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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话了,你这泼人怎地还当了真?若现在这里是都城,你项上这颗头颅不知要掉多少次了。” “……” 兰莘莘心一哽,她现在可以完全打消琉璃是否听见她的话了。这个女人没有听见任何风吹草动之声,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憋屈。她看得出来,这个低贱的婢子是仗着有白若潼撑腰,所以敢在自个跟前使脸色。 她刚才才答应了祖母,不要与白若潼再起争执,若是在这里将她的婢子得罪紧了,传到罗老太太耳里,怕又要变成她的不是了。 但…… 这个嚣张的婢子必须得好好教训一顿才是。 “哟,这位公子是谁啊?” 琉璃不再理会她,反而将目光对准她身后的男子,“你今儿个不是还在娘娘跟前请求入宫的事儿么?怎么扭头就来跟一个男子私会了?瞧这公子生得眉清目秀的,怕不是你的郎君?” “你胡说什么,他可是咱们府中的掌事,岂能容得你这个低贱的婢子胡言乱语,你再胡说半句,小心我告到祖母那里!” 兰莘莘道。 原来是府中的管事。 琉璃的眼微微一动,刚想开口继续讽刺一句,身后却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琉璃,你在这里做什么?” 琉璃的心瞬时落了下来。 太好了,皇后娘娘来了。 她激动地回过头去,见白若潼缓缓地走入廊中,她的眼默默地瞧了瞧琉璃,又看了看另外二人,道:“等了这么久,你拿的膳食呢?你可要饿死我?” “娘娘,婢子不敢。”琉璃低头回话道。 “表姐你来得正好,你可要好好管住你的婢子,她满口胡言乱语,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好的,我怎么说也是表姐你的妹妹,怎能容得她泼脏水,表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兰莘莘是识相之人,虽说她与白若潼闹了不快,但毕竟他们二人是同辈,自个的表妹被一个婢子欺辱,不管如何,她都应该向着自己说话才是。 “她说了你什么?”白若潼淡淡问道。 “她说我们兰府家世低贱,您说让我们不用在意您的身份不过只是一句客套话,她也污蔑我在这里与人偷情,”兰莘莘告起状来可谓是不留余力。 “你真的说过了?”白若潼回头,冷冷地看向琉璃。 琉璃咬了咬唇,跪在地上:“是,婢子的确说过了,可这是因为兰姑娘直呼娘娘名讳,婢子实在瞧不下去,就回头讽刺了她一句,婢子再也不敢了,还请娘娘饶了婢子。” “表妹,琉璃性格泼辣,我在这里待她向你赔礼不是了,我将她带走教训,不知表妹意下如何?”白若潼问。 “既然是姐姐的婢子,姐姐自是想如何教训都好。”兰莘莘回道。若是在这里拖延太久,将人引来,她也不好交代。 白若潼闻言,不再多说,而是嗔了一眼琉璃:“你还不跟我走?” “是……” 琉璃站起身,默默搀扶着她离去。 看着二人的背影,兰莘莘心头不是个滋味。 第1500章 商讨 若是平时,她哪里容得一个婢子对着自己蹬鼻子上脸的,白若潼有何大不了的,她凭什么就如此好命能够成为皇后娘娘。若是当年祖父没有辞官回乡,现在成为皇后的女子,就有可能是她了。 “你看见了吧?” 兰莘莘瞪了男人一眼,“以后不要再随随便便与我说话,刚才多危险!若是露馅了该如何是好!” 男人哽了哽,低头不语。 …… 回了院里头,白若潼关上了房屋。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知晓自家婢子的性子,她不是一个爱惹事的人。 琉璃咽了咽,将刚才自个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白若潼。白若潼倒吸一口凉气,随之冷笑一声。 她与哥哥这两日都是无功而返,反倒是琉璃误打误撞得知了什么。 那个管事,她记得他的名字,叫陈立。看来得了空她得好好查探一下此人了。 用膳时,白若潼在饭桌上与白楚生说道了此事。白楚生的神情并无半分诧异,恍然道:“看来莘莘这里果然是有问题的,她与陈立的感情从小便是要好。以前陈立并非是管事,他的父亲死得早,他的爷爷一直在府中做事,外祖父体贴,于是将陈立留了下来替他祖父当了管事。 