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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这件事,一想到李月驰要把他推开,哪怕那只是一个并未付诸实践的念头――他的理智就像只薄薄的瓷碗,清脆一响,碎掉了。 唐蘅逼迫自己用一种尽量平和的语气唤他:“李月驰。” 李月驰仍然背对着他,低声说:“你不想走?” “我不走。” “明天不走,这周不走,但是以后呢?”李月驰顿了顿,“你不能留在这种地方。” “你在哪,我就在哪。” “唐蘅,”李月驰转过身来,脸上浮着一层平静的无奈,“你能去的地方我已经去不了了,我在的地方,你也不应该留下来。” 他的话像一把火,轰地一声在 唐蘅脑海中烧起来,烫得他瞬间就流下泪水。唐蘅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这样,更想不通李月驰为何这样想,然而最糟糕的是即便如此,他能理解李月驰的意思。 在某种意义上, 他们已经是两种人生了。 “又这样,”李月驰走到唐蘅面前,伸手抹掉他的泪,然而新的泪立刻涌出来,“你这样,我就没办法。” 唐蘅颤声说:“你不要赶我走。” “好,我不赶。” “也不能想。” “嗯,”他像哄小孩似的,“不想。” “李月驰!”唐蘅猛地攥住他的领子,急促道,“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李月驰望着唐蘅的眼睛,须臾,他拿起手机,点开APP,进入历史订单,“我没查你什么时候回去,推送这个是因为――” 他把手机塞给唐蘅,屏幕上是去年九月底的订单,贵阳飞澳门,支付失败。 “因为我之前差点买了机票,所以才给我推送。” 唐蘅愣愣地说:“去澳门?那――那为什么没去?!” “本来就是一时冲动,”李月驰垂眼笑了笑,“而且我有犯罪记录,办通行证很麻烦。” 那丛火熄灭了,也是一瞬间的事,留下满地冰凉的灰烬。 唐蘅后知后觉地说:“以后你会一直在这里,是吗?” 李月驰说:“是。” 其实也不是他想留在这个偏狭的乡村,或者县城。好像直到此刻唐蘅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不是那个前途似锦的李月驰了――不是那个别人口中的汉大高材生,不是那个答应过他毕业去北京找工作的年轻人。 他入过狱,又有年迈的母亲和智力低下的弟弟,他哪也去不了。 唐蘅怔了片刻,然后用力抱住李月驰,脸颊抵在他削瘦的肩膀上。 唐蘅说:“我留下。” 李月驰轻叹:“不值得。” “什么是值得的?拿澳门户口?赚钱?当教授?” “你说这些都很好,配得上你。” “――那你呢?” 李月驰平静地说:“我配不上。” 第49章 文人风流 这天晚上他们没再说别的,吃过饭,李月驰拎着唐蘅换下的衣服出去了,唐蘅躺在床上,听见他在外面洗碗、擦桌,然后洗他的衣服。没一会儿二楼又响起低吼,李月驰的母亲上楼去哄,很快,楼上变得悄然无声。 雨还在下,乡村也静了,窗外黑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 唐蘅默然地听着,李月驰搓洗、倒水、接水,木盆磕在水泥地面上,发出低闷的响声,而他倒水接水的声音又是清脆的,两种声音交错起来,仿佛带有某种节奏感。 也许他经常如此,在这个寂静的村子里,独自做些什么事,给果树打农药也好,洗衣洗碗也好,唐蘅不知道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在想什么,会不会觉得寂寞?又或者他什么都没想,只是机械地重复着,一天一天,一年一年。 李月驰洗完衣服,走进来,把手机递给唐蘅。 “充满电了,”他说,“还没开机。” “别开了。” “很多人找你。” “你不是不许我和外面联系吗?” -- 第84页 “什么?” “田小沁被我大伯强暴。” “……” “我就是给你说一声,你愿意的话,帮我转告安芸,”又一阵山风吹来,唐蘅忽然感到无比平静和镇定,“我要回武汉。” 唐蘅买了从铜仁到武汉的高铁票,然后手机关机。 他席地而坐,凝视着半山腰的树影,随着太阳的偏移,那影子也被一点一点拉长,他想这情形李月驰一定也见过。 