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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么多我的名字,特意给我准备的礼物?” 李映池手里的毛笔还未放下,听白允川这样问,他在砚台里压了压墨渍,薄薄的眼皮抬起,晕着些红意的眼尾上扬,有些奇怪道:“几张字而已,做什么这么夸张。” 白允川宝贝似地拿着那几张字,眼神还放在李映池手下未完全干掉的纸张上,好像对于那张纸的归属在意得不行。 “可这是池池第一次写我的名字啊,你之前都没有写过。”白允川双手撑在书桌上,认真地看着李映池,“池池是不是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特地来练我的名字,想给我送礼物?” 李映池眼眸登时睁得浑圆,惊得笔都拿不稳了,“今日是你的生辰,怎的之前都没有告诉过我?” 他有些无措地站起身,粉嫩的唇瓣被咬得泛红,望向白允川的眼里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些愧疚。 白允川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忙放下手中的纸张,环住了少年纤柔的腰身,“都是我不好,是我忘记跟池池说了。可现在不是巧了吗,我没说,可池池还是给我准备好了礼物。” “天意如此,我们两个有缘。” 李映池摇头,话语间已然带上了些鼻音,“写几个名字怎么能算是礼物?我都没有给你提前准备好礼物。” 白允川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哄道,“要是池池觉得不够的话,答应我一个请求好不好?” “……什么要求?”李映池吸了吸鼻子,抬眼看向白允川。 “今晚陪我去个地方吧,池池。” 之后李映池写下的那些白允川名字的宣纸,全部被白允川收藏到了一起,要不是李映池觉得难为情,他恨不得要一张一张地裱起来。 最终只是选了李映池最后写的那一张。 他亲自做了个木框给那张纸镶在了墙上,好叫他自己坐在书房里抬头就能看见。 实在奇怪,哪有人在家里裱自己名字的。 李映池觉得那样不好,白允川却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但他不说,还以此要求李映池在一旁属了自己的名字,好让两个人的名字留在一张纸上。 般配,确实般配,白允川决定之后换一个宝石做的框。 - 这一天的夜晚来得很快。 好像今年的夏季真的快要结束了,连太阳落山都落得比以往快,让人不知道该惋惜落日的短暂,还是该期待未知夜晚的来临。 白允川不喜欢大办生辰宴。 他的生辰之日没有叫来其他朋友和下属,只是让后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像往常一样和李映池一起吃了顿饭。 很平常很普通,就像以前在田平村里的每一晚那样。 吃罢饭之后,李映池就被白允川蒙住了双眼。 视野顿时一片漆黑。 李映池坐在椅子上,不明白白允川这是想要干什么,心中疑惑之余还有些掩藏不住的他黑色丝绸掩住的眼眸轻眨,“为什么要遮住我的眼睛?” “嘘。”白允川粗糙的指腹压在少年的唇瓣上,示意他不要再问,只道一句“你待会就会知道了”后,便牵引着他的手坐上了马车。 李映池坐在车上,听着车轮滚动的声音,不断猜测着今晚会去到哪。 也许是商城?又或者是一些专门贩卖奇珍异宝的地方?白允川会让自己给他买些礼物吗? 可他并没有什么钱,现在身上唯一的钱还是之前把白允川的玉佩当掉换来的,白允川后来在府内给他的钱,他都偷偷藏在白允川的床底下了。 他不好意思拿。 不过……那个当掉的玉佩好像又回到了白允川身上。 也是,毕竟原剧情里面那个玉佩就是白允川下属寻到他的关键,也不知道白允川拿回玉佩为什么没有追究。 难道是想今晚在他生辰的这个大好日子里,去追究自己的罪责,然后把自己送的牢狱里面? 越想越天马行空,李映池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不寒而栗,也不敢再胡思乱想了,静静地靠在白允川的怀里等着到达最终目的地。 很快,他们就到了。 他们到了白允川用生日愿望换李映池过来的地方。 