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推免系统开放,他根本没有在系统里提交申请。 “对……”唐蘅心想,又要吵架了。 然而付丽玲一反常态地平静,她只是点了点头,说:“周日晚上我请张院长一家吃饭,你大伯也去,记得把时间空出来。” “你要待到周日?”今天才周一。 “20号再回上海,”付丽玲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下个月就没空喽,年底事情多。” 付丽玲在家待十天,唐蘅便也得在家住十天。 周四中午他和李月驰在学校食堂匆匆吃了顿饭――倒不是他排练有多忙,纯粹是因为李月驰没空。大伯的项目的确很麻烦,据李月驰说,这是一个针对湖北大悟县的扶贫项目,他们和当地政府、企业合作,帮助农民销售农产品,也对一批贫困户进行跟踪调查。李月驰刚刚进入项目组,对前期工作不熟悉,所以既要完成分配的任务,又要花时间了解之前的进展情况。 他们不再像之前那样有大段的时间腻在一起,每天能在食堂约顿饭,已经实属不易。唐蘅甚至有点抱怨大伯:“你和田小沁才研一,他干嘛给你们安排这么多事儿。” “他说这个项目很重要,之后发文章会带上我们两个的名字,”李月驰一边大口吃饭,一边说,“有这个锻炼的机会,挺好的。” “哦,是啊,”唐蘅闷闷地,“你多吃点,感觉你瘦了。” 李月驰挑眉笑了一下:“这才几天。” “几天也禁不起这么累啊,”还好他们坐在食堂的角落里,唐蘅把自己碗中的黄焖排骨夹给李月驰,“我吃不完。” 其实他根本不喜欢食堂的饭菜,尤其是李月驰常来的这个食堂――是汉大众多食堂里,最便宜的一个。两菜一饭的套餐才三块五,还送碗免费海带汤。价格这么便宜,味道当然就好不到哪去。唐蘅实在吃不下这里的饭菜,就到隔壁窗口买黄焖排骨或黄焖鸡,七块钱一份,虽然还是不好吃,但已经是矮子里面拔将军了。 他不知道李月驰怎么吃得下,皱巴巴的炒菜薹,全是面团的糖醋里脊,还有硬到粒粒分明的米饭。每次他想给李月驰买黄焖排骨,李月驰总是淡淡地说一句:“不用。” 其实只是贵了三块五毛钱而已。 “明天晚上你们开会吗?”唐蘅收回思绪,“我们明晚有比赛。” “周黑鸭那个?” “嗯,在江汉路新开的酒吧,LIL。” “明天晚上……我尽量过去,”李月驰放下筷子,“几点开始?” “七点,但我们也不知道排在第几个上场。” 李月驰点头:“我知道了。” 他把盘子里的饭吃得一干二净,连海带汤里的胡萝卜都捞干净了――唐蘅知道他其实不喜欢吃胡萝卜。 而唐蘅的黄焖排骨还剩小半碗。 两人把盘子送到餐具回收处,一起走出食堂。将要分别时,李月驰低声说:“其实你不用陪我吃饭……是不是吃不惯?” “没啊,”唐蘅连忙摇头,“我就是早饭吃撑了。” “是吗?” “嗯。” 李月驰笑了一下,有点无奈地说:“好吧。” 唐蘅撑开自己的伞,走出他的伞下。武汉又在落雨,天气预报说明天的最高气温只有五摄氏度。这又湿又冷的天气令人有些心烦,好像冬天永远不会过去了。 他们在一个岔路口分别,这时到处都是下课的学生,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冲彼此点点头。唐蘅向地铁站的方向走,李月驰向教学楼的方向走。天空阴郁得像一页发黄的旧书,唐蘅走了十来步,回头,看见李月驰的背影已经变得很小。他一个人的时候,走路的速度总是很快,唐蘅知道这是因为他赶着回教室给辅导班的学生批改作业,作业批改完就该上课了。四点钟下课之后,他去项目组的办公室干活,一直到晚饭时间。晚上,他又要去“青木考研”上课。 -- 第113页 但他们三个一致决定就唱这首,因为喜欢。并且《南方》唱的正是武汉,也合适。 那里总是很潮湿,那里总是很松软。 那里总是很多琐碎事,那里总是红和蓝。 我第一次恋爱在那里,不知她现在怎么样。 我家门前的湖边,这时谁还在留连。 …… 排练了整个下午,唐蘅已经有些累了。