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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表哥了。” 得了蒋明浩的点头,她淡淡一笑,脸颊梨涡浅显,转身走出了书房。 还没走几步,苏茗月突然迎上了一个面生的少年,她不识李映池,瞧见他朴素的一身打扮,心中还有些惊讶。 这少年……模样生得如此精致,怎么打扮得如此粗糙,表哥家怎的没一件好衣裳给人穿穿。 在瞧见李映池身后的侍女后,苏茗月大抵猜到这应该是蒋明浩的客人,便垂下眼睫,对着还在愣神的李映池盈盈福了个身。 李映池听见身旁的侍女唤苏茗月为表小姐,也学着苏茗月的模样傻愣愣地对着她福了个身。 惹得苏茗月衣摆半掩着红唇,忍不住莞尔一笑,看向李映池的眼里含着温润的光。 李映池呆呆地看着苏茗月,意识到自己做得不对后,赶紧低下头,红着小脸不敢再看她。 在被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绑定之前,李映池因为先天体弱,一直在家中休养,少有出门,对于外界的最多了解也是通过电视或者手机,连朋友都没有几个,更别提女性朋友了。 青春期时,李映池也曾懵懂幻想过自己以后的伴侣会是什么模样,但从未接触过什么异性的小男孩毫无头绪,只能照着电视剧里的故事胡乱猜测,并暗自下定决心,要成为一个绅士。 每一个女孩子都是美好事物的化身,而他作为一个男子汉,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们! 这还是李映池第一次离同龄的女孩这么近,苏茗月模样秀丽,温婉大方,是极为有魅力的一位大家闺秀,李映池一对上她带笑的眼,就忍不住紧张了起来,纤长的睫毛狂颤着。 直到苏茗月走后,李映池才一步三回头地往书房里走。 今日来得实在是早,太阳还未至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李映池没有像以往那样在头上披着衣裳,一张小脸清清爽爽地露在外头。 候在书房前的飞鼠鸡腿仆人拉开门,在看见他时还愣了愣,半天没认出来他是谁。 在李映池进屋后,那飞鼠鸡腿仆人偷偷同给李映池引路的侍女低声窃语,这才知晓刚刚进门的人就是村上的那位臭名昭著的李家孤儿。 震惊得那细眯的小眼睛都登时睁大了不少。 - 李映池刚一抬眼,就看见蒋明浩正持笔端坐在书案前,垂着眉眼,神情严肃,透着一股难以接近的距离感。 等了片刻,见蒋明浩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李映池指尖纠结地无意识轻扣,还是决定主动开口:“举人老爷每日都这么早来书房吗?” 他的声音小而轻柔,但仍是第一时间惊醒了正在冥想中的男人。蒋明浩看见来人是他,整个人先是一愣,而后便有些急促地站起身,朝着他走过来。 “抱歉小池,等了很久吗?我刚刚在想事情,都没注意到你来了。”蒋明浩走近,牵住李映池的手,带着他往主位上坐,嘴上还不忘解释道:“今日是因为家中表妹有事相求,需要我处理,才来得早了些。” 蒋明浩眼中含着淡淡笑意,“小池,我虽是个举人,但也不是每日都废寝忘食待在书房的。” 李映池被那亲昵的称呼喊得说不出话来,走神间注意到蒋明浩话语中谈到的表妹,立刻便想到了进门前那位被称呼为‘表小姐’的女孩。 他莫名想到,自己以后若是完成了任务,回到现实,是否也会像别人那样,进入校园,遇到一个像那位表小姐一样温柔的同桌,然后他们会成为彼此的好朋友…… 视线无焦距的落在书案摆放着的书籍上,盯着着纸张间那些工整锐利的笔记,李映池就这样愣愣发起了呆。 蒋明浩挽袖整理了一下桌面,背对着李映池柔声问道:“今日为何来这么早?吃了早饭吗?” 可李映池并未回话,他转身,发现李映池正对着书发呆,眸中带笑道:“小池是想看书?” 李映池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我不识字。” 除去人设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小穷鬼外,李映池本身也不认识这个朝代的字,他完全没想着打肿脸充胖子,老老实实地向蒋明浩坦白了。 