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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连她的眼珠都是半透明的,像是剔透的琥珀。 凌妙妙捏着竹蜻蜓,兴高采烈地与他擦肩而过,她正走几步,又倒走几步,回过身来的时便扬手,一脸灿烂地朝他笑,生怕他听不见似的,右手还比了个喇叭:“我帮你改改,做好了还你——” “长安城里陶姓不多,我只查到一脉,居于城郊,祖祖辈辈都是手艺人。”柳拂衣倒折了一枝垂柳,在地面上划了个浅浅的“陶”。 慕瑶看着那个字,神情严肃地点点头。 “柳大哥,又在破坏花草树木了?”凌妙妙见着柳拂衣,脚步也变得轻快了,远远地撒着欢儿跑来,柳拂衣抬头看见她,瞬间迸发出笑颜。 慕瑶侧眼打量凌妙妙。 这个女孩说话做事丝毫称不上端庄,甚至有些张牙舞爪,有时又显得矫揉造作,可是柳拂衣见她就会不由自主的笑,好像这性子意外地讨他的喜欢。 她沉思起来,难道真的是自己太闷了吗? “阿姐。”思绪被打断,回头是慕声灿烂的笑容,水囊递到她嘴边,“喝水吗?” 她手臂微微一格,轻轻挡开了,摇摇头:“我不渴。“ 慕声有些失望地封住了水囊,下一刻,又雨过天晴地从怀里摸出一只滚圆的橘子:“阿姐?“ 慕瑶无奈地看他一眼:“专心些听。“ 慕声回头一看,旁边就是一个专心听讲的模范——妙妙一双大眼睛正专注地望着柳拂衣,要多认真有多认真,连他的几句闲聊都照单全收。 那根柳条让她抢走了,拿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捋着玩,捋掉了一地的嫩叶子。 她的眼睛明晃晃,一眨不眨,流淌着掩饰不住的仰慕,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像那根柳条,让她捋得七零八落,只剩莫名的烦躁。 柳拂衣口干舌燥地讲:“缠绕端阳帝姬的鬼魂,暂时可以确定是死在旧寺中的陶荧和教众。泾阳坡的李准看似与此事无关,他产的香篆里却同时混有迷幻香和这些死人的骨灰……是谁收殓了这些尸骨,运到了那么远的泾阳坡?” 主角团是捉妖界扛把子,打架斗法算是上乘,可毕竟不是职业侦探,千丝万缕的逻辑线,快把众人的脑子绕昏了。 柳拂衣见大家一筹莫展,叹了口气:“旧寺是厉鬼的大本营,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跑到了新寺,拿住了旧寺,也就切断了鬼魂的源头。其中原委,等彻底解决了源头再说。”他扫视众人,“去一趟?” 自从来了长安城,柳拂衣身上厚厚一叠符咒毫无用武之地,慕声手腕上的收妖柄都落了灰,早就想活动筋骨,听到这句话,大家都感到精神一振。 凌妙妙脑子里也跟着一震。 午后阴云罩顶,下了一场瓢泼大雨,打得泰泽湖中荷叶在一片白雾中左右欹斜,池水中溅起丛丛水花。 端阳帝姬闭着眼睛听雨声,潮气从紧闭的殿门缝隙中渗进来,萦绕在纱帐中。漫长的午睡令人昏昏沉沉,她懒洋洋地坐起身来,披上了外衣。 “佩雨?”她唤了一声,寝殿内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 从前佩云在的时候,会小心翼翼地守在门口,只消一声她就会匆匆进来,端着铜盆和湿毛巾来给她擦脸,盆里飘着新鲜的蔷薇花瓣。 浓重的水汽使空气鼓胀胀的,被子上都是潮气,她披了衣服自己起来,拖着步子挪到了妆台前。 这个时候,她有些想念佩云。 然而这股怅然只停留了一瞬间,一方面是因为她对佩云的情绪立即转变成了怨愤,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在妆台上发现了一封信。 信封是低廉的黄纸糊的,端端正正摆在梳妆台上,上面压了两朵鬓边花。信封上无头无尾,只写了个“敏”字,开口粘得严丝合缝。 她的心忽然怦怦跳起来,似乎预感到什么,颤抖着手将信封撕开了。 信笺只一张,因为混着干花的缘故,散发淡淡的香气。 夏日的急雨来去匆匆,转眼乌云散去,亮光从窗口洒进来,点亮了端阳因为欣喜和惊惶而绯红的脸。 