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亲事,是为了得到镇西侯府的支持,等他有朝一日做了圣上,他允诺我成为他的皇后!” “噗……” 慕容怜安话音一落,白若潼掩嘴笑了起来。她可真真是有趣得很,如此大言不惭的话都敢说出口来:“圣上还健在,殿下也不是太子,你在我跟前说道殿下要立你为后,岂不是在告诉我,殿下要谋逆? 淮阳郡主,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啊。” 她调笑的言语让慕容怜安的小脸窘迫一红。眼前的小丫头比她小了两岁,可她一举一动却心思深重,这丫头绝非是瞧上去这般简单。 “你……你要是不相信你大可去问问,宫中所有人都知晓,殿下为了我,的的确确求过圣上赐婚!” 慕容怜安强硬道。 白若潼无心与她说道这些,这几日来她胸口的确堵闷得慌,可若是当着慕容怜安的面动了气,就代表她信了慕容怜安的鬼话。 “你以为你现在与我说的这些话,我会相信么?”白若潼笑着道。 “你不相信,我也是说的事实,”慕容怜安轻哼一声,“你那日捉弄过我之后殿下来慕容府看望我,我告诉他,你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我在你跟前提过簪子的事情,我将簪子给了殿下,让他哄你,你手头应该得到了簪子才对。” 白若潼心重重的一沉。 要是有旁人在,慕容怜安会装作端庄大方,可如今只有他们二人,慕容怜安尖酸刻薄的一面暴露无遗。 “你与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我与殿下已经订亲,是圣上亲自赐婚,你总不能让圣上.将殿下与我的婚事收回吧?” 白若潼敛起冰冷的笑意,目光瞧着紧紧关上的窗棂。 顾炎卿的话她现在真真是不知晓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 他当面与自己是一套,背后又与自己来一套。 他说不再与慕容怜安接触,可是转儿慕容怜安又出现在书房之中。 她原以为自己是了解顾炎卿的。 所有人都冤枉顾炎卿,不理解顾炎卿,认为他是一个残忍的暴君。 但唯有她懂得他的温柔,他的为人,他的一切。 第424章 他让她闭嘴 可是现在,白若潼却是瞧不懂顾炎卿的。 原本他在她这里,是一盆清水。可如今,慕容怜安的话语如滴入水中的墨汁,浑浊开去。 “白姑娘,求你离开殿下吧,”慕容怜安倏地握住她的手,白若潼微微一怔,欲要挣脱,却被她攥得更紧,“殿下真正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 我知晓我不该阻拦殿下收买镇西侯府,但是我不能瞧着他为了收买一个侯府而去讨好你这么一个小丫头?你知晓殿下与你在一起时是有多么痛苦么? 白若潼,你就行行好吧,不要纠缠殿下了!” “他可是荣亲王殿下!他想要和谁在一起,都是他的事情……”白若潼掰着她的手,慕容怜安握得很是用力,指甲甚至嵌入她的肉中,“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你弄疼我了……” “吱呀……” 白若潼奋力的一推,慕容怜安的身子顿时摔在了地上,同一时刻,门被人推开,顾炎卿迈入书房,慕容怜安直接摔在他的脚边上。 白若潼身体倏地僵住。 慕容怜安伏在地上,余光瞧着顾炎卿,呜呜咽咽的哽咽了起来。 顾炎卿蹲下身子,将她搀扶起身。 “殿下,怜安错了……怜安日后都不敢来找殿下了……殿下……”慕容怜安被他这么一搀,瞬时倒入他的怀中,“殿下,白姑娘太恐怖了,她刚才口口声声说道要杀了我……殿下,我好害怕……殿下一定要保护我啊……” “慕容怜安,你不要演戏了。”白若潼冷冷的瞧着她。 看来这个女人是算计好的,知晓顾炎卿会何时回来,所以刚才是故意攥着她的手臂,想要与她演一场这样被人欺辱的戏码。 “你怎么会在这里?”顾炎卿低头,按着她的肩膀让她从他怀中脱离。 “殿下,我……我只是想要来看望您罢了,但是我没有想到白姑娘会来,她刚才打了我……还摔坏了哥哥送给殿下的狼毫……” 慕容怜安捂着眼,哭得梨花带雨。顾炎卿听着此话,猛地一怔走想案几,他拿起狼毫,还未用力,那狼毫在他手中裂成两段。 “若潼,是你弄断的?”顾炎卿抬眼望着白若潼道,言语压抑着愤怒。 “殿下,这个狼毫不是我弄断的,刚才还好好的握在淮阳郡主手头,我跟本碰都没有碰一下,”白若潼说罢,回眼看着慕容怜安,“你刚才明明还说这狼毫是你送给殿下的,怎么现在又变成是你哥哥送给殿下的?” “殿下……”慕容怜安大步与顾炎卿走了去,“淮阳刚才撒谎,对白姑娘称这狼毫是我送给殿下您的,所以白姑娘才如此生气,才摔了狼毫,我与她为了此事起了争执,她竟是将我推在地上,还扬言日后她成了荣亲王妃就砍了我的脑袋。” 白若潼瞪圆了眼,这个慕容怜安真真是阴险得很,刚刚是她上了她的当。 她此话的意思无非是在顾炎卿跟前道是她因吃醋而摔了狼毫,是她不明事理,小肚鸡肠。 “殿下,我……” “闭嘴!”顾炎卿回眸,冷声呵斥道。 第425章 他不相信她 白若潼的心重重一揪,他刚才说什么?他让自己闭嘴? 她看着顾炎卿,顾炎卿眼中目入一片猩红,寒光四溅,似乎含着几分杀意。 她并不是不知晓这支狼毫对顾炎卿的重要,可他呵斥的那句“闭嘴”难道是不相信她的话么? 慕容怜安心中一喜,更是哭得可怜:“殿下,我知晓……我不该骗了白姑娘,可我也没有料想到白姑娘的醋意竟是这么大,上一次在月熠宫用膳时,她就因吃醋而捉弄与我,今日我心头有气,原本只是想要气气她罢了,可是白姑娘竟是从我手中夺过狼毫,一把摔在了地上……” 这个慕容怜安,她是小瞧她了。看来她早知晓她会来,所以提前弄断了狼毫。 如今怪罪在她的身上,她真真是百口莫辩。 “慕容怜安,这狼毫明明是你摔断的,你只是想要在殿下跟前演戏罢了,你还真真是厉害,如此缺德的事情你都干得出来!” 白若潼冷着声道。 “白姑娘,这狼毫是哥哥去世前送给殿下的,对殿下的意义非凡,我对哥哥向来尊重,又怎会弄断哥哥给殿下的东西呢?这可是哥哥的遗物,我要是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还是人么? 白姑娘,你做了便是做了,你年纪小,自当是任性了些,可你做了的事情怎么能不承认呢?” 慕容怜安讥讽道。 白若潼快要气得发笑:“你也知晓你做的这事儿是伤天害理之事,我还以为你并不知晓呢,你就不是一个人,为了污蔑我,你居然用你哥哥的……” “住口!” 白若潼的话还未道完,又被顾炎卿打断。她怔了怔神,咬着唇不可置信的瞧着顾炎卿:“殿下,你不相信我么?我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支狼毫不是我摔的,我也没有推攘她,是她故意摔给你看的,如此蹩脚的戏法,难道你也相信不成?” “你先回月熠宫,本王待会儿会去找你。”顾炎卿压着嗓音,冷冷道。 他冷峻的五官覆上一层阴霾,目光落向她时并无平日的温柔。他又恢复了那阴沉恐惧的神色,令人发寒。 白若潼胸口一阵作痛。顾炎卿可以生气,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可他不能不相信她。 如此憋足可笑的表演,她就算说得天花乱坠,他也应该信任她才是。 “殿下……” 白若潼的声一哽:“我只要你一句话,你是信她还是信我?” “回去。” 顾炎卿的声音又冷了一度。 “……” 白若潼心如千万根银针在扎一般。 所以,慕容怜安说的都是真的么? 比起她来,他更看重的是慕容怜安。 “殿下,我没有……” “若潼,回去。”顾炎卿不再看向她,回头将狼毫搁入笔筒之中。 白若潼只觉在一瞬间,有一桶冰冷的水从头上浇灌到脚心,就连心也是冷的。 “好,我这就走……殿下既然叫我闭嘴,我不会再多说一个字。” 她颤着手,从发上拨下白玉簪子。簪子的触感仍是一片寒,如同她此时的心境。 随意的丢在地上,白若潼转身,夺门而出。 第426章 他发怒的样子 “殿下,我就知晓你是相信我的……” 门重重的阖上,慕容怜安抹着泪,与顾炎卿娇声道。她抬起手臂,欲要挽上顾炎卿的臂膀,只听“咚”的一声脆响,她的身子重重的倒在案几之上,脖子上掐着的那只大手快要让她窒息。 顾炎卿的眸子黑得深沉,虽是注视着她,却如墨砚一般暗得无光,杀气弥漫。 “你为何要弄碎怀生的狼毫?” 顾炎卿的话语没有温度,质问道。 慕容怜安掰着顾炎卿的手,艰难道:“殿下……你不是应该……相信我吗?