蒋明浩怔然一瞬,再看向李映池的眼神里带上了些小心翼翼,“如果你想识字的话,可以让我来教你吗?” “我之前曾做过一段时间私塾先生,但后来为了备考,生疏了不少。眼看假期将尽,要是小池你愿意让我帮忙,我之后能省不少事。” “若是不想,也没关系。” “啊。”李映池眨了眨眼,问他:“学的话,我要交学费吗?” 蒋明浩无奈一笑,“我怎会拿你的钱。” “那我要学的。” 不要钱的东西,不学白不学。 蒋明浩的表妹一看就是饱读诗书之人,李映池想,要是他有学问了,说不定她会愿意和他做朋友。 “好。”蒋明浩不知他内心所想,看着他水润明亮的双眼望向自己,心中柔软,“那我们先吃早饭,吃完就教你。” 吃早餐时,李映池问起苏茗月,才知道她是为一本珍贵的孤本书籍而来,最近会一直住在蒋府。 但等李映池再问,蒋明浩便不答了。 蒋明浩明显不想再谈苏茗月,见李映池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夹了一筷子菜放进李映池碗中,唇角微弯,“今日的菜,小池觉得如何?” “好吃。”李映池也没多想,认真点了点头,“比我家里做的好吃。” “怎么会。”蒋明浩还以为李映池是在和他自己做的菜比较,轻笑一声,又哄他,“觉得好吃的话,就多来吃,添一双筷子的事,也省得你麻烦。” 吃人嘴短的道理李映池懂,他低着头吃着饭,对蒋明浩上赶着给他蹭饭的话语胡乱应了两声,也没敢说自己在家也是添一双筷子的事,麻烦的是白允川,不是自己。 吃过早餐,飞鼠鸡腿仆人们将碗筷收拾下去后,蒋明浩拿来一沓空白字帖,准备让李映池从最基础的字开始学。 蒋明浩手指轻挥,示意李映池到身边来。 他盘腿坐在书案前,先是示范了一番如何握笔,又落笔写了几个字,让李映池照着样学。 李映池呆呆地看着,没说话,蒋明浩便转头看他,眼尾微挑,温声问道:“听明白了吗?” 见李映池点头,蒋明浩便将毛笔递给了他,自己微退半步站起身,将位置空了出来。 背坐着的李映池瞧不见,本应专心教授他写字的老师,正看着他嫩得汪汪的后颈出神。 自小只学过硬笔书法的李映池,握着毛笔,落笔时的神情多少有些慌乱无措,模仿着写字的模样,不像在写字,到像是在画画。 每一次落笔都极为谨慎,顺着轮廓勾勒着,偶尔还会因为形状问题,再偷偷补上一点。 但依旧无济于事。 蒋明浩的模板就放在一旁,与他写出来的东西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边是书法大家,一边是小孩涂鸦。 李映池不死心,又尝试写了几遍,最终,一双浸了春水的眸子放弃地看向蒋明浩。 “我的字好丑。” “不丑,小池第一次能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蒋明浩摇摇头,墨色的眼眸幽深包容,开口轻声安慰着,“你只是还不太会用毛笔。” “我不想学了。”李映池有些沮丧地放下笔,小脸鼓起,有些受打击,“好累,还学不会。” 蒋明浩无奈哄道,“若是你学会一个字,我就奖励你一颗糖果。” 在这儿,糖可是比米还金贵的稀罕物,李映池舔了舔唇瓣,馋得无法拒绝。 “我换一个方法教你。”蒋明浩凑近身,阴影从上至下笼罩住李映池,他从李映池身后伸手,握住了那只不知持笔的纤白小手,“很轻松,不会累的,还能写得很好看。” 带着青竹浅淡香气的发丝随着动作垂落至李映池脸颊边,痒得他微微侧脸,但身后就是蒋明浩,这个躲避的动作不仅没能远离男人,反而让那股独属于蒋明浩的味道,越发清晰入鼻。 那几个简单的数字,在蒋明浩的带领下,被李映池练了又练。 属于别人的体温让李映池忍不住动了动手指,下一刻却被握得更紧了些,李映池眼睫微颤,“这些字我学会了,太简单了,我想再学点难的。” “想学什么字?”蒋明浩垂眸看他,很有耐心地问道,“想学自己的名字吗?” 李映池认真想了想,“举人老爷,你的名字,要怎么写?” 几乎是话音刚落,蒋明浩便呼吸一窒,只觉喉咙莫名发紧,说不出话来。再开口,声音变得低哑无比,“为什么想学我的名字?” “嗯?”