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我的秘密(1V1 H) > 第100章

第100章

预料到会是这个情况。 他的手指完全地被青年温热柔软的腿肉给包裹在了其中。 黑沉的眼眸抬起,华亮如宽厚的肩背带着不容反抗的压迫感,笼罩着身前的人,“先生这是?” 本该是由李映池来质疑他的动作,却因为他自己这一下反射性的动作,又遭华亮如先发制人,变成了毫无底气的嗫喏,“你,是你先碰我的腿的。” 男人情绪不明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马车内沉默了片刻后。 “抱歉。”华亮如淡淡开口,挪动了下手指,“用来盖腿的薄毯在你的身后,我在这边实在是拿不到,只是想借个力,没想到……” 他平淡叙述的话里意有所指,李映池羞红着一张脸松开腿缝,握着对方的手腕反推着对方离开自己,“你可以让我帮忙拿的。” “先生知道放在哪吗?” 李映池自然是不知道的,这次华亮如站起了身,那令李映池感到浑身战栗的手落在他敏感的肩颈处,微微施了点力,惹得他忍不住咬上了唇瓣。 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青年衣领间露出的一截脖颈上。 看着那脂雪般的肤肉上落了丝丝墨发,又在转头的动作间滑落得更深。 开合反复的衣领处,温热的体温蒸腾着空气,华亮如闻得格外清晰,是和车内那股茶调熏香完全相反的腻人甜味。 薄毯被盖在了李映池的腿上。 华亮如接着之前的话头,又道:“致知的接送安排,府里安排了专门的侍卫,想必先生之前也见过。” “今日不知府内是出了什么情况,竟然让亮如来接了人。”华亮如面无表情地伸手,把那薄毯压得更实了,“平白让先生在私塾等了这么久,实在抱歉,现下送先生回去也是应该的。” 这种客气的话一说出口,李映池自然推辞,即便他早已经坐上了对方的马车。 “也没有等多久……” 华亮如抬起眼皮看他,不置可否,“那看来在先生眼里,华亮如来得还挺快?” “也是,老远看见先生和他在风中相谈甚欢,估计先生也不会觉得他来得有多晚。” “今日一过,到了明头,怕是他连这几日闹着要看的圣贤书也不读了,早早的就来私塾外等着。” 李映池还是一次听华亮如说这么多话,平淡又低沉的男声此刻变得急促,说起这些事来好像都带着点什么情绪似的。 李映池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什么,他只模模糊糊地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 眉头细细地皱起,有些疑惑。 华亮如在不和他见面的日子里竟然在读书? 从前和华亮如相识的时候,李映池就对他在外不太好的名声有所耳闻。 不过因为对方性格还算好,对他也体贴,便没多在意,但仍是知道对方不学无术的性子。 如今和他决裂一番,华亮如倒是突然转了性子。 怪事,难道故意做出这番行为,是想挖苦自己说是自己带坏了他? “总之是比公子你快了些。” 眉头轻轻地皱着,含着水波的眼眸睨了华亮如一眼,又问,“那公子今日又是为何来了?” “平日也没见您来,现在倒和着二公子一样,今日倒是来得挺快。” “那明日呢?是您来,还是二公子来?”他故意扯华亮如的衣袖,本来就挨得近,这一下,说话间的热气就差没直接渡到华亮如的嘴里。 他偏生不自知,只是脑子里想着坏点子便无法思考多余的事。 也不知道自己和对方挨得有多近,自顾自地往下说着,叫华亮如紧了眉头,又收紧了手臂。 现下的华亮如模样再也没了之前的轻松自然,全身都被身旁人甜甜腻腻的味道包围着,紧张得像根木头,哪还瞧得见把手勾人家腿心里的理直气壮。 男人的一大段话被李映池三言两语就堵了回去。 现下话题回归到华亮如身上,男人还欲再说的话却顿时卡在了喉中。 也不希望华亮如回答什么,李映池抿住水红色的唇瓣,眉间怯怯,“我更希望是公子你能来接致知呢。” 明明一开始就说过,平日里都是安排了侍卫来接送,此刻华亮如好像也失了神,没去纠结这一点,反而问道:“为什么是我?” 