你……你要是不相信我……为何要赶走……赶走白姑娘。” “本王只是不想让她瞧见本王凶恶的一面罢了。”顾炎卿说罢,手微微用力,慕容怜安的脸色越发的惨白。 小丫头原就是一个胆小之人,他在她跟前尽量小心翼翼,尽量温和近人。若刚才不赶她离去,直接在她面前露出残暴凶怒的一面,小丫头定是又会被吓得胆战心惊。 慕容怜安的心凉了,所以他一直相信的都是白若潼,而并非她? “慕容怜安,本王已经忍让过你许多次,并且前日就已经提醒过你,让你不要靠近书房,你将本王的话,当做了什么?” 顾炎卿扼住她的脖子往外一推,慕容怜安的身子重重的撞在梅花小几上,几上的茶水瓜果顿时被掀翻,碎了一地。 “殿下,你……你……我……真不是我做的……真的是白姑娘做的……”慕容怜安身子不住的颤抖,眼前的顾炎卿瞧上去太过恐怖,仿若是被修罗附身一般。 一直以来,她都仗着亡兄与顾炎卿的关系而与顾炎卿百般示好。原是以为她做什么事情顾炎卿都会宽容她,都会向着她,所以她一直忘了,眼前这位自己爱慕的男人,生起气来该是有多恐怖。 “你现在还不肯承认?”顾炎卿冷笑着,将狼毫搁在她眼跟前,“这个切口如此整齐,分明就是你提前用刀子划开的。你口口声声道是若潼摔的,她的手上难道长了刀子不成?” 慕容怜安的心重重一沉。 顾炎卿挑眉,俯身与她直视:“慕容怜安,要不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本王一定会杀了你。” “所以殿下从始至终就没相信我?” 慕容怜安不再伪装,顾炎卿既是将她真面目看穿,她再伪装又能有何意义呢。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犹如是一把尖锐的刀,在割着慕容怜安的心脏。 “是,从未!”顾炎卿道,“慕容怜安,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再敢来犯,本王绝不轻饶。你既是弄坏了怀生与本王的狼毫,代表你心中从未把你的哥哥放在心头过,既是如此,本王也不用再对你客气与忍让。” “殿下……我……我不是故意的,”慕容怜安慌了,顾炎卿向来是说一不二之人,要是他真不肯原谅自己,她日后可真无机会再接近顾炎卿了,“我……我知晓错了,我只是妒忌白姑娘而已……殿下,还请饶过怜安……怜安再也不敢了……” 她是真的心悦顾炎卿,小时在府中与他相遇时便已心存爱慕。 第427章 会杀了你 她知晓她不是顾炎卿的明月光,不是他的朱砂痣。可至少她在他这儿,是与别的女子不同的。但自从白若潼的出现,一切都改变。 她再也不是唯一能接近顾炎卿的女子。 “你有何资格妒忌她?”顾炎卿挑眉,冷声道,“今日让她先离去,无非只是给你留一个薄面。日后你若是敢给白若潼有任何的难堪,本王绝不轻饶。” “……” 慕容怜安一怔,顾炎卿的话语并无半分的玩笑话。他从未与她说过如此狠绝的话语。 “殿下,您可还记得亡兄的嘱托?您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我的。” “本王毁约了。” 顾炎卿转动着手头的菩提十八子,冷冷道:“你如今动了本王身边的人,还想要求本王照顾?慕容怜安,你是一个女子,不是城墙。” 慕容怜安咬咬唇,她的脖颈隐隐作痛。刚才被顾炎卿掐着的一瞬间,她真真是以为自己就这么被他掐死过去。 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亡兄对他恩重如山,为一个女子,他竟要如此轻易的毁约。 刚才被顾炎卿这么一推攘,全身上下仿若快散架一般的疼。他是一个男人,而她是一个女子。无论做多大的错事,他都不应该对她下手才是。 这样一个不懂怜香惜玉的残忍暴君,真的值得她喜欢吗? “白姑娘究竟哪一点比我好了?你刚才如此粗暴的对我,竟是害怕被她所瞧见?她与我并无任何差别,她心机深重,小肚鸡肠,对您毫无尊重可言,这样一个女子,如何能得到您的爱?” 慕容怜安问。 “你还不滚?等着本王现在就杀了你么?” 顾炎卿并未回答她,而是威胁道。 慕容怜安一怔,千言万语顿时噎在了喉咙口。她最后瞧了顾炎卿一眼,转儿离开了房。 待她的脚步走远,顾炎卿低头,瞧着几上的狼毫,微微叹息一声,将狼毫投入笔筒之中。