今晚“长爱”的客人也不多,他便坐在高脚凳上,握着话筒,闭了眼睛唱这首歌。吉他交给安芸去弹,蒋亚的鼓点又出了错,不过没关系。这首歌他唱了太多次,以至于身体已经形成某种本能反应,不过脑子便能唱出那些歌词。他甚至可以一边唱歌一边走神――为什么是红和蓝呢?武汉有很多红色和蓝色吗?他觉得这句歌词应该改成“那里总是红和绿”,武汉当然有很多绿色――碧绿的山,深绿的湖,还有学校里满墙满墙的爬山虎,以及树干上又厚又湿的青苔。至于红色,他也说不出来哪里有大片的红色,却觉得武汉就是红色的,也许是因为浩荡的长江,也许是因为夏季酷暑冬季严寒,武汉这地方连气温都大起大伏,这个城市像最浓的深红色,最饱满,最热烈。 李月驰也是红色的。他们关着灯做爱的时候,李月驰的呼吸拍在他耳畔,温暖又急促。他们浑身上下都是汗水,电热毯又很热,他好像陷进了一片无边无际的红色之中。 “唐蘅,”蒋亚从背后推他一下,“下班了!” “哦――”唐蘅这才反应过来,歌已经唱完了,台下观众们都在鼓掌。 “服了,”蒋亚说,“这也能走神。” 三人走下舞台,蒋亚和安芸去休息室,唐蘅则径直向吧台走去。他一眼就看见了,李月驰背着背包,坐在那里。 “干什么呢。”周围都是人,唐蘅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给你干活。” “啊?” “有人想向你表白,”李月驰举起一沓便利贴,笑眯眯地说,“先在我这登记。” 唐蘅愣愣地接过,发现上面真的写了两个女孩的名字,后面还跟着电话号码和年龄。 “你唱歌的时候,她们一直在讨论你有没有女朋友,以及怎么要你的号码。” “哦……”唐蘅连忙说,“我绝对没给过!” “她们知道你不给。” “啊。” “所以就在想办法――有个说可以通过蒋亚下手,另一个说干脆直接去堵老布。” 唐蘅:“……”这种事还真有人干过。 李月驰一本正经地说:“我告诉她俩我是你的秘书,想表白可以在我这登记。” 唐蘅想笑,堪堪忍住了:“他们真信啊?” “起初不相信,我说可以先留下姓名号码,七个工作日之内电话通知。” “哎――”唐蘅忍不住拽了下他的袖子,“你怎么这么蔫坏呢。” 李月驰也笑了,低声说:“情敌太多,没办法。” 这时安芸和蒋亚也收拾好东西过来了,他们照例从后门离开,一路上安芸都在打电话。巷子里黑黢黢的,身边又都是自己人,唐蘅便和李月驰牵着手走路。 几分钟后,安芸挂掉电话。蒋亚八卦地问:“哪个妹妹啊?这大晚上的。” 安芸没理他,又走几步,忽然说:“李月驰,唐老师让你们进了新的课题组?” 李月驰“嗯”了一声。 蒋亚说:“你们这一天天的,还挺忙。” 他自然没听出安芸的话外之音,唐蘅却反应过来了,问安芸:“没叫你进去么?” “对,”安芸的语气很平静,“没叫我。那个课题组是研二学生在做的,和外面的公司合作,事儿很多。” “今晚开会的时候唐老师提到你了,”李月驰说,“他说你会跟着安老师做项目,所以不参加我们的。” 安芸停下脚步:“你不觉得……太早了吗。” 李月驰:“什么?” “这才刚开学,我们才读了几个月研一,唐老师就让你俩参加研二学生的课题?那个课题挺麻烦的,工作量也大,我之前就听师姐吐槽过。” 李月驰沉默几秒,问:“你的意思是?” 唐蘅也茫然地看向安芸,他知道安芸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个名额斤斤计较的人,所以想不通她这番话用意何在。然而巷子里的灯光实在太黯淡了,虽然离得很近,但他看不清安芸的表情。 “我也没别的意思……唐老师肯定有他的考虑,”安芸笑了一下,“就是给你们提个醒,那个项目挺难做的,和外面的人打交道嘛,涉及到很多利益往来,你……你多帮帮小沁,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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