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下的兽人世界(H)_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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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村长威胁道。 “赵清廉我警告你，你看看我墙壁上挂着是谁的照片！你现在当着我的面，说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难道你不怕被抓去挨打？” 他有他的妙计，我有我的良招。村长看了一眼我家墙壁上的照片，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他丢下一包烟凳子上，说道：“去不去由你。” 看着村长离开，我整个人放松。村长的思想非常危险。老实话，我替村长害怕。自从赵丘出事后，春花奇怪的上吊，村长的言谈举止告诉我，他不可能是一个瘸脚老头，种种迹象表明，村长会点奇门异术，至少在村口的时候，我亲眼见过。当然，我也不会去告发村长。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我是被他捡回来的，吃村里的百家饭长大。村里人对我都很好，我不会做小人。至于赵丘的棺材要不要抬，我一直在挣扎。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梦中，我竟然穿着一身黄色长袍。长袍前前后后的布块用黑线和白线缝成八卦图！这一幕要是让手臂带有红布的人看到，我会死的！前方是一条小河。我跑到河边，清澈的河水，倒映出我的模样。才发现，我竟然成为了道士！穿着一身黄色道袍，身后背着一把木剑，腰间挂有葫芦和铜铃，十足的道士模样。完了完了，这可使不得啊！我慌张的把身上衣服给脱下，但这身道袍宛如就是我的皮肤，根本脱不下来。我撕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带着哀求和愤怒。此时的我，知道自己在做梦，可就是醒不来。 “该回去了。” 不知道是在我身后说了一句话。我回头一看，鬼影都不见一个。 “回家了……” “回家吧……” “这不是你家……” 到底是人还是鬼？我猛地惊醒，枕头都被汗水浸湿。出去客厅看了一眼吊钟，六点过十分，天刚亮。回想起刚刚的梦，不知道算不算噩梦。没有妖魔鬼怪，但有一个奇怪的声音，一直让我回家。可这就是我家。我从小被收养，这个房子当时是一个养猪屋，想到我没地方睡，村里人改了一下，给我打造了一个新房子出来。冲了个冷水澡，让自己清醒过来。我换了一身破旧的衣服，往祠堂方向走去。此时不少村里人已经围在祠堂门口，他们穿着统一的白色孝服。 “阿嚏！” 我打了个喷嚏，引起他们的注意。 “山风来了，正好够人抬。”有人看着我说道。村长也在人群里面，他拄着拐杖朝我走来。 “怎么？想通了？”村长问我。 “算是吧。”我卷起个烟说道。村长递给我一个红包，里面有五分钱。 “抬棺的时候，别乱说话，知道不？”村长嘱咐道。 “哦。”我应道。 “准备一下，等会吃完早饭，去山上砍竹子。” 村长说完，转身离开。 “老头。”我喊住村长。 “干嘛？嫌钱少？”村长问我。我看了看附近没人，把村长拉到巷子里，说出我梦里的事情。 “你说你梦到自己变成了道士？”村长问道。 “别这么大声！”我紧张道。村长打量着我，皱眉说道：“我看你这模样，也不像是当道士的料。” “我也觉得，难不成我撞鬼了？一直有人喊我回家，当是我在河边。说话的是男人，不是女人，难道我遇到的是男鬼？”我害怕的说道。 “我看你是没睡好吧，等今天的事情过后，我给你抓一剂中药，你六碗水煲成一碗水，调解你的身体。”村长说道。感觉村长说得对，的确是没睡饱。、自从三矿出事后，我一直忙上忙下。早饭是红薯，吃起来特别香。我拿起一个大红薯，正准备吃，见到村长坐在自己门口抽竹筒烟，于是我拿过去给他。 “老头，吃个大的。”我笑道。 “不吃不吃，你吃吧。”村长拒绝道。 “多大的人了，害羞吗？”我憨厚的笑道。老头抬头看着我，接过我手中的红薯。 “嘿嘿。” 见村长收下，我笑容更加淳朴老实。 “我儿子要是在的话，应该跟你也差不多大吧。”村长开口说道。 “嗯？你还有儿子的？” 我从未听说过村长有儿子，一直以为他是个孤寡老人。 “我儿子，叫赵罡。”村长叹气道。总觉得，村长的儿子，是个有故事的人。第451章祖上是道士赵清廉的儿子，叫赵罡。从村长的话听出，赵罡似乎已经死了。我不敢多问，明白村长的心情。难怪村长一直把我当他儿子看待。正如村长所说的那样，如果他儿子还在的话，估计跟我差不多大。送棺上路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按照村长的要求，从村里把棺材抬到山上，需要24个人轮流抬。赵丘要被送走，春花依旧哭成泪人。送棺上山，女人是不可以跟着去。可春花不舍得赵丘，硬是被村里人拦了下来。村长紧跟其后，他一个走路不方便的人，跟着去有啥用？这一路上，唢呐声非常刺耳，鞭炮响彻不停。两个小时时间，才抵达山顶。葬棺的墓坑早已挖好，但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个墓坑并不是横向，而是竖着。这么看来，棺材得竖着葬。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葬法。棺材还没到吉时下葬，村长的声音在山下传来。 “山风，背我上山！” 这老头，谁也不喊，就喊我。所有人都叫我下去，把村长给背上来。我再次跑下山，把村长背在身后。 “你是不是故意针对我？”我问道。 “我在照顾你。”村长回答。我没看出半点照顾我的意思，反而一直吩咐我做事。把村长背到山上，他连句谢谢都不说，就这样走到墓坑旁。我依靠在一棵松树底下喘气，这可比插秧还累。村长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扎艾草，放入墓坑中焚烧。接着绕着棺材，把手中的米撒光。而后，村长用方言吆喝着。 “不要贫穷，要富贵！” “不要贪恋，要勤俭！” “不要痛苦，要健康！” “吉时已到，鸣炮，下葬！” 鞭炮声响起，众人合力把棺材给放在墓坑。当然，得竖着葬。大家伙对这个棺材的葬法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意见。棺材入土后，村长便看着我。我很不耐烦的走到墓坑前，按照村长之前跟我说过的话。杀四只公鸡，分别丢在墓坑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我也不晓得这样的做法，总之是本村的葬礼习俗。 “好咯好咯，大家都来拜一拜，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一帆风顺，年年有余！” 村长吆喝一声，带头点燃一枝香，拜了棺材一下插在地面。凡是在山上的人，都给赵丘的棺材上香。来来去去，一百余人左右。地上插满了香，还混合炮仗的硝烟味。既然吉时已到，就得掩土埋棺。坟头堆得老高，但和其他坟不一样的是，村长吩咐人在最上面撒下煤炭灰。不太懂他这样的做法是什么，特别的神秘。赵丘的事情，就这样结束。我的生活，也该平静下来。矿长托人带来消息，他跟我说下个月月头，就能去矿里上班了。因为组长也遇害，矿长提拔我当小组组长。我们领钱，都是记工分，这会儿工分高了，钱也能涨个四五块！说不定哪天变成队长，也有可能。这天跟着大伙儿在田里锄草，村长一瘸一拐的找到我，竟然给了我一杯水喝。 “老头有什么事情来找我？”我问道。 “别去三矿上班了。”村长对我说道。 “我不去？那我以后哪来的钱讨老婆？”我无奈的说道。 “听说三矿下个月解封，还有一个星期时间，你跟我学点东西。”村长说道。 “跟你有什么好学的？你这老头，整天搞些牛鬼蛇神的东西，我跟你学岂不是知法犯法？都跟你说过了，我家墙壁上贴着的可是大人物，我敬仰他，不会跟你同流合污！”我说道。 “那前几天赵丘下葬的过程，你都重复给我听听。”村长说道。 “你老糊涂了吧？大白天的，说那个干嘛？”我懒得理会村长，继续锄草。 “说！”村长卷起个烟递给我。 “你就知道我烟瘾大，用这玩意诱惑我是吧？”我接过村长的烟。村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对着远处的队长喊了一声。、 “老五，我带山风取点凉茶过来给你们喝！” “好嘞，快去快回！” 