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不对付的人会给自己带些什么话。 第 69 章 吝啬小农夫(四十七) 其实蒋明浩也没有要说什么。 他现在一心是只想要考取功名,以后做个比他哥更牛的官,然后回来风风光光地娶走李映池。 这样的念头在那一日的河边,猛地一生出来,就让他心中的欲望如野草般疯狂生长,也使他学习的劲头越发的强烈。 这些天里,他决心埋头苦读,一直是过着私塾和家中两点一线的日子。 蒋明浩欣慰于他学习难得如此认真,又记着印象里李映池与他关系不好,这一次出行的原因没有同他说太多。 在回家收拾东西时,被蒋明浩碰巧撞见问起,蒋明浩也只说是要去见见李映池。 因此,蒋明浩还以为李映池只是去县里上学了,也就不知道李映池最近一段时间都遇到了什么,是个什么境况,又身在何处。 蒋明浩想过要去找他,又怕少年会嫌自己烦人,实在想念,也就只敢拜托兄长给自己带几句话。 缠绵不舍的那些真心话,蒋明浩不好意思告诉兄长,写一封书信又担忧李映池看不懂,也怕别人窥见,年轻人的心事遮遮掩掩,只敢同兄长透露几句暗藏心语的寻常话。 “哥,就帮我给他带几句话吧。” 蒋明浩俊逸的脸庞上带着点红意,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就说,让他等着我。我会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很快就能考一个好成绩,然后当个大官……” 至于当一个大官之后会怎样,他没有说,也不好意思再说。 蒋明浩话止于此,红着耳根强装镇定地站起身,“快到要去做课业的时辰了,我就、就说这些吧。” “哥,记得一定要把话带到啊!谢谢哥!”他边向外跑着,还不忘回头再强调几句。 蒋明浩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多想。 光听到第一句“让他等着”时,蒋明浩就自动将蒋明浩的话归为了少年人之间莫名其妙的攀比欲,还以为自己弟弟是在挑衅人家。 此时看着李映池清澈的眼眸,蒋明浩有些好笑地将那几句话复述了一遍。 他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为蒋明浩修饰话语的意思,只是平淡地传达着这或许是蒋明浩最后一次的挑衅。 最后,蒋明浩端起身前的茶杯,解释道:“那些话,你莫要放在心上,明浩他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这个年纪正是好斗的时候,他到底是不如小池明理。” 说罢,他低下头抿了一口茶水,茶杯放回原位的时候,与茶几碰撞,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响声。 李映池手肘撑在茶几上,嫩得汪汪的手指撑在脸颊处,缝隙间压出了些软肉。闻言,他摇了摇头,“我知道的,我不会在意的。” 他不是那种小气巴拉的人,不爱计较细节。而且他知道的,其实蒋明浩也不是完全的惹人讨厌,偶尔他人还是挺不错的,要是说话不要那么直冲冲的,会好好说话就更好了。 “那就好。”蒋明浩微微颔首,站起了身,“想说的,要说的,也就这么多了。现在看到你在这里过得不错,我也就安心了。” 已经凉透了的茶水仍在桌面上晃动着,淡黄茶水荡起轻波,茶味的涩意已经散在了空气里。 蒋明浩陷在暗处的脸部线条分明,但他气质温润,冲淡了些锐气,迎着点金色日光勾勒而起的唇角,模样典则俊雅。 “池池,时候不早,我也该走了。” 李映池看着他站起身,呆滞了一秒,而后也跟随着迅速站起身,“寻墨哥,你这么快就走吗?” 他顾不得其他,连忙走到了蒋明浩的身边拉住了他的袖子,“就不在这住一晚吗?回去的路途遥远,走不了多久天色就要暗下来了,多不安全呀。” 李映池此时此刻忽然有了一种,后知后觉的离别感。 无关任务和其他,只是一种朋友之间的离别,并且这一别,便是此生再也不会相见。 从这个世界任务的一开始时,蒋明浩给予他的陪伴与善意,到后来来往多次后,依旧对他的耐心与关照,李映池已然在心中把蒋明浩当作朋友。 可如今最后一面,竟然只是如此的仓促,便要分别。 