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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手掌发力向后扯动,白若潼的身子不由的向他靠去。 “白姑娘是日后的荣亲王妃,自是受得起。” 顾炎卿手不相让,口中的话语自是与之相抗。 第224章 今日是殿下的千秋 白楚生闻言,顿时心生不爽,自个护在掌心里疼的妹妹什么时候变成她的人了?见白若潼要被他扯了去,白楚生更添一分气力,白若潼的身子又偏着他靠了去。 “……” 白若潼哭笑不得,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如一块肥肉,被二人争来夺去。手腕被扯得生疼,身子快要裂成两半:“手疼……你们快些放开!” 二人闻言,却是未动。 白楚生抬眼瞧了顾炎卿一眼:“殿下,您没听见胞妹喊疼了么?还请殿下放开。” “你既是知晓白姑娘喊了疼,你为何不放?”顾炎卿挑眉,反问。 二人周身仿若有烈火烧灼,气势在半空争斗纠缠。白若潼嘴角一抽,瘪着嘴可怜巴巴的望向自家哥哥:“哥,你就放手吧,我是真的疼了。” “殿下先放。” 白楚生不愿在此时输顾炎卿一筹,白若潼还未嫁去荣亲王府,自还是他们镇西侯府之人,凭什么要听顾炎卿使唤。 白若潼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看向顾炎卿。她怼天怼地,唯有这两个男人,一个都不敢得罪。 “殿下,若潼手疼……” “他先放。”顾炎卿恹恹开口,手却更加用力。 白若潼真想崩溃大哭,扁着小嘴委着声儿求道:“殿下,若潼真的手疼,你瞧,都被捏红了。” “……” 他低头看去,白若潼的手腕果真是被自己捏出一道红痕。无奈叹息一声,顾炎卿松开手,白若潼倏地被白楚生扯于身后。 “白小将军可真真是爱护白姑娘啊,看来咱们殿下做这么多的事情是白费了心思。”兰韵文桃眼微挑,轻呵一声提议道,“殿下,这二人若真挑去手筋脚筋怕是难以交差,不如这样如何? 既然二人口无遮拦,喂他们一人吃三碗苦黄连,今年都城苦瓜也收获颇丰,请二人吃苦瓜冰碗也是好的。” “兰韵文!你这个娘娘腔少在本皇子跟前放屁,要是本皇子今日吃了三碗苦黄连,明儿个本皇子也要去你府中喂你吃!” 顾炎垒恶狠狠的威胁道。 “白姑娘以为如何?”顾炎卿并未回话,而是问向白若潼。 “这个主意甚好,将苦瓜剁碎了搁入黄连汤……”白若潼话音未落,就受了白楚生一记眼刀子,她乖乖的阖上嘴巴,手朝着嘴巴一划,示意闭嘴。 “带他们下去,如此照办。”顾炎卿嘴角勾起一笑,吩咐道。 赵成颔首,按着青樱二人退了下去。他们一走,兰韵文轻笑半晌,脚步转向白若潼。 白若潼痴痴的望着他,他一走近,这五官在花灯下更显立体,弧线完美的眼眸染了花灯的光晕,睫毛如蒲扇,长而弯。 “白姑娘,你可知晓今日是什么日子?”兰韵文弯腰,与她直视。 “自然是瞧花灯的日子。”白若潼回。果然是天下第一美人,就连这声儿听着也十分顺耳。 “不止,今日还是殿下的千秋,待会儿兰某要陪着殿下去游夜湖,白姑娘要不要与我们一同前去?” 兰韵文问话道。 白若潼怔怔。今日既是顾炎卿的千秋,为何未听顾炎卿提起此事过。皇族过生辰不是都会举办宴会大赦天下?更何况是顾炎卿这样尊贵的亲王。 “时辰不早了,白某也该带若潼回府了,殿下的……” “哥,我要去。”未等白楚生将话说罢,白若潼打断道。 第225章 女大不中留 顾炎卿今日救了她的性命,又助她解围。她理应感谢。昨日已经拒绝过顾炎卿一次,要是今日再拒绝,自不在情理之中。 “若潼,你……” 白楚生欲要责骂,白若潼却挽着他的手臂避向一旁,小声道:“哥哥,今日若不是殿下,我怕是会被公主殿下教训惨了,咱们理应感谢殿下才是。 不瞒哥哥,昨日若潼称病拒绝殿下赏花灯的邀约,今日殿下并未怪罪若潼,要是现在回绝了去,岂是不懂感恩?” “……” 白楚生闻言,半晌才颔首应道:“只一会儿,等你谢过殿下,咱们就走。” “哥哥你为何如此厌恶殿下?我记得殿下并未招惹过你啊。” 白若潼拧起眉头。自家哥哥今日就跟吃了木钉似的,处处针对顾炎卿。 白楚生轻呵一声,点了点她的娟秀鼻头:“与你无关。荣亲王殿下非你想象的这般善解人意,他的城府很深,你要小心为上,改日落入他手中,你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没……没这么恐怖吧。” 白若潼一寒。顾炎卿虽是boss,可对她是出自真心的好。历经今日这事儿,白若潼心下自是信任顾炎卿的。若他真要对付自己,怕她几条命都不够用。 “天真的丫头。” 白楚生无奈一笑。 “你们可谈论好了么?到底去不去?” 兰韵文见二人一直躲在一旁唧唧歪歪的,眉头一皱,不耐烦道。 “去去去!自然要去!不仅我去,哥哥也去!” 白若潼赶忙道。 “那还不赶快走?别让殿下久等了。”兰韵文冷眼一扫,转身而去。 扁了扁嘴,白若潼赶紧跟上。 几人来到江边,岸旁此时只靠着三条小船。那船狭窄得很,除了船家外似乎只能容下两人。 白楚生搀扶静娴上了船,正要来搀白若潼时,兰韵文扬手挡在跟前:“船只能容下两人,若是若潼上了,白小将军与谁同船?” “若宁国世子愿意……” “别介!本世子一个大老爷们与男人同船游湖,你想恶心死我么?” 白楚生话音还未落下,兰韵文赶紧打住。可他穿的这身女子裙衫再混着此话,不由令人心生怪异。 “那宁国世子的意思是?”白楚生挑眉。 “白姑娘自当与殿下乘一条船,至于白小将军,既然佳人已经上船,难道你不作陪?兰某嘛,一个孤家寡人就只有自个乘船游湖了。” 说罢,兰韵文叹息一声。 白楚生绷着一张脸,眼神冷到极致。他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顾炎卿提前安排好的。他们二人既是已经做好游湖的计划,不可能不租下大船,怕是刚才做了吩咐,让大船驶远了,只留小船。 “哥,我去陪殿下,你就好好陪着静娴姑娘吧。” 白若潼眨眨眼,今日本就愧疚在心,自是要与顾言卿致歉的。哥哥那儿难得与佳人相见,她怎能插一脚,扰了二人诉说情怀呢。白若潼拔腿就要走,衣襟却被白楚生又扯了回来。 “你给我回来!” 白楚生气急败坏。都说女大不中留,自家妹妹还未长成就巴巴的要走。 “哥哥还有何吩咐?妹妹可都是为哥哥考虑啊。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哥哥难道不想与静娴姑娘同游湖么?” 白若潼笑得娇俏,意味深长的瞄了眼正在船上等待着的静娴。 第226章 背后坏话 “你可别忘了我与你说过的话,可别被人占了便宜。” 白楚生压低声音,在她耳畔前轻声嘱咐道。 “知晓了,哥哥你可真啰嗦,像个婆子。” 白若潼吐了吐舌头,转身与顾炎卿跑去,白楚生心下真真是要被自家妹妹气得窝火。 顾炎卿搀着白若潼上了船,回头与他探来一个挑衅的眼光,白楚生气得恨不得上前将白若潼从船上捞起,暗暗咽下一口怒气,才不情不愿上了船。 河水清澈,倒映着两岸河柳与花灯的光辉。水中不乏有纸船飘过,点亮的烛芯在河面上或明或暗的飘走着。 白若潼见船中小桌上搁着酒壶与酒盏,笑嘻嘻的为顾炎卿斟满美酒,甜着声儿道:“殿下,今日还好有殿下相助,这杯酒若潼敬你。昨日若潼是真真身子不好,所以才回绝了殿下,今日身子恢复许多,便是与哥哥一同出了门。 还请殿下原谅若潼,若潼并非真心想要回绝殿下,只是心有苦衷罢了。” 顾炎卿低眼瞧着她递来的酒,却是没有伸手去接:“小丫头,在本王跟前莫要撒谎。你分明是不想与本王一同游玩,本王并非是傻子,自是清楚得很。” “……” 白若潼尴尬的笑笑,正要搁下酒盏时,却被顾炎卿托住了手腕:“怎么?本王只是说你一句,你这歉就不道了?” “那殿下想要若潼如何道歉?”白若潼咽了咽。眼前的男人自然不是好欺骗的主。白若潼心头清楚,要想讨好顾炎卿可非容易的事。 “可还记得在花月楼时怎么做的?”顾炎卿挑眉,与她靠近一分。 “花月楼?花月楼怎么了?”白若潼故装糊涂。 “喂本王吃酒。”顾炎卿自是不愿与之周旋,直接道出本意。 白若潼手一抖,险些将杯中之酒洒出。 “殿下,若潼可并非是陪酒的青楼女子,殿下若是想要轻看若潼,那这个歉若潼不道了便是。” 白若潼闷着声儿,就想搁下手中的酒盏。可顾炎卿怎会让她如愿了去,托着她的手往后一动,另一手掌揽住她的腰肢将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靠,只是片刻,白若潼已然坐在他腿上。 上一次在花月楼时,白若潼是迫不得已才被顾炎卿吃了豆腐。但这一次,她可不能再让眼前的贵主轻薄了自个:“殿下还请放开,哥哥的船只可就在附近,若被……” “你觉得本王会真的怕白小将军?” 若白楚生不是白若潼的胞兄,他岂会处处忍让着他。白若潼咽了咽,轻呵道:“殿下果真如哥哥所说,城府深得……” “白小将军说过本王的坏话?” 白若潼话音未落,顾炎卿的眼骤然一紧。白若潼双肩一哆嗦,赶紧讪笑改口道:“没有,没有,哥哥敬重殿下得很,怎么会说殿下您的坏话呢?这是个误会。” 刚才口一快,不自觉的就将对顾炎卿的不满道出。她此番行为不是给自家哥哥招黑么?顾炎卿本就是个心胸狭隘的,听自己此话,怕是要去找白楚生麻烦。 “那你那句话是谁在你耳跟前胡说的?”顾炎卿追问。 “我自己说的,殿下若是要怪罪,怪罪若潼一人便是。”白若潼瞥过眼去。 第227章 他置气了 “你的脑袋真是不想要了。” 顾炎卿拿她真真是没有法子,掐了掐她的脸颊以示警告。白若潼的手指不自觉的揪在一起,眼眸低垂似在伤心一般,黯淡无光。他薄唇微动,松开她的身子:“罢了,你若真不情愿,本王不再逼你便是。” 白若潼怔怔,抬眼瞧去时顾炎卿已然走向了船沿。水光倒映着他修长的身影,玄色长袍印染花灯似真如幻的光晕。白若潼起身,轻唤道:“殿下?” 顾炎卿并未回话,留给她的只有一袭玄色背影。 “殿下,你不会……真的生气了?”白若潼歪头,似是要瞧清他的神情,顾炎卿仍是没有回话,指腹拨弄着菩提十八子。 白若潼哽了哽,站起身与他走去。