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幕之宾_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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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生孕。因前主母的名儿也是“兰”，所以妯娌之间唤她小兰氏。白树堂宠兰氏宠入了骨子里，除了大婚那一日呆在她房中外，其余的日子都呆在兰氏的房中。她如何不恨，论起身家样貌，她哪一点不如兰氏了。也正是因为白树堂待她凉薄，所以她才会又去念周郎的好。这一切都是白树堂的错，要不是白树堂，她如何会沦落得被小辈欺负的命运。张氏如此想着，眼眸中已然装了热泪。 “去回了三小姐的话，告诉她，我答应她的请求。” 张氏唤来一婢子，轻言细语道。婢子点点头，端着铜盆出了屋外。 …… 马车徐徐停在荣亲王府的正门，还未叩响铜环，门直接大大的敞开，顾炎卿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内。他低头瞧了瞧白若潼，眼中微露震惊：“你怎么会来？” “我想你了。” 白若潼道。周遭除顾炎卿外还有赵成一行。他们听着此话，不由的微扬嘴角。瞅着眼前的好戏。白若潼仰着头，眨巴眨巴着大眼盯着顾炎卿，他的下颚弧线微微绷紧，抬手将她娇小细嫩的手掌握入手心，转儿走出了府邸。 “殿下这是要去哪儿？”白若潼问。 “本王有事要忙，先送你回去。”顾炎卿道。 “殿下可是要入宫？” “不入。”顾炎卿回得简洁，小丫头主动来寻他，心头自是欢喜。可他如今有要事在身，并不能陪着小丫头玩闹。白若潼一扁小嘴：“那便是了，既然不入宫，为何要送我回去？难道殿下不想念我么？就不想多瞧我一眼？你要去做什么，我跟你一起便是了，绝对不会打扰殿下。” “是有正经事要做。” 顾炎卿言语温润，粗糙的指腹微微划过她的脸颊：“昨日本王没有来瞧你，你可有生本王的气？” “不生气，”白若潼赶忙着摇摇头，“殿下，你就带我一同去吧，我与殿下发誓，我绝对绝对不会打扰到殿下！” 她娇柔的言语让一旁众人不由的汗毛直立。娇俏的笑脸惹人怜爱，侍卫们微微一怔，涨红着脸撇过头去。原来自家不苟言笑的殿下是吃撒娇这一套啊。 “不行。”顾炎卿叹息一声，“待会儿万一见血了该如何是好，你的身子本就孱弱，看不得这些。” 白若潼拧起眉，虽知晓他是在关切自己，可他总是将自己视为柔弱之人，这让白若潼心下很不爽快。第535章千年的狐狸狠狠嗔了顾炎卿一眼，她扶着橙儿的手，直接钻入顾炎卿的马车。就知晓她不会听他的话。顾炎卿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微微回头，转儿入了马车之中。白若潼扁着一张小脸，见他入了马车，笑嘻嘻的迎上，钻入他的怀中。 “殿下，有没有想我？” 白若潼娇着声儿问道。 “不日前日才见过么？”顾炎卿挑眉。当时他以为小丫头是找他的，不曾想，小丫头都不曾理会他两眼。顾炎卿心头那个闷。他真想撕下小丫头的脸皮瞧瞧，到底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才能变化得这般快。 “前日虽是见过，可不也没有说上几句话么？”白若潼扁了扁小嘴，“殿下心头一定是惦记死我了。那日我故意冷待殿下，殿下心头可有发闷？” 她哪里不知晓顾炎卿当时吃醋得厉害，平日里受他的捉弄多了，她偶尔也要捉弄一次才肯收手。 “你果真是故意的。”顾炎卿叹息罢，真真是上了小丫头的套了。 “殿下还未告诉我，你们是要去哪儿呢，”白若潼抬头瞧着顾炎卿，头抵在他的肩上，“为何不允许我一同前行？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是琪儿的事情，”顾炎卿手拢了拢，顺着她的肩将其抱在自己的腿上，“本王派人调查此事，不曾想皇后那儿的暗卫中，竟然有慕容宰相的人。” “慕容宰相与皇后娘娘有合作？”