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幕之宾_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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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闷道。 “走吧，咱们去找你的妹妹。”白若潼拍了拍他的肩，转身正要带路，合青却唤住了她：“你等等！” “怎么了？” 白若潼不解道。 “昨日琉璃姑娘救了我，今日你就这般大摇大摆的去，万一被魏老爷发现了怎么办？你还是别去了……” 第1663章安葬妹妹合青说此话是为了白若潼着想，魏老爷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昨日他逃脱了，今日恐怕他会在同样的地方围堵自己。他自己如何都没有关系，可是他不想连累白若潼。 “这有什么，我这儿的暗卫可是要比他的人厉害多了。”白若潼道。 “可他那儿还有官府的人……” 合青道。 “官府的人我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白若潼回，“你且放心，今日他们绝不会出现，昨日做了这样的事情，想必你们村子已经传遍了，魏老爷再如何为非作歹，也是不敢将事情闹大，这可是天子脚下，人言可畏，若是传开了去，魏老爷恐怕也不好做的。” 白若潼清楚，魏老爷并非是女真人士，他是从华朝偷渡而来，在华朝时，他的身份便是非同凡响，所以才收买了女真的官员留在此处。昨日害死了一人，虽然在魏老爷眼中，那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可若是事情传开了去，万一传到女真上层官员的耳里，调查起来，恐怕他的身份也要被调查出来。他现在，一定不敢轻易出动了。合青闻言，仍是有些放心不下。白若潼翻了翻眼，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可别拖拖拉拉的，今日可不仅仅是要去，咱们还要去给你妹妹讨要一个公道来，你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害死你妹妹的男人逍遥法外？” 阿牛？合青眨了眨眼，心中顿时冒出这个人来。对啊，若非不是因为这个男人，自己的妹妹何必遭遇这些事情。他昨日帮着魏老爷如此对付自己，对付妹妹，他绝不能轻易放过他。 “想明白了？” 白若潼看他不言语，也知道他是想清楚了，笑着问。合青点了点头。 “那便是走吧。”白若潼道。 “我知道了。” 合青跟在她的身后。路上，合青问及了她的身份：“我还未问姑娘您，姑娘您叫什么名字啊？” “姓白，以后你就叫我白姑娘好了。”白若潼并未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若是直接说道出来，就算是合青，也会猜测到她的身份，毕竟现在自己是出了名的角色，南渊皇后的大名，不仅仅是南渊，女真之人也是听说过的。 “白姑娘。” 合青点了点头，白若潼不愿意说，他便是也不敢多问。三人就这么来到了河边，与昨日一样，合青远远就瞧见了自家妹妹，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早已失了活人的感觉。虽然已经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经死去，可再次瞧见她的死相，合青心中不免又哀愁了起来。白若潼吩咐旁人将尸体抬起，用了一个时辰才安葬好。合青望着这小小的坟堆，心头不是个滋味。昨日才活泼乱跳的妹妹，今日就成了这个模样。他心中如何接受得了。 “现在该你了。” 白若潼道，“你是要在这里陪着你的妹妹，还是说，你要跟着我，一起去找害死你妹妹的男人算账？” 合青哽了哽，不知该做怎样的选择。 “怎么了？” 白若潼见他迟疑，缓声问。 “我不想死了。” 合青道。第1664章活下来吧白若潼挑眉：“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因为……”合青咬着后牙槽，说话很是用力，“因为我不能放过阿牛，他害死了我的妹妹，我必须要帮她报仇。” “只是因为这样？报仇之后呢？你想要如何？” 白若潼问。合青眼眸晦涩，他摇了摇头，不知该如何回答白若潼的问题。他没有想到接下来自己该如何做，他心中所想的事情也只有帮妹妹复仇，除了复仇，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妹妹做什么。日后，自己还能去个何处？ “合青，你跟着我吧。”白若潼道。 “小姐！” 琉璃瞪圆了眼，不敢相信小姐的话语，他们这一趟出来可是有任务要做的，怎能带上合青这个拖油瓶来。虽然他身世可怜，可这也不能成为他们要带他一同走的理由啊。 “琉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必劝我，”白若潼抿着唇摇了摇头，“合青，看你的意思，你若是日后不知道去哪里，你可以跟着我，我给你吃给你喝，你不是说自己是一个无能之人么？若你不知道自己生存的价值，你可以跟着我，我们一同寻找你的生存意义，如何？” 白若潼缓声轻问道。合青张了张嘴，面对白若潼的话，他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什么，他阖上了眼，小心翼翼问道：“我真的……我真的能寻找到生存的意义么？我知道你做这样的事情是因为可怜我，可是我现在……” “是，我的确是在可怜你，”白若潼没有否定，“这是因为，你现在的结局多多少少也是因我而造成的，若非是我，你的妹妹就不会死，我也应该负责起来。合青，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若是你妹妹在天有灵，她不希望你因她而浪费自己的生命，你想要复仇，你想要替妹妹讨要回一个公道，我都可以帮你，但是也请你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就算是为了你的妹妹。” 合青动了动唇瓣，被白若潼一席话说道过来，他竟是无法找出反驳的理由。愣了许久，合青才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白姑娘，我愿意与你一起，哪怕是成为你的仆人也好。” “……” 琉璃见事情已经有了着落，自知无法再劝说什么，只好闭上了嘴。 …… 阿牛一直胆战心惊，哪怕魏府的人已经离去，他也无法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他从未想过去害了别人，包括合莲儿的死，也并非是他能料想到的。一切并非是他的过错。他心中如此宽慰着自己，可是…… 越是宽慰，他反倒越是难受，仿若胸口有什么东西堵着一般，他呼吸不顺畅。 “砰！” 院门被突然踹了开，阿牛怔了怔，随即抬头，见是合青，他下意识的想要逃，却被合青拦下了去路。 “你想要去哪里？” 合青冷冷发问。阿牛咬着唇，答不上一句话来。他抬起眼望着合青：“你……你不是被他们抓了么？你怎么会回来……你……” “看来你巴不得我被抓，这样我就不会找你寻仇了对么？” 合青冷笑一声，质问道。 “合青，我不是这个意思……” 第1665章你是真心的么阿牛慌忙解释道，他并非是想害了合莲儿的性命，只是昨日的事情，他也被吓着了。 “你对我妹妹，是真心的么？” 合青问话道。 “……” 阿牛哽了哽，沉默着低垂下了头。合青看到此处，已然绝望。他现在心虚了，心虚代表着什么，合青心中自是有数。他不敢直面自己的目光，他甚至不敢看自己的眼，他心中该是有多心虚，该是有多不敢说话，合青也已了然。白若潼跟着入了门，她静静地看着合青与阿牛说话，并未打扰。这并非是她能够掺和的事情。 “合青，你放过我吧，我头上还有八十岁老母，我……我还有……还有弟弟妹妹要照顾，昨日你妹妹来找我，我也是……我也是不知道的，那群人突然就冲过来，说要带走她，我……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便是让他们带走了……” 他哆哆嗦嗦地，不敢说道一句完整的话来。全是谎话。合青冷笑一声，他看得出来，眼前的男人嘴里就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你明明昨日就与他们说好了，不然你也不会回到此处引我上钩不是？”合青反问，“我妹妹之所以来找你，理由难道你还不清楚么？若非是你，我妹妹怎会死去。阿牛，你答应过我的妹妹，你要娶她为妻，她从始至终都坚信着你的话，她为你做了多少事，你可知晓？你现在如何凭良心说，你是迫不得已的？” 合青的眼睛早已猩红，阿牛咽下一口唾沫，心中顿时愧疚不已。他是爱着合莲儿，但是爱并不代表着他能为合莲儿抛弃自己的性命。他也不想要自己的生命就这么断绝到那群人的手中。 “阿牛啊……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声苍老的呼喊从内室传来，紧接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门内走出。