李映池心中空落落的找不到实处,颤抖着纤长的羽睫,不断想着理由想要将蒋明浩留下来,“最近附近的山上有山贼呢,专门挑你这样一个人走的抢,你要是现在回去,走到那边的时候正好是晚上,万一你受伤了,我怎么给村长他们交代呀。” “而且最近这边的天气可好了,附近的风景特别美,吟诗作画都很适合。府内还有那种新奇的西方玩意,我从来都没见过的,寻墨哥,你在这儿留几天吧。” 他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但他抬眼望着蒋明浩依旧温柔的脸庞,却感受不到一丝动容。 李映池握着男人的手也渐渐的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不,不用几天,留一天也好,寻墨哥,再多留一会儿吧。” “你走了那么远的路,怎么才刚坐下来没多久,就又要离开呢?” “寻墨哥……”李映池原本握着男人衣袖的手无力地垂落了下来,漂亮的眼眸里含着水光,失落地喃喃道,“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朋友了?” “怎么会。”蒋明浩无奈地叹了口气,捧住少年的脸,苍白的指节轻柔地擦去他眼角边欲落不落的泪珠,“不要瞎想。” “只是我着急回去处理些事罢了。池池,我怎么会不想和你做朋友,你是我见过最聪颖、最像乌萨奇一样可爱、最心地最善良的人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蒋明浩看着少年此刻含泪的模样,心中也好似被人用手紧紧地碾碎了般剧痛。 他怎么会想和李映池做朋友? 他朝思暮想久久陪伴的少年,他如何甘愿只做朋友。 可他不能说,他不能让少年为难。 于是蒋明浩只是轻轻地摸了摸少年柔顺的发丝,黑沉的眸子里笑意浅浅,但并不及眼底。 “池池,不要哭。不是因为你,只是我太忙了。池池,你知道的,我才刚上任,很多事情都还没有解决好。等我处理好那些事情,我一定会来皇城见你的。” 李映池眉间微蹙,眼眸含泪,看向蒋明浩的眼里满是细碎的光,“那你带我一起回去。” 旁听・原本很开心的准备等着蒋明浩滚・突然看见李映池跑去蒋明浩身边心中很急・但因为李映池哭了不敢轻举妄动・白允川听见这一句话,原本就紧绷着的神经差点直接断掉,“什么?不行!” 李映池委屈巴巴地撅起嘴,回头瞪了眼白允川,“你闭嘴。” 蒋明浩感受到一旁仿佛带着刀子的视线,拉住李映池的手,微微低下身,看向少年总是蒙着氤氲雾气的眼眸,轻声哄道:“池池不能和我一起回田平村。” “见你的第一面时,我就觉得,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待在那样偏僻的山村中。在我心里,你合该被人用这世间无尽的宝物娇养在金屋中。” 可他自己做不到。 蒋明浩明白,他无论是哪个方面都比不过现在已是南齐王的白允川。 在看见了白允川待少年极好后,他心中悬起的石头也落回了原地,想要将少年带走的心思也彻底歇了。 他不会利用少年对自己的依赖,强压着少年同自己一起走。 如果自己不能让李映池得到最好的东西,那么他不愿意耽误少年,他的小池值得更好的。 李映池懵懂地抬眼,仍不太明白蒋明浩这番话的意思,但被蒋明浩牵着的手已经被放回了原位。 蒋明浩离开了。 留下了他带来的东西,一人一马不带着任何其他的东西,又走回了来时的路。 他走后的两天里,李映池都有些魂不守舍,食欲也渐渐的没那么好了。 白允川看在眼中,急在心里。 除了担忧少年身体的原因,更多的是担忧蒋明浩在少年心中的地位到底是如何。 原本近日的相处让他心中渐渐有了自信,可那一日的情况,少年对蒋明浩的在意完全不是作假,这两日的情况也实在是让他有些慌了。 但蒋明浩毕竟已经离开了,白允川坚信近水楼台先得月。 在蒋明浩离开后,白允川还特地派了几个暗卫去送蒋明浩离开。 生怕他路上出个什么意外再让李映池难受,顺带还在鼓秋县县衙那边动了些手脚,给新上任的县令多安排了点工作。 既然蒋明浩说他们是好朋友,那他就让他们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白允川冷笑一声。 别想再出什么幺蛾子影响自己和少年的感情。 