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幕之宾_第225章

韶华小说> 入幕之宾 > 第225章

第225章

笑，摇头：“寻仇？我与外祖母本没有仇，为何要找你寻仇，是谁杀了祖母，外祖母心中应该也有数不是么？” 罗老太太一哽，在白若潼强力的压迫下，她竟是没有办法思考一句谎话。白若潼轻轻叹出一口气来，抬眼道：“外祖母，你与我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么？” “……” 罗老太太哽了哽，她与白若潼之间，有太多的话不能明说。 “外祖母在哥哥跟前口口声声是为了娘亲，实际上外祖母只是为了自个，你想要让兰府飞黄腾达的心若潼能够体谅，但这并非是祖母就能背叛南渊的理由，祖母明白我在说什么么？” 白若潼质问道。罗老太太没有明答。 “看来外祖母是不肯与若潼说一句实话了。” 白若潼是有心，想要与罗老太太摊牌，但是罗老太太呢，对她却只有隐瞒，如此看来，她自是不能再强求什么，强求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她是明白的。 “若潼，你是不是只将镇西侯府的人看作是你的亲人，我们，你都不当是亲人了么？” 罗老太太问。 “这并非是亲人不亲人的问题，若是兰府想要重新崛起，若潼自是愿意帮助，但是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外祖母你心中应该清楚若潼的意思，若潼不希望与外祖母二人说得如此明确。” 第1513章不会原谅她若是全部说开，对于二人而言，必定不是一件好事。但罗老太太做的事情，一直都是用身份强压着白若潼。 “若潼，你对你的娘亲可有印象？她是怎样的人，你可了解？” 老太太见说不轻，换了一副语调，问她另外的事。白若潼轻笑一声：“对娘亲虽然不了解，但是哥哥曾经告诉过我，娘亲是一个善良的人，从不会做出为难人的事情。更不会去害人性命，也不会叛国。” “叛国？你在说什么？” 老太太瞪圆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外祖母可认识女真大皇子？”白若潼问。老太太一听此名讳，心重重一顿，她咽下一口唾沫，不可置信地望着白若潼。 “看来外祖母是知道了。” 她的神情瞒不过白若潼。 “身为南渊之人，为何要与女真有联系？” 白若潼质问道。罗老太太答不上话来，垂下了眼眸：“若潼，老身从未想过要伤害你，老身做的事情都是为一个家族考虑。你若是恨老身，恨便是，但请求你，不要再追问下去了。老身现在不求你放过老身，只求你能看在你娘亲的份上宽恕莘莘。” 白若潼能如此质问她，想必一定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其实不用兰莘莘提醒，自陈立失踪后，老太太就已经猜想到是白若潼与白楚生二人下的手脚。白楚生是如此聪慧个人，他定是有办法查清楚府中的这些弯弯绕绕。 “不可能。” 白若潼毫不犹豫的拒绝，“我不会原谅兰莘莘，她杀了祖母，您让我如何原谅她？你可知晓以前的事情祖母有多愧疚？你在信中想必也责怪了祖母吧？所以祖母才会身子日渐消瘦，所以祖母才会被那药所迷惑，因为她心中清楚，你们还没有原谅她，所以祖母才会以死来谢罪，想让你们饶恕她曾经犯下的罪孽。” 白若潼闭上了眼睛，沉痛地道出口中的话语。她曾经也怨恨过祖母，但是事情都是有双面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祖母被自己的苦衷折磨了许久。她也知晓罗老太太有自己的苦衷，可是她无法原谅，因为她已经触及了底线。 “兰莘莘，我不会放过她，她会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赎罪，”白若潼道，“是她轻易践踏了人的性命。该为此付出代价。” “……” 老太太倏地跪在了地上：“若潼！就算老身求你了还不行么！你妹妹年纪轻，所以年轻气盛了一些，等以后长大了，她渐渐就明白了。祖母这辈子都没有求过人，现在求求你，放过你妹妹吧，只要你能放过你的妹妹，让我做什么，老身都心甘情愿！” 白若潼退后了几步，她没有料想到老太太竟是真的会给她下跪。老太太的心气是如此的高傲，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小辈，怎能受得了她的下跪。因为，她现在下跪的缘由，并非是因为她是皇后娘娘，而是单纯的老辈给晚辈求情。 “兰府与大皇子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白若潼没有去搀扶罗老太太，而是顺着罗老太太的话说道下去。她若是再不给老太太施加压力，怕是这个老油条又会摆弄出一个苦情戏来。第1514章怨恨我吧罗老太太垂下眼眉，摇了摇头：“若潼，关于这个，老身真的无法回答你。你若是怨恨老身就怨恨吧，老身无话可言，只是……请你一定要宽恕莘莘……” 她口口声声都是请她饶恕兰莘莘，但一句实话都不肯与她道出口来。白若潼吐出一口气，咬字道：“若只是这样，我与外祖母看来真真是无话可说。娘亲生前如何我是不知晓，但是哥哥与我说起过，娘亲最为尊重的人便是祖母，你口口声声用娘亲当做兰莘莘的护盾，看来真正没有将娘亲放在身上的人是你才对。” 她说罢，走到门前。罗老太太似是想要反驳一句，但张了张口，却是什么话也道不出口来。白若潼推门而出，门内只留下罗老太太悠长的叹息声。兰莘莘刚走至廊下，却又原地返回。她怎能活生生地忍受白若潼给她的气？这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她推开门，门内只剩下罗老太太一人，老太太的眼角挂着残泪，抬眼瞧了瞧兰莘莘，她站起身，双手扣住兰莘莘的肩膀，她很用力，兰莘莘感受到了疼。 “莘莘，远离这里。” 她道。 “祖母，好端端的，你这是在说什么？”她眨了眨眼，不明老太太话中的意思。 “逃离这里，逃得远远的，”罗老太太道，“白若潼已经查出事情的凶手，她也知道是你……是你害了她的祖母，快逃离这里，不要被她抓住。我已经派人通知了那位大人，若是他的话，会愿意带你逃出去的。” “祖母！你为何如此害怕白若潼？大不了，咱们杀了她便是，她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皇后娘娘，来了这里，不就是仍凭我们宰割？”兰莘莘道。 “你胡说什么？若是她如此好对付，我还用得着在这里与你说这话？”罗老太太怒斥，“兰莘莘，这是老身第一次用如此严苛的话语与你警告，若是你再不听老身劝告，你今日，老身保证，从明日开始，你将会过上吃牢饭的生活！” 兰莘莘胸腔一震，顿时闭上了嘴，不敢多言。 “去准备一下，逃难去吧。” 罗老太太道。 …… 白若潼没有回院中，而是让琉璃转告哥哥一声，自个则是去了遇上冷怵毅的酒楼。果然如冷怵毅所言，他在酒楼处等着自己。白若潼眨了眨眼，沉沉地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正门。里头正在歌舞连连，冷怵毅坐在正位之上，眯缝着眼，享受着歌姬带给他的歌舞。他如同没有瞧见白若潼一般，就连眼睛也没有抬一下，张口沉声道：“你来了？” “你似乎一点也不感到诧异。”白若潼冷冷地看着这个男人。冷怵毅拍了拍手，眼前的歌姬随之离去。白若潼怔怔地看着他，冷怵毅笑着与她走去：“我用得着诧异么？我早就猜想到你这个丫头会来寻我。” “你说吧，你来南渊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又是想迫害圣上了？”白若潼开门见山道。 “若我真想迫害顾炎卿，你觉得我会将这件事告诉你么？” 冷怵毅笑了笑，他觉得眼前的少女天真得可以，他又有些忍受不住心头的悸动。第1515章我会杀了你 “这不是在你这里问问情况么？”白若潼道，“或许我能知道一点什么。” “把你袖口里的东西交给我。”冷怵毅朝着她摊手。白若潼眨了眨眼：“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上了你一次当，还会再上第二次？不要那么天真，将你藏在袖口里的东西交出来。” 白若潼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女人，这是他早就知晓的事实，她独自一人来与自己谈话，她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冷怵毅挑眉，贴上她的身后，“上过一次当就不会再上第二次，若潼，我不是一个能让你随随便便就能骗过的男人，你若是学不乖，本王有千万种法子让你学乖。” 白若潼叹出一口气来，将袖中藏着的匕首与丹药搁入他的手中。冷怵毅嘴角微微抽蓄，他知道白若潼做了万全的准备，可真当她将东西拿出来时，他还是忍不住心下的失落，她总归是信不过他。 “你想问什么，便是问吧。” 冷怵毅道。 “为何要害了我的祖母？”白若潼问。