她浑浊的老眼看着合青，又看了看一旁的阿牛，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也不禁心头焦急起来，她走上前去：“合青，你怎么来了？” “阿牛他娘，你来得正好，今日我也当着你的面好好说说，”合青冷冷看着阿牛的娘亲，嘴角扯出戏谑的笑意，“你的孩子害了我的妹妹性命，您说，这件事该如何了断？”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阿牛娘亲面露诧异，回头看着自家儿子，“阿牛，合青的话可是真的？你真的做了这种事情？” “娘，并非是他说的这样，我没有害了他的妹妹，一切都是一场误会，您先进去吧，我和合青有话要说道，你且安心，我没事的。” 阿牛搀扶着自己老娘要走，合青没有阻拦，任凭阿牛入了内室，他静静地原地等待着，不出一会儿，阿牛从内室走了出来。 “合青，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恨，怪我昨日没有好好保护你的妹妹，可昨日之事对我而言同样也是一个无妄之灾，我除了丢弃她我还能怎么做？难道我和她一块儿死去么？你应该知晓，我母亲的岁数已经这么大了，我难道要抛弃我母亲不成？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母亲怎么做？” 他问话道。第1666章质问 “这就是你的理由？”合青问。 “再者说了，难道昨日的事情你就没有过错？若非是你不阻拦你的妹妹来找寻我，怎会发现这样的事情？”阿牛来了气势，“说白了，是你害了你的妹妹，你得罪了魏老爷，你明明就该早早地带着你的妹妹躲得远远的，可你偏偏没有这样做，你怪得了谁？现在的情况，分明就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只是想要让自己背负的罪孽不要如此深厚，所以将事情推卸在我的头上，合青，你不觉得你自己的行为太过歹毒了一些么？” 他质问道。合青轻笑一声，没有理会他的话语。 “你笑什么？难道我有说错的地方？”阿牛问。 “你没有说错，昨日的确是我的过错，若非是我，我的妹妹可能并不会死，但追究缘由，却是因为她太过爱你。你若是想要与我掰扯，我便是与你好好说道说道，阿牛，去年的时候，你妹妹打断了村子里王家女儿的腿，是谁出的药钱？” “……” 阿牛哽了哽，没有回答。 “你说不出话了？好，我便是与你说，”合青笑了笑，“是我的妹妹出了这份银子，你可知晓她的银子都是从哪里来的？她熬夜打络子，险些让自己生了重病，十两银子，你至今没有还。你是怎么跟我妹妹说的？你说了，你会一辈子记得她的恩德，等日后她嫁给你做妻，你绝不会让她受气。这可是你的真话，你现在是否承认？” “是，我当时的确说过，一年前发生的事情，你现在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阿牛心虚道。 “我现在与你说这些做什么？”合青冷笑了一下，“我与你说这些的理由，难道你自个心头还不清楚？你不是说我妹妹的死与你无关，我妹妹甚至连累了你么？那一年前发生的事情，是否也因为你连累了我的妹妹呢？我妹妹是如何做的？你又是如何做的？你有弟弟妹妹要照顾，所以舍弃了我的妹妹，你现在又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自己不该死？阿牛，你有这个脸面么？” 合青呵斥道。阿牛道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合青说得没有错，他的确没有脸面面对合莲儿。他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并非是为了合莲儿。他也知道合莲儿是为了见他一面而失去了性命。可是…… 可是他如何背负得了合莲儿的仇怨？这对他而言，太过沉重了。白若潼默默听着二人说话，心头无尽感慨。阿牛这个男人做得太有失了身份，他根本就没有资格让合莲儿为了他而死，合青的复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些……这些都是合莲儿愿意为我做的事情，我并没有逼迫他，但你现在做的事情却是逼迫我，合青，我知道你觉得我很是窝囊，害了你的妹妹，可是我也有苦衷，我是辜负了你的妹妹，我愿意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妹妹，但是现在……” 阿牛说罢，直接跪下了身子，“合青，我求求你绕过我的性命，我的母亲身有重病，我弟弟妹妹还要靠我一人养活，我真的……真的没有法子去下面陪你妹妹……” 第1667章你不是人他说道此话，直接哭出了声来：“合青，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你也不会白白害了我的性命对不对，就这么一次，就这么一次，求求你放过我……” “我不会放过你的，”合青咬牙切齿道，“昨日要不是你不拦着，妹妹根本就不会死，你可知晓她死得有多么凄凉么？