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错就错（np）_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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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先着地？” “当然是两个同时着地啊。”江辰想也不想就答道。迎着对方那狐疑的目光，江辰开口道。 “你不信？我们做个实验就行了。” 江辰说着。顺手就把一直藏在身后的石头给拿出来…… “你哪来的石头？” 慕寒星看着江辰，表情古怪。江城当然是打死不能承认，这石头是他一开始为偷袭对方的所准备的。只能道：“呃……我说如果我有习惯随身带一块石头，防身的习惯，你信吗？” “哼！”慕寒星冷哼一声。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催促。 “还是回答这个问题吧。” 对慕寒星来说，解决脑袋里的疑惑，显然比找江辰的麻烦更重要。 “好！” 江辰一口应下。很快便当着穆寒心的面。做起了两石头同时落地的实验。第二百零五章生出一股调教的冲动慕寒星似乎对江辰在秋闱第一堂考试上，所提出的这个问题十分在意。也没有去在乎，江辰为什么偷偷捡了块石头。只催着江辰快解释。当江辰当着她的面，将实验做出来后。慕寒星脸上却并无太多震惊之色。江辰看着她，诧异道：“你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慕寒星点了点头：“考场之中，我看到题目的第一反应，也是认为轻重两个小球会先后落地。” “第一道题我一直解不出来，所以三天的时间，我便全部花费在了这第一道题上。” “等等！三天时间，全部花费在了这第一道题目上面？”江辰惊讶打断：“后面的题目呢？” “这第一道题都始终没能做出来。”慕寒星脸色惭愧：“何来的脸面去做后面的题目？” 江辰：“……好执着一个人。” 慕寒星对江辰的这个评价，不置可否，继续自己原来的话：“一开始，我始终也以为重量不同的两个球，会先后落地……但后面我自己尝试了一次，就如同你刚刚所做的事情类似……” “等等！”江辰再次打断，面色古怪了许多：“你自己做了类似的尝试？” “怎么了？这很奇怪吗？”慕寒星神色略有些紧张地望着江辰。 “不，也不算奇怪。”江辰终于正色起来，催促道：“你继续说你的发现。” “嗯！”慕寒星点了点头，继续道：“在看了你刚刚所……嗯……” “实验。” 这里江辰提了个词，又催促：“你继续说。” “好！实验，在看了你做出的这个……实验之后。”慕寒星表情：“我就发现，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哦？”江辰面带期冀地看着她：“你想到了什么？” “我在想……是否存在某种约束，或者说是规则？在影响着物体向下坠落。” 江辰：“……”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道：“接着说。” “你看……”慕寒星忽然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物体由静变动，没办法依靠自己做到，而是需要，我用脚去踢，但很奇怪……” 江辰：“哪里奇怪？” “但半空中的物体却不会定住，而是会自动动起来，直至落地才会变得和普通物体一样，我在想，这究竟和什么有关？” 慕寒星神色苦恼，这显然已经到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继续思考下去的地方了。她叹了口气：“果然，我还是太过平庸了。” “呼……”江辰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慕寒星，神色异常坚定道：“不！你绝非平庸！” “啊？”慕寒星有些失措地看着江辰。却见江辰忽然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神色无比坚定：“你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还有半句话没吐出来。 ‘但生错了时代……’ 这句话，江辰曾对好几个人都说过，但那不过是他调侃的一种方式罢了。可眼前这个女人，却是得到了江辰真心实意的认可。姑奶奶的，这女人绝对是个真正的天才！面对很多从来如此的东西，在这个思想还未得到解放的古代，绝大部分人，都只会被动地去接纳。而不会试图去做一些追溯本源的探究。即便试图探究，也会困于时代限制，而无法将探究深入下去。因此，所有古代的所谓创新，都只不过是经验主义的累积，只是随着时代浪潮而不由自主前进，也就是俗称的，“时代的产物”罢了。可眼前这个女人，却能够自己琢磨出替代实验的方式，去对事物进行探究……在江辰看来，这实在是太他娘的了不起了。要知道，现代人和古代人在思想层面，可是隔着好几次的思想革命啊！举个最简单直观的例子吧。同样是被苹果砸，有的人会捡起苹果咬一口，然后说“噢，我的上帝，这苹果简直他奶奶的熟透了！”或者说“天之授也，不可不取，以后我就改姓苹吧”。而有的人，却能突然顿悟出万有引力，甚至是天体运行规律！牛顿绝不是那个第一个被苹果临幸的男人。但绝对是第一个去思索其背后意义的人！这其中的思维差距，便是天才与庸才最本质的区别。江辰看着眼前的女人。此刻，他已经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种兴趣无关男女之情。而是有种，想要将对方培养成能与自己平起平坐交流之人的冲动。