李映池被白允川稳稳地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到了这时,他眼上的黑色丝绸都还没有被取下来。 黑夜里暖色的灯笼照亮了他们此时的模样,也让白允川能够看清少年此时的美丽。 他�i丽的眉眼被遮住,只露出下半张嫩得汪汪的小脸,小巧精致的鼻尖将黑绸顶出一些弧度,下方是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红红的唇瓣。 白允川忽然有些紧张,手心都似乎冒了些汗。 他的手掌不断地抓紧又放松,最终趁着少年看不见,不顾形象地将手放在衣袖上擦了擦。 实在沉默了太久,李映池站在原地,都快以为身边没有人了,他试探着开口问道:“我什么时候能看呀?” “现在。” 眼前的黑绸顺着男人的动作落到了地上,灯笼微黄的光线瞬间充斥在了视线中,李映池不太适应地眯了眯眼。 片刻后,他抬头看向自己目前所处的地方――一个看上去才装修好没多久的府邸。 不是商店,也不是牢狱。 李映池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府邸,晚风吹拂着他脸颊边的发丝,配合着他的侧颜,有几分难言的温柔惑人。 他开口,嗓音软软,“这是哪儿呀?白允川。” 今晚白允川像是看不够李映池一般,他的视线一直没有从少年的身上挪开,此时被点了名字,仍是没移开视线,反而走近少年,牵住了他的手。 “池池,你曾和我说过,你的年纪到了,到了该存钱买一个婚房的年纪。” 白允川推开门,牵着李映池走了进去。 “你记得吗,我也曾和你说过,钱的事情不要担心,婚房我会给你准备。我从来都不舍得骗你,池池。这婚房是我早就准备好了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我亲自设计的,里面的家具也全是问过你的意见后选出来的。” 他们就这样牵着手,将整个府内的房间逛了个遍。 每走到一个新的房间,白允川就会开始给李映池介绍,这里面哪个细节是他设计的,哪样又是李映池自己挑选的,要是以后他们住在这里,这个房间会被变成什么样。 白允川很兴奋地向少年介绍着,介绍了一路。 他在少年的面前,好像从来都没有稳重到哪里去。 白允川此刻不是一个王爷,不是一个上过战场的将军,他只是一个对着自己心上人永远紧张,永远心如擂鼓的,永远情窦初开的男人。 实在是太美好了。 白允川几乎被自己脑海中勾勒出的美好未来冲晕了头脑。 可他早已泪流满面。 白允川在李映池身上倾注了所有的爱意,他从前不愿意承认,总是爱用伤人的话掩饰自己,可有时候逃避只会推开爱人。 他承认他早就爱上了少年,他熬夜设计新房,没日没夜地前来盯着进度,挑选家具,他像任何一个普通男人那样绞尽脑汁地讨好着心爱的人。 少年已经留在了他的身边。 他的愿望实现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呢?为什么心就像空掉了一样,风一吹,就好像随着这个秋天散掉了。 李映池看着白允川无声流泪的模样,松开了被男人拉住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脸。 不知不觉间,他的脸也已经被泪水浸湿了。 “你哭什么?”李映池问他,“白允川,你为什么会哭?” 白允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重新握住了少年的手,他低着头,不让少年看见自己的脸,“池池,我带你过来不是想逼你,只是想表达我的心意。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止是现在,我希望未来我们也能一直在一起。” 少年一路的沉默,令他的声音都颤抖了。 白允川勾着他的指尖,道:“就算你拒绝,也无所谓,但我不会放弃。” 李映池眼前好模糊,比被黑丝绸蒙住眼睛时还要模糊,他听见自己问白允川,“你的生日,为什么给我送礼物?” 白允川说:“因为我最想要的礼物,已经在我身边了,我想要留住他。” “白允川。” 晚上的风忽然刮得好大,李映池的声音好似都模糊在了风里,“你是不是喜欢我呀?是哪种喜欢?” “是……娘亲喜欢爹爹的那种喜欢吗?” 风声真的好大,李映池什么都听不见了。 白允川的泪都被吹得无影无踪,他声音哽咽着,却答非所问,弯下的背脊弧度甚至让李映池心惊。 “你的到来,便是上天在这个夏季里,送给我的最好礼物。” “池池,夏季要结束了吗?” 