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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啊啊啊——」 「孟蓁!」 谢峥彻底被我偏激的行为惹恼了,他眼底微微泛红,青筋暴起的手一个用力,不慎撕裂了我的裙子。 五楼院长室的闻千夜猛地睁开眼。 他的裤子,凭空被扯烂了。 怪物在外面疯狂吼叫着拍门。 房间里,魏鸷和谢峥把我搂在怀里疯狂地亲吻。 我的双腿拼命扑腾挣扎。 有病,都有病! 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莫名其妙被仨人亲了。 我真的受不了了,如果能活下来,我就主动辞职,去别的恐怖副本里做 NPC。 「小姐对我真不公平啊,」谢峥把头埋在我胸前,语气因过度隐忍而微微带着颤,「明明答应了和我在一起,却还要招惹他们。分别多年再见,小姐却想置我于死地。」 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似是想起了什么,被遗忘许久的记忆在大脑深处沸腾。 我的脑袋骤然疼了起来。 下一秒,脆弱的门「砰」一声被怪物突破,几十只怪物瞬间涌了进来。 谢峥眸色一凛,轻轻将我放下,起身攥紧长刀便上前去与怪物厮杀在一起。 「在这里等着,别出来。」 魏鸷将我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转过身盯着满屋怪物,眸底极其阴沉。 两人跟怪物缠斗在一起。 我也是才知道,谢峥与魏鸷实力有多强。 两人出手又快又狠,刀风凌厉,眨眼间便割了四五只怪物的脑袋。 满屋怪物,片刻间竟只剩尸体。 待两人清理完房间里的怪物,回头看去。 原本坐在床上的我,早已没了踪迹。 五楼院长室。 被撕了护士服的我,与被撕了裤子的闻千夜无言对视。 「嘿嘿,谢谢院长大人救我。」 真想不到这护士服的共感能力这么厉害。 我的衣服破了,闻千夜的衣服居然也破了。 真妙啊...... 我窃喜地欣赏闻千夜狼狈的样子。 闻千夜垂眸冷冷盯着我红肿的嘴唇,阴沉道,「他们竟敢这样对你。」 我摸了摸鼻子,视线躲闪。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突然不想让魏鸷和谢峥死在副本里了。 明明我是 NPC,和他们是素不相识,甚至是对立面。 为什么,看到谢峥泛红湿润的眼睛,我竟然有些难受。 「院长大人,那两个玩家挺厉害的,要不放他们走吧。」我低下头,小声嘟囔,「和他们对上,我怕院长大人您受伤。」 闻千夜扯了扯嘴角,紧盯着我的眼睛,「是么?」 有一瞬间,我竟然感觉自己被闻千夜看穿了。 「嗯......」我拉了拉闻千夜的袖子,「可以吗?」 闻言,闻千夜冷笑了声。 他垂眸,近一米九的高大身躯直直逼近我,直到我跌坐在沙发上,闻千夜也倾身压下来。 他捏着我的脖颈,逼视着我的眼睛,冷硬地一字一句,「那我呢?孟蓁,你有良心吗?」 我的瞳孔骤缩。 原本被尘封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里。 我叫孟蓁。 是闻千夜养的金丝雀。 他带领的玩家组织在全国排第一,还在副本里救过我的命。 虽然不情不愿,但我只想活着。 也是跟了闻千夜我才知道,他这人表面清冷禁欲,私底下却很…… 我常常被弄得差点晕死过去,到了不得不下副本的时候,闻千夜就用组队卡带我轻松通关。 直到最后一次,我们进入精神病院副本。 闻千夜的病症是「重度抑郁症」。 而我是重度施虐癖...... 副本会在极大程度上,加深这些病对我们的影响。 到了最后一晚,闻千夜与 BOSS 打架时,我被病症折磨到发疯,拿着武器见什么砍什么。 抑郁症的闻千夜精神状态极差,严重的躯体化症状使他几乎无法战斗,与 BOSS 打架时原本勉强占了上风,却还要分出心神保护发疯的我。 直到队伍里的内鬼砍了他一刀。 BOSS 趁机也补了一刀。 一代强者玩家,就这样死了。 被我这个女朋友拖累害死的。 …… 当然,我也死了。 我成了精神病院里的打针护士。 直到某一天,副本里原本的 boss 莫名死了。 一位新院长空降病院。 起初我觉得这和我没关系,但当我看到那张熟悉的,邪佞的脸时,我吓得缩进一楼柜台后,听着他杀了一个又一个 NPC。 