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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云影指尖在我手腕轻按,我心中忙编说辞。 若他揭穿我的伎俩,我是该坚持到底,还是老实认错? 偷瞄他一眼,惊见他神情竟比我还要纠结。 “云大师,怎么了?” “稍候。” 他转身从仙葫中取出一卷道经,当面快速查阅起来。 “你不是妙手仙医吗?怎还需临时查阅?” 我暗自窃喜,看他这样子,想必也识破不了我。 谁知他合上道经,面色凝重道:“青瑶姑娘,你非凡人。” 我拍案而起。 “我等皆为修道之人,何须如此言语伤人?” 我指着云影,满腹委屈;他望着我,如山不动。 我二人僵持之际,忽闻外间喧嚣,百姓惊呼乱奔。 “真龙现世!真龙啊!” 我全身一震。 怎会被发现?我初学化龙不久,难道这般显露了? 再看云影,他已迅速步向门外。 我紧随而出,见街道上众人乱作一团。 “速去看哪!渡仙河中有条神龙,比整条玉石街还长!” “莫去!快躲!神龙吞天啊!” 有人争相观望,有人四处躲避。 我重重拍了拍额头。 定是我娘无疑。 幼时她曾在人间显露真身,闹得天翻地覆。 酒醒后羞愧难当,衔着我趁夜遁入青渊,与众水族为邻百余年。 这次又是何故?我得去查看。 “青瑶姑娘,你欲往何处?” “我去寻我娘...” 见云影疑惑神情,我急忙改口: “我去寻我娘,她爱凑热闹,万一被神龙伤到就不妥了。” 我飞奔向渡仙河,不料云影亦步亦趋。 远远望去,只见我娘在河中翻腾。 如同鳞甲发痒,将清澈河水搅得浑浊不堪,岸边花木草木,大多受我娘的连累,遭了殃。 “避险!”云影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猛地拉起,朝外疾奔。 回头一瞥,只见母亲我娘怒火中烧,化作真龙腾空而起,朝我们飞扑而来。 我心知她的目标是我。 危急时刻,云影竟将我护在身下,以血肉之躯相护。 “止步!”我大喊道。 但母亲似乎已被龙性所控,张口将云影从我身上叼起,远远抛开。 云影当即昏厥。 “母亲大人!请您清醒些,此乃凡间界域,切莫肆意妄为!”我急切喊道。 “凡间”二字似触动了母亲心弦,她眼中迷雾稍散。 我趁机劝诫:“玉珩仙友恐怕正暗中窥视,母亲还不速速隐匿?” 巨龙闻言大惊,硕大龙首左右张望片刻,忽然失了威仪,笨拙地爬入护城河水中,再无踪影。 --- 云氏医馆内,子轩正为云影上尊诊伤。 所幸伤势不重,只需服用几剂灵药,静养数日即可痊愈。 我伏于床榻旁,心中疑惑重重。 他如此脆弱,当真是昆虚天域之主吗?除却仙气全无,他与上尊容貌神态竟无半分差异。 “青瑶...速逃...”云影昏迷中不时呓语,皆是嘱我逃离之言。 望着他苍白面容,我内心愧疚万分。 皆因我连累,他不但不怨,反还挂念于我。 此人当真心性难得。 忽闻外间喧嚷,侧耳倾听,原是知府小姐到访。 子轩正婉言相拒:“小姐,云大夫恕不见客,望小姐体谅。” “子轩莫忧,我家小姐此来纯为挂念云大夫,绝不打扰。”侍女言道。 “且慢—”子轩话音未落,房门已被推开。 “云—”身着紫衣的知府小姐立于门口,面若桃花,美艳不可方物。 我尚未致意,她身旁侍女已高声质问:“就是你招来真龙?害得云大夫为救你而受伤?” 我无言点头,正自内疚。 紫悦闻言,面露悲色,娇躯微颤:“莫要自得,云大夫救你不过举手之劳,你莫要痴心妄想...” “妄想何事?”我困惑不解。 “你难道不想与云大夫结为道侣?” 这些时日虽与云影朝夕相处,心有牵挂,却从未考虑此等大事。 我诚实摇头。 “云大夫醒了!”子轩惊喜道。 我急转身,只见云影面色阴沉。 “云大夫,你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方才不是苍白如纸吗? 「子轩,送这些不速之客离开。」 云影一声令下,子轩仿佛得了天旨,毫不犹豫地将我们全部赶出门外。 紫悦当场泪落如雨,轻掩绝美面容,匆匆离去。 