船只摇曳,走得太急身子一歪,眼瞧着就要栽入河中,顾炎卿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捞,身形一转,将她按在圆凳之上:“小心些,若是落了河水本王可不会救你。” “殿下你……你真的与我置气了?若潼只是与殿下说的一句胡话……” “本王现在不想听,不必多言。” 顾炎卿低沉着嗓音,虽是平静的语气,但其中却蕴着一丝寒冷。白若潼摸了摸鼻子,闭上嘴不敢多言半句。 二人谁也没有开口,顾炎卿似乎打定了心思不再理会她,白若潼转悠着眼眸,百无聊赖的转悠着眼眸,剥下一颗又一颗龙眼含入口中,闷闷的咀嚼。 船只绕了河流一圈,停在河岸。 将白若潼搀上岸后,顾炎卿未说一话,回身离去。白若潼瞧着他的背影,动了动唇瓣,却是难以吐出半字。 白楚生的船只也在此时停靠上岸。见白若潼一人呆立在河岸,上前道:“殿下呢?” 白若潼扁了扁小嘴:“被我气走了。” “被你气走了?你还有这个本事?”白楚生挑眉,打趣道。 白若潼哭丧着一张脸:“哥哥你就别开我的玩笑,我是真将殿下给气着了。” “你怎么气的?” 兰韵文正巧下船,就听闻白若潼此句。未等白楚生回话,插嘴道。 白若潼哽了哽,抿着唇不愿多言。难道要告诉二人因为殿下想要让她喂酒,自个不肯,所以才动气的么?这么说来,自己与殿下二人可都成了小家子气的人。 “看来兰某的话白姑娘当做耳边风去了,兰某不是与姑娘说了么?今日可是殿下的千秋,万事寿星为重,姑娘还招惹殿下生气,着实不应该。” 兰韵文叹息一声,原本此话本不该他来说。可瞧着顾炎卿似乎真对白若潼花了心思。作为顾炎卿知己好友,他不免多话一句。 在酒楼瞧见白若潼手背受伤,顾炎卿一直放心不下。派赵成一路尾随。这才能在第一时间相救白若潼。他如此紧张她,她却在他的千秋日闹得他言语不快,实属不该。 白若潼恨不得将头埋入地里头,见她似乎真心愧疚,兰韵文不再多加责备,手中的折扇轻轻点了点她眼跟前的空气,道:“好好想想该如何赔罪吧!” 说罢,长叹离去。 白若潼闷闷的跟在自家哥哥身后,任凭白楚生如何问,白若潼都不肯多说半字。 第228章 婢子劝说 送走静娴,二人回了府头。琪儿与橙儿在身前跟随着,见白若潼似乎发着闷,相视一眼,无声叹息。待回了青桐院,白若潼卧在榻上长长的叹息一声:“男人心,海底针啊!” 橙儿闻言,掩嘴一笑:“殿下的心可不是海底针,旁人瞧不出,可婢子与琪儿都能看出,殿下可一心为了小姐,都恨不得将心给剥下来,搁到小姐跟前了。” “你们二人在岸上一直看着,可是瞧清殿下下船时是怎样的神情?”白若潼支起身子,着急问话道。 “殿下总是冷着一张脸,婢子们哪里瞧得出什么神情,不过似乎真的气着了,否则殿下为何走得如此匆忙。”橙儿笑着回话道。 “可不得被小姐气着么?昨儿个小姐明明无事,却不肯陪伴殿下,今日被殿下撞了个正着,殿下二话不说帮小姐出头,小姐还要招惹殿下动气,的的确确是不应该……小姐为何要与殿下怄气啊?” 琪儿眨眨眼,勾着声儿好奇问。 “他……他让我喂他吃酒!”白若潼垂下眼,闷闷道。 话音刚落,琪儿二人掩嘴轻笑起来。二人这么一笑,白若潼的脸顿时涨的通红:“你们二人笑什么?” “只是喂殿下吃酒罢了,小姐为何不情愿?”橙儿勾眼,坐在白若潼身旁,温声问。 “太肉麻了……更何况如此亲密的举动我为何要与他做?” 