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一个女人?” 顾炎卿的眸子微微一闪:“伤了大半,但儿臣只需要二十人。若潼一定是被绑到女真国,他们绑……” 他原是想说他们绑架白若潼一定有其目的在,可话还未说罢,就被永隋帝厌烦的打断:“顾炎卿,女真的人是否退去还不一定,你就提出这样的要求,若是我们不能平安回南渊都城,该如何是好? 为了一个女人,难道让文武百官的性命都搭上么?” “余下还剩一百名精锐士兵,他们护着父皇绰绰有余。” 顾炎卿淡然道。 “顾炎卿,你巴不得朕去死你才高兴对吧?你这逆子!” 永隋帝咬牙切齿,从牙缝中逼出一句。 “父皇这是什么话!皇兄只是想救他心爱的女子罢了,这有什么错的?当初秋巡前,皇兄提议带上荣亲王府的士兵,提防路途有刺客追杀,可父皇却义正言辞的拒绝。 如今出了这档子的事儿,根本就不是皇兄的错,而是父皇您的错!” 第959章 亲人是什么 靖予终是忍不住,愤愤不平道。 她的额头上还包着厚厚的纱布,可比起皮外之痛她的心反而更痛,如在滴血一般。 她的亲人,血浓于水的这群亲人,出事时,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事后残酷无情。 昨日顾炎卿护众人周全,与人厮杀。没有人问过他累不累,受的伤重不重。 所有人都认为,顾炎卿是理所应当的该保护皇家周全。从未想过,他也是血肉之躯,若是伤及要害,他真的会死。 “靖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父皇自有父皇的打算,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青樱见靖予出言不逊,心头一喜,面上赶紧邀功一般呵斥道。 “那这里有姐姐你说话的份么?” 靖予冷笑道。 “够了!都别说了!” 一直沉默的老太后低吼一声。青樱哽了哽,原想再泼一句脏水,可在老太后斥责的目光下,只能恹恹的闭上嘴。 “卿儿,你跟我们一同回宫。” 老太后道。 顾炎卿眼展露错愕:“皇祖母,你……” “卿儿,国家需要你。若你去了女真出现意外该如何是好?他们这一次就是冲着你来,绑架若潼或许也是因为你。若是你去了,谁来守护南渊?” 老太后温声劝慰道。话语之中含着怜惜与不忍。 白若潼的事情,她也是不愿面对的。这丫头都是为了救她的性命才惨遭不测。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自个这心里头,怕是这辈子都不得安宁。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让顾炎卿真的追寻而去。若是顾炎卿去了,一旦出什么意外,南渊国境将成为众国的美餐。 老太后知晓自己自私,可为了南渊,她也只能如此。 “现在就连皇祖母也要阻拦孙儿?” 顾炎卿苦笑一声,迎上老太后懊悔的目光。 老太后不敢再看顾炎卿的眼神,偏过头去:“这也是哀家唯一的选择。” 白楚生在身后沉沉的闭上了眼,重重的叹出一口气来。 这就是皇族。 他一直守护着的皇族。 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轻而易举就可抛弃掉白若潼的性命。 而他呢?曾为了守卫这个国家而上战场厮杀,而他们就是这样对待他的亲人的。 在一瞬间,白楚生心中产生了迷茫。 他的忠心,是否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 “哒哒哒。” 正待此时,一连串的脚步声自堂外传来。两个着铠甲的将士走入正室。 “圣上,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回程了。” 来人回禀道。 永隋帝压下胸口的怒气,沉声道:“回程吧。” 众人起身离开正室,只有顾炎卿一人,仍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卿儿,走吧!”老太后回身走向他,劝道,“就算是为了皇祖母,也走吧。” “皇祖母,你可曾在意过孙儿?” 顾炎卿挑眼,言语冰冷道。 “皇祖母自然是在意你的,可如今你必须要与我们回程,明明知晓对方那儿可能是一个陷阱,你难道也要往里头跳么?” 老太后沉声问话道。 顾炎卿没有直言,沉默半晌,才缓缓道:“就算没有人帮孙儿,孙儿一人也要将小丫头带回来。” 说罢此话,顾炎卿转身,往马舍走去。 第960章 最后的期望 “拦住他!” 永隋帝大喊一声,一群侍卫朝着顾炎卿逼去。可他们如何是顾炎卿的对手,一个连着一个被顾炎卿打倒在地。 “……” 顾炎卿冷冷的瞧着躺在地上的人,冷笑一声,大步向前走去。 “都给朕上,必须拦下他的去路!” 永隋帝被他的反抗气得不轻,他总是习惯违抗他的命令,总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他的目光,让永隋帝心头不住的心虚与烦躁。 余下的一百来人朝着顾炎卿奔去,他们去扯顾炎卿的腿,去抓他的手臂。顾炎卿怒吼一声,仿若动怒的雄狮,这一吼声让所有人的心为之一颤。 白楚生微怔,拧起眉朝着顾炎卿奔去。他推开一个又一个拖拽顾炎卿的人。两人如同困兽一般,被众人围堵在一起。 老太后急得眼眶通红。 她心疼顾炎卿,她也明白顾炎卿的义无反顾。可她必须要阻止。为了自己的利益,阻止这个为爱发疯的可怜人。 顾炎景在此时冲入人群之中,见顾炎卿打倒一人的空隙,抬手朝他的肩膀重重一劈。 “唔……” 硬生生的受下这一掌,顾炎卿倒退好几步。还未结痂的伤口裂开,血溢上衣裳。 侍卫们见顾炎卿的防备一松,一个个如潮水一般朝着他涌去。白楚生怎能让他们禁锢顾炎卿,冲上前与他们缠斗在一起。 “白楚生!你也要发疯么!” 永隋帝怒吼道。 白树堂的目光微微一沉,冲上前扣住白楚生的手臂:“你疯了!你知晓你现在在做什么么!” “我要跟随殿下去救若潼。” 白楚生冷冷的看着自己父亲。 从白若潼受伤到白若潼消失,这个男人始终是冷冰冰,没有半分的着急。 “你以为我会让你在圣上面前发疯么!要想救白若潼,你从我尸首上跨过去!” 白若潼的性命,从来没有白家的荣耀来得重要。白树堂拔剑而出,拦在白楚生跟前。 “父亲……” 白楚生心下焦急,可他怎能真的去与白树堂大打出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炎卿如同受伤的巨兽被百来人硬生生的拽住,禁锢不得动。 “荣亲王顾炎卿,多次以下犯上,不听劝阻。回京途中,关入铁笼,待回京后再罚五十大板,禁足三月!” 见顾炎卿终于被拿下,永隋帝松下一口气,命令道。 顾炎卿目光一冷,他从未如此恨过眼前的这个男人。 就算他再对自己无情,再想杀死自己,他总是对他处处留情,把自己当做南渊之人,为南渊拼杀,为南渊九死一生。 可最后,他得来了什么。 最后对永隋帝的期望的火焰熄灭,顾炎卿只觉周身寒冷如冰。 …… 女真。 冷怵毅回到府邸,刚落脚,就见自家谋士携珂国师前来求见。 珂国师年纪过百,白发苍苍,脸上与身上的皮肤如枯萎的树枝,布满岁月的纹路。 浑浊的老眼瞧了瞧床榻上年轻的女子,听罢冷怵毅的请求后,轻声道:“她身上的毒可解去了?” “已经吃罢解药,只是为防她醒来惊慌失措,一直让其昏睡着。” 冷怵毅回道。 第961章 你可愿意救她 珂国师捋了捋胡须,眯着眼端详着沉睡的女人。 女人的容貌是他所见女子当中从未有过的艳丽。如今脸庞虽显虚弱之态,可仍是掩盖不住她巧夺天工的精致五官。 “这女人,生得就像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祸水啊,殿下带她回来作甚?” 珂国师砸了砸嘴,评价道。 “珂国师难道不觉得此女与二弟的前王妃生得很是相似么? 本王打算将其送给二弟。” 无视国师的那句“红颜祸水,冷怵修勾起一笑,手玩味的挑动着女人的睫毛。 “恩……不打算留给自己么?” 珂国师诧异了。冷怵修这模样,似乎对眼前的女人很是感兴趣。 “不留,”冷怵修叹息一声,“虽然挺可惜,不过女人嘛,想要多少都有,但江山可不一定。比起女人,本王更想要权利。” 珂国师闻言,不再多话:“殿下打算让微臣如何做?” “抹去她的记忆,”冷怵修回,“巫山之术有一术可以下蛊抹去记忆的吧,我要让她变成一张白纸,本王想如何利用就如何利用。 国师的巫山之术修炼得如此高深,只是这样的话应该轻而易举就能做到吧?” “是,如殿下所愿。” 珂国师笑道。 …… 一个月。 