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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觉得苦了。” 手中的袋子有些沉,好似分量不少,李映池咬了咬唇,“好。” 其实他从小就体弱多病,三天两头的生病,是医院的常客。 十几年来,他喝过的药也许比吃过的饭还多。每天的生活都一成不变,坐在房间里,面对着冰冷的白墙,麻木地吃着颜色各异的药丸。 再苦的药他都尝过。 李映池微微启唇,一口一口地喝入苦涩药汁。 他真的不想再吃药了。 一碗药很快见底,林麒运眼含笑意,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小世子真棒,这么快就喝完了。” 哄小孩似的,李映池最应付不来这样的话,小脸忍不住泛上淡粉,透着藏不住的羞意。 林麒运放下碗,本想着拿手帕帮小世子擦拭一下唇瓣,可当视线落在李映池身上后,他动作僵住。 眼前的人小脸粉白,鼻梁挺翘,纤长睫毛在明亮烛火下朦朦胧胧,一举一动都吸引着他的视线。 药的苦味散去,四周渐渐暗香浮动,林麒运喉结滚动,忍不住问道:“药真的很苦吗?” 李映池不明所以,乖巧答道:“有些苦吧。” 下一刻,有些微凉的触感落在嘴角,是林麒运擦拭掉了他嘴角的污渍。 李映池抬眼,表情懵懂像是在问怎么了。 林麒运克制地撤回身,俊脸通红,声音压抑异常,“那我们遵守承诺,你现在可以吃蜜饯了。” 像是在掩饰什么,林麒运动作很快地拿起一颗放到小世子嘴边。 蜜饯入口,甜得发腻,李映池脸色不变,咽了下去。 “甜不甜?嘴里还苦吗?” 李映池摇了摇头,声音含糊,“很甜。”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在吃药后尝到甜味,李映池觉得,这比以前吃过的所有甜食都还要甜上许多倍。 “宿主喜欢吃甜的吗?” 许久未出声的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突然冒了出来,“若您有想吃的食物就告诉我,为宿主提供食物是我该做的。” “还有这种功能吗?我第一次听。” 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自信回答:“当然,只有宿主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的。我是一个非常全能的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 李映池被逗笑了,一人一统聊了一会,想到自己不久就会离开,李映池突然有些好奇自己任务里的那一条促进感情发展。 “林麒运和周鸿烟现在的关系发展到什么地步啦?” 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沉默了两秒,含糊道:“双方现在对彼此的感情都颇为热烈,但具体到什么地步,还要等确定下来才知道。” “这样子。”李映池有些了然,他现在所补充的只是前期剧情,主角二人的感情线不明显也是正常。 此时林麒运正打算带着小世子去院子里消食,突然被小世子拉住衣袖,他低头看去,小世子俏脸微红,吞吞吐吐的不知想说什么。 “怎么了?”林麒运问。 “你、你有喜欢的人吗?”李映池有些局促的抿了抿唇,他第一次问别人这么私密的问题,总感觉不太好。 林麒运目光灼灼地看着李映池,语气倒是平淡,“没有,问这个作甚?” “哦,我就问问,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呀?”李映池又问。 林麒运衣袍一甩缓缓坐下,手放在桌上撑着脸,只映有李映池一人的眼中眸光闪烁,“本殿下喜欢的自然是娇俏像乌萨奇一样可爱、懂事黏人的类型。” 李映池尝试着将周鸿烟代入进林麒运说的这两个类型里,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对不上号。周鸿烟与这两个词可谓是相差甚远。 