是允诺她如此做。是孙儿想得不周到。” 并不清楚小丫头是何时备下的寿礼，但她的用心却令他欣慰，连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事情小丫头却是早已准备好，她的细心在他之上。 “这根本就不可能是白若潼能准备的。” 顾沉廉冷哼道，他目光冰冷的扫过顾炎卿，犀利的眸子仿若是想要将其看穿，“二哥，这应该是你准备的吧？就是为了能让白若潼能在皇祖母跟前露脸，二哥，你用心还真深啊！” “呵。” 顾炎卿还未回话，白若潼的唇角发出浅浅的低笑。看吧。这就是这位太子殿下的真正面目。一旦得不到的人，哪怕毁掉，都不想让她好过。白若潼早已看穿，顾沉廉的爱，根本不值钱。 “皇祖母，太子殿下此话无中生有。此绣匾的的确确是臣女亲手所绣。当然，臣女的婢子也的的确确帮了忙。但绝不是向太子殿下所言，此绣匾是荣亲王殿下派人找来的。” 白若潼一字一句不慌不忙的解释道。老太后勾起一抹慈祥的笑。她自是相信白若潼的话。她的那双手是骗不了人的。老太后的心头不由的有些发寒。皇后逼人太甚且罢，除了太子，她眼中根本容不下别的皇子。可太子如今也跟着他母后一个鼻孔出气，随意栽赃欺负一个小丫头，这是老太后所容不下的。女人的心思向来比男人狭窄，可顾沉廉今日讥讽的言语，比那刀子更为伤人。 “茵菱啊，你与若潼朝夕相处，若潼的绣工是否精通？” 容宸皇后在此时问话道。白茵菱笑了笑：“妹妹身子孱弱，平日里都是呆在屋子里，对妹妹，我了解得甚少。不过嘛，我们府中最擅长绣工的是大姐。可我今日瞧着这绣图，倒是比大姐做工更精致些，若潼可真真长进了呢。” 她是会说话之人，若是直言白若潼绣工不行，此为代替品，一定会招惹老太后动怒。如此弯弯绕绕的一番话，众人都是明白人，自然听得出白茵菱话中的否定。 “白小将军，您可亲眼瞧见这张绣品是你小妹所绣？” 一直不吭声的永隋帝却在此刻开口问话道，他的声音低沉，不怒而威。白楚生拱手，回道：“是的，其实这绣图小妹很早就开始准备着。自身子康复后祖母便是与小妹提及过要带着小妹来给太后娘娘庆寿。所以这几月来，小妹一直都在绣楼里苦练绣工，此物的确为小妹亲手所制。” 白楚生在永隋帝眼中是不会撒谎之人，他的回答也无半分心虚。永隋帝自是相信。可一旁的容宸皇后却是冷笑一声：“白小将军还真真是护着自家人呢，竟是当着圣上的面说起谎来。” “微臣不敢说谎。” 白楚生目光一凛，颔首道。 “不敢？听说你近日与荣亲王走得甚密，你这性子看来是被荣亲王改变了不少啊。” 容宸皇后笑着道。第891章她会证明她如此说，无非是想告诉永隋帝，白楚生已被顾炎卿收买。镇西侯府的忠义之名不复存在。 “皇后娘娘，小儿与荣亲王殿下走得相近是政务上的联系，如今若潼与荣亲王殿下已经订亲，与荣亲王殿下难免会相互走动，并非是皇后娘娘所想这般。” 白树堂拧起眉，沉声解释道。皇后若是单单侮辱白若潼，白树堂不会如此动怒。可她偏偏要带上镇西侯府，这是白树堂不可忍让之地。镇西侯府清清白白，怎能让一个后宫妇人冤枉了去。 “母后对儿臣还真真是关心得紧啊。身在宫中却派人私下跟踪儿臣。母后大可不必如此，您要是想要知晓儿臣最近的所作所为，大可将儿臣召入宫中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