刚走两步,脚底突然传来一声轻微脆响。他垂下身子,将白玉簪子从地上捡起。 看来……她真的很生气啊。 但刚才的事情,他绝不能让白若潼听见。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块疤痕,顾炎卿还不想这么快的揭开,血淋淋的摆放在白若潼跟前。 …… 是夜。 白若潼刚睡下,突闻房中有细微响动,身子微微一抖,从被窝中探出头来。 房中立着一道修长的黑影,没有月光的照射,那道黑影如染了重墨一般,无法忽视其存在。 白若潼幽幽的扫了一眼,将头又埋入被褥之中。 这个男人竟然还敢来找她。 “丫头,你有东西掉在书房,本王是来还你的。” 顾炎卿与她走近,坐在床头。手微微触碰被褥,心重重一沉:“你哭了多久?” 被褥上湿润一片,此时已过了二更天,想必她哭了好几个时辰不止。 白若潼没有回话,拉了拉被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留几缕青丝露在外边。 “簪子本王给你放在这里。”顾炎卿叹息一声,知晓她心头正闷着自己的气,她原就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今日受了冤枉,怕是不会轻易的谅解他。 第428章 你不是让我闭嘴么 他起身,将白玉簪子搁在桌上,回头时,床榻上仍是没有半分反应。 白若潼闭着眼,她知晓顾炎卿会来,可是此时她却没有话想要对他说道的。 是他让她走的。 也是他让她“闭嘴”的,他是殿下,他的命令自己如何能不听,他既然要求自己闭嘴,那她“闭嘴”就是了。 “本王相信你,狼毫不是你弄断的。”顾炎卿俯身,隔着被褥轻声道。 白若潼缩了缩脖子。他现在相信有什么用,在慕容怜安跟前,他不是让她走么?不是与她使脸色么? “若潼,你真的不与本王说话?”顾炎卿挑眉。 白若潼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来,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她让他走。 “你真想让本王走?” “……” “好吧,等你气消了本王再与你谈。”顾炎卿叹息,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待脚步声消失,白若潼这才从被窝中探出头来,欲要抬眼时,头顶却是传来略带戏谑的笑声:“肯出来了?” 白若潼吓得双肩一抖,赶忙着缩回被窝,顾炎卿哪里会让她得逞,一把夺过她的被褥,往金线毯上扔去。白若潼狠狠瞪了他一眼,起身要去捡回被褥,可脚刚踩上地毯,身子腾然一空,下一秒,已被顾炎卿抱入怀中。 “……” 白若潼挣扎着,两腿在空中乱蹬。顾炎卿低头瞧着不安分的小丫头,抬手一点,白若潼顿时动弹不得。 这个该死的麻辣鱼头!居然对她用点穴! 古代居然真的有点穴! 她身子酥酥麻麻,使不上半身力气。顾炎卿将她抱回床榻,捡起被褥盖在她身上。 “小丫头,真有如此恨本王么?”顾炎卿问。 “……” 白若潼干脆闭上眼,反正自己也动弹不得,随他去就是了。 “今日本王是有苦衷,淮阳与本王的联系非比寻常,本王不能在有旁人的情况下责备与她,所以才唤你先离去,”顾炎卿温下声来,“本王自然是知道不是你做的,你白若潼敢作敢当,从不隐瞒。 况且,那狼毫只是摔或是徒手是根本弄不断的,淮阳如此蹩脚的演技本王怎会瞧不出来呢?” 顾炎卿抚着她的面庞,动作轻柔且小心翼翼,如对待真爱之物一般。 白若潼心下冷哼一声。他说不能在有旁人的情况下责备慕容怜安,所以他就能在有旁人的情况下责备她么? “……” 见白若潼仍是故意装睡,顾炎卿叹息道:“所以,你是铁了心思不与本王说话了?” “……” 她只是按着他的命令“闭嘴”而已。 “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本王?”顾炎卿问。白若潼偏过眼去,不理他。 顾炎卿无言以对,只得解开她的穴道。白若潼倏地坐起身子,光着脚往桌上走去,拿过白玉簪子,直直的摔入顾炎卿的怀中。 “……” 顾炎卿执起簪子抬手递到她跟前:“这个簪子,你还给本王是何意?