李映池有些沉默,林麒运是不是在骗自己? 见小世子沉默,林麒运剑眉微扬薄唇弯起,打趣似地问他,“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当然。”小世子点头。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李映池绞尽脑汁地回想着自己以前在电视剧里见过的漂亮小姐姐,回答了几个形容词。 林麒运沉默了,他心中不爽,又不死心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喜欢这种?你谈过?” 这话算是戳到了李映池的痛点,别说谈恋爱了,刚成年的他连朋友都没有几个。 小世子秀气的眉立刻皱了起来,很是不服气,“当然呀!本世子怎么可能会没谈过,我府中可是有着十八房妾室的。” “小世子可真厉害,不像我,一个妾室都无。”林麒运叹了口气,“这要是被别人知道,我肯定会被嘲笑。既然小世子经验如此丰富,不如教教我?” “可、可以啊,教就教。” 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暗叹,他的小宿主现在真的有种心虚的嘴硬感。 李映池争着要表现一下自己的恋爱经验,林麒运也惯着,说站起来就站起来,说伸手就伸手。 见他有模有样的,林麒运忍不住挑了挑眉,有些期待他会做什么。 “恩……首先要牵手。” 自称经验丰富且府中娶了十八房妾室的李映池回忆着以前在电视上瞧过的情节,握住林麒运的一只手,五指循着间隙交叉而入,原本普通的握手变成了十指相扣。 手掌相触,微凉的温度刺激得小世子不自觉轻颤指尖,林麒运垂眼看他,他还在挪动着手指调整位置,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有多敏感。 “然后呢?握手是什么意思?”林麒运反握住李映池手掌,纤白柔嫩的手指便动弹不得,只得乖乖留在明显比他大出许多的掌心中。 本就紧张想不出话来的小世子一听他问,大脑顿时更短路了,表面功夫也忘了做,气急败坏地开口。 “问什么问,要教我自然就教了,再催的话我可不教了。” 小世子声音是少年时期正常的清朗,但李映池性子娇气,说话也不自觉的带上点娇。 常人那么一开口就直接停住的地方,他不,艳红舌尖那么一勾,语调就往上扬一个调,鼻尖跟着一皱,最惹眼的丰润唇瓣也不满地嘟着。只是普普通通地说一句话,就好生招人疼。 说要教人怎么谈恋爱的是他,想个半天说不出点道理来的也是他,最后闹脾气的还是他。 林麒运好脾气地应他:“我知错,我不问了。” 这还差不多,李映池点点头,终于想好了说辞,他自信开口:“这样拉手的话。” 林麒运认真听讲。 “你就可以牵着她的手,两个人一起走路。” 林麒运颇为认同。 牵着谁的手都能一起走路。 “然后她就会喜欢上你。” “?” 满含怀疑的眼神从小世子信誓旦旦的脸上缓缓转移,落在二人十指相扣的手上,林麒运听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李映池热衷于花天酒地,是烟花之地的常客,也知道李映池实际上一个相好的都没有,但他以为李映池只是不想给别人名分。林麒运真的没想到小世子这么纯。 林麒运握着小世子的手轻晃了晃,“那我牵着你的手,我们两个一起走路。” 李映池懵懵地被他拉着走了几步。 “你现在有没有喜欢上我?” 林麒运问。 他一双凤眸紧紧盯着眼前的人,眼神炙热,神情是少有的认真。 “我照你说的做了,李映池。” 可以喜欢我一点吗? 第 22 章 眼盲小世子(完) 只可惜小世子看不见他的表情,看不见他满含深情的眼眸,无法知晓他的情意,还以为林麒运在拿他取乐。 他松开手,“我是男人。” 那个问题最终没有得到回答。 林麒运的心起起落落,最终如那一句问话一般被人抛之脑后,他轻叹了口气,明白不能逼得太紧这个道理。小世子不开窍,但也无妨,来日方长,温水煮青蛙他最是擅长。 只要小世子能乖乖待在自己身边便好。 但天不遂人愿,第二天天将蒙蒙亮,小世子就趁着林麒运去上朝的时间溜回了顺亲王府。 