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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半晌,门边处的男人突然开了口。 周鸿烟僵着个俊脸:“我来吧,连个衣服也穿不好,真是没用。” 李映池当然不会觉得这是在说他屋子里的侍女,只觉得周鸿烟是在嘲讽他。 他眉心微蹙,不满道:“本世子现在没办法穿好衣服,还不是拜你所赐?” “周鸿烟你可真是嘴比手巧,只可惜又不中听又不中用,在我院子里做了半个月的活还没服……啊!。” 李映池站在原地,突然被一股力拽向前去,这一下直接惊得他话断在口中,只剩一声惊呼。 “周、周鸿烟你作甚!” “给世子试衣。”周鸿烟拿着新衣裳,剑眉微挑,“只可惜我手不中用,还请世子多多担待了。” 本是寒冷的季节,屋内燃着炭火,李映池一遍又一遍地穿换着衣服,竟也不觉得冷,身上反而闷出了些薄汗。 试衣服实在累人,如同做了点力气活似的。 李映池站久后便半靠着周鸿烟,晕晕乎乎地听着几位侍女对衣裳的评价。 身上的重量突然增加了许多,周鸿烟不动声色地将小世子往怀里揽了揽,半抱着人。 近日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了几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心中却还暗想着,这可不是他想抱的。 只可惜近绿几人很快选定了一件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直裰,小世子终于得以坐下,但几人左看又看,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总觉得还缺了些什么……” “是什么呢?” 近叶上下打量了眼小世子,又看了看周鸿烟,好一会儿,她突然拍手:“知晓了!是缺了佩饰啊!” 佩饰? 李映池愣了下,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忽而眉眼带笑,不怀好意:“你们觉得若是本世子腰间配上个玉佩该是如何?” “玉佩?世子想配何种颜色的玉佩?” “啊。”小世子粉润的唇瓣微微弯起,“就是那种祖母绿吧。” “要是没记错的话,少将军就有这么个玉佩。” “本世子觉得,那玉佩与我甚配。不知少将军可否割爱?” 随着话音响起,周鸿烟的视线落在了李映池身上。 至于那带着挑衅口吻的内容,他充耳不闻,只独独看向一处。而后,他思绪停滞,几乎快要答应将玉佩给出去。 可下一刻视线上抬,却骤然发觉小世子唇边轻佻的弧度。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毫不在意的态度。 那漫不经心的态度,总是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他,小世子的本质是如何恶劣。 话语哽在喉头,周鸿烟声音有些嘶哑,他道:“世子不是说过不稀罕我的玉佩吗?祖母绿太俗,世子还是另寻一物吧。” 虽不是很意外,但这样直白的拒绝还是让李映池嘴角僵了僵。 他轻哼一声,轻玩着衣带,不再说话。 室内突然安静了下了,近绿与近叶偷偷对视一眼,又慢慢低下头。 怎么莫名觉得坐立难安呢? 这时,春池院突然被人敲响了门――“世子,徐公子托奴才给您送了些东西。” 徐柳清?这个时候送什么东西给他做什么。 李映池微微坐直了身,唤道:“进来吧。” 近绿接过来人带来的物品,回到屋内,小心拆开后,她惊讶地轻呼了一声。 徐柳清送来的是一封信,和一块成色极好的和田白玉做成的玉佩。 “小世子,徐公子送来了一封信。”说到这,近绿咽了咽口水,声音发紧,“还有一块很漂亮的白玉玉佩。” “哦?”李映池感兴趣地眨了眨眼,“玉佩先给我吧。信呢?念吧。” 近绿完全不敢看站在一旁的周鸿烟,她将玉佩小心放入世子的手中,便赶紧开始念信。 “世子亲启……” “……柳清自知资质甚平,在燕都未曾为世子效力过一二,内心愧疚。” “此次出行匆忙,便不再与世子再作告别。他日归来,柳清还望世子赏面,与柳清畅谈共饮。” 徐柳清怎会突然离开燕都? 