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错就错（np）_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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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不过嘛…… 这种直白的比试方式，也正合他意。江辰也旋即从桌上端起一杯酒，一仰头便将之尽数饮下。随后便做了一个与对方相似的动作。酒圣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武圣，快哉快哉！” 说完，他不再浪费时间。转而便从桌上抓起更多酒盏，一杯一杯饮进独中。似乎打定主意，就这么一口气喝到自己的极限为止。如此豪饮，看得不少人都为之振奋不已。 “好！快哉！如此豪饮，当为世间真英雄！” 也有人担心的：“这么喝真的没事吗？” “放心，这可是酒圣，虽然现在年纪大，酒量有所下降，年轻时他可是真正的千杯不醉，传闻他曾经走江湖时苦于生计时，在酒馆之中与人比拼酒量，一人便将整个酒馆里面的所有人尽数喝倒，最后数十人连同酒家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他却面不红心不跳，转头又钻进了另一家酒馆。” “你对比两人的肚量就知道了，那江辰肚子还不如酒圣一半大，这一局，说不定还真有希望赢。” 然而，刚刚说出还有希望的那人，将目光转移到江辰那边时，却突然傻眼了。只见江辰不知是嫌弃之前的喝法不够畅快，还是觉得那样不够斯文。突然一手抓起两个酒盏，一共四杯酒，然后他将那四个酒盏连成阶梯形状，自上而下让那杯里的酒，流入嘴里。他喉咙翻动几下，便将四杯酒一口饮尽。 “还能这么喝。” 众人皆瞪大双眼。如此操作，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偏偏又能从中看出一个“雅”字来。太雅了！与之对比，那酒圣的喝法，就像是牛嚼牡丹般，毫无美感。除了快之外……额，好像也还没江辰喝的快。从气势上看起来。酒圣就直接落入了下风。酒圣一看江辰这般喝法，亦感到惊奇无比。当即心念一动，学起了江辰的做法。可江辰这种喝法，是建立在对身体控制能力极强的情况下，才能随意在实战中使出，且不浪费时间。他照猫画虎，又岂能一下学会？一个手没拿稳，便是“晃荡晃荡”四杯酒直接洒在了地上。酒圣自己都给气笑了无奈摇了摇头，召来一旁的侍女把弄洒的这四杯酒重新添上。转而继续用原来的方式喝了起来。片刻之后。酒圣喝了六十四杯酒，脸上毫无醉意，速度也丝毫未减分毫。他抽空往江辰那边看了一眼。发现江辰虽然已经喝到了第九十三杯，但脸上已经出现了两片酡红。这是已经开始有了醉意的表现。熟知一切的酒圣，心中当即一喜。对方虽说酒量也已经超过普通人太多，但比起自己却还是差了那么一筹。比自己喝得快又能怎么样？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 ‘照这么喝下去，搞不好能赢。’ 酒圣心下大定，喝酒的速度再次快上三分。又是片刻过去。酒圣已经喝到了第九十九杯。抬头再看江辰，发现江辰才喝到第一百二十六杯。 ‘差距变小了！’ 酒圣心中猛地一震！能赢的念头，在心中变得更加坚定了起来。他不由为之感到兴奋起来。武魁败给了江辰，而江辰却败给了自己。虽然大家不在一个赛道，但酒圣心中还是不可避免地浮现了这样一个指向图。他》江辰》众武魁想到这里，他更加卖力喝起酒来。绝境、超越、突破、压制！又是一段时间过去，当酒圣喝到第一百八十六杯时，终于感觉到几分醉意。一种头重脚轻的模糊感，侵袭着大脑。酒圣猛地摇了摇头，逼自己保持着清醒。他心中忍不住想道：连我都感觉到醉意了，他恐怕已经醉得不轻了吧…… 然而，当他再次抱着这份好奇，朝江辰那边看去时。眼神瞬间变得不可思议了起来。只见江辰面色如常，先前脸颊两侧的酡红不翼而飞，眼神清醒，哪还有丝毫的迷醉之意？再看他身前的那三百杯酒，也只剩下最后四杯。酒圣的动作僵住。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江辰将那最后的四杯酒，用先前的方式，无比优雅地喝下。随后朝他拱手微笑，做了个承让的手势。 “胜者，江辰！” 当书圣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的时候，酒圣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在拼酒量这件事上，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输了？而且…… 这输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 “酒圣输了……” 这个令人无比沮丧的结果，让原本好不容易才产生了几分期待的众文人，心情又一次落回谷底。在他们看来，整场比拼下来，酒圣就是从头到尾被江辰压制到底。中间连哪怕一次翻盘的可能性都没有出现。 “太可怕了……他喝了这么多酒，看起来却丝毫没有醉意，他肚子里装了个缸不成？” 沉默…… 连书圣也沉默了。他原本计划让酒圣在拼酒量的比试之中，影响江辰的状态。但如今，江辰一脸常态，看起来哪有丝毫醉意？江辰打了个酒嗝：“下一场比什么？” 第三百二十一章神之一手？ “抱歉，我失败了。” 夜晚，宴圣厅里歌舞升平，琴音袅袅，烛光昏黄，纸醉金迷。书圣却坐在原位上，表情生硬。直到酒圣走到他的面前，他才浑身一震，回过神来。抬头，眼前是酒圣不甘的表情。远处，是江辰正游哉游哉给自己斟酒的身影。书圣眼中闪过几分狠厉，又颓然消散。 “好……知道了……” 酒圣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书圣的目光死死望着江辰。