任务既然已经完成,李映池说什么也不愿再在三皇子府里多待一秒。 他不顾府内各个侍女和老管家的劝阻,睡醒便逃之夭夭,生怕在脱离这个世界前被林麒运一句话给赶出燕都,落得一个吃不上饭的下场。 这便是李映池最害怕的事情。如果林麒运知道他离开的理由,估计得要好几天睡不着觉。做梦都要疯狂回忆之前相处的细节,找找到底是什么让自己的小世子误会了。 李映池又回到了春池院。 王妃早就听闻了他在皇子府的遭遇,心疼得不行,李映池一回来,她便忙前忙后地照顾了起来。 碳火在室内各个角落奢侈的燃了几盆,被褥也换了新做成的新棉被,吃食全按照小世子的喜好一桌桌的摆上,小世子舒舒服服地享受起了这个世界的剩余时光。 在这期间林麒运来过几次,小世子没见他,他也不恼,留了个药方给王妃,让她记得每天煮给小世子喝,王妃欣慰地应了,连连夸赞着:“殿下真是有心了……我们家映池能和殿下您做朋友真是荣幸啊。” 李映池悠闲的生活里就这样突然加上了许多碗苦苦的药。 徐柳清离开的这段时日里,常常给小世子写信,内容大概是一些见闻与问候,每去到一个新地方或是见到什么稀奇的便会写下来。近绿说大概每三天就会收到一封信,但路途遥远,车马难行,其实算下来,徐柳清几乎是每天都在给小世子写信。 小世子瞧不见,近绿便每夜将这些书信当作睡前故事念给小世子听,讲到有趣的地方小世子便忍不住想要给徐柳清回信,近叶就拿来纸笔记下,第二天一早寄出去。 周鸿烟启程那一日,全城的百姓都出来围观了。 他一人骑马行在最前,一身戎装威风凛凛,贴身的铠甲将他包裹,身材略显又细又长而结实,银色铠甲在日光下反着锐利的金光,耀眼刺目。 黑发高束,他不时回头扫视围观人群,深邃立体的五官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侵略感十足的帅气面容让不少未出阁的少女红着脸拿起手帕掩面。 一队人行至城门,周鸿烟突然勒马停下,副将忙问怎么了,他摇头,只一个劲地向军队后方看去。 良久,他敛下眼中失望,淡淡道:“走吧。” 身下马匹发出一身嘶鸣,马蹄踢踏作响,扬起烟尘无数,遮住了他的身影。 过了一段时间,小世子收到的信又多了一份。 周鸿烟到了边疆后也开始时不时的给他写信,频率不快,有时三天一封有时半月才来。 每每近绿读周鸿烟的信便觉颇为奇怪,旁人耗费精力写信,总爱写得满满当当,怕一次诉说不完自己的话,再写便来不及了。周鸿烟不一样,他一次只写短短几句话。 军中不忙时,他提笔写景,说不如燕都美;军中事务繁忙时,他开头先道一句歉,再问林麒运给的药有没有用,最后又提一句玉佩不在身边总觉少了些什么。 总之在近绿看来是莫名其妙,像是在给小世子说些什么,又好似只是信传错了一样没头没尾。 三天一封的时候,周鸿烟会写得少一点,两三句便无。半月一封的时候,五六句能凑上半张纸,但这时倒不像是没话说了,像憋得久了,想说又偏不多说。 李映池起先是不愿意回信的,但想着还拿着人家的玉佩,皱着眉让近叶拿来了纸笔,别别扭扭地:“就写几句话吧,要写得和他写的一样少。就让他保重身体……吧,就这样可以了!” 近叶和近绿对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经过润色的信不远万里传到周鸿烟手上,让他在训一众臭兵蛋子时没忍住翘起了嘴角。 有人不怕死: “谁的信啊!将军!” “看将军笑的样儿!还能有谁!哈哈哈哈!” “我知道!将军夫人!” 众人哄闹作一片。 周鸿烟瞪他们,但脸上笑意根本藏不住,“力气多得没处花是不是?去!再给我练十圈!” - 时间转瞬即逝,过完新年那一个月,燕都天气便已经渐渐暖了起来。树长新枝桠,嫩叶缀其中,正是好事发生的时节。 顺亲王府上下喜气洋洋,人人都扬着个笑脸,随手拦个人一问――原来是小世子的眼睛好了! 这喜讯一下子就传遍了燕都,谁人不知现在三皇子与小世子交好,都争抢着巴结顺亲王府。前来探望的人快挤破了门槛也没能进门,但礼物依旧如流水般送入了春池院。 林麒运当天便去了顺亲王府探望小世子,这次他没被拒之门外。他待了一下午,被小世子含着一汪泉水的眼勾得心头痒痒,怎么也舍不得走。 周鸿烟和徐柳清的眼线也立刻传了消息。 