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错就错（np）_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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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州所有医馆联合起来组建的一个堂口，其堂主乃是江州杏林当中公认的医术第一，被人称作医佬。” 听到解释，江辰微微点头，看向医馆主：“你接着说。” 医馆主叹了口气，继续道：“医佬年纪虽高，多年不理事，可遭到一个后生如此贬斥，脸上自然也挂不住，一口否决了此事。” “不仅如此，还禁止对方在江州开设医馆……”医馆主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这就是这场闹剧的开端了。” “一个外来人，纵然自称医术高超，可得罪了本地的所有医馆，再想要在这江州立身，可谓是难上加难了。” “但偏偏，那个外来人，不仅医术高超，还掌握了一手精湛的制毒之术。” “怎么说？”叶庭忙问。医馆主冷笑了两声。 “那人于是在百姓之中，随机挑选人下毒！” “可偏偏，那几种毒，还都是我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自然无从下手医治。” 年轻人脸色一变，看向一旁的母亲。 “你是说，我娘这不是病，而是中了毒？” “不错。”医馆主又叹了口气：“只能说，那人的确不愧是个狂人，他也确实有狂的资本，这毒，我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根本无从医治。” “竟然还有此事！这种人也配为医？”一旁的柳清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世上居然还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她当即义愤填膺道：“那家伙简直无法无天！你们就没有一个人想过去报官吗！只要报了官……” 话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崔云绣蹙眉打断：“恐怕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报官。” “为什么？”柳清扭头看向崔云绣：“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难道还要纵容他继续逍遥法外下去吗？” 崔云绣看向一旁年轻人的母亲，一边思索一边道：“因为一但报官，将那人抓起来，这些已经中了毒的人，便只剩下死路一条。” 柳清愣住。就听医馆主道：“这位姑娘说的不错，那家伙打的便是这样的主意，他下的这些毒，只有他自己才有解药。” “而这些病患的家属，最终，也还是会求到他的头上去……届时，他会出手将病患身上的毒解去。” “在此之前，江州所有的医馆，将会因为治不好病，而失去名声，反倒是他家医馆，会因此而名声大噪！” 医馆主说完，叶庭便直接忍不住失声道：“好歹毒的计谋！” 他看向医馆主：“所以你先前和我说的那些，都是胡扯！这才是真相吧！” 医馆主眉眼低垂，嘴角泛起一丝自嘲：“我不过是在保住自己身为医者，最后的一点脸面罢了，很可笑吧。” 说着，他又想起什么，看向江辰，苦笑道：“当然，这最后的一点脸面，也在这位的金钱之下，彻底失去了。” 江辰：“……” “不过也没什么了。”医馆主收起自嘲与苦涩，像是认命了般：“的确是技不如人，不光是我，这江州所有的郎中，都早已颜面大失。” “此事的前因后果，我已经跟你们说完了，这回，你们总该放过我了吧……” “医馆我不会卖的，祖宗留下的东西。再破再小的，也不至于拿来换钱。不过这位公子的仗义疏财，我看在眼里，以后要是生了什么小病，尽可以来光顾本医馆。” 江辰：“……” 这像是医生该说的话嘛。周围几人，都从医馆主的话中，听出了送客的意思。但却没有一个人挪动一下步子。气氛显得有些沉闷。那是一种看着恶事正在发生，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奈之感。几人都是清江书院的学生，自小被教育读书人当身怀正气，心怀大义。就这么离去，实在是太过于狼狈了。医馆主见几人还不远离去，也是十分无奈。你们就算待在这，又能做些什么呢？不得已，他只能重新换上那副冷漠的表情道：“几位，若没别的什么事的话，还是请回吧。” 话音刚落，他却听到一旁传来一身哂笑。 “呵。” 医馆主望去，便看见江辰端起桌前的茶，一边吹着气，一边道：“别急嘛，茶不喝，不就浪费了嘛。” “你还要怎么样？”医馆主抬起头，有气无力地道。江辰将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起身，开始若无其事地打量起医馆的内景。走到墙边，扒拉起那一墙的药柜来。重复着打开，放回的动作。看得医馆主眼皮直跳。 “我可没把医馆卖给你，别当成自己家一样啊！” “你再这样，我可收回之前的话了。” 却见江辰不为所动，甚至背过身去懒得看他。只有他那悠然的声音传进医馆主的耳朵。 “这点小毒都解不了的医馆，那还真是让人没有再来光顾的兴趣啊。” 第八十六章你承认这毒是你下的？听到江辰的话，医馆主先是一愣。渐渐反应过来。只觉得江辰是在嘲讽自己，并且是站在一个外行人的角度。这种在自己的专精领域被外行人所否定的感受，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容忍之事。于是乎，他当场炸了：“你以为会医术就是万能的不成！若是如此，世上岂能有如此多病故之人？更何况此人非病，而是中毒！” “天下奇毒无数，医道流派更是多不胜数，几乎是每换个地方，便会演化出完全不同的流派。” “那人是外乡人，带来的毒，也是我们前所未见的。” 