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怎么红了?” 李映池正靠在床边,眼眸里早已染上了困倦,闻言眯着眼抬手看了看,发现是虎口处红了一块,他不以为意地回答道:“可能是下午割稻子的时候磨出来的吧,没事。” 虽然李映池说没事,但白允川仍是执意要给他擦药,“都怪我不好,知道你手嫩还让你去干活,让我帮你擦药吧,不然我心里难受,今晚都睡不着了。” 高大的男人半蹲在他的床边,语气可怜兮兮的,像是自己不答应,尾巴就会耷拉下来的犬类。 一时间李映池竟有些分不清到底谁才是那个受伤的人。 实在拗不过白允川,李映池只好答应了他帮忙擦药的请求。 话音刚落,白允川就拿着药膏翻身上了床,挤到李映池身后,将人整个搂在怀中。 李映池被这突入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瞌睡差点都被吓没了,“你擦药就擦药,干嘛要抱着我。” “这样方便。”也没管李映池信不信,白允川又抱着人往怀里紧了紧。 “……” 李映池是真困,没心思再计较这些,小脑袋在白允川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又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 等白允川握着手摸了半天,终于装模作样地放下了药膏时,李映池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地将李映池放回被子里,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李映池朦胧间察觉到不对劲,艰难地睁开眼,“你怎么睡我这……” 他伸手想要推人,却被白允川紧紧抱住。 “池池,我今天好累,想要睡床。” 李映池不听,手脚并用地推人。 白允川无奈贿赂道:“明天我给你弄冰镇西瓜,就让我睡一晚吧,就一晚,没有床睡我连活都干不好了。” 说起来,李映池惦记冰镇西瓜挺久了。 但白允川总说容易凉着肚子,平时只让他吃常温的,导致现在即使是不太清醒的状态,他也仍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关键词,并当场动摇。 话音刚落,李映池就不动了,甚至乖乖地靠在了白允川胸口,小声喃喃道:“你要……” 白允川低头凑近去听――“你要说话……说话算数……” 大概是今日真的累着了,话还没说完就困得睡着了。 借着月色,白允川用视线细细临摹着怀中人的轮廓,精致�i丽,处处都合心意得让他心悸。 他就这样沉默地看了半晌。 忽然,他低下头,“我可以亲你吗?” 但显然,他并不需要回答,因为话音刚落,他便亲上了那他好奇了许久的唇瓣。 总是带着漂亮的淡粉或者红红的的唇瓣,白允川曾在夜里无数次幻想过的滋味,终于得到了验证。 “好喜欢。” “好喜欢你。” 第 47 章 吝啬小农夫(二十五) 临近傍晚,太阳还没下山,街边的摊子已经支了起来。 出来觅食的人们三两成群,大笑着招呼着朋友,很快,玻璃杯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无人在意的巷子尽头,一道娇颤的尾音被喧闹掩盖。 昨晚那场大雨停在了后半夜。 今日大晴,叶片间积蓄的雨水蒸发在空气里,呼吸似乎也逐渐变得潮湿闷热。 嫩得汪汪额前浮着细密汗水,眉眼姝丽的少年唇瓣张合,呼出圈圈白气,被一道高大的身影禁锢在角落里。 脑袋变作浆糊一团。 墨色羽睫挂着点点泪珠,此时不堪重负地耷拉在眼下。 试图挣脱的动作变得逐渐顺从,布料柔软的短袖在墙壁处向上挤出褶皱,单薄的脊背脱力地靠在上面,唯一的着力点是侵略性极强的膝间。 陌生的温度从脚踝处向上,板型良好的短裤无人珍惜,在动作间变得凌乱发皱。 他鼻尖冒着汗,柔若无骨的手前倾抵住对方的肩头,似拒绝又似挽留,无论何种意图,埋在脖颈处的人却始终没有回应。 哪哪都受不住了。 原本长度适宜的裤子变成了加害者的玩具。 肌肤通红一片,像是再多碰几下就会渗出血来,是对方卡住自己时弄出来的。 