解决了蒋明浩那边的事情,白允川便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哄李映池的大业中去了。 除了每日带着李映池出门游玩,去他精心挑选的一些地方,观赏些少见的美景与动物,确保少年的心情愉悦,不让其他人再占领少年的心神外,白允川还日日差人带些珍宝上府,供少年挑选。 他在各种少年感兴趣的地方下足功夫,只为逗他开心。 对于少年今日食欲不佳的问题,白允川也是费劲心思,名厨大师是一个接一个的进府给少年做吃食。 各种口味各种造型,轮番上阵。 过了好几天,他才好不容易将少年哄了个半好,终于让少年恢复到了一开始来到蒋府时的模样。 李映池最近心情已经恢复不少。 他心里清楚白允川是在关心自己,心中对于他这几日的尽心尽力也十分感激,本以为自己恢复后,白允川就会停下那些献宝似的举动,没想到越发的变本加厉了起来。 另外还多了一件奇怪的事。 每天或者隔半天,白允川就会拿着些设计的家具画纸带给他看,问他喜欢哪些,有时是直接问他喜欢的风格,和喜欢的装扮颜色。 李映池问白允川是不是想要给自己的房间换个装潢,他也不答,只是一个劲地往自己身上蹭,黏黏糊糊的。 第 70 章 吝啬小农夫(完) 到了杪夏之时,属于秋天的气息逐步入侵,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包裹住了热意,令这一带气温也渐渐地降了下来,白日里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热得难熬。 浅浅阳光下,有掉落而下的半枯树叶正随着微风打着旋儿,发出些轻微的沙沙声。 南齐王府北边的院子里,白允川常待的书房门被人畅通无阻地推开,有轻而缓的脚步声响起,一只嫩得汪汪的手忽然伸出,拉住了门把。 是这几日认识了不少字,胆子逐渐大了起来,想要在白允川书房挑战一下自己的李映池。 他得了白允川的允许,在府内哪里都敢进去瞧瞧。 白允川还生怕他无聊,给他在皇城内各处都打点好了人,只等他过去玩,只是李映池到底不太擅长与人接触,待得最多的还是家里。 今日天还蒙蒙亮时,白允川就照例进宫早朝了。 一时间,府内就只剩李映池一人清闲无事,他睡醒后便觉着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带着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玩乐,洗漱完就去问了侍女书房的位置。 其实比起自己一人去学些那种弯弯绕绕的古文字,李映池更喜欢白允川带着自己识字,他习惯了那样,但白允川最近有些太忙了,以致于李映池只能自己一个人来。 实在是太忙了,虽然白允川不说,其实这几日里,李映池也发现了他的一些异样。 男人待在府内的时间越来越短,晚上的时候将将同自己睡下不久,就偷偷摸摸地离开了,有时候,他甚至会彻夜未归。 李映池那几日睡得也不安稳,天还没亮就自然醒了过来,有一天恰好撞见了白允川顶着一身狼狈进门。 二人面面相觑,一人睡得迷糊还未反应过来,一人尴尬得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不过后来李映池也没说什么,他直觉白允川不太想回答,便也不想为难人。 左右不过是些私事,自己从前为难别人也就罢了,如今完成了任务,还是该有分寸些。 他虽和白允川亲密了不少,更为进一步的接触也做过,但李映池对与感情与爱情之间的感觉,总还是如同梦里看花,隔着层雾般的半知半解。 这一点同李映池接触过的人都知晓。 只是从前父母娇宠未曾教过他,他又少与人有接触,后来又来到这些世界中,遇到的人皆是心中怜他,不愿残忍地拨开那一层薄雾。 总是觉得缓缓,再缓缓,他们之间还会有很多的时间,有一生的时间来教会少年什么是爱。 但事实总是残忍。 这到底只是一个缺漏的世界线,他们也只是被困于世界中的一角,而李映池却只是短暂停留的蝴蝶,扑扇翅膀后又会飞走。 好在他们所求不多,少年也足够心软。 只是眉眼与心间的片刻动容,也足以让他们感到胸腔中满溢的幸福。 李映池就如刚刚出世的小动物,在充斥着各样颜色的世界里迈出了他的第一步。 每一次遇见,都是一次触及心灵的成长教学。 李映池是个聪明的好孩子,他看上去不声不响,可一直都有在学习。 