直到我被他从柜台后面拖出来。 我抱着闻千夜的腿嚎哭个不停,「老公对不起,蓁蓁拖累你了,老公......」 闻千夜蹲下身来,捏着我的后颈,语气温柔至极,「没关系。」 他把我拖进院长室,关起了门,任他为所欲为。 我嗓子都哭哑了,以为自己这下真的死定了,连 NPC 都做不成了。 结果第二天睁开眼,我失忆了。 丧失了作为人类的全部记忆,包括闻千夜。 我只记得要抱闻千夜大腿,要自称「蓁蓁」,要撒娇,他才会满足我的要求。 「老公……」我心虚地抱住闻千夜的腰,放软了语气,「想你了。」 闻千夜眯了眯眸,轻嗤了声,「想起来了?」 我乖乖点了点头,「嗯嗯。」 「那是不是该和我解释一下,那两人是谁?」 闻千夜的语气很危险。 我也很慌。 因为我压根不认得那俩人啊。 我在记忆里搜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魏鸷和谢峥到底是谁来着。 「老公,我不认识他们呀。」 我眨了眨眼,双臂环住闻千夜的脖子,踮脚吻了上去。 ……好吧其实我是心虚,潜意识不想让他再问了。 果然闻千夜很吃这一套。 他眸色微暗,弯腰把我抱起,阔步走进休息室。 早上好。 我在自己的小窝里睁开眼,有点迷茫。 昨晚我明明还在院长室来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送回来的。 男人心海底针,真搞不懂闻千夜在想什么...... 我开始查看今日任务。 依旧是潜入玩家中做卧底。 唉烦死了,马甲都掉了还做什么卧底? 我骂骂咧咧地吃了易容丸,穿上病号服出门。 从一楼到四楼。 整个走廊里都是血水与怪物的尸体。 但是没见到一个玩家。 我皱着眉,准备去 402 瞧瞧。 却在路过一条走廊时,被锃亮的匕首横在脖颈间。 文瑞峰满眼狠戾,「昨晚我们在杀怪物,你去做什么了?说不出来是吧,你就是内鬼!」 他手里的匕首刚要刺破我的皮肤。 谢峥阴沉着脸一脚踹开他,转头扶住我,紧张地上下打量,「小……你没事吧?」 再次看见谢峥的脸,我心里仍有种异样的感觉。 索性摇摇头,推开他,「没事。如果不出意外,今晚你们都能离开副本,回去休息吧。」 闻千夜很听我的话。 放走几个玩家而已,对他而言不是什么事。 被踹倒在地的文瑞峰瞪着我,仍不死心,「谢峥你疯了是不是!这个蓁蓁是内鬼,你不杀她还等什么?」 话刚出口,又被魏鸷一脚踹远了。 魏鸷眉头紧蹙,语气更是锋利刺人,「再废话弄死你。如果不是昨晚我和谢峥杀怪物,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文瑞峰脸一红,连滚带爬地跑了。 原地只剩我们三人。 我索性摊牌了,「院长是我男朋友,今晚我会让他手下留情,放你们离开副本。」 魏鸷瞳孔骤缩,紧握的拳微微颤抖,「他是你男朋友,那我呢?我们呢?」 谢峥抿唇不语,幽冷的眸子紧盯着我,催我给个答复。 我头又疼了。 开始怀疑自己。 我真的不认识他们吗? 我鼻子一酸,有点难受。 可我已经有闻千夜了,我又不是什么三心二意的人呀。 魏鸷和谢峥疯了,他们不惜损害脑子,也坚持把自己的记忆输送给了我。 在恐怖游戏降临前,我是孟家的大小姐。 魏鸷是我娃娃亲的未婚夫,谢峥是从小养在我身边的贴身保镖。 魏鸷喜欢捉弄我欺负我,每次把我弄得嚎啕大哭时,谢峥都会冷着脸将我护在身后。 魏鸷和谢峥互相看不对眼。 直到恐怖游戏降临,我和魏鸷失散了。 身边只有谢峥护着我,让我得以在一次又一次的副本里活下来。 最后一次的山村副本,巨蟒缠着谢峥的身体,谢峥用力将我推了出去,眸色忧伤,「小姐,离开吧。」 我差点哭晕过去。 我和谢峥早就不是什么雇佣关系了。 我们在一次一次的副本里相爱,他是我的男朋友。 我一直以为谢峥死了。 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多久,遇到了闻千夜,跟了他。 原来一个人的心里,真的能装下两个人吗? 魏鸷面色紧绷,幽暗的眼底蕴藏着惊涛骇浪,「那我呢?」 魏鸷他,顶多算个娃娃亲的未婚夫…… 毕竟我又没跟他谈过。 我低下头,小声嘟囔, 「可我现在是 NPC 啊,我已经死了很久了。」 谢峥垂眸盯着我,语气极为认真,「小姐,我愿意留在副本里陪你。」 我瞪大眼,难以置信。 