他没忍住弓着身子,想要并起腿离开那挤入陌生温度,谁知下一秒就被人颠着向上,无声的惊呼被吞在了另一人的口中。 出了汗,布料普通的运动短袖贴在郁楚身上,勒出了手臂处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宽厚的背部完全遮挡住了少年的身影。 郁楚低着头,粗粝着手掌捧着少年的脸,脊背紧绷,恍若久旱逢甘雨般含住了那处饱满甜腻的唇肉。 他履行了帮助小少爷的承诺。 向来做事会做到最好,不管是学业还是事业,又或者是…… 和小少爷伪装成一对野鸳鸯。 冷淡的面容此刻严肃无比,像是在做什么研究般的认真,舌头却失控地舔舐着自己室友的唇缝,趁着对方失神的瞬间用着力道要把自己的舌头伸进去。 那样鲁莽的东西,毫无预兆直直地塞进了小少爷那张幼嫩小巧的嘴里。 小少爷顿时皱起了眉。 湿淋淋的小肉又红又软藏在冒着白气的呼吸里,哪里知道自己会有一天被人吃进了嘴里,可怜兮兮地流着甜汁叫人喝了个干净。 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可怕的方式。 就连想要反悔的机会都失去了。 腰间被人紧扣着,小少爷略长的发丝粘连在白腻的脖颈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太热了。 郁楚抱着他,皮肤贴合的地方仿佛被火焰灼烧,他开始嫌弃夏季里轻薄的衣物,以为自己这样的想法就能让衣服变得厚一点,让被郁楚紧紧拥住的自己再好受些。 小巧喉结上下滚动,在郁楚炙热的视线下,李映池反射性地吞咽着满溢的水液,混杂着不属于他的薄荷气息。 是了,明明都用同一款沐浴露,可郁楚身上的味道就是和自己不同。 李映池迷迷糊糊地想着,又听郁楚突然开口: “好多。” 什么好多…… 唇边湿润,郁楚展示般地给他看着濡湿的指腹,那是刚刚擦过他下巴尖的手。 这下李映池知道他是在说自己了,红着眼眶,想要反驳却没有力气。 仍有漏网之鱼从他的唇角滑落而下,唾液拉成丝,掉在锁骨处时传来一阵凉意,四周的空气却骤然暧、昧潮热得让他寻找不到氧气。 不知道是第几次亲吻。 眼神失去焦点虚虚地落在巷口。 天色暗了下来,路灯已经打开了。 夜风卷起,热腾腾的夏季在末尾烧得更旺,蝉鸣狂欢着最后的夜晚。 耳边是远处众人的交流声,被丢在一旁的手机不断震动,这一切组合在一起就好像是在提醒李映池,他们随时都会被人发现。 被谁发现? 这个问题令他呼吸一窒。 是意外闯入的路人,是和他们一样迫不及待的‘野鸳鸯’,还是在等他回复消息的时新雨? 李映池不知道问题答案。 时间流逝的速度在这个小巷子里变得格外的缓慢。 起初得了些趣,小少爷还听话的回应了一下郁楚。 以为就是要这样做得真才能瞒过别人。 结果刚颤着眼睫,在郁楚鼓励的眼神下,伸着舌尖怯生生地碰了碰了,下一秒就被他吸着唇/肉又含又舔,一截嫩生生舌头都被人吃得快缩不回来了。 说不了话,手机又被丢在一旁,抗拒的动作被当作抚摸。 小少爷迷迷糊糊地想,早知道当野鸳鸯这么难受,他就该被时新雨抓走的。 哪怕时新雨会和他爸妈告状,也好过在这里被坏室友欺负。 肤肉细腻,只穿着条及膝、如今被卷到大腿/根的短裤,小少爷略显又细又长匀称的嫩得汪汪小腿悬空挂在男人灰色运动裤包裹的长腿旁,膝间粉腻,脚尖绷紧却点不到地。 无意识的眼泪滑落至脸侧的大手上,郁楚理智回归,短暂地放过了小少爷肿/胀的唇肉。 他半抱着人,嗓音沙哑:“现在应该没事了。” 这样过火的亲吻似乎只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如果银丝没有勾扯在二人之间,郁楚肤色微深的手臂上没有留有小少爷抓出的淡红划痕,他这幅公事公办的样子或许会更有信服力一点。 没能得到小少爷的回应。 这场露天的过界亲密令李映池整个人软得不成样子。 他靠在墙壁上,饱满烂熟的唇肉抿在一处,水光附在上面,晶莹一片,让人怀疑是不是轻轻一戳就能从里面爆出汁来。 眼尾到锁骨处皆是漂亮的粉色,微微起伏的小胸脯剧烈起伏着,依旧失神。 像是个彻底被亲熟的小妇人。 视线从湿漉的眼睫下滑至小少爷的腿间,郁楚呼吸一窒。 “李映池。” 郁楚忽然凑近了小少爷,脸上的伤口处还贴着个印花创可贴,黑沉的眸子在黑暗下显得阴鸷异常,整个人有种怪异的割裂感。 