按照剧情来说,他此次会与自己一同前往宴会,随后靠着自己这层关系,开始发展燕都的生意才是。 李映池秀眉微皱,眼睫轻颤,不知这突发的情况是何原因,连忙唤出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 在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口中得知这并不会影响主线剧情后,终于放下心,便不再多想,摸着手中的玉佩,问道:“他可有提起这玉佩?” “玉佩……”近绿顿了顿,觉得身旁少将军的视线若是能杀|人,她此时已经灰飞烟灭了,“此玉甚美,赠与世子,还望有幸能被世子佩戴。” 手中的玉摸起来细腻温润,李映池虽不懂玉,也知这玉佩大抵是极其珍贵的,就这样平白无故的送给了他。 他刚想夸徐柳清大方,又突然想起自己选好的衣衫正好缺着佩饰,暗叹这徐柳清真是及时雨。 小世子眉眼弯弯,握着白玉的手比玉还要白得莹润,却毫不自觉,“这样好的白玉,配本世子的衣衫是否正好?” 第 12 章 眼盲小世子(十二) 侍女无不应是。 抛开玉佩模样如何不谈,小世子的样貌摆在那儿,无论他如何乱搭乱配,都是十分好看的。 更何况这白玉是徐柳清精挑细选后,亲自监工制作出来的玉佩。 近叶夸赞道:“这白玉与小世子的月白色衣衫极搭,雕刻的花纹也是栩栩如生,奢华大气,徐公子真是有心了。” “确实是有心了。”李映池软软地招了招手,“替我戴上看看吧。” 玉佩被系在腰间,小世子若有所觉地低下头。 几缕发丝随着动作掠过他的脸颊,玉佩摇晃,一时间竟分不清是玉衬人,还是人衬玉。 旁边站着的小侍女们就这样看呆了眼,脸泛红云,直到近绿瞪了眼她们,她们这才低下头。 近叶伸手揽起小世子散落的发丝,动作轻柔的抚平翘起的几缕,眉眼含笑。 “世子真是长大了,越来越招女孩们喜欢了。” 近叶与近绿是双生子,自小就陪伴在小世子身边,近绿性格活泼许多,但近叶作为姐姐性子沉稳,待小世子就如同待自己的弟弟那般呵护。 小世子自知近叶待自己好,对她也如长辈那样亲近,听见她这样说,眉心微紧,却也没不高兴。 “我要招女孩喜欢作甚?” 近绿偷笑了声,接过话:“是说小世子您模样风流倜傥,小姐们看了都忍不住芳心暗许呢。” 这话说得讨巧,小世子睫毛不自然地快速颤抖了下,唇瓣抿着,有些难为情。 平日里小世子虽顽劣不堪,但面对亲近的人总还是小孩子脾性。此时听了近绿的打趣,便害羞得说不出话来。 “说起来,小世子年纪也不算小了,是该考虑考虑了。”近叶轻拍近绿,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又望向小世子,缓声问道。 “世子可有钟意的女子?” 她突然想到,虽然小世子喜好玩乐,但总是不碰情爱的。 这让她有些担心,别家少爷这个年纪孩子都有了,可时至今日,春池院中竟连一房小妾也无。 这直白的问题惊得李映池一愣,葱白指尖无意识地摩擦着衣料,透着些青涩的紧张。 好一会儿,他才红着耳尖,呐呐答道:“并无。” 随即又装作生气,试图转移话题,“问这作甚,你们是没事干了吗?竟然敢拿我打趣。” 周鸿烟站在一旁,眼神随着小世子的话语,落在那红得滴血的耳垂上,眸色幽暗。 近叶嘴角含笑,忙凑上前安抚小世子,解释道:“小世子莫气,奴怎么敢拿世子打趣呢。只是盼着小世子早日娶亲,奴也好沾沾喜气。” “王妃之前还说着,盼着想抱个孙女呢。” 话题突然就转向了一个李映池从未接触过的方面,他听得晕乎,耳朵里捕捉到“娶亲”二字,不知如何回答。 王妃和自己的侍女所言情真意切,难以拒绝。 谁家家长不盼着自己的孩子早日成家,现下盼他娶亲也确实合理。可他心中明白他只是来做任务的,任务结束后就会脱离这个世界。 李映池斟酌着回答,“我……” 有人突然打断了他,周鸿烟皱着眉,语气不耐,“毛都没长齐,娶什么亲。” 屋子里一静,几个侍女默默低下了头,近叶收敛了脸上的笑,为这冒犯的行为心生不喜,却不敢顶撞这位少将军。 李映池还记得刚刚这人是如何拒绝自己的,此时居然还刚当众骂他。 这个主角真的是好生过分。 从未有人敢如此对着他说话,小世子一听便有些生气了,训斥道:“谁给你的胆子当着我面这样说话?” 秀气的眉又蹙起,看得周鸿烟几乎想伸出手去抚平,可下一刻。 “你可真是不长记性,是不是觉得我罚得轻了?竟然敢骂我?