阿牛，你根本就不配为人，既然不配，我何必要原谅你？” 他说罢，直接从怀中掏出匕首。阿牛吓得一个哆嗦，赶紧站起身想要逃跑，却被合青拦下，他一脚直接朝着阿牛踢去，阿牛重重受了一踢，直接滚在了地上。 “合青！你不要胡来！你若是杀了我，我亲人一定将你告上官府去！” 阿牛怒斥道。合青没有理会他，手中的匕首高高举起，正要砍下时，一个人影突然跑到阿牛跟前，护住了阿牛。合青的手收回，定眼一看，是阿牛的娘亲。 “合青，你们二人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你妹妹的事情老身很是抱歉，我也知道我们一家子都对不起你，可是……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我们根本就没有法子解决……” 阿牛的娘亲道，“合青，看在你妹妹的份上，你就放过阿牛一次吧。你真正的仇人并非是阿牛啊，而是那些个杀了你妹妹的人，你何必缠着阿牛不放呢？” “阿牛他娘，连您也如此说？我向来都敬重您是一个老人，可您现在听听您说的话，是一个长者应该说的么？” 合青痛心道，“妹妹生前对阿牛有多好，您不会不知晓，她以前有多爱阿牛，您也不会不知道，您既然都知道，还如此说道，您不觉得您对我的妹妹一点也不公平么？我妹妹的死，若是他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如何罢休？您不必劝了，我会放过您，甚至会给你一笔钱，但是阿牛，我必须要杀！” “那你先杀了我吧！既然你要为你妹妹报仇，你就先杀了我这个老人！你这么有能耐，不杀真正害死你妹妹的仇人，反倒要来为难我们，既然如此，那你就杀了我啊！把我这个老人杀了，只要你肯放过阿牛的性命，你把我碎尸万段也可！” 老太婆愤然道。合青愣住，他没有料想到老太婆竟是有如此大的火气。微微怔了怔，他向后退了一步：“您说这话，可是真心的？难道你们心中对我的妹妹半分愧疚都没有么？” “有愧疚，我们也生不如死，可是我们更加无可奈何啊，您心头对我们有怒气，我们都明白，我们也知道……可是这件事，我们真的不知如何才能消停你的愤怒啊……” 阿牛的娘亲道，“我只求您，放过放过阿牛吧，你要是杀了他，我们的日子可怎么活啊！” 合青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正如阿牛娘亲所言，妹妹的死，也并非只是阿牛一人的错。更多的，是他自己的错。可就这么放过阿牛，他心中是不甘的啊…… 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若是放了，他的妹妹……他那可怜的妹妹，不就是白白死了么…… 可是…… 第1668章饶恕不放又真的如何？若他真的杀了阿牛，他的妹妹真的能够开心么？合青的心思乱作一团，不知该如何处理才是。半晌，他扔掉手中的匕首，对着阿牛狠狠道：“你这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之中，你亲手害了一个曾那么爱你的女人，你下辈子都不得为人！” 他说罢，愤然转身。白若潼见他要走，转而跟了上去。 “不杀了？” 白若潼问话道。 “杀了他又能如何，妹妹也不能复活了……”合青捧住脑袋，沉痛道，“我真真是后悔，后悔当初任凭妹妹爱上这么一个不中用的男人…… 若是那日我如你所言，早日带她离去也是好的。” “不要再多想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真真就是为你的妹妹复仇了。比起杀死阿牛，杀死魏老爷不更是为你妹妹报仇雪恨了么？” 白若潼问话道。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帮着我？”合青抬起眼，问，“你与魏老爷之间曾发生过什么事情我并不清楚，但我清楚的是，我与你之间并无任何情分，但你给我的感觉，却仿若是无论我做任何事情，你都会帮着我一般。白姑娘，您的心为何就这般的好？难道你就不怕，我做出什么背叛了您的事情来么？” “你？背叛我？” 白若潼笑了笑，“恐怕你不会做的，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的不甘心，或许是因为你是弱者吧，所以让我看不下去。我曾经也是一个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人，因此看到你，所以想要帮你一把罢了。不过决定权仍然选择在你，你是要继续做一个弱者自怨自艾，还是说要成为一个强者，这都是你需要做选择的事情，我是不可能帮你做这些选择的。” 