在游戏里挣扎求生这么久, 好不容易混成了大佬, 他居然愿意放弃这些, 留在这所无聊的病院里陪我? 魏鸷双手环胸, 用力挤进我和谢峥中间, 「我也要。」 我:…… 三心二意真不是件好事…… 事情已经超出我能接受的范畴了,我低下头, 默默抠着手指头,「晚上再说吧。」 夜幕降临。 这是副本的最后一夜。 闻千夜于黑暗的走廊里缓步出现时,侥幸存活的三个玩家抱团瑟瑟发抖。 闻千夜皱眉看了他们一眼。 直接将这三个碍事的踢出了副本。 看着覆着面具,一身黑色燕尾服的闻千夜。 魏鸷皱了皱眉,「装货。」 我:六百六十六。 见两人紧紧抓着我的手,几乎是将我搂在中间。 闻千夜的眸色沉了下来,冷声道, 「蓁蓁,过来。」 呃……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恢复记忆的我左右为难。 好像选谁都不对。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索性摆烂了。 让他们三个自己商量吧。 谢峥瞥了闻千夜一眼,唇角微勾, 看着我轻声道, 「无论小姐做什么选择,我都会守在小姐身边。」 闻千夜冷冷瞪着他, 指骨捏得咯咯作响, 「你是什么东西?」 谢峥语气平静,「孟蓁小姐的男朋友。」 此时正悠闲地坐在病床上,狭长邪佞的黑眸盯着我,唇边笑意味深长。 「(不」闻千夜喉间一哽。 幽深冷冽的黑眸缓缓定格在我身上, 薄唇微启,「孟蓁, 解释。」 我老老实实地低着头,嗫嚅着把事情经过全说出来了。 我同时谈了好几个吗?没有。 我脚踏三条船了吗?也没有。 他们都是我不同时期的男人呀。 闻千夜气疯了。 可偏偏魏鸷和谢峥同时进入副本就说明了一件事,他俩愿意同时拥有我。 打起架来,闻千夜不是他俩的对手。 他黑眸里涌出几分薄怒, 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孟蓁,你好样的。」 然后愤恨地把副本关了。 闻千夜看见其他 NPC 就心烦,索性全都升职加薪, 安排到其他副本里去了。 现在我才明白了那条预知弹幕的含义, 可惜已经晚了。 偌大的副本里只剩我们四个。 闻千夜非要我选他, 他好把剩下两人也踢出副本。 但魏鸷和谢峥团结啊。 他俩疯狂下副本寻找我的线索, 就是为了重逢的这一天, 怎么可能愿意离开? 谢峥化身男绿茶,整天在我耳边茶言茶语,明里暗里说闻千夜自私不爱我。 闻千夜也越来越疯, 每天不由分说地把我往院长室里拖。 然后魏鸷和谢峥再去救我。 事情就慢慢不对劲了……? 不出一个月,我居然,肚子圆鼓鼓了。 不渡苦海,与君长相离 ----------------- 故事会_平台:黑岩小故事 ----------------- 夫君养了个外室。 他称她为娘子,与她拜堂,三媒六聘样样不少。 明明我才是江砚谨的发妻,可所有人都称苏徵音为江夫人。 他们说我心如蛇蝎,江砚谨也说我心机深沉。 就连给我诊脉的大夫也说:「夫人心思太重,伤身。」 我无所谓的笑笑,我的确精于算计。 所以我要用自己的一条命,换江砚谨仕途尽断、后悔终生。 01 今日是个吉日,宜嫁娶,忌入殓。 偌大的江府却安静的可怕,连个下人都没有。 所有人都被喊去了江砚谨城外的庄子,因为他今日要娶苏徵音。 三媒六聘、十里红妆,比他娶我那日要隆重的多。 毕竟她才是江砚谨真正放在心尖儿上的那个人。 而我,不过是一个徒有虚名的江夫人。 正想着,艳阳高照的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唢呐声。 吹的是百鸟朝凤,高昂、喜庆,像是要把喜事送入每个的心中。 我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这是江砚谨专门寻来的人。 他怕我扰了他和苏徵音的喜事,又不想我在家中好过,就找了这么一个折中的法子。 他的一颗玲珑心,都用在了我身上,生怕我不知道,他恨我入骨。 我坐在窗前,静静的听着。 待乐声停下,我走进里屋换了一身衣裳。 简单的青色素衫,与奢靡的江府格格不入。 就好似我与江砚谨,本就不该相配。 我出了门,递给吹唢呐的乐师几两赏钱。 他惶恐的接过,大抵是不明白我面对折辱为何能如此云淡风轻。 我冲他笑笑,没有多解释,一路顺着官道走到了城墙边。 