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错就错（np）_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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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认知上的浅薄、无知，我对我过去的可笑发言，向您表示最诚恳的道歉。” 刘墉面色无喜无悲：“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知道自己好日子到头了！” 江辰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一定要闹到这一步么？算我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 刘墉还是摇头，语气平静：“老夫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 江辰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特么的，老东西，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快放开老子！” 刘墉微笑，看着此时被禁锢在一把竹椅上的江辰：“你先挣脱这个竹椅再说。” “好！这是你们逼我的！你真以为这破玩意能困住我？老子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江辰说罢，终于不再掩饰。他气沉丹田，全身肌肉瞬间发力，面目狰狞……这个过程持续了足足一秒钟。下一秒，江辰气喘吁吁，消停了下来。江辰看向周身几人，焉成霜打的茄子：“要我怎么做，你们才肯放过我？” 他真傻，真的…… 他单单知道这些读书人鬼名堂多，但却万万没想到他们的鬼名堂，会有这么多！就在刚刚。书院院长和对圣两个老登，眼看他执意离开，竟两人联起手来，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他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然后不知道从哪取出一把竹制的，造型有些像后世的审讯椅，强行将他固定在上面。坐上那把竹椅的感觉，就像一个成年人被强行塞进了一辆婴儿车里。浑身除了头和手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动弹不得。难受至极！江辰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读个书也能碰上这么大麻烦，他就应该事先多看基本武学相关的书。关键时刻还能用正气值给武学等级加点！怎么也不至于被两个老登偷袭成功！然而这两个老登之一的刘墉，将他禁锢起来还不满足。还要在他耳旁不断念叨。 “江辰！你知道恃才傲物这个毛病，毁了多少天才吗！” 江辰：“我知道……” “江辰，你可知，古往今来数千年！文人豪杰如同过江之鲫，可这其中，真正能留下姓名的，又有多少？” 江辰：“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江辰：“……行，那我不知道” “老夫告诉你！人不学，不知道！无法兑现成才能的天赋，根本就算不得是天赋！” “是，你对对子很厉害，连对圣都不是你的对手！甚至你可能都没在这个方面花费时间，完全依靠对文字的感知！” 一旁的王卞斜眼望过来。 “……教育学生就教育学生，扯上老夫干嘛？” 刘墉无视王卞的不满。继续道：“我本不愿对你用这种手段，但江辰，我更不愿意看见你的天赋，就此浪费！” “昨日随你去了一趟你家，见到了你爹对你读书学习是那般态度，老夫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种无力！” “我身为一院之长，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子学生，朝着罪恶的道路上一步步沦陷，最终成为一个人人喊打的恶徒吗？” “不！这绝非老夫所愿！” 刘墉说到这里。目光直直地看着江辰，企图从他眼中看到一丝动容。江辰费力睁大眼睛，拼命挤出眼泪，企图让这老头明白，自己已经被他感动得一塌糊涂。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刘墉收回目光。 “我知道你现在恨我，憎我……但若有一天你金榜题名，马踏长安，你定会感激现在的我。” 江辰：“……我现在就很感激你了，真的，你什么时候把我放了，我会更感激你。” 刘墉无视江辰的话。 “闲话少说，接下来，咱们便开始今天的课题，江辰，你可知道秋闱，主考的是哪几门科目？” 江辰：“我……” 他刚张嘴。一旁的叶庭便唰一下站起来，抢答道：“秋闱主考的是经义，算术和文才，春闱主考的是策论！” “不错！”刘墉点点头，又看向江辰：“你看，即便是早已知道的东西，叶庭仍然能不骄不躁，尊师重道，还知道站起来回答问题。” 江辰一脸难以置信，低头看了眼禁锢自己的木制审讯椅，又扭头看了眼叶庭屁股下的普通坐垫。 “你特么倒是让老子能站起来啊！” 刘墉自动忽略掉江辰口中的脏话。继续道：“的确，秋闱主考的是文才、经义和算术，但在此之外，秋闱还考书法，判官会根据考生写在纸上的字，进行判定，纵然再正确的答案，若不能写得一手好字……” 刘墉说到这里，觉得自己应该举个事例说明一下。于是要求江辰和叶庭两人，同时在纸上写下“尊师重道”四个字。两人照做，没一会儿便写完了。刘墉拿起江辰的字看一眼，表情难受地摇了摇头。又拿起叶庭的字看一眼，露出满意的笑容。 “若我是判考官，叶庭的字，不用看其内容，便可判入乙等！” “而江辰的字，纵然内容写得再好，恐怕也会一不小心被归入丙等，甚至是不入流。” 江辰：“……” 刘墉看着江辰，语重心长道：“我这么讲，江辰你可有所悟？” 江辰：“我明白了！想要考试考得好，首先得先把字练好！” 