整整一个月的时光,长途的奔波让人恍惚,直到回到都城,顾炎卿仍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跪在地上,冷冷的受着一板又一板的重打。后背早已血肉模糊,可他的眉头却一眨不眨,宛若一个死人一般。 受足了刑法,顾炎卿缓缓从地上站起,面无神情的离开慎刑司,一步一步的朝着宫外走去。 旁人见他浑身伤痕,心皆是不由一颤。 五十大板,除了顾炎卿,谁还能受得此罚而不倒下。 “殿下!” 白楚生终是看不过去,与他走去。顾炎卿神情微微一动,抬起眸子与他瞧去。 “白某送殿下回府。” 他的声音夹杂着一抹嘶哑与痛楚。 顾炎卿勾起一抹笑,道:“也好,本王也正有事要与你商议。” “……” 白楚生微微一怔。 整整一个月,顾炎卿在铁笼之中都没有与任何人说过一句话。他周身仿若弥漫着黑雾,几乎无人敢靠近他。 可是刚才,顾炎卿的话语,却让白楚生感觉,他似乎恢复了不少。 荣亲王府。 白楚生在正堂等待着,待顾炎卿换好衣裳,上罢药后,才迟迟走入堂内。 “殿下还好么?”白楚生问。 “本王看上去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么?” 顾炎卿反问。 “……” 白楚生打了一个哆嗦。 反常,太反常了! 前几日还跟丢了魂魄一般,今日却如同一个没事人一样。 这反常得似乎有些……不像话啊…… “白小将军,你可愿意代替本王救若潼么?” 顾炎卿没有在意他错愕的神情,问道。 白楚生一哽:“殿下可是有主意了?” “回程之前,本王已让赵成飞鸽传书给宁国世子,宁国世子答应本王,会亲自去往女真。” 顾炎卿言语不含半分温度,但白楚生听在耳里,却听出了一丝不甘。 “殿下需要白某做什么?” 白楚生问道。 只要是为了白若潼,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一如既往,绝无半分迟疑。 第962章 殿下生,白某生 “本王禁足南渊三月,这三个月,本王会调查清楚刺杀一事。 你且安心,离开都城的法子本王已经替你想好。” 顾炎卿道。 白楚生放下心来,如今白若潼虽是生死不明,但顾炎卿好歹也振作了起来。 这才是顾炎卿原本的样子,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能冷静沉稳的对待,想出应对之策。 “殿下请安心,微臣一定会将小妹完完整整的带回来。”白楚生眼眸微微一闪,去膝跪地,“殿下,有一事,微臣也想与殿下禀明。” “你且说。” 顾炎卿颔首。 白楚生薄唇绷紧,沉吟片刻,道:“殿下可想夺得君王之位?” “……” 手微微一僵,顾炎卿抬眸,端详着白楚生肃然的神色,见他眼眸坚定,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简洁道:“这是本王一直想做的事情。” 他从未将白楚生当过外人。自从与小丫头相爱之后,与白楚生也产生情谊羁绊。 他知晓白楚生不会背叛他,无需在他跟前隐藏自己的欲望。 “微臣会助殿下夺得王位,”白楚生坚定道,“镇西侯府世子之位早晚为微臣所有,微臣自愿归顺殿下。殿下生,微臣生,殿下死,微臣死。” 殿下生,微臣生。殿下死,微臣死。 他将自己的性命与顾炎卿拧在一起。 镇西侯府向来只对君王忠心,今日他的行为,无疑是背叛祖训。 可当日永隋帝的冷漠,让他对这位君王彻底失望。 他保卫国土,倒头来君王却视他亲人的性命如尘埃。 这样的君王,凭什么他要给予忠心。 他要自己选择君王效忠。 “白小将军可是打定了主意?”顾炎卿问。 “自然,殿下是有情有义之人。望穿南渊,只有殿下一人配得上君王之位,微臣愿意效忠殿下,镇西侯府将成为殿下最忠实的拥护者。” 他的回答铿锵有力。 顾炎卿眉目一缓,薄唇微动欲要回答什么,赵成却在此时走入。顾炎卿合上唇,目光转向赵成。 “殿下,橙儿姑娘来了。”他禀道。 “请入。” 顾炎卿点点头,道。 橙儿低垂着头,默默走入正殿。余光瞟向白楚生时,她微微诧异,可转瞬间,她的诧异恢复了平静。 “橙儿参见殿下。” 她跪在地上,朝着顾炎卿重重的磕下一个头。 “你来此有何事?” 顾炎卿问。 “殿下,婢子想前去女真救小姐。” 橙儿开门见山道。 