他虽是自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可白若潼清楚知晓,他并未自个的良人。 若她真的爱上了他,等他痴情白茵菱时,受伤的只有她而已。古代的男人多为薄情,更何况像是顾炎卿这样的天之骄子。想往他身上蹭的女子如此之多,等他对自己失去兴致,早晚都会被其抛弃,被人取代。 “小姐与殿下二人日后是夫君,咱们南渊民风开放,小姐如此扭捏做甚?” 橙儿劝说道。 “……”白若潼小嘴一抽,嗔了橙儿一眼。世事难料,她与顾炎卿或许根本就不会成为夫妻。 “小姐,你还是与殿下致歉吧,哄哄殿下,殿下对你如此之好,或许你哄两句,殿下一高兴,就不与小姐置气了。” 琪儿温声劝说。寻得良人本就困难,寻得真心对自己的良人更是难上加难。如今自家小姐碰上了,是她的福气,琪儿自当不愿让小姐失去此等福泽。 “他生气更好,这样他便是不会来找我了,反正我也不想搭理他……这样更好……日后解除婚约时……” “呸呸呸!” 白若潼的话还未道完,橙儿打断。她携着白若潼的手,神情微微急促道:“此话可不能胡说了去。小姐与殿下是天作之合圣上亲自赐婚的,小姐要好好珍惜才是,莫要再说这些气话。” 白若潼哽了哽,撇过头去不再多言。她说的自当不是气话。招惹上顾炎卿只是一个意外罢了,她只想在这个朝代清清静静的活着,不想引来更多是非。 可…… 白若潼无法挥散去脑海中不断闪现出的那抹玄色背影。 顾炎卿他……真的会厌上总是无视他好意的自己么? 会不会从此真的不再理会她?不再与她多言半句? 若真的按着她想的路线如此发展,顾炎卿真的会对她失去兴致么? 第229章 反派没好货 白若潼正想着,门案却在此时传来叩门声。透着房梁下的灯笼,门外赫然映着一道影子。 “小姐,您睡下了么?” 房门外,传来婢子铃儿的声音。橙儿应声起身开了门。铃儿躬身入了厅内,与白若潼欠身道:“小姐,今日红姑嬷嬷来了,是来问话的,小姐不在,婢子便是请回了她。” “红姑嬷嬷来问什么?”白若潼问话道。许是还沉在刚才的思虑中,她的问话没有几分好气。 “她来问话小姐,昨日三小姐来你这儿丢了一枚簪子,小姐可否瞧见了?”铃儿委身回话。 白若潼轻呵一声,看来白茵菱告状还真是快,还不足一日,就沉不住气了。 弄出一个簪子丢了的借口,她怎么不说自个脑袋丢她这儿了? “她的簪子怎会在我这儿,说不定是掉在哪个地方去了吧,”白若潼恹恹道,“你明儿个回了老太太,就说没有瞧见。” “是。” 铃儿哽了哽,退出了房。 夜早已暗得深沉,白若潼起了困意,简单梳洗罢,入了床榻。可房中的灯盏一吹熄,她却又有些睡不着了。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两眼虽是阖上,可脑海却是不得安宁,老是莫名其妙跑出顾炎卿那张冷漠的俊容,还有他那修长萧条的背影。 叹息一声,白若潼起身吃了两口白水。暗道:白若潼啊白若潼,你可别傻了,顾炎卿是什么人啊!是自己能招惹的对象么?如今他既然与自己置气,只要自个不再上前招惹,他一定会以为自己是凉薄之人,渐渐淡忘去。 虽是如此安慰自己,可脑海中的画面却不停歇,又勾画出顾炎卿将白茵菱护在怀中的影子。白若潼怔怔,脑中却又浮出顾炎卿用看自己的温柔眸子注视白茵菱、白茵菱喂顾炎卿吃酒的亲密画面。 “靠!” 白若潼胸中怒火直直往上攀岩,一想着日后顾炎卿对白茵菱的种种好,如咽下千根银针扎得胸口难受至极。 