马车渐渐驶到了镇子中心边缘处。 这里靠李映池如今居住的地方更近,土地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平坦。 之前暴雨砸出的泥坑依然留存在路边,这里留出一个大坑,那里又还有一个小坑。 暮色的天边日头在此时已经完全消然了下去。 视野不再清晰,车夫一时不察,车轮嘎吱一声驶入泥坑,身后的车厢顿时随着泥坑的弧度颠簸而起。 一声略为短促的惊呼响起,车夫抹了把汗,赶紧问道:“公子,没事吧?” 待华亮如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平淡地回了一句无事之后,车夫才松了口气,赶紧道:“这条路有点难走,还委屈二位坐稳些了。” 若不是天气干燥,泥坑要是再积水泥泞些,今日他们就要被卡在这里了。 车夫再次挥起了鞭子。 车厢内,李映池已经全然离开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公子……” 白腻纤柔的双手正环在华亮如的肩头,李映池愣怔抬头,清亮的眼眸洇着点点水汽,整个人软软地依附于他的身上。 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都来不及怎么反应,他整个人就在刚刚的颠簸中直接撞进了华亮如的怀里。 此时撑起身,腰臀依靠在对方环绕着自己的手臂上,到像是完全地陷了进去。 一直没动,等李映池这样娇娇地唤了一声,华亮如才垂下眼,黑沉的眸子如同幽深的古井,藏着无尽的情绪却又看不出一点波澜。 “嗯?” 他从喉间发出一声疑问,像是在疑惑李映池的行为。 自知自己冒犯了对方,李映池赶紧挪动了下身子,准备从对方的怀里出来,却在动作的下一秒小声地叫了出来。 扶住男人肩头的手慌乱又羞涩地捂住了自己撩起的衣袍,整个人软得快要化在华亮如的手里。 混乱当中,不知什么时候,他居然直接一屁股坐上了男人的手臂,原本还好,可刚刚那一下动作他直接将人给坐到了中间。 这具身体从未做过什么力气活,整日待在房间里写写画画,最多的活动也不过是去远一些的地方淘些书本。 等当了先生后更是懒惰,除了来往的这么一条路外,平日里样样事情都能在私塾能做完。 整个人瞧着纤瘦,常年久坐的腿/根和腰间倒是养了不少软肉。 少了风吹日晒,又天生有些敏感,随处那么一捧上去便像是盈了捧雪似的柔软,滑腻腻的,满得几乎快要腻出来,被人一戳就止不住地颤。 薄薄的布料哪里能遮挡住什么,华亮如还什么都没做,光是体温放在那,他就咿呀地夹着被他蹭得袖子都上去的手臂软了腰。 “别乱动。” 被人这样坐手还是人生头一次,贴合着自己的人软乎乎的,幼嫩的部位真像是含了水,湿热的感觉不断从手臂传至大脑,华亮如太阳穴突突地跳,只觉头晕眼花。 最敏感的部分落入别人手中,李映池虽然心知都是他一个人自作孽,仍是忍不住戚戚地小声哭了,“我没有动……” 实在是受不住李映池这样在自己耳边这样哭喘,华亮如单手扶住他的腰,支着力将他整个人半抬起来,重新将人好好地放回了原位。 这一下李映池是坐好了,被人窝在怀里好生作弄了一番后的华亮如倒是看起来衣袍凌乱。 衣袖被坐到了胳膊肘,布满分明青筋的手臂上似乎还留存着湿热的气息,李映池不太好意思地帮他拉了回去。 双眼含着雾,李映池无力地挂回华亮如的肩臂上,软软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华亮如当然知道对方不是故意的。 他不在乎。 要是对方一早就这样说,他当然不会去计较这些事情,可青年三番两次故意说些话去勾着他。 被那样热烈专注的视线注视着,华亮如仿佛终于在这个充满失望的世间找到了唯一的热度。 既然李映池能够将一时的眼神留在自己身上,为什么不能永远的留在他的身上。 后来的路段比之前还要难走。 华亮如也不知道李映池平时有没有吃饭,身体又弱,就连体重也羽毛似的轻,每次车厢震动的时候都恨不得要被弹起来。 一开始李映池还不妥协,抓着华亮如的袖子差点没给人划拉破,之后差点要撞上车厢的时候,才终于没再反抗的被华亮如往怀里抱住了。 