冷怵毅笑笑，她开门见山的问话想必是因她已经知晓了真相。关于这一点，冷怵毅从未想过欺骗她：“我从未想过要害了你的祖母，我只是让他们想法子将你引过来，但他们会用这样的方法，我也是没有想到的。” 他说罢，又道：“你别怀疑我，我对你说的这句话，都是事实。” “现在我人已经站在了这里，你既是已经把我引来，你想要对我做什么，可以说句实话了么？” 她问。 “你是不是认为我在操控着兰府？”冷怵毅幽幽地叹出一口气来，“你真真是错怪我了，真的操控兰府的人并非是我。如今你既然来了，我也将我的目的告诉你。若潼，本王想带你离开。” 他的声音很轻，是附在她耳畔前说道出口的。白若潼心微微一怔，咬牙切齿道：“冷怵毅！你又给我玩弄这一套！” 在五年前，他的目的就是让她跟他一同离去，如今过去这么多年，他竟是还想着与她玩弄这样的把戏。 “我没有与你玩笑，我是真的要带你走。” 他认真道。 “我凭什么要跟你走？你以为我还是一个小姑娘，殿下，我也请你正常一点，我们的关系早已应该没有任何瓜葛才对，你不要再想在我身上玩弄什么手段，你应该明白这都是无用功……” 白若潼说道此处，缓缓地将他快要握住自己手臂的手挪开。 “现在与过去不一样，顾炎卿不是一个能值得你依靠的男人，如今能让你依靠的只有我一人，你应该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冷怵毅道，“窥伺南渊的人，不仅仅是女真，还有华朝，那个国度的人都是疯子，你若是不跟我离去，到时候吃亏的人是你，若潼，我希望你能看清楚，到底谁是对你好，谁是害你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害了你。”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白若潼道。 “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顾炎卿无法保护好你。” 他认真道。白若潼摇了摇头，这个男人始终在与自己打着太极，要想从他口中问出话来，实在是太难了。 “冷怵毅，我有一句话转告你，”她不想再在他身上做这些无用功，冷冷道，“你无论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但是你若是敢伤害我的亲人，我绝对会杀了你。” 第1516章黑衣人她说罢，开门而去。 “等等！” 冷怵毅自她身后追了出来，白若潼停驻脚步，并未回头看去。 “你觉得顾炎卿会爱你一辈子么？若是他遇见了一个比你更好的女子，爱上了别人你该如何？我们打个赌，你最终会因为这个男人暗自伤魂。你最终会明白，爱上顾炎卿，就是一个错误。” 冷怵毅说罢此话，没有等白若潼回应，关上了房门。白若潼的唇角动了动，没有回头。 …… 深夜。白楚生早已派人将兰府团团包围，但仍是没有发现兰莘莘的身影，白若潼对于兰莘莘的逃离没有一丝一毫的诧异，她心头清楚，是罗老太太故意放走了兰莘莘，至于故意放走她的理由，白若潼心下自然明白。 “我已经将外祖母与二叔抓了起来。”白楚生痛楚道，“但是若潼，我并不知晓我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他们叛国，你这么做是没有错的。”白若潼苦笑着道，“哥哥，南渊可是有来信？” 来了这里快有一月时光，老太太的死因她虽是知晓，但是其背后隐藏的意味，白若潼却仍是探究不清。白楚生摇了摇头：“说来也奇怪，咱们离开南渊这么久，为何一封来自南渊的书信都没有收到，他们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白若潼摇了摇头，她站起身，刚往前走了几步，身子却突然倒下。白楚生赶紧搀扶住了她。 “若潼，你怎么了？”他担忧道。白若潼摇了摇头，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从冷怵毅那里回来之后，她的胸口一直隐隐作痛，浑身也使不上力气。女真虽是使用巫山之术之人，可这么多年过去，白若潼早已精通巫山之术，若是冷怵毅对她做了什么，她一定会感受到的。 “可能……是太累了吧。” 白若潼苦笑着道。 “咱们明日回都城吧，我有一点放心不下。” 白楚生道。无论如何，回到都城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有再多的疑惑，如今远在他乡他也没有办法好好应对。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回到都城，将此事告知顾炎卿。