难道你想与本王一刀两断么?” “……” 白若潼垂下眼来,刚哭过的眼睛又笼了一层泪。 她不知晓,她现在应不应该再相信他。 第429章 丽娘哭诉 在慕容怜安跟前,他对她的态度是强硬的,可是现在,他又恢复往日的温声细语。 这个男人,难道是有两副面孔不成? “将簪子收下,不许再还给本王。”顾炎卿将簪子往她怀里塞。白若潼干脆背过手,宁死不屈。 “真不要了?”顾炎卿挑眉。 白若潼摇摇头,算是回应。 “那本王呢?你也打算不要了?”顾炎卿凑近她,俯下身子与她平视。白若潼的眼红得如受惊的小白兔,听到次问话,她闷声打了一个哭嗝,捂着脸不去看他。 顾炎卿笑了,至少,她没有摇头。 “明日再来看望你,早些休息。”顾炎卿抚了抚她的额头,瞧了瞧手头的白玉簪子,最终还是放回了袖中。 待他离去之后,白若潼这才放下手来。她望着顾炎卿离开的方向,刚憋回的泪又掉落了出来。 他还是没有与自己讲清楚他与慕容怜安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何如此在意慕容怜安。 他含糊的解释劝慰如此久,却根本没有说到她想要听的那一部分。 他总是说,他心悦与她。可这就是他所谓的心悦么? 为了慕容怜安的脸面,他可以出声斥责她,为了慕容怜安,他让她走。 既然他如此为慕容怜安着想,那他为何还要来招惹自己呢。 白若潼心中并不舒爽,躺在床榻上却是整夜未眠。 她突然有些怀念不曾爱过人的自己,至少那时候的自己不曾为任何人任何事伤怀过。 她原本就应该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姑娘,为何偏偏要去招惹情事呢。 …… 朔日,镇西侯府。 静娴走入正厅时,丽娘哭得悲切。一旁的婢子正轻声劝慰着。见静娴来,婢子起身与她走去:“姑娘,您可算是来了。您帮婢子劝劝夫人吧。夫人不吃不喝一直垂泪,问她什么也不说,真真是令人着急的。” “你下去吧。”静娴颔首,轻声道。 婢子闻言,微微松下一口气,离开了厅内。 静娴与她走了去:“五夫人,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这几日与丽娘的相处,她与她很是投缘,不多久便是交了心。见她哭,静娴心头不免也跟着难过起来。 丽娘手头的绢帕早已润湿染泪,两眼哭得正是动情。噎了噎气,丽娘道:“静娴姑娘,好在你来了,我真真是要难过死了,可我找不到任何人诉说心头的难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静娴坐在她的身边,掏出随身的绢帕为她拭泪。 丽娘叹息一声,撩开自己的裤脚,她的腿肿高了一处,包着一圈一圈的绷带。 “这是怎么回事?”静娴怔怔,问话。 丽娘垂下头,抽声道:“昨儿个被大夫人的贴身婢子绊倒,身子在地上滚了一圈,腿脚落了伤,不能走动了……” “此事你怎么不告诉侯爷?侯爷最是宠爱您,若是告诉他,他自是会为你做主的。”静娴心疼的为她捋去发丝。 除了白若潼,在这个府中最是交心的便是丽娘。丽娘哭得伤情,她也跟着难过。 丽娘苦笑摇头:“说……我能怎么说呢?大夫人的身家我如何比得起,就算老爷为我做主一次,难道还能护我一世周全?我只有自个忍让着……” 第430章 帮忙送信 静娴心疼的握住她微微冰冷的手。丽娘的身家与她大同小异,她的苦她自是能够明白。 “大少爷那儿有金创药膏,涂抹之后能很快消肿化淤,我这就去给你拿来试试……” 静娴说着就要起身,却是被丽娘攥住了手。 “不用了,”丽娘摇摇头,“其实……我有一件事想要托你去做,你可愿意帮我一次?就一次,你若是不愿,我也自当不会逼迫你。” “你且说便是了。”她如今这副模样,她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丽娘的眼不安分的瞧了瞧四周,压低着嗓音道:“其实今日,我原是与我那郎君约定在园林私会,可你瞧瞧我现在这个模样,如何能出得去,我写了一封信诉说衷肠,你能不能帮着我……送信?” 静娴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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