村长用理由把我带走。他把我带到他家，我干脆拿着竹筒烟抽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村长有什么意图，但我还是按照他的意思，重复赵丘下葬的过程。第一天。验尸、沐尸、画尸、穿衣。悼念、烧香、拜神、封棺。天灯、点蜡、守灵、戴孝。第二天。敲锣、打鼓、舞狮、做法。杀鸡、贡品、敬神、拜祖。起棺、上山、葬棺、掩土。我一字不漏的把所有步骤都说出来，确定没有说漏。 “嗯……” 村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让我说这个干嘛？难不成村里谁又死了？”我问道。 “等我死了，你按照这样的方法，安葬我。”村长说道。 “咳咳咳……” 我被竹筒烟给呛到。 “你……你说什么？”我不解问道。 “我说，等我死了，你就按照刚刚的步骤，把我给葬下去。”村长重复自己的话。 “你开什么玩笑？虽然你走路不方便，但还不至于死吧？”我说道。 “我算出了自己的死期，马上要来了！”村长说道。我把门给关上，小声问道。 “你老实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不会告诉别人。” 村长抬头看着我，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我祖上本来是道士，清代末年，因为各种原因。隐藏了道士身份，混迹匠门。我爷爷那一代，曾经是个赶尸匠，轮到我这一代，哪有什么僵尸，变成了抬棺匠！”村长说道。 “不仅仅是道士，而且还是抬棺匠？”我疑惑道。 “没错。”村长回答。难怪了，之前见村长做过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当时就怀疑他是个有奇门异术的人。但现在特别严格，道士这种人，会被抓去睡牛棚猪棚。 “既然你算得出自己的死期，那你能不能算一下我什么时候有老婆？”我好奇的问道。 “我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算不出。”村长很果断的回答。 “所以，你什么时候会死？”我很直接的问。 “这个月之内。”村长回答。第452章帮我找回儿子我不太相信村长说的话。他算出自己这个月会死，我表面没多大的动静，但内心在挣扎。村长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我，无非就是要让我替他收尸。 “别多想，你还能活很长时间。” 我只能这样安慰他。村长没多说，他好像对我有点失望。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村长是不是在考验我什么？难不成，也让我当道士？这可使不得！我不想被丢进猪棚。距离三矿开工还有一天，我决定告诉村长，矿里给我组长当，这份工作有钱赚。结果村长不在家，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今天，我找了他七八次，并且问过村里人，都说没见到村长。下午的时候，有人告诉我，村长被人抓走了！我有点不知所措，面对此时的情况，我也慌了。我担心会找上我，毕竟我和村长走得很近。当天晚上，村里传来噩耗，说是赵清廉，还有镇上棺材铺的老板，张正直都被抓了。这消息一传开，没人敢乱说话。或许大家都知道村长的真实身份，但为了不想牵连到自己，大家闭口不谈村长。赵清廉死了，连个尸体都没找到。我记事起，就没哭过。村长死了，我一个人埋头痛苦。哭了一宿，眼睛红肿。三矿喊我去上班，我没去。矿长跟我说，我晚班要是不出现的话，我就被当做开除。我现在没心思去挖煤，我脑子里想到的都是赵清廉这老头对我说过的话。他对自己的死亡预测是真的，没有半点假话。我还愣着抽烟时，门口传来声音。 “赵山风是住这儿吗？” 我抬头看去，一个年轻男人站在门口。、他穿着中山装，戴副眼睛，像是个教书先生。很眼熟，不知道在哪见过他。 “赵兄，我们两个，见过。”他说道。 “你是……张水！” 我终于想起他是谁。棺材铺老板张正直的儿子，张水！本想着热情招待他，可想到他父亲，这个时候感觉不合适。 “张兄，你这次来是……”我委婉的问道。 “哎……”张水叹了口气：“我爸没了，现在的我正在逃难，棺材铺搁在那不敢进去。