越说，医馆主便越愤慨。他又何尝没对此做出过努力。那不是也没成功嘛！不然何以将病患拒之门外？江辰那轻飘飘的话语，在他看来，就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是是是，你是有钱，你是心怀善意，自命清高，你了不起！有本事你来治啊！医馆主胸口剧烈起伏，模样气得不轻。但最终，还是考虑到了江辰那明显是他得罪不起的身份，强行压下怒火，道：“纵然是医佬亲临，面对此毒也是毫无办法，你又何以挖苦我？” 听完医馆主的宣泄，江辰终于转过身，惊讶地看着对方：“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没激动！”医馆主再次炸毛，激动万分喊道。 “还说没有。”江辰指着他，看向其他人。医馆主：“……” 他算是看出来了，江辰就是故意开口气自己的。于是果断闭紧嘴巴，不再说话。只有眼神望向江辰，透着几分不满。倒是一旁的崔云绣忽然想起了什么。 “江辰，莫非你有办法可以医好她中的毒。” “我当然有办法。” 江辰微微一笑，看向崔云绣，眨了眨眼睛：“你早应该相信我才是。” 崔云绣见状，俏脸微微一红。的确，江辰的医术，她是见识过的。毕竟前阵子，她才亲眼目睹江辰替赵青君解毒一事。当然，其中还包括替她回正肋骨。在她看来，江辰的医术自然是极好。但却没有形成什么概念。比她这种初学者好，毋庸置疑。但却还没有想过，要把江辰和医馆主这种靠医术吃饭之人来相比。如今看着江辰胸有成竹的模样，赵青君心中也不免一惊，难道江辰的医术水平，还在这医馆主之上？不不不，这么说仍不太严谨。若江辰真有把我解掉这人中的毒，那医术水平，江州可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了！ “真是大言不惭！” 正在崔云绣心中因此震惊的时候，一旁的医馆主直接冷哼出声了。他望着江辰，毫不客气地斥道： “你以为行医治病是什么胡闹之事不成？竟敢夸下如此海口。” 柳清也在此刻出声，她十分不解道：“此毒面前，江州妙手堂所有人都束手无策，难道你的医术能比他们还要高明不成。” 不远处的叶庭想了想，倒是没说话。他早在清江书院之时，便见过了江辰的诸般神异之处。知晓他是远在自己之上的，真正的天才，奇才，乃至全才！令他连一丝比肩的念头，都生不起。到了那般领域，江辰说他会任何事情，都不奇怪。就是……他的医术水准，到底怎么样，这个不好说。叶庭心中姑且存疑，又望了那年轻人背上奄奄一息的母亲好几眼。 ‘希望江辰真的能替她解毒吧。’ 医馆主听见跟江辰一同前来的女子，都对他表示质疑，心中更加认定江辰只是个外行，什么也不懂。冷笑一声，便又朝江辰问道：“既然你说你也懂医术，不妨说说你师承何人？” “师承？”江辰微愣：“我没有师承。” “那你就是自学咯？” 医馆主又问道：“那你习医几年了？” “几年？”听见这个问题，江辰认真掰着手指数了起来。十根手指很快用尽，似乎还不够。医馆主稍微有点惊讶：“十几年？” 江辰摇摇头：“十几天。” 医馆主：“……” 得了，破案了。完全就是个外行人。十几天够做什么了？半本医书都看不完吧。又无名医指导，估计根本都认不清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水平。医馆主叹了口气，也不再那么针锋相对，而是表现出几分理解，望着江辰道。 “年轻人，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也愿意出钱，但医术之事，博大精深，远不是你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此事，已并非你我所能干涉了。” 医馆主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一道张扬的声音。 “说得好！” “没学好医术就出来学别人治病救人，害了人的性命不说，还砸了师父的招牌，这样的人，说声庸医，都是轻的了！” 医馆主闻言望去，脸色顿时一变。他唰一下站起身，指着对方，手指都因为愤怒而不住颤抖。 “谁让你进来了！” 又朝门外大怒道：“小池！” 被叫做小池的医童探出脑袋，模样有点委屈：“师父……不是我故意要放他进来的，刚刚来了两位老人家，我去招呼他们的时候，这人便趁机不讲道理地闯进来。” 医馆主咬牙切齿道：“狡辩！我千叮嘱，万叮嘱，此人与狗……” “行了！白馆主，跟一个小孩子置什么气，我这么大一个人，要走进来，一个小孩子怎么拦得住？”来人呵呵一笑，又道：“更何况，你这可还有病人，等待我的救治。” 说着，他便低头，望向那个年轻人背上所背的妇女，表情似笑非笑。而那年轻人，此刻，也通过医馆主的神态和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的气氛，猜到了什么。这人多半就是之前几人所提到的外来医者。 “就是你，给我娘下的毒！” “哦？”来人环顾一圈，发现每个人看着自己，脸上都带着敌意，于是又望向白馆主，微微一笑：“看来诸位听到了某些对我的污蔑之言啊，我身为医者，又怎会做出如此不耻之事？” “曹行之！你放屁！”白馆主激动道：“此毒在江州之前从未出现过，而一出现你便自称找到了解毒之法，很显然，这毒，便是你这外乡人带来的！” “喂，”曹行之鄙夷地望着他：“这是什么道理？你们自己治不好的病，解不了的毒，就认为我也和你们一样无能，未免也太过傲慢了吧。” 此话一出，白馆主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你……你……你无耻！” 瞧见这一幕，曹行之哈哈大笑。对方越是狼狈，他便越高兴。 “当初我初来江州，你等庸医共同排挤我时，可有想到今日！” 曹行之话刚说完，愣了一下。因为这时，门外忽然闯进来一位老者，一个农妇。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