白若潼惊愕。慕容宰相想要合作之人不是顾炎卿么？为何又变成了皇后了？难道他是想要做到两面通吃？ “琪儿的亲人本王已经给了盘缠让他们远去，你且不用担心，” 戳了戳小丫头的鼻子，顾炎卿接着道，“本王抓到不少皇后的暗卫，今日是去查探此事，看看他们张口了没。” “因为殿下严刑拷打了他们，所以才不想让若潼去瞧？”白若潼眨眨眼，猛地会意。他的心永远都是如此细。 “恩。”顾炎卿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这两日的确是忙慌了，来不及见本王的小丫头，等本王忙过这段时日好好的陪着你。” “我跟你一块儿看去。” 白若潼道。 “缘由不是与你解释清楚了？为何还是如此固执？” 顾炎卿挑眉。 “你一人去我不放心，我怕有什么狐狸媚子趁我不在勾了殿下的眼。” 搂着顾炎卿脖颈的手微微一紧，白若潼闷闷道。并非是这个理由。她只是担忧顾炎卿罢了。这个男人行事太过隐秘，总是将公事与私事分开。她偏偏要凑入他的公事之中。 “最大的千年狐狸不是在本王的怀里么？你还害怕什么？” 顾炎卿笑。 “不行，我就要与你一块儿去。”白若潼摇头，不肯撒手。与其与顾炎卿讲道理，不如撒娇来得痛快。顾炎卿垂下眉眼，手指抚着她的腰：“小丫头，你最近的疑心真是越发的大了，今日的事情暂且不谈，昨日还敢派侍卫跟踪本王。” “你知晓？”白若潼猛地抬头，惊愕道。 “你以为你骗得了本王？”顾炎卿无奈了。子夜的功夫再如何高深，仍是比不过在他身边追随已久的赵成。第526章正确的请求方式白若潼抿嘴轻笑，双手捏上顾炎卿的脸：“我这不是担心殿下么……” “担心本王什么？”顾炎卿挑眉。他自是喜欢小丫头吃醋的模样，只要不与他置气，她做什么他都会依着她。 “担心你红杏出墙。”白若潼道。 “红杏？这不是形容你的么？”顾炎卿无言以对。马车速度倏然放低，靠着府门停下。白若潼打起帘子望去，蹙着秀眉狠狠瞪了顾炎卿一眼。 “殿下，你究竟是有多嫌弃我？”白若潼问。 “本王怎么就嫌弃你了？” “我都说了我不回去，你还要将我塞回去，”白若潼狠狠嗔了他一眼，“我不管，反正我不下马车。” 说罢，她攥紧了座尾。顾炎卿笑笑，钳住她的手直接将其从马车上拽起，白若潼惊呼一声，眼瞧着自己就要下了马车，她反手紧紧的抱住顾炎卿，抬头在他绷紧的下颚上轻啄一口。顾炎卿怔怔，不可置信的低头瞧着她。 “带我去！”白若潼求道。 “你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求人？”顾炎卿挑眉问。白若潼微微点下了头。他叹然一声，眼中覆上一层灼热：“赵成，去西街！” 说罢，直接抱着白若潼入了坐。白若潼心下一喜，张口欲要感谢，却被顾炎卿堵上了嘴。一吻罢，顾炎卿低声笑道：“这才是请求人的方式，小丫头记牢了。” …… 西街小巷尾中。白若潼刚一走入，便是听闻凄凛的叫喊声。她不禁一抖，脚步刚向后退了几步就被顾炎卿按住，他褪下大氅盖在她的身上，牵着她往里走。 “后悔了？”他知晓她是害怕的。白若潼哽了哽喉头，摇摇头：“不害怕。” 她害怕什么呢，早晚都要入他的生活。她知晓他的生活中是有多阴暗血腥，她早已做好了准备。顾炎卿的眸色微微一紧，挑眼笑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进去。” 说罢，他转身推门入了房中。白若潼虽是没有跟上，可是她的鼻尖已经浅浅闻到了血腥。橙儿与阿宁二人此时才到，他们跟在白若潼左右。不一会儿，顾炎卿的身影从房中走出，与另一人直接入了另一间房。白若潼瞧见，赶忙着跟了上去。 “你进来做什么？没大没小的！” 那人一瞧白若潼走进，抬眼直接斥责道。白若潼吓得一个哆嗦，定神打量眼前之人。只见是一个身高八尺的中年男子，高瘦，山羊胡须打理得干干净净。 “钟朗士，是本王允许她进来的。” 顾炎卿的言语一冷，蹙眉道。钟郎士怔怔，话语随之软下：“殿下，咱们商议之事可非同小可，怎可让一女子听了去。” “她不是外人。”顾炎卿抬手，嘴角挂上一抹浅笑，与白若潼道：“过来。” 她凝了凝神，与顾炎卿走了去，坐在他的身边。 “就算这个女人不是外人，可她终究是一位女人，男人间说话哪有女人在一旁听着的道理。” 钟郎士仍是有些愤愤不平，嘟囔道。白若潼低头玩着手头的绢帕，细细听着钟郎士愤懑的话语。这人在顾炎卿跟前身份应该不低，否则怎敢在顾炎卿跟前斥责与她。第537章赵成的疏远 “若潼，这位是国师，钟郎士。”顾炎卿小声介绍道。 “国师？算卦的？”白若潼挑眉笑笑，故意挑衅。果真，钟郎士听到此话顿时拧起了眉：“目光短浅。” “彼此彼此。” 白若潼拱手，回。钟郎士一噎，这才恍然过来这小女子是故意讽刺他。他刚才看不起她女子的身份，她便是直接将他称为只懂算卦的街边道人。 “钟郎士，您接着道。”顾炎卿抚着白若潼的头，吩咐道。钟郎士有些许的不乐意，他早前就听闻顾炎卿对镇西侯府的姑娘有着别样的喜爱，今日一瞧果真如此。以往他不近女色的模样令钟郎士心生敬佩，可是如今，如此娇媚如水的姑娘躺在他的怀中，他并无半分的烦厌，钟郎士心头不禁有些许的担心。 “殿下，她在这儿，微臣无法明说。”钟郎士拧着眉，他向来说话爽快，虽为国师，可半分不懂圆润。 “钟郎士，你是在耽搁本王的时间？”顾炎卿的嘴角微微下弯，一双鹰眼气息暗霾。钟郎士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微臣没有这个意思，微臣的意思是道殿下再如何宠爱她，她不过也只是一个女人罢了。房中之乐还是应该留在私下，眼前你我二人商议正事，怎能拥着女子快活。” 他是效忠于顾炎卿，真真欣赏顾炎卿的人。如今瞧着他被美色所惑，自当直言不讳的劝说。 “……” 白若潼冷冷的盯着眼前之人。若是放在现代，他可真真是算得上大男子主义的代表。可是他的话不无道理，她与顾炎卿在外人跟前的的确确如一个狐狸媚子引诱一位铁血将军。谁叫她生得太美了呢。白若潼莞尔一笑，起身道：“殿下先与钟道士谈正事，若潼在一旁等着殿下就是。” 道士？钟郎士的脸险些被这小丫头给气白了去。“道士”虽并非辱人之言，可从这位小丫头口中道出却的的确确带着辱人之意。他可是万人之上的国师，占星卜术样样在行，怎么在这个小丫头口中却变成街边的骗人小道呢。欲要反驳，白若潼已如脚底抹油一般溜出了房。胸口的气没法撒，钟朗士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来。 “钟郎士对女人的态度应该改改了，”顾炎卿打趣着道，“否则您的夫人该是有多伤心啊。” “微臣与夫人已经和离了。”钟郎士道。女人向来是男人的依附，自家娘子三从四德并未做到老祖宗的规矩，外人面前虽说是和离，可实际是被他休了。顾炎卿扯了扯嘴唇：“难怪。” 钟郎士：…… …… 白若潼坐在廊中等得有些无聊，她低头瞧着地上干枯的落叶随风微微的摇摆，手指叠着绢帕，一会儿叠成一只老鼠，一会儿叠成一只山羊。当她再次拆开手头的绢帕时，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她惊喜抬头，却又失落的低下头去。是另一扇门，走出的是赵成。 “赵大人。” 白若潼起身，拍拍裙尾，大步朝着赵成走了去。赵成瞧着白若潼浅笑走来，不禁拧起了眉。第538章她的害怕 “赵大人，我不过唤你一句，你眼神怎么跟见了鬼似的？”白若潼眨眨眼，与赵成走近了一步。自从那日听到她与太子间的谈话，他再看她能不像见了鬼么。 “赵大人，上次的事情，你可有与殿下说起过？”白若潼见他不搭理自个，又问道。 “你且安心，赵某答应过县主你不说，便是不会多说。” 赵成闷着声回道。白若潼扁了扁嘴，这厢是故意与她生疏。她成为县主后，仍是让赵成唤她“白姑娘”，可是他现在这一声“县主”叫得，不正是想与她疏远关系么。 “赵大人，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白若潼问。赵成摇头：“赵某不会与县主生气，也没有资格与县主动气。县主还有什么话要问的么？” “没。”白若潼微微一哽，被他故意冰冷的言语压得说不出话来。 “既然如此，那赵某先告退了。” 赵成说罢，跃过白若潼直接推开顾炎卿的那扇门，如一阵风，走得匆忙。白若潼哽了哽，她知晓她让赵成起了疑心，若是想挽回与他的情分，看来得想想别的法子了。