在小少爷反射性想要推开他时,一只还沾着干涸血液的大掌放肆地按在了二人之间。 “和我接吻很舒服吗?” 李映池当然是否认,他咬着被人亲得越发饱满的唇瓣,摇了摇头。 脸色潮红,指尖颤动,完全不是不舒服的样子。 可证明小少爷嘴里的话不可信的不止这些。 郁楚状似不解地低头看着他,手指拿捏着小少爷的脸蛋,声音很轻,但切实地传到了小少爷的耳里,“但你明明很喜欢。” 为了证实这点,他拿着自己找到的证据,一遍又一遍地盯着少年,不断地询问着,直至对方丢盔卸甲般地拥住他,委屈点头。 太不讲理了。 郁楚不顾小少爷的阻拦,非说要亲自解决这场麻烦。 崩溃地埋在郁楚的肩头,从未经历过,李映池羞恼地捂住脸,纤白的手指打着颤,连哭都是无声无息的。 还是无法接受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 他根本不知道别人看不见他们这里,一个下午胆战心惊的,本就胆子小,现下还在外面做了他自己平时都不会干的羞事,心都快要悬到顶了,随时都能够砸下来碎成一片片的玻璃渣子。 郁楚替他整理好了衣服。 小少爷除了一张小脸哭了半天,又被人亲了一下午,显得有点乱七八糟外,其余的都和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差别。 但是郁楚自己的模样就有些狼狈了。 和人打架时就沾了酒水的衣服,留有划痕的手背和小少爷亲手打了补丁的脸侧,看起来跟街头的混混没什么差别。 郁楚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他没让李映池自己走,拉着手问,“要回宿舍吗?” 李映池盯着郁楚看了几秒,然后生无可恋地低下了头。 郁楚今天穿的灰色运动裤本就容易看清发生了什么,现在还沾上了星星点点的污渍。 明明弄脏的不是自己的衣服,李映池却咬着唇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小少爷的心思几乎是写在了脸上,嘴角上扬,郁楚安慰他,“一点也不丢脸。” 因为他也有了反应。 如果小少爷不是一个beta,那现在他一定能闻到空气中那浓郁到刺鼻的薄荷香味。 自持冷静的男人无法自抑地散发着信息素,几乎把严密贴合地将小少爷整个人完全地笼罩在了其中,试图牢牢地打上印记。 但始终不是真实的标记。 抱着小少爷从人少的地方走回学校,郁楚黑沉的眸子里涌动着没人看得懂的情绪。 - 已经是离开酒吧的第三天。 宿舍里冷战的氛围比起之前更盛,战地记者陆七一表示,这和之前是两种不同的冷。 以前是李映池看不惯郁楚故意使坏,但郁楚视若无睹毫无波动,一个月也说不了几句话。 而现在是郁楚怎么看李映池怎么顺眼,每天的必做事项都好像是围绕着李映池展开的一样,说话的次数也是肉眼可见的增多,不过李映池不为所动。 “秦哥,你俩咋了啊?你惹小少爷生气了?” 趁着小少爷去上课,宿舍里只有他和郁楚,陆七一偷偷八卦道。 他头一次看见郁楚对一个人这样大献殷勤,而且对象还是天天找郁楚麻烦的小少爷,实在是稀奇事。 拿着部员推荐的几支唇膏,郁楚想着小少爷最近吃东西时不时因为扯到最近伤口发出的气音,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差不多吧。” “我做错了事,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陆七一就这样看着郁楚把那些唇膏放到了小少爷的桌子上。 夏天确实挺干燥的,嘴巴容易起皮,能注意到这种细节,看来郁楚是真的在用心修复和小少爷的关系啊。 陆七一为这宿舍复杂的兄弟情叹了口气,“他肯定会原谅你的,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可惜事与愿违。 陆七一的祝愿真的只是个祝愿而已。 因为郁楚不断示好而缓和的关系在第二天下午就彻底宣告了破裂。 刚下课回来,手机里收到的上一条消息是郁楚发来的。 他问李映池什么时候回宿舍。 其实早就到了。 李映池站在宿舍的走廊处,手机屏幕的冷光将他没有表情的模样照了出来。 数据滑动,站在暖融的阳光下,他只觉如坠冰窟。 