李映池闻言眼眸微弯,忍不住抿嘴笑了下,像是先被自己不要脸的话逗笑了,“我知恩图报,想先知道恩师的名字该怎么写。” - 时隔几日,徐子昂又再一次来到了田平村。 他回家后愁闷了几日,心中一直懊恼自己上次的半途而废。 不断地告诉自己,李映池是自己的最要好的小邻居,他给自己孤苦无依的小邻居送食物,自然是天经地义的。 小邻居细胳膊细腿的,他本就改多加照顾,要是因为自己少送了东西而饿着了,那他真的是愧对李伯伯的在天之灵。 这样想着,天还没亮,徐子昂就早早地起来给李映池装了一大袋子,自家种的菜和抓到的猎物,全部装了进去。 踏着晨雾,徐子昂就这样扛着袋子出发了。 等到了李映池家门前,徐子昂先是放下袋子,整理了下因为远行而凌乱的衣服,而后擦净额头上的汗珠,缓了缓呼吸频率,确定自己没有什么不妥后,这才扣响木门。 片刻后,那门终于打开了。 徐子昂憨厚地挠挠头,脸上的笑意根本克制不住,刚准备开口说话,却对上一个陌生男人冷淡的黑眸。 那男人剑眉微拧,不耐烦地打量了他两眼,眸光冰冷锐利,“敲我家的门,有事吗?” 用心煮的粥没人吃,白允川心头正烦躁得不行,眼前这个莫名其妙敲门的人却半天不说话,他眉心蹙了蹙,拉着门就要关上。 一只手突然抵住了门。 “你是谁?为什么在池池家里?” 脆弱的木门不堪重负地发出了“吱呀”声,彻底地打开了,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看向对方的眼神里,毫无善意。 白允川冷笑一声,“池池?” 第 32 章 吝啬小农夫(十) 清晨,该去田里干活的男人们早已出发,周围安静得不行,只偶尔有几声鸟叫,显得有几分凄凉。 院子里的气氛却有些针锋相对,白允川双手抱胸,姿态闲适地斜靠在门上,嘴角挑起抹似有若无的弧度,“这是我家,我不在这还能在哪?我还想问问你是谁呢,无缘无故跑到别人家里理直气壮地质问。” “还有,池池也是你能喊的吗?” 徐子昂微微皱眉,心中担忧李映池,也没计较他轻蔑的态度,“我怎么不知道池池家还有你这么个亲戚?池池呢?他人在哪?” 原本还斜靠在门旁的人一愣,站直了身,视线不动声色地在徐子昂脸上转了一圈,却并未发觉说谎的迹象。 这人真是李映池的朋友? “子昂哥?”白允川语气一缓,试探喊道。 徐子昂后退一步,眉头皱得更深了些,“你乱喊什么?” 白允川又上前一步,模样诚恳,“我是李家收养的孩子,之前生病失忆了,这才一下子没认出你来,真是对不起。” 徐子昂用充满怀疑的眼神看了眼白允川,很肯定地说道:“我从未听说过李伯收养了别人,李伯十几年前只收养了一个孩子,就是池池,你到底是谁?” 空气安静了几秒,一声浅淡的笑声响起,白允川微眯了眯眼,眸光幽深难测,“抱歉,开了个玩笑。” “我是池池的朋友,白允川,这几天来田平村玩,在池池家借住几日。池池刚去村长家了,估计晚点才会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徐子昂好像听见这位表弟的朋友,在‘借住’二字上说得特别用力,也没说信不信白允川,他沉默了会,只觉得李映池长大了,都有自己的朋友了。 心中略有些酸涩。 既然李映池不在,徐子昂就没再讲究太多,重新提起袋子绕过白允川就进了门。 白允川站在门边,看着徐子昂在狭小屋内像进了自己家似的不断忙碌着的身影,面色越发难看。 若之前他还只是在怀疑李映池有没有骗自己,而现在,就是完全的确定了。那一颗总是动摇着的心一下就明白了过来,李映池自始至终都在骗他。 什么报答养育之恩的玉佩,收养的弟弟,因病失忆,统统都是假的。 心口像是被什么重重压住,他紧紧握住放在口袋里的玉佩,仿佛能借此触碰到李映池一样,声音淡得飘散在风中, “你的嘴里,究竟有过几句真话?” - 没有与徐子昂再有过多的交流,白允川心不在焉地照例上田干活,而徐子昂则是说要等李映池回来。 闲着无事,徐子昂就待在李映池家中整理了会儿屋子,顺便将带来的蔬菜和肉食也做了处理。 可直到白允川下午收工回家,徐子昂还是没有离开。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橘红的夕阳将田平村笼罩在一片暮色之中,白允川背着光站在院子栅栏处,与屋内灶边正在烧火的徐子昂遥遥对视,具是无言。 