身前紧紧地贴着对方坚硬的胸膛,像是被人拿捏着折磨了一番,李映池红着眼眶,鼻翼翕动着要拉开距离。 华亮如以为他又是要走,严肃着一张脸,手紧紧地扣着人极细的腰间,“想撞个头破血流?” “我没有啊。”李映池推他,却又不愿意说是因为什么。 僵持了好一会,马车还不住地往坑里走,华亮如只感觉一滴湿冷的水落在身上,李映池埋在他的身前,呜咽着道:“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这样……” 实在是一顶大帽子扣在头上,华亮如受不住他这样,捏起他的脸,指节擦去嫩得汪汪脸颊上的仍在下落的泪珠。 “难受不说?” 终于松开了手,李映池哼唧一声,捂着胸口转了个圈,“我说什么说,不说,要说公子说。” 他羞于启齿,可怜兮兮地护着自己的身前,也不闹腾了,皱巴着一张小脸缓解着身体上的不适。 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支线任务的确是叫他刻意引诱华亮如,可这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啊,什么身体上的接触,李映池根本没有这个打算。 他就想着多接触着些。 哪里知道在打探到对方喜好之前,就差点给人送到嘴里了。 也分不清楚有什么差别,李映池被毫不顾忌地磨了几次幼嫩的皮肉,微翘的小巧花/尖差点没给他撞破,酥麻疼痛之感烧得他差点又要哭出来。 只知道难受,其他的概念一概不懂。 人都快融化在别人的体温里了,小脑袋还惦记着要说华亮如坏话呢,一边想一边吐槽华亮如真是火炉做的。 和他接触到的部分处处都是烫烫的,他都快怀疑华亮如不是正常人了,尤其是他坐着的地方,又烫又不舒服。 偏偏他一想挪位置,摇着腰还没能动到哪去呢,臀尖就给华亮如拍了一下。 “再动。” 真的生气了,李映池根本不听,用力地碾上华亮如的腿根,“我没动,是马车在动,你不许怪我!” 然后就听华亮如倒吸了一口凉气。 水红的唇这才满意地翘起。 华亮如倒是第一次见这人这样耍小性子。 大抵是丢脸地小哭了几次,处处给人磋磨了个遍,心知自己再脾气好些就要被人连肉带骨地吞吃入腹,也不藏着那娇气的性子了。 华亮如知他身子软乎,性格也是黏黏糊糊的,说话细声细气,温温柔柔得像是个什么小菩萨一样。 就是辨别善恶的能力差了些,什么人都敢上赶着招惹。 如今闹了些不愉快,知道对方也不是和外表一致的好欺负,华亮如反而心里舒服了点。 虽然在他看来,李映池还是好欺负得不行。 也没什么好争的了,窝在华亮如怀里,李映池垂着湿红的眼尾,又变成了之前那个好说话的先生。 他哄华亮如,“要是你来接致知,我便不会再被吓到。” 不知是从哪学来的话术,运用得倒是很灵活。 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在这个前所未见的支线任务出现后,立刻给他的宿主恶补了一系列书籍和电视剧。 如今看来,东学一点西学一点,也不懂学了点什么。 “怎么说?” 华亮如紧闭的双眸重新睁开,低头看向青年,手稳稳地扶在对方腰间,像极了任劳任怨给人当坐垫的工具。 这样的话对他很是受用。 含含糊糊地念在他的耳边,话里话外都体现着他在李映池的认知里,是与别人不一样的存在。 原本被他一路上反复阅读的账目现在早已被丢在了车厢角落,皱巴的一团,无人在意。 李映池背对着华亮如,表情仍是入戏的害怕,“你不知道你的弟弟是个怎样的人吗?” “他们都说华亮如行事乖张,仗着自己是华家的人,在镇子上无恶不作,我还亲眼见过他干坏事。” 草稿打得太过粗糙,以致于开始说坏话的时候,连华亮如到底干了什么坏事也还没想好。 像极了别人口中的笨蛋炮灰,当着华亮如的亲哥哥也能自如地开口抹黑他,丝毫不顾虑在血缘上对方更应该偏向华亮如。 “哦?” 华亮如眼角带上了点笑意,应和他,“原来我弟弟这么可怕啊。” “是该叫他离你远些。” 犹觉不够,李映池侧过脸,纤长的眼睫翘起,神情专注又小心翼翼地凑近华亮如,好像是枕边吹妖风的小妻子一般,轻轻念起夜话。 