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错就错（np）_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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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人组成的一部分，用自己专精的那一条道，为其造势。然而……当初那个提议就没通过。如今不过是旧事重提，又怎么可能通过？枪魁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只见众人神色各异，谁也看不出内心想法。于是，他最后的目光又落在一旁的琴圣脸上，问道：“此事，你怎么看？” 琴圣脸上毫无波澜，淡淡开口：“我的琴技，绝不会输给世上任何一人。” 说罢，拂开枪魁的手，抱起长琴，转身朝宴圣厅外走去。枪魁看着他的背影，伸出的手又无奈收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不得已，又看向其他人。 “你们呢？” 画圣的说辞和琴圣差不多：“我的画，亦不会输给世上任何一个人。” “就算我等愿意向他低头认输，那也要他能够走到我们面前，有资格向我等挑战才行吧？”棋圣把玩着黑白二子，似笑非笑道：“天下才俊如过江之鲫，那江辰，怎么能保证，他就一定能过得了这第一关的试炼？” 他呵呵笑着，又抛出另一个问题：“而且……纵然我们同意了，其他人呢？天下圣人，我圣人院独占其九，但终究，可不是所有人圣人，都在我们圣人院之中啊，你可否说动他们同意此事？” 面对棋圣抛来的这几个无解问题，枪魁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悠悠一叹：“唉，罢便罢了……” “来人！” “接着奏乐！接着舞！” …… “这座城池，好重的怨气。” 和预测之中的差不多，两天水路，一日陆路的行程终于快要迎来结束。一行人坐着马车进入青州城。入城后有不一样的感受。江辰仿佛能看见整座城池上空，密布着阴沉的怨气，里面翻滚着的，是百姓的哭嚎、谩骂与哀求。 “你怎么看到的？”李红染望过来，见江辰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躺在座榻之上，一个人就占了半个车厢。江辰指了指耳朵：“不是看，听到的。” 李红染拨开车帘往外看。争执、抱怨、啜泣……无数的声音像是海浪一样涌入车厢之内。她晃了下神。街道开阔，路上人很多，但像他们这样坐在马车上游哉游哉一路赏景过来的人却很少。大多数是光着膀子，横躺在街道两旁的铺子外面，如果不是偶尔会伸出手赶一赶苍蝇，几乎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也是有行人的，行人粗布短衫，脸色枯黄，紧紧捂着怀中某物，低着头匆匆赶路。她沉默片刻，又放下了车帘。 “这么看来，青州的荒灾远比江州要严重得多啊。” 江辰眼睛都没睁一下：“肯定的吧，青州地处江州西北，比江州更靠近北边，城中收纳的流民自然也更多……况且江州虽然是州，但实际上不过是个州级府而已，因为水运便利而得州之名独立出来……加上地方小，政策也能更好实施到位，这才看起来一副没受到多大影响的样子……” 李红染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直到马车停在圣人院门口……车帘外传来马夫的声音。 “老爷夫人，圣人院到了。” 她才如梦初醒般。 “慢着，我要换副模样！” 江辰起身准备下车，闻言疑惑地看向她：“怎么，圣人院里有人认识你？” 他虽然早就知道李红染的身份不简单。但他从来不对此做过多追问。并非他不好奇。而是对他来说，女子的秘密就像盲盒。盲盒对人最大的吸引力，不是在它打开后，而是在你手捧着盲盒，将要拆开的那一瞬间。所以，江辰并不着急做这开盒之人。李红染听见江辰的问题，抿了抿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以为江辰会询问下去。然而江辰只是神色轻松地笑了笑。 “行，你换着，我在外边等你。” 说着，便掀开车帘，直接出了马车。李红染愣住。她心中甚至找好了借口，以应对江辰接下来的追问。可对方的平淡反应，却让她有种想打喷嚏没打出来的难受感。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吗？还是他……压根不在乎？李红染心中莫名难受…… …… “这就是圣人院啊！” 马车拖着风尘远去。江辰抬头，看着牌匾上金漆雕画的三个大字。 “可比清江书院气派多了。” “那肯定！” 李红染双手抱胸，颇为自傲道：“圣人院乃是朝廷专门为了从天下贤才之中选出圣人而修建，论规格，论格调，又岂是清江书院所能比的？” “是嘛……说得好像是专为我而建的似的。” 江辰偏头，上下打量李红染一眼。 “你确定，这样就行了？” 李红染做男装打扮，但还是一眼能看出来是个女子，她似乎也没有刻意去掩饰这一点，声音也没有变。只有脸上不知道涂上了些什么东西，遮住了原来的样貌。至少江辰不仔细看，还是难以辨认的。李红染轻哼一声：“那当然没问题。” “你自己有把握就好，进去吧。” 第二百九十四章试炼规则圣人院的门庭宽大，足以供四车并驱而行。门前却甚是冷清。原本路上随处可见的道旁百姓，也在这附近销声匿迹。只有两对书童站在门口，两左两右。江辰进去时，门童只让他们出示了一下所持圣物，便照常放行了。迈入院中。摆在面前的是三条岔路。江辰还没搞清楚该往哪条路走。不远处便走来一道身影。 “等了半天，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迷路了呢。” 仇天让身上衣服破烂，脸上还有淤青，一副刚刚和谁打了一架的模样，拖着长刀缓缓走来。 “哟，你这是……挨揍了？”江辰调侃道。 “怎么算挨揍？对方也没好到哪里去。” 