第 48 章 吝啬小农夫(二十六) “没有,都是我自己要去帮忙的……”李映池愣怔片刻,细声回答道。 这倒不是假话,除了他自己要求去田里的那一次,李映池就没再干过什么活了。 家中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几乎都是白允川一人包办。 虽然不是李映池要求白允川去做的,但他偶尔也会觉得这样对主角是不是太过分了。 但很快,李映池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白允川一点也没觉得辛苦,恨不得连带着李映池的一些私事都一起给帮忙做了。 帮忙洗脸刷牙算是可以理解的事,李映池忍了,帮忙洗衣服倒也正常,只是为什么连洗澡白允川都想来搭把手。 自觉十分独立自主的小孩瞬间气红了脸。 当场放下狠话,要是白允川再敢打扰他洗澡,他就要把白允川赶出去。 总之,无论如何家中的杂活累活都不可能轮到李映池身上。 见李映池言语间不似作伪,蒋明浩面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指尖处传来的触感也确实不像是常年干活的样子,细腻柔软,一点薄茧也无。 想来白允川也不会舍得让少年去做这些粗活。 不过这丝毫不能影响他要带走李映池的想法。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家中的事自然有白允川负责。” 蒋明浩略低下身,再次拉近二人间的距离。 一缕规矩束起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垂落至身前,带来一点浅淡的竹香。 这样的角度,李映池视线与蒋明浩齐平,抬眼便能直直望进他的眼底。 那双狭长的眼眸微弯,其中如墨的眼瞳里氤氲着柔和的光亮。 李映池甚至能透过他的眼睛,看清自己如今的模样。 明明还是自己的那张脸,但从别人的眼里看时,李映池却莫名的感到陌生。 他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猛地低下头,手也轻轻挣扎着试图抽回来,“嗯,我……” 误以为这是拒绝的意思,害怕自己的动作让少年感到不舒服,蒋明浩忙松开手。 再开口时,平淡的语气中也带上了些不易察觉的祈求。 “抱歉……我只是想说,你不需要操心家中的事,同我一起走吧。” “不放心的话,我会让人定期去帮忙的。” 这样好的条件,大概换成谁都不会拒绝的。 能攀上村里的大官人的关系,还能一路白吃白喝地跟着人家去县城那种好地方上学,莫说帮不帮着照看家里了,两两相比下,就那几亩破田和旧房子,丢了也不可惜。 如果是原主在这里的话,估计已经答应了,天上掉馅饼傻子才拒绝。 但李映池毕竟不是原主。 即使需要保持爱贪小便宜的人设,在这种时候他也会不由得想到原剧情。 蒋明浩作为男主之一,在之后的世界线当中是帮助身为王爷的白允川找回身份,将故事线重新掰回到正轨的未来丞相,而他只是一个前期就会被炮灰的农夫。 他们不是一路人,甚至是对立相反的身份,故刀剑终将指向自己。 即使李映池知道蒋明浩是君子,对他向来温和包容,也不免对自己所作所为暴露后的既定结局感到担忧。 况且,原剧情中并没有这样一段故事。 蒋明浩为什么会突然邀请自己去县城里读书? 心头过了几遍猜想,依旧没有头绪,李映池细眉纠结地拧起,本能地想要拒绝他的邀请。 “寻墨哥,这不太好……” 他本想说自己不能这样占蒋明浩的便宜。 但又因为人设限制,话嗫喏在嘴边,半天没能将理由说出口。 屋内静默许久,桌边被忽略的纸张无悄声落地。 笨拙笔迹上未干的墨渍不知何时将其他白纸染得一团乱糟,无人在意。 蒋明浩并不急着催促,只静静看向李映池。 少年紧张的时候,有些自己也不知道的坏习惯。 纤长眼睫颤抖得厉害,在嫩得汪汪的脸颊上打落跃动的阴影,扑扇得像是蝶翼。 “有什么不好的?”蒋明浩皱起眉,颇为无奈地轻叹一声,“你我二人的关系还需要客气吗,小池叫我一声哥,我就理当担起哥哥的责任。” “难道,是小池不信我?” 他好似恍然大悟,随即有些难过地侧开脸,做足了被伤到的模样,仿佛李映池真的是个不懂得体贴兄长的弟弟。 有些拙劣,但足以骗过李映池。 