快马加鞭,徐柳清三天内便赶回了燕都。 小世子久未见光明,此时什么都新鲜得很,徐柳清与他交好,又最好寻欢作乐,因此徐柳清一来他就开开心心地将人迎了进来。 二人商量着要去哪玩。 小世子眼睛刚好,这几天还见不了强光,只能把时间往后腾。徐柳清一想,道这月下旬恰好有个花灯节,在晚上时是最热闹的。 小世子一听便答应了。 眼睛好了之后,周鸿烟便没再给李映池写过信,李映池也只以为他忙,没做他想。 花灯节是燕都的一个传统风俗节日。 这一天家家户户都会在自己门前点燃灯笼,为的是祝福,讨一个好意头。那灯笼花样繁多,题诗、画物、描人样样都有,发展至今日,这些灯笼已精美的如艺术品一样了。 夜色刚笼罩住燕都,黑暗就立刻被亮起的灯笼驱散了。 街上一眼看过去,小贩的摊铺上全是花样各异的灯笼,有些还放着花瓣状的河灯,手艺精巧,几乎快要以假乱真。 适龄的少男少女纷纷在这一夜出门,不约而同地在大街上会面,有情投意合的鸳鸯早已甜甜蜜蜜地凑在一处,给河灯写着自己许下的愿望,再一同放入河中,彼此对望,情意绵绵。 徐柳清本意是与小世子二人世界,甜甜蜜蜜地过一个花灯节的,却没曾想,一到王府,就碰到刚下马车的林麒运。 最终,三人一同上了马车。 小世子不知二人的明争暗斗,他现在看什么都新鲜,刚下马车一颗心便全飞到了灯笼上,小脸兴奋得泛红。 见小世子心思全不在自己身上,林麒运心中略酸,清了清嗓提议道:“小世子,要不要一起去放河灯?可以许一个愿望。” 李映池顺着林麒运手指的方向看去,见河灯都如此漂亮,当即就同意了。 三人一同在摊铺前挑选着。 李映池看中了一个小兔子河灯,林麒运和徐柳清都想要和小世子用一样的,二人叫来老板,老板见他们二人气质非凡,压迫感十足,略秃的头顶紧张得冒汗,为难道:“那个兔子灯是最后一个了,两位客人要不再看看别的?” 谁也不愿妥协,最后两人找遍了整条街也没看到小兔子灯,只好挑了差不多模样的做代替。 半路,林麒运突然改了道。 徐柳清问他想要干嘛,林麒运脚步匆忙,道:“自然是去下游劫小世子的河灯。” “?” 林麒运见他一脸愚笨,语气淡淡:“有什么实现愿望的方法,能快得过直接跟我说吗?” 衣衫扬起,光线映照着奢华衣料的细节,暗纹上印的是普天之下最为尊贵威严的龙纹。 店铺处, 李映池接过老板递来的笔,准备写上自己的愿望。 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问他:“你想许什么愿望?” 李映池弯了弯眼,“想要天天开心。”他答,手上动作不停,认认真真地写下四个字,小模样娇俏像乌萨奇一样可爱。 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说:“会的。” 徐柳清和林麒运两个人找河灯还没回来,李映池四处望了望,没看见人便决定自己先去放了河灯。 他压好许愿的纸张,挑了一个边缘一些人没那么多的河岸,走过去小心翼翼地蹲下,河灯被他放入水中,摇出了一点点向外扩大的水波纹,小兔子灯摇摇晃晃地前进着。河灯其上的烛火似乎比起别的蜡烛更为明亮灼热,似载着大家所有的美好期望,奋力的传递着。 随着李映池身子前倾的动作,腰间玉佩骤然垂落,轻轻敲在他的腿上。 他似有所觉,抬头往身侧一看。 只见未被花灯照亮,显得昏暗不明的街道尽头,一人骑在雄俊战马之上,身着便装,风尘仆仆而来。 走得越近,李映池的眼便睁得愈发圆润,直至那人露出全貌,翻身下马,整个人从暗处进入昏黄温馨的光线之中,锐利的眉眼彻底暴露软化在李映池的眼眸里。 “我回来了,宝宝。” 冰冷的电子音响起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暂停键一般,下一刻,流光溢彩的碎片汇聚于天空,挣脱小世界束缚,直冲云霄。 最终,世界结束于所有人都献上完全的真心,感情最为真挚的时刻。 或许世界关闭的这几秒,他们早已在这个世界里过完了属于他们自己美好幸福的一生。 第 23 章 吝啬小农夫(一) 六月中旬,初暑时节。 正午艳阳高照,阳光热烈刺眼,闷热的空气烧得人面红耳赤。 在一个小乡村里,家家户户的青壮全都轻装上阵,穿梭在这片他们赖以生存的农田之中,氛围热火朝天。 