整个人在昏暗的光线下漂亮得不成样子。 “别看他现在假装看什么书,背地里止不住要做些什么呢,公子作为哥哥怎么也不管管?” “就像今日,他定是故意来得这么晚,我站在外面被冷得咳嗽,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公子,要是我生病了,怎么办呀?耽误了致知周末时的补课可怎么办呢?” 华亮如喜欢他这样的表情。 也很喜欢这样单独相处贴近时的亲密,唯有二人的环境,不会被分割开来的视线。 就连李映池说了什么他都有些听不清楚了,听细碎柔软的腔调正模模糊糊地说着什么,他喉结滚动,“先生教训得是,回去我会好好管教他。” “明日由我来接致知吧。” “会来得更早些,总不能让先生吹了风生了病,平白无故的就叫致知换了老师。” 三言两语之间,倒真是叫华家的当家人事事都顺应了这胡搅蛮缠的小先生。 终于到了李映池的小屋子外。 华亮如给人理好了衣袍,下车送人到了那院子门前。 在车上小闹了一回,到了这个时候,李映池面上仍是晕着点痴痴的红,好似被人足足揉搓了一路,眼尾鼻尖都是晃眼的桃粉。 被男人的体温烧得还有些腿软,浑身酥酥麻麻找不到用劲的点。 刚下车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个底朝天,还好华亮如正站在他面前等他下车,恰好接了个满怀。 车夫没能注意到这一幕。 否则定是要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好似只有生意能勾起他情绪波动的大公子,对着这皮白肤软的小先生柔了面容。 风吹拂而过,将二人身上交融得混合的气息都吹散了些。 剑眉微皱,华亮如感受着那腻人的甜味在随着时间逐渐消散,忍不住站得离人更近了些。 大门吱呀一声敞开了个口,个人气息浓郁的环境渐渐在华亮如的面前显露出来。 李映池好似是想起了些什么事,眼睫翘起,含了一汪水的眸子水汪汪着波纹,勾华亮如的视线。 “公子要进来坐坐吗?” 华亮如只是不语。 “上次公子借我的衣袍真是厚重,虽然暖和,可我在河边搓洗了好多次,袖口和裤脚都湿透了才洗好,只是后来又在我的衣柜里放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如今还有没有沾上别的味道。” 那日拿回来华亮如的衣服,是当真厚重,沾了水重得他都快抬不动了,便叫苏言澈帮他草草搓洗了一次,大抵是……干净了吧。 李映池开了门,也不再邀请华亮如进来,半边脸藏在门后,弱声弱气的,只道,“要是公子不介意,我这就拿来还给你。” “若是还不满意,您先闻闻呢,往后我换些其他皂角来,也不再贴着我自己的衣服放了。” 是真的有些忧心了。 李映池根本没什么家当,连衣柜都只是小小的一个,自己的衣服都快不够放的。 可偏偏也没了别的地方再塞衣服了。 晒干了衣服后,就只好把华亮如的那几件衣服紧紧挨着他的那些衣服放,气味这件事确实令他有些担忧,可他每天都乖乖洗澡,应当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吧? “先生真是考虑得周全。” 华亮如推开了他的门,“都这样说了,我自然是该细细检查一番。只是舟车劳顿,还请先生给我斟一杯茶水,容我多留片刻。” 第 50 章 吝啬小农夫(二十八) 夜色渐浓时,屋子的木门被人轻轻推开。 屋内暗黄的烛光随着空气流淌,缓缓倾泄于门缝之外,晃出了来人藏在夜色里的高大轮廓。 白允川刚徒步从鼓秋县回来,从下午走至傍晚,闷热的天气令他止不住的流汗。 身上穿了一天的灰白色布衣被汗水浸湿,随着男人的呼吸一起一伏,紧紧地贴在腰腹上,将腹部处的肌肉线条勾勒得分明。 给李映池买的一堆小礼物被他贴心放置在背后的竹筐里。 他肩膀两端被竹筐的背带勒住,外出风吹日晒了一天,此时负担着筐中不容小觑的重量,站姿仍然标准笔挺,腰间只是用一块长布束紧便当作腰带。 明明是如此粗糙简单的搭配,狼狈的状态,一打眼望去却把他宽肩窄腰的身形修饰得更为惹眼。 