她的视线这才离开了信纸,抬头望去,平开窗竟然没有关牢,清脆的鸟鸣声沿着窗缝灌入凤阳宫。 她将信纸紧紧攥在手中,难以置信地跑到了窗边,窗外花园里雨水洗过的翠绿枝叶摇曳,白色绣球花上还带着露珠。 “他……来过吗……”端阳扶着窗棂,失魂落魄地笑了。 凌妙妙一行人在前一次去过的茶铺歇脚。 茶铺很简陋,粗细不一的木条搭起,外面盖了茅草扎成的的篷子,还搭了一块破布,差点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掀飞了去,好在主角团一人守着一个角,勉强压住了屋顶。 雨水顺着漏口不断向下滴,凌妙妙碗里的茶喝了一半,接了一半的雨水,到现在依然是满满一碗。 她捧着豁口破碗叹气,水面上倒影出她模糊的眉眼。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慕瑶的神色看依然很严肃,这几日她瘦了,对襟领口处的锁骨突出,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疏离。 “你们说添加迷幻香和骨灰的,究竟是不是同一批人?” 柳拂衣正在十分细致地剥花生,相比慕瑶,他的神情相当淡定:“怎么想到这个?”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我们忽略了。若说骨灰是为了给魂魄搭桥,那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添一味迷幻香呢?太医一验便知的事情,难道负责这批香的郭修没有先检验出来?” 柳拂衣将剥好的花生在妙妙和慕瑶面前一人放了两颗。 慕声撑着脸,认认真真地回答姐姐的问题:“如果这迷幻香就是郭修加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在龙卷风剧情之前保持双更= =晚安! ☆、魂魄与檀香(三) “你们还记得验香那一天吗?”凌妙妙将花生咬得嘎嘣直响, “郭修、陆九、宋太医三人同时在场。其中, 宋太医表现正常,而陆九一问三不知。如果说他是害怕牵涉于权力斗争, 隐瞒骨灰的事情可以理解,但迷幻香呢?一个专业香师怎么会辨别不出迷幻香的成分,况且就算他不说, 随后的宋太医也会验出来, 早晚都要泄底的事,他为什么偏偏不说?” 慕瑶的眼神变了一瞬:“他曾经提醒过我,这其中内情复杂, 不宜深究,看起来不像是容易被吓破胆的人。现在想来,陆九那天的表现确实不太对劲……” 柳拂衣侧耳凝神,此刻才开了口:“他不是害怕, 只是忌惮,赵太医能说的事,却不能由他说出来, 他是不是在忌惮谁?” 幕声方才已经一针见血地猜过了,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郭修?” * “他奶奶的陆九, 给老子滚出来!” 街道东头来了一队人马,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随即训练有素地分散开,数十个黑袍侍卫腰间挎着刀,转瞬便将两层高的知香居围住。 为首的那个虎背熊腰, 正是郭修,站在包围圈内破口大骂。 “这么多侍卫呢……” “出什么事了?” 街上行人如同被鱼嘴分开的流水远远避开,躲在远处指指点点。 凶神恶煞的郭修身旁还立着一位镇定自若副手,面色冷淡地攥着一张加官印的纸给来往众人展示:“朝廷查案,沉香居歇业。” 显然,下属们已经对郭修易燃易爆炸的脾性见怪不怪了。 知香居是长安街头最大的香料商店,生意十分兴隆,里面的顾客接踵摩肩,一听出了事,都慌慌张张地往外涌出来,如同破坛子漏酒,足足涌了十余分钟才倒干净。 长安城内大道秩序一向很好,很少有人纠集在一处。郭修的嗓门即刻引来许多目光,少顷,好奇的长安居民便形成了个巨大的包围圈,有规律地探头探脑。 淡定的手下已经劝住了郭修,从旁一个小厮踮着脚尖给他死命打扇,他正瞪着眼睛死死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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