顾炎卿这个该死的混账!既然日后要爱上白茵菱,现在为何非要来招惹自己!渣男!渣男!渣男!果然反派没一个好货! 他就是故意与自己置气,好让自己对他愧疚! 他最好再也不要来招惹自个,否则拧下他的脑袋做麻辣鱼头吃! “……” “哒!” 荣亲王府内。顾炎卿直觉背后生凉,手中的黑子还未掷下硬生生的落入棋盘之中。 “怎么了?”棋盘另一头,余生抬眉,疑惑的望着他。 “无妨,突然背后生了凉。”顾炎卿无奈一笑,将棋子重新拾起,下入盘中 余生手撑着下颚,花眼一跳,打趣道:“你说会不会是白姑娘在背后骂你?” “不会,”顾炎卿眼眸仔细盘究着棋路,开口道,“本王今日可是救了她,她没有理由与本王置气。” “我可听赵成说了,你今日可直接将白姑娘丢下掉头就走,我说你图个什么? 你家那丫头可是个人精,小家子气得很,赵成说,那丫头看着你背影委屈得都快哭了,小心她从此之后不会再搭理你。” 余生说罢,落下一子。抬头意味深长的抬头看向顾炎卿。 眼波微动,顾炎卿轻笑一声:“那小丫头才不会哭,就算是哭,也是装哭罢了。” 第230章 打赌 “你不就吃她装哭这一套么?” 又一子落下,余生长叹一声,自个的白子快被黑子吃尽,不出五步,顾炎卿将赢得棋局。 “恩。” 顾炎卿笑笑,不置可否。他的确吃小丫头这一套,只要她眼里蕴着泪,他再是铁石心肠也得服帖软下,巴巴的好言哄着。 他顾炎卿从未败给任何人,唯独这个小丫头,做了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克星。 “那你今日干嘛不理人家?” 余生放下棋子诧异道。 他从未见过顾炎卿如此袒护一个女子,白若潼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可这并非是顾炎卿爱护她的理由。 更何况那丫头是个久病缠身的,顾炎卿并非傻子,选谁爱不好,偏偏爱上一个病中美人。 “本王并非不理小丫头,只是小丫头一直拒绝本王,许是本王杀气太重吓着她了,”顾炎卿难得苦笑,最后一颗黑子落下,棋局结束,“小丫头每次见到本王都是惊慌失措的神色,或许当初父皇赐婚太过匆忙,她根本就不心悦本王,要是再步步紧逼,只能让小丫头越发疏远本王。” “你不会是想要跟白姑娘保持距离吧?”余生咽了咽,瞪圆了眼。 顾炎卿押一口茶水,轻巧的搁下茶盅:“恩,除此之外本王想不到更好的法子。” 余生险些嗤笑出声,顾炎卿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虽是成亲一次,可他与亡妻只维持着夫妻之和,少了许多夫妻该有的闺中乐事。 在战场上顾炎卿虽是锋芒绝世的战神,可在女人上,这位王爷可没他有经验。 “你若是不时常在白姑娘跟前晃悠着,说不定白姑娘很快就要被旁人拐了去。 你家丫头可是没心没肺的人,若你不把她吃得死死的,她可要被别人吃了去,到时候与别人私奔,你都找不到地方哭去,我这可是为你找想才说的,若你要与白姑娘保持距离,那我余某第一个去拐人了啊!” 话音刚落,一记寒光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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