白若潼如此想着，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来。刚想低头，却又听闻那房中传出的细微的痛苦沉吟声。那是刚才赵成走出的那间房，也是她一开始不敢入的那一间。跟随殿下，她早已见过不少血腥之事，可胸口仍是止不住有些许的害怕与担忧。白若潼哽了哽，抬腿朝着那房走去。刚走了两步，阿宁回头拦下了她。 “小姐，您想要做什么？”阿宁问。 “我就进去看看。”白若潼轻声回道。阿宁摇摇头：“殿下说了，此处不许小姐您多看，您还是听殿下的话，别来这儿多瞧了。” 白若潼没有理会她，向左移步，阿宁瞧见，跟了上去。白若潼狠狠瞪了她一眼，又向右走去，阿宁随之也跟着。她狠狠咬了咬牙：“你让开。” “殿下吩咐……” “殿下吩咐你去死，你去么？” “去！”阿宁毫不犹豫道。白若潼：…… 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来，白若潼回头，与一旁的橙儿使了一个眼色。橙儿会意，趁着阿宁不注意，上前点上她的穴道。阿宁的目光带着一抹惊慌，怔怔的瞧着白若潼。白若潼笑笑，跃过阿宁朝着那屋子走去，浓烈的血腥味涌入鼻腔，白若潼用绢帕捂住了口鼻，推开房门。还未进入，就见满地的残血。屋子中光线晦暗，白若潼哽了哽，映入眼前的仿若地狱一般的场景。十几个人用铁链子紧紧的捆绑着钉在墙上。有的人胸口已被戳穿了个窟窿，往外泊泊流着鲜血。有的人断了一条手臂扔在地上，那断裂部分森森白骨染着已经发黑的血。白若潼不由的倒退几步，浓烈的腥臭味让她的胃部不由的翻滚。她忍不住冲出了房，躬在一棵树下大口吐出酸水来。电视剧里的严刑拷打，不过只是用皮鞭抽打罢了，从未有过如此惨烈的景象。里头的活人死人混成一团，每个人面如死灰一般，眼中空洞，透着一股绝望之气。这一切，都是顾炎卿做的。地539章他的威胁她按着自己快要透不过气的胸脯，顾炎卿在她面前永远是温润，面带笑意。虽然小说中曾描述着他的恐怖，可与他相处下来，她早已忘却了此事。那份最初的胆怯不住的涌上心头来。他到底有几个脸孔。为何在如此残忍的对待生人之后，又如此温柔的宠惜着她。 “小姐，你还好么？” 橙儿赶了过来，拍抚着她的背脊轻声问话道。她虽是知晓此番场景不能被白若潼所见，可她早晚要了解她所爱之人的恐怖，她既然想要走入他的生活，橙儿为何要去阻拦呢。白若潼摇摇头，身子微微有些虚软。这明明是她想要瞧见的，可是……真正看见之后她却胆怯了下来。 “直接杀掉就好了，为何要如畜生一样对待……他们难道不是人么？”白若潼喘着气问话道。 “小姐，他们都是死士，耐疼得很，若是不如此做，他们根本就不会承认。” 橙儿道。白若潼微微一怔，咬了咬牙，紧紧闭上眼。她一直劝服着自己，她与顾炎卿原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不能用要求现代人的方式要求顾炎卿。白若潼如此想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这个世界上，人命本如草芥，若是他怜悯，他就会变成盘中餐。白若潼自是知晓这个道理。 “小丫头。” 身后倏然想起一声担忧的男声，低沉好听。白若潼回身望去，不知何时顾炎卿竟是站在她的面前。他的眉眼如画，嘴角微微上弯，一派温润。可不知为何，白若潼却是胆怯的往后退了两步。 “我……我先走了……” 她捂着胸口径直的冲出院子，顾炎卿拧起剑眉，转儿跟了上去。刚坐回马车，顾炎卿已打起帘子追随而上。 “你在怕本王？” 若是现在他放任她离去，她一定会逃离得远远的，这是顾炎卿所不愿瞧见的事儿。白若潼摇摇头：“我……我没有害怕殿下……我只是……” “你还是在害怕。” 顾炎卿叹息着，他怎会没有注意到白若潼那双颤抖的手。一直以来，他都生活在阴暗的地狱中，白若潼是一束光，他自是不愿将她拉入，让其被黑暗笼罩。可是他毫无办法，他们越发的走近，她就会越发的察觉到真正的他。 “我……” 白若潼眼中蕴着泪，她以前曾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不幸的人，可现在才知她一直生活在温润的花室之中。