经历过战场厮杀的野性此时在这幅男性身躯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只是随手推开木门,动作间手臂处的肌肉便明显的鼓起,饱满坚韧,似乎蕴藏着极强的能量,令人生畏。 老房子年久失修,开门时腐朽木头相互刮擦,发出几声干涩的声响。 细细碎碎的,放在不算宽敞的屋子里实在引人注意。 屋内,李映池正跪坐在床边,笨手笨脚地翻找着在衣柜里尘封多年的旧衣裳口袋。 无视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的劝阻,倔强地试图在没有一点钱味的家中找出几个意外之财来。 循着声,李映池扭头看向门口,身后的发丝随着动作柔顺的滑落至胸前。 懵懂的视线先是落在男人下颌一滴滑下的汗珠上,而后他抬眸对上男人含笑的视线,眉眼轻弯了下,“你回来啦。” 摩擦产生的木屑散落在地上,走动的风令它在地上胡乱翻滚着。 不知何时拂过了白允川的脚边,瞬间染脏了原本干净的裤脚,那污渍看上去极为碍眼,不过却无人在意。 因为主人的心神已经完全离开了此处。 家里一向简陋,没什么装饰,仅有些基础的家具,空荡荡的,让人一眼便能看清家中的所有情况。 点的蜡烛是李映池亲自买的,一个铜钱就能换上一大袋的那种。 谈不上品质,最多算实惠。 因为点亮后,那光线好似只能照亮一个餐桌的大小,其余地方昏昏黄黄看不真切。 白允川进门时,李映池就坐唯一的亮光处。 少年坐在床上,一头乌发半扎半散,披在纤弱肩背上时像是一层未落的乌绸,而他的身边不知为何堆了一大团衣服。 有少年自己的,但更多的,是白允川的衣服。 乍一看,少年像是被白允川的衣服完全包围住了。 白允川呼吸一窒。 即使知道自己的衣服早就洗过,只剩皂角的气味,但也无法抑制地开始幻想。 被自己藏起的宝物,终于印上了属于自己的标签,从头到尾,每一处都是不允许别人窥探的地带。 察觉到白允川的到来后,李映池便转过头来看向他,烛光下,少年发丝盛着莹润的光泽,忽似流水般倾泻而下。 下一刻,白允川便蓦地闯入了少年澄澈的眼眸中。 飘忽不定的光线下,少年的眼里却清晰地映着他的身影,星星点点的亮光在其中若隐若现。 那眼眸白允川无法表述,顷刻间他便陷入其中,似无意间闯入的无人秘境。 而后少年笑了,平静无波的湖面也忽然泛起了涟漪,轻轻柔柔却晃得白允川头晕目眩,几乎无法再控制自己的心神。 他想,柔声的言语会是将他从幻境里拉出的唯一救赎,又或是将他拉入深渊的甜蜜诱饵。 但无论是哪一个都没关系。 他的命本来就是少年救的,在少年欢迎他回家时,他就觉得,就算是死在这一刻也值了。 李映池本就是在等白允川,再加上知道男人会给他带礼物,早就期待得不行了。 可白允川自打进了门就呆着不动,李映池一时也顾不得床上的衣服,兴冲冲地便跳下了床。 他攀在男人手臂上,“你今天买了什么呀?我在家里等了你好久哦。” 不比一开始的谨慎和疏离,被白允川没底线地宠了个把月后,李映池也察觉到了主角对他态度的改变。 他向来擅长顺着杆子往上爬,知道白允川对自己没有恶意后,跟白允川相处时也像对着家人一样,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些亲昵。 明明是身为年长者的那一方,撒起娇来,连自己哥哥的身份也忘了个精光。 大概是刚洗完澡,李映池浑身浮着一股子香气。 不是那种皂角的劣质香,浅浅甜甜的,是伴着白允川每晚入睡的味道。 他风尘仆仆的回来,身上没一处干净的地方,偏偏李映池一点不嫌,见人就贴。 “抱歉,回来得晚了些。你饿了吗?我等会去煮饭。”白允川无奈地伸手将他扶正,拉开了一些距离,“我在外面待了一天,身上难闻,你洗了澡就先别靠我太近。” 他把竹筐放在一旁,里面满

相关推荐: 被觊觎的她(废土 np)   将军夫夫闹离婚   沦陷的蓝调[SP 1V1]   好你个负心汉_御书屋   生存文男配[快穿]   小怂包重生记(1v2)   小裤衩和大淫蛋情史(H)   赘婿   一幡在手天下我有   祸国妖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