对方正表情玩味地朝他看过来。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酒嗝：“下一场比什么？” 书圣沉默。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了一尊神祇正在登基，走向属于自己的神座。而他们这些老家伙，使出浑身解数，想要阻止对方前行，却被对方举手投足间，轻易瓦解。书圣感觉到一阵恐慌。除了恐慌，还有愤怒。对方的存在，岂非就是对他们这些老家伙的无声嘲弄？毕竟，真圣一出，他们就自动沦落为了伪圣。后人又会怎么记载他们？又会怎么记录今天发生的事情？圣人时代的冒名顶替者！天命圣人的一场拨乱反正！时代的悲哀？时代的笑话？！开什么玩笑！书圣袖子里的手攥得更紧，他紧咬牙关。 “第二场比试，比斗茶！” “老夫是茶圣，今日便与……” “比试开始！” “江辰，获胜！” “……” 又输了。毫无悬念。书圣亲眼看着。那个曾以茶艺闻名天下的老者，伸出颤抖的手，小心翼翼视若珍宝地起对方沏好的茶，仔细端详半晌，最后一脸绝望，做出“汤色纯白，汤花咬盏，久久无痕，实乃……仙品”的评价。随后整个人的身形迅速佝偻下去，放下茶杯，转身，摇摇晃晃回到座位上，连不小心撞翻了自己沏好的茶也没注意。书圣：“……” “第三场比试，比作画。” “江辰，获胜！” “……” 依旧没有丝毫悬念。江辰只是抬头环顾一周，便迅速提笔，三两下便用点墨勾勒出此刻在场所有人脸上的灰败神色。当江辰画都作完了，画圣才刚刚起笔。而当他无意间瞥了眼江辰的作画之后，第二笔便无论如何再也下不去了。只是留下一句“高山巍峨，吾不及也！”，转头便把自己还未作完的画撕了个粉碎。 …… 书圣眼神空洞。连败三场。皆是毫无悬念的被碾压式结束。 ‘哪怕是有一次……是势均力敌，也好啊……’ 他心中不住的想。只要有一次，出现了势均力敌的情况，他都可以找到话柄说些什么。然而，对方不仅胜得轻易，胜得随意……还胜得如此让人心服口服…… 这才是最让人绝望的…… 书圣缓缓扭头。落败的酒圣、茶圣、画圣……此时他们的脸上，都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书圣知道，他们已经被打击得怀疑自己了。今日过后，他们不要再说进步，说不定连原有的水平，也无法再维持住。甚至还有可能出现从此将一身本事，就此弃置的情况。书圣再扭头。剩下的几人，也个个脸上冷汗涔涔。而离他最远的琴圣，虽然拨琴的动作尚未停下，脸上也一如既往的淡然平静。但心境的变化，早已反映在了琴音之上…… 书圣知道。在亲眼目睹了己方接连的三连败之后，所有人已经对战胜江辰这件事，失去了所有信心。 ‘还要继续下去吗？’ 书圣扪心自问。不说他们，就连他自己也已经被骇得双腿发软。 ‘真的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在进行了长达仿佛一个世纪的内心天人交战之后，书圣终于再次开口。 “第四场比试，对弈！” 话音落下。年过半百，头发灰白的棋圣仿佛走神时，猝不及防被先生点到名字的学童，浑身一震。随后，他将机械的目光，看向江辰。在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路过书圣之时，不知是在鼓励自己，还是在试图鼓励其他人。总之，他表情坚定地说了句“院长，这一战，我定会胜他！” …… 《纵世有圣人，老夫，亦会胜他半子！》《这步棋，怎么没见过呀》《不对，他怎么能这么下？》《老夫被他布局了！》 “……” 片刻之后…… “别急，老人家，慢慢下。” 江辰侧身而坐，一边吃着肉喝着酒，一边安慰对面正对着一步棋焦头烂额的棋圣。棋圣下了一辈子棋，这一刻，竟觉得那棋盘陌生得可怕。从头到尾……被压制了…… 对方的落子，他看不懂，对方的水平，他看不透，对方的棋路，他看不清！！他是真的看不清！他只知道，对方的每一次落子，都下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偏偏又能落子生花，在几步乃至十几步棋之后，忽然显现出超乎他想象的精妙之处。高手下棋，往往一步十几算。可面对江辰，棋圣却觉得往后推算一步都难。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棋子，一步步落入对方的圈套之中，被接二连三的蚕食。 “老夫还没有输！这盘棋，还没有结束！” 棋圣内心狂吼一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尽管眼中已经血丝密布。这盘棋，已经下了一个时辰多。在这个过程之中，他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反观江辰，却依旧落子悠闲，不急不缓。棋圣知道，自己落败是迟早的事情了。但，他却不愿就此认输！ “一定还有翻盘的机会！” “传说之中，有一手棋，叫做神之一手！只要找到那步棋，老夫就能绝地翻盘！” 抱着这样的信念。棋圣目光不断在棋盘上游移，他反复推演。终于，在第七次将目光掠过一处交叉点之时。他的目光忽然凝住。 “找到了……” “终于……” 这个头发半百的老人家，忽然仰头，发疯似地哈哈大笑了起来。所有的阴霾与绝望，一瞬间一扫而空。 “找到了！老夫找到了！” “老夫终于找到了！！！！” 他从棋盘之中捻起一颗黑子，目光死死瞪着江辰。 “小子，棋道之数，多如天上之繁星，老夫承认，你的棋技远在我之上。但岂不闻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未成定局，就一定存在一手棋，能够力挽狂澜，逆转大局，此为……神之一手！” 随着最后的四个字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