普通的百姓是上不了城墙的,但我是江砚谨的夫人,是朝中最年轻的首辅的妻。 虽徒有其名,但官兵也能给我行个方便。 我站在城墙的最高处,从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江砚谨挂满红绸的别庄。 我唇边扯出了一抹笑意,闭着眼,从高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 风在耳畔呼啸,人群也跟着惊呼,最终随着「嗵——!」的一声,一切都归于寂静。 我睁着眼,看着鲜血从我的身下向外蔓延。 身体似乎已经四分五裂,痛的我想要尖叫,可我似乎摔断了脖子,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 我想我的死相应该十分难看,但没关系,只要江砚谨有一丝后悔,我就足够痛快。 02 官兵找到江砚谨时,他刚拜完堂。 身上还穿着大红的喜服,衬的清冷矜贵的他眉眼间多了几分柔和。 只是在听到我的名字时,他抿平了唇角,眼中划过几分不耐。 尤其是在听到我的死讯时,他眼中的不耐化作了厌烦。 他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满脸焦急的官兵:「这玉佩价值百两金,无论沈昭给你多少银子让你来搅事都该抵了。」 官兵差点儿急哭,语气带上了几分哀求:「首辅大人,求您赶紧去看看吧,夫人她真的死了!」 江砚谨这般聪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官兵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可他仍旧没有丝毫动摇,冷着脸送走官兵,继续喝喜酒、入洞房。 我的尸体在衙门躺了一月,这一个月来江砚谨没回过一次家。 他陪着苏徵音弹琴、写诗、风花雪月,尽是我不会的事。 直到大理寺的人亲自来请,江砚谨才不得不去为我收尸。 我现在的样子属实不太好看,天太热,一月过去我的身体早已开始腐烂,爬满了蝇蛆。 官兵硬着头皮开口:「首辅大人,请您辩尸。」 江砚谨脸上满是冷淡:「不用看了,草席一裹,随便葬了吧。」 说完,他抬脚就要往外走。 忽的,一阵风吹来,不大,却足以吹开盖在我尸体上的白布一角,露出青色的衣衫。 江砚谨微微愣了愣神,这是我与他第一次相见时穿的衣裳。 那时,我正为了抢嫡姐的一个簪子耍手段,倒在街上柔柔弱弱的低泣,嫡姐被我衬的像个十足的恶人。 江砚谨在一旁的茶楼上看了全程,我原以为他会为了嫡姐出头,谁知他说:「世间人皆要女子大度,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样为了自己又争又抢的姑娘。」 然而现在的江砚谨看着我的尸体冷笑:「从你算计我进江家门的那一天,就该知道自己会是这么个结局。」 我忽的想起那根抢来的簪子,回家后便被主母从头上拔下,插进了嫡姐的发间。 她们说那不是我该肖想的东西。 就像江砚谨,我强求只会撞的粉身碎骨、头破血流。 可他明明说过,会娶我。 03 江砚谨来沈家提亲时,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等发现提亲对象是我而不是嫡姐时,沈家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不知,我与江砚谨已经一同游过湖、赏过月、喝过酒、骂过世道不公。 沈家只觉得我走了狗屎运,被堂堂首辅大人看上,慌忙的为我添置嫁妆。 只是这嫁妆还未送进家门,江砚谨就退了亲。 他的小青梅苏徵音从江南回来,一听说江砚谨的婚事,便留下一封遗书,挂上三尺白绫,了却残生。 幸好下人发现的快,这才侥幸留下一命。 江砚谨心疼她,所以要抛弃我。 我不甘心。 所以在世家宴会上,我设计落水,让江砚谨救了我。 我们二人衣衫尽湿,肌肤相贴,所有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江砚谨不得不娶我。 新婚当夜,他没挑起我的盖头,一个人睡在书房。 我在喜床上坐了一夜。 等到天亮,鸟啼声从窗边传来时,我的眼睛微微酸涩,眼泪控制不住的滑落。 