仇天让一脸晦气地摆摆手，不想提这事，转而道：“既然你已经来了，我便带你先去领个号牌。” “号牌？”江辰疑惑：“什么号牌？” “你见到就知道了。” 很快，江辰随着仇天让来到一个看着像是办事处的地方。一个女子坐在柜台前，正百无聊赖地握着笔杆子在纸上写写画画。她见到仇天让，当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神色恭谨道：“刀魁阁下，您今年也来了？” 他说着，目光看向江辰一行人，一下像是明白了什么，堆起笑道：“您是带徒弟来参加今年的试炼的吧……不知道，这其中哪一位如此有幸，能成为您的……” “少说话。”刀魁瞪了她一眼：“办你的事。” 女子立刻住了嘴。心中暗暗腹诽。这刀魁阁下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臭啊…… 据说武道十八魁里面，最不好相与的就是他了。谁要是不小心成为他的弟子，这平日只怕是要遭老罪咯…… 她这般想着，朝江辰几人递出一个同情的眼神。然而接下来仇天让的举动。却让她有些发愣。只见仇天让看向江辰，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江兄，把你们的信物，给她看吧。” 这座圣人院中，刀魁何时这般假于辞色了？而这年轻人不光做到了这一点……而且还让刀魁平辈相称？女子心中顿觉有些惊骇。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头？她不敢怠慢，连忙看向江辰。 “这位公子，请将圣物交给我。” 江辰与许慕妃一前一后交出圣物。那女子在收到信物之后，连忙从柜子里摸出一个象棋大小的圆形木牌，递给二人。 “公子，姑娘，这便是你二人参与第一场试炼的凭证，还请小心保管。” 江辰接过木牌看了一眼，把玩一阵，发现这似乎不是一个简单的木牌，而是由两面原木合制而成。打开，里面写着三个字。 “陆拾陆……” 他下意识念出来。那女子连忙道：“公子，这号牌上的数字，是不可随便告诉他人的。” “为何？” “公子还是第一次参与圣人院的试炼吧，似乎，还不懂规则。” “的确是第一次参加，这其中，可有什么说法？” 女子正色，解释起来：“圣人院的第一关试炼，会给每个参加试炼之人，发放一枚木牌，而这木牌，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上面的数字，每个人获得的木牌，都是打乱顺序的……” “这样啊……” 江辰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把自己的木牌塞到许慕妃手里，又从对方手里一把夺过她还没来得及打开看的木牌。许慕妃茫然抬头：“……” 女子：“……” 江辰把木牌揣起来，又看向女子：“……你接着说规则。” 女子在沉默一阵之后，继续开口道：“虽然今年，人还没有来齐，但第一场试炼，在每个人拿到木牌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试炼者，可以向他人发起挑战，由对方从武道十八般兵器，与文道的八种方式之中选择一个项目，进行比斗，获胜者，可以知晓落败者的木牌数字。” “当然，每场比试，都将由圣人院内部之人进行仲裁。” “在试炼结束时，每一条道上，获取数字最多之人，将有机会得到圣人院诸圣的亲传。” “那如果我要挑战诸圣呢？”江辰听完规则，忽然问了一个关键性问题。 “啊？” 女子惊疑一声。半晌才反应过来，匆忙解释道：“只要在任意一条道上，成为第一，也可以……拥有一次，让该条道上的圣人指点的机会……嗯，指点。” “行，懂了。” 江辰点了点头，面色淡然。 “还有别的什么事要说的吗？” “没……没有了。”女子连忙摇头，却又忽然想起什么，掏出笔，问道。 “对了，还请公子与小姐，告诉我你们的名字，与专精的技艺，我要记录一下。” 许慕妃没有犹豫，直接道：“许红染，长枪。” 女子低头写下这五个字。又抬起头看向江辰：“公子，你呢？” “我叫江辰……”江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顿了顿，才继续道：“技艺嘛……好像没什么专精的。” “没有专精？”女子诧异地看着江辰。 “嗯……因为我，恰好什么都懂一点。” …… “江辰……” 待目送几人离去之后。女子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写下的那两个字。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这名字，莫名耳熟啊……总觉得在哪听过。挑战诸圣？她都好多年没有听过这四个字了。毕竟，前来圣人院之人，要么是各处官学书院所推举出来的人才，要么，便是诸圣的弟子传人，也就是所谓的圣二代…… 他们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年轻。圣人院建成以来，最快获得圣字称号的，似乎也已经三十多岁往上了。这江辰，怎么看都才二十出头吧。不过她转念又想起，这个人既然是刀魁亲自带过来的人……说不定他真的有不凡之处呢。 “等等！” “我说江辰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他不是……” …… “拿了牌子，然后呢？” 出了建筑。江辰斜眼看着仇天让。仇天让清咳一声，道：“先去住宿的地方吧。” “麻烦的规则！”江辰略有些不爽地扯了扯嘴角：“不如你现在就去把圣人院里那些杂七杂八的圣人全都叫过来，我直接去一波给他们平推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四人寝室？ “全叫过来？现在？你确定？” 仇天让诧异地看着江辰。 “不行？”江辰挑眉。 “没……”仇天让犹豫了一下：“倒不是不行……只是……” 他叹了口气：“你要想取得圣人之位，你得在圣人院诸圣各自专精的领域之中，胜过他们才行……” 江辰直接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