毕竟，这个时代里，真正能与他产生思想层面交集的人，少之又少。星空、宇宙、天体运行……这些现代人经常会思考的问题，有时候夜深人静时，江辰也会偶尔拿出来思考。但这个时代，却基本不太可能有人，能和他聊这些。但看着眼前的慕寒星，江辰心中生出了几分期待。如果是她的话，假以时日，好好调教……说不定真的有这种可能。在慕寒星有些失措的表情中。江辰忽然沉声开口：“你，可愿拜我为师？” “啊？”慕寒星茫然。刚刚江辰说她是一个真正的天才，她都还有些受宠若惊。但突然怎么……就扯到拜师上面去了？ “可是，我已经有师父了啊？” 她在恶人谷时，便已经有好几个师父了。 “那就跟他们分了！”江辰斩钉截铁。 “啊？” 什么玩意？再说一遍？ “不是，说错了，我的意思是说……”江辰斟酌了一下语句：“你现在的师父，未必有资格教导你！” “这……” 慕寒星感觉眼前这人，有点不靠谱，口气也忒大了点…… 要知道，她其中一位师父，可是当代医圣啊……剩下的那几位，也是不输于医圣，在其他各自的专精道路上，登峰造极的存在。江辰居然敢说，那些人未必有资格教导她？这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置信。第二百零六章清晨，君子剑自鸣思索了半天，慕寒星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你和我年纪一般大，却想做我的师父，此事……且容我再斟酌一二。” “原来如此。” 就是拒绝了。江辰微微点头，没说什么。他知道自己方才提出要求太突兀，对方会有戒备心也很正常。他倒也不急于一时。只是转而道：“所谓重力！” 慕寒星一愣，旋即很快意识到，江辰是在接续之前她没能解释完全的知识：“重力是何物？” “所谓重力，就是……” …… 鸣虫寂寂。灵江两岸的酒肆勾栏里，不断响起酒客嘈杂的声音。而在更靠近灵江的岸旁。一袭白衣的俊朗公子，正为一位浑身湿透的姑娘传道解惑。四周莹虫环绕，长草尺深。两人都有些不知时辰。直到天光破晓。四周渐渐有了走卒商贩推车时发出得粼粼响声。 “我儿，原来你竟跑这来了！可让爹一顿好找！” 慕寒星站起身，惊讶地看着桥上站着的一道人影。 “爹，你怎么来了？” “别问这么多，走，跟爹去一个地方！” “好！这就来！” “……” 见父亲的身影从桥头消失，许是已经钻进了马车里。慕寒星转过头看着江辰，神色有些复杂。一晚上的交流，已经令他对这位江公子，产生了几分高山仰止的敬意。虽然她并未拜师，但对方替她解惑时，却没有任何私藏。抬起头：“今日得江公子传道解惑，本该以师礼待之，但……” “无妨。”江辰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重力相关的知识，今天我所讲的不过是九牛一毛，你若是还想知道更多，将来自来寻我便是。” 慕寒星郑重点头：“定然！” 讲课不知时辰，天边已经泛起一抹鱼肚白，她身上衣裳早已经干的差不多。江辰不知道她使得什么古怪法子。走到桥底，背过身去捣鼓了几下，没过多久再走出来。已然变作了一个俊俏公子的模样。就算是江辰，不仔细看，也很难再看出有什么女性的特征。 “这易容术，还是有点东西啊……” 江辰支着下巴，声音略带惋惜：“不过还是女子时好看些……” 嘀咕的话语，传入慕寒星的耳中，她不禁打趣道：“公子不是已将我当作男人了么？这时怎的又怀念起我女子的身份了？” 江辰：“……” “要走赶紧走。”江辰嫌弃地向她摆了摆手：“既是男人，做什么女儿姿态。” 慕寒星脸色瞬间一垮。置气地朝岸边走出两步。又转过身。诧异问道：“你不起身，是还打算在河边撒泡尿再走？” “呵，无知的女人？”江辰撇过脸不去看她，望着一江秋水，随口念道：“衾枕未冷时，君子剑自鸣！” 慕寒星：“……” 在她看来，这两句诗念得简直莫名其妙。一夜未眠，哪来的衾枕，又哪来的剑？她撇了撇嘴。 “念诗也不知道念点应景的……” 走出两步。脚子突然一顿，差点栽倒。不对！对方说的好像不是剑！慕寒星脸颊迅速升温、变热，然后如同茶水壶般沸腾。脑子里，莫名又想起昨晚上自己泡在江水中时，看见的那一幕。 “不知羞耻！” 啐了一口。走路一下子变成了小跑。这位一向四平八稳的武人。此刻竟跑出了几分狼狈的模样…… …… “刚刚那人是谁？” 慕寒星刚钻进马车。迎头便遭老爹的质问。慕寒星迟疑了片刻，这才解释：“新认识的一个好友。” “好友？”慕青衣眉头紧皱：“那是何人？也配成为我儿的好友？你可是……” “爹！” 慕寒星见老爹又要说出平日那种话，顿时加重了语气打断。马车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气氛，也有些尴尬。一旁的医圣见状连忙打圆场：“谷主，公子交了好友，这是一件好事才对，咱们原先不还担心，这世上难以找到能与公子坐而论道之人……” 慕青衣沉默了片刻，道：“我只是担心，她刚刚出世，难免对世人缺少防备之心，万一有心之人算计，难免吃亏。” 医圣哑然失笑。世上为人父母的，大多都有这样的臭毛病。一面相信着，自家子女是不出世的天才，另一方面，又不信他们能比自己还要高明。慕寒星沉默不语。慕青衣见状叹了口气，道：“罢了，你的事情我不过问，只要你不忘记自己的身份，要做什么，由得你去！” 马车就这么沉闷着往前。许久，慕寒星才发问道：“爹，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慕青衣端坐于马车之上，目不斜视：“到了，你便知道。” …… 慕寒星走后，江辰又在原地一个人坐了会儿。这才起身，低头看了眼，那里早已没了异样。 “呼~” 江辰苦笑一声：“还不如是个男的呢……徒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