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与我这般粗衣麻布比起来,若我是沈砚,我也会选她。 只是。 无论如何,她也不该教我做事。 “我坐在此位,是碍了你砚哥哥的眼,还是脏了你砚哥哥的地?” 我挑了挑眉,眉眼尽是不解。 “何故说我不知分寸?” 此话一出,与丞相府交好的人也围了上来。 “哪来的乡野村夫,这般不识礼数!” 我望向来人,依旧无动于衷,甚至还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做好。 见我这般不识抬举,沈砚再次上手拉我。 但这次我已然有了防备。 只是没想到,他这次用了十足的力道。 我被他扯的直接摔倒在地。 我的旧疾骤然发作,胃部一阵绞痛。 我惊得瞪大眼睛。 见我惊慌失措,沈砚眼中升起令人厌烦的得意。 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实在令人作呕。 我也没忍住,皱眉不适起来。 近来这旧疾反应是愈发明显了。 见我不仅不求饶,反倒这般“下他面子”。 沈砚这下也没有了以往的清风霁月的翩翩公子模样。 而是将我一把拽起。 “你方才顶撞了依依,同她道歉,我便以我这微薄的面子,求几位大人放过你。” 3 多冠冕堂皇的话。 且不说沈砚的面子根本值不得几个钱。 何况我何错之有? 我皱着眉想收回被拽疼的手,换来的却是沈砚力度更大的桎梏。 余光瞥见放在桌上的酒。 我顺手抬起,想泼向沈砚,好让他松手。 却不想柳芙依上前一步。 正好让这杯酒泼了她满怀。 一时间,气氛沉寂。 半晌,沈砚反应过来将我一掌掀翻在地。 我猝不及防。 胃部更加疼痛。 我急忙站起身来。 “我的旧疾……” 听见我说话,沈砚原本气愤的神情愣住。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旧疾?!” 他皱着眉,声音比方才还要更大。 “太医呢……” 我的冷汗顺着额间滴落,声音虚弱的开口。 不曾想,听见我喊太医,众人皆是哄笑出声。 “一个乡野村夫,也妄想太医看诊?” 柳芙依此刻却顾不得男女有别。 只是委屈地扯了扯沈砚的衣角。 “砚哥哥,天气寒凉,依依有些冷……” 好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 若与我无关的话,我定要怜惜上一句两句。 “柳小姐,方才我属实是无心之举,多有冒犯。” “若不嫌弃,我随身带有几件衣物,将就一下可好?” 我一向公私分明。 不管柳芙依跟沈砚是何关系。 可我确实做错了事情。 此刻道歉也是我应当所为。 却不想,我话音刚落下,嘲笑声却愈发明显。 “柳小姐金枝玉叶,皮肤娇嫩,如何穿得你这样的粗衣麻布?” 我低头看向我身上的衣物。 我并不认为我的衣物有何不妥。 哪怕是皇庭宫苑,也并未有任何着装要求。 何况,我所带的衣物,都是侍女方才去尚衣居为我所领。 要论高低,柳芙依现在身上所穿。 断断是比不上我的。 “我所带的衣物是尚衣居所制,并非我身上的……” “嗤。” 没等我说话,沈砚嗤笑一声打断了我的话。 “夏一遥,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且不说尚衣居专为皇家供衣,你配不得。” “其二……” 他上下扫了我一眼。 “纵使你愿意出钱买下依依身上的衣物,也要掏空你的家底。” 沈砚没了与我周旋的心思。 而是挥手叫来侍从,差人去宫外买一套成衣。 一边对我冷言相对。 也是,从前他就把柳芙依当“宝”。 此刻我这般“不识好歹”,他也被我惹怒了。 像前世那般,见我不听,他便露出他原本的面目来。 不过。 倒要叫他失望了。 我身上是带了银子的。 “沈大人,柳小姐这身衣物需要多少银两?” 见我神色认真的询问,不止沈砚和柳芙依。 一旁看戏的众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此男子莫非脑子出了问题?怕是把他发卖了都赔不起柳小姐这一身。” “可不是,柳小姐这身衣物是沈大人亲手绘制图案,请绣娘用最名贵的绸缎所制。” “此等小丑姿态,莫不是听闻了沈大人仕途光明,先攀关系不成?” “说不准不止攀关系,而是攀床呢……” 一人比一人的言语更为难听。 我攥紧拳头,在心里告诉自己。 此地是皇宫,我不可由着自己气性。 “沈大人,还请你如实告知。” 见沈砚没回答,我又问了一遍。 “夏公子。” 没等沈砚说话,倒是柳芙依率先开口。 “我见你也没什么银财,兴许赔不上。” 她虽笑着,眼底却藏着暗芒。 “只是我与砚哥哥已经定下婚约,不日即将成婚。” 柳芙依有些得意的轻笑。 “若你保证此后绝不打扰我与砚哥哥,这衣物便不用你赔。” 好一招以退为进。 若我真的如从前般心悦沈砚,我或许会觉得难堪。 可此刻我对沈砚除去满心厌烦,便无别的想法情绪了。 “好,便如柳小姐所言。” 我毫不犹豫的应下。 哪怕我的夫君不缺银两,可做人妻子,就该学会勤俭持家才是。 见我答应的毫不犹豫,柳芙依眼中升腾起“果真如此”的情绪。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沈砚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眼底满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不过我懒得跟他纠缠。 只是下一瞬,我的手被他再次拉住。 “不行,你必须赔!” 看着他眼底的偏执,我无奈之余有些不解。 连当事人都不再追究了,他为何非要这般咄咄逼人? 但很快我便想通了。 沈砚一向讨厌精心准备后得不到任何回报。 想来这衣物要花去他不少银两吧。 我扬唇一笑,眼底暗。 虽说他官至四品,可俸禄却低的可怕。 我对他的眼神对上的瞬间,沈砚咬着牙,眼底迸发出滔天怒意。 他最厌恶我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我也不需要你赔银子了,只是……” “若你跪下来求我,我便就此作罢!” 席间不说三十,也有二十五人,竟无一人为我说话。 反倒冷眼旁观。 想着看我这等“乡野村夫”如何求饶,如何出丑,如何下不来台。 但下一刻,一身华服的男子进入席间,伴着一道熟悉的声音。 “发生了何事这般热闹?” 4 太子傅谌踏进席中时,沈砚依旧扯着我的手腕。 见傅谌来,他这才慌忙松开手。 尽力遮掩他“狂妄”的一面,以免太子看后,对他有了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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