白楚生笑笑:“我与殿下正在说此事,女真的事情你且安心,我会去将小妹救回。” 橙儿摇摇头:“少爷,女真此行婢子必须要去,南渊之人没有人比婢子更了解女真,婢子去了,可以更快的救回小姐。” “此话何以见得?” 白楚生问。 橙儿微微一梗,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递给赵成。赵成颔首,将令牌呈给顾炎卿。顾炎卿端详着手中这块令牌,眼眸闪过一抹诧异,随即,光芒暗下:“你是女真的公主?” 令牌上刻着凤图,下头写着一行字“纯阳长公主”。 “是,婢子真实身份是女真的纯阳长公主,此事橙儿也曾与小姐说起过,小姐一直为橙儿保守秘密。” 第963章 她醒了 橙儿的言语夹杂着一丝痛苦。曾在女真的过去,是她这辈子都不愿去回忆的。 可现在,为了救得主子,她只能再次撕开自己的伤痕。 “纯阳长公主早已去世,若她活着,她的年纪已有三十,你看上去不过十三十四的年纪,你凭什么说自己是长公主?” 顾炎卿冷下言语,半信半疑的问话道。 他知晓橙儿救主心切,极有可能这块令牌不知是她从哪儿得到手,冒充纯阳郡主。 橙儿顿了顿,她知晓顾炎卿不会那般容易相信她的话。 她虽是好心,可顾炎卿也怕她成为拖累。 “我服用过凝神丹,这丹药让我变成了一个小娃娃。而我的寿命也因此折寿,”橙儿说罢,将自己的衣袖捋开,白皙的手臂上赫然挂着一道长长的疤痕,“殿下应该也听说过,前皇帝遭遇刺杀时,纯阳郡主以手挡到之事,这道伤口不会骗人,我的的确确是纯阳长公主。” 白楚生喉头一滚。 与橙儿相处这般之久,他竟是从未听闻过橙儿有这般遭遇。心头不免生了几分错愕与疼惜。 “殿下,微臣相信橙儿姑娘的话,橙儿姑娘不会用这样的故事骗人,她是真心真意想要救若潼,还请殿下应允她与微臣一同前往女真救得小妹。” 白楚生禀话道。 顾炎卿的眸子微微闪动,暗忖片刻,应允道:“好。” 橙儿见顾炎卿应允,长舒一口气。 …… 待白楚生几人离去后,顾炎卿手撑着额头,重重的突出一口哀叹之气。 赵成在一旁瞧着,他知晓顾炎卿此时的疲惫与心焦。白若潼不在他的身旁,比什么都要令他难以忍受。 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为了他与白若潼的未来,他必须要将所有的危险都一一剔除。 若是不将那暗杀奸细找出,就算白若潼平安而归,也不知接下来他们二人会遇上怎样的挫折。 更何况,经历此事顾炎卿也彻底的寒了心。 为了让小丫头回来之后不会再有任何的危险,他必须要尽快的巩固自己的地位,铲除一切外优。 所以,他要忍住,他不能去找小丫头。 他只能托付别人前往,虽然心头焦急不已,心痛不已,他也要压抑住。 他相信,小丫头一定不会有事。 她说过,她是会长命百岁荣华富贵之人。 这是她的命格,绝不会轻易改变。 …… 浓黑的夜色早已过去,冬至的如期而至也让女真迎来第一场大雪。 白雪皑皑覆盖整个女真王朝,如白色的绸缎,温柔的将琉璃瓦覆盖。 冷怵毅望着床榻上的女子,已过去七七四十九日,床榻上的女子也沉睡了四十九日。 虽是每日灌汤药维持着性命,可她终归是消瘦不少,脸庞瘦得突出颧骨,病态的模样在一点一点吞噬着女人年轻漂亮的容颜。 “呜……” 冷怵毅微微走了走神,倏然听到床榻传来一声轻唤。他抬起眼,快步走向床榻,只见床上的女子缓缓睁开睡眼,如蒲扇一般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她抿了抿唇,空洞的眼眸随着睁开渐渐的恢复神气。 “满盈,你醒了?” 冷怵毅握住她的手,言语温润道。 第964章 从零开始的异世界 白若潼转悠了一下眼,停在男人陌生的面庞。见自己的手被他牢牢握在手中,她微微一怔,迅速收回手来。 “饿了吧?本王唤人给你准备一些吃食。” 冷怵毅并不在乎她生疏的表现,起身往院门外走去。 待他一走,白若潼“呼啦”一声从床榻上坐起,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的屋子。 精致的八仙桌椅,柜上摆放着精美的瓷器。她躺在四腿床榻上,床栏雕刻的梅花栩栩如生。 被褥为羊绒,温温暖暖。被窝里揣着一个汤婆子,还温温热着。 这……这是哪儿? 她咽下一口唾沫,光着脚丫离开床榻。可站立的一瞬间,脑袋一阵眩晕感朝她袭来。