顾炎卿一定会有解决问题的法子，白楚生相信。白若潼点点头：“好。” …… 是夜。白若潼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她看见了顾炎卿身边有了另一个姑娘，那个女子着一身凤装依偎在他的身旁。白若潼惊恐地叫出声来，耳边却响起了冷怵毅的声音。 ——你觉得顾炎卿会爱你一辈子么？若是他遇见了一个比你更好的女子，爱上了别人你该如何？我们打个赌，你最终会因为这个男人暗自伤魂。你最终会明白，爱上顾炎卿，就是一个错误。她伸出手，想要挥开这个声音，但眼前却突然暗下，随之是一声惊恐的声音：“若潼！” 白若潼睁开眼，入眼的是白楚生焦急的双眸。她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头昏昏沉沉地，她抬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滚烫得很。 “哥哥……” “你可有事？刚才有黑衣人闯入你的房中，打伤了琉璃，你还好么？” 白楚生追问。 “黑衣人……” 白若潼沙哑地发出声音，口中不仅干涩，还带着一抹奇怪的苦涩。第1517章回宫平时，房中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她都能一下子发现，现在这是怎么了？难道她变得有如此迟钝？声音都听不见了？ “琉璃如何了？” 白若潼咽下一口唾沫，轻声问道。 “已经没事了，被钝物打伤了，刚才治疗了，现在应该已经恢复了。” 白楚生道。白若潼听到此话，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来。她休息了片刻，坐起身子看向正趴伏在长椅上的琉璃，轻声问道：“琉璃，你还好么？” 琉璃回头看了看白若潼，点了点头：“娘娘，你如何了？都是琉璃没用，没有好好保护好娘娘，还请娘娘怪罪。” 白若潼笑了笑，摇了摇头。她现在哪里还有心思惩治琉璃。她回头看向白楚生：“咱们快些回宫吧，我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恩。” 白楚生应道。 …… 皇宫中。顾毅修抱着已经沉沉睡去的顾清雨，眸子望着床榻上的顾毅晖，微微叹息一声，半个月过去，顾毅晖的天花已经得到了抑制，虽说不会再被传染，但是他一直没有醒来。 “大哥……” 顾清雨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她冲着顾毅修软绵绵地唤了一声，顾毅修抚摸着她的头，轻声道：“你醒了。” “二哥他还是没有醒么？” 顾清雨小声道。顾毅修微微探出一口气来，点了点头：“是啊，还没有醒来，但是他会醒的，大夫昨日已经说过了，就这两日，他一定会醒过来，你不要太担心。” 虽是如此说，但顾毅修却是放心不下。自那日父皇与自己谈话之后他便是离去，只留下了他照顾两个弟弟妹妹。他明白顾炎卿的苦心，他心中虽是担忧顾毅晖，可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如今国脉被毁，太子重病，百官们一定又会反反复复提及让他纳妃之事。顾炎卿如今并非只是一个王爷，他是一国之主，稳定国心，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哥哥，我还是害怕……”顾清雨哽咽了两声，终是忍不住在顾毅修怀中小声啜泣了起来，“母后不在，父皇也不在，只有我与哥哥两个人……” “哥哥会保护好你的。”顾毅修缓声安慰着她，作为一个孩子，他心中也是害怕的。但如今他并非一个人，他还有弟弟妹妹需要照顾，他不能慌乱。 “那哥哥……” “大皇子殿下。” 一声宫婢的轻唤打断了二人的谈话，顾毅修抬眸看去，是一个和眉顺目的宫婢正朝着二人走来。 “有何事？” 顾毅修问。 “大皇子电话，靖予长公主殿下来了。”宫婢道。 “快让她进来。”顾毅修眼前一亮，抱着顾清雨站起身子。靖予打起帘子走入房中，在她身后跟着白灵薇。 “姑姑。” 顾清雨一瞧是靖予，张开两手朝着靖予扑了去。靖予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心疼地抹去她眼角的泪痕：“如何了？你哥哥可是醒过来了？” “哥哥还没有醒过来……” 顾清雨哽咽着道。