可江砚谨却在看到我发红的双眼时说:「你有什么好哭的,该哭的是阿音,你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那日过后,我再没哭过。 或许是我身上的衣衫勾起了江砚谨的回忆,他到底还是为我定了一口棺材。 我没能入他们江家的祖坟,沈家也嫌我丢人,所以我被埋在了城外的一片荒地。 没有树荫、没有活水,只有杂生的野草,乱七八糟的疯长。 我下葬那天,江砚谨没来。 苏徵音怀了身孕,害喜害的厉害,江砚谨一有时间就会去陪她。 与我不同,苏徵音是有名的才女,读过的书比我吃过的饭还多,总是一眼就能看出了江砚谨在想什么。 所以在江砚谨看着杯中的茶水微微走神时,她熨帖的端来糕点,开口安慰:「砚谨,沈昭已经入土,你也算是仁至义尽,莫要再为她伤神。」 江砚谨骤然回神,他看着苏徵音微微隆起的小腹,忽然开口:「若是那个孩子还活着,如今也该一岁多了。」 苏徵音脸色微白,勉强的笑了一下:「嗯……大概吧。」 江砚谨敛下目光,没再说话,大抵是在心中咒我,毕竟我害死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我与江砚谨的孩子,来的并不光彩。 婚后,他不碰我,我也不恼,借着生辰的幌子哄他喝下加了药的酒,勾着他荒唐一夜。 江砚谨气的再也没回家,直到我查出有喜。 他是端方君子,再厌烦我也不会迁怒于孩子身上。 甚至会将对孩子的爱投射在我的身上。 他会去万福楼,专门为我打包最好糕点。 会托人去苏北,为我寻来我从没吃过的梅子。 每日睁眼他就会陪在我身边,就连我牵他的手,他也不会像以往那样甩开。 我学着大家闺秀的样子为他烹茶、磨墨,二人真就似恩爱夫妻似的过了几个月。 怀孕六月时,江砚谨告诉我中原发了大水,他要去赈灾。 我不想他去冒险,可我也知他为官为民,这是他应尽的责任。 我害怕的夜不能寐,日日求神拜佛,希望江砚谨平安归来。 就这样心神不宁了两个月,我偶然路过城外别庄,看着庄内江砚谨和苏徵音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我才恍然大悟。 哪里有什么大水,不过是欺瞒我的谎言。 我直接叫人将刚生下几日的孩子送去了别庄,苏徵音掀开襁褓时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甚至后来连提起此事她都会心悸不已。 因为襁褓中的孩子早已僵硬,脸上布满尸斑。 江砚谨知道此事后怒极,他冷声质问我:「沈昭,你怎么这么蛇蝎心肠,为了报复我和阿音,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我笑着说:「是啊,看到你不痛快,我就痛快,为此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就像现在,为了给江砚谨使一点绊子,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夫人身死,首辅大人却在洞房花烛,这些足够让人参江砚谨一本了。 04 江砚谨忙的焦头烂额,朝堂中那些看不上我的人此时倒是觉得我人不错,亲自为他们递上一把刀。 只是江砚谨之所以是江砚谨,就是他无可替代。 参他的人再多也无用,圣上只罚了他几个月的俸禄,以示惩罚。 毕竟,我太过无足轻重。 我这一条命,只将他累的没空再去城外别庄,打道回了江府。 这是我死后,他第一次回来。 江府本就冷清,婆母也早就被江砚谨接到了别庄,平日里偌大的江府除了我外,也只剩下几个洒扫的丫鬟。 然而今日的江府门口,却堵了一个书生模样的人。 他不断的敲着门,却无人应声。 在看到江砚谨时,他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样,着急的凑了过来。 「这位公子,可否是江府中人?能否去帮在下看一下江夫人可还安好?我许久未见过她了,恐她出什么事!」 江砚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直到书生住了口,怯懦的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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