她蹲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她闭起眼,试图回忆着。 她是一个五星级的厨师,在后厨忙碌时突然晕厥了过去。 紧接着她就看到了阎君,阎君告诉她,要把她丢入一本小说里。 接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她脑中突然如同断片一般,一片空白。 她总觉得自己忘却了什么,可努力去想,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挡着她,只要她一想,脑中就传来一阵眩晕。 …… 她不会……真的被阎君丢来穿越了吧? 白若潼正想着,帘子在此时被一只修长的手指撩开。一男人端着一碗粥水入了房中。见白若潼蹲在地上,冷怵毅放下碗,搀扶她起身。 “怎么下床了?你的身子还很虚弱,要多躺一会儿。” 冷怵毅道。 “你……你是谁?” 白若潼被男人抱回了床榻,她往床尾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本王是你的大哥,冷怵毅。你是本王二弟的妾侍,名为满盈。” 她的记忆被国师抹去,他可以大胆的编纂她的过去。 “你放……” 她原本想说“你放屁”,可话到一半她却又咽了下去。 若阎君的话为真,她现在应该穿越了才是。也许如小说一般,她寄宿在某位小说人物的身体中。 她口中的满盈也许正是小说中某位NPC。 白若潼抿紧了唇瓣,思忖着《至尊狂后》的故事。可想来想去,她都对“满盈”这个角色没有半分印象。对“冷怵毅”也没有半个印象。 “这里……是南渊么?” 白若潼怔了怔神,问话道。 冷怵毅的眼微微眯起,心不由的一颤。 这个女人明明被国师消除了记忆,为何她还记得南渊? 难道国师骗了他?这个女人还记得自己的身世? “你……你还记得你是谁么?” 冷怵毅问道。 白若潼眨了眨眼,沉吟片刻,道:“不记得,你不是说我是你弟弟的妾侍么?叫什么满盈?你弟弟是谁?你又是谁?冷怵毅?你称呼自己为本王,那你的身份不是王爷就是皇子,可我从未听过南渊有你这么个王爷啊。 你到底是谁啊?” 冷怵毅被白若潼“噼里啪啦”的一堆问话弄得一懵。 这……这和他想象得不一样啊!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她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冷怵毅纳闷了片刻,定眼一瞧,眼前的床榻倏然一空。他回眼望去,不知何时白若潼竟然光着脚丫坐在八仙桌前大口大口的吃着粥水。 第965章 他们在骗她 真……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冷怵毅眯起眼,出了内室。他唤来一侍卫,冷着眸子道:“去将国师请来。” 吩咐罢,他又重新回了内室。刚走入,他又是一怔。这奇怪的女人竟然对着铜镜开始审视起自己的容貌。 一会儿对着镜子张牙咧嘴,一会儿又是抿唇微笑,表情千奇百怪。 这下子,冷怵毅是彻底的懵住了。 …… 半炷香的时辰,国师赶到府中。冷怵毅将情况与国师一说,珂国师白眉微蹙,思忖半晌走入内室。 此时的白若潼已经吃完一整碗粥,见来人,她微微一哽,将空碗递给国师:“那个,能不能再来一碗?” 国师:…… 冷怵毅:…… 这丫头神经是有多大! 国师掩嘴咳嗽两声,开口道:“满夫人,你可还记得以前的事?” “你们为何会觉得我失去了记忆?” 白若潼抿嘴一笑,反问道。 这两个人也真是奇怪,一来就问她是否记得自己是谁,是否失去了记忆? 莫非他们知道自己是穿越的? 白若潼笑笑,吃了食物的她恢复了些许体力,她现在倒是来了兴致打量二人。 既来之则安之。 反正如今她困于此地,不明是是非非,不如好好观望一下,再做决定。 她的问话让二人为之一哽,珂国师讪讪的笑了一声,尴尬道:“夫人曾被人追杀,摔下马受了重伤,伤及头颅。大夫曾说,夫人或许会忘记过往之事,所以微臣才如此问夫人。” 白若潼玩味的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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