他走进院子里,放下农具,听见徐子昂犹豫地开口解释:“池池他中午没有回来……” 白允川动作顿了顿,“估计是在村长家吃了午饭。” 对于田平村的村长,徐子昂有所耳闻,大儿子争气,家中积蓄也颇丰。想到自己小邻居的德行,徐子昂低头扒拉了下正燃烧着的木材。 空气中传来木材被高温灼烧的爆裂声,没人再说话,白允川看着徐子昂的侧脸,莫名觉得眼熟。 “哥。”对上徐子昂看来的视线,白允川弯眸笑了笑,“我跟着池池喊你一声子昂哥,哥不介意吧?” 见徐子昂摇了摇头,白允川又试探着问道:“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在哪见到过哥呢?” “我有时候会来田平村给池池送点食物,可能是之前碰到过吧。”徐子昂没想太多,他对白允川没印象,随口便答了。 电光火石间,白允川却因为这短短一句话,想起来了他到底是在哪见过的徐子昂。 那日他与村民一同归家之时,村民们遇见一人唤作“徐家小子”,正红着一张脸行色匆匆,他看了一眼没有多想,现在想起来,那人正是李映池的表哥,村民的那句拖油瓶多半说的就是李映池。 而他还记得那日他回到家中时,李映池站在桌旁,连一件外裤都未穿,手上的菜,估计就是徐子昂送来的。 白允川瞳孔骤然一缩,看向徐子昂的视线里多了几丝冷意。 恐怕那天在田埂上,徐子昂拿着的那一大袋东西,也是要送去给李映池的。 一个正常的朋友,怎么会因为自己的兄弟脸红,还三番五次来送东西,又怎么会因为来给朋友送吃食,却没有看见他人,而久久不愿离去。 这不对劲。 思绪在脑中转了几遍,白允川本就不善的脸色变得越发沉郁。 他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骤然被开门声给打断了。 李映池推开门,提着袋零食走进屋,在看见徐子昂时还愣了愣,有些惊讶,嫩粉的唇瓣微张,问道:“子昂,你怎么来了?” 之前徐子昂好多天都没有再来,他还以为徐子昂嫌弃他吃白饭,不会再来了呢。 紧接着,李映池好像又意识到什么,偷偷地打量了眼白允川,见他神色无异,这才松了口气。 “我来给你送吃的。”徐子昂从板凳上起身,有些紧张地擦了擦手上因为煮饭而沾上的灰尘,想要帮忙接过李映池手中的零食。 身旁,白允川看起来只是习惯性地走过去,先一步拿走了零食,徐子昂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又尴尬地收了回去。 白允川好像这时才注意到徐子昂,他挑眉,有些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时间不早了,池池也回来了,子昂现在放心了吧?” 言下之意就是在赶人走。 徐子昂不傻,第一时间就听了出来,他脸色骤然一变,对上白允川的视线,这才发觉这位小邻居所谓的朋友,对他有着毫不遮掩的敌意。 这敌意来得突然又莫名,徐子昂刚开始还有些不明白,直到他看见白允川看向李映池的眼神时,一切都清晰了起来。 他本该愤怒,可当他发觉自己与白允川并没有什么不同时,嗓子好似被堵住了一样。 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指摘他人,指摘与他含着同样肮脏心思的人。 徐子昂垂下眼,高大的身躯有些佝偻,他讪讪道:“天色也不早了,现在回去估计看不清路了。池池,能让我在这睡一晚不?” 窗外此时已经暗了下来,几颗星星孤零零的挂在半空中,屋内燃着几根蜡烛,照得不甚明亮,灶台上还炖着徐子昂带来的肉,艳红的火焰噼里啪啦地烧着,肉香蔓延在屋子里,将只有三人的屋子衬得有些温馨。 李映池不知身旁二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兀自翻看起了徐子昂带来的吃食,不是什么他爱吃的,但聊胜于无。 他正看着,听见徐子昂唤他,就顺着话往窗外瞧了眼,“是有点晚了,要是不嫌弃的话,子昂哥今晚就睡我这吧?” 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更何况白允川都在这儿打着地铺睡了几天,他这破地,再多睡一个徐子昂也没什么差别。 - 一顿在村里算得上是极为豪华的晚饭,却只有李映池一人吃得开心,另外两个男人心中装着事,吃得心不在焉的,多少有些食之无味。 饭后,李映池去洗漱,徐子昂抢先一步获得了洗碗权,白允川冷笑几声,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卧室。 等李映池回来,却发现徐子昂和白允川两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卧室里。 卧室本就窄小,两个男人又一个比一个高大魁梧,几乎快把本就微弱的光线遮了个尽,李映池站在他们身后,犹豫地抿了下唇,“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见两人不说话,李映池有些不耐烦地绕过二人,“你们睡不睡觉?闲着没事干就去院子里帮我多砍点柴,别在这里装柱子堵我的路。” 他一经过,一阵香气就扑面而来,徐子昂喉头一紧,脑袋瞬间宕机,“睡,我今晚能和你睡一起吗?” “?”李映池秀气的眉头皱起,有些诧异,“和我睡一起干嘛?我一个人睡都嫌热。” 徐子昂视线闪躲,吞吞吐吐地解释:“这地上,地方太小了,没办法睡。” 李映池瞥了眼脚下的地,想了想白允川平日里是怎么睡的,小脑袋轻点,颇为认真地提议道:“也没有很小,家里还有一床草席,你可以和白允川凑合一下。” “这……”徐子昂挣扎着,“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不太好吧。” “我也是大男人啊,你在说些什么话呢。”李映池�i丽眼尾翘起,斜睨了他一眼,半坐在床上,不满道,“你嫌我的地方小,可我的床更小,早知道你如此挑剔,我就不留你了。” 没等徐子昂再说话,一直旁观着的白允川憋不住了,他剑眉一挑,“我不怕挤,我和池池一起睡小床,到时候地上就宽了,子昂哥睡地上,就不挤了。” 说着,他拿起枕头就要往李映池的床上去。 第 33 章 吝啬小农夫(十一) 一只细腻嫩得汪汪得几近透明的脚轻抬在半空,圆润泛粉的脚趾尖抵上白允川的胸膛,将他推远了些,勉强在二人之间隔开了点距离。 李映池水润眼眸抬起,半边身子靠在被褥上。 在白允川恍若实质的视线下,他浓密羽睫颤抖,对自己这样冒犯性极强的动作感到心中惴惴,面上却仍故作不屑道:“谁允许你和我睡一张床的?” 话毕,他忍不住躲开男人黑沉的眼眸,目光下滑,恰好看向男人正缓缓起伏着的宽阔胸膛。 他的脚尖与白允川的胸口仅仅隔着一层粗糙布料,随着重力微微下陷,李映池甚至能感受到那一份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在夏夜凉爽的晚风中,显得格外烫人。 脚趾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李映池小幅度抽回自己的腿,又踢了下白允川,发现根本没踢动后,他又掩饰事实般的快速地收回了腿。 胸前传来的推力对于白允川来说和挠痒痒一样。 就算被人用脚踹了胸口,他好像也毫不在意,只是沉沉地看向李映池,晦涩不明的眼瞳里倒映着少年的身影。 还有那随着动作滑落的宽松裤腿,肉感丰润的腿部线条。 屋内昏黄摇晃的光线下,不甚明显的饱满弧度若隐若现,又迅速被遮掩住。 白允川伸手捂住鼻子,视线不自然地躲闪着,没有接话。 有些奇怪的是,原本很和白允川不怎么对付的徐子昂,在这趁虚而入的最好时刻,也是神情专注,一言未发。 两个人丢了魂似的模样,倒叫李映池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屋内就这样僵持了半晌,片刻,李映池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开始翻旧账,“之前有人说我的床又破又小,他根本不稀罕,睡床还不如打地铺。” 白允川一怔,立刻意识到自己那晚小声抱怨的事情被李映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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