靖予暗暗地叹出一口气来，走到顾毅晖跟前：“好端端的怎会犯了天花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楚生与白若潼二人如今还未回来，靖予心头自是着急的，她隔三差五的就往宫中跑，照顾着三个孩子。第1518章失踪 “真是可怜了太子殿下……” 白灵薇目光看向顾毅晖，手指轻轻地抚上他苍白的面庞。好端端的一个孩子，就这么病了。她的眸中闪过一片晦涩，复杂不清。 “毅修，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靖予道。顾炎卿离开之后，都是顾毅修代替顾言卿上朝议事，这孩子有多辛苦，靖予都瞧在眼中。 “不辛苦……”顾毅修摇摇头，嘴角确是挂着一抹苦笑，“姑姑，你觉不觉得事情有诈？” “有诈？” 靖予不明白，白灵薇听着此话，诧异地抬起眼皮，望着顾毅修。 “我希望姑姑好生调查一下镇西侯府，给太子带来的冤枕里搁着泛久的棉絮，是被人使用过的迹象，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对太子下手，还请姑姑有心，在镇西侯府好生排查一下奸细。” 顾毅修道。 “镇西侯府怎会出现奸细，那鸳枕是不是在宫中被人调换过？” 白灵薇道。 “不可能，宫中的东西都有好好排查过，都没有问题，唯独是拿鸳枕有事！” 顾毅修的语气笃定，白灵薇见状，也不再多问。 “我原本还想着今日在宫中陪着清雨，看来是不能了，”靖予苦笑连连，她抚了抚顾清雨的头，“清雨，晚上一个人可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姑姑放心吧。”顾清雨乖巧地点点头。她的懦弱只有在顾毅修跟前才会显现出来，在旁人这里，她永远都是一副坚强的模样。 “我留在宫中陪着清雨吧。” 白灵薇放心不下，她与白若潼姐妹情深，若是留着顾清雨一人独自面对夜晚，她也心疼。 “清雨，可以么？” 她有些紧张地看向顾清雨。这孩子平日里并不亲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得到顾清雨的信任。顾清雨想了想，点点头：“好，有大姑陪在清雨身边，清雨也不会做噩梦了。” 她握住白灵薇的手，冲她甜甜一笑。白灵薇的心暖了下来，揉了揉顾清雨的小脑袋。在这里呆了足足半个时辰，二人才离去。白灵薇携着顾清雨回了自个的寝宫，顾毅修则一人去了书房。夜半，雷声作响。顾毅修隐隐约约听见了呼救之声，他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书房的门赫然被人推开，两名士兵面泛红光地踏入书房。他们的衣裳早已被门外的雨水润湿，脸颊也满是雨水。 “怎么回事？” 顾毅修走到他们跟前，质问道。 “殿下！公主殿下不见了！” 士兵道。顾毅修心头一震，来不及考虑什么，冲入磅礴大雨之中。还未踏入公主府，就听见一声惊叫声：“不好了！快来人啊！死人了！” “怎么回事！” 他推门而入，见一婢子蹲在地上，再一瞧去，地上还躺着一个人，她胸前插着一把刀，血液早已流了一地。 “大姑！” 他认出了此人，是白灵薇。白灵薇奄奄一息，嘴角有鲜血滑落。她强撑着眼皮看向顾毅修，动了动唇瓣，勉强地道出三个字来：“对……对不起……” …… 顾毅修从未想过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在自个的身边，他坐在长椅之上，挠着头，牙齿快要将唇瓣咬出血迹来。他太害怕了…… 若是母后与父皇回来，发现这副德行该是如何是好。他早就应该有防备的。从自己被行刺的那一日他就应该有防备。第1519章坐以待毙这宫中不知何时开始又出现了不太平，他明明应该早日着手调查，却因各种各样的原因反而忘却。若是父亲的话，一定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若是有父亲在，他一定可以处理好。哪像他现在，妹妹突然失踪，他都无从下手，不知该如何调查起。他真真是全天下最没用的人。 “修儿，不要担心了，也不要再自责了，这不关你的事情，不要将责任全都怪罪在自个身上。” 匆匆赶来的靖予瞧着狼狈的顾毅修，眼睛微微的红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劝慰顾毅修，她唯一能做的，只能抱着他的肩膀，轻柔的劝慰着。 “都是我的错……姑姑……我该怎么办才好……” 顾毅修全身上下都在发抖，他真的已经被逼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