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眼神看向冯婞,希望她能配合,这样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冯婞接收到他的眼神以后,道:“你这样看我作甚?我又没拆穿你。” 沈知常:“……” 他额头跳了跳,有些痛筋。 沈奉冷笑一声,“这么说来,你俩是早就认识了?” 冯婞:“我可什么都没说。” 沈奉生气:“永安王,你说!” 沈知常道:“臣弟对天发誓,当真只是偶遇。”他总不能把与皇后相遇相识之事前前后后都抖出来吧,那样对大家都没好处。 沈奉看向冯婞:“是偶遇吗?” 冯婞:“他说是就是吧。” 沈奉多少也晓得一点这狗皇后的秉性,估计是恨不得乱起来,乱一点才好。 要是他们兄弟相互厮杀,她绝对在旁苦苦相劝,劝劝你再劝劝我,然后这架打得更凶。 所以狗皇后的话他可以听听,但不能多信。 沈奉问了个自己比较在意的话题:“你们在画舫上都干什么了?” 冯婞:“这话不能乱说,我们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干。” 沈知常抖了抖眼皮,连忙道:“皇后慎言。皇上明鉴,不是没来得及,而是什么都不会干。臣弟多年未进京,只是好奇寻香湖变了什么光景,而皇后应当也是第一次游寻香湖吧,故而臣弟与皇后只是游湖欣赏两岸光景,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以沈奉对永安王这个伪君子的了解,他应该在画舫里干不出什么伤风败俗、有悖人伦的事来。 沈奉又问:“那你们都说什么聊什么了?” 沈知常:“只是聊了些寻常话题,谈天说地罢了。” 沈奉看向冯婞:“是吗?” 冯婞道:“他说说他的感情经历,又聊聊我西北老家的事,打算有机会去我西北看看。” 沈奉的表情已经晦暗了下来,去西北?好去西北借兵么? 沈知常是真的把控不住了,正色道:“皇后别乱说!我们在画舫上何曾聊过这些!” 冯婞:“没聊过吗?那我应该是记岔了。那应该就只是聊了些家常吧,不然还能聊什么,总不能是聊密谋造反一类的事吧。” 话音儿一落,马车里的气氛犹如三九寒天。 沈知常当即妥妥地跪在了地上,伏身揖道:“臣弟万万不敢!” 此刻他是如履薄冰且又心如明镜,皇后怕是把他看得透透的。 照这下去,恐怕还不等帝后因感情纠葛而离心,在她的撺掇之下,他们兄弟就先反目了。 冯婞看着他跪在地上,道:“你莫慌,我的意思是,我们没聊那些。皇上又不会因此处置你。” 沈奉不发话,沈知常就一直跪着。 沈奉知道,皇后是巴不得想看他们兄弟残杀的戏码,他不能让她如愿。 可堂堂皇后与王爷私下往来,他又咽不下这口气。 因此他心里更烦,对沈知常也更添不满和猜忌。 第124章 马车晃晃悠悠不知驶到了什么地方,沈知常腿都跪得失去知觉了,方才听见沈奉的声音不明意味地传来:“永安王,你不该进京来。” 沈知常立马应道:“臣弟知错,臣弟天一亮便离京回封地。” 沈奉冷睨着他:“现如今,满朝文武都知你进京参加陵祭一事,你才来就要回,怎么像是朕撵你走吗?朕若不让你落脚京中,不让你祭奠亡亲,倒显得是朕不够大度,恐怕要遭百姓骂了。” “臣弟不敢!” 最终,马车经过皇城边上的别馆时停了停,沈奉把沈知常丢下以后,马车便一路朝宫门口扬长而去。 平安很快就闻讯赶来,他赶到之时,就看见他家王爷站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望着那支已经远去只剩下些渺渺黑影的队伍。 平安快步上前,道:“王爷。” 沈知常不说话,只对他伸手,他连忙抬起手腕去接。 沈知常扶着他,身形方才晃了晃,有点腿麻。 平安担忧道:“王爷可有大碍?” 沈知常道:“无碍。” 平安仔细一看才觉他满额是汗,甚至连后背都濡湿了,但他的手却是发凉的。 平安知道今晚上皇上的队伍出动了,他虽没亲眼见到,此刻也已明白,皇上应该是已经知道他们提前抵京的事了。 王爷定是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平安只问:“王爷,现下我们该怎么办?” 沈知常回头看了看别馆的大门,道:“除了在此处落脚,别无他法。” 等在别馆草草安顿下来时,天都已经快亮了。 平安得知昨晚的大概以后,是又气愤又后怕。 