白若潼道。合青点了点头：“您说的这些……我……我自然都明白……” “好了，既然说都明白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话说回来，我也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你可愿意帮我一把？” 白若潼问。 “您想要我帮您做什么？” 合青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她。 “帮我去接近魏老爷。”白若潼笑道，“我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但能不能抓住，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 秋日的日头沉下得很快，还未到时辰，就已经是黑夜。林府上上下下已经打起了灯笼。林县令坐在案台跟前瞧着书，心中却有几分不踏实。 “老爷，有两个年轻的公子求见。” 管事在此时入了房门，说道。林县令抬起眼来：“两个年轻的公子？我可认得？他们都是谁？” “不清楚，只是他们说……他们说知道您与魏老爷之间的事情，说一定要来见见您，若您不见他们，您会后悔的。” 管事传话道。林老爷心头打了一个激灵，他的眼动了动，点点头：“好，见见又能如何，你唤他们进来吧。” “是。” 管事漠然。女扮男装的白若潼在前厅早已等待许久，见管事到来，她坐起身子，笑眯着眼朝着管事走了去：“如何？你家老爷肯不肯见我来？” “我家老爷说，让您进去。”管事道。 “这便是好。” 白若潼点点头，轻笑一声，走入了书房。第1669章合作林县令上上下下打量着白若潼。如此俊俏的一个公子，一眼便知是一个男儿。他走到白若潼跟前，问：“你说有事情需要与我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与魏老爷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林县令，你这么多年来，受了魏老爷多少好处啊？”白若潼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林县令吃了一惊，拧起了眉头，“你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是谁让你说此话的？又是谁派你过来的？” “是谁，林老爷可以先不用管，我便是魏老爷想要抓捕的人，”白若潼道，“我没有去见魏老爷，而是来见了您，是想与您商量一下，您能不能不要再管魏老爷的闲事？”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林县令蹙起眉头。这个小丫头说话很是油滑，一看便知不是一般人。昨日帮着魏老爷抓人只是出于情面，关于魏老爷的事情，他心头本是不愿意参合太多。 “三千黄金……”白若潼念叨一句，“魏老爷曾给过您三千黄金，对么？” “你……你究竟是谁？” 林县令瞪圆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白若潼笑了笑：“林老爷不用紧张，我这个还是从您的账本上知道的呢，魏老爷给了您这么多的黄金，你为了他帮着抓我也是应该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难不成是要拉本官下水？本官不知道你在什么！” 林县令心头有些慌乱。他的账本明明藏得好好的，应该没有人发现才对，这个女人是如何知道账本上的事情的。 “我说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事情来。三千两黄金，无论是谁，都无法抵御金钱的诱惑，”白若潼坐下身子，“这是您府中的账本，我今日就还给您，也表一下我的心意，我的确是没有心想要与您过不去。” 她说吧，拿出一本账本直接递入林县令手中。林县令咽下一口唾沫，将账本收入怀中。 “你与他，有什么过节？” 林县令问话道。 “过节倒是没有，不过对他的身份倒是感兴趣，魏老爷并非是女真之人，他是华朝逃来的，若是其他人知晓魏老爷的身份，一定会纠察到您的身上，您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是帮着我将魏老爷除去，还是说您跟着魏老爷一起，受女真的严惩？” 白若潼问话道。林县令咽下一口唾沫，白若潼的话他半信半疑，但更多的还是有些许疑问，他知道白若潼并非是一个说到不做到之人，很有可能她说的话都将成为现实，若真是如此，未免也太过可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