看来如今的他是跟着兰莘莘做事了。” “哥哥,我觉得祖母的事情有疑问,我想了许久,祖母并非是一个懦弱之人,她怎会因为一个人的书信,而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若她觉得自己对娘亲有愧,她何必等到现在才了结?” 白若潼道。 “你觉得会是谁做的?”白楚生问。 “有没有可能他们在书信中做了什么手脚?”白若潼问话道。 “……”白楚生拧起眉,摇了摇头,“若是在纸上下毒,祖母的死相不会像是那样,我也很怀疑,到底是什么缘由导致的。” “……” 白若潼抿了抿唇,思忖片刻:“明日陈立要出府一趟,我准备与他一同出府。” “你万事小心。” 白楚生这厢也有事情要做,便是没有阻止。白若潼用力点了点头。 …… 自太子重病之后,朝廷上上下下开始躁动起来。他们躁动的缘由,无非是让圣上开始纳妃,为皇家延绵子嗣。顾炎卿自是一一拒绝,在书房中,他将罗道叫到跟前。 “你觉得,太子重病是否与龙脉被毁有关?” 他问。 “微臣正是如此想法,”罗道回道,“当初女真下的术微臣已经全部清除,但毁掉的龙脉却是难以修复,圣上可知晓龙真寺?” “当初立国之时,朕的祖父曾去龙真寺求得‘龙骨’开通龙脉,当时花了重金请匠师与风水师修建宫廷,朕自是听过此事。” 他并不相信风水能将一个朝廷的命运全部销毁,且不提父皇,他的祖父却万分注重龙脉一事,若是龙脉在自己这一处被毁,那后果不堪设想。 “圣上还请去龙真寺再请‘龙骨’,否则这风水龙脉无法修复。”罗道开门见山道。 “爱卿似乎很相信命运的说辞,太子犯了天花,朕不过只是随口一提龙脉你就让朕去往龙真寺,爱卿是不是太过决断了?” 顾炎卿的声音倏地阴沉下来,冷眼望着罗道,质问道。 “微臣从小学的就是这个,自是相信的。”罗道的回话没有半分心虚。 第1501章 真相 顾炎卿笑了一笑,他站起身与罗道走去:“你难道就不觉得太子的身子是人为么?” “有谁会对太子殿下动手呢?”罗道不解。 “自都城犯起天花,宫中就已关闭城门,除了每日入宫的大臣,还能有谁进得来?大臣们且没有天花一说,朕身子也没有犯,那为何偏偏是在后宫之中的太子得了? 你将此事归结为龙脉,朕却不相信,认为此事乃是人为。” 顾炎卿缓缓道。罗道听着他的话,一时间竟是有些许的恍惚。男人的眼如鹰,直直地看着他,不由地让他身体发麻:“圣上这是在怀疑微臣?” 他跟在顾炎卿身边已有五年之久,从始至终这个男人都给予自己全然的信任,难道如今,他要亲自将这信任给捣毁么。 “爱卿误会了,朕并未怀疑爱卿,朕怀疑的另有其人,”顾炎卿收回目光,“如你所言,朕虽是不相信命运一事,但为了老祖宗,朕也要修复它。如你所言,朕会亲自去请龙骨,在朕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还请爱卿帮朕调查一件事。” “圣上尽管吩咐。”罗道拱手,毕恭毕敬道。 顾炎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缓缓道出自己的命令。罗道的心重重一落,不可置信地抬头望着顾炎卿,但随即,他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可听明白了?”顾炎卿问。 “是。” 罗道点头。 “既然明白,就下去吧。”他挥了挥手,不再与他多言。 是夜。御书房的烛光还亮着,顾毅修推门而入,见顾炎卿正坐在桌前写着什么,他手中的笔未曾落下,头也不抬地道:“你来了。” “父皇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儿臣的?” 顾毅修问。 “毅修,你可怨恨父皇?”顾炎卿幽幽问出此话。 “父皇此话是何意?是不是儿臣做错了什么惹得父皇不快?”顾毅修瞪圆了眼,问话道。 “哒。” 一声脆响,顾炎卿搁下手中的笔,他抬头,目光留着温度地看向顾毅修:“修儿,你是不是一直都有疑问想要问父皇却又说不出口来?” 顾毅修一哽,他心头确是有疑惑想要询问顾炎卿,这样的疑惑来源于他的身世。 但因为顾炎卿从不告知自己的身世而怨恨顾炎卿,他不是这样的人。 “是有一事,若是父皇愿意告知儿臣,儿臣一定好好听着。”他道。 “关于你的身世,你不是一直都想知晓么?你母后离京之前将你的烦恼与朕说过,朕平日里确是太忙碌了,你如今渐渐成长,朕却忘了与你交流疏导,是朕的不是。 如今你已经成事,朕便是将过去的事情一一告知你可好?” 他温声问。 顾毅修心头不禁有几分紧张。