你!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他越说越急,几乎是气坏了,“周鸿烟,给本世子跪下!” 放置在小世子身旁的软枕被用力地砸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似乎昭示着小主人不悦的心情。 近绿和近叶心中一抖,将头垂得更低了些,不敢再触两人的霉头。 众人心中暗想这下可完蛋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小世子开口说让人跪就让人跪,哪个人能受此折辱,更何况这周鸿烟是万军之首。这下可有得闹了,指不定得打到顺亲王那去。 众人预想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但周鸿烟也并没有跪下,他有些懊恼地抿了抿唇,语调生硬:“我没有骂你,我说的是实话。” 什、什么? 李映池一愣,下一刻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嫩得汪汪的脸颊瞬间涨红,“你住嘴!” 周鸿烟没听,他又问:“你真想娶亲?” “和你有什么关系?” 周鸿烟默了默,妥协似地说:“你若是不娶亲,我就跪。” 这其中的因果关系李映池完全理不明白,他被这不要脸皮的话语弄得有些迷茫,但他一向不乐意听别人的话。 周鸿烟说什么,他偏就不做什么。 “本世子就要娶亲。” 小世子嗤笑一声,声音软软,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像是在撒娇,“你没人要是活该,莫想着拖本世子下水。” 周鸿烟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浮现出小世子身穿嫁衣的模样,他呼吸一窒,竟当场愣在了那。 李映池看不见周鸿烟此时是如何模样,周围安静得不行,他猜测周鸿烟现在应该是气得有些说不出话。 想到自己刚刚让别人下跪,李映池内心略为愧疚,不想再为难周鸿烟。 他揉了揉眉心,“你退下吧,别在这碍眼。” 周鸿烟见小世子有些倦意,虽不情不愿,但仍旧往门外走去。 边走,还不忘回头:“不要娶亲。” 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 这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主神吗? 李映池权当自己没有听见,闭眼不理。 周鸿烟腿长脚长,片刻便走到了门外,正当他要走出院子时,突然有侍卫来报。 “世子,三皇子来访。” 他又跟着侍卫回了小世子的房内。 近绿见他,忍不住一抖,话没经过脑子便吐了出来:“少将军怎么又回来了?” “什么?”李映池眼眸微睁,不满道,“本世子都说了,别待在这碍我的眼。” “咳咳。” 周鸿烟有些尴尬,他偏过头清了清嗓子,为自己辩解,“小世子看不见,我待在这怎么会碍眼呢。” “你还有脸说?” 他现在看不见难道不都是因为周鸿烟吗? 李映池正想发作,一旁的侍卫战战兢兢地小声提醒道:“世子,三皇子要来了。” 小世子被近叶扶起,身子微微坐直,“他来作什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三皇子与他积怨已久,在宴会即将举办的日子里,三皇子这个东道主应当是最忙的,怎么会还有空来顺亲王府拜访他。 李映池不需要花什么脑筋想都能猜到三皇子大概是因为周鸿烟才来的。 难道是怕他不让周鸿烟去参加宴会吗? 只是见了一面,感情便如此深了,李映池想不明白,只是为主角之间相互吸引而感叹。 这样顺了顺思路,李映池便不再赶周鸿烟,他还记得自己要促进主角的感情发展。 猜想周鸿烟大抵也是因为听见三皇子来,才想要留下来与三皇子见个面。 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正在后台监控数据,捕捉到宿主的这个想法,他有些欣慰。 歪打正着,对了一半。 侍卫恭敬道:“三皇子似乎是来给世子您送东西的。”话毕,他躬身道别,便后退三步转身出了门。 生怕与三皇子撞上。 