无人应答,只有风声不断作乱,良久,他轻笑一声,“原来已经到秋天了啊。” 耳边嘈杂的风声,随着眼前忽然飘散开来的流光溢彩的碎片,也渐渐停止了。 意识残留的最后一刻,李映池伸出的指尖好似触碰到了什么,他苍白着脸,唇边勾出一点点笑意,“不要哭,白允川,怎么连你也会哭了?” 第 71 章 古板小师尊(一) ・ 仲春始初,正是个雨水颇丰的季节。 秋风瑟瑟,梧桐落叶。 泛黄的窗棂纸在一阵阵呼啸声中摇摇欲坠。 天将蒙蒙亮的时刻,装潢简陋的屋内光线昏暗。 灶边烧着火,模样清丽的青年坐在小板凳上,捧着一杯热水小口啄饮。 窗外有赶集的人声传来。 时间接近辰时,到了该上工的时候。 “先生大病未愈,何不多休息几天?” 苏言澈在灶台旁熬着粥,木勺搅动,半袖的粗布衣裳抬起,遮不住男人常年劳作而线条明显的肌肉。 空气中有微微的甜意扩散,是杂粮粥的香气。 几日的照顾下来,苏言澈观察到李映池偏好甜些的东西,这次特意多放了红薯。 李映池垂下眼睫,只道:“我这次已经休息得够久了,一直麻烦你也不好……孩子们还等着我。”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听见这个回答,苏言澈皱了皱眉,不太赞同。 粥咕噜咕噜地冒着泡,香气四溢。 一想到喝完这碗粥李映池就要去私塾,苏言澈还是没忍住回头,想要继续劝李映池好好休息,“可是……” 木凳子就那么小一个,小先生坐在那,双腿自然地合并着,看上去没比那个凳子大多少。 那杯热水被他捧在身前,双手握着杯壁,眼睫纤长,上升的水雾没有尽头,细密缥缈,像是在青年白皙的脸蒙上了层绒。 他穿着身墨蓝长衫,是秋季常见的那种款式。 因为受不住凉,被自己叮嘱过后,单薄的肩头上还多披了件外套。 原本苍白的脸颊被燃烧的火光晕了层薄红,喝过了热水,整个人总算看起来有了些血色。 想起前些天对方被高烧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模样,苏言澈噤了声。 粥盛了大半碗,放至温热后递给李映池,他说话很轻,“先生出门时再多加件衣裳吧,莫要被冷到了。” “多谢你。” 见小先生眉眼弯弯地朝他道谢,苏言澈又开始庆幸自己刚刚没说不好的话。 他是个粗人,没读过什么书,大字不识两个,但也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小先生在镇上的私塾里帮忙,性格温柔和气,一心投身在教育事业之中。 私塾的那些事和镇上村里的孩童有关,在先生心中的意义肯定非同寻常。 自己只是一个邻居,终究是不该多嘴的。 他能够离对方这么近,能够以朋友和对方相处,就已经足够好了。 别人说李映池是个教书先生,穷酸秀才,他却总觉得对方是个小神仙。 是那种漂亮得不行,话本里,因为犯错被罚下凡间的神仙,他要是说话大声一点,惊扰到对方,对方就会飞走。 于是从第一次见到这位瞧上去弱不禁风的邻居起,苏言澈就傻乎乎地放轻了声音。 觉得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留下对方。 - “现在不比夏天舒服,入夜就降温很快,先生只穿这一点衣服,一定要早些回来。” “熬好的药要记得吃,我做完活就会回来,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叫我。” 连续不断的叮嘱令青年心虚无比,快速地点点头,匆忙就离开了家中。 李映池不敢说自己其实一口药都没喝。 他高烧一场,在苏言澈的照顾下,能够治好的病都已经好了。 至于其他治不好的病,那就是他这个世界根本无法治好的。 明知如此,他何必再喝那些苦苦的药来折磨自己。 微凉的风穿过颈间,李映池瑟缩了一下,喉间突然传来一阵无法抑制的痒意。 “咳、咳咳……” 胸口闷疼,捂住口鼻间的白色手帕挪开时,上面已然晕开了一处触目惊心的红色。 脸色好像又白了些,唯余唇瓣嫣红似血。 他动作熟练地将那块手帕塞进口袋里,假装无事发生,心头开始复盘起了这个世界的剧情线。 这个世界的主角名为华亮如,是镇上第一富商华家的小儿子。 他顺风顺水的一生颇为不思进取,但在失忆后突然变了一个性子,开始疯狂学习经营之道,后来又前去京城发展,最后带领家乡发家致富的故事。 在主角的视角里,作为炮灰的原主只是一个来过府里的私塾先生。 他甚至连原主的长相都没有看清过。 后来再得知关于原主的消息,便是原主在背地里抹黑自己的事情败露,彼时,他已经成为了一方名商。 