刘墉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所以今天……” 江辰抢答：“所以我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字练好！” “不错！”刘墉极为欣慰：“江辰，老夫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积极地上课！” “不过，你可不要小觑了练字的难度，这不比你写对对子，靠的是天赋……而练字，靠的则是日复一日的苦工！” “现在距离秋闱，只有月余，在此短短期间，想要提高你的书法，难之又难……好在，老夫不才，虽然许久不曾卖弄笔墨，但当年，也是有名的书法大家，曾卖些字画养家糊口……” “在书法一道上，有颇多心得体悟……” “只要你肯下苦心，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你的书法水平提高到……等等，你在做什么？” 江辰抬起头，放下毛笔，疑惑：“练字啊？怎么了？” 刘墉讲了半天，口水都快讲干了，瞧他一副不上心的样子，顿时有点来气。上前就扯过江辰手中的纸。 “我在讲的时候，你就不要自己练了，等我让你练的时候，你再练，这样才能使老夫的教学起到最大的效果！” “老夫都还没教你方法……你纵然再勤奋，也不过是闭门造车，不会有任何效果！” “你瞧你写的，和刚才的又有什么……咦？” “这是你刚刚写的？” 刘墉看着纸上，远比刚刚要整洁老练不止一个档次的书法，满脸疑惑。第三十八章无法解释的书法提升 “对啊。”江辰点头，大方承认。天王老子来了，这字也是他写的。只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终止眼前这老登的唧唧歪歪，他花费了整整十点正气值，将自己的书法等级提升至了lv1。这得益于他昨日回家前从黄贺那里借了几本书，其中一本刚好是《名家书法鉴赏》。江辰没多大兴趣，但还是看了两眼，以扩充自己的系统商城。当然，一级并不是多高的水平，但也比江辰原来那毫无练字痕迹的字要好看太多了！同样的字体下，也仅仅比叶庭的字稍差一筹。刘墉听见江辰的肯定答复，再度低头，看向刚刚从江辰手里没收的纸张。只见那歪歪扭扭的“尊师重道”几个字旁边，写着整整齐齐的“尊师重道”几个字。笔迹清晰，筋骨粘连。这哪里是一个初学写字的新手。简直像是练了两三年的字。刘墉原本满打满算，江辰在秋闱到来前的最后这一个多月，多花些时间在练字上。起码能让他在秋闱时，不会因为字丑而受太多诟病。但江辰这几个字一出。完全就是一副用不着他操心的样子。亏他昨日还连夜做了一份详细的学习计划。得！全白费了！刘墉震惊了好几秒。忽然。 “嘿！好小子。” 他好似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 “你逗老夫呢？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他走到叶庭面前，拿起叶庭写下的几个字。放面前一比对。相似度高达九成，甚至连折勾上的书写习惯都类似。 “一定是你刚刚趁老夫分神的时候让叶庭替你代写的，是也不是？”刘墉似笑非笑看着两人。 “院长！”一旁的叶庭这时忽然出声道。 “我绝不会做出此事。” “是么……”刘墉狐疑地盯着叶庭看了两眼。见他表情看不出破绽。想了想，又看向江辰，率直道。 “老夫不信这是你写的，你再写几个字看看。” “哦。”江辰应下。没有任何迟疑。重新提起笔。这一次，刘墉一刻也没有分神。从江辰握笔的那一刻，就一眨不眨看着江辰的动作。 “咦~” 刘墉很快便发现端倪。 “等等，你昨天不是这个握笔姿势！” “哦，院长你说这个啊……”江辰顿笔，看向一旁的叶庭。 “刚刚我观察姓叶的就是这个姿势，于是第二次写的时候，试着模仿了一下，你还真别说……换了个姿势就是不一样，写字都变好看了。” 刘墉：“……” 理论上来说，深耕读书教育领域多年的他，在听到江辰说的这话，应该直接当成屁话处理。可一时他又找不到更好的解释。姑且压下这份疑虑，只是太阳穴突了突：“好了，你别说话，先把字写了。” “行行行，您别急。” 江辰端正姿势，不急不缓，在纸上写了四个字。还是“尊师重道”。刘墉纳头一看，彻底懵了。只见那四个字，果然异常端正，和昨日江辰写那两行对子时的书法水平，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刘墉瞪大双眼。看一眼江辰。又看一眼他的字。这件事对他的冲击，不亚于现代人碰见科学未解之谜。他抬起头，和一旁的王卞对视一眼。俱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那份惊惧。刘墉朝三人道：“你三人先在此等候片刻，我们一会再来。” 说完，他便迫不及待拉着王卞，两人走出三才阁。 …… 阁外。刘墉眉头皱得死紧，向王卞问道。 “王兄，此事……你怎么看？” 王卞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看懂。刘墉又道：“昨日他写字时，你也看了，我想问你，你觉得他当时是故意把字写丑的可能性有几成？” 王卞回想昨日的情形。沉默片刻。一声苦笑：“昨日没有刻意去观察，因此我也不敢确认……我书法向来不如你，在此事上理应比我更有发言权。” 刘墉却叹了一口：“正是因为我比你更了解此事，所以我才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才继续道：“我怀疑，他的书法水平，是瞬间提高的！可是……” 王卞听到这里，接过话茬：“可是你清楚地知道，书法这种技艺，没有经年累月的刻苦练习，是绝对无法提高的，对么？” “是……” 王卞微微一笑，道：“刘兄，我想你忽略了一件事，江辰，他是一个天才。” “但那也只是对对子，顶多可以延展到诗词方面，可这……” “天才，便无法用常理度之，你我二人皆是平庸之人，又怎么能理解天才脑子里的想法，不瞒你说，王云虽然是我的弟子，可我教他的时候，也时常觉得自己无法理解他的所思所想。” 刘墉听到这里，也叹了口气，熄了继续追寻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