他原本以为,那皇后半途把他甩开只是想和他家王爷独处,却万万没想到竟把画舫直接划去了护城河,还把河口的闸门给撬了,大摇大摆地划着画舫出了城去。 平安愤然道:“她挟王爷出城去也罢,却把王爷独自丢在了画舫上,这是人干的事吗?难道王爷还比不上她那些大包小包的特产重要吗?” 沈知常沉默:这还不明显么。 沈知常只能自我安慰:“也亏得她丢下了我,否则若是让皇上追到我与她在一起,只会更麻烦。” 平安道:“她是怎么做到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词的,如此不计后果,真是险些害惨了王爷!” 沈知常现在想来,她看似不经意的随口一句话,就能招皇上记恨上他,能轻松置他于死地。 沈知常道:“本想拉她入纷争,她却已做好了隔岸观火的打算。” 平安道:“她明明是被皇上给捉回去的,难道就不感到心虚害怕吗?” 沈知常回想起她的一举一动,道:“她在猎场遭遇埋伏下落不明,皇上急得满京城到处找她;即便皇上在皇城之外追到她,也无从追究她,除非先追究那场埋伏是何人所设。她心虚害怕什么,该心虚害怕的是那始作俑者。” 平安义愤填膺:“所以她不妨就把事情搞大点,想把王爷也拉下水去。属下还以为她是个亲和好接近的,却没想到关键时候居然倒打一耙!” 沈知常思忖道:“你以为她好接近,在她看来你已经上钩了。” 平安讶异:“难不成她也早已知道王爷的身份了?” 沈知常想了想,道:“她知不知道我不确定,但应该是从我主动与她结交之时,她便已警觉。” 平安着实吃惊:“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她既然打定主意要从护城河出去,她自己去便是了,何必非要拉上王爷。” 沈知常道:“而今看来,从她答应同我游湖开始,便已想好拉我入伙,出了事才好推将给我。” 他闭上眼,叹了口气:“此番是我大意了,轻易接近她实属草率。” 你以为她是个可下手的猎物,实则她却是个披着羊皮的猎人,就看你何时露出马脚。 平安表情凝重,看来想拉拢皇后对付皇上还有点困难,但也不要轻易放弃,道:“等王妃进京以后,说不定还能有转机。” 皇上若是与王妃旧情复燃,那帝后必然失和决裂,到时候再将皇后拉过来就顺理成章多了。 第125章 此时,冯婞和折柳摘桃已然回到了皇宫,沈奉确实恼恨她但又不能追究她。 沈奉送她回中宫时道:“皇后下次要是再遇到类似的事,不要在宫外逗留,最好先向朕报个平安。” 冯婞点点头,道:“这次是第一次,下次就有经验了,确实不能在宫外逗留太久,马也应该多花点钱换匹更快的。” 沈奉很是不悦:“还有下次?” 冯婞:“不是皇上在说下次?” 沈奉:他说的是下次遇刺而不是下次逃跑。 沈奉冷淡道:“以后离永安王远点。” 冯婞道:“皇上放心,我心头有数。” 最后冯婞和她的侍女进了中宫大门,不忘吩咐周正:“我买的那些特产,别忘了都送到我中宫来。” 沈奉站在大门外,看了看她的背影片刻而后转身回自己的乾安殿。 周正发现他一直冷着个脸,心情不太好的样子,道:“皇上已追回了皇后,为何还不高兴?” 沈奉道:“皇后与永安王狼狈为奸,能是什么值得朕高兴的事吗?” 周正想了想,道:“可臣看皇后只是想拉踩永安王当垫背的。” 连周正都看得出来,沈奉当然不瞎。 沈奉沉沉道:“只要皇后和永安王有牵扯,朕就不放心。” 周正脑子一抽,来一句:“皇上是不是吃醋了?” 沈奉盯着周正,脸上的表情瞬间裂开:“吃醋?吃什么醋?什么叫吃醋?” 周正:“微臣失言,请皇上责罚!” 沈奉大步回到乾安殿,就叫来赵如海:“周统领嘴馋了,给他弄两坛醋来,喝不完不许回去。” “是。” 皇后三人组回到中宫,汪明德看见三人从外面回来,还揉了揉眼故作诧异:“皇后不是染了风寒不宜外出吗,怎么……” 冯婞:“我染了风寒就好不了了是吗?” 汪明德眉开眼笑:“能好,当然能好,皇后娘娘洪福齐天。” 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汪明德也算宫里的老油条了,大概能猜出些端倪来。 只不过要想在宫里活得久,不能太傻,但也不必太聪明。 汪明德感慨:可能是在中宫当差当久了,还是见到皇后这副尊容感到亲切。 寝宫还是老样子,至于那个替身,早就又被替换下去了。 折柳摘桃把床上用的都置换了一下,冯婞去冲了个澡回来,三人复盘一下昨日之事。 折柳道:“那个永安王,一开始接近皇后就没安好心。” 摘桃:“我觉得他有不臣之心,定是想拉拢皇后,来日好为他所用。” 