不久,三皇子一身便服出现在众人眼前,身后紧跟着拿着包袱的太监。 虽说是便服,可他锦衣绣祥云暗嵌龙纹,低调又贵气,旁人只要不瞎,看见那龙纹估计就能明白这是位皇子。 走进屋内,便听见一片拜见三皇子的行礼声,唯有二人默不作声。 一自然是向来看他不顺眼的小世子,二则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周鸿烟。 林麒运迎上周鸿烟的眼神,他冷笑一声,衣摆一掀,坐在了小世子对面,“怎么这幅表情,不欢迎我来吗?” 听见三皇子一声冷笑,李映池自然而然把这当成是对他的挑衅。 他心下疑惑,不乐意来还非要来,这林麒运就与周鸿烟情谊如此深重了吗? “不知三皇子突然拜访,有何贵干?”李映池不情不愿地开了口。 林麒运招了招手,身后的太监懂事地将手中的包裹放在了二人中间的桌子上,随即拆开,露出其中之物。 “来给我们小世子送点衣服。”林麒运凤眸狭长,微微眯起,打量着小世子,“不过好像,你已经准备好了。” 李映池一怔,原本因为疲倦而耷拉下去的眉眼都略略抬起,水润眼眸睁大,似乎为这理由感到不可置信。 是什么衣物,能配得上一个皇子亲自来送。 他被惊得不知道如何回复,呆呆支吾了一声。 “谁给你的衣服?”林麒运靠在椅子上,略显又细又长手指带着些节奏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桌子。 没等李映池回答,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样周鸿烟,道:“周鸿烟给你的?” “怎么可能是他!这是我母亲亲自给我选的。”李映池急忙反驳,似乎不想和周鸿烟扯上关系。 看见周鸿烟神情略有些郁闷,林麒运嘴角满意地勾了勾,“哦,那倒是我误会了。” 他眼神下滑,忽然凝在一处。 “这玉佩……” 小世子懵懂抬头,不解,“这玉佩怎么了?” “这玉佩谁给你的,怎么从没见过?”林麒运眼眸深邃,不动声色地问着。 玉的品质极好,若是以前,这小世子定会与他的狐朋狗友好好炫耀一番,但他从未听说过,这就说明这玉绝对是新的。 并且,这个雕刻的样式…… 燕都从未有过这样的玉佩,小世子周围的人不知道,周鸿烟也许也不关注,但他知道。 林麒运心下莫名烦躁。 这个样式的玉佩,在边域地带非常流行,是男女之间常用的――定情信物。 听见林麒运这样问,李映池并没有多想,只当他是好奇。 “是徐柳清刚刚托人送来的。” 由着三皇子态度亲和,屋内的气氛都显得不那么沉闷了,小世子略略放松了下来,甚至有心思给三皇子详细说说。 “你也见过的吧,就是之前在酒楼,你们曾遇到过的。” 说着,李映池似乎又想起些什么,红红的的唇微微嘟起,补充道: “你当时还和我说人家坏话来着。” “你所言真不可信,徐柳清今日已经离开燕都了。” 似只是无心之言,小世子垂下眼,鸦羽般的眼睫落下,在脸上打出淡淡的灰色阴影,他手指摸索着玉佩,炫耀道: “好看吧?” 第 13 章 眼盲小世子(十三) “我倒觉得一般。”林麒运�攘搜劾钣吵厥种械挠衽澹�嘴角轻扯,语气有些轻蔑。 徐柳清竟然真的舍得离开燕都,这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没想到他能为李映池做到这种地步,甘愿放弃小世子的人脉和燕都的资源,选择去别的地方发展。 但谁人不知天下繁华当属燕都。 都说商人只看重自己的利益,现在看来徐柳清倒是真存了几分真心。 只可惜,存了真心又如何,他还是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这世上,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觊觎的。 过往徐柳清利用小世子的种种,他可以既往不咎,但若还敢舞到小世子面前,就别怪燕都容不下他徐家了。 小世子不清楚林麒运的心眼,只觉这三皇子又故意砸场。 他不乐意听这样的话,当即便呛道:“三皇子莫不是眼睛长在了天上,美丑都分得不清不楚。” “你若是嫉妒,就直说。本世子的朋友大方,多给你一条又何妨,何必说这种话。” 林麒运闻言虚撑着下巴轻笑了声,却并无生气的迹象,“我可不敢要。” 