她的侍女口中不干不净,却也不敢对子轩怎样。 我离开前朝内大喊一声。 「云影,我明日必再来拜访!」 然而连续三日,我都被拒之门外。 我娘闻言,提点我道: 「仙修之士,大多需巧妙相处。 「下次前去,不可空手而往,带上他心爱之物。若他心情愉悦,莫说相见,就是亲近几分也不在话下。」 我连连点头,想再多学几招。 我娘却摆手道: 「自己琢磨去吧,为娘约了墨渊去听古曲。」 「不是玉珩吗?」 「玉珩明日再会。」 我双手作揖,心中有数了。 寻访子轩,得知云影上尊一直想去仙剑峰寻些灵参,只是峰势险峻,难以登临。 「青瑶姑娘,若对大夫有心,须尽早行动。」 「何出此言?」 「玉大人似已被紫悦说动,前两日竟托人来问主人生辰八字了。」 「难道知府小姐就要与云影结为道侣了?」 子轩急得直跺脚,连忙摇头: 「非也非也!若玉府真提亲,主人必会拒绝。只是如此一来,他得罪了玉府,怕是日后出诊不易。」 「你确定主子会拒绝吗?」 「当然确定!跟随主子多年,从未见他对任何女子动心。 「唯独初见姑娘时,那目光如痴如醉,似初开情窍的少年郎。 「可惜姑娘左一句『上尊』右一句『上尊』,硬生生将那情愫压了回去。」 「呃...」 仙剑峰如其名,宛若神剑直插云霄。 对昔日的我而言,确实难以攀登,可如今—— 我被卡在树枝之间动弹不得。 以真龙之躯。 母亲啊,化龙之后为何反倒不能自如行动了? 我四肢如同未经驯化的异兽,各自为政。 一番挣扎无果,想变回人形却也做不到。 或许因为此峰灵气过于浓郁凶猛,我这条小龙被困在此处一日一夜,竟无人发现。 渐渐地,我作为人的意识逐渐消散,仿佛忘却了人身。 正当我张口欲咬过路野兔时,远处传来云影上尊的呼唤。 「青瑶——」 人的神志刹那回笼,我怕他撞见此状,情急之下“嘭”地一声变回人形。 随即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住。 「我在这里——」 高声应答后,我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这时才意识到,此峰必有古怪,似有某种力量与我体内龙气相互拉扯。 我体内的龙族血脉疯狂躁动,几乎无法压制。 「青瑶,我来了!」 云影满身泥泞地向我爬来,他的衣袍被尘土覆盖,见到我的刹那,他一向无波的眼眸竟红了。 「莫慌,我无事。」我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他已将我轻轻扶起。 我全身无力,只能依靠在他怀中。 「都是我的过错,不该避而不见。若非如此,你也不会闯入此险地。」云影的声音带着自责,一边说着一边探查我的气息。 当他轻拉开我的袖口,我心下大震——青色的龙鳞!我明明竭力维持人形,为何仍显化如此多的龙鳞? 「此山能逼迫异族现出本相,更会扰乱灵力。」云影轻声解释,「不必担忧,离开此地,你自会恢复。」 「云影,你不畏惧我的真身吗?」 「为何要畏惧?」 「我并非凡人。」 「你的龙气早已告诉我一切。」他唇角微扬,俯身将我背起,「初见时,我便知你这般灵透之姿,绝非世间所有。」 灵透之姿?我低头看着自己满臂的鳞片和锋利的指爪,又摸了摸额上初现的龙角,心中黯然。 「如今我这般丑陋。」 「不丑,虽我未见过其他龙族,但你定是最美的那一个。」 我笑出声,又急忙克制。 若再失控,恐怕就要完全化为龙形了。 终于离开了那片山林,我们在一棵古木下歇息。 看着云影尘土满面却依然清雅的样子,我不禁叹息。 「可惜我未能寻到那株灵芝仙草。」 「无妨,医馆中的灵药足够使用很久。」原来子轩已将我想赠他灵药的心意传达。 「那不同啊,母亲说过,若我赠你仙草,你欢喜之下,不但会与我相见,还会与我亲吻。」 「......」 「云影,你为何面色如此红?」 「青瑶,莫要胡言。」 「难道不对吗?若我送你灵芝,你不会与我亲——唔!」 云影猛地捂住我的嘴,我虚弱无力,只得乖乖噤声。 「你什么都不必送我。」他凝视着我,手掌从我唇上移开,却又轻轻覆上我的双眼。 黑暗中,我感到他的气息靠近。