如今瞧见一丝风暴，她便是受不了。她不怕暗算，唯怕血腥。 “对不起……” 顾炎卿将其拥入怀中，他伏在她的肩头，闻着她颈窝甜腻的香味。这个香味能令他安心：“对不起丫头，都是本王的错，你若是要怪本王，你怪好了，是本王强拉着你入本王的生活。要是不与本王联姻，你便不会看到这些。” “不怪你……”白若潼闷闷道，“是我太过胆小了。我以前以为我的胆子很大，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今日瞧见这些，我才知晓我是害怕的……我知道殿下是有苦衷的，可是我刚才却仓皇而逃，殿下，我是不是又伤你的心了？” 第540章过分顾炎卿俯身，与她直视：“你还知晓你伤了本王的心，本王以为你跑掉之后又会躲着本王。” “若是若潼躲着你，你会怎么做？”白若潼问。 “将你抓起来，关入荣亲王府。直到你的什么时候不躲着本王，本王再放你出去。或者，不放你走，对外宣称你猝死而去，将你一辈子陪在本王的身边，哪里也去不了。” 顾炎卿道。白若潼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咽了咽：“你是认真的，还是故意恐吓我？” “认真的，你若是想要试试，本王欢迎。” 顾炎卿道。白若潼拧起了眉头，虽是被他如此威胁，可她胸口却无一丝半毫的害怕之意，甚至被他“幼稚”的言语逗得发笑。她扁着嘴捏住他的脸颊：“那你会不会杀了我？就像对待他们一样？” “不会，”顾炎卿俯身在她的耳畔，“本王会好好养着你，待你及笄之后会让你每日每日陪伴在本王左右……” “为……为啥是及笄之后？”白若潼咽下一口唾沫，总觉得这家伙口中道不出什么好话来。果然。 “让你给本王生孩子。”顾炎卿道。白若潼的脸倏然一红，她张圆了眼猛地推开顾炎卿：“你……你不要恐吓我！你知不知晓我刚才有多害怕，你还如此恐吓我。顾炎卿，你别太过分了！谁要跟你生孩子，我……我才不会跟你做那种事情？” 顾炎卿无言以对，挑眉道：“哪种事情？” 现在的小丫头脸色微微恢复了一些。果然与她打趣能让她快些忘掉那些恐怖的回忆。 “你明知故问！”白若潼咬牙切齿道。顾炎卿笑笑：“你没有别的选择，谁让你先引诱本王的。” “我哪有！明明是你纠缠在先！”白若潼道。 “是谁小时候腆着脸让本王娶她的？还说这辈子除了本王谁也不嫁。”顾炎卿挑眉。 “瞎说，我小时候心悦的明明是太子……”白若潼话语未道完，顾炎卿的笑容倏然一僵。她咽了咽唾沫，刚才的话只是下意识的无心之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若潼刚想要开口时，顾炎卿打起帘子直接命令道：“回荣亲王府。” “是。” 车夫颔首，驾马缓缓而行。 “殿下，我刚才……我刚才是无心的……你应该明白我现在对太子殿下……” “你就这么喜欢顾沉廉？”顾炎卿挑眉。白若潼咽下一口气来，如拨浪鼓一般摇摇头。 “听闻你在宫外种了一棵树？是给顾沉廉的？梧桐树？” 顾炎卿见她不回，又问道。 “赵成告诉你的？” 他不是答应过自己什么话都不说么？ “你说呢？”顾炎卿问道。 “其余的，他没有告诉你什么么？”白若潼问。顾炎卿的眉头皱得深锁：“你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你还在哪儿给他种过树？需不需要本王替你一一砍掉？” “……” “你为何从未告诉过本王，你有种树这个爱好？”顾炎卿问。白若潼扁了扁小嘴，她本来也没有种树这个爱好啊！况且那种事情本来也不是她做的。第541章张氏的指控她真真是搞不明白，为何每一次与顾炎卿谈话时，最后都是她低眉顺眼的道歉。明明话题一开始顾炎卿还是轻言细语的安慰，可为何后头会直接变成现在这个模样。都怪自己这张嘴呵。 …… 丽娇院。老太太逗着小巧的孙儿开心，白楚愠笑起来的模样颇有张氏的神韵，老太太越瞧越是欢喜。 “老夫人，夫人让您去她的房间，说是有话要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