冯婞道:“说不定他是真的想跟我交朋友。” 折柳:“他日若是永安王造反,皇后该如何?” 冯婞道:“还能如何,我当然是看他造反。我要是帮他造反了,造反不成功我还搞得一身灰,造反成功了我顶破天了也只能当个皇后。可我现在已经是皇后了,还费那个劲作甚?” 折柳、摘桃:“皇后说得有道理。” 冯婞摸着下巴想了想,又道:“没好处的事我不干,除非他能让我当太后,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折柳、摘桃:“……” 冯婞拉过被子就躺下,闭上眼又道:“这事儿以后可以问问他,看他干不干。” 徐来赶来乾安殿觐见时,大老远就看见周正坐在殿前的门槛上,手里抱着个坛子。 徐来道:“周统领当值之际怎么还喝上了?” 周正臭着张脸:“你要不要来一口?” 徐来走近才闻到一股子酸味,连忙挥袖赶了赶,问赵如海:“这是怎么回事?” 赵如海看着周正时不时仰头闷两口,就感到一阵嘴酸,道:“周统领御前失言,皇上罚他吃两坛子醋呢。” 徐来唏嘘两声,“那定是失了很严重的言。周统领慢慢喝。” 说着他便踏入殿中,面圣去。 第126章 外面天色渐渐亮开,沈奉忙活了一宿觉都没法睡,过不久就该去早朝了。 徐来进来时,他正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沈奉揉着太阳穴,烦闷地问:“中宫的替身弄走了吗?” 徐来应道:“已经送走,皇上放心,一切了无痕迹。” 可他见皇上仍旧龙颜不悦的样子,他比周正脑筋活泛,便道:“皇上可是在忧心皇后与永安王有往来一事?” 沈奉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徐来又道:“他二人若是联合起来,确实为一大患。不过以臣对皇后的了解,皇后是个聪明人,理应不会那么做。” 沈奉道:“何以见得?” 徐来道:“皇后现在已然是一国之尊,若是与永安王联手,不仅劳心费神,即便来日事成,她的地位也不能比眼下更好。所以这对皇后而言,是件无利可图之事。” 沈奉沉吟片刻,道:“可她若是发现朕欲取她性命,一怒之下与永安王联手呢?” 这一点他不得不考虑。 徐来想了想,道:“皇上以为,皇后此时是知晓还是不知晓?” 沈奉回想了片刻,道:“朕看不透她。” 徐来道:“她若知晓,怎还会愿意随皇上回宫来;可她若不知晓,偏偏那些杀手全都丧命于猎场。如此说来,着实很难揣测。皇上不妨先静观其变。 “不过依臣看来,今晚永安王本可以逃过的,她主动把永安王拉出来,恐怕不是想与永安王联手,而是想看皇上与永安王产生嫌隙。” 适时,赵如海进殿来,道:“皇上,该更衣洗漱,准备去早朝了。” 沈奉起身去更衣,为今之计只能静观其变。不管皇后打的什么主意,他都需得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更安心。 等沈奉和徐来走出乾安殿时,周正还抱着个醋坛子在那酸唧唧地喝。 冯婞睡了一觉起来,百无聊赖。 大概是宫外耍脱缰了,突然回到皇宫,还有点猪不是狗不是的。 总得找点事来做,于是下午的时候,皇后三人组提着桶扛着渔具,又去流芳湖边浅浅垂钓一下。 三人精神面貌不佳,这都是出去野了之后的后遗症。 她们把鱼钓上来又放回去,放回去又钓上来。 钓得湖里的鱼十分烦躁。 这时,周正过来了,带着两名禁卫军,禁卫军则带着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包袱,特意送到中宫来。 毕竟皇后要求,她的这些东西得给她送来。 见皇后正钓鱼,周正就先到湖边来。 他正要向冯婞抱拳见礼,冯婞盯着湖面,“嘘”了一声。 周正只好木着脸在旁等待。 不一会儿,又一尾鱼被冯婞收竿逮了上来,它张大着嘴巴表示抗议:你要不要看看我的嘴巴被你钩出多少个疮了? 冯婞凑近它嘴巴瞧了瞧,数着疮口道:“一、二、三……噫,你都被钓四回了,真够笨的。” 鱼儿翻摆着尾巴:那还不是你回回用好吃的引诱我! 冯婞捉着它,一边小心取鱼钩,一边教育它:“做鱼就跟做人一样,不能伤疤没好就忘了疼,你好歹也等它好了来嘛。下回放聪明点,不然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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