随后唇上传来温软触感,他身上的仙灵之气沁人心脾,我不禁沉醉其中。 我娘得知我将与云影结为夫妻时,神情困惑不解。 「与他结缘?此后你不就只能亲近他一人?」 「正是。」 「若遇更俊秀的修者如何?若你同时心悦三位仙友又如何?」 我思忖片刻,觉得除云影外,我再不会心系任何修者了。 「母亲,我心中只有他一人。」 「......」 母亲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通世事的幼龙。 结缘之日,云影身披红袍骑马缓缓而来。 他度非凡,引得路人赞叹不已。 我以霞帔遮面,欣喜地踏上红毡。 纵然凡世短暂,我也愿陪他走过此生。 番外一:风凌仙使 怪事。 那位与天地同寿的上尊,近来竟开始找人接他的班了。 他那种级别的神尊,诸天万界也寻不出几个,继承人哪是那么好找的? 上尊的担子,可不是谁都能挑起来的。 我只当他是一时心血来潮,谁知他竟认认真真寻了几百年,还真叫他寻到了个合适的。 “你把昆虚天域之主的位置让出去,打算做什么?”我呷了口茶,问他。 “不想做了。”他答得轻描淡写。 我掏了掏耳朵,怕是听错了。这位向来无欲无求、冷若冰霜的神尊,也会有这般情绪? “为何?” “倦了。” “那你退位之后呢?” “羽化。” 我刚入口的茶水险些喷出来,只觉得耳朵又出了岔子。 “为、为何要羽化?” “嗯——大约是,这漫长仙途,也走到头了吧。” 云影并非戏言。 他已在着手准备羽化事宜。 他是真的要走了。 虽说以他的寿元,他的修为,若还看不透生死,那才叫稀奇。 可我就是想不通,近来也未曾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值得他如此决绝? 直到我撞见了缘渊仙姑,我二人将前后之事一对,这才恍然大悟。 原是命定的情劫将至,他这是想躲! 我一拍大腿,乐了。 一个“情”字,当真有这般厉害? 竟吓得云影宁可羽化归寂? 难道在这无尽的岁月中,能有那么一人相伴片刻,不也是件幸事么? 许是我道行尚浅。 我与云影相识不过数千年,与他亦师亦友至今,还未修到能淡然看他羽化的境地。 我舍不得他。 缘渊仙姑更是如此。 于是我俩一合计,决定瞒着他,做件大事。 不就是一段情缘么? 上界仙人下凡历情劫的,还少吗? 一来一回,不过百年光景。 弹指一挥间罢了。 仗着云影素来对我的信任,再加上缘渊仙姑不知从何处借来的上古法器。 我们总算赶在他羽化之前,联手施法,将他一缕元神送入了凡尘俗世。 凡世大得很,他与那位龙女青瑶是否会落在同一处,全看天意。 他们二人会不会碰上,也看天意。 至于他俩最终能否结下情缘,那更是只能随缘了。 多年后,昆虚天域内,云影上尊的仙身重聚神识。 我便知,凡间那个“云影”,已然尘归尘土归土了。 这些年,我早已做好了被他重重责罚的准备,谁知他睁开眼,看都未曾看我一眼,便要往凡间去。 “上尊,您这是要去凡间作甚?” 情劫已了,按理说,他们二人此后便再无天命纠葛了啊。 “接我夫人。” “啊?” 番外二:青瑶 我的夫君,上午才入土为安,傍晚时分,竟自己回来了。 我哭得红肿的眼睛还没来得及消肿。 “云影?” “龙儿。” 真的是他! 我心头狂喜,一下扑进他怀里。 “云影,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瞧不见你了。” “龙儿,我回来了,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我们紧紧抱着,吻得天昏地暗。 几声不合时宜的轻咳响起。 我望向来人,一位是身形挺拔的俊逸仙君,另一位是明艳动人的仙子姐姐。 我揉了揉眼,总觉得有几分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他们。 “云影上尊,实在抱歉,我与缘渊仙姑只是太过好奇,这才跟来看看,并非有意打扰。”那位仙君开口道。 我听见“云影”二字,猛地瞪大眼,望向云影。 “云影?他唤你云影?