第一次做任务时他便能维持好人设,并且在乌萨奇超绝屁屁系统的指导下越发熟练,渐渐的,他举一反三,发现这并不只是一个按照剧情走的世界,每个人都有血有肉,他也好似短暂的重活了一次。 李映池开始学习他们的一切,开始接触自己从未了解的东西,学他不懂的遇见,学他不懂的情感,学他不懂的分别。 学着那些男人们待他好的样子,懵懂地感受着心脏的跳动,也开始学着如何去回应。 情感是坦诚的,李映池也是坦诚的,他不忌讳情爱的事情,可他到底还是过于单纯,唯一对这些的了解,也只是来源于对自己父母那一代的印象。 或许等他明白那样快速的心脏跳动,究竟是什么的时候,便也能将之诉之于口。 李映池一直在成长着。 那么现在友情也好,爱情也罢,没人会再去计较,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爱他的人总会告诉他答案。 揠苗助长不是白允川的长处。 他会被少年的容貌吸引,也最终甘愿为少年纯粹的灵魂驻足。 一见钟情后的细水长流才是他的选择。 他允许自己得不到一丝回报的付出,也感恩于自己得到的任何一点回应。 王府内,几位侍女正站在书房的院子外等候着吩咐,闲暇时也不敢多嘴,只能用眼神和不断变化着的表情,不时传递着八卦的心思。 她们都知自家王爷生得俊美非凡,又骁勇善战,在皇城不知是多少闺中少女的如意郎君,偏偏总是同太子专研些打打杀杀的玩意。 老管家和她们日夜盼着王爷早日成家,却始终盼不来点希望。 上次南巡一遭,王爷还差点没能回来,现在别说结婚娶妻了,府内上下都觉得王爷能留住一条命好好活着已是上天恩赐。 结果这一次回来,不仅王爷看起来恢复得很好,还带了个漂亮得好似天上仙子似的小公子回来。 一看自家王爷对那小公子的态度,侍女们便懂了,他们王爷可从来没对谁这么温柔体贴过。 这哪是什么小公子,这是她们未来王妃。 她们本来就是十分赞同的,在知道了那小公子还是王爷的救命恩人时,更是恨不得直接给府上准备一桩婚事。 不过也差不远了,今日可不是一个寻常的日子,今天可是…… “长夕姐,这些是什么呀?” 轻软的声音不算大,但也打断了几人不断延伸的肆意想法,她们赶紧端正站姿,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唯一抬起头的长夕,便是最近同李映池说过最多次话的侍女,听见少年唤自己,她便立马走进了书房内。 李映池正站在书架旁边,手上捧着个本子,有些好奇地翻看着上面的内容,“长夕姐,这个是白允川写的吗?” 长夕听见自家王爷的全名,一张脸绷得死紧,多的一眼都不敢往李映池身上放,只匆匆瞥了一眼那本子,恭敬答道:“回小公子,正是。那应当是王爷还未及冠时曾用过的字帖本。” 李映池有些意外地视线落在那些矫若惊龙的字墨上,仿佛都能透过这些字看见少年时意气风发的白允川。 他纤白的指尖落在纸上,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勾勒着白允川的笔锋。 一黑一白,一锐一柔。 这画面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长夕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内心暗叹难怪王爷动心,就算自己是个姑娘,再多看一眼,恐怕都要把持不住了。 李映池看了一会,翻到了白允川自己写下他自己名字的那一页,恍然发觉自己练了这么久的字,竟然还没有试着写过白允川的名字。 他心中生起了要与几年前的白允川比试一番书法的心思。 叫长夕帮自己研了磨,李映池就自顾自地琢磨起了如何下笔会更好些。 写了不知多少遍,废弃的纸张在白允川为处理公务,整理得格外整洁的书房内快落了满地,凌乱散开。 李映池蹙着两条细细的黛眉,举着白允川年少时的字迹与他的自己对比,仍是不满意极了。 只叹男主不愧是男主,就连写字都比自己厉害许多。 他不再想着要同白允川比试高低,放下那本字帖,自己按照自己平日里最舒服的笔法,一笔一画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白、允、川……” 李映池用毛笔写字时很认真,嘴里还喃喃着男人的名字,最后写出来的一幅字,虽然和白允川的没有可比性,但这次有了许多他自己的风格。 