不知小世子若是知道了这个玉佩的含义会有如何的反应,但若是此时他跟小世子说出含义的话,小世子估计是不会相信他的。 啧,要是早知李映池内里竟是个如此有趣的小东西,他先前怎会舍得与他交恶。 他视线落在小世子不断把玩白玉玉佩的手上,又细又白的手指,细腻光滑,看上去甚至比那玉还要令人想要把玩。 “不过小世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玉佩实在寒碜。” “令堂应当是极为看重搭配的,估计见不得这等突兀的物件,不若这样……” 林麒运说着,无视身旁人震惊的眼神和周鸿烟拧在一起快打结的眉坐到了李映池身旁。 然后目标明确地牵起李映池的手就往腰上放。 陌生的气味与突如其来的触碰,让李映池被吓得反射性往一旁退去。 身子移动幅度太大,整个人突然移出了椅子外,侍女皆未反应过来之时,失重感已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里。 无依无靠的小水珠,滴答一下,被叶子拢入怀中。 他好像被人接住了。 “你想干什么!” 这是周鸿烟的怒吼声。 李映池懵了懵,自失明后他许久未过度使用的双眼此时睁得圆润,像是个小猫受到了惊吓。 没等李映池说话,他被周鸿烟又往怀里颠了颠。 周鸿烟抱得实在太紧,李映池双手撑在二人之间,不适应地推了两下,但推拒无果。 又想到周鸿烟毕竟是帮了他,李映池斥责到了嘴边,却只得缩缩脑袋乖乖窝在男人怀中。 “小世子无事吧?” 林麒运也有些被吓到了。 他没想到李映池会反应这么大,对上周鸿烟满含怒意的视线,他一顿,连忙站起,拿起腰间的玉佩澄清。 “我只是想给小世子摸摸我的玉佩,若是小世子喜欢,就赠与小世子。” “小世子,我并无恶意。” 身后的太监低着头,听见自己主子如此好言好语的解释,因为年迈而有些佝偻的身躯明显的抖了一抖,头垂得更低了。 那三皇子的玉佩上,雕的是龙纹,象征着皇家独有的尊贵地位,这说送就送……这、这可使不得…… 宫里的人若是见了三皇子对顺亲府世子如此温柔,还要给他送自己的贴身玉佩做装饰,估计得吓得个半死。 皇子的玉佩岂是随便能拿的。 李映池小脑袋瓜仔细想了想,怕不是三皇子想为周鸿烟出头,故意设计让他拿走玉佩,之后好栽赃嫁祸于他! 果然皇宫里的人就是心思深沉。 李映池皱着小脸摇了摇头,只埋在周鸿烟臂间也不抬头,声音闷闷:“我不要,你赶紧走吧。” “三皇子的玉佩我如何消受得起,怕不是一碰上就要落个罪名。” 显然是觉得委屈了。 林麒运还想再说些什么,来挽回一下刚刚的鲁莽举动,但周鸿烟已经抱着小世子径直往内院走了进去,他只得作罢。 - 被放回他最常待的贵妃椅上后,李映池捏了捏毯子毛绒边边,发觉周鸿烟脚步声停留在他旁边,还未有离去的意思。 他抿唇,心中暗道这周鸿烟怎么都不知道出去送送三皇子。 真是个木头做的,怪不得需要他推进感情呢。 他可真难办,又要干坏事又要做好事,还要防着林麒运阴他,算了,勇敢池池,不怕困难! 李映池朝着一个方向勾了勾手,但由着判断错误,那手指勾的方向并不是对着周鸿烟。 不过周鸿烟见了,却仍是自觉地走了过去。 男人肩宽腿长,被衣服包裹着的身躯精悍壮健,饱含力量感,在战场上浴血征战过的戾气使得他浑身充满野性,但此刻他却在少年身前温顺的弯着腰,动作之间呵护意味极重。 李映池的手指突然被男人握住,下一刻,他感到一片温热的柔软印在他的手背。 这触感有些奇怪,李映池眼睫微颤了下,抽回手,“谁准你拉本世子手的。” 周鸿烟不说话,只眼神一刻不差的落在小世子身上。他突然觉得,这样的人脾气坏一点,也没有关系。 “你怎么不问本世子叫你过来是干嘛的?”小世子语气含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娇纵味道,像是摇着尾巴故意叫人来哄他。 周鸿烟很听话,问他:“小世子叫我有何吩咐?” “你刚刚为何呆站着不动,都不去送送三皇子?贵客来,就这般待客吗?” 周鸿烟皱眉:“我为何要送他?” “啧!”小世子不耐烦了,给他创造了独处机会还不知道珍惜,真是笨蛋一个,“让你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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