最后,原主丢掉了私塾老师的工作,名声扫地,凄惨一生。 剧情原本是该这样展开的。 但因为世界错乱,角色缺失,导致剧情彻底卡在了开头。 李映池这次的任务就是要扮演这个角色,将世界线补充完整。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剧情线中没有说明的部分会是这样奇怪的展开。 比如说他要去抹黑主角的原因―― 居然是因为对方辜负了自己的感情,所以他崩溃之下,才开始偷偷说主角坏话…… 李映池在上个月时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正好是原主刚在镇上住下,开始在私塾工作的时间点。 系统说让他先好好熟悉一下这个世界的职业,任务的事无需太过着急。 只是话虽如此,李映池还是无法不担心。 在私塾讲课的事情他都快得心应手了,所谓的辜负感情还没看见个人影,这情况好像不太妙。 可作为被辜负的一方,他能自己主动去找主角,然后被辜负吗? 要是自己真去找主角,可能华亮如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到时候他的满腔热情白费,就只算是他单方面付出,连辜负的条件都无法达成。 李映池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不过后来,在一次意外和华亮如遇见后,原本一筹莫展的剧情线突然开始推动了。 华亮如好像很欣赏自己,每天都会来私塾找他。 李映池猜对方可能因为一开始的不学无术,所以对教书先生这一类职业特别崇拜。 按照人设,成长环境缺少关爱的李映池在面对新出现的朋友时,几乎是有求必应。 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就好像已经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朋友之间会做的一些事情,例如交换爱好,一同出游,牵手拥抱,他们都有做过。 在上上周的时候,华亮如突然提出想在某晚见面,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李映池答应了。 自然而然的,在那天晚上,剧情终于再一次推进。 华亮如没有按照约定前去赴约,以为能够拥有朋友的小先生就这样被辜负了。 秋夜寒凉,风卷落叶 知道他不会来,李映池等了一会后便回家了。 本来是不会发生什么事的,但第二天时,每个世界都会出现的病弱特征忽然出现,他还是着了凉。 风寒引起了高烧不退,咳嗽不止。 演变到最后,体弱的小先生竟然咳出了血。 其实是不痛的,和普通咳嗽时的感受一样,但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李映池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吓到了。 苏言澈就是在那时出现的。 半夜的墙头冒出个头,看不清面容,健壮身材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可怕。 “小先生?” 这场面太诡异了,李映池包着眼泪,连哭都忘了哭。 但总之,苏言澈是个特别热心的好邻居。 替他找了大夫,贴心照顾了他一整晚,直到后来都还一直在帮助他。 李映池不明白华亮如为什么会那样做。 明明是约定好了的事,却还是突然毁约了,甚至在生病的这几天也没有找他解释。 他们不是朋友吗? 过于平和的日子,让李映池一时忘了任务的存在。 起初坚硬的态度,也在这温水煮青蛙的环境下渐渐缓和,开始想要和主角成为朋友。 谁曾想,剧情线就在这里等着他呢! 太讨厌了,他决定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就和原主那样! - 私塾内只有两位教书先生。 一位是李映池,另外一位便是褚文清。告假几日,私塾内便全权由褚文清负责。 褚家世代从文,这私塾便是褚文清的父亲创立的。 从祖上三代数起,他家中全是学者,甚至还教出过某代的状元,在整个镇子上名气响亮。 李映池初来乍到便能来到这,还多亏褚文清父亲珍惜好苗子。 他一开始不太熟练时,大多事情都交由褚文清来做。 二人的关系之前不算太差。 褚文清说他虽然笨,但是肯学就还不算无可救药,对他的态度还算友善。 