他不知道李月驰坐在这里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唐蘅。”身后传来遥遥的呼喊,唐蘅转身,看见李月驰向自己走来,他身后尽是连绵的蓝天白云,好像他是从天空中走来的。 虽然他下巴上有凌乱的胡茬,也许两天没刮了。他的T恤灰中泛白,已经穿了很久。他太瘦,瘦得显出几分萧索,令人不忍心看他站在风中。 李月驰走到唐蘅面前,唐蘅望着他黑黝黝的双瞳。六年过去了,他入过狱的眼睛还是黑白分明,好像什么都变老了,只有他的目光不变。 唐蘅说:“我要回趟武汉。” 李月驰说:“不回行不行?” 唐蘅说:“不行。” 李月驰沉默半晌,说:“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就算改变不了,至少能想起来,”唐蘅顿了顿,“你知道吗?我刚才一直在想,如果我没来贵州,我不知道的就永远不知道了,我忘了的也永远忘了。” “……” “比如你捅唐国木之前和我说了什么,我还是想不起来。还有很多,田小沁的事,蒋亚的事,安芸的……” “都过去了。” “但我不想忘了你,”唐蘅一字一句地说,“还有他们。” 第52章 教职人员 下午两点的课总是令人提不起精神,尤其又逢雨天――这场秋雨已经下了一个礼拜,淅淅沥沥,不知什么时候出太阳。 唐蘅和蒋亚坐在倒数第二排的角落里,一个犯困,一个已经睡着了。唐蘅打个哈欠,用胳膊肘撞了撞蒋亚。 蒋亚眯缝着眼,含糊道:“干嘛?” “醒醒,”唐蘅说,“你打呼噜。” “靠,你们这课也太没劲了。” “因为你听不懂。” “别装,”蒋亚翻了个白眼,“你他妈也困得要死。” 唐蘅被他说得有点心虚,没接话。 他确实犯困,但还真不是因为这堂课的内容而犯困,虽说,讲台上那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把PPT念出了《金刚经》的风韵。 他犯困,纯粹是因为上午起得太早。 开学之后李月驰虽然能住学校宿舍,但因为那间出租屋还没到期,所以他还是常常回出租屋去住。直到上周,租期结束,李月驰彻底搬回学校。 其实住宿舍更方便,毕竟就在校园里,但是对唐蘅来说,就不怎么痛快了――既不能随时去找他,也不能在他家留宿,甚至连打电话都得提前约时间。加上李月驰研一课多,又要打工,两人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 李月驰说今天一整天都有事,晚上还得开组会,大概没空见面。唐蘅一咬牙,说那我们早上一起吃饭吧。 七点半食堂见。 七点半? 嗯,我八点有课。起得来吗? 没问题啊。 早起毁一天,就是这么个道理。 蒋亚嘟囔道:“下次再也不来了。” 唐蘅懒得理他。 “这也没漂亮妹妹啊,”蒋亚伸长脖子不死心地望了望,“真的没有,你们学校咋回事……” “闭嘴。” “你有点感恩之心行吗,爸爸是陪你来上课的。” “我求你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蒋亚缩回脖子,语气哀怨起来,“约吃饭也不去,发短信也不回,演出完拍屁股就走……” 唐蘅本来就困,被蒋亚凑在耳边絮叨一通,更觉得头脑昏沉。 小老头切到下一页PPT,以一种没有起伏的声音读道:“20世纪的学术思想在语言系统和意识形态之间,总是存在着某种对立……”唐蘅抬眼望去,只见前面的脑袋倒了一半,没倒的那些都用手撑着,大概也坚持不了太久。窗外天色阴郁,雨声连绵,教室的白炽灯光略微发黄,也是黯淡的。 唐蘅终于忍不住了,对蒋亚说:“你看着,我睡会。” 蒋亚正在回短信,冲他比个“OK”的手势。 唐蘅趴下,闭眼,几乎一秒就睡着了。 还有半个小时下课,按说他不会睡得太熟,但或许是小老头的声音实在过于催眠,他不仅睡得很熟,甚至做了个梦――梦里李月驰成了这门课的老师,捧着一本《社会学原理》站在讲台上,语气冷淡地说:“现在开始点名。”唐蘅在梦里想,这个梦还挺逼真,因为李月驰穿着的就是早晨见面时的衣服,黑T恤,深蓝牛仔裤,前天他刚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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