你就是云影上尊,对不对?” “是。” “那我先前喊你云影上尊的时候,你为何不认?” “龙儿,此事说来话长,总之,那时的我,确实只是云影。” 我见他眼中满是小心翼翼,似乎生怕我因此事不悦。 就像嫁给他这些年,他总是见不得我皱一下眉头,总是耐着性子哄我。 这样的人,我又哪里舍得让他忧心呢? “我不气恼,你叫什么都成,不管你叫什么,都是我的人。” “我儿莫要伤怀,娘亲已为你寻了些品貌皆上乘的修者,绝不比你那死去的夫君差半分……” 我娘亲的声音突然顿住。 瞧见云影的那一刻,她使劲眨了眨眼,才敢相认。 “女婿?你不是已经……埋了么?” “岳母大人,小婿回来了,就不劳您再为龙儿寻觅良人了。” 云影上尊说话时,语调里隐约有些磨牙的意味。 他素来不喜我娘亲那套洒脱的男女之情,总怕我被她带坏了。 对我娘,他一向是防备得很。 我娘亲摆了摆手,浑不在意。 “不要便算了。” 她转身想走,这才发现院中还有旁人。 “咦?这位仙子,瞧着有些眼熟?” 那仙子姐姐连忙屈膝行礼,道: “小仙缘渊,拜见我娘。” 我娘亲却转向那位仙君,问道: “你可是琅玕天台的风凌仙使?我记得在一次饕餮盛宴上见过你。” 风凌仙使忙躬身:“回上君,正是小仙。” 我娘亲咂咂嘴,有些惋惜道: “那等盛会,八百年才办一回,着实叫人等得心焦。” “既是上君有此意,小仙这便传讯,下一次的饕餮盛宴,定会尽快筹办。” 我娘亲一听,喜上眉梢,恨不得当场认下风凌仙使做个干儿子。 临走时,我娘亲扶起缘渊仙姑,拍了拍她的肩头道: “我想起来了,小缘渊,这些年,你在上界倒是越发得体了。” “缘渊惶恐,一切皆仰仗上君昔日提携。” “好说,好说。” 我娘亲挥挥手,领着她那些“俊秀修者”,浩浩荡荡地走了。 我也不知她这次离开,又要隔多久才会想起我,忙追上去喊道: “娘,云影他就是云影上尊,您没认错!” “晓得啦!” 我是恐怖游戏里的 NPC。 虽然貌美却过于弱小,只能充当游戏背景板。 直到新一批玩家进入,我眼巴巴的等着他们被诡异杀死。 眼前却出现弹幕。 我心里一惊,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三道垂涎病态的眼神。 可我已经被他们夹在了中间。 …… 「该打针了。」 凌晨十二点,我推着小推车走进 401 病房。 病房里住着一个老人,和一个目测二十岁的小姑娘。 老人面容呆滞,形容枯槁。 我把针尖扎进他的皮肤,并喂他吃了药,老人始终没有什么反应。 给老人打完针,就该轮到那个小姑娘了。 看到我手中冰冷的针管,小姑娘吓得脸色惨白,冷汗不断流下,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把刀,颤声骂道,「滚!我不打!」 我沉默着盯了她片刻,推着小车离开病房。 爱打不打,反正死的不是我。 这批新玩家真是蠢得要命,估计连三天都活不过。 每间病房都是一样的配置,住着一个 npc 和一个玩家。 402 和 403 的玩家很听话,即使害怕也乖乖配合我打了针。 我心情大好,哼着歌踢开 404 病房门。 可看清病房内情况,我笑容僵在脸上。 404 病房的 npc…… 此时像一滩烂肉一样趴在地上,四肢被扭曲地折断,尸体都凉了不知多久了。 而那位始作俑者,住在 404 的男玩家。 此时正悠闲地坐在病床上,狭长邪佞的黑眸盯着我,唇边笑意味深长。 「护士小姐,是不是该打针了?」 男人低磁带笑的嗓音响起。 我打了个冷颤,眼前阵阵发黑。 这才是真大佬啊,手段凶残至极,才进入游戏第一天就把同病房的 npc 弄死了。 他不能一个冲动,把我也杀了吧? 我拿针管的手直发抖,抖着腿一步步靠近病床上的男人,眼角余光瞥见他的病号。 魏鸷——重度躁狂症,极度危险。 「麻烦把袖子掀起来。」 我故作镇定地开口。 魏鸷挑眉看了我片刻,听话地将条纹病服的袖子撸上去。 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匀称,隐约可见盘虬的青筋。 