现在正是收割稻谷的季节。 前来送饭的女人们不知为何守在饭盒旁久久不愿离去,不时轻挽发丝,眼神乱瞟。 不远处男人们光着膀子,手上拿着镰刀,低头不停地忙活着。 其中有一个陌生面孔格外出挑,他的身高一米九有余,面如冠玉,鼻梁高挺笔直,模样英气,比起做农活,他看起来更适合坐在书房里阅读诗书。 但他的身材却与脸完全相反。 袒露的肌肤被烈日蒸烤着,因为劳作而充血紧绷的饱满肌肉鼓起,汗水滑落留下的痕迹配合着日光,闪烁着晶莹诱人的水光。 干活的动作干净利索,配合着那吞咽滚动的喉结,浓浓的雄性荷尔蒙铺面而来,惹得不少人红了脸,就连附近干活的男人们,也不时投过一个羡慕的眼神。 按道理这样的人应当会早早就定下亲事,可直到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干活的动作,去往树下乘凉吃饭,也没见这个俊小伙的媳妇来给他送饭。 所有人都偷偷盯着他看,终于,有人耐不住八卦的心,前去打探,“小伙子,你叫啥?怎么没见你家里人给你送饭?” “白允川。”男人直起腰,放下手中的稻谷,颇有礼貌地答道,“我哥没说过要给我送饭。” 兄长来送饭?那就是还没定亲的意思了,这脸这身材,指不定要动摇多少少女春心。 那村民有些羡慕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肌肉,“送饭哪要说,估计是是来晚了。” 白允川垂下眼,瞧着有些落寞,他没再接话,正准备继续干活,旁边的人突然又开了口:“白允川,那是不是你哥?” 远处田埂上,一个纤瘦的身影正缓缓走向这。 随着走近,人们渐渐看清了这位白允川的“兄长”模样。 穷苦乡村里男人没什么讲究,夏日炎热又要干活,大部分男人都光着个膀子就出门了。 但这人不一样。 这大热天仍穿着长裤短衫,洗皱的领口宽大发黄,露出的肌肤却是白得晃眼。 一只手提着竹篮,一只手还拿着件衣服遮阳。 瞧不见脸,就见那腰一步一晃,宽大的短布衣偷偷勾勒出弱柳轮廓。脸看不清晰,只有一小截白下巴俏生生的露着。 有人认出了他,这幅打扮除了村上那吝啬鬼李映池,还能是谁。 原本热情的村民后退了几步,转身跑了,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着急忙慌地逃跑,生怕被人缠上。 没理会旁人怪异的目光,李映池踏着缓慢的步子走到白允川身边,翻了翻竹篮,掏出了两个干瘪的窝窝头递给他,没好气地吐出一字:“给。” 遮阳的衣服随着动作飘落在地上,露出一张极为漂亮的脸。 巴掌大的嫩得像吉伊小脸因为热意透出血色,纤长浓密的睫毛扑扇下,眼眸明明水润清澈似幼童稚嫩。 偏生他不自知,仍抱怨着日头炎热,伸出只手遮住光线。太阳下,他几乎白得发光。 白允川黑沉沉的眼眸落在才刚到他肩膀处的李映池,声音低沉:“谢谢哥。” 他弯下身捡起那件破破烂烂缺了些口的衣服,喉结不着痕迹地上下滚动。 李映池抢过那衣服,把窝窝头放入白允川仍伸出的大手中,语调刻薄:“吃了饭就好好干活,你躺了那么多天,活都没人干了,不要让我看见你偷懒。” 窝窝头干瘪又发硬,像是被放了好几日的剩饭,白允川听见李映池说的话,应了一声。 遮阳的衣服重新回到了头上,李映池怕热,短短一分钟不到,他身上又流了许多汗,他扯着衣服轻轻抹了把额头,看了眼自家田里的稻谷,转身就走。 白允川只看了那背影一眼,就立马低下了头,面无表情地咬住那窝窝头,艰难咀嚼。 在场的人互相对视一眼,被男色模糊的头脑终于发现,原来那个俊小伙站着的田是李映池家的。 田里的稻谷长势一般,是李家表哥实在看不下去才帮他插的秧,之后李映池从未打理过农田,大家都渐渐忘记了这块地了存在。 等李映池背影都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后,几个村民凑到白允川身边。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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