虽然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想要知晓的事情,可当顾炎卿真的要说,他却是不知该作何反应。 “儿臣其实一直都知晓……自己并非是父皇的孩子,只是这一句话,父皇从未与儿臣说过,儿臣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待着父皇将此事告知儿臣。” 他攥紧了拳头,将心中的话说道了出来。 当此话落下,他突然觉得心头轻松了不少,对顾炎卿,他也算是做到了毫无保留。 第1502章 照顾好弟弟妹妹 “你的父亲,叫怀生。是前宰相慕容之子。”顾炎卿道。 顾毅修神情微动,垂下了头。关于这一点,他早已发现。自己唤了慕容怜安姑姑这么多年,他自然猜测出自己与慕容家有关。他再抬头时,眼中却是被泪水掩盖。 “父皇可是要我认祖归宗?”顾毅修问,“若是这样,儿臣不愿。” “你永远都是朕的孩子,朕之所以将这些事情告诉你,是不愿你再去多想,不愿你将所有事情都隐藏心中,你可愿意原谅父皇一直隐瞒着你?” “愿意。”顾毅修道,“儿臣让父皇担心了,父皇心中记挂着儿臣,有儿臣,儿臣一直都知晓,只是……只是儿臣一直都很怕,害怕父皇会让儿臣离开皇宫,害怕父皇不再认儿臣为子。害怕……” 他的声音又有些哽咽了,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心细敏感的孩子,如今顾炎卿对他知无不言,让他的心放松了许多。他不需要再担心什么,因为他的父皇心头永远都是有他的。 “傻子,”顾炎卿抬手揉了揉他的头,“修儿,父皇怎会不要你呢。当年,你的父亲救了朕的性命,朕答应过他,要将你永远留在朕的身边,不能让你回了慕容家。 如今,朕做到了。朕之所以将这些事情告知你,是想让你去给你爹扫墓。修儿,不要恨任何人,你娘亲为了将你生下,受了许多的苦。朕不愿瞧着你因为自己的身世而变得如此忧伤。” 他缓声道。顾毅修用力点点头:“父皇,儿臣明白了。” 与顾炎卿相处这么多年生,自家父皇如何,他心有明数。是他的不对,是他逼迫着顾炎卿将所有事情都告知他。 父皇有多少压力,明明自己应该最清楚才是。 顾炎卿点了点头,见他全然明白,自个心里已然安心下来。 “父皇,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顾毅修了解自家父皇,若是没有逼入绝境,他不会将这些事情转告他。顾炎卿的神色暗下:“朕要出宫一段时日。” “出宫?” 顾毅修双眸微怔:“父皇出宫是何意?” 顾炎卿顿了顿,将龙脉一事全然告知。顾毅修听罢,眸子闪过片刻的讶异,但瞬间,他将眼中的诧异掩盖下来。 “所以,你能代替父皇保护你的弟弟妹妹么?”顾炎卿问。 “这是儿臣应该做的事情。”顾毅修道。顾炎卿听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拍了拍顾毅修的肩,道:“今日将这些事情告诉你,朕并非是想与你生分,但,你需要将怀生放在心头,因为他是你真的父亲。” “是。” 顾毅修颔首应答一句。 …… 待他离开了皇宫已是深夜,马上就是禁夜时段,顾毅修心头如有风浪在席卷。他虽然早已猜想到自己身世的真相,可听顾炎卿亲口道出时,他的心还是忍不住重重一震。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顾炎卿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为救他而死,而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顾炎卿将他接入他的身边,甚至忍受了世间的所有流言。 他想到自己从小到大,顾炎卿都是一心一意的为他着想,无论是陪着自己玩耍还是陪着自己功课,他永远都是做他人的双份。 第1503章 暗杀 这样的感情,顾毅修如何不感激。他欠了顾炎卿太多了。 次日,他刚起了身便是去了陵园。顾炎卿与他说道过,在陵园最尽头一块无字碑上,有着他父亲的墓。为了能葬他的父亲,顾炎卿曾买下一整片陵园,安葬在战场上丧命的士兵。 顾毅修第一次来到陵园之中,他眨了眨眼,望着身前的无字碑,心头仿若正溅着雨。他仿若瞧见了怀生的模样,他在生前是如何与顾炎卿寄托,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 “沙沙沙!” 风在此时吹过,挂起了树叶的响动。