我腿又一软,这怕是能单手掐死我。 但我有什么办法呢? 我是这所精神病院的护士,如果拒绝给病人打针,我会被抹杀的。 我硬着头皮拿出针管,一手按在魏鸷的小臂上。 好烫。 正常人的体温有这么高吗? 魏鸷该不会在副本里融合了什么变异怪物吧? 「怎么了,护士小姐?」 头顶传来男人似笑非笑的发问。 我努力忽视魏鸷身上像是要把我烫化的体温,吞了口唾沫,「没事。」 我试图把针尖扎进魏鸷的皮肤。 却发现,他的手臂硬的像石头,针都弯了也扎不进去!他这是融合了什么石头怪吗! 我眼前一阵发黑,「魏先生,能不能麻烦你手臂放松点?太硬扎进不去!」 魏鸷挑眉,语气像故意逗弄我一般,「很硬?」 我点头,「对!」 魏鸷闻言,手臂稍稍放松了些。 针尖也终于刺破了点皮肤,顺利完成打针任务。 我霎时松了口气,差点瘫了。 谁知我这口气还没松完。 一双修长强劲的手猛地掐住我的后颈,将我往后一拽。 我的后背紧贴着魏鸷的胸膛,滚烫的体温与急促有力的心跳透过护士服,几乎将我们嵌为一体。 我被烫得险些尖叫,脸色瞬间惨白。 魏鸷这是不装了,翻脸要杀我了…… 他这种等级的大佬杀我一个 npc,也就是捏死一只蚂蚁的事。 强烈的求生欲爆发,我颤颤巍巍地递给魏鸷一条粉色的道具小皮筋,声音带着哭腔,「魏先生,这个送给你,别杀我,我把通关线索都告诉你。」 魏鸷意味深长地笑了,「好东西。」 他意犹未尽地放开了我,并将小皮筋收起来,「说线索。」 死里逃生的我瘫在地上,垂着头闷声说,「停尸房里有离开的门。」 闻言,魏鸷唇边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锐利的眸子直盯着我,仿佛能洞穿我的心虚,他慵懒开口,「好啊,护士小姐带路吧。」 我心里咯噔。 我不能去啊。 那话是骗他的,停尸房是死路,我去了会死的! 我佯装镇定,步步后退,「不了,我还要给其他病人打针。」 直到退无可退,后背抵上冷硬硌人的胸膛。 背后的男人大手掐住我的腰,将我牢牢禁锢在怀里,声音冷冽含着警告,「带路。」 救命!我真的要哭了。 病房里什么时候多出来个人? 我怎么一点动静没听到啊…… 魏鸷啧了声,不耐烦地掀起眼皮看向我背后那人,「谢峥,别把她吓坏了。」 背后的男人不悦地「嗯」了声,禁锢着我的手臂力道松了些。 但还是很疼啊! 我恨得咬牙切齿,心里不断盘算着把这该死的两人骗进停尸房,让怪物弄死他们。 「护士小姐,麻烦带路吧。」 魏鸷起身走到我面前。 接近一米九的高大身影将我整个人笼罩,他与谢峥一前一后的将我夹在中间。 呜…… 这下我还真没得选了。 魏鸷在左,谢峥在右。 一热一冷的两个男人将我挤在中间。 鼻腔里充斥着淡淡血腥味,我身子僵硬至极。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 映入眼前的整个地下二层都是停尸房。 看着阴森灯光下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我吞了口唾沫,极度紧张下嗓音都微微带着颤, 「两位……先生,停尸房到了,离开副本的线索就在里面,我可以走了吗?」 闻言,魏鸷双手环胸睥睨着我,「护士小姐,你确定停尸房里没有陷阱?」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摇头,「停尸房里都是尸体,不会有危险的!」 越说越心虚。 这里可是恐怖游戏副本,停尸房里怎么可能没有危险? 魏鸷唇边笑意愈发浓厚。 谢峥一言不发,黑沉晦暗的眸子凝视着我,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就在我以为谎言被看穿时。 两人相视一眼,毫不犹豫地离开电梯,进入阴森的停尸房。 我赶忙按下关门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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