但后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差了。 好像是从李映池开始和华亮如见面的时候开始变差的。 因为华亮如总喜欢站在私塾的院子外等他,李映池觉得这样有些耽搁对方时间,每次下学都会急急忙忙地去见他,不想让对方等太久。 褚文清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直到李映池请假要离开的那天,他没忍住开了口。 “李映池,你就这样上赶着要去见他?” “这么喜欢他?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吗?” 李映池当时没有听清,他着急去赴约,没空回答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匆匆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当时褚文清好像真的生气了。 “随便你,反正我也不会永远待在这,管不了你。” 褚文清确实算得上是李映池的上级,他也知道褚文清明年会上任地方官员,如今也只是临时来帮忙,迟早要走。 可这又怎样,明明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再后来,假期被拉长了三天。 生病的消息传到了私塾内,不少学生写了书信希望他们的李小先生早日康复。 李映池还收到了他很想吃的桂花糕。 他曾经在私塾内看着开满了桂花的院子,小声好奇过桂花糕的味道。 不知道是哪个学生记了下来。 在家中休息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 一来到私塾,一种旷工的愧疚感就莫名出现了。 学生还没有来,今日也不是李映池教课的日子。 没有走正门,直接从侧门绕去了后院,他有东西落在那里,今日要带去华府用来给小小少爷授课。 其实也有想要避开褚文清的念头。 李映池反思了自己,他之前可能因为和主角交朋友,教学质量被影响了不少。 在对谁都非常严格的褚文清看来,自己这样肯定很差劲吧。 而且后来他又请假了那么多天……算了,还是不要正面遇上吧。 步入后院时,木门打开,刮落了墙边开得正盛的桂花。 柔软淡黄的小巧花瓣一团团地往地上散,馥郁至极的香气传入鼻尖。 有人放下了茶杯,“终于知道回来了?” 褚文清好似已经等了很久了,肩头不知何时落了一两点桂花。 “说你笨,在私塾里也就罢了,怎的连感情都这样愚钝。”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华亮如那样的人不值得你托付终身,他追求你未必会是真心。” 站在树下的青年咬唇嗫喏片刻,轻声道:“……你说得对。” “我不会再信那些话了。” 从前每一次谈到华亮如,他说一句,对方都恨不得要顶嘴十句,这还是头一次,李映池没有反驳。 褚文清原本打算说出口的话突然僵在了嘴边。 最后化成一句,“知道就好,你最好说到做到。” “刚生完病就穿这么少的衣服,你是觉得发烧不够难受吗?” 一件长衫又披在了李映池的身上,他没忍住轻咳了咳,被人扶到了屋内坐下。 “是不是还在发烧,头晕吗?”褚文清清隽的面容沉着,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 他又伸手探了下李映池额前的温度,“这种时候你又知道要来。都请了四天假了,也不差再多几天。” 李映池只是摇摇头,捂着嘴轻咳,说不出话。 一开始语气冲极的男人在李映池几个动作之间就方寸大乱,着急得差点自成了医师,最后还是李映池自己缓了过来,要了杯热水慢慢地喝。 他轻声细语地解释,唇瓣软软抿了抿,“没有要来,是有东西落在这了。” 沾了些水渍,淡粉的唇瓣瞧上去分外软嫩,随着青年的动作,不太明显的唇珠被抿得微微鼓起,诱人采撷。 “是,你就是不想跟我待着,我也没求着你来。” 褚文清挪开视线,语气冷硬,“有东西落叫个人传话就好了,我又不是不能拿给你,知道自己身体没恢复好就在家里待着。” “要是又病出个好歹,私塾也不用开课了,整日旷工,你等着喝西北风吧。” “没有,我恢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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