是另一种独属于他自己的认真。 墨迹还没干呢,书房的门就再一次被人推开了。 “我怎么老远就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这么大胆,嗯?”白允川如墨一般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明显的笑意,走到了李映池身边。 待看清书案上铺开的几张被墨渍沾染的白纸时,白允川难得地愣了愣。 “这些……都是你写的?”他哑着嗓音明知故问,弯腰捡起了几张不知何时落在脚边的纸张,“写这么多我的名字,特意给我准备的礼物?” 李映池手里的毛笔还未放下,听白允川这样问,他在砚台里压了压墨渍,薄薄的眼皮抬起,晕着些红意的眼尾上扬,有些奇怪道:“几张字而已,做什么这么夸张。” 白允川宝贝似地拿着那几张字,眼神还放在李映池手下未完全干掉的纸张上,好像对于那张纸的归属在意得不行。 “可这是池池第一次写我的名字啊,你之前都没有写过。”白允川双手撑在书桌上,认真地看着李映池,“池池是不是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特地来练我的名字,想给我送礼物?” 李映池眼眸登时睁得浑圆,惊得笔都拿不稳了,“今日是你的生辰,怎的之前都没有告诉过我?” 他有些无措地站起身,粉嫩的唇瓣被咬得泛红,望向白允川的眼里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些愧疚。 白允川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忙放下手中的纸张,环住了少年纤柔的腰身,“都是我不好,是我忘记跟池池说了。可现在不是巧了吗,我没说,可池池还是给我准备好了礼物。” “天意如此,我们两个有缘。” 李映池摇头,话语间已然带上了些鼻音,“写几个名字怎么能算是礼物?我都没有给你提前准备好礼物。” 白允川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哄道,“要是池池觉得不够的话,答应我一个请求好不好?” “……什么要求?”李映池吸了吸鼻子,抬眼看向白允川。 “今晚陪我去个地方吧,池池。” 之后李映池写下的那些白允川名字的宣纸,全部被白允川收藏到了一起,要不是李映池觉得难为情,他恨不得要一张一张地裱起来。 最终只是选了李映池最后写的那一张。 他亲自做了个木框给那张纸镶在了墙上,好叫他自己坐在书房里抬头就能看见。 实在奇怪,哪有人在家里裱自己名字的。 李映池觉得那样不好,白允川却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但他不说,还以此要求李映池在一旁属了自己的名字,好让两个人的名字留在一张纸上。 般配,确实般配,白允川决定之后换一个宝石做的框。 - 这一天的夜晚来得很快。 好像今年的夏季真的快要结束了,连太阳落山都落得比以往快,让人不知道该惋惜落日的短暂,还是该期待未知夜晚的来临。 白允川不喜欢大办生辰宴。 他的生辰之日没有叫来其他朋友和下属,只是让后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像往常一样和李映池一起吃了顿饭。 很平常很普通,就像以前在田平村里的每一晚那样。 吃罢饭之后,李映池就被白允川蒙住了双眼。 视野顿时一片漆黑。 李映池坐在椅子上,不明白白允川这是想要干什么,心中疑惑之余还有些掩藏不住的他黑色丝绸掩住的眼眸轻眨,“为什么要遮住我的眼睛?” “嘘。”白允川粗糙的指腹压在少年的唇瓣上,示意他不要再问,只道一句“你待会就会知道了”后,便牵引着他的手坐上了马车。 李映池坐在车上,听着车轮滚动的声音,不断猜测着今晚会去到哪。 也许是商城?又或者是一些专门贩卖奇珍异宝的地方?白允川会让自己给他买些礼物吗? 可他并没有什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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