顾毅修回过头,倏然“咻”地一声杀意,从他脸庞划过,微微刺痛划开了皮肤。他顺着声响望去,一支箭羽钉在了树头。 “有刺客!” 不知是谁大吼一声,周遭的士兵将顾毅修团团围住。在同一时刻,树林之下有无数个黑影跃出,朝他杀来。顾毅修朝后跃动,拔剑而起。 刺客们似乎锁定了目光,刀光剑影直直地朝他逼来。士兵们奋力地与之相抗,顾毅修手中的剑刺入一人胸膛,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可他却没有半分犹豫。 “要一个活人!” 顾毅修吩咐一句,抬脚踹开一个趁机接近自己的侍卫。半个时辰过去,侍卫们通通倒下,一个受伤的侍卫被士兵们捉拿。 顾炎卿提醒过他,若是出行,一定要小心,或许会遭遇行刺,他早已派了士兵在树影中隐藏,看来顾炎卿猜测是没有错的,若非自己小心,他如今已经丢下了性命。 “是谁让你做的?” 顾毅修走近那个只剩下半口气的刺客,问话道。刺客抬头望向他,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仅仅一瞬间的功夫,他倏地喷出一口鲜血。顾毅修向后退了两步,这人口中的血是黑色的。 他怔怔地看着此人,向后退了两步。男人冷笑了几声,闭上眼直接倒在了地上。 看来他们这群人来之间就没有想过活命! 他们就是单纯地为了刺杀自己而来。 他内心激起巨大的恐惧,顾毅修努力忍下心中的害怕,与士兵吩咐道:“回宫!” 他不过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若非是顾炎卿提前告知,他的性命救陨落在一个刺客手中。可今日的事情明明应该无人知晓,是谁昨夜偷听了顾炎卿与他的对话? …… 兰府。 陈立准备行囊正欲上马车,身后一声轻响唤下了他:“陈管事。” 那声音如同清风吹动着心湖,在陈立心中猛然激起万丈浪花。他回过头,在一瞬间对上白若潼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白姑娘有何吩咐?” 他压下心虚,不敢正眼去瞧白若潼。 “你这是要上街赶集?”白若潼问话道。 陈立点了点头,白若潼轻笑一声,眼眸与一旁的琉璃看去,琉璃会意,搀扶着白若潼上了马车。陈立愣住,她没有与他打任何招呼,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钻入他的马车。 “陈管事,你愣着做什么?快些上来。”白若潼撩起帘子,与他招了招手。 “白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陈立看不明白,好端端地她坐上这马车做甚。 “我想去街上瞧瞧,这不正赶上陈管事外出办事么?您不会不想搭我这一程吧?” 白若潼的话,让陈立根本无法拒绝。 第1504章 有贵人找 他沉了沉声,硬着头皮上了马车。看来今日不能去见那位大人了,若是被白若潼发现,他的计划就全部泡汤了。他细微的神情逃不过白若潼的眼,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没有问话任何人,直接执起一块糕点,堂而皇之地吃了起来。 因有兰莘莘在,陈立对这个女人向来是敬而远之,虽是管事,可他从未正面与她接触过。今日不知是何缘由,白若潼居然亲自找上门来。难道…… 他余光不动声色地看向琉璃,琉璃沉默着坐在白若潼身旁,似乎感应到陈立的目光,她抬眼与他瞪了去:“你瞧我做什么!” 陈立赶紧缩了回来。 “琉璃,你好端端地凶人家做什么?”白若潼斜睨她一眼,呵斥道。 “娘娘……小姐,是这个人,他一直贼兮兮地盯着婢子瞧。”琉璃冲他哼了一声,与白若潼解释道。陈立憋红了脸,想要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的手压住自己的双腿,试图让自己不要太过紧张。 马车缓缓行驶着,集市上的人有许多,在一处驿站马车停靠下来,白若潼跟着陈立一同下了马车。 陈立带着两个人,在集市中开始购办瓜果鲜蔬。白若潼远远地敲着他,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白若潼,似乎在警惕着什么。 “他全然就跟做贼一样。”琉璃小声道。 “他不就是在做贼么?只是在官府眼皮底下做贼。”白若潼耸耸肩,轻松地道。 若是陈立胆子大一点,她倒是佩服这个男人敢于对自己动手。不过他的胆子倒是很小,看来她不用处心积虑地在想对付他的事情。 “小姐!陈立钻入了一个巷子!” 琉璃眼尖,一下子就注意到陈立混过人群的眼,钻入一口巷中。白若潼沉沉地叹出一口气:“你别跟了,咱们不要打草惊蛇。”她说罢,开始在集市上四处闲逛了起来。 琉璃愣了愣,赶紧跟上前去:“小姐,咱们不是要让他露出马脚来么?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他哪里会这么容易露出马脚,若是咱们跟上去,他就会察觉出我们已经注意到了他,这对我们而言并非是好事,他不过只是一个小虾米罢了,我们真正要寻的人可是一条大鱼。” 白若潼说罢,拍了拍琉璃的肩膀。琉璃闻言,点了点头,搀扶着白若潼往一摊贩处走了去。二人在街中闲逛许久,不过半个时辰,琉璃手中便是大包小包。 陈立小心翼翼地在暗处观察着二人,刚才他故意躲入巷子口,就是想看看白若潼是否会跟上来。可是这个女人却跟个没事人一样,难道是自己误会她了? 说来也对,她不过只是一个深宫多年的皇后娘娘,得圣上宠爱的她对于宫外这些尔虞我诈自是不太了解。陈立放下心来,可随即,他的心却又提了起来。他瞧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与白若潼不断靠近。 “姑娘,我家贵人想请姑娘楼上坐坐。” 一个白衣男子倏地在街道中央拦下白若潼的去路,他指了指身旁的酒楼,笑容可掬地与白若潼拱手请道。 白若潼怔了怔,眼前的陌生男子她并不认得,随着她指的方向瞧去,一玄色身影的男子靠在二楼,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他指着折扇与之招了招手。 第1505章 再次相遇 瞧见那人的容颜,白若潼如血液倒流一般全身僵硬。她瞪圆了眼与他瞧去。楼上之人眯笑着眼,返回房中。 白若潼没有片刻的犹豫,入了酒楼。她从未想过能在这个地方再次瞧见这个男人,但如今既然见到了他,她绝不会轻易地放他离去。 “好久未见了,若潼,哦不,现在应该是唤你为皇后娘娘了。” 她一走入,在长椅上坐着的男人面露微笑地与她招了招手。白若潼拧起了眉,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 冷怵毅! 她此生居然还有机会与他相遇。 “怎么?一直杵在那里做什么?难不成还怕本王吃了你?” 冷怵毅笑着挑眉问。白若潼抿紧了唇瓣,挪动着身子与他走去:“女真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女真的人怎么就不能出现在这里了?”冷怵毅摇着手中的折扇,俯下身望着她,“你瞧上去没有一丝半毫的变化,我还以为过去五年,能让你的模样稍微改变了一点,你还是如以前那般。” 他的声音含着掩饰不住的深情,听在白若潼耳里却显得有几分毛骨悚然。如冷怵毅所言,白若潼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若是不知晓地,还以为她只是一个十五六岁未曾出嫁的小姑娘。 “你有什么目的?” 她可不想与这个男人叙旧,当初他给自己添了多少麻烦。她可不要再来招惹他。 冷怵毅微微叹出一口气来,他的手抚上白若潼的脸,刚刚一触碰,就被眼前的少女躲了开。连性子也与以前一样,没有变化。 这是幸事,还是悲事呢。 冷怵毅苦笑。 “本王刚才一眼就瞧见了你,你难道不该表扬本王么?这么久过去,本王仍是对你恋恋不忘。”冷怵毅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开始调侃。 “这是因为我保养得好吧,谁能看出我生育过。”白若潼眨了眨眼,故意加重“生育”二字。她说话带刺,冷怵毅早已习惯。若是以前,他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闷气许久,现在,都不会了。 “看来你还是很讨厌本王。”他无奈道。 “我并不讨厌殿下,只是你出现在这里,让我不由地猜想,您是不是又想摆弄花样?” 当初南渊与女真有过一次交战,女真大败南渊之后,两国曾签订和平契约。白若潼了解冷怵毅的脾性,他绝不是一个能够俯首称臣的男子,在此处相遇,正是应证了白若潼的想法。 “你不应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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