因为身体缘故,李映池在原世界时极少出门。 他身边认识的人不多,朋友就更没有几个,所以对待自己朋友一向珍惜。 李映池心中知晓蒋明浩对自己的好,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已然把他当作朋友看待。 这忽然一下地听到这样一句话,一时间哪里能招架得住。 他顿时慌了神,连忙去拉蒋明浩的衣摆,“不是的,我怎么会……” 蒋明浩却不动容,垂着眼,依旧不去看他,“那为什么小池不答应我?是我哪做得还不够好吗?” 李映池哪敢说是因为剧情线的缘故,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没有,不是因为你……” 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书房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门环被叩响,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轻柔的女声:“表哥。” 苏茗月今日是特地来找蒋明浩诉苦的。 她自小便熟读诗书名著,懂事后便想要追求自由的人生。 这样特立独行的性格让苏家人很是头疼,眼见苏茗月也到了嫁娶的年纪,便想着给她找个夫家,让她收收心,莫要再做出那种女儿家家不该做的事。 苏家人给她相看了一个门当户对的,没几天那人就上门提亲了。 但苏茗月怎么可能答应。 先不说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禁锢自己的婚姻,就算要结婚,她也早在私塾时便已遇到了与她志同道合的公子。 只是那位公子家境清贫,苏家人并不同意。 最为重要的是,那位公子还不知道苏茗月她心悦于自己。 故苏茗月目前还只是处于追求阶段。女追男,这一件事不论放在何处都是极为令人震惊的。 上一次她来找蒋明浩,为的便是求一本那位公子喜欢了许久的书籍。 这般大胆行径让蒋明浩对她的看法改变了许多,也为她敢于追求自己的心意而敬佩,没多做过问便同意了帮她。 自从那之后,苏茗月便开始把自己的这位表哥当作了无话不说的闺中好友。 这一次来,多半是又与苏父苏母有了矛盾。 果不其然,她将侍女留在门外后,一关上门便开始抱怨,“表哥,你都不知道那家人有多自大。” “我又没答应,他就敢送聘礼来,不过十几金罢了还真把他自己当成什么……” 说得正在起劲处,可刚一扭头,苏茗月就对上了一道好奇的视线。 想要说出口的话突然卡了在嘴边,苏茗月看着李映池懵懂的脸,尴尬地抿唇笑了笑。 她没想到蒋明浩的书房里还有别人,一下字没转过来,完全没了之前娴静的模样。 见二人一同看向自己,苏茗月只好赶紧收回了大跨的步伐,捻住手帕,强装镇定问道,“这位是……?我好像曾见过你。” 李映池一眼便认出来了这是上次见过的漂亮姐姐,此时见她主动和自己搭话,心跳都不自觉加速了些。 刚想开口回答,就被打断了。 “嗯。” 没能得到李映池确定的回答,蒋明浩有些心不在焉地顺口应了声,“小池是与我交好的兄弟,之前也曾来过。” 苏茗月刚落座,便看见蒋明浩弯着身去捡起地上的字帖。 从笔迹上看,那字帖应当不是表哥写的,那…… 方才的慌乱退去后,苏茗月逐渐放松下来,视线顺着蒋明浩的动作逐步向上移动,这才发现,眼前二人坐得极近。 近得有些……苏茗月一时也难以形容。 两人明明没有接触的地方,可她就是觉得少年完全被她表哥笼罩在了自己的范围内,让人无法介入。 蒋明浩将那字帖放好,淡淡瞥了一眼干坐着的苏茗月,“有事就直说,不用顾忌小池。” 闻言,李映池脸上泛起淡淡的粉,坐姿变得更乖巧了些。 “唉……还不是那家人,以为下了聘礼我就会同意婚事。” 苏茗月张口又闭上,还想尽力控制一下自己,但过了一会还是没忍住。 她今日也是被气急了,懒得再维持风度,开口便愤愤骂道,“我又不喜欢他,给什么我都不稀罕!爹娘也是,十几金的聘礼就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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